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閨範

1

[

閨範

卷三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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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行

閨範卷之三

婦人之道

婦人者。伏於人者也。溫柔卑順。乃事人之

寧陵吕

坤叔簡輯

新安佘受豐宜中

許可元吉甫校

程鳴瑞文瑞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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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兼德。婦人備有衆善。一長不足以盡之也。

者。分爲八類。得六十三人。

慧。貴女芳姿。不能掩其惡。今采古人之賢

故列諸首。凡五人。

家貧貌陋。不能累其賢。四德亡。雖奇能異

尚周愼。婦容尚閑雅。四德備。雖才拙性愚。

尤所當知。婦德尚靜正。婦言尚簡婉。婦功

性情。純一堅貞。則持身之節操。至於四德。

3

[

閨範

卷三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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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死節之婦。身當凶變。欲求生必至失身。非

二孝婦。萬善百行。惟孝爲尊。故孝婦先焉。凡

陳寡孝姑

唐氏乳姑

龐氏感泉

趙婦感火

俞新之妻

韓太初妻

六人。

捐軀不能遂志。死乎不得不死。雖孔孟亦

樂羊子妻

張氏求夫

明德馬后

魯季敬姜

晉羊叔姬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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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歌婦人

人。

潘氏投火

趙運使妾

翠哥代死

梁氏重生

譚氏八甎

撒合輦妻

楚昭越姬

杞梁之妻

皇甫規妻

荀采歸陰

京婦代夫

周迪之妻

如是而已。惟越姬可以不死。而以死明信。

以正成死。所以愧狥情苟死者也。凡十三

5

[

閨範

卷三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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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守節之婦。視死者之難。不啻十百。而無子

江文鑄妻

李氏斷臂

王氏毀容

李氏恨夢

共世子妻

衛宣夫人

梁寡割鼻

令女毀形

行義桓嫠

房氏截耳

之不幸也。天地常經。古今中道。惟守爲正。

余甚重之。凡十人。

女之守爲尤難。余列之死者之後。愍死者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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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守禮之婦。謹勅身心。愼修名節。一言一動。

五賢婦。愛夫以正者也。成其德。濟其業。恤其

晉弓工妻

漢馮昭儀

陶答子妻

蓋將之妻

高睿之妻

晉文齊姜

晉伯宗妻

齊相御妻

患難。皆正之謂也。凡八人。

楚昭貞姜

宋恭伯姬

齊孝孟姬

必合於禮而不苟。凡五六人。

7

[

閨範

卷三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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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文學之婦。文學之婦。史傳所載。班班膾炙

七明逹之婦。見理眞切。論事精詳。有獨得之

淮帥僕妻

徐氏誅嬀

魯婦守寨

余洪敬妻

齊女徐吾

狄仁傑姨

符承祖姨

齊桓衛姬

晉圉懷嬴

楚野辯女

荆信公主二人

韓氏家法

識。有濟變之才。亦婦人之所難也。凡十人。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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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氏婕妤

班氏惠姬

徐妃疏諫

姬。李易安。朱淑貞輩。卽回文絶技。詠雪高

秦宣文君

管仲妾婧

不以文學重也。凡五人。

人口。然大節有虧。則衆長難掩。無論蔡文

知矣。然亦有貞女節婦。詩文不錄者。彼固

才。過而知悔。德尚及人。余且不錄焉。他可

9

[

閨範

卷三

五

黃暘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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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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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同日五侯。其時黃霧四塞。不聞㴻音住

甘雨

雨

聽。明年夏。大旱。言事者以爲不封外戚之故。太

抑節儉。不私所親。肅宗卽位。欲封諸舅。太后不

后乃下詔曰。凡言事者。皆欲媚朕以希恩耳。昔

春秋楚辭。尤善周官。初爲貴人。後正位中宫。謙

明帝后馬氏。伏波將軍援之女也。能誦易。善讀

婦人之道

明德馬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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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閨範

卷三

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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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上。見外家馬氏

問起居者。車如流水。馬如游龍。

故先帝愼防舅氏。不令在樞機之位。諸子之封。

帛。無香薰之餙者。欲以身率下也。以爲外戚見

下母。而身服大練。粗熟

絹帛

食不求甘。左右但着布

之。當傷心自勅。但笑言太后素好儉。前過濯龍

之應。田竇田蚡

竇嬰

貴寵橫恣。傾覆之禍。爲世所傳。

子等。今有司奈何欲以馬氏比陰氏乎。吾爲天

裁纔同

令半楚淮揚諸國。嘗謂我子不得與先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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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京敗亡之禍哉。帝省詔。悲嘆。

及遠甚。故不加譴怒。但絶歲用而已。冀以默愧

其心。而猶懈怠無憂恐心。知臣莫若君。况親屬

乎。吾豈可上負先帝之命。下虧先人之德。重襲

蒼頭衣緑褠音溝

禈衣

領袖正白。顧視御者。馬后

侍從

不

身爲天下母。而衣大練之衣。無三味之膳。敦

吕氏曰。士庶人女。莫不私其所親。况太后耶。

明德懲田竇五王之橫。裁抑外家。不令封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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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閨範

卷三

七]

約己率人若此哉。吾首錄之。以爲婦道倡。

節儉以爲天下先。非甚盛德。何能割恩任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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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15

[

閨範

卷三

八

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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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諫臣五人。日舉過者三十人。故能成覇業。

伯出學而還。敬姜側目盻之。見其友上堂而從

後。降階而却行。奉劍而正履。若事父兄。文伯自

敬姜者。魯大夫穆伯之妻。文伯之母。季康子之

周公一食三吐哺。一沐三握髮。所執贄而見於

從祖叔母也。博逹知禮。穆伯先死。敬姜守志。文

以爲成人矣。敬姜召而數之曰。昔者桓公。坐友

魯季敬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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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居。吾語女。昔聖王之於民也。擇瘠音卽

土而處

位卑。而所與遊皆爲服役。子之不益。亦已明矣。

文伯謝罪。乃擇嚴師賢友而事之。文伯相魯。退

朝。敬姜方績。文伯曰。此歜音

出

文

伯名

之家而主大夫

之。勞而用之。故長王天下。夫民。勞則思。思則善

乎。敬姜嘆曰。魯其亡乎。使僮子備官而未之聞

窮閭隘巷者。七十餘人。故能存周室。今子年少

之妻

稱主

猶績。懼干季孫之怒。其以歜爲不能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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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閨範

卷三

七

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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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生。逸則淫。淫則忘善。忘善則惡心生。沃音屋

土

其以好内聞也。二三婦母瘠面。母揮涕。母陷膺。

公。侯。王后。夫人。莫不旦暮憂勤。各修其識業。省文

之。好内。女死之。好外。士死之。今吾子夭死。吾惡

之業。况敢怠耶。文伯卒。敬姜戒其妻妾曰。吾聞

之民不材。淫也。瘠土之民向義。勞也。是故天子。

今我寡也。爾又在下位。朝夕虔事。猶恐忘先人

捶胸

母憂容。有降服。母加服。從禮而行。是昭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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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姜之處喪也。朝哭穆伯。暮哭文伯。仲尼聞之

諸侯。合民事於内朝。自卿大夫以下。合官職於

上下同之。夫外朝子將業官職。内朝子將庀音敝

外朝。合家事於内朝。寢門之内。婦人治其職焉。

與之言朝。不應。從之及寢門。不應而入。康子拜

曰。肥康子

名

也不得聞命。無乃罪耶。敬姜曰。天子

曰。季氏之婦。可謂知禮矣。敬姜嘗如季氏。康子

治也

家政。皆非吾所當言。又何應焉。康子嘗至。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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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閨範

卷三

十

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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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别於男女之禮矣。

姜䦱音委

斜開

門而與之言。不踰閾。音域

門限

仲尼謂敬

婦人持身之法。

吕氏曰。敬姜之内教備矣。無一而不善。可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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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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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閨範

卷三

十一

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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鮒。童子也。隨大人而化。不可食以不義之肉。不

居晉不容。去之三室之邑。又不容。不如受。羊舌

叔姬者。羊舌子之妻。叔向名肹

叔魚名鮒

之母也。羊

人。相與攘羊而遺之。羊舌子不受。叔姬曰。夫子

舌子好正。不容於晉。去而之三室之邑。三室邑

鳥。名曰乾吉。食其子不擇肉。子常不義。今肹與

子受之。曰。爲肹與鮒享之。叔姬曰。不可。南方有

晉羊叔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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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姬曰。子靈巫臣

之妻。殺三大夫一君一子而亡

若埋之。於是乃盛以甕。埋壚竈也

陰。後二年。攘羊

一國兩卿矣。且吾聞之。有奇福者。必有奇禍。有

之妹也。子輅早死無後。而天鍾愛於是人。將必

之事矣。申臣氏之女美。夏姬生也。叔向欲娶之。

之事發。吏至。羊舌子曰。吾受之。不敢食也。發而

甚美者。必有甚惡。是鄭穆少妃姚姓

之子。子輅

視之。羊舌尚存。吏曰。君子哉羊舌子。不與攘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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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閨範

卷三

十二

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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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物也。汝何以爲哉。夫尤物足以移人。苟非德

心。忿戾無期。貪婪音蘭

無饜。謂之封豕。有窮后羿

狼之聲也。狼子野心。滅羊舌氏必矣。遂不見。及

楊食我。叔姬往視之。聞其號音毫

哭也

也。而還。曰。豺

義。則必有禍。叔向懼。不敢娶。平公強使娶之。生

鑑照人

人。名曰玄妻。樂正夔娶之。生伯封。實有豕

大有敗也已。昔有仍氏生女。髮黑而甚美。光可

音異

滅之。夔用不祀。且三代之亡。共太子之廢。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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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谿壑可盈。是不可饜也。必以賂死。長。爲國贊

