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首语

长期以来一直停留在纸面上的“京津冀”相关规划终于落到实处。2014 年底，中央经

济工作会将“京津冀协同发展”列入 2015 年经济工作的主要任务，也是重点实施的“一带

一路”、京津冀协同发展、长江经济带三大战略之一。

更早些时候，2014 年 2 月 26 日，习近平总书记主持召开座谈会，将京津冀协同发展上

升到国家战略层面，并对推进京津冀协同发展提出 7 点要求，特别强调 ：“加快推进市场一

体化进程，下决心破除限制资本、技术、产权、人才、劳动力等生产要素自由流动和优化

配置的各种体制机制障碍，推动各种要素按照市场规律在区域内自由流动和优化配置”。

推动京津冀协同发展，是党中央、国务院在新的历史条件下作出的重大战略决策，是

我们适应新常态、落实新定位、迈向新目标的必由之路，也是京津冀一体化发展的客观需要。

人才是京津冀协同发展的先行要素。人才资源自由流动，推进区域人才一体化，是促

进京津冀经济发展、社会转型的重要支撑力量。在京津冀的范围内，打通人才流动、使用、

发挥作用中的体制机制障碍，切实加强人才工作合作，是三地面临的共同任务。

“人的一体化”是京津冀地区经济协同发展绕不过去的一个关隘。如本期专题受访专家

所言 ：“首都人才工作要主动融入区域人才一体化发展，要按照‘破障碍、搭平台、建机制、

促保障’的工作思路，以打造‘区域人才共同体’为目标，推动形成‘党委领导、市场配置、

公共服务、法治保障’的区域人才工作格局，为京津冀协同发展提供人才保障和智力支持。”

中央搭台，三地唱戏。在京津冀的“朋友圈”里，无论是政治地位还是经济地位，北

京都是“老大”。北京不主动，协同发展就是原地踏步。

事实显然如此。从人才资源分布情况来看，据统计，2012 年每万名从业人员中，北京

拥有本科以上学历的人数是天津的 3 倍，河北的 6.5 倍。从人才载体建设看，“211”全国重

点高校北京有 26 所，天津 4 所，河北 3 所；国家级重点学科北京有 282 个，是天津的 7.4 倍，

河北有 16 个 ；国家重点实验室差距更为明显，北京有 63 个，天津有 4 个，河北仅有 1 个。

北京如此雄厚的人才资源如何与津冀共享？三地如何实现“区域人才共同体”？

当然，“人的一体化”并不意味着工资福利待遇和社会保障水平的完全均等，而是一种

劳动力资源配置合理，符合各尽所能、按劳分配原则的状态。要做到这一点，政府“有形之手”

的引导与市场“无形之手”的调节就需要有机地结合。特别是地方政府需要放弃“一亩三分地”

的执政思维，在户籍制度改革上迈出更大步伐，在实现公共服务和公共资源均等化方面更

具积极性和主动性，那么“人的一体化”进程就会大大加快，而京津冀区域经济一体化的

终极目标才能顺利实现。

随着一个个总体规划的出台，京津冀一体化的大幕正徐徐拉开。我们期待着以北京为

中心的大都市区，能成为世界级区域协同发展、绿色崛起的精典案例！

本刊编辑部

破发展困局 抓先行要素

2

博览 WIDELY

    【卷首语】

01 破发展困局 抓先行要素

05 【政策法规】

06 【中华雨】

07 【境外风】

08 【桥梁】

      【本期特写】

10  京津冀人才一体化的困境与破局

21  高层次人才建言京津冀协同发展

      【对话】

22 科普人才培养需要融合

      【本刊调查】

26 破除制度藩篱 构建京津冀人才一体化新格局

32 夏小汤 ：英雄生涯

36 修梅红 ：破译“美丽心灵”的奥秘

40 李仕明 ：执科学之明灯 燃点世界光明

44 朱若辰 ：科技青年的公益教育梦

      【人才论坛】

47 如何推动京津冀人才跨区域流动

      【人才时评】

52 “挂证赚钱”折射人才评价制度缺陷

53 公务员职级改革尚须完善配套机制

      【诸家杂说】

54 为何美国大学生创业率高

55 愿高层次人才挂职政府部门成“新常态”

56     【微博大义】

      【成功之路】

57 一个杰出头脑留下的印记

      【励志书屋】

62 与自然“重归于好”

      【荧屏人生】

66 逆境成才之路

——《武媚娘传奇》职场启示录

      【名家专栏】

70 留住兴趣

71 榜样的力量

72 科幻高手这样“修”成

Figure人物

Focus焦点

Widely博览■目录

2014年第4期  ●  总第31期

京津冀人才一体化的困境与破局

10

学界、政界和业界探讨多年的京津冀一体化

概念，2014年以来突然急速升温。京津冀三

地领导人纷纷积极表态，表示要携手合作推

进京津冀一体化发展。有观察人士指出，在

新一届政府的规划蓝图中，将区域经济发展

明确列入国家战略层面的应该只有上海自贸

区和京津冀，如果考虑到京津冀战略是由习

近平总书记亲自推进，其政治高度比上海自

贸区更胜一筹。

Focus 焦点

Virtue修身

Opinion论道

CONTENTS

博览 WIDELY

3

科普到底有多重要，习近

平主席曾经说过:“坚持

把抓科普工作放在与抓

科技创新同等重要的位

置。”十多年来，无论是

科普工作还是对科普工作

的认识，我们都有了长足

的进步。

科普人才培养需要融合

22 Focus 焦点

北京市人才工作领导小组办公室

北京市科技传播中心

副 主 任 Vice Director 李海霞 LiHaixia特约顾问 Special President 赵颖华 ZhaoYinghua特约策划 Special Planning 尹传红 YinChuanhong责任编辑 Responsible Editor 周一杨 ZhouYiyang编 辑 Editor 陈治光 ChenZhiguang 刘 俊 LiuJun 郭剑峰 GuoJianfeng美 编 Art Editor 贺坤页 HeKunye

办 公 室 （010）66155240

编 辑 部 （010）66153804

发 行 部 （010）66153804

传 真 （010）66155240

社 址 北京市西城区西直门南大街16号

南楼4层

邮政编码 100035

电子邮箱 rencai01@126.com

出版日期 2015年1月30日

京内资准字 0711—L0108 准印证号

北京新华印刷有限公司 印刷

● 2014年第4期 ● 总第31期

如何联系我们

主办单位

承办单位

4

博览 WIDELY

CONTENTS

一个杰出头脑留下的印记

约翰·冯·诺伊曼（1903 年 12 月 28 日－ 1957

年 2 月 8 日）是出生于匈牙利的美国籍犹太人

数学家，合作博弈论的创立人，现代计算机创

始人之一。他在物理学中的量子力学、计算机

科学、以及其它领域都作过重大贡献。

“挂证赚钱”折射人才评价制度缺陷

花费数万元取得国家职业资格证书，但

出租证书一年即可收回成本 ；通过网络

可以为持证人与企业牵线，并从中分一

杯羹 ；企业为获资质拿工程，每年支付

百万元挂证费用……记者调查发现，职

业证书“挂靠”乱象背后，有一条完整

的利益链条，这也是“考证热”的一个

原因。

52 Opinion 论道

57 Virtue 修身

■目录

破除制度藩篱 构建京津冀人才一体化新格局

2014 年，对于京津冀人才一体化协同发展来说，是值得回

味的一年。这一年，三地人才市场交流互动频繁，令人欣

喜的变化正在悄然发生 ：2014 年 4 月，京津冀三地联合举

办区域人才交流招聘会，270 余家单位提供了 7021 个就业

岗位 ；5 月，“第三届环首都绿色经济圈招才引智大会”在

河北廊坊举办，进场求职人数近万人；10 月，北京发布《北

京市人民政府关于加快发展人力资源服务业的意见》，将

打通京津冀人力资源市场……

26 Focus 焦点

在音乐世家长大的孩子，音乐就不再是双卡录

音机、随身听、CD 机乃至 MP3 中让你随之哼

唱并摇摆的那些轻松的旋律。音乐，是宿命。

对夏小汤而言，就是这样。

夏小汤：英雄生涯32 人物

Figure

博览 WIDELY

5

Widely博览

政策法规  中华雨  境外风  桥梁

政策法规 人社部出台《意见》 推进技工院校改革

日前，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发布《关于推进

技工院校改革创新的若干意见》，明确当前和今后

一个时期技工院校改革发展，要以适应市场需求为

目标，坚持“高端引领、校企合作、多元办学、内

涵发展”的办学理念，坚持学制教育与职业培训并

举，深化办学体制机制改革，创新技能人才培养模

式，全面提升技能人才培养能力。

《意见》指出，进行技工院校改革创新要突出

高端引领，加大高技能人才培养力度。在推进优质

技工院校建设方面，支持优质技工院校率先进行各

项技工教育改革试点。到2020年，在全国建设100

所办学特色突出、高技能人才培养能力强、社会影

响力大的国家级示范性技师学院，建设200所国家

级重点技师学院和高级技工学校。在加大高技能人

才培养力度方面，支持技师学院、高级技工学校扩

大高级工以上学制教育规模，技师学院、高级技工

学校高级工以上在校生规模要分别保持在60%、50%

以上。鼓励技工院校与企业通过共建技能大师工作

室、组织技师研修、联合开展科技攻关和技术革新

项目等方式，面向企业职工开展技师、高级技师培

训。支持技师学院、高级技工学校建立国家级（或

省级）高技能人才培训基地。《意见》同时指出，

推进技工院校改革创新要落实技工院校毕业生待遇

政策。

6

博览 WIDELY

新疆：校企“联姻”培养技能人才

近年来，新疆岳普湖县积极探索职业学校与企业联合

办学模式，企业为人才培养提供实践平台，人才为企业发

展增添动力，通过培训学员实现了由“泥腿子”向“蓝领

工人”的华丽转身。

该县引导县职业技术培训中心与企业紧密合作，开

展订单式培训，不断为企业培养输送技能型人才；企业为

学员开辟“绿色通道”，设置岗位通过现场教学、现场带

训，使学员迅速掌握技能，三个月实习期由企业负责学员

食宿，每月发放实习工资，实习结束经职业技能鉴定合

格，学员领取上岗证后直接在企业就业，按标准领取技术

人员薪资。

四川：启动“三区”科技人员专项计划

日前，四川省启动“三区”人才支持计划科技人

员专项计划。“三区”即贫困地区、民族地区和革命老

区，该计划设置了两项任务：一是向“三区”派入科技

人员服务，二是从“三区”派出科技人员接受培训。此

外，还将在受援地创办领办企业、农业科技园区、农业

科技专家大院，建立分院、基地、工作站等，加速科技

成果转化。

吉林：千名年轻干部“后进村”练本领

为进一步加大软弱涣散基层党组织整顿力度，在基

层实践中培养锻炼干部，吉林省从县、乡两级党政机关

选派 1054 名优秀年轻干部，从 2014 年 6 月至 2015 年 12

月，到党组织力量薄弱的后进村和社区帮助工作。“一对

一”选派干部，实现对软弱涣散基层党组织的“全覆盖”。

各县（市、区）选派干部人数根据软弱涣散基层党组织

数量确定，全省共选派 1054 名党政机关干部到 953 个后

进村和 101 个后进社区担任“第一书记”或副书记。

广西：出台突出贡献人才奖评选办法

近日，广西钦州市制定出台了《钦州市“突

出贡献人才奖”评选暂行办法》。该奖每两年评

选一次，每次授奖人员不超过10人，无符合条件

者秉着宁缺毋滥的原则可空缺。

据了解，“突出贡献人才奖”为该市人才奖

励的最高奖项。凡在钦州市辖区范围内各行业、

各领域中为经济社会发展做出突出贡献的经济管

理人才、专业技术人才、高技能人才、社会工作

人才、农村实用人才及其他各类优秀人才，不受

国籍、户籍、身份、学历、职称及年龄等限制，

均可参加评选。

中华雨

海南：实施高素质教育人才开发工程

近日，海南省通过《高素质教育人才开发工程实施方案》。

根据《方案》，该省将通过研修培训、学术交流、项目支持、实

践实训等方式，每年重点培养和支持 800 名左右各级各类学校

教育教学骨干、“双师型”教师、学术带头人和校长。

《方案》提出，该省将建设一支梯队化的基础教育骨干教

师队伍。到 2020 年，全省特级教师、省级学科带头人达到 200

人左右 ；省级骨干教师达到 800 人左右 ；职业学校“双师型”

