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求種族和平

「為什麼我們沒辦法和平共處？」這是羅德尼‧金

（Rodney Glen King）所提出的問題。他是非

裔美國人，被警察痛毆，但對方卻無罪釋放，結果引發了

1992年的洛城暴動。羅德尼的這個問題，道出了許多人心

中百思不解的心結，因為它觸及所有遭受過憎恨和暴力之

人心中的痛楚。但論及種族糾紛，這個問題針對信仰所提

出的質疑更加棘手。最令人難以釋懷的問題是：「如果與

上帝建立關係就能獲得和平，那麼，教會為何不是推動種

族和平的主要動力呢？」

在下文中，RBC聖經輔導師丹‧凡得（Dan Vander Lugt），將帶領我們仔細研究這個棘手的問題，及其解決

的方案，從而更新我們的信心。

──馬汀•狄漢二世（Martin R. De Haan II）

目 錄

上帝應許的和平在哪裡？...................... 2面對需要有平安............................ 5面對偏見有平安................................ 8 合一的根源............................... 9 克服種族歧視的誘惑...................... 14面對未來有平安............................... 24面對死亡有平安................................26你有這樣的平安嗎？............................31

1

2

上帝應許的和平在哪裡？

「在至高之處榮耀歸與上帝！在地上平安歸與祂

所喜悅的人！」

──天使在耶穌誕生時的宣告（路加福音2章14節）

這人們盼望許久的宣告，終於在牧羊人野地的上空響

起。此前數百年，以色列都在殷切期盼他們「和平

的君」（以賽亞書9章6節）。

但過了2000多年，民族和種族間的衝突，依舊如野

火般蔓延。虔誠的猶太人仍在殷切盼望這位和平之君。伯

利恆的古老街道，依然在炸彈和催淚彈的煙霧中顫抖。以

實瑪利和以撒後裔的衝突，一次又一次地演繹在現實世界

中，不僅昭示著中東的種種問題，也在述說一個因種族對

抗和土地戰爭而血淚滿佈的世界。

在我們這個時代中，種族問題比美國貧民區的各種治

安問題、科索沃的街頭暴力，以及南非荷蘭裔白人地主和

非裔原住民之間的衝突更加嚴重。更讓人感到沮喪的是常

有人說，一週之中，種族分離最明顯的時刻是星期天的主

日崇拜。

正是在這樣的大背景下，我們想到以色列這個民族，

她千百年來一直在期待著那一天。那時，甚至連大自然都

和諧太平。豺狼必與綿羊羔和睦同居，小孩子要與野獸牲

畜同玩耍（以賽亞書11章6節）。那位將要來的彌賽亞會

把兵器回收再利用，打成農具。在祂的統治之下，列國也

不再學習戰事（ 以賽亞書2章4節）。

耶穌誕生的時候，新星懸於天空，天使天軍現於夜

3

空，東方博士遠道而來賀喜獻禮，希律王暗自擔憂王位不

保。所有的徵兆都似乎表明，這位「和平的君」終於降世

了。

然而，當這位「應許之子」成為教導眾人的拉比時，

祂卻使門徒的希望和夢想破滅了。雖然他們目睹耶穌平靜

風浪、安慰哀傷的家庭，甚至使邪靈閉嘴，祂卻從未成為

他們期望的「和平之君」。相反，他們甚至聽祂預言說，

跟隨祂的人，自己家中會有分裂和紛爭。

你們不要想，我來是叫地上太平；我來

並不是叫地上太平，乃是叫地上動刀兵。因

為我來是叫「人與父親生疏，女兒與母親生

疏，媳婦與婆婆生疏。人的仇敵就是自己家

裡的人」（馬太福音10章34-36節）。

這真是深奧難解的諷刺！耶穌並沒有帶給門徒們想

要的那種和平。但祂卻帶給他們一種預料之外的平安，這

種平安會播撒到當時殘忍的異教（非猶太人或外邦人）世

界。雖有家庭因耶穌基督的緣故而紛爭不和，但有許多種

族或民族的仇敵，卻因祂瞬間成為朋友。猶太人和一切的

外邦人，因為信耶穌而合一，為種族和解作了強而有力的

見證。

在千頭萬緒之中，門徒最清楚的一件事就

是，耶穌並不是他們心目中的和平締造者。

在聽聞耶穌基督的福音之前，世界絕大部分地區的

4

人，都生活在恐懼、魔術和迷信的魔咒之下。他們用活

人獻祭、崇尚戰事，甚至經常做出一些無以言表的殘暴行

動。然而，因為基督福音的傳播，這些部落間的敵意逐漸

化解、走向文明，甚至為文藝復興、科學革命、廢除奴隸

制度、女權解放，以及現代民主政府的設立奠定了基礎。

這些結果，都深刻地顯明主耶穌曾對門徒提及過的：

我留下平安給你們，我將我的平安賜給

你們。我所賜的，不像世人所賜的；你們心

裡不要憂愁，也不要膽怯（約翰福音14章27節）。

耶穌的確帶來了平安，但這並不是先知以賽亞筆下

「獅子、豺狼、綿羊羔」和平相處的景況（以賽亞書11章6節）。眾先知和天使所應許的和平，似乎還是一個遙遠

的夢。主耶穌基督降世之後的千百年，與祂降世之前的

千百年相比，許多情形都沒有改變。據軍事專家李荷馬

（Homer Lea）估計，在過去的3400年中，只有234年平

安無事。他說：「要說世界上沒有戰爭，就好比說世界上

沒有地震一樣。」（Smithsonian史密森尼學會雜誌，1993年7月版，第104頁）。

耶穌說，祂所賜的平安，「不像世人所賜的」，是什

麼意思呢？祂說「使人和睦的人有福了」 （馬太福音5章9節），卻又強調祂來並不是叫地上太平，乃是叫地上動

刀兵，這是為什麼呢？這種平安有這麼高的新聞價值，竟