長。與祁勝爲亂。晉人殺食我。羊舌氏以亡。叔魚

直。邢侯殺叔魚與雍子於朝。韓宣子患之。叔向

侯。而尸叔魚雍子於市。

之生也。叔姬曰。是虎目而豕喙。音惠

嘴也

鳶眉而牛

理。邢侯與雍子爭田。雍子入其女於叔魚以求

曰。三姦同罪。請殺其生者。而戮其死者。乃殺邢

吕氏曰。叔姬之識。卓乎不可及矣。受盜遺。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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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閨範

卷三

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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禍也。不以食子。教義也。埋之以甕。懷刑也。懲

轉移耶。

則不可解矣。豈善惡前定於聲容。教化不能

夏姬之女。知不善之餘殃也。甚美必有甚惡。

明氣化之無全盛也。惟是叔魚食我之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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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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閨範

卷三

十四

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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餅。與其妻。妻曰。妾聞志士不飮盜泉之水。廉者

乃捐於野。嘗遠尋師學。一年來歸。妻跪問故。羊

不受嗟來之食。况拾金以污其行乎。羊子大慚。

寸。累寸不已。遂成丈匹。今若斷斯織也。則捐成

樂羊子妻。不知何氏女。羊子嘗行路。得遺金一

子曰。久行懷思。無他意也。妻乃引刀就機而言

曰。此織生自蚕繭。成於機杼。一絲之累。以至於

樂羊子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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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廢時月。夫子積學。當日有成。若中道而歸。何

速從我。不從。我殺汝姑。妻仰天慟哭。舉刀自刎

頸而死。盜大慚。舍其姑而去。太守聞之。賜錢帛。

家。欲犯之。不得。乃刼其姑。妻聞。操刀而出。盜曰。

異斷斯織乎。羊子感其言。還就學。七年不反。妻

躬勤養姑。又遠饋羊子。俾之卒業。嘗有盜入其

以禮葬之。號曰貞義。

吕氏曰。賢哉樂羊子之妻乎。遺金不受。臨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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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閨範

卷三

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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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之權也。值此節孝難全之會。一死之外無

之義也。樂守寂寥。愛夫之正也。甘心自殺。處

他圖矣。史逸其名。惜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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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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閨範

卷三

十六

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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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曰。使妾若能歸夫骨以葬。卽幸不凍死。卧月

李五。妻張氏。濟南鄒平縣人。年十八。夫戌福建

盡矣。而夫骨終棄遠土。妾何以生。乃卧積冰上。

之福寧州。死於戌。時舅姑老。家貧無子。張蚕績

餘。不死。鄉人異之。乃相率贈以錢糧。大書其事

歸骨以葬者。以舅姑無依。不能遠離也。今大事

以爲養。及舅姑殁。張歎曰。夫死數千里外。不能

張氏求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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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焉。

指骨所。張如言求之。果得以歸。有司上其事旌

而至。其姪補戌在焉。張氏見之。問夫葬處。已忘

于衣。以行。由鄒平至福寧。五千餘里。不四十日

之矣。張哀號欲絶。忽其夫降神。道别及死狀。且

吕氏曰。張氏孝節。可謂審於先後矣。夫死而

死若忘。舅姑死而夫爲客鬼。則夫身重於我。

舅姑無依。則我身重於夫。故代夫爲子。而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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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閨範

卷三

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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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忍死間關而夫屍竟得。孰謂貧婦而有斯

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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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35

[

閨範

卷三

十八

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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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人之幹也。義者行之節也。妾始嫁時。受嚴命

而事夫。夫行。屬妾以母。妾旣諾之矣。受人之托。

意。居喪三年。其母將取而嫁之。孝婦曰。妾聞信

孝婦曰。我生死未可知。幸有老母。無他兄弟備

孝婦者。陳之少寡婦也。甫嫁而夫當戍。將行。屬

還。婦無子。養姑。慈愛愈固。紡績以爲業。終無嫁

養。吾不還。汝肯養吾母乎。婦應曰諾。夫果死不

陳寡孝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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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可棄哉。棄托。不信。背死不義。母百計勸之。孝

其義。賜黃金四十斤。復其家。號曰孝婦。

棄之。是負夫之心。而傷妾之行也。行之不修。將

婦曰。所貴乎人。貴其行也。生子而娶之婦。非以

八年。姑死。終奉祭祀。淮陽太守以聞。漢文帝。高

何以立於世。欲自殺。父母懼而從之。養姑二十

托此身乎。姑老矣。夫不幸。不得終爲子。而妾又

吕氏曰。孝婦夫亡時。年甫十八耳。别時一諾。

37

[

閨範

卷三

十九

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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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孤子不從軍。文帝。漢英君也。仁心宜無不

及。而絶人之嗣。寡人之妻。獨人之母。爲勾踐

所悲。豈非德政之累哉。盛世之民。何其幸與。

持以終身。旣守婦節。又盡子道。艱苦幾經。不

二其心。設非孝婦。母也不爲溝壑之枯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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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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閨範

卷三

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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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夫人者。中書侍郞崔遠之祖母也。夫人事姑

下。卽升堂乳其姑。長孫夫人不粒食數年。而康

安得不昌大乎。

寧。一日疾病。長幼咸集。宣言無以報新婦恩。願

孝。姑長孫夫人。年高無齒。唐夫人每旦拜於階

新婦有子有孫。皆得如新婦孝敬。則崔氏之門。

吕氏曰。婦事姑。菽水時供。不失婦道。卽以孝

唐氏乳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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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可奈何耳。唐夫人事姑。乃奪子之乳以乳

故有孝親之心。不患無事親之法。

稱者。日竭甘旨。極意承懽。母不能食。亦付之

之。非眞心至愛出於自然。何能思及此哉。是

41

[

閨範

卷三

二十一

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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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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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水。去舍六七里。其妻取水值風。還不及時。母

渴。詩怒而遣之。妻寄止鄰舍。晝夜紡績。市珍羞。

傷。託以遠學不在。姑嗜鱠。又不能獨食。夫婦常

慚。還之。恩養愈謹。其子因遠汲溺死。妻恐姑哀

力作供鱠。呼鄰母共之。舍側忽湧泉。味如江水。

因鄰母以達於姑。久之。姑怪問。鄰母具對。姑感

廣漢姜詩。事母至孝。妻龐氏。奉順尤篤。母好飮

龐氏感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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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

每日躍出鯉魚一雙。常供二母之膳。赤眉賊經

詩里。弛兵而過。曰。驚大孝。必觸鬼神。其孝感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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閨範

卷三

二十二]

順一時易。順終身難。事慈親易。事嚴親難。龐

作求鱠。不惟供母。又養鄰母以陪懽。孝無以

氏小過被逐。怨懟不生。而托鄰母以致養。力

吕氏曰。孝子之事親也。養口體易。養心志難。

加矣。余非人子耶。余甚愧之。安得起九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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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伸姜孝子一日之心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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閨範

卷三

二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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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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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而北。勢迫矣。孝婦亟扶姑出。而棺重不可移。

姑。自啖粗糲。音臘

嘗念姑老。後事無資。乃鬻次子

乃伏棺大哭曰。吾賣兒得棺。無能爲我救者。天

趙孝婦。早寡家貧。爲人織絍。得美食。必持歸奉

乎。天乎。言畢。火越而北。人以爲孝感所致。

於富家。得錢百緡。買木治棺。棺成。南鄰失火。順

吕氏曰。孰謂回祿無知哉。止火。卽異。越孝婦

趙婦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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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閨範

卷三

二十四

用章]

而北。不尤異乎。至誠而不動者。未之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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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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閨範

卷三

二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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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久病風。失明。聞手滌溷音混

穢。時潄口上堂舐

土葬之。朝夕悲號。聞者慘惻。

所耻。妾可無生。可無耻乎。且姑老子幼。妾去。當

誰依也。卽斷髮自誓。父母知其志篤。乃不忍強。

慮其不能守。欲更嫁之。聞哭曰。一身二夫。烈婦

俞新之妻。紹興人。聞氏女也。新殁。聞尚幼。父母

音是

其目。目爲復明。及姑卒。家貧無資。與子親負

俞新之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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舐目復明。非至孝感通。孰謂舌能愈目哉。乃

吕氏曰。未有貞妻不爲孝婦者。聞氏事姑至

有欺其不見而以螬具食者。

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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閨範

卷三

二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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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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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愈。至瓜洲。姑復病。再進。再愈。至和州。一年。姑

劉氏嚙音涅

口咬

之。蛆不復生。姑病尋愈。一日姑忽

患風疾。不能起便大解溺。音尿

小解

劉氏親手扶拭。音失

仆音付

跌也

地傷腰。劉氏禱天。刺音七

臂血。和藥以進。

七年。家徙和州。劉氏奉姑寗氏以行。至南宫。姑

韓太初妻劉氏。新樂人。太初仕元爲顯官。洪武

刷洗

時盛暑。劉氏日夜揮逐蚊蠅。蛆取平

聲

生枕席。

韓太初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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閨範

卷三

二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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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血和湯以進。姑病驟愈。越月而卒。五年未得

