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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防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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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flections

「料峭春寒」

二○○六年的元旦過

後，就將過春節了，春寒

料峭的街坊上人們繫了圍

巾，戴了手套，豎高了衣

領在匆匆地穿梭著。在這

樣的日子裡，我卻迎來了

生命中的春風。

大護十二期的張淑容

同窗，就在這樣一個天氣裡，撥冗來寒舍敘舊，

因自己從二○○二年起就移居到溫哥華了，祇有

返國探親時方可以與老同學把晤言歡，這次淑容

是為了要親手送我這本彌足珍貴的『周美玉將軍

紀念專輯』好讓我帶回溫哥華去，真正感激她為

我捎來[春風]的深意，並回憶起我們在受入伍生

訓練的年代裡，曾在宿舍的上舖互相幫忙懸掛蚊

帳、疊被子的種種趣事來！

「拜讀與追念」

當晚我就逐篇拜讀而愛不釋手，尤其珍惜

著周主任每一幀的生活照片，照片集錦匯合成了

歷史性的思念長河……不知不覺地淚盈滿眶，澎

湃的追念裡還添加了無限地自責與遺憾！為何在

主任不慎於民國八十八年十一月三日跌跤時，自

己卻一無所知？竟連至八十九年十月廿四日再度

跌倒時亦一無所知？難道祇是為了遠住東台灣花

蓮縣的關係嗎？這實在是不可原諒的罪過！抑是

為了工作？或是為了庸碌的生活？抑或是當民國

八十八年老邁的家父不幸跌倒而傷碎了髖骨、經

過了痛不欲生的手術後、住進加護病房而至遽逝

的浩然的悲痛 讓為人子的我悲從中來而分散了

關注恩師的心？如今仍引以自責與歉悔的，竟然

沒到恩師的病榻前致候過。更不可原諒的是,後

文■楊秀娟／N12

料峭春寒憶春風編輯部:

今年三月十三日將是軍護之母周美玉將軍逝世五週年紀念日，謹獻上此文聊表學子們無

限的追思與感念，護理學系系友聯誼會每年此時均會安排專車至陽明山墓園向恩師致敬，今

年掃墓時間訂在三月十二日上午十時，未收到報名通知者，請逕與校友會秘書助理陳小姐聯

絡。電話：(02)87923124，傳真：(02)87922911，電子信箱:alumni@ndmctsgh.edu.tw

來又錯過了以抒寫追思悼文來贖己罪的機會！

自己是否像煞了「春風秋雨」影片中的那位不

孝女？是最遲趕到她慈母靈前致吊的，但那移

■ 作者主持玉中第二專長之護理教育活動

■ 作者參與玉里高中補校同學的畢業典禮

■ 作者於玉中行軍活動中與鍾校長同嘉勉救護隊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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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防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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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flections

