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印象派的繪畫創作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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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二 章
印 象 派 的 繪 畫 創 作 觀
第 一 節 印 象 派 的 起 源 與 定 義
在 法 國 崛 起 的 「 印 象 派 」（ Impressionism ）， 因 遭 受 到 英 國 拉 菲
爾 前 派 1（ Per-Raphaeli tes）和 唯 美 主 義 2（ Esthetici sm）夾 擊 而 飽 受 批
評 ， 印 象 派 的 畫 家 們 在 瞭 解 照 相 術 的 發 明 及 普 及 之 後 ， 認 為 再 走 寫
實 路 線 已 無 半 點 前 途 ， 導 致 時 的 莫 內 （ Claude Monet , 1840-1926） 、
塞 尚 （ Paul C é zanne , 1839-1906 ） 、 秀 拉 （ Georges-Pier re Seurat ,
1859-1891）、雷 諾 瓦（ Pier re-Auguste Renoi r , 1841-1919），高 更（ Paul
Gauguin, 1848-1903） ， 及 馬 奈 （ Edouard Manet, 1832-1883） 等 人 ，
舉 辦 了 第 一 屆 印 象 派 畫 展 ， 莫 內 以 一 幅 命 名 為 《 日 出 - 印 象 》
（ Impression, Sunri se , 1871） 的 畫 作 參 展 ， 讓 當 時 參 觀 的 人 大 為 吃
驚。當 時 的 美 術 記 者 路 易 斯‧樂 華〈 Louis Leroy〉在 其 專 題 報 導 中 ，
嘲 笑 印 象 派 畫 家 們 的 畫 作 如 同 「 印 象 」 一 樣 ， 作 畫 只 憑 印 象 粗 糙 無
比 ， 因 此 稱 這 派 畫 家 們 為 「 印 象 派 」 畫 家 。
初 期 印 象 派 的 表 現 方 式 以 拜 光 線 作 為 主 軸 ， 他 們 認 為 物 體 會 隨
光 線 的 變 化 而 不 斷 地 變 色 及 變 形 。 以 莫 內 來 說 ， 他 面 對 著 乾 草 堆
（ Grainstacks） 及 盧 昂 大 教 堂 （ La Cathedrale de Rouen） ， 畫 了 一 系
列 的 畫 作 ， 幅 幅 雖 不 同 ， 但 皆 是 追 尋 不 同 時 間 下 的 光 影 變 化 。 「 印
象 派 」 的 畫 家 們 對 物 體 與 光 線 所 表 現 出 來 的 黑 與 白 的 見 解 ， 並 不 同
1 拉 菲 爾 前 派 風 格 ： 用 誇 張 的 浪 漫 風 格 ， 以 優 美 、 精 細 的 寫 實 作 風 ， 來 傳
達 其 理 念 。 2 唯 美 主 義 藝 術 家 認 為 ： 藝 術 的 使 命 在 於 為 人 類 提 供 感 觀 上 的 愉 悅 ， 而 非
傳 遞 某 種 道 德 或 情 感 上 的 信 息 。 唯 美 主 義 者 認 為 藝 術 不 應 具 有 任 何 說 教 的 因
素 ， 而 是 追 求 單 純 的 美 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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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 學 院 派 向 來 所 認 知 的 素 描 概 念 ， 他 們 認 為 黑 是 深 紫 、 深 綠 、 靛 青
等 三 色 調 成 的 。 並 由 科 學 分 析 得 知 綠 、 橙 、 紫 為 光 學 的 三 原 色 ， 而
不 是 過 去 畫 家 們 所 認 知 的 紅 、 黃 、 藍 等 色 。 所 以 太 陽 光 是 白 色 還 是
黃 色 ， 還 需 要 依 當 時 的 時 間 而 定 。 不 同 時 間 的 太 陽 光 照 在 不 同 顏 色
的 物 體 上 ， 自 然 會 顯 現 出 不 同 的 顏 色 來 。
近 代 寫 實 主 義 （ Realism ） 之 父 - 庫 爾 貝 3 （ Gustave
Courbet ,1819-1877）在 看 莫 內 作 畫 時，曾 不 解 地 問：「 為 什 麼 不 畫 ？ 」
莫 內 說 ： 「 我 在 等 太 陽 。 」 庫 爾 貝 說 ： 「 你 可 以 先 畫 背 景 啊 ！ 」 莫