然值得眾天使聚集在空中宣告：「在地上平安歸與祂所喜

悅的人。」這樣的平安，我們在哪裡可以找到呢？

5

面對需要有平安 「你們中間誰有兒子求餅，反給他石頭呢？」── 主耶穌（馬太福音7章9節）

民族或種族糾紛，往往表現在階級鬥爭和經濟狀況的

差異中。在我們的偏見、憤怒和恐懼的背後，通常

都有經濟利益在作祟，關係到家庭價值觀、職業和社會的

改變。金錢擁有至高權力。金錢給人的許諾是權力、聲

望、舒適和安全感。

但是，如果我們選擇讓金錢來定義我們存在的價值，

那它就成了無情的偶像。它會使我們懼怕任何能威脅我們

財富的人或事。從許多方面來看，我們就像一位可憐的億

萬富翁，晚年將自己鎖在高塔的閣樓裡，頭髮和指甲也不

剪，以湯廚罐頭湯和冰淇淋為食，害怕各種細菌，完全與

親友或別人的溫情隔絕，然後一遍又一遍地觀看老舊的電

影，直到深夜。

論到我們日常的需要，問題的真正根源在

於，世上沒有任何東西能永遠滿足這些需要。

耶穌向門徒表明，我們可以放心享受人生各種福氣，

而不會被轄制。雖然耶穌是來自貧窮區的拿撒勒人，「沒

有枕頭的地方」（路加福音9章58節），卻親身表明，天

父不僅關注一隻掉在地上的麻雀（馬太福音10章29節），

也數算過我們每一個人的頭髮（路加福音12章7節）。主

耶穌讓我們有理由相信，這位天上的父，比我們地上的

6

任何一位父親，都更加關切祂兒女的需要（馬太福音7章7-12節；希伯來書12章9-10節）。主耶穌特別關心的是，

祂的門徒也能分享祂與天父之間的平安，因此祂宣告說：

所以我告訴你們：不要為生命憂慮吃甚

麼，喝甚麼；為身體憂慮穿甚麼。生命不勝

於飲食嗎？身體不勝於衣裳嗎？這都是外邦

人所求的。你們需用的這一切東西，你們的

天父是知道的。你們要先求祂的國和祂的

義，這些東西都要加給你們了。所以，不要

為明天憂慮，因為明天自有明天的憂慮；一

天的難處一天當就夠了（馬太福音6章25、32-34節）。

這種不斷增長的平安，可以帶來明顯的區別，一邊是

上帝的兒女，另一邊是那些財迷心竅的人，他們用 虛浮不

道德的手段、甚至犧牲他人，來換取物質上的安全感。

如果我們不相信天父能供應我們的需要，我

們就會捲入殘酷的鬥爭，為了權力和安全而掙

扎。

惟獨這種內在的安全感，才能將我們從恐懼和嫉妒

中釋放出來，而恐懼和嫉妒正是造成人與人之間衝突的罪

魁禍首。如果我們不相信天父能供應我們的需要，我們就

會捲入殘酷的鬥爭，為了權力和安全而掙扎。正如雅各所

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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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中間的爭戰、鬥毆，是從哪裡來的

呢？不是從你們百體中戰鬥之私慾來的嗎？

你們貪戀，還是得不著；你們殺害嫉妒，又

鬥毆爭戰，也不能得。你們得不著，是因為

你們不求（雅各書4章1-2節）。

雅各提醒我們，這些爭戰鬥毆，都是源自人心。任何

層面的衝突，其實都來自一人或多人的失敗，就是他們不

相信，只要順服上帝，上帝必將供應他們日常的需要。

我們缺少平安和友善，乃是因為我們不認識、不相信

這位上帝，祂曾說過：

你們祈求，就給你們；尋找，就尋見；

叩門，就給你們開門。因為凡祈求的，就得

著；尋找的，就尋見；叩門的，就給他開

門。你們中間誰有兒子求餅，反給他石頭

呢？求魚，反給他蛇呢？你們雖然不好，尚

且知道拿好東西給兒女，何況你們在天上的

父，豈不更把好東西給求祂的人嗎？（馬太

福音7章7-11節）

面對每天的需要，主耶穌在生活中都有這樣的平安。

祂信靠天父上帝，用自己的生命活出一種平安和友善。這

種平安和友善所發出的聲音，比金錢的聲音更響亮。

8

面對偏見有平安 「我的弟兄們，你們信奉我們榮耀的主耶穌基

督，便不可按著外貌待人。」── 雅各書2章1節

如果說相信上帝能供應我們的日常需要，是一種信心

的挑戰；那麼，排除偏見，透過上帝的眼目彼此看

待，也是另一種信心的挑戰。

我們要客觀地面對對我們有威脅的人，確實相當難。

同樣，我們要對不信任我們的人有好感也很難，尤其是這

樣的不信任是源於祖先的恩怨。另外，有些人會因為膚色

而覺得他們的權利比我們的權利更重要，或是因為一些我

們無法改變的事情而發怒且以為合理。這一切會讓我們反

感，難以接受。

我們要對不信任我們的人有好感也很難。

然而，最能表明我們對上帝缺少信心的事物，最能破

壞平安與友善的事物，恐怕就是藉著偏見流露出來的恐懼

和懷疑。最容易產生苦毒的事物，恐怕就是某些第一印象

和根深柢固的態度，它們基於膚色、家族、國籍，或是任

何其他與個人心靈品質無關的因素。

但同樣真實的是，基督所帶來的平安，也恰恰針對這

一切。最合上帝心意的事物，乃是使那些心懷宿怨的人和

解的福音。能夠打破驕傲、偏見的藩蘺，結束民族或階級

之間的鬥爭，最有力的武器就是上帝的計畫，該計畫就是

要建立一個基督的身體，包括萬國萬族，由一切信靠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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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的人所組成的。