病危。嚙劉氏手指。意欲永訣。死别

之言

劉氏不悟。刺

歸葬。劉氏哀傷如一日。

劉氏者。繩孝不可及矣。吾錄之。以愧世之薄

臂。嚙蛆嘗糞。皆一念迫切至情。足以動天地。

庸。在人子自盡則可。以之示訓。則不可也。若

吕氏曰。子婦事親。無過分之事。至於割股刺

感神明。然而聖賢未嘗爲者何。道不出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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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舅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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閨範

卷三

二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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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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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曰樂。王曰。吾願與子生若此。死又若此。蔡姬

越姬者。勾踐之女。楚昭王之姬也。昭王燕遊。蔡

故以婢子之身。爲苞苴翫好。今比於妃嬪。幸矣。

姬在左。越姬參右。旣驩。乃問二姬曰。樂乎。蔡姬

死矣。復謂越姬。越姬對曰。昔者我先君莊王。淫

願生俱樂。死同時。王顧謂史。書之。蔡姬許從孤

曰。昔敝邑寡君。不能以黎民之役。事君王馬足。

楚昭越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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閨範

卷三

二十九

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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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之過。而笑諸侯。妾不敢聞命。於是王悟。敬越

姬之言。而猶親嬖蔡姬也。居二十五年。王救陳。

王爲能法我先君。將改斯樂而勤於政也。今則

不然。而要婢子以死。其可得乎。且君王以束帛

樂三年。不聽政事。終而能改。卒霸天下。妾以君

妾聞之諸姑。婦人以死章君。若苟從於邪。以益

乘馬。納婢子於敝邑。寡君受之太廟也。不約死。

二姬從。王病軍中。有赤雲夾日如飛鳥。王問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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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心旣許之矣。妾聞信者不負心。義者不虛語。

之於孤。猶股肱也。不聽。越姬曰。大哉君王之德。

妾死王之義。不死王之好也。遂自殺。王病甚。卒

將必死。是彰孤之不德也。越姬曰。昔者妾雖不

請先驅狐狸於地下。王曰。昔之遊樂。吾戲耳。若

史。史曰。是害王身。然可移。移於將相。王曰。將相

今君王復於禮。國人皆將爲君王死。而况妾乎。

以是。妾願從死矣。昔日之遊。淫樂也。故不敢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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閨範

卷三

三十

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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薨於軍中。蔡姬竟不能死。王弟子閭。與子西子

之子熊章立。是爲惠王。

期謀曰。母信者其子必仁。乃伏師閉壁。迎越姬

爲輕。此淫邪者之童心耳。越姬不死於情而

吕氏曰。賢哉越姬。不可及矣。柔情暱好。生死

哉。惜也。可以無死矣。

死於義。不死於言而死於心。豈不貞信君子

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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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61

[

閨範

卷三

三十一

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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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而死。

崩。旣葬。嘆曰。上無父母。下無子女。中無兄弟。人

其家而去。梁家於城下。妻枕屍哭十日。城爲之

齊莊公襲莒。杞梁死於戰。其妻迎屍。莊公將吊

之。妻曰。殖杞梁

名

之有罪。君何辱焉。若免於罪。則

有先人之敝廬在。妾不得與於郊吊。莊公吊諸

生之苦。亦至是乎。吾何歸矣。乃仰天慟哭。赴淄

杞梁之妻

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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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以終身之謂節

爲變。極哀痛之誠也。自傷無依而投淄水。非

也。臨難不奪之謂節。茹苦不變之謂節。持一

世俗兒女子情矣。余哀其賢而數奇。非以節

吕氏曰。夫終正寢。而婦自殺以殉。余不録。録

殖之妻者何。郊吊有辭。重節義之禮也。國俗

63

[

閨範

卷三

三十二

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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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64

gf_a_03_065

規答書記。人怪其工。後乃知之。規卒。妻年方少。

使侍者拔刀圍之。謂曰。孤之威令。四海風靡。乃

不行於一婦人乎。妻知不免。乃起罵卓曰。君羗

董卓爲相。聘以輜軿百乘。馬二十匹。奴婢錢帛

胡之種。毒害天下。猶未足耶。妾先人清德奕世。

皇甫規妻。不知何氏女。美姿容。能文。工書。時爲

充路。妻乃縗服詣卓門。跪自陳請。辭甚酸愴。卓

皇甫規妻

65

[

閨範

卷三

三十三

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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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懸軛。鞭撲交下。妻謝杖者曰。重加之。令我速

敢行非禮於爾君夫人耶。卓乃引車庭中。以其

皇甫氏文武上才。爲國忠臣。君其趣與趍

義同

走吏。

死。遂死車下。後人圖畫。號曰禮宗云。

兵。而竟不奪其志。至於跪卓乞免。積誠意以

不祚其身。義哉皇甫妻也。誘之以利。怵之以

吕氏曰。哀哉皇甫妻也。有色。有文。有行。而天

感動之。可謂從容不迫矣。不愛死。不求死。不

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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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已而後死。其善用死者哉。

67

[

閨範

卷三

三十四

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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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68

gf_a_03_069

狎眤不生。旣而命左右辦浴。浴至。盡出侍者。掩

其刃。扶抱載之。旣到郭氏。乃僞爲喜色。令女僕

陰氏。產一女而瑜卒。同郡郭奕喪妻。爽以采許

陰瑜妻荀氏。名采。穎川爽女也。聰明有才藝。適

之。因稱病篤召采。采歸。懷刃自誓。爽令侍婢奪

戸。以彩笔書扉上曰。屍還陰氏。遂以衣帶自縊。

列侍。明燈盛飾。請奕相見。共談逹曙。奕敬重之。

荀氏歸陰

69

[

閨範

卷三

三十五

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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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人傷之。

談。而此心不少變。可謂貞矣。吾獨怪爽爲荀

可知矣。惡得賢。

氏人龍。抵死以非義強其女。大節如此。細行

吕氏曰。采求死不得。而委曲以成仁。花燭共

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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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71

[

閨範

卷三

三十六

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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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樓上。東首。開戸而卧。夜半。仇家果至。斷頭持

而無因者。乃刼節婦之父。使要其女以爲内應。

許諾曰。明日在樓上新沐東首卧。是吾夫也。妾

京師節婦。長安大昌里人之妻也。有欲殺其夫

去。明日視之。乃大慚痛。釋其夫不殺。

請開戸待之。還家。乃告其夫。使卧他所。因自沐

父呼女告之。女念。不聽。則殺父。聽之。則殺夫。乃

京婦代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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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夫。此洩事也。何不共逃父夫於不可跡迹

公殺其夫於白日相遇之時。得於先聞以告

吕氏曰。敢於刼父以要其女。此大豪也。何不

之處。嗚呼節婦。可哀也已。

73

[

閨範

卷三

三十七

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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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74

gf_a_03_075

門者詰之。迪告其故。不信。還至屠肆驗實。妻之

掠刼已盡。軍士食乏。市肆殺人賣肉。迪妻曰。窮

蹙如此。勢不兩全。君有老母。不可不歸。請賣妾

迪。洪州商人。携妻之揚州。唐末。楊行密圍揚州。

首已在案上矣。衆悲嘆。以帛遺迪。收骸骨而歸。

以備行資。遂自詣屠肆。得白金與迪。迪袖以行。

吕氏曰。勸夫歸以養母。殺其身以資夫。義哉

周迪之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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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閨範

卷三

三十八

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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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慟哭。誰爲君相。而使赤子遭禍如此之慘

迪之妻也。設有餘策。寧至是乎。亂世人情。可

哉。有天下者。可以深長思矣。

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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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77

[

閨範

卷三

三十九

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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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有軍千戸欲納梁氏。梁紿曰。同行而事兩夫。

約曰。吾必死兵。若更娶。當告我。頃之。夫婦俱被

不可追矣。卽拒搏怒罵。遂被殺。越數年。夫謀更

家。後當復爲君婦。明日遣人聘之。一言而合。詢

情禮均病。乞歸吾夫而後可。千戸從之。夫去。計

梁氏。臨川人。歸王氏家。纔數月。會元兵至。與夫

娶。議輙不諧。因告妻。夜夢妻云。我死後。生某氏

梁氏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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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生。與婦死年月日正同云。

再生不易。事不必其有無。然金石之操。兩世

傳不可不讀

吕氏曰。梁氏全夫之智。臨變不迷。從一之貞。

猶事一夫。世顧有事一夫而懷二心者。梁氏

79

[

閨範

卷三

四十

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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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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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f_a_03_081

兒隨其舅姑。同藏鄉校中。爲悍卒所執。殺其舅

姑。又執趙。欲污之。不從。恐之以刃。趙罵曰。吾舅

間八甎。宛然婦人抱嬰兒狀。磨以沙石。不去。鍜

譚烈婦趙氏。吉州永新人。元兵破城。趙氏抱嬰

舅姑死耳。遂與嬰兒同遇害。血漬文廟兩楹之

死於汝。吾姑又死於汝。與其不義而生。寧從吾

以石炭。其狀益顯。

譚氏八甎音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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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閨範

卷三

四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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貫徹金石。理固然耳。

而烈婦嬰兒血狀宛然。磨而益著。貞心爲血。

吕氏曰。舅姑之血。豈不濺染甎石。然已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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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83

[

閨範

卷三

四十二

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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飾翫好。布之卧榻。家貲悉以分人。乃盛飾。謂女

功能。徒以國宗得至高爵。君恩良厚。今城在圍

而身病。命也夫。城旦夕亟矣。當率精兵力戰而

動遵禮法。閨門肅如。元兵圍中京。輦時爲留守。

疽發背。不能軍。獨吉度城必破。謂輦曰。公本無

死。幸無以我爲慮。輦力疾廵城。獨吉取平日衣

撒合輦妻獨吉氏。金平章政事千家奴之女也。

撒合輦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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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輦力戰不克。投水而死。