內 卻 不 同 意。布 丹（ Eugen Boudin,1824-1898）曾 在 其 筆 記 中 表 示：「 在
戶 外 直 接 描 繪 ， 可 以 捕 捉 到 閃 爍 不 定 的 色 彩 和 光 線 效 果 ， 這 番 觀 察
在 當 時 來 說 是 非 常 具 革 命 性 的 ， 他 把 這 個 觀 念 灌 輸 給 年 輕 的 莫 內 ，
成 為 莫 內 一 生 創 作 的 指 標 。 」4而 莫 內 後 來 也 說 到 ：「 就 像 一 道 面 紗
忽 然 在 我 眼 前 撕 開 一 般，我 馬 上 有 所 領 悟，並 把 握 到 繪 畫 的 要 訣。」
5 由 此 可 知 ， 印 象 派 畫 家 們 在 光 線 的 影 響 當 下 ，是 多 麼 地 著 迷， 並 強
調 經 由 現 場 實 景 所 帶 給 他 們 的 感 受 ， 去 表 現 出 當 時 的 創 作 氣 氛 。 印
象 派 的 繪 畫 已 將 作 畫 的 層 次 變 廣 、 變 深 ， 光 不 僅 是 白 色 ， 影 子 也 不
是 傳 統 素 描 中 的 黑 色 或 褐 色 ， 他 們 都 是 具 有 其 基 本 的 色 調 的 ， 畫 家
若 用 這 種 色 彩 概 念 去 從 事 繪 畫 創 作 的 話 ， 那 麼 他 所 呈 現 出 的 世 界 必
會 是 色 彩 繽 紛 的 。
外 光 派 （ Impressionism ） 特 指 那 些 領 導 這 個 繪 畫 革 新 運 動 的 印
象 派 初 始 畫 家 們。他 們 特 別 注 意 陽 光 的 變 化，所 以 喜 歡 到 戶 外 寫 生，
因 而 又 被 稱 之 為 「 外 光 派 」 ， 它 是 西 方 繪 畫 史 中 的 一 個 重 要 藝 術 流
3 庫 爾 貝 是 法 國 一 位 偉 大 的 寫 實 主 義 畫 家 。 4 張 心 龍 ，《 印 象 派 之 旅 》，（ 台 北 ： 雄 獅 圖 書 股 份 有 限 公 司 ， 民 國 88 年 ），
頁 31。 5 張 心 龍 ，《 印 象 派 之 旅 》，（ 台 北 ： 雄 獅 圖 書 股 份 有 限 公 司 ， 民 國 88 年 ），
頁 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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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堀 起 於 19 世 紀 60 年 代 的 法 國。因 為 沙 龍 展 被 學 院 派 畫 家 獨 佔 ，
也 不 承 認 印 象 派 的 繪 畫 風 格 。 1874 年 4 月 15 日 舉 行 的 一 次 展 覽 ，
莫 內 命 名 為 《 印 象 ． 日 出 》 的 油 畫 ， 遭 受 到 學 院 派 畫 家 們 的 攻 擊 ，
評 論 家 們 戲 稱 這 些 畫 家 們 的 參 展 作 品 是 「 印 象 派 」 見 圖 1， 「 印 象
派 」 由 此 而 得 名 ； 產 生 於 法 國 的 印 象 主 義 畫 派 ， 實 際 上 還 包 括 了 技
法 革 新 在 內 的 美 術 思 潮 。 許 多 畫 家 們 備 受 外 界 輿 論 的 批 評 之 下 ， 仍
努 力 地 尋 求 新 的 表 現 技 法 形 式 ， 並 堅 持 著 自 我 的 創 作 理 念 。 就 印 象
派 畫 家 們 而 言 ， 塞 尚 這 句 話 也 對 這 項 改 革 繪 畫 的 運 動 作 了 一 個 最 好
的 說 明，塞 尚 說：「 作 為 一 個 藝 術 家，應 該 藐 視 輿 論，輿 論 並 不 是 基
於 賢 明 的 觀 察 為 基 礎 。 」6
圖 1 Claude Mone t 《 印 象 • 日 出 》 Impre s sion,Sunr i se ， 油 彩 ， 1872 年 ，
48cm x63cm， 馬 蒙 丹 美 術 館 （ Musee Marmot tan） ， 巴 黎 。
1789 年 的 法 國 大 革 命 ， 不 但 摧 毀 了 封 建 政 權 資 本 主 義
（ Capital ism）的 發 展，並 推 動 著 歐 洲 各 國 的 民 主 改 革。1792 到 1853
年 間 ， 法 國 又 經 歷 了 三 次 共 和 政 權 的 更 替 ， 混 亂 多 變 的 政 局 ， 使 得
法 國 藝 術 思 潮 也 隨 之 發 生 激 烈 的 變 動 ， 產 生 了 四 次 藝 術 史 上 重 大 的
運 動 ： 諸 如 古 典 主 義 （ Classici sm）、 浪 漫 主 義 （ Romanticism）、 寫