這並不是說，基督的身體已經完成了上帝所給予的託

付。有太多的案例表明，在這個群體中，我們會下意識地

流露出源自種族、社會階層和經濟狀況的偏見。在太多的

教會中，女性、單身人士、黑人、拉丁裔、窮人、不引人

注目的人、未受過教育的人，並未受到尊重，而這種尊重

就是假若是由耶穌牧會時會給予他們的。

這一切並不符合上帝的計畫，因為在基督的十字架

下、在祂的寶座前，無論是富貴貧窮，都同樣俯伏敬拜。

不管是黑人、白人、拉丁裔、亞洲人，還是印地安人，只

要相信主耶穌基督，都在主裡成了弟兄姊妹，並且得到同

樣的寬恕、天家的產業，以及在基督裡的永生。

教會應該成為這樣的地方，感恩與合一在這

裡得勝，差異和不信任在這裡消融。

在耶穌的時代，人與人之間的這種合一與平等具有

革命性的意義。這位來自拿撒勒的拉比〈意為教師〉，要

求祂的門徒，不要像他們的先祖那樣看待外邦人、女人和

窮人。祂不僅要求門徒要待人一視同仁，而且教導他們要

有一種嶄新的態度，其根基是新的父（天上的父）、新家

庭、新財富，以及平安的新基石。

合一的根源

猶太人和外邦人的合一。使徒保羅講到福音對當時

主要偏見的影響，這種影響無遠弗屆，至終影響到現代民

10

權法治的誕生。講到基督所帶來的和睦，保羅這樣寫道：

因祂使我們和睦，將兩下合而為一，拆

毀了中間隔斷的牆，而且以自己的身體廢掉

冤仇，就是那記在律法上的規條，為要將兩

下藉著自己造成一個新人，如此便成就了和

睦（以弗所書2章14-15節）。

這一革命性的宣言，講的是主基督所帶來的和平。為

了更深體會這一宣告，我們必須謹記猶太人和外邦人在此

之前的關係。在耶穌的時代，猶太人的聖殿裡有一堵牆，

將最外面的院子──外邦人院──和內院分開，而內院只

准猶太人進入。這種分隔，不僅僅是做做樣子。這堵分隔

牆還清楚寫明，任何跨越此分隔牆的外邦人，將被處死。

因為這樣的分隔是源自摩西的律法，很容易讓人誤

會，以為以色列的上帝本身對外邦人也存有偏見。但是，

上帝在呼召以色列的先祖亞伯拉罕時，已經清楚表明祂的

計畫，乃是要藉著以色列人將祝福帶給全世界（創世記12章2-3節）。

上帝不斷地提醒猶太人，祂選召他們並不是因為他們

比別人更能吸引祂。祂按自己的主權揀選他們，是因為如

果上帝不選召一群屬祂的人，整個世界都將繼續遠離他們

的造物主，並與祂為敵。上帝主動揀選以色列人成為祂的

見證人，並要透過他們顯明自己，就是為了讓每個願意相

信祂的外邦人，都能夠得著祂的救恩。

上帝揀選一個民族，要在萬民面前做見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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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隨著時間的遷移，許多猶太人忘了，他們本身

是多麼地不配，因此對外邦人冷酷無情。他們對外邦人的

不屑，更因外邦人的信仰與行為而火上加油。

外邦人所事奉的神明，正反應了人性的黑暗面。這些

神明有時候是邪惡、敗壞的，任憑殘酷命運的擺佈。其結

果就是，外邦人不明白罪惡的可憎性。

在希臘羅馬時代，外邦人的生命是沒有價值的。競技

場裡的格鬥和各種血腥場面成了娛樂節目，就是為了迎合

大眾的口味。殺嬰則是司 空見慣。那時流傳下來的文學和

各樣藝術作品，也讓我們可以清楚看到當時的性活動有多

麼敗壞。召妓、姦淫、同性戀、孌童，都是無所不在。在

羅馬帝國以外的那些「化外人」，也一樣敗壞，他們獻人

為祭，貪行許多不可啟齒的事。

對遵守摩西律法的猶太人而言，外邦人的生活方式與

上帝的原則全然背道而馳。然而，雖是障礙重重，基督仍

然設立了新約，拆毀了分隔猶太人和外邦人的牆，使他們

在教會裡合而為一。

但是，拆毀中間這道分隔牆，不僅表示猶太人和外邦

人在歷史上的差異已經消除，其所帶來的和平更是影響深

遠。基督所帶來的和平，也為其他歷史性的、根深柢固的

偏見消除了根基。保羅在給加拉太教會的信中寫道：

並不分猶太人、希臘人、自主的、為奴

的，或男或女，因為你們在基督耶穌裡，都

成為一了（加拉太書3章28節）。

保羅這句話，也是一種革命性的宣告，因為它講到另

一種嚴重的偏見，就是男人與女人之間的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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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與女人的合一。在希臘時代，女人通常被認為

低男人一等，她們只會被情慾和動物的本能所驅使，意志

力和智商遜於男人。即使在富裕家庭中長大的女孩，所受

的教育也總是比男孩低。端莊的婦女，通常都是待在家

裡，鮮少有機會出現在公共場合。在許多地方，女人甚至

不能擁有財產。在希臘富人中，女人通常都不被看作談情

說愛的最佳對象，因為男人更喜歡以少男或較年輕的男子

為發洩性慾的對象。

由於人們喜歡男嬰而不喜歡女嬰，所以通常都把她

們丟到城外拋棄。這些女嬰或被野獸吃掉、死於曝曬，或

是被陌生人養大──往往是為了將她們賣為奴隸或妓女。

因此，保羅說男人和女人「在主裡」同樣被接納、有同等

的價值，在上帝的家裡同為後嗣，傳遞的實在是解放性的

信息，具有巨大的意義。雖然耶穌選立的十二使徒都是男

性，保羅也呼籲弟兄要在教會和家裡作虔敬的僕人式領

袖，但教會有一個最重要的標記，就是男人和女人要互敬

互愛，共同承受生命之恩。

富人與窮人的合一。在耶穌的時代，公平正義的制

度非常脆弱。階級衝突此起彼落。在有可能是最早的新約

書信雅各書中，使徒雅各及時指出經濟地位帶來的偏見，

說它會扭曲並詆毀基督對於教會的初衷（雅各書2章1-4節）。

對於生活在第一世紀的人來說，這些也是革命性的

想法。窮人根本不指望能得到什麼尊重。他的人身自由甚

至都不是天生就有的。遭遇經濟蕭條或飢荒時，他可能不

得不將自己或家人賣身為 奴。那個時候，根本沒有所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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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會保障體系」。