使曰。我死。則舁之榻上。覆面以衾。閉戸舉火。無

不辱我。我肯辱朝廷乎。因命家人焚之。俄而城

令軍士見吾屍也。言訖而縊。輦歸。慟哭曰。夫人

容就死。忠臣節婦。各蹈水火之仁。彼生於華

夏禮義之鄉者。當亦愧矣。

吕氏曰。獨吉氏。胡婦女也。恐辱於兵。乃能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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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閨範

卷三

四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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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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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潘。欲辱之。潘顏色自若。曰。我一婦人。家破夫

元兵圍城。潘同夫匿嶺西。賊得之。允讓死於刃。

慟。卽事君百年。無憾矣。兵從之。乃爲坎燔柴。火

潘氏。字妙圓。山陰人。適同邑徐允讓。甫三月。值

正烮。潘躍入烮熖而死。

亡。旣已見執。欲不從君。安往。願焚吾夫。得盡一

吕氏曰。濟變以才。含情以量。使妙圓罵賊不

潘氏投火

87

[

閨範

卷三

四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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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法矣

之灰耶。哀懼不形。安詳以成其志。圓也可爲

屈。豈不獲死。而夫骨誰收。又安得同爲一坎

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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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89

[

閨範

卷三

四十五

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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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而死。

屍棄不收。情不能忍。願得掩埋。終身事公。無憾。

殺。棄屍江濱。妾入元軍。泣曰。妾夙事趙運使。今

執。至瓜州。元將使淮招李庭芝降。淮不從。爲所

元將憐之。使數兵輿至江上。妾聚薪焚淮骸骨。

趙淮。長沙人。德祐中。携妾戌銀樹埧。元兵至。俱

置瓦缶中。自抱持。操小舟至中流。仰天慟哭。躍

趙運使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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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耶。

也罵賊而死。則淮骨終無人收矣。哀言感動。

元將爲憐。淮葬江心。妾全首領。處變不當如

吕氏曰。淮之忠。妾之節。讀之。俱堪淚下。使妾

91

[

閨範

卷三

四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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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92

gf_a_03_093

釋其夫而烹劉氏。聞者莫不哀之

肥黑者味美。吾肥且黑。願就烹以代吾夫。兵乃

泣伏地。告曰。所執者吾夫也。乞免其死。吾家有

醬一甕。米一斗五升。窖音

教

地

藏也

于地中。可掘取

李仲義妻劉氏。名翠哥。至正二十年。房山縣大

之。兵不從。劉氏曰。吾夫痩小不可食。吾聞婦人

饑。元兵乏食。執仲義欲烹之。劉氏聞之。遽往。涕

翠哥代死

93

[

閨範

卷三

四十七

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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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氏曰。婦人肥黑者味美。我未之前聞。節婦

猶香。何止肉美哉。

求死。惟恐不得。故爲之辭耳。百世而下。其骨

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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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95

[

閨範

卷三

四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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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中有大帥。貴而驕侈。有善歌婦人頗有色。帥

矣 亦欣然接待。情甚婉戀。及就榻。婦忽出白刃於

袖中。斫帥。帥絶裾而走。遣人執之。已自斷其頭

别室。多具金珠綺綉以悅之。逾年。帥入其室。婦

愛之。召與私。不從。帥以他故殺其夫。而置婦於

吕氏曰。善歌婦人。貧賤者流也。大帥貴矣。矧

善歌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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踰年之久。珠繡之多。何節不變。何念不移。而

其首焉。烈哉節婦。事雖不克。而心則已盡矣。

婦人報夫之心堅如一日。刺仇不克。竟自斷

彼慷慨殺身於須臾者。得無遺恨乎

97

[

閨範

卷三

四十九

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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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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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共姜者。衛世子共伯之妻也。旣嫁。而共伯蚤

舟之詩。曰汎彼柏舟。在彼中河。髧音胆

彼兩髦。寔

只。不諒體察

人只。至死守節。不復再嫁

維我儀。匹也

之至也

死矢誓也

靡無也

他。别心

母也天恩我

如天

死。共姜守義。父母欲奪而嫁之。共姜不許。作柏

殺以殉。音巽

則賢者之過耳。余故表共姜以爲

吕氏曰。從一。妻道也。守志不更夫。中道也。自

共世子妻

99

[

閨範

卷三

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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嫠婦之法。

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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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101

[

閨範

卷三

五十一

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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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者。齊侯之女也。嫁於衛。至城門。而衛君死。

君使人愬於齊。齊兄弟從之。使人告女。女終不

聽。乃作詩曰。我心匪石。不可轉也。我心匪席。不

可卷也。異爨獨居。潔守終身。

保母曰。可以還矣。不聽。遂入。持三年之喪。畢。弟

立請曰。衛。小國也。不容二庖。請願同庖。不聽。衛

吕氏曰。王侯之女不再聘。齊女以禮嫁衛宣

衛宣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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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賢乎哉。

姜而齊侯強之者。况此女之來。未成爲婦。可

往。守於齊。不若守於衛之有名也。是時諸侯

公。卿士送之。媵妾從之矣。旣至衛門。歸將安

嬻禮。上烝下婬。恬不爲異。甚有子頑不烝宣

與少主同室乎。卒之異爨終身。不失令譽。女

103

[

閨範

卷三

五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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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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焉。再三往。高行曰。妾夫不幸。先狗馬填溝壑。妾

重孤也。且王之求妾者。非以色耶。刑餘之人。殆

割其鼻。曰。妾已刑矣。所以不死者。不忍幼弱之

死而貪生。棄義而從利。何以爲人。乃援鏡持刀

養其幼孤。勢難他適。且婦人之義。一醮不改。忘

嫁。梁貴人爭欲取之。不能得。梁王聞之。使相聘

高行者。梁之寡婦也。榮於色。美於行。夫早死。不

梁寡割鼻

105

[

閨範

卷三

五十三

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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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釋矣。相以報王。王乃免其丁徭。號曰高行

吕氏曰。王侯不能奪其守。况卿大夫乎。堅於

金石。凛若冰霜。吾於梁寡見之

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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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107

[

閨範

卷三

五十四

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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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耳。斷其鼻。以死自誓。蒙被而卧。流血滿床席。

家人歎而謂之曰。人生世間。如輕塵棲弱草耳。

年少無子。父母欲嫁之。令女乃斷髮爲信。後曹

氏滅族。父母以其無依。必欲嫁之。令女又截其

令女曰。吾聞仁者不以盛衰改節。義者不以存

何辛苦如是。且夫家夷滅已盡。守此。欲誰爲哉。

魏夏侯氏。名令女。方適曹文叔。而文叔死。令女

令女毁形

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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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棄之。禽獸之行。吾豈爲乎。

亡易心。曹氏前盛之時。尚欲保終。况今衰亡。何

使不可嫁。寧免奪志之謀乎。令女苦節。蓋不

蓋朝夕以必嫁爲心者也。設令女不毁其形。

得已耳。後之守義者。倘親志可回。則全面目

吕氏曰。曹爽之族赤矣。獨令女在。父母是依。

以見亡人。安用自殘爲哉。

109

[

閨範

卷三

五十五

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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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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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以養節。何貴義輕身若此哉。對曰。昔我先君

劉長卿。妻桓氏。生男五歲。而長卿卒。桓氏防遠

預自刑剪以明我情。沛相王吉上奏。高行。顯其

嫌疑。不肯歸寧。兒年十五。夭死。桓氏慮不免。乃

五更。學爲儒宗。尊爲帝師。五更以來。男以忠孝

顯。女以貞順稱。詩云。無忝爾祖。聿修厥德。是以

割其耳以自誓。鄰婦相與愍之。謂曰。夫亡子死。

行義桓嫠

111

[

閨範

卷三

五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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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閭。號曰行義桓嫠。

也卽依父母家。何害哉。胡天不福有德。竟令

不嗣。至所稱不辱先人。則錫光乃父。家教所

嫌之至矣。禮有大歸女。喪與在室同之文。桓

吕氏曰。桓氏寡居守禮。十年不歸寧。可謂遠

從來矣。

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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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113

[

閨範

卷三

五十七

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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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長往之恨。何以妾爲。君其瞑目。溥卒。將大歛。

也。今夫人在堂。弱子襁褓。不能以身相從。而多

家貧。赤子未歲。抱恨於黃壚耳。房垂泣對曰。幸

年十六而溥疾。且卒。謂之曰。死不足恨。但母寡

房氏操刀割左耳。投之棺中。曰。鬼神有知。相期

承先人餘訓。出事君子。義在諧老。有志不從。命

魏溥妻房氏。貴鄉太守房湛之女也。幼有烈操。

房氏截耳

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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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曰。新婦年少。不幸早寡。寔慮父母未諒至情。

持此自誓耳。聞者莫不感愴。竟守志終身。

泉壤。流血淋漓。姑劉氏。輟哭而謂曰。何至於此。

身。豈不難哉。割耳投棺。一以成永訣之信。一

吕氏曰。房氏年纔十六耳。撫孤養母。守節終

以息奪嫁之謀。貞婦之心。金石同礪矣。

115

[

閨範

卷三

五十八

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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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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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斧自斷其臂。見者爲之歎惜。開封尹聞之。白