教师比例达到 60%。并通过提供奖金等优惠条件，引进一批海

外高层次人才。将教师培训经费列入财政预算，并出台优惠政策，

引导企业、社会力量捐资支持教育人才队伍建设。

湖北：为文艺人才发展搭舞台

近年来，湖北省潜江市以“创建文化名市、打造戏剧之都”

为目标，通过举办文艺节会、发展文艺协会、搭建交流学习平

台等措施，培养了一批优秀文艺人才。

该市以曹禺文化为媒，与中国文联、中国剧协等联合举办

了曹禺文化周等十余场文化节会，为文艺人才发展提供舞台，

培养出了以中国戏剧梅花奖获得者胡新中、李春华为代表的文

艺人才。积极促进文艺协会发展，引导群众参与健康的文化活动。

博览 WIDELY

7

阿联酋：高薪聘中文人才

随着迪拜与中国的各种经贸关系越来越

密切，对中文的需求非常多，只要会讲中文，

不需要什么学历就能找到一份收入不错的工

作，工资超过万元。尤其是商场里的销售人员，

底薪折合人民币差不多 2 万元左右，还有提

成。另外，相比国内一线城市的开支，迪拜

这个土豪城市显得特别“便宜”。90 平方米的

公寓，大概售价 200 多万元人民币 ；同等类

型的车，国内要比迪拜贵一倍。

美国：放松留美毕业生工作政策

在日前的一个演说中，美国总统奥巴马表示，将放宽对美国

留学生的留美工作的限制。

像Twitter, Facebook这样的公司可以通过“向STEM（科学、

技术、工程、机械）类的毕业生提供培训”的方式，让这些学生

毕业之后可以在美国继续工作29个月的时间。这样，即使在美

国收紧了H1-B工作签证的发放，美国的科技公司还是可以继续

雇佣更多的留学生。

境外风

Australia

Britain

韩国：科学人才与总统共进午餐

近日，韩国朴槿惠总统邀请获得 2014 年韩

国总统科学奖的学生和国际科学奥林匹克得奖人，

以及科学界人士等 200多人到青瓦台共进午餐。

韩国总统科学奖是为在数学和科学领域选拔

自然科学和工科大学杰出新生而设立的奖项，此

奖于 2003 年设立，为获奖者提供学费和奖学金支

援。在当日的活动中，朴槿惠向得奖人颁发了证

书和奖牌，并共进午餐。

澳大利亚：喜迎迎来人才回流大潮

澳大利亚统计局最新数据显示，重返澳大利亚发展事业的人

数正稳步增长。2013 年，12.137 万人回流澳大利亚。相比之下，

2003年的数值为 9.884万人。与此同时，离开澳大利亚的人数急剧

下滑，2013年录得 7.066万名澳人长期离开祖国。相比之下，2007

年的数值为 10.225万人，2003年的数值为 8.398万人。

研究报告显示，金融危机后，不断恶化的全球商业环境导致更

多移居外国者回流澳大利亚 。造成这种状况的主要原因是，“澳大

利亚目前的就业条件和全球各地的差不多，而澳大利亚的生活方式

更加吸引。”

英国：为发展页岩油气专门培养人才

近日，英国推动页岩油开发再出新招，英国商

业、企业和能源部长马修·汉考克宣布，将成立一

批国家页岩院校，以培养页岩人才。

据悉，这批新的院校将旨在为英国培养新一代

陆上油气专家，帮助英国把握页岩气带来的经济机

遇。在成立院校的同时，马修·汉考克还宣布将成

立新的技术中心。该中心将提供一流的学习环境，

成为菲尔德海岸和兰开夏郡的卓越中心，课程设置

涉及高级工程、技术和能源解决方案。估计每年将

有6000名学生受益于该培训和教育。

新加坡：鼓励“三类人才”不同产业中流动

新加坡人力资源部高级部长许连碹近日表示，新加坡政府充分

意识到专业人士、职业经理人和高级管理人（ＰＭＥ）这三类人才

在整个新加坡人力资源中所占据的重要位置，将建立一个与不同经

济发展阶段相适应的具有“职业弹性”的人力资源库。

他还说，新加坡对于ＰＭＥ有专门的认定标准并推出“专业转

换方案”以鼓励这三类人才在不同产业中的流动。新加坡劳动力发

展局也将提供薪酬基金支持，给予雇佣这三类人才的企业每人每月

2000 到 4000 新元的补贴。此外，新加坡日前成立了“工作银行”

以帮助雇佣双方更加有效地对接。

8

博览 WIDELY

中国对外经济发展提速 商务英语人才紧缺

“经济全球化新形势下对商务英语人才的需

求趋紧，专业型人才及对外开拓型人才尤其缺乏。”