在猶太法律之外，奴隸是毫無權利的，外邦人可以隨

心所欲地殺害或虐待自己所擁有的奴隸。背叛的奴隸，通

常都被判在船艙甲板下或礦坑中幹重活，一直到死。新約

教導富人窮人要在基督裡合一，這一宣告，與第一世紀因

貧富而被分隔的世界形成了強烈的對比。然而，就像雅各

提醒的那樣，我們時常不願意承認人們在基督裡是平等的

家人，也不願意實現人們在基督裡都同為後嗣的異象。

萬民在主裡合一。在主基督裡，無論是黑人、白

人、富人、窮人、男人、女人、少年、老人、受過教育

的、沒有受過教育的，在以下這些方面都完全同等：

• 蒙愛、得赦免

• 得到接納，被分別為聖

• 被接納為上帝的兒女，與主基督同為後嗣

• 同有聖靈的內住，並領受聖靈的恩賜

• 同蒙上帝的保護和供應

對於那些得享這種合一關係的人，新約提供了很好的

指引。保羅在以弗所書中寫道：

我為主被囚的勸你們：既然蒙召，行事

為人就當與蒙召的恩相稱。凡事謙虛、溫

柔、忍耐，用愛心互相寬容，用和平彼此聯

絡，竭力保守聖靈所賜合而為一的心（以弗

所書4章1-3節）。

這樣的愛，是上帝希望能與那些稱祂為父的人分享；

祂希望能將這樣的友善，賜給那些願意相信祂同樣愛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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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人。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是猶太人還是外邦人、是

黑人還是白人、是窮人還是富人、是口吃的人還是能言善

辯的人、是醜陋的人還是俊美的人、是未受過教育的人還

是擁有博士學位的人，祂都一視同仁。

使徒約翰曾寫道：「我們愛，因為上帝先愛我們。人

若說『我愛上帝』，卻恨他的弟兄，就是說謊話的」（約

翰一書4章19-20節）。我們不能自稱與上帝站在一邊，卻

同時與上帝所愛的人為敵。雖說我們無法避免有人因我們

信基督而發怒，但取決於我們自己的選擇，我們完全可以

追求與眾人的和睦，尤其是那些與我們在主裡有共同信仰

的人（羅馬書12章18節；加拉太書6章10節）。

我們不能自稱與上帝站在一邊，卻同時與上

帝所愛的人為敵。

克服種族歧視的誘惑

克服濫用權力的誘惑。對一個講究實用，在世事上

聰明的人來說，耶穌關於權力的教導簡直是天方夜譚，是

要擾亂天下。從我們人類的本性來說，能夠保護我們自己

的最佳方式，就是盡可能地攫取權力，能夠控制他人和生

活境遇。權力似乎可以給人帶來安全，從短期來說，這種

方式好像真能奏效。

但不幸的是，偏見和權力有可能互相聯姻。舉例來

說，人若不相信上帝關於黑人與白人、男人與女人、富人

與窮人的教導，心存偏見，就會產生高人一等並能控制他

人的幻覺。即使我們只是在心中給另一人「貼標籤」，我

15

們也會覺得自己多少可以控制那人。少數族群就像個人一

樣，會逐漸習慣於某些別人為他們所定的標籤或角色。少

數族群一旦接受多數族群為他們設定的角色，他們就會繼

續扮演這個角色，即使這對他們有害。偏見的標籤可以驅

使人把標籤變成真實。

當然，透過偏見獲得的權力，只是建構在謊言和半真

半假的言論之上。它雖不合法，卻不影響它的效用。看到

偏見有用，我們應該為此驚訝嗎？偏見所採用的伎倆，與

撒但及其差役如出一轍。但事實上，撒但沒有正當的資格

使用權力，牠是一個篡權者，牠依靠欺騙、利用罪惡和恐

懼，攫取了控制現今世界的權柄。事實上，罪惡和恐懼可

以用來培植巨大的權力，這一點清楚表明，偏見為什麼會

無孔不入（以弗所書6章12節）。

撒但對權力是心知肚明。牠自己就是最大的權力經

紀、操縱者，也是詭詐的交易商。耶穌自己也稱撒但是

「世界的王」（約翰福音12章31節，16章11節）。耶穌在

開展事工之初，曾在曠野受過撒但的試探。

上帝的獨生子放下祂神聖的權力，成為一位最謙卑的

僕人。而撒但這個狂妄自大的篡權者，還真有膽子，竟來

引誘耶穌拋棄祂的謙卑，用自己的能力將石頭變成餅、命

令天使來幫助祂，甚至遊說耶穌不要順服去走十字架的道

路，反而藉敬拜撒但來控制世界。撒但的詭計顯然是處心

積慮。牠的企圖就是引誘上帝的獨生子將生命的主權抓在

自己手裡，不再繼續倚靠天父供給祂所需要的一切（馬太

福音4章1-1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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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但的企圖，就是引誘上帝的獨生子運用天