6 陳 景 容 ，《 剖 析 塞 尚 藝 術 》，（ 台 北 ： 光 復 書 局 ， 民 國 65 年 ）， 頁 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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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 主 義 和 印 象 主 義 等 。
當 時 的 法 國 畫 家 們 力 圖 創 新 ， 反 對 已 久 陳 腐 的 古 典 學 院 派 ， 即
是 官 方 所 籌 辦 的 美 術 學 校 ， 以 及 其 所 提 供 的 古 典 技 法 研 練 ， 尤 其 不
滿 美 術 學 校 經 常 強 調 的 歷 史 與 神 話 主 題 ， 和 其 所 採 用 的 古 代 或 諸 如
文 藝 復 興 （ Renaissance） 大 師 拉 婓 爾 （ Raffael lo Sanzio, 1483-1520）
式 的 「 正 確 」 素 描 ， 這 類 作 品 的 典 範 包 括 了 卡 巴 內 爾 （ Alexandre
Caband, 1823-1889）的 畫 作《 維 納 斯 的 誕 生 》（ The Birth of Venus , 1863）
見 圖 2。 這 類 主 題 在 當 時 被 印 象 派 畫 家 們 認 為 已 經 落 入 俗 套 ， 只 是
在 中 世 紀 文 學 中 尋 找 創 作 靈 感 、 矯 揉 造 作 的 浪 漫 主 義 。 他 們 不 僅 不
滿 美 術 學 校 的 美 學 標 準 ， 也 不 滿 美 學 標 準 受 制 於 維 護 這 些 古 典 美 學
標 準 的 學 院 派 組 織 。
圖 2 Alexandre Caband《 維 納 斯 的 誕 生 》 The Bir t h of Venus ， 油 彩 ， 1863
年 ， 48cm x63cm ， 奧 賽 美 術 館 （ Musee d’ Orsay） ， 巴 黎 。
「 印 象 派 」在 柯 洛（ Corot , 1796-1875）的 巴 比 松 畫 派（ Barbizon
School） 以 及 庫 爾 貝 的 寫 實 作 風 影 響 和 推 動 之 下 ； 在 十 九 世 紀 現 代
科 學 技 術 （ 尤 其 是 光 學 理 論 和 攝 影 實 踐 ） 的 啟 發 下 ， 注 重 繪 畫 中 的
外 光 研 究 和 表 現。布 丹 在 一 八 八 七 年 出 版 的 自 傳 中 表 示：「 我 對 印 象
派 這 個 運 動 可 能 有 一 點 影 響 ， 導 致 這 些 畫 家 研 究 真 實 光 線 的 現 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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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 以 最 誠 實 的 態 度 來 表 現 天 空 變 幻 的 效 果 。 」 7 。
印 象 派 畫 家 們 反 對 西 方 百 年 來 在 畫 室 中 作 畫 的 傳 統 習 慣 ， 摒 棄
從 十 六 世 紀 以 來 變 化 甚 微 的 褐 色 調 子 ， 主 張 在 室 外 的 陽 光 下 ， 根 據
眼 睛 的 觀 察 和 直 接 感 受 作 畫 ， 以 及 表 現 物 體 色 彩 在 光 的 照 耀 下 之 微
妙 變 化 ， 為 繪 畫 的 表 現 形 式 開 闢 了 一 個 新 的 創 作 領 域 。 「 印 象 派 」
還 從 荷 蘭 的 風 景 畫 派 、 西 班 牙 的 委 拉 斯 貴 茲 （ Diego Velazquez ,
1599-1660）、英 國 的 泰 納（ Joseph Mallord Will iam Turner , 1775-1851）
和 康 斯 坦 伯 （ John Constable , 1776-1837） 的 作 品 中 吸 取 營 養 ， 除 此
之 外 ， 日 本 浮 世 繪 、 中 國 繪 畫 對 印 象 派 畫 家 們 的 探 索 和 創 新 、 都 起
了 極 大 的 催 化 作 用 。
「 印 象 派 」 繪 畫 的 特 點 對 在 於 畫 家 對 其 所 描 寫 的 物 象 本 身 並 不
太 重 視 ， 光 線 在 物 體 上 面 所 顯 示 出 的 變 化 ， 以 及 陰 影 底 下 的 微 妙 色
彩 ， 才 是 他 們 繪 畫 創 作 所 要 表 現 的 重 點 。 至 於 有 關 傳 統 黑 色 陰 影 的
否 定 ， 和 畫 面 中 運 用 了 極 為 明 亮 的 色 彩 ， 如 青 、 紫 之 類 來 表 現 陰 影
等 作 法 ， 印 象 派 畫 家 們 皆 有 很 卓 越 的 表 現 ， 其 主 要 來 自 於 其 成 員 們