靈的馬車隊伍正要轆轆離去，這不孝女這時才悔

恨交加，伏倒於地在大雨滂沱嚎啕！如何能再在

眾裡尋她？遺憾著時光隧道不能轉回,這與日俱

增的斷鴻聲遠啊……

「屬靈的母親」

默讀過這本專輯後，周主任的音容笑貌點

滴地浮現在心頭，她老人家不但是我的恩師，還

是第一位在我心田裡播撒下福音種子的屬靈母

親，記得在大二時，她老人家邀約我去台北市懷

恩堂作禮拜，方知周主任是位虔誠的基督徒. 她敬虔的容光讓許多人都向她行禮致意, 記得主任

帶我坐在左邊的一排，有美麗的光束照在教堂的

十字架上，恩師不會向我講長篇的道理，而她

老人家陪我一起在靜靜安祥地聽著台上牧師的證

道，恩師一直對我親切的微笑著，她漸漸地進入

了我的內心，像春風和煦替代了她在課堂上英朗

肅穆的一面。後來她老人家又送了我兩件寶貴的

禮物, 那是不會朽壞的銅鑄畫：一為雙手合一的

「祈禱」，啊！那就是恩師常為我在祈禱著，另

一件是「扶杖的牧羊人」，啊！這是牧羊人為了

尋找那一隻迷失的小羊，那種期望小羊歸依的神

情是多麼令人感動！我一直保管著這兩件珍貴的

禮物。也許我已忘了讓恩師知道，後來學生也受

洗歸於主基督了。

自畢業後，一直保持著向恩師請安的習

慣，後來自台中東勢八○五總醫院服務,接著又

到了東台灣花蓮玉里高中任教，一直到一九九八

年之前都能接奉到恩師的回諭與鼓勵。當年自己

之所以能任教在偏遠的地方，在後山文化付上十

年光陰，而獲得了花東一帶，甚至是來自原住民

純摯的師生之誼，這亦是感受恩師言教與身教之

所賜。

「溫馨的邀約」

憶及母校後面的學人新村，曾是我想去

又不敢去的地方，但在諦聽護理倫理課後，我

得到了周主任的邀請函，這是無上的光榮，成

了我一生最美好的典藏，當時卻是一個獨享的

秘密，我一再捧讀著那一方有恩師筆跡的邀請

卡，心儀恩師那挺拔俊秀的筆跡，溢滿了文學

素養的風采，令學子除了敬畏之外，還充滿了

仰慕的心，她老人家不祇有灑脫的帥性，還兼

有道統與古典婉約的文學修養。

進入學人新村，到了恩師的寓所，主任

呼喚我為孩子，當時我的心情已快樂的像要飛

到白雲之上了。生活即教育，當我親眼看到恩

師是如何侍奉她高堂的，內心不止是感動，眼

見她老人家雙手為高堂奉飯，又為高堂殷勤添

菜加羹的……，因為知我是浙江人，所以恩師

特別吩咐阿嫂作了些江浙口味的菜式，吃慣大

鍋菜的我，覺得格外香甜，飯後一定要我吃碟

水果，而拭手的衛生紙是兩張對疊的，預先放

置在茶几的紙盒裡的，讓客人取用得很方便，

「適量」成為生活美麗的「處方」。

「慈祥的影像」

每隔一段時日，我就會去學人新村探望她

老人家，主任甚至給了我她家用的電話號碼！

直至後來因聽力不便而不敢再輕易的撥號去打

擾她老人家！記得我從台中東勢八○五總院，

甚至從花蓮玉里遠道而去探望時，她總是穿了

祺袍或整齊的家居服裝從室內走到花園來迎

接，展開了雙臂來歡迎我回來，但到了自己必

需要向她老人家告別時，恩師又只好送我到花

園小徑，並目送我到掩上大門為止。這無言中

■ 周美玉將軍攝於辦公室

■ 追思禮拜會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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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許的黯然，大門外是夕陽無限好啊！