父尚未賜給祂的權能來保護自己。

基督的真理並不像我們仇敵的謊言。祂的教導是讓

我們心存感恩，在上帝面前屈膝，領受祂為我們所成就的

一切。福音的真理就在於，我們最大的智慧不是倚靠控制

別人或操控人生境遇來保護自己，而是在上帝面前謙卑順

服，仰望祂的保護和供應。要以這樣的態度生活，我們必

須學習從彼此相愛的角度去看待他人，而不是從勢力或特

權的角度去看待人。

我們可以從新約腓利門書看到這一點。這卷書是保羅

寫給腓利門的一封信，他是一位擁有奴隸的弟兄。保羅在

獄中遇到從腓利門那裡逃走的奴隸阿尼西母，並帶領他信

了主。保羅細心觀察阿尼西母的信心，喜歡與他在一起的

生活，之後就寫了一封信給腓利門，要求他重新接納阿尼

西母，把他當作在主裡的弟兄。過去，阿尼西母是在腓利

門的權下。按理來說，腓利門有權力可以處死逃走的阿尼

西母，並且堅持實施這種權力。但是，保羅為阿尼西母求

情，請他放下這樣的特權，並且謙卑地接納阿尼西母，當

作主裡的弟兄，與他在主裡建立合一的關係。這就是所謂

的和平。

當我們將「社會權力」放在一旁，與基督身體中的眾

肢體相連時，我們就能透過祂在我們裡面成就的豐盛，來

看待彼此。

一個美國芝加哥福音事工（Circle Urban Ministri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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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負責人葛蘭‧克蘭（Glen Kehrein），講到自己體驗了

在十字架之下人人皆平等的經歷。葛蘭是個白人，在威斯

康辛州一個全是白人的小鎮長大。後來，當他與那些受壓

迫、受歧視的弱勢族群交往時，他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

豐富經歷：

在我從威斯康辛州的瑞本鎮搬到芝加哥以

前，我從來都沒有想過我需要一個黑人聚集的貧

民區教會。這樣的需要與我何干？我現在過得很

開心，一切順利。哥林多前書12章是不錯的屬

靈教導，但我從未認真感覺到我需要黑人的弟兄

姊妹。我那時的眼睛尚未打開，看不到那種屬靈

的境況，就是「身上肢體，人以為軟弱的，更是

不可少的」（22節）。但事實確實如此。我在主裡

的黑人弟兄姊妹，許多人都有屬靈的智慧和品

格，因為他們明白被欺壓、貧困和各樣的需要。

如果沒有他們，我的靈命會相當貧窮，如同少了

一隻手、一隻眼，或是一隻腳」（《拆毀牆垣》

（Breaking Down Walls），第172頁）。

這種在上帝大家庭中的豐盛，我們常常是視而不見，

乃是因為我們在追求世界和世界上虛幻的權力。

找代罪羔羊的誘惑。那些沒有意識到，或不 承認自

己在上帝面前軟弱有罪的人，常會對人心存偏見，引發衝

突。他們喜歡找代罪羔羊，像避雷針一樣，把他們自己的

憤怒和挫折傾倒在別人身上。這種尋求代罪羔羊的習慣，

像吸毒一樣使人欲罷不能，因為這可以讓他們舒暢地發洩

情緒。高爾頓‧奧爾波特（Gordon Allport）曾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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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不可否認的事實就是，當人遇到挫折

時，第一個自然反應就是維護自己的侵略行為。

當嬰孩被阻止，不能任意而行時，會又踢又尖

叫。在生氣時，再也不會考慮到愛或與對方的

關係，而是隨意發洩。嬰兒不會向讓他生氣的

對象發洩，而是向任何他所踫到的人或物宣洩

不滿的情緒（《偏見的本質》（The Nature of Prejudice），第343頁）。

即使人長大了，這種情形依然如故。人們會遷怒於身

旁所及的對象，但未必針對讓他們憤怒的事物。有時候，

某些代罪羔羊在特定的文化中屢見不鮮。在西方社會中，

猶太人就常常可悲地成為代罪羔羊。人們把各種事情，從

黑死病瘟疫到經濟大蕭條，都歸罪在猶太人身上。也許正

是因為人類的這種邪惡傾向，耶穌嚴厲地警告說：

你們聽見有吩咐古人的話，說：「不

可殺人」，又說：「凡殺人的，難免受審

判。」只是我告訴你們：凡向弟兄動怒的，

難免受審判。凡罵弟兄是拉加的，難免公會

的審斷；凡罵弟兄是魔利的，難免地獄的火

（馬太福音5章21-22節）。

耶穌告訴我們，要先看見自己眼中的樑木，然後再去

挑弟兄眼中的刺（馬太福音7章3節）。如果我們根本察覺

不到自己有多麼憤怒，怎麼能夠「慢慢地動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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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們根本察覺不到自己有多麼憤怒，怎