所 寫 的 往 返 信 件 ， 尤 其 是 畢 沙 羅 寫 給 他 兒 子 路 希 安 （ Lucien,
1599-1660）的 大 量 信 件 中。他 寫 到：「 印 象 派 畫 家 找 到 正 確 的 方 向 ，
他 們 代 表 了 一 種 建 基 在 感 覺 上 的 生 動 藝 術 。 」 8
印 象 派 畫 家 們 把 身 邊 的 都 市 生 活 瑣 事 和 所 見 所 聞 ， 作 為 自 我 創
作 的 繪 畫 題 材 ， 反 對 以 宗 教 神 話 為 主 題 的 保 守 作 風 。 作 品 有 時 還 讓
畫 框 任 意 切 去 畫 面 ， 取 客 觀 場 景 片 段 作 成 構 圖 ， 藉 以 求 取 不 完 整 的
畫 面 效 果 ， 加 上 受 東 方 繪 畫 （ 日 本 浮 世 繪 、 中 國 畫 ） 的 影 響 ， 西 洋
7 張 心 龍 ，《 印 象 派 之 旅 》。（ 台 北 ； 雄 獅 圖 書 股 份 有 限 公 司 ， 民 國 88 年 ），
頁 31。 8 張 心 龍 ，《 印 象 派 之 旅 》。（ 台 北 ； 雄 獅 圖 書 股 份 有 限 公 司 ， 民 國 88 年 ），
頁 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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繪 畫 從 印 象 派 開 始 ， 就 有 了 破 碎 的 筆 法 ， 它 有 如 中 世 紀 的「 嵌 畫 」 9
或 中 國 畫 的 皴 法 。 筆 者 將 其 代 表 性 畫 家 明 列 於 下 ：
雷 諾 瓦 ： 以 描 繪 少 女 題 材 畫 作 而 聞 名 。
莫 內 ： 印 象 派 繪 畫 的 執 行 者 。
畢 沙 羅 （ Camille Pissarro, 1830-1903）： 印 象 畫 派 的 大 力 推 動 者 。
竇 加 （ Edgar Degas , 1834-1917）： 芭 蕾 舞 畫 家 竇 加 。
西 斯 勒 （ Alfred Sisley , 1839-1899） ： 風 景 畫 家 。
陰 影 以 藍 、 紫 色 取 代 傳 統 的 黑 色 ， 換 句 話 說 ， 即 是 陰 影 部 分 亦
有 色 彩 的 表 現，只 是 明 度、彩 度 較 低 而 已。為 了 以 光 譜 的 色 澤 作 畫 ，
畫 布 上 以 補 色 並 置 的 方 式 ， 增 加 彩 度 和 明 度 的 加 法 混 色 ， 並 否 定 固
定 色 黑 色 及 深 褐 色 ， 畫 家 手 持 的 調 色 盤 上 ， 都 是 一 些 明 亮 的 色 彩 。
就 印 象 派 畫 家 們 而 言 「 自 我 」 乃 是 繪 畫 創 作 的 中 心 ， 以 強 調 自 己 眼
睛 所 看 到 的 、 自 己 所 感 覺 到 的 為 繪 畫 依 據 ， 可 謂 極 端 地 強 調 「 個 性
化 」 （ Personalized） 。
9 早 期 基 督 教 大 量 使 用 鑲 嵌 畫 裝 飾 教 堂 內 部 ， 使 用 的 材 料 有 彩 色 石 塊 和 彩
色 玻 璃 塊 ， 因 其 色 彩 閃 爍 神 秘 又 經 久 不 變 色 ， 更 加 強 了 教 堂 的 神 秘 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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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二 節 新 印 象 派 （ Neo-Impressionism）
一 、 定 義
「 新 印 象 派 」 是 隨 著 印 象 派 又 再 進 一 步 發 展 而 成 的 ， 印 象 派 走
入 大 自 然 中 追 求 日 光 下 色 彩 的 作 法 ， 促 使 新 印 象 派 畫 家 們 把 光 分 成
小 點 點 .企 圖 以 更 科 學 的 方 法 分 析 色 調，並 採 用 光 學 原 理 將 純 粹 的 色
彩 ， 用 小 色 點 的 表 現 方 法 彼 此 相 鄰 近 地 排 列 在 畫 布 上 ， 以 求 得 比 在
畫 板 上 進 行 色 調 混 合 、 更 高 的 明 亮 感 。 畫 家 們 在 畫 面 上 使 用 純 色 ，
而 不 在 調 色 盤 上 調 混 顏 色 ， 這 樣 中 間 色 是 在 觀 賞 者 （ 離 畫 面 有 一 定
的 距 離 ） 的 眼 中 ， 自 然 混 合 而 產 生 的 。 用 色 彩 明 度 的 對 比 、 色 調 寒
暖 色 的 對 比 、 線 的 升 降 ， 來 表 達 出 畫 面 中 的 愉 快 、 安 定 、 悲 哀 等 氛
圍 。