王凝家靑齊間。爲虢州司戸參軍。以疾卒於官。

其事於朝。厚恤李氏。而笞其主人。

家素貧。一子尚幼。妻李氏。携其子。負凝遺骸以

已暮。不肯去。主人牽其臂而出之。李氏仰天慟

歸。東過開封。止於旅舍。主人不納。李氏顧天色

曰。我爲婦人。不能守節。而此手爲人所執耶。卽

李氏斷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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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閨範

卷三

五十九

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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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可爲婦人遠别之法。

引斧斷之。豈不痛楚。義氣所激。禮重於身故

不至溺。兩手不相及也。李氏以引臂爲污。遂

吕氏曰。男女授受不親。故嫂溺始援之手。苟

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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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119

[

閨範

卷三

六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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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雎陽人。趙子乙之妻也。子乙蚤死。王氏誓

人無犯之者。流離四年。至溫陵。徙居於蒲。終身

不改嫁。靖康之亂。自以年少有姿。名節難保。乃

清白。

以垔土塗面。鬅頭散足。負姑。携幼子。避地而南。

豈不在我。奈何以一面目。賈一身之禍哉。烈

吕氏曰。冶容誨淫。王氏知之矣。西施爲無鹽。

王氏毁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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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避亂之法。

女智謀及此。誠可悲矣。吾表王氏。以爲美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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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閨範

卷三

六十一

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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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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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塵膚。敝衣。自是不復夢。備嘗甘苦。守節終身。

刺史白其操。號堅正節婦。

守志不移。夜夢一男子求爲妻。初不許。後數夜

鄭廉。唐人。妻李氏。年十七。嫁廉。一歲而廉死。李

夢之。李曰。豈容貌猶妍。招此邪魔耶。卽斷髮。垢

吕氏曰。夢非眞也。苟不失眞。夢亦何害。李氏

猶然爲恨。而毁容以絶夢焉。如此貞心。卽燕

李氏憾夢

123

[

閨範

卷三

六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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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吾爲恥之。

有詩云。夢入陽臺不奈醒。彼固有夫也。猶云

雀當不入門。何物男子。敢生邪念哉。朱淑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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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125

[

閨範

卷三

六十三

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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卽江氏婦也。豈以夫亡有異志哉。遂居江氏家。

卺。音謹一

匏兩開

夫忽以癎音賢

風疾

疾卒。范曰。入江氏門。

江文鑄妻。范妙元。年二十一。歸於江。及門。未合

潔身守志。卒年九十五。

許聘在室。而赴哭從死。則鍾情過禮。不可爲

迎入門矣。且守志終身。不失爲聖人之道。彼

吕氏曰。妙元雖不成爲婦。然已醮命於家。親

江文鑄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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訓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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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閨範

卷三

六十四

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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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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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謀於桑下。蠶妾在焉。告姜氏。姜氏殺之。言於

公子曰。從者將以子行。其聞者吾殺之矣。公子

其他。子犯知文公之安齊也。欲行而患之。與從

齊姜。齊桓公宗女。晉文公之夫人也。初文公與

必從。不可以貳。自子去晉。晉無寧歲。天未亡晉。

有馬二十乘。文公安之。曰。人生安樂而已。誰知

舅犯出奔。適齊。齊桓公以宗女妻之。遇之甚善。

晉文齊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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閨範

卷三

六十五

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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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於懷安。將何及矣。人不求及。其能及乎。公子

逐舅犯曰。事有濟。則可。不濟。吾食舅氏之肉。豈

不聽。姜與舅犯謀。醉。載之以行。酒醒。公子以戈

懷公而立之。是爲文公。迎齊姜以爲夫人。遂霸

有饜哉。遂行。秦穆公乃以兵内之於晉。晉人殺

詩曰。莘莘征夫。每懷靡及。夙夜征行。猶恐不及。

有咎。公子曰。吾不動。必死於此矣。姜曰。不可。周

有晉國者。非子而誰。子其勉之。上帝臨子。貳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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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

吕氏曰。望以社稷之重。遂忘袵席之私。姜氏

賢乎哉。晉文公愧之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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閨範

卷三

六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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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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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大夫伯宗賢而好以直辯凌人。每朝。其妻卽

惡之。禍必及矣。伯宗不聽。一日朝。以喜色歸。妻

之語。爾試聽之。於是爲大會。與諸大夫飮。旣飮。

覆車。子何喜焉。伯宗曰。吾欲飮諸大夫酒而與

子。妻曰。實穀不華。至言不飾。陽子華而飾。今爲

問之。伯宗曰。吾言於朝。諸大夫皆謂我智似陽

戒之曰。盜憎主人。民怨其上。夫子好直言。枉者

晉伯宗妻

133

[

閨範

卷三

六十七

云]

gf_a_03_134

忌之難。卻害伯宗。譖而殺之。畢羊乃送州犂於

州犂。伯宗

之子

伯宗曰。諾。乃得畢羊而交之。及欒不

而問妻曰。何若。誰優

於我

對曰。諸大夫莫子若也。然

荆。遂得免焉。

民不戴上。久矣。難必及子。子盍結賢大夫以託

治朝且不容。况亂世乎。故美德以成直爲難。

吕氏曰。邦無道。危行言遜。邦無道。免於刑戮。

哲矣哉仲尼之言也。醜詆直折。自是非人。卽

134

gf_a_03_135

而得禍惟誠直爲烈。誠而明。庶幾免矣。余弗

鑒於伯宗。余竊憂之

135

[

閨範

卷三

六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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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136

gf_a_03_137

晏子將出。有一僕爲之御。擁大蓋。策駟馬。甚自

也。夫躬仁義。事明主。其名必揚矣。夫乃深自謙

長不滿三尺。身相齊國。名顯諸侯。吾從門間觀

其志氣。恂恂自下。思念深矣。今子身長八尺。爲

得也。僕歸。其妻怒曰。宜矣子之卑且賤也。晏子

之僕御。乃洋洋自滿。妾甚羞之。其夫謝。請改。妻

曰。子果改圖。是懷晏子之智而加以八尺之長

齊相御妻

137

[

閨範

卷三

六十九]

gf_a_03_138

遜。嘗若不足。晏子怪而問之。具以實對。於是晏

子言諸景公。以爲大夫。顯其妻以爲命婦。

善言德行。有士君子所不及者。彼奴顔婢膝。

當亦汗顏。

得之昏夜。而白晝通衢。志驕意滿。是人也。何

必羞。何者。彼固無所觀而感也。三復命婦語。

足辱人齒頰。獨恨其妻不得見。卽見之。亦未

吕氏曰。齊相御妻。僕人之婦也。其善觀晏子。

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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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139

[

閨範

卷三

七十

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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務大。不顧後害。妾聞南山玄豹。霧隱七日而不

昔楚令尹子文之治國也。國富家貧。君敬民戴。

能薄而官大。是謂嬰害。無功而家昌。是謂積殃。

陶答子治陶三年。名譽不興。家富三倍。其妻數

故福結於子孫。名垂於後世。今夫子不然。貪富

之。其妻獨抱兒泣。姑怒曰。何不祥也。婦曰。夫子

諫不從。居五年。從車百乘歸休。宗人撃牛而賀

陶答子妻

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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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之。處期年。答子有罪。誅。母以老得免。無所依

附。婦乃歸養之。終其天年。

不擇食以肥其身。立而須待也

死。夫子治陶。家富

下食。欲澤其毛以成文章也。故藏而遠害。犬彘

國貧。上下棄之。敗亡見矣。願與少子俱脫。姑怒。

敗亡之懼。卒如所言。吾錄之以爲仕者之戒。

吕氏曰。安危利災。此舉世丈夫所闇。不獨一

答子也。不意婦人乃審於利害之機。而獨有

141

[

閨範

卷三

七十一]

gf_a_03_142

色動者。

又以愧世之婦人。見其夫財貨盈室而心喜

142

gf_a_03_143

（圖）

143

[

閨範

卷三

七十二

士]

gf_a_03_144

能盡。固將死也。而以救免。其妻曰。前日有救。今

謂之曰。吾聞將勇而不果生。故民盡力而不畏

者。妻子盡誅。丘子自殺。人救之。不得。旣歸。其妻

也。君亡不死。非忠也。今軍敗君死。子獨何生。忠

孝忘於身。歸將安往。丘子曰。蓋小戎大。吾力畢

戎伐蓋。音閣

國名

殺其君。令於蓋群臣曰。敢有自殺

死。是以戰勝攻取。存國安君。夫戰而無勇。非孝

蓋將之妻

144

gf_a_03_145

君死而子在。可謂義乎。多殺士民。不得存國而

自活。可謂仁乎。憂妻子而忘仁義。背故君而事

兄弟而後交友。先交友而後妻子。妻子。私愛也。

及妻子。其妻曰。吾聞之。主憂臣辱。主辱臣死。今

事君。公義也。今子以妻子之故。失人臣之節。無

又何也。丘子曰。吾非愛身也。戎令曰。自殺者誅

強暴。可謂忠乎。人無忠愛之心。仁義之行。可謂

賢乎。周書曰。先君而後臣。先父母而後兄弟。先

145

[

閨範

卷三

七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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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與子蒙耻而生焉。遂自殺。戎君賢之。祠以大

事君之禮。偷生苟活。妾猶耻之。况於子乎。吾不

别治蓋。

牢。而以將禮葬之。賜其弟金百鎰以爲卿。而使

而又棄義爲此身計。何顏讀此傳哉。

吕氏曰。慷慨殺身。此烈丈夫所難。丘子之妻。

死之輕。將何不輕。士君子旣不能以義輕身。

責夫不死。而自殺以先之。豈不烈哉。嗟夫。一

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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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147