日前，在华中农业大学举行的2014年全

国高等学校商务英语专业院系负责人联席会议

上，与会专家学者指出，加强商务英语专业人

才培养，适应国家对外开放战略发展需求是各

高校的一项重要使命。

人才短缺阻碍LED产业发展

目前，我国高光效、高可靠的LED原

材料几乎全部依赖进口，高档外延芯片生

产工艺核心技术受制于人，特别是上游芯

片专利技术大部分被日、美等国外大厂商

掌握。

随着LED专利战硝烟四起，国内企业

更加意识到人才的重要性。可是，与高速

发展的LED产业所不相适应的是，目前国

内大专院校相应对口的专业设置才刚刚起

步，LED人才暂时还无法由相关院校批量

输送。人才紧缺难题如不能破解，LED产

业的发展无疑将受到约束。

信用人才缺口制约社会信用体系发展

近年来，我国社会信用体系建设进程正在加速推进。在日前召开

的“首届高等院校信用学科建设研讨会”上，有专家表示，当前信用

学科建设和人才培养与社会需求严重脱节，导致对信用知识和信用人

才的需求出现巨大缺口，这已成为制约社会信用体系建设的“瓶颈”。

“目前我国只有 20 余所高校设有信用管理专业，每年培养的信用

管理人才仅数百名，而未来 5 年需要几百万名信用人才。”南京某高

校金融学院副院长在会上表示，几年前信用风险评级仅针对大型企业

而言，但目前随着小微企业、互联网金融、地方债等发展，市场对于

信用人才的需求量急增。

卫浴行业缺乏高端设计人才

目前，我国大部分卫浴企业对产品设计缺乏

专门的资金投入，更缺乏自己的设计师队伍，在

专项设计资金投入和产业扶持政策方面也缺乏力

度。因为欠缺这两方面关键因素支撑，企业从中

国制造向中国创造的脚步虽一字之差，却如咫尺

天涯。在卫浴行业发展早期，缺乏对工艺技术精

通的“技术流”人才，时至今日，年轻人不愿进

入卫浴行业，人才断层的问题比早期缺乏人才更

加突出。在企业发展到新的高度时，人才之于企

业的作用比以往更加重要。中国卫浴行业要成长

发展，离不开人才支持。

养老行业面临人才短缺问题

根据全国老龄工作委员会办公室公布的数据，2013年我国

老年人口数量已达2.02亿，人口老龄化水平达到14.9%，预测2014

到2050年，中国老年人口的消费将从4万亿左右增长到106万亿左

右。如果按照国际公认的3位老人需要1名护理人员的标准计算，

我国需要的养老护理人员数量大约在1000万人。有调查数据表

示，现在全国养老机构人员不到100万，持证上岗的则更少。

北京大学人口研究所教授穆光宗表示，养老产业专业人才缺

乏首先体现在普遍缺乏，有数据显示，目前国内经过培训、拿到

证书、有专业技能的只有2万人，缺口达近千万;二是日趋严重，

供不应求形成的短板效应，这将会制约养老产业的健康发展。

桥梁

三大困境致公益行业人才流失严重

不久前发布的《2014中国公益行业人才发展现状调查》表明，公

益行业人员薪酬待遇低、晋升空间和培训机会少，优秀人才的流失在

近几年并未得到改善，已经成为整个行业面临的突出问题。

调查显示，最让从业者不满意的是，公益组织没有提供明确的职

业发展规划，这种不确定性使他们体验到了更多的不安全感。在离开

公益组织的人中，有高达37.5%的人选择去企业工作。而进一步研究

发现，家庭原因、薪酬水平低和有更好的工作机会是导致公益人才流

失的三大原因。

焦点 FOCUS

9

京津冀人才一体化

    2014年2月，习近平总书记对推进京津冀协同发展提出7点要求，特别提出，“加快推进市场一体化进程，

下决心破除限制资本、技术、产权、人才、劳动力等生产要素自由流动和优化配置的各种体制机制障碍，推动

各种要素按照市场规律在区域内自由流动和优化配置”。因此，人才资源自由流动，推进区域人才一体化，是

促进京津冀经济发展、社会转型的重要支撑力量。近年来，为发挥首都人才资源对区域辐射和带动作用，北京

市注重加强与天津市、河北省人才资源战略合作，积极推进区域人才一体化进程，取得阶段性成果。

本期特写

Focus焦点

本期特写  对话  本刊调查 

□插图/颜

子

10

焦点 FOCUS

焦点 FOCUS

11

在京津冀区域经济一体化加速推进的当前，京津冀区域人才一体化迫

在眉睫，正如中共北京市委组织部副部长闫成在2015年中国人力资源管理新

年报告会上所说：“随着北京城市规模不断发展，由于承载功能过多而引起

了人口与资源环境之间的矛盾，也逐渐显现出了比较明显的‘城市病’，希

望通过北京自身解决这些问题已经变得极为困难，这是京津冀一体化发展的

客观需要。在京津冀的范围内，打通人才流动、使用、发挥作用中的体制机

制障碍，切实加强人才工作合作，是三地面临的共同任务。”在京津冀一体

化中谋划和推动人才工作，既是北京人才工作面临的重大历史机遇，也是中

央交给北京的重要政治任务。

人口：超过1亿人的协同发展

京津出门是河北，河北抬腿进京津。虽是近邻，却各有各的难处。

截至2013年底，京津冀三地常住人口达1.1亿人，占全国的8.0%；地区

生产总值6.2万亿元，占全国的10.9%。京津冀“两市一省”空间面积21.7万

平方公里，而北京仅有1.64万平方公里，却住着2100万人口。对于一个城市

可以容纳多少人口，北京市委书记郭金龙表示，这有多种计算方式，就北京

而言，最简单的情况，就是按照水资源来测算。从国际通行惯例看，平均每

人一年拥有130立方米水资源属于极度缺水情况下人的需求，北京如按此计

算，人口调控压力将会非常大，北京必须控制人口过快无序增长。天津同

样面临着人口的问题，在不足1.2万平方公里的面积上，目前常住人口已达

1500万。与京津形成显明对比的是河北省在近19万平方公里的面积上，常住

人口仅有7300万。

京津冀一体化能够疏解北京的人口压力吗？被称为中国城市策划第一

人的何学林认为，现在北京市中心的人口密度已经达到每平方公里15万人，

人口必须外移。 “京津冀一体化”能不能实现疏解北京中心城区人口的目

的？从近年来北京新城建设的成效来看，新城在疏解中心城区产业、人口及

学界、政界和业界探讨多年的京津冀一体化概念，2014年以来突

然急速升温。京津冀三地领导人纷纷积极表态，表示要携手合作

推进京津冀一体化发展。有观察人士指出，在新一届政府的规划

蓝图中，将区域经济发展明确列入国家战略层面的应该只有上海

自贸区和京津冀，如果考虑到京津冀战略是由习近平总书记亲自

推进，其政治高度比上海自贸区更胜一筹。

陈治光

京津冀人才一体化的

困境与破局

□图/CFP

12

焦点 FOCUS

功能方面的作用尚不明显 ”。 著名经济学家何学

林建议，首都的部分功能必须外移，部分优质资源

外移。“‘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功能过去了，

优质资源过去了，人就跟着过去了。比如北京儿

童医院，在北京中心城区， 365天24小时不间断运

营，还是远远不能满足市场需求，你让它迁到外地

一个交通方便的地方去，扩大规模，在医院周边建

设好服务设施，一个医院就能撑起一个小城镇的经

济，看病难的问题也能得到解决。”

“京津冀一体化能否成功，取决于人才。”

何学林举例说，二战胜利后，美国和苏联进入德

国，美国人把德国科学家、教授和工程师弄回美

国，苏联则把德国的设备、机器运回了莫斯科，结

果大家都知道。 因此，“京津冀一体化”一定要

“以人为本”。

京津工作，河北落户，这可行吗？ 由中国社

科院城市发展与环境研究所发布的《城市蓝皮书：

中国城市发展报告No.7》以北京市为例指出，在

严格的户籍管理制度下，从第五次人口普查到第六

次人口普查，10年间北京常住人口从1400万增长到

2000万，“这说明仅仅通过行政手段的严控并不会

起到明显的作用。”

除了人口因素外，资源环境约束趋紧，大气

污染、交通拥堵……这些都成为北京建设“国际一

流和谐宜居之都”的瓶颈。因此，“积极推动京津

冀协同发展”成为北京2015年的首要工作。

人才：智力资源亟需整合和再配置

“人才是京津冀协同发展的先行要素。”中

共北京市委组织部人才工作处处长、北京市人力

资源研究中心主任于淼在2015年中

国人力资源管理新年报告会上

介绍，早在十年前，京津

冀三地就开展人才合

作。特别是2010年，

北京将区域人才一体化

发展的思路写进了首都

中长期人才发展规划纲

要。2011年，三地组织

部门签署了人才合作框架

协议，建立了人才合作联席会

议制度，发布了京津冀人才一体化

发展宣言。然而这些举措却收效甚微，《人才一体

化：首都人才工作新征程——2013－2014年北京

人才发展报告》中也指出，京津冀人才一体仍面

临着诸多问题。

河北包围京津的地缘优势，在实际的市场

行为下，并非看上去那么美。河北省科技厅高新

处副处长张春明说：“守着北京天津两地，河北

的高端人才流失非常严重，要实现京津冀协同发

展，要把人才先协同起来。”据统计，北京大专

以上学历人才是天津的1.5倍，河北的1.7倍，其

中，北京本科以上学历是天津的3倍，河北的6.5

倍。北京、天津人才以中青年为主，年龄结构较

为合理，河北省青年人才流失现象较为明显。从

人才载体建设看，“211”全国重点高校北京有26

所，天津4所，河北3所；国家级重点学科北京有

282个，是天津的7.4倍，河北仅有16个；国家重点

实验室差距更大，北京有63个，天津有4个，河北

仅有1个。引起京津冀人才资源分布不均衡的因素

很多，经济社会发展和产业布局不平衡是重要原

因之一，需要在这些方面进行调整和优化。

流水不腐，户枢不蠹。这句俗话放在人才流

动方面也是恰当的。中国社会科学院城市发展与

环境研究所副研究员黄顺江认为，一直以来，人

才在不同城市、不同地域流动，社保关系转续困

难。尤其是北京人才到津冀受聘，因面临着福利

标准可能有所降低的问题，流动困难。人往高处

走，水向低处流，这是自然规律。目前，京津冀

三地之间在经济发展水平上还存在着一定落差，

所以人才流动的总体趋势是河北流向京津，尤其

集中于北京。北京人才向外流动困难，主要在于

在外地能否找到更合适的职位，并且工资、薪金

更高，更能发挥自己的特长，发展前景更好。针

对近年来京津冀之间不断签署人才合作协议、联

合举办区域人才交流会等，黄顺江认为，这仅

有助于中低层次人才跨地区流动，对于高层次人

才，效果就不明显了。这是因为，真正的人才，

必须是在具体的业务环境中实际发挥出突出或关

键作用的人，而这样的人要求也高，更看重人才

评价标准是否统一，职业资格和技术等级是否互

准互认等。

“在一个大的区域内涉及环境、产业、人

力资源等领域的一体化，仅靠市场的力量或地方

的合作是远远不能奏效的。” 中国科学院大学

管理学院教授、区域经济研究专家佟仁城表示，

实际上，京津、京冀、津冀之间的两两合作已有

人往高处走，水向低处流，

这是自然规律。目前，京津

冀三地之间在经济发展水平

上还存在着一定落差，所以

人才流动的总体趋势是河北

流向京津，尤其集中于北

京。

焦点 FOCUS

13

多年，但是在三地均衡发展方面并无成效。究其

原因，是因为三方中的任何一方相对于另外两方

都不具有更高的权威性，都害怕他方会“动了自

己的奶酪”。从利益角度考虑，三方各有目标，

即使两两协商或者三方协商，也只能期待在某个

利益点上能达成共识。在这种情况下，能够推动

三地一体化的方法，就是由中央政府统一部署、

统一政策。在这个过程中，要依靠社会经济发展

的合理布局拉动人才流动，防止“睡城”和“鬼

城”伴随着交通拥堵而产生。

“作为实践者，我们更关注制约专业高端

人才尤其是创新创业人才的各类因素。”天津市

西青区人才办副主任陈彬坦言，尽管天津当前对

于人才的需求是刚性的，但也存在一些制约。首

先，受限于体制机制，中科院等科研院所和北京

的知名高校在天津建立分所、分院或者分校的步

伐进展缓慢；其次，某些区域的高端人才缺乏共进

的交流环境，往往导致人才不愿意来，或者来了留

不住；第三，某些地区对自身产业定位不明确，不

知道人才来了如何承接，如何有的放矢地向专门人

才抛出橄榄枝；第四，人才向外扩散时，必定会考

虑时间成本和交通成本，一旦这两个成本处于劣

势，人才流动的动力和频率就会大打折扣。

“京津冀人才要想真正协同发展，必须打破行

政壁垒，给予政策机制保障；在体制层面，则应打

破三地各自为政的局面，在利益机制驱使下在有限

空间内协商合作事务；在中央层面成立京津冀一体

化的领导机制。”佟仁城认为，京津冀每个地方都

有优势，但是每个地方都有痛点，一些固化思维的

模式必须打破。三地一定要制定长远的战略目标和

实施规划，由中央领导小组负责制定一体化的财政

税收政策，并从操作层面重点解决高技术人才关切

□图/CFP

》为了控制人口，曾为北京动物园批发市场已经搬迁到河北省。

14

焦点 FOCUS

的问题。要让高端人才流动起来，必须解决户口、

子女就学、收入落差、高房价等问题。

“由于行政区划的分割，导致京津冀三地人

才在制度上无法实现有效对接和融合。京津冀三地

统一的人才市场体系尚未形成，人才资源的整合与

配置难以达到优化。”中国人民大学社会与人口学

院人口研究所张耀军博士认为，人才资源的交流渠

道不通畅，在信息、资源、利益等方面无法实现共

享。以官方为主导的人才引进与管理机制，无法适

应市场化的需求。三地有过合作协议并达成，但

“重形式、轻机制”、“重竞争、轻合作”、“重

个体、轻整体”的弊端仍然存在，三地人才政策仍

以竞争为主。

“雷同的产业结构导致人才需求结构相似。”