「 新 印 象 派 」 是 一 群 將 印 象 派 的 理 論 用 科 學 的 方 法 發 揮 到 極 致
的 畫 家 們 ， 依 據 太 陽 光 的 顏 色 由 分 光 鏡 所 分 析 出 的 七 色 從 事 繪 畫 創
作 。 可 是 ， 新 印 象 派 的 畫 家 們 不 但 只 用 七 色 作 畫 、 還 將 七 色 原 原 本
本 地 用 點 描 的 技 法 繪 在 畫 布 上 。 若 只 是 將 畫 的 一 部 分 放 大 來 看 ， 只
見 重 疊 的 色 點 而 已 ， 可 能 大 家 根 本 看 不 出 畫 什 麼 ， 但 若 離 畫 有 一 定
的 距 離 來 看 ， 畫 面 中 的 所 有 色 點 ， 會 把 您 的 眼 睛 當 作 調 色 盤 ， 畫 面
中 所 呈 現 出 來 的 耀 眼 、 清 新 等 ， 並 不 是 其 它 畫 派 們 所 能 比 擬 的 。 其
代 表 性 畫 家 如 下 ：
畢 沙 羅 ： 雖 極 力 地 為 新 印 象 派 畫 家 們 打 天 下 ， 但 他 本 人 到 後 期 認 為
嘗 試 以 「 點 描 派 」 的 新 觀 念 作 畫 是 錯 誤 的 、 是 不 合 宜 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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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 拉 ： 運 用 紫 紅 、 黃 、 青 等 三 原 色 來 點 畫 ， 筆 觸 似 中 國 文 人 畫 米 點
的 畫 法 。
席 涅 克（ Paul Signac, 1863-1935）：席 涅 克 是 秀 拉 點 描 畫 法 的 繼 承 者。
「 新 印 象 派 」 中 最 有 成 就 者 莫 過 於 秀 拉 的 分 色 畫 法 ， 秀 拉 將 顏
料 管 裡 的 顏 色 ， 直 接 地 不 經 過 調 色 而 點 在 畫 布 上 ， 他 認 為 沒 混 過 色
的 顏 色 會 更 明 亮 ， 利 用 人 眼 會 自 己 混 色 的 原 理 來 從 事 創 作 ， 因 而 被
人 稱 做 點 描 派 （ Pointi l l i sm） 或 分 割 派 （ Divisionism） 。 新 印 象 派 在
構 圖 上 運 用 數 理 的 構 造 ， 大 膽 地 導 入 希 臘 以 來 有 名 的 「 黃 金 分 割 比
例 」 （ Golden Sector ） 。 企 圖 以 更 科 學 的 方 法 做 各 種 色 調 分 析 ， 使
色 調 更 呈 系 統 化 ， 這 也 就 是 將 「 印 象 派 」 的 繪 畫 經 驗 ， 朝 更 理 智 、
更 系 統 的 方 向 邁 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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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三 節 後 印 象 派 （ Post-Impressionism）
「 後 印 象 派 」是 隨 著 印 象 派 拓 展 出 來 的 一 種 油 畫 流 派。 19 世 紀
末 ， 許 多 曾 受 到 印 象 主 義 鼓 舞 的 藝 術 家 們 開 始 反 對 「 印 象 派 」 。 其
轉 捩 點 發 生 於 1882 年 愛 杜 爾 • 馬 奈 （ Édouard Manet , 1832 -1883） 獲
頒 法 國 國 家 榮 譽 獎，和 1874 年 至 1886 年 止 的 印 象 派 畫 家 聯 合 畫 展，
這 些 藝 術 家 們 不 滿 足 於 刻 板 片 面 的 追 求 光 色 ， 強 調 作 品 要 抒 發 藝 術
家 的 自 我 感 受 和 主 觀 感 情 ， 於 是 開 始 有 了 對 色 彩 及 形 體 表 現 性 因 素
的 自 覺 運 用 。
「 後 印 象 派 」 將 形 式 主 義 （ Formalism） 的 論 點 發 揮 到 極 致 ， 幾
乎 不 顧 畫 作 的 及 任 何 題 材 和 內 容 。 在 藝 術 表 現 上 ， 「 後 印 象 派 」 更
加 強 調 畫 面 構 成 的 關 係 ， 認 為 藝 術 形 象 要 有 異 於 現 實 日 常 生 活 中 的
物 象，畫 家 要 以 自 我 的 主 觀 感 情 去 改 造 客 觀 物 象，使 畫 作 表 現 出「 主
觀 化 的 客 觀 性 」 。 他 們 在 尊 重 「 印 象 派 」 光 色 成 就 的 同 時 ， 不 是 片
面 地 追 求 外 光 ， 而 是 側 重 於 表 現 物 質 的 具 體 性 、 穩 定 性 和 內 在 性 結
