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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秋 语语((本栏目图片由手机拍摄本栏目图片由手机拍摄))
张实义张实义摄摄
摄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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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编 张 琦 2018 年 9 月 21 日 星期五嫦娥副刊 CHANG E FU KAN
玉渊杂谭 科林碎玉
生书熟戏,听不腻的曲艺。逛茶馆、戏园子,曾
称得上中国人最喜爱的消闲方式之一。从唐代的
市人小说、宋代的瓦肆勾栏再到老北京旧上海的天
桥、戏园子,这里名家辈出、佳作迭现,在民俗文化
的历史上,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如今,满足人们耳目视听之余,一些颇具趣味
的新技术也正应用到剧院和舞台之上。近日,上
海大剧院就推出了建设未来剧院的计划,智能化
的流程体验结合大数据与人工智能技术,让人有
了些许期待。
曲艺与技术擦出火花,其实古今中外都并不稀
奇。南宋时期的“说话”艺术、鼓子词,很大程度上受
益于印刷术的进步;评书、大鼓书等曲艺,则借助广播
技术的发展,传遍了千家万户。前些年,西班牙的一
家喜剧俱乐部引入了面部识别系统,按观众发笑次数
计费,不仅饶有趣味,还带来了票房收入的提升。
但作为视听类节目,曲艺也曾给观众留下不少
遗憾,比如袁寒云饱含身世家国之悲的《千忠戮》、
老一辈艺术家的表演艺术等,由于所处年代技术水
平的限制,许多都没能保存下来,令人唏嘘。而得
益于电影、录音录像等技术的发展,我们才有机会
在多年之后依然能看到谭鑫培的《定军山》,看到梅
兰芳的《贵妃醉酒》。刚刚辞世的评书表演艺术家
单田芳先生,早年间曾在电视台录制电视评书《薛
家将》,这样的表演形式令人耳目一新,让习惯于听
“匣子”的观众有了更好的体验,也让评书艺术走进
了千家万户。
如今,伴随着影音视听技术的空前进步以及互
联网时代带来的无限可能,曲艺、舞台表演等有了
更为广阔的施展空间。一系列以音频为特色的
APP不断涌现,也唤起着人们对曲艺节目的回忆与
热爱。
曲艺的生命力来自观众,来自时代的力量。当
下不少曲艺形式、舞台艺术都面临着失传的风险,其
实,人们对曲艺等传统文化的期待绝不仅仅是保存,
而是希望这些历史悠久、各有所长的艺术形式能够
在新时代散发出更大的活力。一方面,曲艺本身要
在内容、表演形式上不断创新,以满足新时代观众的
多样需求;另一方面,以曲艺为代表的传统文化艺
术,也当拥抱新技术,赶上时代的发展潮流。
技术“搭”把手 曲艺上台阶桂下漫笔
杨 仑
即将迁出居住了二十八个年头的单位宿舍。这是
座上世纪七十年代的旧楼,共九层无电梯,朝胜住八楼
共 160 级台阶。从三十多岁一步两阶飞奔上楼,到如今
年过花甲且爬且歇苟延残喘。算算二十八年来每天上
下数趟,早就应该身处云端了。不禁感慨系之:
篱下长寄廿八载,
亦步亦趋登天来。
梦里不知身是许,
或我或蝶两无猜。
二十八年,此生至此连续工作居住最长的时间。可
以为家乎?原来,也以为此地就是家了。然而,当慢慢收
拾,渐显“家徒四壁”时,陡然感到,这不是家!以后路过
楼下时,会不会抬头眺望那间住着陌生人的旧房?
家在哪里?
似乎总在漂泊。五十年代,父母亲从军队转业后,
先后住过徐州、蚌埠、上海、濉溪……自己入伍后,先后
住过西安、岚皋、紫阳、安康、淮北、合肥、海口、南京、广
州……
住过民房、村庄、棚户、营房、帐篷、干打垒、宿舍、
租房。哪里是家?