「追憶與哀悼」

除去以上的涓滴外，當年還希望能讓失聰

已近五十年的家母能早日得到治療，為此向遠住

彰化二林的母親寫過了許多信,勸說她老人家能

來台北診治，等恩師知道後，竟立即介紹了當年

耳鼻喉科的權威醫生來為家母測試聽力，與治

療歐氏管不通等問題，後來發現了家母耳道裡的

三塊聽骨已有粘黏的現狀，但因測試聽力而證實

了聽骨尚有些許的傳導功能，所以家母就應允孩

子先配戴助聽器試試看，此後家母在生活上與人

溝通時方便了很多，她終於能感受有聲世界了！

唉！恩師是如此的浩瀚！如何方能報答這雲天厚

誼？

二○○一年春，在花蓮突接恩師遽逝之噩

耗，一時悲從中來，即從玉里鎮搭了北迴線火

車趕回台北市。祇見新生南路的懷恩堂大門前

站滿了威武的憲兵儀隊，處處以素花與輓聯佈

置著，曾幾何時的懷恩堂，是屬於我們師生作

禮拜的地方，亦是恩師一步步地領我拾階而上

之處。而如今的我卻隨著悼念的各界木然地坐

在恩師告別式的靈堂裡，此時此地我搥心地的

悲傷著，凝望著那放大了的恩師軍服遺照，真

是英姿煥發令人依依不捨作別，此時不知有多

少人在黯然、在哀泣！

「靈前剎那的冥想」

臨了在追思禮拜及後, 恩師的靈柩即覆蓋黨

旗、國旗後，遺體隨後火化，安葬於陽明山其先

母石佩卿太夫人墓側。周主任終生奉獻護理，並

於一九五八年晉升為陸軍少將，她老人家更是中

國軍護之母。希望在一年一度的護士節裡，除了

紀念南丁格爾外，更應加強紀念中國軍護之母-周美玉將軍。更希望影視界能以發揚悲憫美善作

為願景，將恩師的生平與貢獻拍出文學傳記性的

影片來，以將恩師的畢生奉獻公諸於世, 是為

了促進全世界愛好和平而努力！當我拜讀了淑

容同窗親自送上的這本紀念專輯，發現恩師是

一位俱備基督博愛的偉人 ,更在篇篇雋文中深

入的得知，發現了她老人家的愛心似春風 其實

她的大愛是屬於每一位學子的，她老人家愛護

著每一個孩子.恩師永遠是我們屬靈的一位慈

母. 您永遠活在我們心海裡.對桃李滿天下的恩

師來說，料峭春寒憶春風亦在全世界每一個角

落, 是您學子們懷恩感念的心聲。

「後記」

走筆至此，因自己才疏學淺，文字難以

表達成句，現已

是二月七日的深

夜，亦是次日凌

晨的三時之後，

仍是獨自埋首於

努力苦寫，但因

悼念神傷而乏了

筆力，深恩難報

唯有求恕二字而

已！特別在此感

謝學妹鄭主任秘

書長的支持，溫

哥華名明作家阿

濃先生的惠贈題

目 , 與溫哥華文

友淇英伉儷代為掃描照片並傳出,以及電腦技

術上的種種支援，與淑容同窗的鼓勵！而能讓

拙文及時刊登於二００六年第十六期的「源

遠」之上，為的祇是追憶並向恩師求恕啊！

【附註】：

作者楊秀娟民國五十三年自國防醫學院

護理系十二期畢業，曾任職於花蓮玉里養護

所護理主任，及國立玉

里高中之軍護教師，自

幼喜愛文藝，近年已出

版過：『愛戀』、『道

情 』 、 『 為 贈 玫 瑰 』

等文集，目前旅居溫哥

華，退休生活中仍以義

工及寫作為其主軸。

■ 走完光榮的一生

■ 覆蓋黨旗 ■ 覆蓋國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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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防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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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會上國防也是一