構 。 「 後 印 象 派 」 的 繪 畫 對 現 代 諸 流 派 的 發 展 有 著 極 重 大 的 影 響 ，
直 接 地 引 發 出 結 構 主 義 （ Structural ism） 的 誕 生 。
以 塞 尚 的 畫 作 來 說 ， 他 不 著 重 於 透 視 和 人 體 的 解 剖 ， 只 是 用 各
種 色 塊 堆 積 成 一 個 個 似 是 而 非 的 物 象 形 態 。 波 納 爾 （ Bonnard,
1867-1947）曾 說：「 塞 尚 每 一 個 筆 觸，必 須 包 含 空 氣 、 光 線 、 物 體 、
構 圖、 特 點、 輪 廓、 動 勢 以 及 風 格， 是 經 過 理 性 邏 輯 思 考 的。」 1 0塞
尚 的 作 畫 觀 念 也 頗 類 似 東 方 的 思 考 模 式，他 說：「 作 畫 時 要 考 慮 到 每
一 筆 在 畫 面 上 的 效 果 ， 因 此 下 筆 很 遲 ， 每 一 筆 都 考 慮 到 對 畫 面 的 影
1 0 陳 景 容 ，《 剖 析 塞 尚 藝 術 》，（ 台 北 ： 光 復 書 局 ， 民 國 65 年 ）， 頁 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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響 。 」 1 1為 此 畢 卡 索 稱 許 塞 尚 說 ：「 每 開 始 畫 一 筆 顏 色 ， 繪 畫 似 乎 已
呈 現。」1 2後 印 象 派 畫 家 的 創 作 方 式 與 秀 拉 , 希 涅 克 等 人 為 主 的 點 描
派 畫 法 正 好 相 反 ， 他 們 認 為 色 彩 是 逐 漸 過 渡 的 ， 所 以 用 一 個 個 色 點
堆 砌 ， 即 使 是 一 片 藍 天 也 要 用 各 種 藍 色 的 色 點 堆 積 而 成 。 後 印 象 派
為 現 代 繪 畫 的 發 展 起 了 奠 基 的 作 用，而 塞 尚 更 因 此 被 後 人 稱 之 為「 現
代 繪 畫 之 父 」（ The father of modern painting）。其 代 表 性 的 畫 家 如 下 ：
塞 尚 ： 主 張 揚 棄 傳 統 素 描 ， 將 物 象 還 原 成 圓 形 、 圓 錐 形 或 圓 柱 形 。
在 畫 面 中 表 現 出 自 然 物 的 結 構 與 量 感 ， 喜 將 物 象 分 割 成 色
面。第 一 個 受 到 表 現 技 法 影 響 的 就 是「 立 體 派 」（ Cubism），
也 因 而 通 常 研 究 現 代 繪 畫 都 從 塞 尚 開 始 。
梵 谷 （ Van Gogh, 1853-1890） ： 使 用 厚 塗 法 的 其 塗 色 技 法 是 由 印 象
派 演 變 而 來 的 ， 善 於 表 現 色 光 的 顫 動 效 果 ， 繪 畫 技 法 相 當 有
原 創 性。梵 谷 的 作 品 呈 現 出 激 烈 個 性 的 反 應 ，帶 有 不 安 的 神
經 質 ， 對 於 表 現 主 義 （ Expressionism） 和 野 獸 派 （ Fauvism）
都 有 巨 大 的 影 響 力 。
高 更 ： 喜 歡 色 彩 的 平 面 效 果 ， 成 熟 時 期 的 作 品 中 ， 人 物 造 形 都 簡 化
了 ； 而 平 塗 的 強 烈 色 彩 更 充 分 地 表 現 了 大 溪 地 島 的 原 始 風 味
和 神 秘 性 。
現 今 所 談 的 後 期 印 象 派 是 指 1878 年 塞 尚 離 開 了 印 象 派 後 ， 到
19 世 紀 末 葉 及 20 世 紀 的 這 一 段 時 期 中 ， 亦 可 說 是 塞 尚 、 梵 谷 、 高
更 等 三 人 創 作 的 總 括 ， 也 就 是 在 他 們 三 人 死 後 ， 才 被 稱 之 為 「 後 期
1 1 史 作 檉 ，《 塞 尚 藝 術 之 哲 學 探 測 》 (台 北 ： 仰 哲 ， 民 國 82 年 )， 頁 17。 1 2 陳 景 容 ，《 剖 析 塞 尚 藝 術 》，（ 台 北 ： 光 復 書 局 ， 民 國 65 年 ）， 頁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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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 象 派 」 。 他 們 的 共 同 點 是 每 位 畫 家 都 有 自 己 各 自 的 一 段 印 象 派 畫
風 創 作 時 期 ， 反 對 把 物 體 分 解 成 支 離 破 碎 的 「 光 」 和 「 色 」 ， 希 望
回 復 至 事 物 的 「 真 實 性 」 。