[

閨範

卷三

七十四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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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是皆瞑目不語。默啜知不可屈。乃並殺之。

州陷。睿仰藥不死。衆舁至默啜所。默啜示以寶

乃以死報。分也。卽受賊官。雖階一品。何榮之爲。

睿視秦。秦曰。君受天子恩。貴爲刺史。城不能守。

刀異袍。曰。爾欲之乎。降我。當賜爾官。不降。且死。

高睿妻。秦氏女也。睿爲趙州刺史。爲默啜所攻。

吕氏曰。高睿仰藥。固慷慨殺身之志也。及被

高睿之妻

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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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而迫以利害。有徘徊心焉。向非秦氏以大

義决之。安知不失身二姓乎。不爲威怵。不爲

利誘。此大丈夫事也。乃婦人能之。嗚呼。烈矣。

149

[

閨範

卷三

七十五

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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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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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悉令絶纓。此三君者。仁著於天下。卒享其報。

其駿馬者。反飮之酒。楚莊王臣。有牽夫人之衣

年乃成。公射。不穿一札。一重

甲衣

怒。將欲殺弓工。弓

工妻請見曰。妾聞羊牛踐葭音加

葦。周王惻然痛

名垂至今。愼殺也。今妾之夫治此弓也。其幹生

之。恩且及草木。而况不辜無罪

乎。秦穆公有盜食

弓工妻者。晉繁人之女也。平公使其夫爲弓。三

晉弓工妻

151

[

閨範

卷三

七十六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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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發之。左手不知。此射之道也。君射然與。妾夫

角。纒以荆麋之筋。固以阿魚之膠。此四者。天下

金三鎰。六十

兩

之妙選也。君不穿札。是君不能射耳。而反欲殺

請死。平公以其言而射之。穿七札。乃釋弓工。賜

妾之夫。不亦謬乎。妾聞左手如拒。右如附枝。右

於太山之阿。一日三覩陰。三覩陽。傅以燕牛之

吕氏曰。氣與識。緩急之所賴也。弓工妻之言。

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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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也

然一丈夫哉。要亦脫夫於死。眞情至愛之所

人者。氣伸萬乘之上。辯屈一人之尊。豈不毅

向非其妻之明辯。何以得生。况獲賜乎。若婦

弓工之所知也。一怒奪其氣。而就死不敢言。

153

[

閨範

卷三

七十七

吉]

gf_a_03_154

（圖）

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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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初入宫爲婕妤。生中山王。建昭元帝

年號

中。上幸

右貴人皆驚走。婕妤當熊而立。左右格殺熊。天

焉。明年。中山王封。乃立婕妤爲昭儀。隨王之國。

虎圈鬥獸。後宫皆從。熊走出。攀檻欄干

欲上殿。左

妾恐至御坐。故以身當之。元帝嗟嘆。以此敬重

子問。汝獨不畏熊耶。對曰。妾聞猛獸得人而止。

馮昭儀者。漢元帝之昭儀。光禄勲馮奉世之女

漢馮昭儀

155

[

閨範

卷三

七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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號中山太后。

遂不暇畏耳。傅后妬其獨立以形已之短。成

帝立。以他事誣殺之。嗚呼。吾欲爲善而善不

可爲。馮昭儀之謂乎。

吕氏曰。婦人多畏。馮昭儀之當熊。忠義所切。

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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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157

[

閨範

卷三

七十九

文]

gf_a_03_158

者不畏死。妾知從使者必生。然棄約越義。有死

使者至。請夫人出。夫人曰。王與宫人約。召必以

漸臺之上。江水大至。王使使者迎夫人。忘持符。

不爲也。於是使者取符。比至。臺崩。夫人溺而死

而取符。來無及矣。夫人曰。妾聞貞者不犯約。勇

貞姜者。齊侯女。楚昭王夫人也。王出遊。留夫人

符。今使者不持符。妾不敢從。使者曰。水方亟。還

楚昭貞姜

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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焉。王哀之。號曰貞姜。

方喜其來也。奚罪。雖貞姜亦信其從召而王

姜隨使者而來。昭王罪之與。曰。王懼其死而

不罪已也。以信成君。以禮持已。故寧死而不

貞姜者。有死而已。斷斷乎不可行也。或曰。貞

吕氏曰。貞姜可謂殺身以成信矣。待符而行。

命眞耶。非其初約。卽符偶忘耶。難以信心。爲

昭王之信也。無論狡僞之徒。假將王命。卽王

159

[

閨範

卷三

八十

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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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 往耳。惜哉宋伯姬之賢。不若貞姜之合於道

160

gf_a_03_161

（圖）

161

[

閨範

卷三

八十一

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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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姬迫於父母之命而行。三月廟見。當行夫婦

伯姬者。魯宣公之女也。嫁於宋。宋恭公不親迎。

火迫。左右曰。夫人避火。伯姬曰。婦人之義傅姆

義。保傅不侍。夜不下堂。旣而保至矣。傅未至也。

公時。夜失火。左右曰。夫人避火。伯姬曰。婦人之

之道。伯姬不聽命。宋人告魯。魯使大夫季文子

如宋致命。伯姬不得已從之。嫁十年。恭公卒。景

宋恭伯姬

1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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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之。莫不悼痛。相與聚會於澶音禪

淵。償宋之所

喪。

不俱。夜不下堂。遂逮於火而死。當此之時。諸侯

犯禮矣。安用身爲。伯姬以恭公不親迎而不

吕氏曰。伯姬守禮。重於其身矣。夫禮以守身。

有他女同行。亦足以明心迹。處變之禮。固自

從。持身不苟。可以爲法矣。至於夜火延室。雖

行。旣行而不成婦。皆以父母之命。迫之而後

163

[

閨範

卷三

八十二

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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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耳。君子哀其志。而又惜其昧通變之權也。

未至。竟死於火而不行焉。守禮之嚴。千古一

如此。姬也待姆師而行。已爲過愼。乃保至傅

1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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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165

[

閨範

卷三

八十三

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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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姜者。華氏女。齊孝公夫人也。好禮。齊中求之。

者曰。妾聞妃后踰閾。必乘輜音之

軿。音瓶

下堂。則從

道。久之。公遊於瑯琊。孟姬從。馬奔。姬墮而車碎。

避嫌。過時不嫁。齊中莫能求焉。國人稱其貞。孝

孝公使立車迎之。姬帷以自障。而使傅母應使

公聞之。乃修禮親迎。三月廟見。而後行夫婦之

禮不備。終不往。足不躡男席。語不及戸外。遠别

齊孝孟姬

1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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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生。不若死。使者更取安車。比其反也。則自經。

敢受命。野處無衛。不敢久居。失禮多矣。夫無禮

傅母救之。不絶。輜軿至。然後乘而歸。

帷裳。所以正心一意。自歛飭也。今立車無軿。不

傅母。進退。則鳴玉珮。内飾。則結綢繆。野處。則擁

後行。廟見而成婦。露面而欲死。守禮嚴矣哉。

吕氏曰。先王立天下之防。惟禮爲峻。而禮於

男女爲尤峻。懼禍之所從來也。孟姬禮備而

167

[

閨範

卷三

八十四]

gf_a_03_168

近世婦女。出門步行。旣不蔽面乘車。又自搴

矣。他何望哉

帷。盛容飾。以悅狡童之目。縉紳且不知其非

1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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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169

[

閨範

卷三

八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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黨數百人。賓接皆盡禮。無

𠂻外言。志尚冲澹。服

王潘美之曾孫名意。事姑。修婦道。潘故大族。夫

遵勖父繼昌無恙。主因繼昌生日。以舅姑禮謁

壽。

信國長公主。宋神宗女。崇寧三年。下嫁鄭

都尉李遵勖。舊制選尚者。降其父爲兄弟行。時

荆國大長公主。宋太宗女也。真宗時。下嫁駙馬

之。帝聞之。喜。密以縑音兼幷

絲繒也

衣寶帶器幣助爲

荆信公主

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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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已。

玩不爲紛華。歲時簡嬉遊。十年間。惟一適西池

母之所驕也。今觀荆國信國兩公主。天子之

嘆笑。而彼方志驕意得。靦不知愧。則不肖父

輕浮。此皆無知俗女。小度痴兒。有識者爲之

室之女嫁貧。則慢視舅姑。輕侮夫壻。舅姑夫

吕氏曰。婦道之衰也久矣。貴族之女嫁賤。富

壻。亦不敢以婦禮責之。見夫黨尊長。則倨傲

171

[

閨範

卷三

八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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謂千古賢人矣。吾録之以爲挾富貴女子之

勸。

女。天子之姑姊妹。而克謹婦道如民間子。可

1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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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173

[

閨範

卷三

八十七]

gf_a_03_174

爲縉紳家楷範。歸柳氏三年。無少長。未嘗見其

碧輿。秪乘竹兠子。二靑衣步屣音洗

徐行

以隨。常命

柳公綽妻韓氏。相國休之孫女。家法嚴肅儉約。

粉苦參黃連熊胆和爲丸。賜諸子。永夜習學。含

之。以資勤苦。

露齒。常衣絹素。不用綾羅錦繡。每歸寧。不坐金

吕氏曰。相國孫女。節度使之夫人。金輿綉服。

韓氏家法

1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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綉。滿篋充奩。大袖長衫。覆金掩綵。互羡爭學。