张耀军经过对京津冀三地《中长期人才发展规划纲

要》(2010－2020)研究发现，天津和河北在人才需

求方面也存在同构现象。例如：河北在“装备制

造、石化、医药、电子信息、生物医药、新能源、

新材料、环保、物流、金融、会展、交通运输

业”等领域与天津在“石油化工、装备制造、电

子信息、生物制药、新能源新材料、金融财会、

国际商务、现代交通、物流运输、生态环保”等

领域的人才需求完全相同，两地势必在经济发展

与人才发展的双股道上同时展开不可避免的激烈

竞争。

“由于人才工作要始终围绕区域经济、社

会发展的重点和产业发展而展开，在产业没有融

合、优化的前提下，人才一体化很难实施，” 于

淼分析说，因此也就出现了京津冀三地人才工作

“签署协议多，推进落实少”、“项目对接多，

政策制定少”、“双方合作多，三方合作少”、

“对内合作多，对外联系少”的特征。

产业：三地产业重构呼唤顶层设计

目前，京津冀协同发展已经被赋予了前所未

》2014年11月26日，河北省廊坊市，由人民日报社主办的“京津冀协同发展论坛”在北京举行。

焦点 FOCUS

15

有的战略高度，但究竟如何才能打破此前各自为

政的弊端，真正实现1+1+1＞3的协同效应，仍有

诸多疑问待解。其中，最受瞩目的无疑是产业的

谋篇布局。从京津冀三地来看，北京最具有转移

产业的急迫性，随着人口的急剧增长，北京的大

城市病已经越来越重，房价、交通、空气等诸方

面压力已近极限，将一些非核心职能转移出去已

成共识。2015年1月25日，北京市人大代表、市委

书记郭金龙参加顺义代表团审议时表示，京津冀

协同发展的大格局下，北京“就自己讲自己”已

经走不通。推动京津冀协同发展，北京牺牲局部

利益也在所不惜。

北京大学首都发展研究院院长李国平近期撰

文称，如今京津冀将要面临的任务是在大区域内

的产业功能定位。近两年来，李国平的研究团队

承担了教育部《京津冀区域发展报告》的课题。

这份报告中指出，京津冀三地仍需在自己的比较

优势和竞争优势的基础之上强调分工和定位。

京津冀协同发展，产业大挪移已经成为必

然。北京市发布的《新增产业的禁止和限制目录

（2014年版）》明确了北京的抉择：要立足高精

尖“瘦身健体”，捡“菜心”而不捡“白菜帮

子”，坚决把不符合首都城市战略定位的产业疏

解出去，为可持续发展腾出更多的资源和空间。

北京的行动是迅速的。2014年北京正式启动

的疏解非首都核心功能这项工作，已让近400家一

般制造业和污染企业关停，还拆除了36个中心城

商品交易市场。动物园地区批发市场、大红门地

区批发市场、天意小商品批发市场等低端批发市

场将相继从北京撤出，拟转移至河北和天津。

不过，北京疏解出去的并不局限于低端产

业。2014年5月，北京市委组织部组织来自全市生

物医药、电子信息、节能环保、文化传媒等领域

的入选国家“千人计划”、“万人计划”、北京

市“海聚工程”以及部分北京专家联谊会会员共

41名高层次人才到天津市武清区、河北省廊坊市

和北京市通州区进行考察。专家指出，京津冀需

要形成完整的产业链。京津冀三地在产业转移和

承接中，要充分利用三地区位优势、产业优势和

人力资源优势，形成科学完整的产业链，推动产

业转移、产业集聚和产业升级；需要积累丰富的

人力资源。京津冀三地产业承接，需要形成与产

业相配套的职业教育和研发人员培训，为产业转

移提供足够的人才储备；需要为员工提供合适的

工作生活条件。当地如果能解决好员工的交通保

障、生活住房和子女上学等问题，产业承接会比

较顺利的完成。

日前，北京市经信委主任张伯旭透露，2015

年，北京市将有北京现代、北京万生药业、精雕

科技等数十家生物医药、节能环保、高端制造、

新型建材、新能源、石化等领域的明星企业，启

动或完成京津冀产业协同对接。这些企业不是完

全搬迁，而是将生产性研发、产业配套和制造环

节向河北、天津主动迁移，而总部研发中心则继

续在北京聚集。

2015年1月下旬，河北石家庄，在“协同创

新，共赢未来”的八字横幅下，北京万生药业董

事长黄河接过了合同书。同他站在一起的，还有

另外21家北京兄弟医药企业的代表。这一天，北

京生物医药企业组团签约落户河北沧州渤海新

区。自京津冀协同发展战略实施以来，部分北京

企业整体或将生产环节搬迁至河北等地，但多以

□图/CFP

16

焦点 FOCUS

个体方式进行。北京医药行业以行业组团形式、数

十家企业集体落户河北，这还是第一次。

“留京，诸多生产环节受限，空间资源紧

张，已经无法发展；去外地办厂，要在当地申报审

批，还会失去‘北京药’的品牌效应和部分首都市

场。”北京四环科宝制药有限公司总经理张建立一

语道出北京产业疏解中的共同困惑。

“当地建厂必须在当地注册和监管，以往这

个政策始终没能突破，绝大部分企业望而却步。”

北京市经信委副主任王颖光说，沧州渤海新区按照

‘共建、共管、共享’的思路建设，让企业保留

‘北京身份’的政策创新已征得国家有关部门初步

同意。解决了身份“难题”，产业园迅速得到北京

医药企业的积极响应。目前有入驻需求的企业达到

47家，涵盖北京市化药企业中双鹤、万生、协和等

一批规模大、实力强的重点企业。首批签约入驻的

22家企业，总投资达到61亿元。

“对于北京，这个产业园既促进了产业疏解，

又完善了生物医药产业链；对于渤海新区，一批

北京企业入驻带动了园区产业升级和就业；对于入

驻企业，将拥有更大的生产空间和更低的生产成

本。”河北工业大学京津冀发展研究中心常务副主

任张贵说，一个产业园让京冀两地收获了多重“利

好”。

“北京企业都有‘恋京情结’，我们以往的招

商效果都不理想。”河北渤海新区沧州临港经济技

术开发区党组书记张召堂说，如今，政府间统一组

织对接，企业深入创新洽谈，再加上政策创新的东

风，让一切发生了改变。

“京津冀产业平衡布局雷声大雨点小，一直

步伐缓慢。北京生物医药产业园的政策创新，不失

为京津冀协同发展的现实路径选择。”张贵表示，

当前京津冀三地在科技研发实力、资源环境禀赋、

基础设施条件、甚至无形的品牌效应等方面尚不平

衡，让企业保留北京身份确实可以在短时间内推动

京津冀协同发展进程。

2014年以来，除这批生物医药企业外，中关

村高科技企业精雕科技、四方继保、北汽现代四工

厂、首钢机械、金隅集团等一批高端制造、节能环

保等领域的著名企业纷纷与津冀两地签约，将生产

基地、中试平台、生产性研发平台设在河北廊坊、

保定、承德、张北，天津宝坻等地，且多数都将在

2015年正式投产。

京津冀，新一轮的产业转移大幕已经拉开，那

》2014年4月23日，北京，“京津冀区域人才交流洽谈会”在中国国际科

技会展中心举办。来自三地的200余家单位参会招聘。现场分别由三地工作

人员解答本地关于人才引进、社会保险、档案管理等相关问题。参会企业

和个人现场咨询。

焦点 FOCUS

17

么三地之间的人才一体化需要在哪些方面突破呢？

行动：最终实现“区域人才共同体”

“首都人才工作要主动融入区域人才一体化发

展，要按照‘破障碍、搭平台、建机制、促保障’