少年不识愁滋味。即使“文革”中家受到冲击,朝
胜和小伙伴们也没有被困难吓倒。当时,发现一个家
属院里有一间废弃的房子,房子里堆满了垃圾。我带
领小伙伴们,撸起袖子大干一场,清除了房间的垃圾,
用“秫秸”(就是高粱和玉米之类的秸秆)抹上黄泥,把
空房隔成了三间。爸爸妈妈住在西边的一件,找一件
军用雨布钉在秫秸走道,就是门了。十七八岁的姐姐
住在中间厅房,姐姐的小床前摆一个小案板供全家围
坐吃饭谈天说地。东头的那一间挤进两张床,我和哥
哥一张床,外公带两个弟弟一张床。
没 有 想 到 ,在 这 个 垃 圾 房 里 竟 然 一 住 就 是 近 十
年。朝胜从这里当兵入伍,几年后退伍又回到这里。
看看那熟悉的破败房间,房间隔断的秫秸上黄泥掉落
斑驳陆离。于是,我找来了几大捆报纸,把房间墙壁和
秫秸隔断全部糊了起来。用今天的眼光审视,满墙满
屋的报纸,似乎是一种独特的创意……
躺在床上,抬眼就看到墙上的各类新闻报道。那
是刚刚粉碎了“四人帮”的岁月,全民狂欢,时代转型。
那年的春节,我还手书了一幅对联,贴在从来都关不严
的破门上:四海翻腾云水怒,五洲震荡风雷激。
那是家吗?奇怪的是,今天回忆濉溪老家,竟然常
常是以那里为基点。
后 来 ,有 政 策 给 老 干 部 拨 款 建 房 。 按 照 相 关 政
策,爸爸分得三分地由单位负责建房。房屋的质量太
差,没住几年就地基下陷、墙体开裂。远在合肥工作
的朝胜,索性把危房拆除,朋友借贷、家人集资重新建
座三层小楼。仰天长叹,濉河之滨,终于有了属于自
己的家。
可惜,小楼建成后,朝胜没有住过几天。那时,我
已经在合肥工作,接着天南海北……后来,爸爸年老接
来广州赡养,人走楼空,寂寞到小偷光顾之后,面对空
房还独酌了一瓶白酒。
之后每到一处的记者站,都是由当地机构提供宿
舍租住,直至这次退租。
干过图书馆、党校、报社资料室的太太,多年来有
剪贴收藏我文章的习惯。不承想二十八年的记者生
涯,居然收藏了大半间房。我随手翻看了一下,二十八
年的科技新闻报道,几十次的获奖作品。洋洋洒洒、激
情四溢、柳暗花明、曲径通幽、高瞻远瞩、见微知著,这
就是广东省改革开放科技创新的见证与足迹啊……
回首往事,已经算不清搬迁了多少次。不由得想
到了“孟母三迁”,一个靠织布为生的老太太,搬了三次
家,剪了两次织机上的纱线,就教育出一位千古圣人!
朝胜此生则搬迁了几十次家,到如今连家的概念和情
感都日渐淡化模糊了……
此迁之后,不得不面对“家”的问题了。
太太告诉我,这几天在附近又看了几处出租房。
我笑了,还是心有羁绊啊。这块土地的事情结束了,寻
新居何不海阔天空一番?如在穗,何不珠江两岸;如在
粤,何不临海傍山;如在国,何不纵览大都;如在世,何
不天下云烟……
脚随意走,家在心中。
英国学者李约瑟曾在其著作《中国科学技
术史》中提出了一个问题:“为什么科学和工业
革命没有在近代的中国发生?”这个被称为“李
约瑟难题”的命题,为近代中国带来了深重的苦
难,也让更多的有识之士认识到科学技术对一
个国家、一个民族的复兴所肩负的巨大使命。
詹天佑便是这些有识之士中的一位。1861
年,詹天佑出生于广东南海,他 12 岁留学美国,
1878 年考入耶鲁大学土木工程系,主修铁路工
程。作为近代中国科学技术界的先驱者之一,
他始终怀有一颗赤诚的报国之心,他将所就读
的耶鲁大学的班铭“在实践中求希望”印在心
底,并付诸于祖国工程建设事业中。
20世纪初清朝政府提出修筑从北京到张家
口的铁路计划,该路长 200 公里,是联结华北和
西北的交通要道。作为中国人自主筹资修建的
第一条铁路,京张铁路所经之处地势复杂,在那
个积贫积弱的年代,其修建难度之大不言而
喻。当时,英俄等国的报纸对此很是不屑一顾,
叫嚣“中国造此路之工程师尚未诞生”。作为毅
然担起重任的总工程师,詹天佑抱着“始则几忘
其难, 继则不敢畏难,且直欲自秘其难”的无畏
精神,在“使用仪器几无之地”的艰苦环境下用
最精湛的技术完成了整个工程。
詹天佑常说:“工学家必从事业以求真理。
凡外国有新理、新品之发生, 务须研究其原因,
而从事仿效,加以种种之试验,作出种种之模
型,虽失败于前,必改良于后,弹精积虑,以求发
明。”
南口到八达岭之间的“关沟段”是京张铁路