柳夫人之罪人也。

婦人之心而不足。安望以節儉率之哉。德不

本不爲侈。乃獨儉素自持。言笑不苟。豈惟韓

氏賢。二公家法可槩知矣。近世婦女羅珠刺

如人而衣飾是尚。家不能治而容冶相先。皆

日新月異。有甫成而卽毀者。無識男子。日悅

175

[

閨範

卷三

八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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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1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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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姬爲之不聽鄭衛之音。齊霸。諸侯皆朝。而衛

衛姬者。衛侯女。齊桓公之夫人也。桓公好淫樂。

色。顯然喜樂。容貌怡愉者。鐘皷酒食之色。寂然

吾與衛無故。姬何請耶。對曰。妾聞之。人君有三

公。脫簮解佩。下堂而拜。曰。願請衛之罪。桓公曰。

清靜。意氣沉抑者。喪禍之色。忿然充滿。手足矜

獨不至。桓公與管仲謀伐衛。朝入。衛姬望見桓

齊桓衛姬

177

[

閨範

卷三

八十九]

gf_a_03_178

意在衛也。桓公諾。明日臨朝。管仲趨進曰。君之

動者。攻伐之色。今君見妾。舉趾高而色厲聲揚。

治内。管仲治外。寡人雖愚。足以立於世矣。

臨朝也。氣下言徐。無伐國之志。其釋衛乎。桓公

曰善。乃立衛姬爲夫人。號管仲爲仲父。曰。夫人

不悔者。可以觀矣。

吕氏曰。衛姬之明哲至矣。世之愚婦人。徴色

發聲而不悟。自納身於罟獲陷阱之中。死而

1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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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179

[

閨範

卷三

九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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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反鄉。狐死首丘。我欲首晉而死。子其從乎。嬴

也。言子之謀。是負妻之義也。三者無一可。子行

秦。穆公以嬴妻之。六年。圉將逃歸。謂嬴氏曰。鳥

雖然。寡君使婢子侍執巾櫛。以固子也。今吾不

足以結子。是吾不肖也。從子而歸。是棄君之命

懷嬴者。秦穆公之女。晉太子圉之妃也。圉質於

曰。子。晉太子也。而辱於秦。子之欲歸。不亦宜乎。

晉圉懷嬴

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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矣。不敢從。亦不敢言。子圉遂逃歸。是爲懐公。

矣。吾取其處事之權焉。從父從夫。兩無所失。

吕氏曰。懷嬴不克終事晉公子。其節不足取

181

[

閨範

卷三

九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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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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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有罪僕。執無罪妾。不亦貳過乎。周書曰。母侮

少引而敗子大夫之車。今反執妾。不亦遷怒乎。

不貳過。狹路之中。妾已極矣。子大夫之僕。不肯

其軸。大夫怒。將執而鞭之。婦人曰。君子不遷怒。

荆。至於狹路。有婦人乘車。與大夫轂音谷

撃而折

楚野辯女者。昭氏之妻也。鄭簡公使大夫聘於

鰥寡。今子列大夫。輕妾微弱而執之。不亦侮鰥

楚野辯女

183

[

閨範

卷三

九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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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惟號斯言。有倫有脊。楚辯女之謂也。

寡乎。鞭則鞭耳。惜子大夫之喪善也。大夫慚。無

以應。遂釋而問之。對曰。妾。楚野之鄙人也。大夫

曰。盍從我於鄭乎。對曰。有狂夫昭氏在。遂去。詩

而動氣犯禮。或言而浮衍無當。奚貴言哉。楚

吕氏曰。惟辯足以折人。惟理足以善辯。口才

女言言當理。鄭大夫之益友忠臣也。宜其愧

非婦人所尚也。而無端受辱。無言惟懼。或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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矣。

185

[

閨範

卷三

九十三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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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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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一人。燭不爲暗。損一人。燭不爲明。何愛東璧

燭也。起常先。息常後。灑掃陳席以待來者。食常

會燭夜績。徐吾冣貧。而燭數不繼。李吾謂其屬

徐吾者。齊東海上貧婦人也。與鄰婦李吾之屬。

之餘光。不使貧妾得蒙見哀之恩。長爲僕役之

從薄。坐常處下。爲燭不繼之故也。夫一室之中。

曰。無與夜不容

同夜

也。徐吾曰。是何言與。自妾之會

齊女徐吾

187

[

閨範

卷三

九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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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乎。李吾莫能應。遂復與夜。終無後言。

資而能相久者也。若徐吾者可以爲法矣。

足者當知度已。是謂自善之術。世未有不相

吕氏曰。有餘者當以分人。是謂不費之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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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189

[

閨範

卷三

九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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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爾。姨止有一子。不欲令事女主。仁傑大慚而

退。

來歸。進膳。顧揖仁傑。意甚輕簡。仁傑因啟姨。某

狄仁傑爲相。有盧氏堂姨。居橋南别墅。音主

姨止

一子。未嘗入都城。狄仁傑每伏臘晦朔。修餽甚

謹。嘗休暇。候姨安否。適見表弟挾弓矢。携雉兔

今爲相。表弟何樂。願悉力從其旨。姨曰。相自爲

狄仁傑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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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所難。輕於請托者。可以愧矣。

當路之甥。世情所難。而不事女主一語。尤烈

吕氏曰。盧氏之賢明不可及矣。不以貧賤托

191

[

閨範

卷三

九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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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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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給。常着破衣。自執苦事。承祖恥之。乃遣人乘

姚婦楊氏。閹人符承祖之姨也。家貧。承祖爲文

不若妹有無憂之樂。姊遺之衣服。不受。曰。我夫

車往迎。楊堅卧不起。從者強舁輿上。則大哭曰。

家世貧。美服非其所宜。與之奴婢。不受。曰。食不

利。楊一無所求。嘗謂其姊曰。姊雖有一時之榮。

明太后所寵。家累鉅萬。疏遠親姻皆資借爲榮

符承祖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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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閨範

卷三

九十七

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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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欲殺我耶。符家内外皆笑。號爲癡姨。及承祖

敗。誅及親戚。楊氏以貧窶得免。

姨不癡。不必驗之成敗間矣。

敗。而有義有命。彼富貴者。豈吾所宜資哉。楊

吕氏曰。蠅集腥。蟻附羶。常胥及焉。卽承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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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1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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閨範

卷三

九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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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設祭除服。薫沐盛飾。施帳褥以候覽。覽密探

取其嬪妾。復逼徐氏。徐氏使人謂覽。乞晦日設

三國吳。孫翊妻徐氏。有美色。賊嬀音歸

覽殺翊。悉

舊將孫高傅嬰。欲以求助。又密報翊平時所恩

祭除服。乃可。覽許之。徐氏遂潜使親信者。語翊

之。無復疑慮。徐氏乃命高嬰輩羅伏戸外。使人

養者二十餘人。皆許之。謀成而誓。至晦日。徐氏

徐氏誅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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覽答拜。高嬰等齊出殺覽。徐氏仍服衰絰。持覽

首以祭翊墓。舉軍振駭以爲神。

報覽曰。服除矣。覽遂禮服而入。徐氏出拜戸外。

也。而孫傅滅踪。及嬀賊之旣偵也。而甲士潜

伏。迎拜從容。了無怖狀。嗚呼。孰謂婦人而能

若是。吾取之以爲士君子濟變之法。

謀之密。吾所傾心服焉。料嬀賊之必偵音秤

候也

吕氏曰。徐氏之貞無論矣。惟是濟事之才。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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閨範

卷三

九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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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1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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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思奮。晏自搥皷。使諸婢鳴金。賊退敗。鄉人挈

用命。不勝。卽先殺我。因解首飾悉與之。田丁感

帛。晏召田丁諭曰。汝曹衣食我家。念主母恩。當

家趨寨者甚衆。晏以家糧助不給。歸者日衆。又

析寨爲伍。互相應援。賊弗能攻。凡活老幼數萬

定間。寇破寧化。晏依山爲寨。賊遣人索婦女金

魯婦晏氏。汀州寧化人。夫死。守幼子不嫁。宋紹

魯婦守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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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閨範

卷三

一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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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事聞。封恭人。賜冠帔。補其子爲承信郞。

妻之守飛狐。皆以家僮女伴。厲氣狥城。卒却

侃妻之守陳州。鄒保英妻之守平州。古玄應

吕氏曰。晏恭人豈不偉然一丈夫哉。獨立不

子唐氏。靑州女子王氏。相與歃血勤王。赴營

強寇。史思明之叛也。衞州女子侯氏。滑州女

鼓舞之才。給贍存恤之義。胥見之矣。他如李

懼之膽。堅確凝定之志。奮迅激昻之氣。經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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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一丈夫也。試讀此傳。兩間無容身處矣。

君子受專城之寄。臨萬室之衆。聞寇。昏不爲

備。寇至。莫展一籌。民聽其死生。城聽其堅陷。

討賊。百世之下。猶能使人壯氣指冠。嗟嗟。士

見賊股栗。城破投穴。視其人。固美髭髯盛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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閨範

卷三一百一

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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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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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出於卒伍。不知禮義。無足怪。君侯讀聖賢書。

文徽。文徽甚愛之。百計必欲相從。鄭大罵曰。王

百許。日殺其一具食。引鄭氏示之曰懼乎。鄭曰。

建封逼之。刼以刃。不爲屈。建封嗜人肉。略少婦

鄭氏。建州人也。南唐平建州。鄭有殊色。禆將王

師吊伐。凡義夫節婦。特加旌賞以風天下。王司

願早充君庖。爲幸多矣。建封終不忍殺。以獻查

余洪敬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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閨範