的工作思路，以打造‘区域人才共同体’为目标，

推动形成‘党委领导、市场配置、公共服务、法治

保障’的区域人才工作格局，为京津冀协同发展提

供人才保障和智力支持。”作为《人才一体化：首

都人才工作新征程》课题组长的于淼介绍，服务京

津冀协同发展，人才是关键，人才工作是保障。北

京作为京津冀协同发展重要主体之一，除做好本地

区人才工作外，还需把推进京津冀人才一体化发展

自觉纳入工作规划，不断拓展人才工作空间，加快

人才工作转型升级。

报告强调，推进京津冀人才一体化发展的总体

思路是，首都人才工作需要按照中央京津冀协同发

展战略部署，根据区域定位和发展阶段，与天津、

河北共同构建“开放有序、运转高效、流动畅通、

共建共享”的智力服务体系，打造“区域性内循

环”和“全球性外循环”两个循环系统，形成“党

委领导、市场配置、公共服务、法治保障”的工作

格局，最终实现区域内人才政策互利互惠、人才流

动互通互融、人才评价互认互准、人才创新创业互

助互促的工作局面。

报告还就推进京津冀人才一体化工作的新机

制、新模式、新体系、新保障给出了具体建议。

完善区域人才工作新机制

京津冀人才一体化是一项

系 统 性 工 程 ， 需 要 中

央、地方等各级职能部

门共同参与。这就需要

坚持党管人才原则，充

分发挥领导体制和运行

机制优势，建立统一组

织机构，制定统一人才规

划，统筹各方面力量，合

力推进人才一体化发展。

首先是建立健全协商决策机

构。为统筹推进京津冀区域规划、产业发展、生态

保护等工作，中央成立了协同发展领导小组。首都

人才工作部门与天津、河北两省市一起，争取中

服务京津冀协同发展，人才

是关键，人才工作是保障。

北京作为京津冀协同发展重

要主体之一，除做好本地区

人才工作外，还需把推进京

津冀人才一体化发展自觉纳

入工作规划，不断拓展人才

工作空间，加快人才工作转

型升级。

□图/CFP

18

焦点 FOCUS

央有关部门在协同发展领导小组下设置人才工作

专项协调机构，负责决策人才一体化重大事项，

策划人才一体化重大工程，督促人才一体化工作

进展，保证各项工作落实到位。充分发挥三地人

才工作联席会议制度作用，交流区域人才合作事

宜，互通人才工作最新政策、重要举措、重大活

动等，实现人才工作互联畅通。

其次是探索制定区域人才一体化发展规划。

为进一步增强区域内人才工作的统一性、系统性

和协调性，做好人才一体化工作顶层设计，三

地人才工作部门联合制定人才一体化发展规划纲

要，明确人才一体化发展战略目标、工作任务、

政策措施等，实现人才一体化工作有章可循、规

范有序。

第三是搭建区域人才合作平台。加快建立

“京津冀项目洽谈会”机制。三地联合制定“京

津冀项目洽谈会”工作意见，出台支持三地相关

业务部门、用人单位积极参与洽谈会的优惠政

策，拓展洽谈业务领域，加强洽谈服务联络，提

升洽谈会质量，扩大洽谈会影响力。建立三地开

发区人才合作机制，制定出台促进开发区人才交

流与合作实施办法，在项目合作、产业转移对

接、人才合作等方面进行系统设计，带动开发区

间人才交流合作。

第四是整合重点领域人才资源。探索京津冀

人才异地交流新模式。京津冀人才工作部门选取

个别领域（如教育、科技、卫生等），实行“党

政人才+专家人才+合作项目 ”的混合组团方式，

到其他两省市交流学习，提高三地人才交流效

果。建立中青年党政干部异地互派制度，采用挂

职锻炼、项目课题等形式，加强三地党政人才交

流培养，形成党政人才互派长效机制。探索设立

“京津冀高校人才直通车”，支持高校教师从事

跨区域咨询、讲学，鼓励高校科研人员跨区域开

展技术合作和科研成果转化，推动产学研有机结

合。建立高端人才“智慧联盟”，注重产业与人

才高度融合，鼓励三地高端人才异地参与知识创

新、成果转化、产业培育等，实现优势互补。探

索设立“京津冀人才合作培养基地”，三地共同

建设一批大学毕业生实习基地、技能人才实训基

地，实现三地教育实习资源共享。

形成区域人才发展新模式

京津冀人才一体化的核心是建立统一开放

的区域人才市场。完善区域人才市场体系，关键

是统一区域人才评价标准，搭建人才信息互动平

台，形成区域人才发展新模式。

首先是整合区域人才市场。打破地域分割、

人才分类传统管理模式，整合三地人才市场、劳

动力市场和毕业生就业市场等资源，打造京津冀

统一的人才市场体系。建立区域人才市场准入标

准，支持社会资本从事人才中介服务，鼓励外资

以合资和合作方式创建人才中介机构，提升市场

服务质量。区域人才市场要不断拓展市场服务领

域，创新人才服务项目，针对区域高端人才需

要，提供人对人、点对点的个性化服务。

其次是建立区域人才评价体系。立足京津

冀人才发展实际，建立统一的人才评价体系，

要分三步实现。第一步，在五年内，实行差异化

认定。三地职能部门共同协商，划定互认人才范

□图/CFP

焦点 FOCUS

19

围，属于范围内人才，由行政业务部门主导互

认，其他人才由行业、用人单位自行认定；第二

步，在融合化发展阶段，推行分领域互认。三地

业务部门统筹评估本行业、本领域人才发展水

平，制定各自行业人才认定标准，逐步形成分领

域全面互认；第三步，在同城化发展阶段，实现

人才全面互认。三地人才工作部门统筹各领域、

各行业人才认定办法，出台京津冀人才认定意

见，制定“京津冀人才标准”。

第三是打造区域人才信息互通平台。京津

冀三地要充分运用大数据技术，共建专家数据

库，共享专家信息资源。整合区域人才就业信息

网络，建立统一人才就业信息发布平台，集中发

布用人单位职位需求、就业人员信息等相关内

容。搭建人才工作信息交流平台，三地公开人才

引进、评价、奖励等相关政策，公布重大人才项

目、工程进展和实施效果情况，介绍三地人才工

作会议精神，交流人才工作新理念、新思想、新

方法，最终形成互联互通的人才信息共享网络。

健全区域人才服务新体系

健全区域人才服务体系，要按照分层分类

原则，探索创新型公共服务供给模式，在人才引

进、人才福利和社会保障等方面进行改革，形成

有利于人才流动的社会保障制度。

首先是建立人才引进服务机制。在海外高层

次人才引进方面，为充分发掘海外高层次人才资

源，降低海外引才成本，三地应携手共建海外人

才联络站，共同引进海外高层次人才，充分满足

京津冀产业发展需要。建立三地高层次人才优质

服务资源共享机制，对于京津冀“两院”院士、

中央“千人计划”和省级以上高端人才计划入选

者，共同制定人才流动福利待遇对接办法，逐步

推行区域内互认的高层次人才户籍自由流动制

度，全方位为区域高层次人才提供保障。

其次是设立京津冀“人才一卡通”。为促

进区域人才资源合理流动，实现人才资源合理配

》2014年8月1日，协同创新 应对挑战——京津冀在行动科技专题展现场 。

20

焦点 FOCUS

置，三地探索打造京津冀“人才一卡通”。三地共

同制定“人才一卡通”管理办法，明确“人才一卡

通”持有者类别和使用范围，规定不同领域、不同

类别、不同层次人才福利标准，实现人才同城化待

遇。

第三是完善区域社会保障转续制度。为破除区

域内社会保障体系不衔接、标准不统一、办理不便

捷等问题，三地共同制定京津冀人才自由流动社保

转续实施办法，建立统一的社会保障信息系统，优

化社保转续流程，简化社保转续手续，实现区域内

社会保障无缝对接。改进医疗保险对接水平，提高

医疗保险统筹层次，畅通医疗保险转移通道，实现

异地报销、实时结算。

实现区域人才发展新保障

法制建设是京津冀人才一体化工作的重点。推

进区域人才一体化建设，首都人才工作部门联合天

津、河北两地，着重从法治思维和法治方式入手，

提高人才法律服务水平，积极营造良好法制环境。

首先是用法制思维指导人才一体化工作。推

进人才一体化发展，京津冀相关部门要坚持依法行

政原则，凡涉及区域人才一体化重大问题、重大事

项、重大决策，要广泛征求专家学者和人才群体意

见，保证相关决策信息公开，实现决策公开化、程

序化和民主化。建立区域人才一体化重大决策监督

机制，对已做出的重大工作部署，必须实时跟踪工

作进展、评估实施效果、提出整改意见。

其次是强化区域人才法律服务。探索建立京津

冀区域知识产权法院。为加强保护知识产权和商业

秘密，探索建立京津冀知识产权法院，切实维护人

才和用人单位合法权益。建立京津冀区域人才征信

系统，定期发布人才信用能力信息，从而降低区域

人才信用风险，提升区域人才信用度，促进区域人

才有序流动。

“人的一体化”是京津冀地区经济协同发展

绕不过去的一个关隘。对外经济贸易大学社会保障

系教授李长安表示，“人的一体化”并不意味着工

资福利待遇和社会保障水平的完全均等，而是一种

劳动力资源配置合理，符合各尽所能、按劳分配原

则的状态。要做到这一点，政府“有形之手”的引

导与市场“无形之手”的调节就需要有机地结合。

特别是地方政府需要放弃“一亩三分地”的执政思

维，在户籍制度改革上迈出更大步伐，在实现公共

服务和公共资源均等化方面更具积极性和主动性，

那么“人的一体化”进程就会大大加快，而京津冀

区域经济一体化的终极目标才能顺利实现。

》越来越多的年轻人通过便捷的交通方式过起了京津两地的双城生活。

焦点 FOCUS

21

LINK 高层次人才建言京津冀协同发展——北京市委组织部举办“首都高层次人才京津冀行”

为提高首都高层次人才对京津冀协

同发展的认识，2014年5月27日至29日，

市委组织部组织来自全市生物医药、电子

信息、节能环保、文化传媒等领域的入选

国家“千人计划”、“万人计划”、我市

“海聚工程”以及部分北京专家联谊会会

员共41名高层次人才到天津市武清区、河

北省廊坊市和我市通州区进行考察。考察

期间，学员先后与三地政府部门进行了座

谈，参观了武清区高村科技创新园，考察

了廊坊科技谷、新奥集团研发中心，了解

了通州新城核心区、国际医疗服务区建设

情况。通过三地参观，专家们对京津冀协

同发展有了全面的认识，提出了自己的一

些意见建议。

京津冀协同发展重在顶层设计。专

家认为，顶层设计要有全局观念。京津冀

三地要在中央指导下，共同做好区域功能

定位、产业布局调整、交通网络规划和配

套设施建设等工作。在设计上、措施上、

途径上制定具体可行的实施细则，避免重

复建设、盲目建设；顶层设计要有大局观

念。三地要从全局来审视自己的功能布

局，明确功能定位，寻找产业差异，形成

产业链条；顶层设计需要统一思想。三地

要按照中央对顶层设计的思想要求，加大

宣传京津冀协同发展的主要内容和精神实

质，进一步统一思想认识。

京津冀协同发展难在平衡取舍。专家提

出，要处理好市场和政府的关系。京津冀协

同发展要坚持市场为主，充分发挥市场在资

源配置中的决定性作用，激发对人流、物流、

资金流、信息流等自由流动、充分配置，形成

公平公正开放的市场环境；处理好“首都非核

心功能疏解”和“产业优化布局”之间的关

系。北京要围绕首都城市战略定位，将不能

满足首都城市功能定位的相关产业和功能进行

合理疏解。天津和河北要在更高层次、更大范

围、更广领域上加强三方协作，实现优势互

补、互利共赢、区域协同。

京津冀协同发展实在产业布局。专家感

到，京津冀需要形成完整的产业链。京津冀

三地在产业转移和承接中，要充分利用三地

区位优势、产业优势和人力资源优势，形成

科学完整的产业链，推动产业转移、产业集

聚和产业升级；需要积累丰富的人力资源。

京津冀三地产业承接，需要形成与产业相配

套的职业教育和研发人员培训，为产业转移

提供足够的人才储备；需要为员工提供合适

的工作生活条件。当地如果能解决好员工的

交通保障、生活住房和子女上学等问题，产

业承接会比较顺利的完成。

京津冀协同发展贵在落于实处。专家谈

到，要有一种“一张蓝图干到底”的精神。

京津冀协同发展需要有宏观的、全面的、前

瞻性的战略认识，制定出客观的、科学的、

长远的顶层设计和实施细则，增强政策的操

作性和延续性，使政策真正落地；要有打破

“一亩三分地”的思维，在制定实施细则时

朝着顶层设计的目标一起努力，制定的规划

一定要科学合理，在措施上、力度上对症下

药，这样在执行中才不会出现偏差。

22

焦点 FOCUS

科普到底有多重要，习近平主席曾经说过:“坚持把抓科普工作放在与抓科技创新同等重要的位置。”多年

来，无论是科普工作还是对科普工作的认识，我们都有了长足的进步。然而即便如此，科普依然处于一个相

对尴尬的地位；内容缺少新意、场馆多被冷落，最重要的是，科普人才依旧短缺。

“现在我们的状况是割裂，部门割裂，科学、文化、教育割裂，科学在我们这里指的其实是更狭窄的科技，

自己把自己的面限制了，科普人才当然就短缺了。”中国科普研究所研究员翟立原如是说。

对话

科普人才培养需要融合

本刊记者 刘 俊

——对话中国科普研究所研究员 翟立原

焦点 FOCUS

23

纳入到一起，其实也就是将这些领域内的人才纳入

进来，让他们成为科普人才的一部分。

最后，还是机制问题，就像上面说的科研人

员，有那个机制他们就会做科普，没有肯定就不会

去做科普。香港也是一样，专家学者为什么愿意做

科普，举例来说，生化是新的领域，专家学者如果

不去做科普，报考这个专业的学生就少，那么政府

给的经费也会相应，为了扩大专业，他们就必须做

科普。

其实，我们很多中学生对高校专业也是不了解

的，而高校一些专业又苦恼于没有人报考，那你为

什么不去做科普，让青年人了解你这个专业是做什

么的，对社会的价值，然后肯定会有人参与进来。

比如农业专业，很多人一听就不愿意学，实际上现

在的农业和以前有很大的不同了，与生物科学发展

联系非常紧密，有很多新的实验，美国的农业专业

就非常火，我们现在很多优秀的人才都在那里给人

家做研究。

记者：也就是说我们自己限制了科普人才的

面。

翟立原：是的。科学传播在文化大背景下有很

多新东西，如动漫等，如果用于科普会起到很好的

作用，现在没有融合，所以做科普的面很窄，为什

么说现在科普人才短缺，就是因为文化传播和教育

的人才都没有借用，没有结合起来。

还有一个例子，比如，现在科普器材缺乏，实

际上很多专门做教育器材的公司研究的很多新的器

材，可以用来科普。国外大部分科普器材大部分是

教育器材公司做的，还有一部分是

玩具公司做的。这些人才和产

品我们也没有引入科

普中，他们其实都应该

成为科普中的一部分。

记者：怎么才能

改变这种状况呢？

翟立原：从顶层设

计上，需要科技、教育、

文化的融合，这种融合体制

和机制的变更是很重要的。比如科

技人员本身是做科技研究的，他们应该也成为科普

人才，这在国外是很普遍的，比如，在法国巴黎的

科学发现宫，实际上就相当于科技馆，大厅中专门

当我们谈论科普人才时我们面临什么

当我们谈论科普人才现状的时候，往往有种

迷茫，做科普的人不是没有，各领域的人才也

不是没有，但是能被称为“科普人才”的人却

很少，是什么造成了“人才”到“科普人才”

跨越的鸿沟？

记者：从专业的角度看，目前我国的科普人才是

什么状况。

翟立原：我们先说什么叫人才，人才其实是比较

特殊的，是一定要是能够从事创造性劳动的人，所以

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成为人才的。其次哪些人最应该也

最适合做科普工作？科研人员和大中小学老师。可是

目前的真实情况是，学校老师不愿意做，因为做科普

不算工作量，也不另外给钱的，没有激励机制。科研

人员也不做科普，因为没有考核机制，和自己的科研

支持没有必然联系。

另外一个方面，公众参与的意愿也不高，大多不

关心，因为你还是老面孔，没有新的东西。

记者：在你们的调查中，目前有多少人是发自内

心的喜欢从事科普工作？

翟立原：2012年，我们研究所在北京进行过一个

关于科普人才的调查，结果显示，目前科普队伍人员

参与科普的方式，77%的人是单位委派。在单位委派

的前提下，这种参与有个人自愿的，也有个人并非自

愿的。完全自愿参与科普的方式，在科普人员里还是

相对较少。

记者：什么原因造成了现在的局面？我们提“科

普”可是多年了。

翟立原：首先，我们从对科普的认知上就将从

业人员限制在很小的范围内了。从“科普”的字面解

释，在国外，他们“科学普及”中的“科学”是个广

义的科学，它包括了自然科学、社会科学，因为现在

社会很多问题，你单一的自然科学是解决不了的。而

我们国家实际上用的是“科技”这个词，相当于将社

会科学和人文科学排除在外了。

其次，现在我们现在的科普跟科技都没有结合

在一起，更别说将科技、教育和文化传播结合在一起

了，国外都是通过创意文化活动将科学理念传播出去

的。

这些方面都是需要进行顶层设计的，将这些领域

当我们谈论科普人才现状的

时候，往往有种迷茫，做科

普的人不是没有，各领域的

人才也不是没有，但是能被

称为“科普人才”的人却很

少，是什么造成了“人才”