中地势最为陡峭的,短短 20公里的路程,海拔却
升高了 600 余米。这种地势难度之高世界罕
见。当时,火车想要通过八达岭,需要开凿一条
2000多米的隧洞,但这是当时的施工技术、经费
和时间所达不到的。詹天佑经过多方缜密的计
算和勘测,大胆地采用了当时世界上最新式的
“人”字形铁轨设计“以免坡度之陡”“以减山洞
之长”。“人”字形铁轨虽然不是詹天佑的发明,
但这项 1905年才被肯定的技术能在问世之初就
被詹天佑学习运用并取得成功,不能不说是他
带领中国人进行了一次了不起的创新。
袁世凯曾询问詹天佑修建京张铁路的困
难,詹天佑答:“真正的困难是在八达岭。”八达
岭隧道长达 1000余米,地质属于坚硬的花岗岩,
开凿起来困难极大。詹天佑和工程师们经过研
究,使用了中距离凿井的办法,分 6 个作业面同
时掘进。在洞两端相对中点凿进的同时,再于
洞身中部开两口大竖井。在挖至预定中线和水
平线后,再分向两端掘进。1908 年 5 月,八达岭
隧道全部打通,“测见南北直线及水平高低”“未
差秒黍”。面对这样无懈可击的工程,到场外国
专家的震惊和敬佩可想而知。
在 1909 到 1911 年间,他直接间接主持或给
与关注的铁路工程遍及塞北、岭南、长江上下流
域。除了“中国铁路之父”的称号,他还被誉为
“中国近代工程技术之父”。他最早设计了武汉
长江大桥图纸,创新性地将“压气沉箱法”应用于
滦河铁路大桥的施工。他创办和主持了中华工
程师学会,以推动中国近代工程的学术研究与交
流,发展中国近代工程事业。他致力于中国工程
技术的著述和标准的制定,编订了中国第一部工
程学词汇表——《新编华英工学字汇》。
在詹天佑看来,学术和工程无论多么精进,
做人的优良品质才是首要的。他曾在《敬告青
年工学家》中说道:“学术虽精,道德不足,犹诸
筑高屋于流沙之上,稍有震摇,无不倾倒。”坚持
务真求实,是他毕生的人格追求。他常常说的
话是:“工学家必从事业以求真理。”
在京张铁路刚开工的时候,工程列车中有
一节列车由于车钩链子折断,造成了脱轨事故,
工期也因此拖延。为了解决这个问题,詹天佑
在列车间使用了一种更为先进的自动挂钩。由
于自动挂钩的发明者叫 Janney,译音与詹天佑的
姓氏相同,所以很多人误以为自动挂钩是詹天
佑的发明。对此,詹天佑自己多次澄清,并在他
编写的《新编华英工学字汇》收录“詹氏车钩”词
条,在音译 Janney CoupIer 时,特意把“詹”字改
“郑”字,译为“郑氏车钩”,以避免讹传。
1919 年 4 月,詹天佑因疲劳过度,旧日腹疾
复发,不得已请假就医。在去世前身体极度虚
弱的情况下,他的临终遗嘱却语不及私,留下了
“振兴工程、兴国阜民”的遗言。他用自己的一
生诠释了勇于创新、不畏艰难、一丝不苟、严谨
审慎的科学精神,也诠释了一代中国科学人的
爱国热情。
100 年后的今天,中国铁路营业总里程达
12.4万公里,规模居世界第二。当我们看着时速
350公里的高速列车呼啸而过的时候,当我们行
驶在经历百年风雨的老京张铁路,穿越在居庸关
花海的时候,我们不应忘记,有一位勇者,曾以钢
筋铁骨背后的满腔热忱和卓越才情负载起一个
时代的筑路传奇,正如后人对他的赞誉——“品
端艺粹,力果心精”。
詹天佑:积贫积弱的年代,他做到了“未差秒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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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人身在国外,尤其是西方,往往会深切感受到被冷面
包、冷火腿以及冷牛奶支配的恐惧。想吃顿中餐,又常常不忍点
单——一个鱼香肉丝饭要卖出国内十倍的价格,还暂且不论口
味是否正宗(故乡人心目中的“正宗”往往不符合当地吃货味蕾
的需求)。这时,热气腾腾又价格适宜的意大利面就成了告慰肠
胃的一个好选择。
被意大利冠名的除了面,还有里面带馅的“饺子”。原来在
相隔万里的异乡还有与中国菜肴这么相像的食物。在大快朵颐
的时候,你心中是否会升起这样的疑问:既然东西方都有面条和
饺子,它们之间有什么关系?这些食物是不是沿着古代丝绸之
路传播的?