卷三

一百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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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文徽大慚。下令城中。召其夫付之。

爲國大將。當表率群下。風示遠人。乃欲加非禮

於一婦人。以逞無恥之慾。妾有死而已。幸速見

悟者乎。要之。身陷於賊。非死不足以成名。非

者。故得從容慷慨以免於難。向使節婦貞女。

當被執之初。或陳設大義以愧之。或婉語悲

情以感之。義理之心。盜賊皆有。寧必其無一

吕氏曰。鄭所遇王查兩將。皆羞惡之心未亡

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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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知不如愧之感之之爲得也。

兒。倘激其怒而必欲相辱。卽死。不足雪恨。以

之一道。然吾竊有懼焉。一女子不能當兩徤

罵不足以成死。彼怒心甚。則慾心衰。亦保節

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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閨範

卷三

一百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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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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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此處多豪傑。何無一人敢與吾敵耶。俄而葭

謝。曰。妾本良家婦。被此人殺吾夫而擄之。無力

穎上某爲帥淮楊。有一僕號稱驍勇。過芒碭間。

其地多盜。僕與妻前驅。至葭葦中。僕大呼曰。素

前途數里。吾母家也。肯惠顧。當有金帛相贈。賊

復讐。大王今爲吾斷其首。妾殺身無以報大德。

葦中數盜出。攻僕。殺之。僕妻跪賊慟哭。叩頭感

淮帥僕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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閨範

卷三

一百四

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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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而從之。至一村。保聚多人。外列戈戟。婦人走

入。哭訴其故。保長賺賊入。就而擒之。惟一人得

免

孰謂斯人而有斯識耶

吕氏曰。倉卒之際。恐懼之心。智者且眩然失

旣免殺辱。又報仇讐。智深勇沉。烈丈夫所讓。

策。况婦人乎。乃能以節義之語。觸群盜之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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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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閨範

卷三

一百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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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婕妤者。漢左曹越騎校尉况之女。彪之姑也。

少有才學。成帝選爲少使。大被寵幸。居增成舍

王。皆有賢臣正士侍其左右。惟衰世之君。乃有

寵爭進。譖班婕妤。怨望祝詛。帝考問。對曰。妾聞

帝嘗遊后宫。欲與同輦。婕妤曰。妾觀古聖帝明

之才而美。進之以供左右。其後趙飛燕姊妹。妬

女嬖在側。妾不敢恃愛以累聖明。又以李平平

班氏婕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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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不臣之愬。如其無知。愬之何益。帝然之。婕妤

紈扇詩以寄懷。其擣素一作。尤極藻麗云。

自知難容。乃求供事太后於長信宫。作自悼賦

修正尚未獲福。爲邪欲以何望。使鬼神有知。不

者也。婕妤旣辭而復諫。至於辨謗數語。義正

辭確。可謂寵辱不驚矣。卒求長信以避妬。不

吕氏曰。同輦之寵。皆后妃嬪御之所禱而求

賢而能之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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閨範

卷三

一百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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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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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大家。姓班氏。名昭。字惠姬。扶風曹世叔妻。彪

召入宫。令皇后諸貴人師學焉。號曰大家。所著

言。其大雀七賦。深有規諷云

之女。固之妹也。博學高才。世叔早卒。有節行法

嘉大雀之所自。生崑崙之靈丘。同名小而稱大。

有針縷東征等賦。及女誡七篇。女誡已載之嘉

度。固著漢書。未竟而卒。和帝詔昭踵成之。又數

班氏惠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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閨範

卷三

一百七

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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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鳳凰之匹儔。懷有德而歸義。翔萬里而來遊。

聽雅頌之雍容。自東西與南北。咸思服而來同。

集帝庭而止息。樂和氣以優游。上下協而相親。

是時後官多妬而大雀適來。帝詔賦之。故大

爲后師。文章德行。表表閨閣間。班氏有女矣。

家云云。

吕氏曰。大家出入宫禁時。年已六十矣。故無

男女之嫌。至於續漢書以成兄志。作女誡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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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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閨範

卷三

一百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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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

是時太宗好土木。動干戈。海内騷然。賢妃上

疏。略曰。自貞觀以來。二十二載。雨順風調。年登

下憂勤節儉所致。此之功德。足以咀嚼百王。網

歲稔。音忍

熟也

人無水旱之苦。國無饑饉之灾。皆陛

徐賢妃。名惠。生五月而能言。四歲誦論語毛詩。

才人。每應制詩文誥敕。揮翰立成。詞華綺贍。音豈

八歲能屬文。徧涉經史。手不釋卷。貞觀中。納爲

徐妃疏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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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驕。願陛下難之。善始者難終。願陛下易之。竊

羅千代者矣。守初保末。聖哲罕兼。是知業大者

反速危亡之基。晉武奄有三方。翻成覆敗之業。

米漂溺之危。運有盡之農功。塡無窮之巨浪。圖

常規。然黷武窮兵。先哲所戒。昔秦皇兼併六國。

未獲之他衆。喪見在之我軍。雖除凶伐暴。有國

馬疲於甲胄。舟車倦於轉輸。去留懷死之痛。人

見頃年以來。東有遼海之軍。西有昆吾之役。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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閨範

卷三

一百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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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非矜功恃大。棄德而輕邦。圖利忘危。肆情而

縱欲。遂使悠悠六合。雖廣不救其亡。嗷嗷黎庶。

爲政之本。貴在無爲。竊見北闕初建。南營翠微。

易亂之源。願陛下布澤流恩。矜勞恤乏。妾又聞

聖君之所安。金屋瑤臺。驕主之爲麗。故有道之

勞。假顧役取材。益侈公私之費。是以卑宫菲食。

曾未踰時。玉華創制。雖因山籍水。寧無架築之

因敝以成其禍。是知地廣非安常之術。民窮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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飾極纎靡。如變化於自然。織貢珍奇。若神仙之

君。以逸逸人。無道之君。以樂樂身。夫珍玩伎巧。

紂用之而國亡。作法於儉。猶恐其奢。作法於奢。

秘於文閣。盡深賾於儒林。千年治亂之踪。百代

乃喪國之斧斤。錦繡珠璣。實迷心之酖毒。竊見

所製。雖馳華於季俗。寔敗素於淳風。是知漆器

何以制後。伏惟陛下明鑑未形。智周無際。窮奥

非延叛之方。桀造之而人叛。玉杯豈招亡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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閨範

卷三

一百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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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行之不易。誠能愼終如始。損輕愆而益重德。

循今是以替前非。則令名與日月無窮。盛德與

厚。得先狗馬。永侍園陵足矣。卒年二十四。

乾坤永大。帝崩。哀慕成疾。進藥不服。曰。上遇我

安危之跡。興衰禍福之故。得失成敗之機。莫不

包羅心府之中。循環目闈之内矣。又恐知之非

婦言不可聽。顧其人其言何如耳。如賢妃者。

吕氏曰。賢妃非女諫官耶。世言宫妾不可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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孰謂無正人君子哉。

朝夕在側。食息受言。非耽女寵矣。宫闈近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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閨範

卷三

百十一

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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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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憫禮樂遺闕。博士盧壼音綑

進曰。比年綴撰。正經

闕。可以傳授後生。於是堅命就宋氏家立講堂。

學。逞遂成名。仕秦苻音蒲

堅爲太常。堅嘗幸太學。

宋氏。傳其父業。得周官音義。今年八十。視聽無

粗集。唯周官禮注。未有其師。竊見太常韋逞母

音義授之。後適韋氏。生逞。夫卒。逞幼。宋氏教之

韋逞母宋氏。家世以儒學稱。其父無子。以周官

秦宣文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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閨範

卷三

百十二

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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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君。賜侍婢十人。周官禮遂行於世。宋若莘姊

妹。尊爲女孔子云。

置生員百二十人。隔綘紗幔受業。號宋氏爲宣

官音義賴以大行。賜號宣文。不亦宜乎。聖經

吕氏曰。宋氏以八十之年。絳幔授生徒。而周

賢傳。固婦人所不廢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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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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閨範

卷三

百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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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屠牛於朝歌衛地

市。八十爲天子師。九十而封

毋弱弱。管仲曰。何謂也。對曰。昔者太公望年七

所知也。婧曰。妾聞之也。毋老老。毋賤賤。毋少少。

婧進曰。君奚不朝而有憂色。敢問。管仲曰。非汝

商歌。甚悲。桓公異之。使管仲迎之。寗戚稱曰。浩

婧。管仲之妾也。桓公出齊東門。寗戚擊牛角而

浩乎白水。管仲不知所謂。不朝五日而有憂色。

管仲妾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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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君矣。古有白水之詩曰。浩浩白水。儵儵音紬

之

魚。君來召我。我將安居。國家未定。從我焉如。此

而超其母。弱可弱耶。管仲語以故。婧笑曰。人已

寗戚之欲得仕國家也。管仲大悅。以報桓公。因

於齊。老可老耶。夫伊尹。有㜪音森

國名

氏之媵臣送女

生五歲而贊禹。少可少耶。駃騠音

决

蹄

馬名

生七日

以寗戚爲相而齊霸。先民有言。詢於蒭蕘。此之

男僕

也。湯立以爲三公。天下大治。賤可賤耶。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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閨範

卷三

百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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謂也。

吕氏曰。婧之學。管仲所不能知。可謂博矣。至

妾。孰謂管仲而妾斯人。

獨學優。亦有道之女哉。噫。孰謂斯人而爲人

於四母之說。皆士君子好高之常病。婧也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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閨範卷三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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