到“科普人才”跨越的鸿

沟？

24

焦点 FOCUS

有给科学家准备的介绍最新科研成果的展台，团队

轮流来，花15天介绍自己的最新研究成果，对未来

社会发展有什么影响。

而我们正好相反，最近2015年国家科技进步

奖刚颁布，里面那么多成果，说实在的老百姓谁知

道是干什么的。其实，在他们获奖之前就应该让他

们去宣传，获奖之后也应该有一个专门展示。这些

科技奖事实上都应该在让社会公众了解之后才去评

选，或者让公众也参与投票，这个机制就会推动他

们去普及。

领导层也是一样，一段时间就做一件事，也不

会考虑别的事，还是拿科技奖颁奖来说。在泰国，

每年颁奖是在科技周的第一天，一个老的科学家和

年轻的杰出科学家要在电视上做报告，大家都会听

和看，让大家都了解最新的科研成果能给大家带来

什么好处。然后就是科技周的展览等，表彰、奖励

和随后的宣传实际上是一体的活动，并不分开。并

不是说我管奖励就不管科普，管科普的人就不管奖

励，实际上都是科技部的事情。就因为是不同部门

就分开了，实际上和在一起的话，影响就会非常

大。

记者：您刚才一直强调科学、文化、教育的大

背景，为什么？

翟立原： 为什么说要在这三者大背景下，因为

科技对人类社会发展的影响，可以从三个方面说：

一个就是科学教育，它的特点是政府规范，经过严

格设计，以培养人未来成为社会合格公民的教育为

主，这种教育里，科学是少不了的。从我们中小学

科技教育大纲上看，完成中小学教育之后，实际上

就应该具备科学素养了，就没有后面需要补课的问

题了。再一个是科学传播，我认为对它的理解从文

化的视角出发会更好，它实际上应该是一种科学文

化，通过人际、媒体等相关的东西来传播，是潜移

默化的存在，相对科学教育更社会化一些。三是科

普，它介于上面两者之间，它有政府参与的部分，

但不像教育那样需要政府推出标准、纲要等，同时

社会各方面也会参与。这三者，科学传播与文化的

联系更多一些，科普这边与科技的联系更多一些，

而科学教育属于教育系统。

就事论事的说，我们国家的一个特点是部门

割裂，后果就是各管一摊，教育部门就管教育，科

技部门就管科技，科普的就弄科普。部门的割裂造

成了思维的狭窄，找人的时候就从自己的小领域内

找，并没有考虑到相互之间的关系。事实上，科学传

播与文化结合能达到更好的效果，国外很多大的科幻

大片，里面就有很多科学知识，是请了很多专业领域

内的专家指导过的，是很好的科普方式。而我们的科

普从没有主动去做这些东西，我们现在老说创新，科

普也是需要创新的。所以，我认为从科技、文化、教

育融合的大背景下，从顶层设计上将这三者融合起来

谈科普人才的培养会更好。

当我们谈论科普人才培养时我们该做什么

融合、扩展、培育，让更多的更多专业领

域的人才主动做科普，同时也培育更多专业的

科普人才，“不管是让现有人才去做科普，还

是为了科普培育专门的人才，融合都是最重要

的前提。”翟立原如是说。

记者：你谈到在法国巴黎的科学发现宫，科学

家团队会主动面向公众去做科普，他们是怎么做到这

点的，我想不可能是行政命令？

翟立原：当然不是。在现代社会，越来越多的

公众关注或参与社会相关科学问题的决策。在发达国

家，许多科研项目能否立项，都要听取纳税人——公

众的意见。因此，科学家需要一个让公众了解自己，

以及了解自己科研进展的机会，那么他们就会主动去

做科普，让公众知道自己最新的研究进展和成果，以

及自己的科研将会为社会发展起到什么样的作用。举

例来说，法国的核电研究非常快，他们电力中70%是

核电，那么新的科学研究中关于核电安全性和实用性

研究，相关领域的科学家就要去给纳税人也就是公众

介绍，才有可能继续得到经费支持，公众也在这个过

程中对核电相关了知识有了更深的了解。

记者：不过有一个问题，很多很有名气的专家

能做研究却不一定适合做传播。

翟立原：是的，科技人才不能等同于科普人

才。为什么院士做科普没有人听，因为他不会有通俗

的语言表达。一个科技专家要想成为科普专家，除了

自己原来具有的科技专业知识，还需要学习与科普相

关的教育学理论、社会学理论和传播学理论等。国外

科学家上电视台演讲的时候也是要进行培训的。

所以，我们建议北京市教育、科技和科普等主

管部门，通过每年举办全市（或国际）高层科普论

坛，邀请科技专家、社会学家、教育家和科普专家共

焦点 FOCUS

25

同与会，依托自然科学理论、社会科学理论、人文

科学理论和科普理论，多角度探讨社会“热点”问

题，以促进更多的具有不同专业背景的科学家理解

科普，并逐步成长为高端科普人才队伍的一员。

相关科研机构也应该教给科学家怎么做科普，

光只是认定谁为首席科普专家是没有用的。

记者：科学家毕竟是少数，更多的科普人才其

实还是在基层。

翟立原：是的，如果说科学家是科普人才的

顶层，那么，科普人才的中间层还需要培养专业的

人、文理兼容的人，此外，作为宣传的重要力量，

媒体记者也应该学习怎么用通俗的语言向公众传达

科学知识。

对于基层科普人员我们则需要做到几点：一

是要编写基层科普队伍人员开展科普工作的“指导

书”；二是要进一步加强对基层科普队伍人员实用

科普技能的培训，提升基层科普队伍的业务素质；

三是营造有益于基层科普队伍建设会发展的政策环

境。

记者：具体到北京来讲，科普队伍是一个什么

样的状况，怎么改善？

翟立原：尽管北京地区科普队伍人员学历状况

较好，大学本科及以上学历者为86.4%，但就其所

学专业来看，却鲜有“科学普及”或“科学传播”

的，这导致许多进入科普队伍的大学本科及以上学

历的年轻人，不得不花上3—5年的时间才能理解科

普的相关理论与实际操作。因此，如果能把科普人

才培养纳入高等教育体系，将会促进北京地区科

普队伍的不断优化发展。比如以选修课的方式，让

“科普”或“科学传播”的相关理论与实践内容进

入高校理工专业本科生教育体系，这样，当理工专

业的本科生毕业时，他们就不仅具有深厚的科学、

技术和工程背景，也具有对科技创新和科普（或科

学传播）的深刻理解。

记者：刚才你说要培养专业的人、文理兼容的

人，又强调“科学普及”或“科学传播”专业，是

不是可以理解为应该在大专院校设立这些专业，进

行专门人才的培养。

翟立原：说培养科普人才就让大学设立专业

不太现实，如果设立科普专业的话，学生们毕业后

的就业面就太窄了。但是可以将周边有关的学科如

科学教育、科学传播等都融进来，建立一个大的专

业，同时学习科学传播、科学教育、科普。比如国

外的科学教育专业毕业的学生既可以选择做老师，

也可以去博物馆等地方工作。当他们就业后，无论

进入专职科普工作者行列，或是进入科普志愿者行

列都会很快融入并参与对公众和青少年的科普工

作。

记者：我们谈点高兴的事情吧，有没有自动开

始拓展科普领域的现象？

翟立元:有，企业，特别是具有争议性质的企

业。比如我们的电力集团就建立了很多科普馆，企

业中的科技人员也会参与到科普队伍中来，为了做

好科普宣传，还专门请我们给他们的工作人员讲

课，传授科普宣传的方法。原因是现在老百姓反对

修水库，也不愿意他们在自己家附近修核电站。现

实逼得他们必须做科普，不做就没有办法生存。

所以，归根到底，要培养科普人才，扩充科普

人才队伍，首要的就是转变认知范围，将文化、教

育领域才融合进来，其次就是要建立科普活动的奖

励和考核机制，让更多的人愿意做科普、主动做科

普，最后还要做好相关的教育和培训，让大家真正

懂得如何做科普、做好科普。

》翟立原 中国科普研究所科普

作品与智力开发研究室主

任、研究员。先后3次以教

育部、共青团中央和中国

科协名义，组织“全国青

少年创造能力培养社会调

查和对策研究”，并作为

主要组织者和撰稿者，参

与了科技部等五部委共同

发布的“2001——2005年中

国青少年科技普及活动指

导纲要”的编制工作。先后承担了“十五”全国教育科学规

划国家级课题——《青少年创造能力培养现状社会调查和对

策研究》的课题研究，及中国科协《以弘扬科学精神为核心

的科普内容与形式的研究》和《学习型社会社区科普机制和

功能的研究》等课题的研究任务。

26

焦点 FOCUS

本刊调查

郭剑峰

2014 年，对于京津冀人才一体化协同发展来说，是值得回味的一年。这一年，三地人才市场交流互动频繁，

令人欣喜的变化正在悄然发生：2014 年 4 月，京津冀三地联合举办区域人才交流招聘会，270 余家单位提供

了 7021 个就业岗位；5月，“第三届环首都绿色经济圈招才引智大会”在河北廊坊举办，进场求职人数近万人；

10 月，北京发布《北京市人民政府关于加快发展人力资源服务业的意见》，将打通京津冀人力资源市场……

破除制度藩篱 构建京津冀人才一体化新格局

出于对京津冀人才一体化问题的关注，2014 年

11 月，《人才》杂志联合《中国科学报》，围绕“京

津冀一体化进程中如何实现人才资源的合理配置和流

动”的主题及相关影响因素，在科学网开展了网络调

查。

本次调查对象以博士研究生为主，占被调查总人

数的 61%，硕士研究生占 28%，本科生占 10%，；90%

的被调查者年龄在 40 岁以下，其中 39% 的人在 26 至

30 岁之间，30% 的人在 31 岁至 40 岁之间 ；主要对象

以高校（48%）和科研院所（33%）为主，此外，还包

括机关事业单位（7%）、国有企业（4%）、民营企业（8%）。

建立行政机构协调管理

北京、天津和河北，地缘相接、人缘相亲、文化

一脉，历史渊源深厚。“两市一省”拥有丰富的专家

人才资源和科技创新资源，汇集了全国 1/2 以上“两院”