種機緣，因為四十年前山

上交通非常不便，郵差都

只將信件送到小學校，然

後由學生各自帶回家，當

錄取通知寄達時正逢暑

假，沒有學生上學，信件

就不曉得已躺在學校裡有

多久了，那天正巧三叔

（也是學校老師）有事到

校，突然看到那通知，打

開一看，已是迫在眉急，

隔天就要到國防複檢，回

到家裡匆忙整理行裝就趕

搭夜車北上，這也是我第

一次上台北，但因三叔有

要事先南回，就將我一個

人丟在那人生地不熟之

處，直到下午健檢合格通

知下來，才又獨自搭車回家。

入伍訓練雖然辛苦卻是最難忘的，我們是

第一期在本校受訓的期班，令人矚目，每天看到

一群菜鳥在操場上出操，一定是既好笑又好玩，

其間還參加了三軍運動會的啦啦隊，廝殺吶喊扯

破了喉嚨，拿到了總冠軍，算是有代價的，尤其

參加雙十國慶閱兵遊行，初次穿上高跟鞋操練，

更是苦不堪言，還留下了永遠的紀念，就是長了

一雙雞眼及拇指外翻，迄今無法消除。前年參觀

總統府，無意間還看到當年的照片懸掛在那，也

是光榮一件啊！那是我們手中都沒有的照片，已

將它翻拍下來當做永久的紀念。

上了一年級，我們住在六一大樓，常常眺

望籃球場上隊友的廝殺，加油之聲此起彼落，還

有第四堂課湯匙掉地的康噹聲，常常令人不禁莞

爾。每個月的慶生會更是讓人期盼，因為在那個

艱苦的年代，能吃上一頓好料的更屬難得，有一

顆紅通通的大蘋果及豬排或炸雞，真是令人懷念

的好味道，每天的內務檢查更是戰戰兢兢，隊長

還會在檢查表上寫首打油詩，什麼「螞蟻上燈

台」之類的。

二年級住到麥範德大樓，環境清幽彷彿

世外桃源，那時三總尚未建成，如今又搬到了

內湖，真是時光飛逝，世代交替，往事不堪

回首啊！三年級的校外實習，有如過著游牧

民族的生活，三兩個禮拜就要搬遷一次，雖

然辛苦但也多采多姿，三總、榮總，還有北

投，尤其北投更好玩，每天有溫泉可泡，晚間

更跟著INTERN到處跑，到地獄谷煮蛋、陽明

山摘橘子、士林逛夜市、還爬上丹鳳山，榮總

環境也優美，我們常

爬到後山遠眺山中的

別墅，想像屋裡的美

好生活。轉眼我們也

畢業了近四十年，如

今再聚首已是鬢角泛

白，回想往事仍歷歷

在目，難忘國防啊！

這次趁著校慶回

到母校憶舊，北中南大

會串，同學到的有二十幾位之

多，「新國防」確實不同凡響，校地廣闊，建

築雄偉，依山而建視野了然，步入其中有如進

迷宮，而且跟三總串連在一起成了醫學中心，

教學相長彼此受益，真是創新也走在時代的尖

端，然而卻一切變了樣，唯獨八卦園才是我們

的回憶，也幸好有校友捐建我們才有了回家的

感覺，在此謝謝歷屆校友們，更祝國防日新月

進永遠領先，我們也一直以國防人為傲！

■ 後排右一帶著小孫女的就是我

■ 高護20期同學參加校友大會與張德明代院長合影

文■陳素心／NV20

戀戀國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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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防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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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前校友M33汪宋寶