麼能夠「慢慢地動怒」呢？

只有察驗自己的怒氣，看見並承認自己的罪，我們才

有可能明白，一股腦兒將怒氣傾倒在別人身上，是多麼沒

有意義，反而具破壞作用。

聖經講到一個很有趣的故事，反映出只知道「批判別

人」的態度，就是大衛對拿單先知的反應（撒母耳記下12章）。拿單告訴大衛，有位富人雖擁有許多牲畜，卻從窮

人的鄰居手中，奪他的寵物羊，並且將其殺了當晚餐。當

大衛聽到這裡時，怒火中燒，就說那個自大又無同情心的

富人，應當處死。

然而，大衛自己所行的事，比拿單故事中富人所行的

更壞。大衛讓人謀殺了他忠勇的士兵烏利亞，就是為了遮

掩他與這位士兵之妻的姦情，並要納她為妾。但當拿單告

訴大衛王這個比喻時，大衛王還渾然不知拿單就是在說他

自己。大衛自以為義地宣稱，那人該死。直到那時，拿單

才對大衛說：「你就是那人！」

偏見有很多種，最有欺騙性、最具破壞性的，恐怕

就是壓抑和批判別人的偏見。所有熟悉基督教基要真理的

人都知道，我們都是罪人，沒有一個人可以宣稱自己不是

罪人（羅馬書3章9-26節；約翰一書1章8節）。雖然是這

樣，我們仍然很難承認我們自己的罪和缺點。

20

不想面對自己有罪的這個想法，會使我們將

自己的罪推到他人身上。

不想面對自己有罪的這個想法，會使我們將自己的罪

推到他人身上。高爾頓‧奧爾波特說：

假如一個人身上有自己不喜歡的特質──

例如貪心、淫慾、懶惰、不修邊幅等，他所需要

的就是一幅描繪這些特質的諷刺漫畫……他們需

要很偏激的事物，使他們完全無法否認自己就

是有這些問題的人。」（《偏見的本質》（The Nature of Prejudice），第388頁）

承認自己的罪並不是一件簡單或令人舒服的事情。

但是，如果我們自己不讓上帝引導我們與他人和平，我們

就是隱藏自己的罪，以批判、偏見和憤怒來加重別人的壓

力。

只想待在安樂窩的誘惑。最近，神學院和基督教大

學的學術界興起了一個新的領域，稱作「教會增長學」。

這門學科主要是分析決定教會增長的因素。學者們注意到

一個現象，就是人們習慣跟同類的人在一起，覺得比較

自在。例如，同種族、同民族，或是社會經濟狀況類似的

人，比較容易相互吸引。他們雖然不是刻意地遠離其他種

族、文化，或社會經濟狀況不同的群體，卻「自然而然組

成了同質性群體的教會。」

既然這是一件「很自然」的事，看起來也不是故意

21

的，那它又怎會與偏見有關呢？對於這些重要的問題，

拉爾雷‧華盛頓（Raleigh Washington）和葛蘭‧克蘭

（Glen Kehrein）的闡述很有深度：

我們需要彼此嗎？那些信奉「同質性群體

的教會」、「利基市場」、「非裔黑人中心主

義」或「自決權」的人，往往認為我們未必需要

彼此。若非為了避免種族衝突，我們為什麼要花

精力去克服各種必須面對的艱難，從而達到種

族和解呢？為什麼要違抗人類的天性呢？……所

以，真正的問題是，我們要不要迎合人類的天然

傾向，只與自己的同類相聚，以此為基督身體的

「原則」？我們是否接受在基督徒團契和交往中

持守「分離卻平等」的心態？

我們的回答是「不」。在這個被種族紛爭

撕得七零八落的世界上，基督的身體若要作光作

鹽，我們就不能互相躲避，獨自而行（《拆毀牆

垣》（Breaking Down Walls），第170頁）。

不可否認的是，要除去人與人之間的牆，對我們而言

並不是件簡單的事。我們的天性是與那些最不太可能誤會

我們、最不易讓我們不舒服或尷尬的人相處。要經營一樁

美好的婚姻，需要花相當多的心力。要與不同文化的人在

靈裡和感情上達到合一，更是如此。

事實上，在屬世的國度裡，那些將他人排除在外的人

看似佔有一定的優勢。高爾頓‧奧爾波特說，偏見的原動

力就是「代價最小化原則」：

22

如果我把所有的外國人全劃入非我族類，

加以排斥，我就不需要跟他們有任何瓜葛……如

果我可以給黑人貼個標籤，說他們是低一等的討

厭族群，我就順利地把10%的美國公民剔除了。

如果我可以將天主教徒歸到另外一類並且拒絕他

們，那我的生活會更簡單一些。然後，我再一次

地剔除掉猶太人，那就一勞永逸了（偏見的本質

《The Nature of Prejudice》，第365-366頁）。

當然，不同文化族群保持分離時，大家會覺得比較舒

適，也不需要多花精力。但是，這種舒適真的健康嗎？

曾有一個人，為了避開「愛鄰舍如己」的責任，就問

耶穌：「誰是我的鄰舍？」耶穌以好撒馬利亞人的故事來

回答他，這個富有同情心的撒馬利亞人，剛好來自猶太人

所歧視的少數民族（路加福音10章29-37節）。拉爾雷‧

華盛頓寫道：

在前往十字架的路上，耶穌帶來了上帝救

贖的好消息，以此拆毀了人與人之間的很多藩籬

（當然，祂也給自己惹了很多麻煩）。祂伸手摸

那些「不潔淨」的痲瘋病人，令那些健康的人

震驚；祂告訴那些渴望權力的門徒，要像小孩

一樣，使門徒為之困惑；祂拒絕將行淫的婦人定

罪，使那些自以為義的人慚愧而退；祂與猶太人

眼中的「罪人」同席，觸怒了那些自認是「義

人」的人；祂稱讚貧窮婦人在聖殿裡的慷慨捐

獻，使富人困窘；祂邀請血統不純的撒馬利亞人

作上帝的兒女，激怒了「血統純正」的猶太人。

23

這些藩籬能夠拆毀，並非偶然。耶穌特立

獨行，就是要清楚表明：「如果你要跟隨我，

這些藩籬必須拆毀。事實上，就是因為這些藩

籬，人們沒有辦法認識真正的我」（拆毀牆垣

《Breaking Down Walls》，第127-128頁）。

與我們自認相似的人交往，雖然會讓我們覺得「舒

適」一點，但那真的有益嗎？在家族大團圓時，如果我們

只與自己小家庭的親人坐在一起，那有意義嗎？如果學生

有些學科學得非常好，他應該只修這些學科嗎？就像華盛

頓和克蘭所說，與不同背景的人相處，「好處」其實遠遠

多於「不適」。

社會學的研究表明，對於選擇朋友，信仰其實比種

族或性別的作用更重要。同質教會的「安逸」其實與自私

和屬靈的懶惰有關，我們怎能避免這樣的結論呢？「不要

不舒適」一旦成為教會成長的口號，無庸置疑的是，聖靈

的感動已經被消滅了（帖撒羅尼迦前書5章19節）。靈命

的成長將受到制約，上帝的義怒被激起（馬太福音25章14-28節），而這樣的會眾，最後會變得懶惰，畏手畏腳

（箴言22章13節）。

當我們願意為上帝的國冒險時，我們所遇到的挑戰會