院士、1/3 以上国家重点实验室和工程中心、1/4 以上

著名高校，涌现出大批创新成果和创新创业领军人才，

这些是京津冀人才一体化的现实基础。有专家，随着

北京城市规模不断发展，由于承载功能过多而引起了

人口与资源环境之间的矛盾，也逐渐显现出了比较明

显的“城市病”，而希望通过北京自身解决这些问题

已经变得极为困难，这是京津冀一体化发展的客观需

要。在京津冀的范围内，打通人才流动、使用、发挥

作用中的体制机制障碍，切实加强人才工作合作，是

三地面临的共同任务。对此，北京城市发展研究院院

长金良浚建议，应建立国家层面的行政机构，来协调

焦点 FOCUS

27

管理京津冀区域的发展。

他表示，京津冀地区跟长江三角洲和珠江三角洲一个非常明

显的区别，京津冀的构成，北京是首都，天津是直辖市，河北是

一个普通省，结构很特殊，必须要建立国家层面的行政机构来协

调管理。现在中央已经设了一个京津冀协作发展领导小组，设在

发改委，也设了政策咨询委员会。京津冀的协同发展作为一个历

史发展过程、历史任务，将是长期的工作，所以还要进一步加强

其行政管理职能，推进京津冀发展各项跨省域区域的事务合作，

包括城市群、资源利用、生产力布局、基础设施规划建设、生态

规划和环境保护等 ；建立京津冀专业发展协调和合作委员会，比

如京津冀的大气污染治理合作委员会、京津冀的统一水资源供应

安全委员会等 ；经常举行三方会谈，寻找三方利益的契合点，建

立城市之间的共享机制。

对于目前促进三地人才交流的相关政策，13% 的人知道

“三省市人才市场可异地人才办理人事代理业务”；

19% 的人知道“各地高层次人才到其他省市从事咨

询、讲学、兼职、科研和技术合作等将有优惠政策”；

11% 的人知道“三省市人事部门将对各自核准的专

业技术职业任职资格和国际职业资格互相认可”；

16% 的人知道“三省市将根据本地区、本部门的工

作需要和干部培养目标，采用挂职锻炼、交流学习、

项目课题共同研究等多种形式，加强公务员交流

合作”；17% 的人知道“流动人才享有人才引进专

项补贴”；65% 的人对三地的人才交流政策都不了

解。金良浚认为，应当运用法制化手段，制定京

津冀协同发展的政策法规。京津冀的协同发展可

以借鉴日本成功的经验，京津冀协同发展要制定

国家的法律，由全国人大委员会（或京津冀三地

人大常委会联合）制定《京津冀协同发展法》，用

法的形式从根本上解决京津冀一体化的法律依据。

不但把京津冀协同发展相关的一些政策措施纳入

法制化的轨道，还要制定很多配套的政策法规，实

现京津冀地区市场领域、城市关联领域法律法规

的配套衔接，特别应先在环保领域实现突破。

而在我们的调查中，对于“随着京津冀产业布

局的调整，所在单位需要迁移到异地，您是否会选

择异地工作”的问题，63% 的人选择“会”，37% 的

人选择了“不会”。从中我们不难看出，随着京津冀

产业布局的调整，如果所在单位需要迁移到异地，

大多数还是愿意选择异地工作的。

以均衡发展促进人才流动

在回答“您选择现在的工作地点的主要原因是

什么”的问题时，18% 的人是因为“长期待在这个地

方，不想去陌生的环境”；44% 的人是因为“该地点

有更多适合我本专业工作的机会”；9% 的人是因为“经

济结构稳定，产业布局相对合理”；21% 的人是因为“该

地区生活压力较小，更适合生活”；37% 的人是因为“该

地区在教育、医疗、养老等基础设施完备，具备资

源优势”；另有 15% 的人选择了“其他”。金良浚认为，

京津冀协同发展要做好顶层设计。对北京来说，现

在要做“瘦身”，要在“退”和“提”这两个上下工夫：“退”

就是疏解，“提”就是提升。北京集中了全国最优秀

的教育和医疗资源，一些名校、名医院应该通过办

分校、办分院等形式，跟临近的省市特别是河北省

共享教育、医疗资源。

对于“京津冀一体化进程中，要想推进人才的

□图/CFP

28

焦点 FOCUS

动”时，36% 的人认为应该由中央来推动 ；10% 的人

认为应该由三地政府来推动；28% 的人认为应该以“政

府为主体，市场为辅助”进行推动 ；26% 的人认为应

该以“市场为主体，政府为辅助”共同推动。有专

家表示，三地发展水平逐步接近，需要上升到国家

层面，中央出面对三地的发展政策进行协调，对津

冀（尤其是河北省）给予政策倾斜，提高支持力度。

同时，中央各个职能部门和相关机构，尤其是大型

国企，也应考虑往津冀分散，没有必要都集中在北京。

只有这样，河北省才能够有望改变目前的被动局面，

使市场资源（包括人才）向津冀（尤其是河北省）回流，

从而促进三地经济社会均衡地发展，为人才一体化

创造出良好的市场环境。

重视高层次人才的需求

在被问到“您认为要实现京津冀一体化进程中

人才的合理配置和流动，以下各项硬件建设中，哪

一项是最为迫切的”的问题时，26% 的人选择了“加

快布局京津冀地区各具特色的产业分工”；50% 的人

选择了“加快建设京津冀一体化标准的基础生产生

活设施”；15% 的人选择了“加快构筑便捷的京津冀

信息互通互流平台”；9% 的人选择了“加强京津冀地

区紧缺人才培训项目的开发与实施”。随着京津冀协

同发展国家战略的深入实施，不少在北京工作的高

层次人才跟着项目的转移在天津安家落户。在国家

某部委天津中心工作的小夫妻小峰和小琳就是其中

互流互通，哪个因素更为关键”的问题，8% 的人看

重的是“教育、医疗、养老资源”；43% 的人看重的

是“薪资水平、福利待遇”；10% 的人看重的是“城

市基础设施发展程度”；16% 的人看重的是“城市或

地区发展空间层级差别”；其他的为 2%。中国社会科

学院城市发展与环境研究所副研究员黄顺江表示，从

三地一体化发展大方向来说，政策指向应是从人才过

于拥挤的北京向天津、河北流动，形成均衡化的区域

人才格局，以促进区域的均衡发展。在目前三地之间

发展水平落差仍然较大的背景下，要想促进人才的自

由且均衡的流动，就必须创造出能够打破“人往高处

走水向低处流”自然规律的政策和制度环境。为此，

黄顺江建议，可以采取两大措施 ：一是津冀尤其是河

北省对人才实行特殊的优待政策，如发放工资补贴、

提高福利待遇、创造优越的工作和生活环境等 ；二是

北京及天津逐步降低人才流动的户口门槛。这样可以

采取逐步推进的策略，一步步为人才自由流动营造出

适宜的环境。

当被问到是否曾经有过在京津冀三地间异地工

作的经历时，回答“曾经有”的占 25%，“没有”的

占 67%，“正在异地工作”的占 8%。有专家指出，京

津冀人才一体化最根本的，还是三地之间必须逐步缩

小在发展水平上的差距。津冀，尤其是河北，必须加

快发展步伐。只要河北省的经济发展上去了，三地一

体化的格局自然就会形成，最终实现京津冀人才的自

由流动。否则，就只能是一句空话。

在谈到“京津冀人才一体化应该由哪一方来推

□图/CFP

》2014年9月24日，位于北京西单路口东北角的京津冀“协同发展”国庆花坛。

焦点 FOCUS

29

之一，他们 2014 年初举家来津，短短半年就爱上了

这座城市。

由于工作单位坐落在华明高新区，这对年轻夫

妻便就近住在华明新市镇。他们 4 岁的孩子也就近上

了华明二幼。小峰说 ：“北京人多、资源有限，离家

最近的公立幼儿园都要走上半个小时，幼儿园地方

也小，远没有这里的活动空间大。”送完孩子，夫妻

俩开车几分钟就到了单位。“以前我们单位在海淀区，

家在朝阳区，赶上堵车得开一个多小时，还没开始

工作就已经有些疲惫了，现在路途近了，工作状态

好多了。”小琳说。

天津市人力社保局专业技术人才管理处相关负

责人表示，目前天津市正在建立全市高层次人才数

据库，与京冀对接，共建两院院士、享受政府特贴专家、

有突出贡献的中青年专家、‘特支计划’人选等高层

次人才信息库。”

此外，天津市还将依托环渤海人才协作联盟，

加强与环渤海其他 34 个城市的合作，建立三地专业

技术人员互派挂职交流机制，联合开展人才交流与合

作。围绕三省市产业发展的不同，分门别类制定现代

服务业、先进制造业等领域紧缺急需的高层次人才目

录，统一向社会发布，联合引才。依托国家在三省市

建立的重点实验室、工程技术中心、科研基地等平台，

支持三地企业与高校、科研院所联合开展技术攻关，

支持高层次人才共同申请国家重点支持项目，联合

开展科研成果转化。通过高层次人才共引共育机制，

聚集和培育一大批支撑和引领三省市产业转型升级、

自主创新的领军人才，使京津冀成为引领环渤海、辐

射全中国的人才高地。

小琳坦言 ：“当初从北京来的时候，我们还怕不

适应，没想到很快就爱上了这座城市，天津给人感

觉大气、优雅、宜居，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好，我们

单位已经有 5 对夫妻过来了，还有好多同事也准备举

家从北京搬到天津。”