在源遠季刊第十二期發表

「抗戰時期母校在學術上

的三朵奇葩—司藥必攜、

軍醫提挈、軍醫通訊」一

文，引起校友迴響，隨後

有M36校友王昌文從大陸

浙江嘉興寄來兩巨冊「醫

師典」（即原名『軍醫提

挈』的第四版）。學校即將此書陳列於院史館。

難得的，經過多年輾轉搬遷和大陸的「文化大革

命」，能保存這可貴的歷史著作，雖應用價值已

因時代變遷而遞減，但提供後學知在艱難中學術

發展的過程，亦見校友們的懷舊觀念之可敬。因

此引發我對有些歷史性的文件、圖書、資料保存

遭輕忽甚至毀棄的感慨。

我為國防醫學院編纂院史時，最痛心的是

找不到原始資料，原本軍醫學校和陸軍衛生勤務

訓練所都移交重要檔案資料，我任文書科長時與

同仁費了匝月的時間加以整理分類，我並在每宗

卷宗上批明「永久保存」字樣，但到我編院史

時，所有此類案卷已片紙不存了，據管理人說：

「已逾保管年限」銷燬了。所以院史中早期紀錄

貧乏，又院史要編列各單位沿革及其績效，請有

關單位提供資料，但多無以應，有僅以半張十行

紙見复的，蓋人事更迭，資料隨而消亡了。

軍醫學校在安順，戰後復員上海，部署得

很週詳，器材、圖書全部隨同遷移，到上海以時

間短促，多未整理，經年而國防醫學院遷台。國

防醫學院的搬遷也搬得很徹底，所有設備都不

留，人員、物資由安達輪分批運來。圖書是重要

物品，不能遺棄的，這大批的圖書運到水源地

後，一時無處安置，乃搭建竹屋，開箱上架存

放，等待整建。因舊圖書非急需器材，貯於竹屋

經年，竹屋腐朽滲漏，鼠喫蟲蠹不免，我曾入內

見圖書散落滿地，建議當時任圖書館主任某，代

為整理，不料觸其慍惱，答曰：「圖書館由你來

當主任好了！」我無言而退，不復過問。

不久有同事傳言：「快去撿圖書！」時已

有人取得大部的殿版線裝書幾套，我亦撿得詩

經、書經、禮記及諸子的孔叢子、列子、鹽鐵

論、商子、法言、文中子、晏子春秋、鬻子、

鶡冠子等線裝書（遷內湖時已還圖書館），又

有人撿得商務印書館的辭源等工具書。餘書以

數輛大卡車送紙廠換紙去了。據我所知，這些

圖書大部份是軍醫學校歷年藏書，多是醫學有

關的。教育長張建是德國醫學博士，羅致的教

學人員亦多德國學者，故圖書多德文書籍。又

軍醫學校早期多日籍教官，故亦有日文圖書，

衛訓所的則多是英文本。而學校員生出版書刊

為學校教育之功績，亦必典藏，「三朵奇葩」

當在其中。千里迢迢，輾轉搬運來台的整庫圖

書就無任何事故被銷燬了，豈不痛哉！

寫到這裡，不禁想起：國防醫學院在上海

成立前後和遷台初期，攝影師奔波攝製許多照

文■鄔 翔／教師

■ (一)來台時搭建的竹屋

■ (二)簡鄙破爛的竹屋

痛歷史文物的毀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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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而國防醫學院遷台早期，在台灣文化

沙漠中，員生的努力也出版了充當社會大眾醫

學知識的「大眾醫學」和學術性的「醫藥世

紀」兩雜誌期刊。大眾醫學月刊，創刊於民國

三十九年十月，至民國七十年停刊，有合訂本

存於致德圖書館。醫藥世紀則出刊數年後停

刊，留些痕跡，亦與早年軍醫學校出版的「三

朵奇葩」前後相輝映。

片，我曾看過幾大冊已裝訂編定目錄的底片。直

至水源地新建校舍時，博覽館有設備完善的電化

教室、攝影室、沖印室，有一天我到黑暗的沖印

室去，腳下鋪地的竟全是那些底片。當我編院史

時，卻連一張上海時期的照片也找不到了！

我把這些陳年往事寫出來，痛惜一個機

關、學校是有組織的軀體而不能保存其可供紀念

的文書，讓後人繼志述事，亦是文化的損失。

■ (四)圖書館是初期的建築舊營房修成■ (三)未上架的圖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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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編譯館錯到殯儀館