使我們在情緒和屬靈上成長，這些是待在「安樂窩」裡，

或遠避衝突，絕對做不到的。「代價最小化原則」絕不是

教會成長的原則。

就是在患難中也是歡歡喜喜的。因為知

道患難 生忍耐，忍耐生老練，老練生盼望

（羅馬書5章3-4節）。

24

面對未來有平安 「凡向祂有這指望的，就潔淨自己，像祂潔淨一

樣。」── 約翰一書3章3節

對耶穌的第一批門徒來說，要讓他們放下政治和平的

盼望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因猶太人熟稔希伯來舊

約的教導，他們有理由相信，彌賽亞終將征服全世界。眾

先知都預言祂要在耶路撒冷統治全世界。以賽亞先知描述

那日寫道：

末後的日子，耶和華殿的山必堅立，超

乎諸山，高舉過於萬嶺，萬民都要流歸這

山。必有許多國的民前往說：「來吧！我們

登耶和華的山，奔雅各上帝的殿；主必將祂

的道教訓我們，我們也要行祂的路。因為訓

誨必出於錫安；耶和華的言語必出於耶路撒

冷。」祂必在列國中施行審判，為許多國民

斷定是非。他們要將刀打成犁頭，把槍打成

鐮刀；這國不舉刀攻擊那國，他們也不再學

習戰事（以賽亞書2章2-4節）。

那日要來以前，要先經歷諸多艱難。以賽亞繼續說，

大而可畏的日子必先來到（以賽亞書2-4章），然後和平

才會到來（以賽亞書4章3-6節；耶利米書30章1-7節；但以

理書12章1節）。但是，潔淨時期一過，上帝的國必要建

立。世界最終將看到彌賽亞的國對全世界都有益處。在這

位和平之君的治理下（以賽亞書9章6節），外邦人將同來

25

敬拜上帝，得享在主裡的平安（以賽亞書56章7節，66章23節；撒迦利亞書14章16節；瑪拉基書1章11節）。

基督在地上作王的日子，將是人類歷史最美好的終

局。正因為這一點，在耶穌從死裡復活以後，門徒自然想

要知道，他們能不能看到那日子：

他們聚集的時候，問耶穌說：「主啊，

祢復興以色列國就在這時候嗎？」耶穌對他

們說：「父憑著自己的權柄所定的時候、日

期，不是你們可以知道的。但聖靈降臨在你

們身上，你們就必得著能力；並要在耶路撒

冷、猶太全地和撒馬利亞，直到地極，作我

的見證。」說了這話，他們正看的時候，祂

就被取上升，有一朵雲彩把祂接去，便看

不見祂了。當祂往上去，他們定睛望天的

時候，忽然有兩個人身穿白衣，站在旁邊，

說：「加利利人哪，你們為甚麼站著望天

呢？這離開你們被接升天的耶穌，你們見祂

怎樣往天上去，祂還要怎樣來」（使徒行傳

1章6-11節）。

天使的一席話使我們確信，上帝並沒有忘記祂的應

許。歷史不會失控，到最後，邪永遠不能勝正。

雖然我們不知道這世界何時會結束，但上帝有祂自己

的日期和計畫，祂有完整的藍圖。因有這樣的確信，祂不

僅要求我們將未來交在祂手中，也要把今天交在祂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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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死亡有平安 「無人有權力掌管生命，將生命留住；也無人有

權力掌管死期。這場爭戰，無人能免，邪惡也不能救

那好行邪惡的人。」──所羅門（傳道書8章8節）

害怕死的人，在生活中通常也充滿恐懼。他們容易對

彼此產生恐懼。他們和公司的同仁在一起，害怕被

感染危險的細菌；和窮人相處，害怕窮人需要食物或毒品

而搶劫或殺害自己；向他人伸出援手，更不用考慮了，因

為有可能落入對方預謀的陷阱，被搶劫、誣告，甚至被殺

害；即使在自己的社區開車，都會害怕後面有粗心、醉

酒、莽撞的駕駛員。

耶穌知道，生活在恐懼中的人很難有什麼積極的貢

獻。祂知道，那些擔驚受怕的人很難成為祂的朋友或門

徒，因為他們害怕冒犯與耶穌為敵者的怒氣（馬太福音10章28節）。因此，耶穌說：

那殺身體不能殺靈魂的，不要怕他們；

惟有能把身體和靈魂都滅在地獄裡的，正要

怕祂（馬太福音10章28節）。

耶穌這麼說，不是鼓勵門徒去做愚蠢的冒險，在生

活中不要考慮自己的安全。耶穌的意思是鼓勵門徒向祂忠

心，與祂同行，無論代價有多大。這位偉大的教師，要求

祂的跟隨者在敵人面前要勇敢、有榮譽感，且有愛心。但

是，門徒要愛那些恨惡他們的人，唯一的辦法是學習敬畏

上帝，而不是懼怕人。

27

人類始終都在飽受害怕死亡的折磨。雖然佛洛伊德和

其他的無神論者讓大眾相信，不朽的信念只是一種幻想、

一種希望而已，但大部分的古人都害怕死後可能有來生。

他們不僅為死後的存在形式害怕，而且為罪惡感掙扎，無

端地害怕受審判。

這種恐懼，常在早期的文學作品中反映出來。柏拉圖

所著的《理想國》（主前380年），記錄了一段對話，是一

位名叫西法羅斯（Cephalus）的老人，講到所有人最終都

將面對的時刻：

你知道嗎，蘇格拉底，當一個人面對死亡

的時候，會有一種前所未有的焦慮感籠罩著他的

心。他曾經將死後還有另一個世界，以及死後會

因今生的錯事而遭刑罰視為笑談，如今這些說法

卻開始在他心中蔓延，並且害怕這些會成真。或

是因為年老體衰，或是因為自己在接近另一個世

界時有了一個更清楚的概念，他會充滿疑慮和害

怕，並開始思考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那些一輩

子做了很多壞事的人，夜裡常被惡夢驚醒，就像

小孩子做惡夢，生活中充滿各種各樣不祥的預

感。但那些問心無愧的人，對前景充滿愉快的

心情和展望。品達（Pindar）稱之為「老年的安

慰」。

但是，即使人們害怕死亡和審判，他們依然盼望真有

永生，只有永生才能使人的現今生活有意義。如果此生的

死亡就是一切的結束，行善者死後沒有來生的盼望，作 惡

者死後沒有應得的懲罰，那將出現西班牙哲學家烏納穆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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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namuno）所描寫的情景：