三 位 畫 家 的 畫 風 都 是 從「 印 象 派 」走 出 來。他 們 覺 得「 印 象 派 」
及 「 新 印 象 派 」 對 光 與 色 的 描 寫 太 偏 於 視 覺 的 寫 實 ， 而 忽 略 了 對 象
本 身；在 過 份 地 注 重 客 觀 的 表 現 之 後，否 定 了 主 觀 的 表 現 。「 後 期
印 象 派 」 雖 是 「 印 象 派 」 後 期 的 一 個 階 段 ， 但 並 未 實 際 組 地 成 一 個
繪 畫 運 動 ， 而 卻 含 有 反 抗 「 印 象 派 」 的 自 然 主 義 （ Naturalism ） 之
意 義 。
由 於 不 滿 「 印 象 派 」 對 光 的 濫 用 及 色 彩 的 分 解 ， 雖 保 有 印 象 主
義 注 重 自 我 創 作 的 特 色 ， 但 亦 積 極 地 尋 求 畫 面 動 態 關 係 與 精 神 層 面
的 探 索 。 後 期 印 象 派 的 畫 家 們 不 僅 運 用 強 烈 的 主 觀 思 惟 ， 將 視 覺 畫
家 以 外 的 精 神 層 面 呈 現 出 來 ， 更 致 力 於 自 我 繪 畫 的 表 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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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四 節 印 象 派 三 大 時 期 創 作 觀 比 較
筆 者 將 印 象 派 的 三 個 派 別 以 簡 要 的 特 點 列 出 ， 至 於 三 者 間 的 相
異 之 處 ， 筆 者 更 作 了 一 表 格 加 以 簡 述 之 。
一 、 畫 派 的 簡 要 特 點
（ 一 ） 印 象 派 特 色
注 重 光 與 色 的 描 繪 ， 不 重 視 物 象 外 形 的 描 寫 ， 強 調 到 戶
外 面 對 光 線 的 直 接 創 作 感 受 。 代 表 性 畫 家 ： 莫 內 ， 代 表 畫 作
《 乾 草 堆，夏 末，早 晨 的 效 果 》〈 Meules , f in del’ ete’ ,ef fet du
matin, 1891〉 見 圖 3。
圖 3 Claude Mone t《 乾 草 堆，夏 末，早 晨 的 效 果 》Meule s , f i n de l’ e te’ , e f fe t
du mat i n ， 油 彩 ， 1891 年 ， 60 . 5x100 .5cm ， 奧 賽 美 術 館 （ Musee
d’ Orsay） ， 巴 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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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 新 印 象 派 特 色
企 圖 以 更 科 學 的 方 法 ， 把 各 種 色 調 加 以 分 析 、 系 統 化 ，
畫 面 富 有 分 析 色 彩 細 密 整 齊 的 小 筆 觸 ， 堅 實 的 構 圖 及 裝 飾 性
的 風 格 。 在 畫 面 上 直 接 以 原 色 小 點 作 畫 ， 再 利 用 人 們 的 眼 睛
自 行 把 色 彩 混 合 （ 光 學 中 的 補 色 原 理 ） 。 其 代 表 性 畫 家 ： 秀
拉 ， 代 表 畫 作 《 貝 桑 港 海 景 》 〈 Seascape at Port -en-Bessin ,
Normandy, 1888〉 見 圖 4。
圖 4 George s Seura t 《 貝 桑 港 海 景 》 Sea scape a t Por t - en-Bess in , Normandy，
油 彩 ， 1888 年 ， 69. 1 x80. 9cm ， 美 國 華 盛 頓 特 區 國 家 畫 廊 （ Na tiona l
Gal le r y of Ar t Washington DC） ， 美 國 。
（ 三 ） 後 印 象 派 特 色
不 滿 印 象 派 對 光 的 濫 用 及 色 彩 的 分 解 ， 開 始 尋 求 畫 面 的
動 態 關 係 與 精 神 層 面 的 探 索 。 除 了 將 視 覺 以 外 的 精 神 層 面 在
畫 面 中 呈 現 出 來 之 外 ， 更 致 力 於 自 我 個 性 的 表 現 。 其 代 表 性
畫 家：梵 谷，代 表 畫 作《 耳 朵 包 著 繃 帶 的 自 畫 像 》〈 Self-Portrai t