生理學系柳安昌主

任，有一天要到國立編譯

館公幹，搭乘一輛計程

車，說：「到編譯館」，

上了車，司機一直向民權

東路方向開，柳主任問：

「怎樣走的？」司機說：

「殯儀館呀！」原來司機

聽錯了。編譯館在舟山路、羅斯福路轉入去就是

了。聽說當年許多人把這三個字聽錯了，現在殯

儀館有兩家，須加上地名，不會錯了。

八、粉筆與香煙

神經精神病學，屬內科學系，由劉錫恭教

授主任主持教學，劉教授是專家學者，曾任空軍

總醫院院長，他是香煙老槍，煙不離手，上課時

照吸（那時沒有禁煙問題），兩手各持粉筆、香

煙，口講手畫，回頭寫黑板時，往往把香煙當粉

筆，把粉筆當香煙。

九、金門鬧酒

民國四十五年，金門尚未發生炮戰，是安

靜的前線，暑假期間，國防醫學院教授組團前往

訪問、考察、醫療，有生物形態學系梁序穆主

任、社會醫學系張禹罕教授、牙醫學系黃子濂主

任、外科學系鄧述微教官、內科學系酆特曾教官

及其所屬佐理人員多人，軍醫署徐嗣興副署長同

行，我則以隨員身份參加，乘飛機抵金門，住軍

醫院，各組分頭工作。金門防衛司令部以專家

來訪，熱情招待，工作多日，防衛司令部盛宴款

待，饗以金門名產高粱酒，席間主人極力勸酒，

由杯而碗，拒之不恭，無不酡顏，兩教授則酩酊

大醉，舉動失態，同仁攙扶回住處，用繃帶綑綁

床上方安，餘人或各歸寢，或參觀晚會。徐嗣興

與鄔翔則互相拉扯看晚會表演。

十、盧院長庇護學生

國防醫學院是軍事學校，生活管理嚴格，

作息定時，但課程繁重，雖不致懸樑刺股，而孜

文■鄔 翔／教師

孜矻矻不懈為常。醫科五十六期劉姓學生於晚

熄燈後在校園路燈下閱讀，學生總隊長經過，

諭令其回寢室就寢，劉生遵命離去，旋又回原

處閱讀，總隊長巡視一週復到原處，見劉生違

命，加以叱責不守紀律，憤而取竹竿打碎路燈

燈泡，劉生報以「破壞公物」一語，總隊長憤

而離去，翌日即簽報違紀開除學籍，歷經院長

三次批交人評會覆議，而總隊長堅持，學校只

好執行。劉生黯然離校，盧院長曾面加慰勉，

並予介紹安置。劉生以後發展成為中醫成名學

者。又醫科五十三期學生錢某與高護十一期學

生謝某，以交往密切，被視為談戀愛開除學籍

【當年男女交際尚未開通，仍有「授受不親」

觀念】。錢生為香港僑生，回港就業，在香港

政府工作，晉升至中級小主管，政府查核年

資，須取得在台灣幾年的去向，而本學院開除

國防醫學院早年的幾樁軼事（二）

■ 衛生司長王祖祥 劉瑞恆博士 外賓 盧致德院長

■ 當年的軍醫首長 陸軍軍醫處長周思信 美軍顧問 盧致德院長 空軍軍醫處長李旭初 美軍顧問 美軍顧問 聯勤總司令黃仁霖 軍醫署長陳之楷 海軍軍醫處長游天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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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所能搬動的器材都隨同搬來，其中汽車多

屬救護車，是接管陸軍衛生勤務訓練所戰時華

僑捐贈的大小車輛全都運來。當年台北街頭汽

車稀少，牛車板車尚充斥馬路，國防醫學院的

汽車奔馳街頭，令人側目，內政部還借為交通

車呢！

學籍例不發證明，盧院長體念其前程，特以私人

名義給予證明，是網開一面。

十一、飯後笑談

遷台初期，國防醫學院在醫學界頗受重

視，醫學教育及行政首長時相往還，業務互相依

存，交誼密切，常以座談方式相聚，如台大醫學

院魏火曜院長、軍醫署長陳立楷、內政部衛生司

王祖祥司長等常來院晤敘，盧院長身居東道，必

以便餐款待，小酒助興【台灣清酒加濃的清茶，

聊作給與酒】。飯後，以王祖祥司長健談而多笑

譚，皆熟知其「滿腹經綸」，往往促其再說一

段，王司長不負眾望，又來一樁葷的談話，大家

鬨堂大笑。但這些笑話我不能記錄，聽了就算。

十二、滿街是國防醫學院車輛

國防醫學院遷台，頗獲優遇，且搬遷從

■ 國防部長蔣經國與柳安昌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