我們對自己說：「如果我真會徹底消亡，那

麼，一旦我灰飛煙滅，整個世界對我來說都結束

了──那將是永遠的死寂。那為什麼不乾脆早點

結束算了……？活著只是為了活著，或者只是為

了那些同樣注定要死的人活著，如果這一切不能

滿足人的心靈，那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呢？這樣，

死亡反而是最好的結局。」（《人生的悲慘感》

（Tragic Sense of Life），第44頁）

這種可悲的無意義感，常常折磨著許多人。這些人無

法確信，墳墓只是進入更美之地的門檻。

耶穌所賜的平安，是人面對死亡的希望之源。祂鼓勵

祂的朋友們不要害怕，只要接受祂所留下的平安，這平安

世人不能賜（約翰福音14章27節）。耶穌所賜的平安，比

停戰及和約重要百倍。

耶穌所賜的平安，比停戰及和約重要百倍。

這樣的平安，正是耶穌在遭遇患難時所展現出來的平

安。那時，耶穌的門徒看到祂在客西馬尼園裡的掙扎，又

看到祂願意順服上帝，在眾人面前遭折磨、受羞辱，最後

為我們獻上生命。

耶穌知道，祂彌賽亞的身分，不僅包括「政權必擔

在祂的肩頭上」，不僅要作「和平之君」（以賽亞書9章6節）。祂知道，為了讓我們在面對死亡時能夠有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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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必須打破死亡的權勢。祂知道，罪破壞了我們與上帝的

關係，若不為罪付上代價，我們所有的人最終都會面對審

判，並與上帝永遠分離。

耶穌深知，祂必須暫時經歷與父上帝的分離，祂必須

代替我們承擔我們該受的刑罰。祂完全明白以賽亞先知的

預言：

祂誠然擔當我們的憂患，背負我們的痛

苦；我們卻以為祂受責罰，被上帝擊打苦待

了。哪知祂為我們的過犯受害，為我們的罪

孽壓傷。因祂受的刑罰，我們得平安；因祂

受的鞭傷，我們得醫治（以賽亞書53章4-5節）。

大自然都在回應耶穌的痛苦。從午正到申初，一陣

不尋常的黑暗籠罩了遍地（馬可福音15章33節；路加福

音23章44-45節），殿裡的幔子從上到下裂為兩半，地也

震動，磐石也崩裂，墳墓也開了（馬太福音27章51-52節）。

我們無法完全理解耶穌信心的深度──那是一種深

沉的平安，是對上帝之愛的強烈信靠，這使耶穌基督甘願

代我們受這樣的痛苦，慘烈死去。祂無可比擬的勇氣和信

心，為我們眾人打開了天堂之門。因為祂對上帝的愛有充

滿平安的信心，使我們的罪現在得蒙赦免，在面對死亡的

時候，也有內在的平安。使徒保羅寫道：

因為我們作仇敵的時候，且藉著上帝兒

子的死得與上帝和好；既已和好，就更要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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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的生得救了。不但如此，我們既藉著我主

耶穌基督得與上帝和好，也就藉著祂以上帝

為樂（羅馬書5章10-11節）。

在寫給哥林多教會的信中，保羅也寫道：

若有人在基督裡，他就是新造的人，舊

事已過，都變成新的了。一切都是出於上

帝，祂藉著基督使我們與祂和好，又將勸人

與祂和好的職分賜給我們。這就是上帝在基

督裡，叫世人與自己和好，不將他們的過犯

歸到他們身上，並且將這和好的道理託付了

我們。所以，我們作基督的使者，就好像上

帝藉我們勸你們一般。我們替基督求你們與

上帝和好。上帝使那無罪的，替我們成為

罪，好叫我們在祂裡面成為上帝的義（哥林

多後書5章17-21節）。

這就是所有平安的根源。當我們與上帝和好，就立定

了根基，使我們面對任何事情都能有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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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這樣的平安嗎？

你能否與使徒保羅一起說：「我們既因信稱義，就藉

著我們的主耶穌基督得與上帝相和」（羅馬書5章1節）？如果你還沒有信心說這樣的話，也不知道如何跨出

信心的第一步，那麼你當明白，走上這條信心之路，既簡

單，又艱難。簡單的是要知道，耶穌基督已經作了你與上

帝和好的中保。祂為我們的自私和仇恨受死，付了贖價，

並從死裡復活向世人表明，上帝已經接納了祂為我們的罪

所獻上的祭。只要我們相信耶穌基督為我們所做的一切，

救恩就會賜給我們。它的根基就是單單接受這個好消息，

就是一切信耶穌的人都有永生（使徒行傳16章31節；約翰

福音5章24節）。

艱難的是要看到我們的罪惡是何等深重，我們接受上

帝白白賜下的救恩，對上帝的憐憫與慈愛有何等的虧欠。

有一條路，必定會讓我們摒棄傲慢、仇恨和偏見，如果我

們不邁出踏上這條路的第一步，我們就無法接受基督福音

的真理。

你現在還不需要完全明白這些。這真理太美好，無法

在短時間內全然領會。但你必須知道，接受上帝禮物的信

心是一種行動，它能從內到外帶來生命的改變。

有一種真平安。這平安來自耶穌基督，祂為我們完

成了救贖大工，在上帝面前為我們作了中保。祂曾對憂傷

痛悔的罪人說：「你的信救了你，平平安安地回去吧！」

（路加福音7章5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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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求種族和平

"FINDING PEACE IN A WORLD OF RACIAL CONFLICT"

( QFB05 )

作者： 丹．凡得（Dan Vander Lugt） 翻譯： 陳冠妤

編輯： 鍾怡靈、簡曉亮

審稿： 陳君立、陳華昌、蘇楓曉

設計： 蘇其忠、謝葆真

2011年初版

版權所有•請勿翻印•非賣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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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raditional Chine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