with Bandaged Ear , 1889〉 見 圖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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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5 Vincen t van Gogh《 耳 朵 包 著 繃 帶 的 自 畫 像 》Self -Por t r a i t w i t h Bandaged Ear ，
油 彩，1889 年，60 x49cm，寇 透 德 學 院 畫 廊（ Cour tauld I ns t i t ute Ga l le r ie s ），
倫 敦 。
二 、 繪 畫 創 作 觀 比 較
表 1 印 象 派 三 大 時 期 的 繪 畫 創 作 觀 比 較
名
稱
印 象 派 新 印 象 派 後 印 象 派
繪
畫
理
論
認 為 物 體 隨 光 線 的
變 化 而 變 色 。 認 為
黑 是 以 深 紫 、 深
綠 、 靛 青 所 組 成
的 。 藉 由 科 學 的 分
析 得 知 綠 、 橙 、 紫
為 光 學 三 的 原 色 。
企 圖 以 更 科 學 的 方
法 分 析 色 調 ， 採 光
學 原 理 ， 將 純 粹 的
色 彩 用 小 色 點 的 表
現 方 法 ， 排 列 在 畫
布 上 ， 讓 觀 賞 者 在
一 定 距 離 下 產 生 色
彩 自 然 混 合 的 感
覺 。
雖 受 印 象 派 的
影 響 ， 但 畫 家
們 卻 不 滿 足 於
只 是 追 求 光 ，
強 調 作 品 有 藝
術 家 的 自 我 感
受 和 主 觀 情
感 ， 開 始 有 色
彩 及 物 象 形 體
表 現 的 自 覺
心 。
19
繪
畫
特
色
對 所 描 寫 的 物 象 本
身 不 太 注 重 ， 反 而
強 調 光 線 在 物 體 上
所 顯 示 的 變 化 ， 以
及 陰 影 底 下 的 微 妙
色 彩 變 化 ， 喜 歡 到
戶 外 , 以 及 追 求 光 的
描 寫 ， 又 稱 「 外 光
派 」。
將 印 象 派 的 理 論 用
科 學 的 方 法 發 揮 到
極 致 ， 由 於 有 原 色
及 小 色 點 的 繪 畫 創
作 方 式 ， 被 又 稱 作
「 點 描 派 」 或 「 分
割 派 」。
將 形 式 主 義 發
揮 到 極 致 ， 不
顧 及 畫 作 的 題
材 與 內 容 ， 僅
強 調 畫 面 構 成
的 關 係 ， 認 為
要 以 藝 術 家 本
身 的 主 觀 情 感
去 從 事 繪 畫 創
作 。
代
表
畫
家
馬 奈
畢 沙 羅
莫 內
雷 諾 瓦
竇 加
西 斯 勒
秀 拉
西 湼 克
畢 沙 羅
代 表 雕 刻 家
羅 丹
塞 尚
梵 谷
高 更
羅 特 列 克
影
響
西 洋 繪 畫 從 印 象 派
開 始 有 破 碎 的 筆 觸
和 筆 法 ， 形 式 有 如
中 世 紀 的 嵌 畫 或 中
國 畫 的 皴 法 。
將 印 象 派 的 理 論 用
科 學 的 方 法 發 揮 到
極 致。歐 普 藝 術〈 OP
Art 〉 在 色 彩 的 表 現
上 受 到 了 新 印 象 畫
風 的 啓 示 。 高 更 的
風 格 也 受 此 影 響 。
結 構 主 義 的 誕
生 影 響 了 現 代
繪 畫 ， 梵 谷 的
繪 畫 影 響 了 表
現 主 義 與 野 獸
派 。
張 硯 暉 製 表 2010.11
20
三 、 色 點 為 繪 畫 風 格 造 成 的 影 響
線 條 、 筆 觸 ， 畫 面 上 的 每 一 筆 觸 、 線 條 、 色 彩 甚 至 整 個 構 圖 、
造 形， 均 影 響 整 張 畫 面 的 和 諧。 這 就 是 石 濤（ 1642-1718）的 一 畫 論
「 一 畫 者 ， 眾 有 所 本 ， 萬 象 之 根 ， 見 用 於 神 ， 藏 用 於 人 。 」1 3
不 同
的 色 點 或 是 筆 觸 的 運 用 ， 經 由 繪 者 本 身 的 感 受 ， 所 作 的 改 變 往 往 能
讓 畫 面 更 有 畫 味 ， 也 能 展 現 出 個 人 獨 有 的 風 格 與 韻 味 。 莫 內 輕 快 寫
意 的 色 點 ， 讓 畫 面 充 滿 感 性 又 浪 漫 的 氛 圍 ， 如 夢 一 般 的 印 象 色 彩 ；
秀 拉 機 械 式 理 性 的 色 點 ， 讓 畫 面 顯 現 出 和 諧 而 寧 靜 的 均 衡 感 ； 梵 谷
的 那 厚 重 似 旋 轉 的 線 條 ， 展 現 出 他 燃 燒 生 命 繪 畫 所 創 造 的 熱 情 。 一
個 良 好 的 色 點 運 用 ， 能 幫 助 自 我 風 格 的 發 展 與 創 作 的 再 延 續 。
1 3 孫 旗 ，《 現 代 繪 畫 哲 學 》 (台 北 ， 民 國 69 年 6 月 )， 頁 8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