谈起中国和意大利之间的丝绸之路,首先跃入脑海的就是
一个耳熟能详的人名:马可·波罗。这个来自威尼斯的旅行家曾
广泛游历丝绸之路沿线列国,并为我们留下了见闻录《马可·波
罗游记》。
在游记里,这位探险先驱曾如是记载:“中国人不吃面包,他
们只以粉丝(vermicelli)和糕点的方式食用小麦”。看来他见到
甚至吃过中国面食。20世纪初,美国《通心粉杂志》上曾有一篇
文章,描述马可波罗在从中国返回的船上,遇到过一名美丽的制
作面条的少女,并如此邂逅了这种来自东方的美味。
通俗故事向来比繁琐的历史考证更有杀伤力。马可·波罗
把面条带回意大利的故事一度深入人心。不过细心的读者会发
现,既然马克·波罗用到了“粉丝”一词,那么这个词在拉丁文化
区至少拥有着原型。再者说,中国面条也没有意大利面常见的
通心粉等品种。
而如果我们查询更多资料的话,就会发现,马可·波罗在传
播面条方面,确实只能算是个被夸大的英雄人物——或许他的
贡献最多也就是让意大利人感到:“原来中国人也像我们一样吃
面”。不过,花样繁多的意大利面(或者更宽泛的“地中海面”)的
出现,依然与丝绸之路这一古代文化交流网络,有着密切关系。
在不到两千年前的地中海沿岸,人们培育出一种硬粒小
麦。在它之前,软粒小麦(或“面包小麦”)已经在旧大陆广泛传
播。然而,硬粒小麦拥有很多优势,比如在干燥的环境仍能生
长、种子因含水量低可以储存数十年而不坏等。这些优势让它
在阳光充沛且干燥少雨的地区,压倒软粒小麦成为更受人们喜
爱的作物。硬粒小麦粉的面筋含量更丰富,因而质地较粗,特别
适合揉成面团。因而从伊斯兰地区开始,逐渐发展出一系列以
面团为基础的食物。
这一系列食物中的典型是流行于北非西部的古斯米(cous-
cous)。这种食物看起来很像小米,但实际上是用粗麦粉加水揉
搓,再撒上干面粉后形成颗粒,打碎过筛后制成的。古斯米所代
表的,是一种无需发酵、以蒸煮小碎块为主要烹饪方式、配合浓
汤一起食用的传统。这种传统源于中东犹太人社区,他们把小
面 块 在 手 指 间 揉 搓 成 细 线 ,称 之 为“ 干 面 条 ”(itriyya)。 到
11—12 世纪,这种细面条已可经常见于阿拉伯著作。而从北非
流浪到欧洲的犹太厨师,也把细面条传播到西西里、法国等地。
最终演变成现在的粉丝,成为意大利面的一个源头。
那么空心或带馅的通心粉又源于何方呢?我们刚才提到硬
粒小麦在许多地方取代了面包小麦,但后者仍广泛种植于中欧
地区,与它共存的是需要发酵、以烘烤为主要烹饪方式、首要产
品为面包的传统。
13—14 世纪之交的欧洲烹饪文献记载了发酵的面团被擀
成面片,然后切成宽阔的方形薄片。在叠起的薄片之间,如同制
作糕点般,加入奶酪、肉糊等酱料。这样就逐渐演变成现在的千
层面(lasagne)。千层面封口后,就做成类似于小蛋糕一样的饺
子(tortelli)和馄饨(revioli)。
到 15 世纪,根据当时米兰宫廷厨师马蒂诺的记载,馄饨在
阿奎利亚主教的宫殿里,转变成带馅意大利面。而之前切成的
方形宽片,形状也逐渐变窄直到线条,围绕一条金属线做成细
卷,通心粉(macharoni)由此出现。这样,意大利面大家族的另
一条源流也就此完成。
这样,我们就看到面条之路的两条支线。一条从近东,经过
伊斯兰北非,从西班牙、西西里等接触点,向地中海北岸进发;而
另一条则以中欧为大本营向南欧渗透。最终两条支流汇聚融
合,发扬光大,发展出现在流行全世界的意大利面。
意大利面和中国面条,似乎只能算是从小麦家族生发出的
不同烹饪传统的远方表姐妹。不过,值得一提的是,由于硬粒小
麦粉做成的面团揉起来很费力,欧洲人发明了方便在面团作坊
里大显身手的各类机械,其中就包括 18世纪出现的以滚筒为主
要部件的家用面条机。在上个世纪的中国不少家庭里,都能看
到这种机械。或许这可以算是意大利面这个远房亲戚,通过丝
绸之路,给中国人带来的小礼物。
丝路之面丝路之面
陈 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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迁
如 在 穗 ,何 不 珠 江 两 岸 ;如 在 粤 ,何 不 临 海 傍 山 ;如 在国 ,何 不 纵 览 大 都 ;如 在 世 ,何不天下云烟……
图① 詹天佑图② 詹天佑故居图③ 京张铁路
通车典礼 ③③
①① ②②
张晓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