不转社保或可促进人才流动

在回答“您认为以下哪项措施最能促进北京人

才向津冀流动”的问题时，28% 的受访者选择“北京

人才受聘津冀可不转移户口和社保”；18% 的受访者

选择“津冀（尤其是河北省）对人才实行特殊的优

待政策”；28% 的受访者选择“津冀（尤其是河北省）

创造优越的工作和生活环境”；26% 的受访者选择“中

央对津冀（尤其是河北省）产业给予政策倾斜”。很

多数人认为，社保关系等问题并不是人才流动过程中

非常重要的问题，所以，转不转社保，对于三地人才

流动，尤其是北京人才向津冀流动，作用不大。

不过，在黄顺江看来，北京人受聘津冀不转移社

保，这一做法对于人才流动可以起到一些促进作用。

这项政策的出台，某种程度上可以减少人才在流动过

程中的一些后顾之忧。一直以来，人才在不同城市、

不同地域流动，社保关系转续困难。如果供需双方事

先协商好，工作地域的转移，原来的社保关系可以继

续延续下去，这对人才流动是一种保障，使得其原有

福利免受损失。所以，不转移社保政策的出台有助于

人才流动。尤其是到了退休年龄的北京人才，今后会

更愿意到津冀各地去谋求新的职位，以继续发挥作用。

至于哪种方式最适于当前京津冀人才的交流？ 8% 的

人认为是，举办区域人才交流会 ；13% 的人认为是，

人才需求单位在现实的市场活动中去物色人才、培育

人才 ；36% 的人认为是，用人单位直接与研究所、高

校等人才聚集地签订人才交流协议；42% 的人认为是，

在京高校在津冀开设分校或研究生院。

打破区域行政界限

城市变得漂亮、宜居才能吸引人才，可是行政

界限决定了地方政府只能“各扫门前雪”。2012 年

北京和天津的人均 GDP 分别达到 14027.13 美元和

15129.04 美元，而河北省仅为 5838.95 美元，低于同

期全国平均水平。对于可能会阻碍京津冀人一体化进

程的因素，高达 77% 的受访者认为是，“地区发展水

平不一，财政政策不统一”；55% 的受访者认为是，“思

想观念不一致，话语权不对等”；67% 的人认为是，“市

场机制不健全，公共资源分配不公平”；30% 的人认

为是，“自然环境因素，治理环境责任分担”；56% 的

人认为是，“地区间的行政区划”。

据北京大学首都发展研究院院长李国平统计，

1995 年以来，北京和天津一直是人口净迁入地，河北

绝大多数地市是人口净迁出地，迁入北京的人口比迁

入天津的多，而北京向河北和天津迁入的人口非常少。

北京人口的尾大不掉和中心城区人口反弹，还有一个

不容忽视的原因——李国平认为，北京的服务业往往

与首都的中央行政职能密不可分，如果中央机构不动，

这些城市功能和资源很难向外扩散。中国改革基金会

国民经济研究所副所长王小鲁也表示，京津冀必须打

破区域行政界限并考虑一体化发展，才能获得人口分

布的均衡。

30

焦点 FOCUS

No.6 您认为目前哪种方式最适于当前京津冀人才的交流？

1.举办区域人才交流会； 8%

2.人才需求单位在现实的市场活动中去物色人才、培育人才；

14%

3.用人单位直接与研究所、高校等人才聚集地签订人才

交流协议； 36%

4.在京高校在津冀开设分校或研究生院。 42%

No.7 您认为，京津冀一体化进程中，要想推进人才的互流

互通，哪个因素更为关键？

1.教育、医疗、养老资源； 28%

2.薪资水平、福利待遇； 44%

3.城市基础设施发展程度； 10%

4.城市或地区发展空间层级差别； 16%

5.其他。 2%

No.8 您认为要实现京津冀一体化进程中人才的合理配置和

流动，以下各项硬件建设中，哪一项是最为迫切的？

1.加快布局京津冀地区各具特色的产业分工； 26%

2.加快建设京津冀一体化标准的基础生产生活设施； 50%

3.加快构筑便捷的京津冀信息互通互流平台； 15%

4.加强京津冀地区紧缺人才培训项目的开发与实施。9%

No.9 京津冀人才一体化应该由哪一方来推动？

1.中央； 36%

2.三地政府； 10%

3.政府为主体，市场为辅助； 28%

4.市场为主体，政府为辅助。 26%

No.10 您认为哪些因素可能会阻碍京津冀人一体化的进程？

（多选）

1.地区发展水平不一，财政政策不统一； 77%

2.思想观念不一致，话语权不对等； 55%

3.市场机制不健全，公共资源分配不公平； 67%

4.自然环境因素，治理环境责任分担； 30%

5.地区间的行政区划。 56%

No.1 您选择现在的工作地点的主要原因是什么？（多选）

1.长期待在这个地方，不想去陌生的环境； 18%

2.该地点有更多适合我本专业工作的机会； 44%

3.经济结构稳定，产业布局相对合理； 9%

4.该地区生活压力较小，更适合生活； 21%

5.该地区在教育、医疗、养老等基础设施完备，具备资源优势；

37%

6.其他。 15%

No.2 您曾经有过在京津冀三地间异地工作的经历吗？

1.曾经有； 25%

2.没有； 67%

3.正在异地工作。 8%

No.3 随着京津冀产业布局的调整，所在单位需要迁移到

异地，您是否会选择异地工作？

1.会； 63%

2.不会。 37%

No.4 目前您了解的促进三地人才交流的政策有哪些（多选）？

1.三省市人才市场可异地人才办理人事代理业务； 13%

2.各地高层次人才到其他省市从事咨询、讲学、兼职、科研

和技术合作等将有优惠政策； 19%

3.三省市人事部门将对各自核准的专业技术职业任职资格和

国际职业资格互相认可； 11%

4.三省市将根据本地区、本部门的工作需要和干部培养目标，

采用挂职锻炼、交流学习、项目课题共同研究等多种形式，

加强公务员交流合作； 16%

5.流动人才享有人才引进专项补贴； 17%

6.都不了解。 65%

No.5 您认为以下哪项措施最能促进北京人才向津冀流动？

1.北京人才受聘津冀可不转移户口和社保； 28%

2.津冀（尤其是河北省）对人才实行特殊的优待政策； 18%

3.津冀（尤其是河北省）创造优越的工作和生活环境； 28%

4.中央对津冀（尤其是河北省）产业给予政策倾斜。 26%

京津冀人才一体化调查

人物 FIGURE

31

Figure人物

1

在音乐世家长大的孩子，音乐就不再是双卡录音机、随

身听、CD 机乃至 MP3 中让你随之哼唱并摇摆的那些轻

松的旋律。音乐，是宿命。对夏小汤而言，就是这样。

利用科技改变教育不公，造就一个更加公平的教育环境，

成了他和他的团队们为之奋斗的事业。

在我国眼科医学最著名的同仁医院，一个与医学打交道只

有 16 年的 80 后，扛起了人体医学这门深奥难测的学科中

的一面旗帜。

初见修梅红不像青年科学家，倒像邻家小妹，秀气的金

丝眼镜，大眼睛，手指修长，浅笑嫣然，一对酒窝不时

在腮边热情闪现，这个年轻的生物学科学家在三九寒冬

带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受。

No.1 夏小汤英雄生涯

No.4 朱若辰科技青年的公益教育梦

No.3 李仕明执科学之明灯 燃点世界光明

No.2 修梅红破译“美丽心灵”的奥秘

夏小汤 修梅红 李仕明 朱若辰

2 3

4

32

人物 FIGURE

夏小汤英雄生涯

陈亦佳

在音乐世家长大的孩子，音乐就不再是双卡录音机、随身听、CD机乃至MP3中让你随之哼唱并摇摆的那些轻松的旋律。

音乐，是宿命。对夏小汤而言，就是这样。

夏小汤最爱的音乐作品是理查施特劳斯的《英雄生涯》。

人物小传

夏小汤，中国青年指挥家、中国青

年交响乐团常任指挥、中国爱乐乐

团常任指挥、中央音乐学院指挥

系教师。1981年5月25日出生于北

京，自幼学习钢琴，11岁考入中

央民族大学音乐学院附中，主修钢

琴。曾先后从师于赵屏国教授和石

叔城教授。16岁考入中央音乐学院

指挥系，跟随著名指挥家俞峰教授

学习交响乐队指挥。

北京市优秀青年人才

人物 FIGURE

33

想让自己整个锻炼一下，后来运气还

比较好，就考上了，但是因为我不是

应届毕业生，行政的很多手续不合格，

我就退学，以无业游民和社会青年的

身份从街道参加的高考，直接考的大

学。”

夏小汤很乐于自嘲的小段子就

是 ：自己是小学五年级直接考的初中，

所以，中央音乐学院的毕业证书是人

生的第一张毕业证。

相对钢琴，指挥确实是一个冷门

的专业。那一年报考中央音乐学院指

挥系的一共 5 个人，最终 4 个男生如

愿以偿，进入了这个“老师比学生多”

的专业。夏小汤师从著名指挥家俞峰

教授。

“俞峰老师是个很伟大的老师，

他最大的贡献就是把很普通的我变成

一个非常优秀的人才，教我专业、做人、

做事、认识这个世界。我现在自己也

是老师，我觉得教师最大的作用就是

带领学生们达到他们（学生）自己达

不到的境界。”

指挥系平日上课往往是这样的 ：

一个学生练习指挥，由一个专业老师

和两位钢琴伴奏老师三个老师陪着他

（她）来练习，让他（她）培养指挥别

人的感觉，有对别人提出要求的意识，

还要让有去按照自己的想法要求两位

钢琴老师做出他心中音乐的这么一种

训练的模式。上课之余，还要尽可能

地为学生们去找这种艺术实践的机会，

让学生乐队、合唱队、民乐队排练和

演出。

“培养指挥成本非常高，毕竟不能

乐队所有人陪你练。所以我们的模拟

训练包括在钢琴伴奏上的虚拟训练是

非常重要的，同时对指挥的学生们每

一项的音乐素质要求很严格，这样在

真正给他一些乐队的机会和合唱队的

机会时，大家才会相对比较易于接受

新的年轻指挥。要不然的话，大家觉

得你的音乐素质、音乐能力还不如我

呢，你还指挥我？他就不服了。”

第一乐章 英雄诞生

“首先由法国号和大提琴合奏出

英雄主题，……接着响亮的小号预告英

雄将会冒险。”

1981 年 5 月，中央民族大学教授、

作曲家、教育家、音乐理论家夏中汤

喜获麟儿。孩子被起名叫夏小汤。衣

钵传承之意昭然。

小时候的夏小汤喜欢军事和哲

学，但父亲还是让他学音乐，弹钢琴。

“他替我选择的，因为他觉得自己能辅

导我。”

从中央民族大学附小毕业后，夏

小汤入读中央民族大学音乐学院附属

预科，直到 1996 年。

这一年，钢琴天才郎朗横空出世。

“在钢琴方面强手太多了，已经有像郎

朗这么出色的钢琴家，从将来的发展

上看，面临的竞争太激烈。那一年面

临转专业的选择，是选择指挥还是选

择作曲？我父亲是作曲家，他觉得作

曲是创作，是很伟大的工作，非常想

让我搞作曲。但是作曲有一点不好 ：

比较熬人，得用自己的心血、经历、

生活、欲望、想法以及灵魂谱写成作品，

对身体的摧残还是很大的。作曲家英

年早逝的挺多的，指挥家长寿一点儿。

所以，我在指挥和作曲当中就选择了

指挥。”

改学指挥才一年，夏小汤想去中

央音乐学院的考场“演习”一番，为

第二年的高考做准备。“当时本来是想

走一个过程，把整个考试的所有环节

（过一遍），因为艺术专业和表演专业

来说，心理的锻炼是很重要的，有的

时候你练得再好，到那一紧张，最后

连 10% 都剩不下，这种缩水量是特别

大的。就好像去参加奥运会夺金牌的

选手，他们的心理教练都要专门去辅

导，专门让他参加很多小的赛事，然

后才敢把他放到奥运会上去，要不然

那个压力他承受不住，连刘翔都跑不

动的，确实压力很大的。我当时也是

第二乐章 英雄的对手

“对手出场是由木管和低音铜管

奏出嘎吱嘎吱的半音阶，长笛带头奏

出。接著是不同音域和音质的多个主

题，借以传达琐碎但难以逃避的感觉。

接着英雄的主题再现，以示英雄才能

令对手收声。”

16 岁入学，指挥系 5 年，连续五

年获得学校的各项奖学金，2001 年被

评为北京市三好学生。2002 年被学校

保送为指挥专业唯一的研究生，继续

跟随俞峰教授学习交响乐队指挥。24

岁那年，夏小汤毕业，留校成为中央

音乐学院最年轻的主科老师。

“因为在当时来说，一个是运气比

较好，学校正好需要这么一个年轻人

来做这些事情，来做乐队的排练、训

练和演出，正好我刚毕业 ；第二我的

才能还得到了领导们的肯定和认可，

那就先留下来吧。其实就相当于留下

来一个干活的人而已。”

事实上，因为中国音乐的整体水

平低于西方世界的，很多音乐人都选

择赴西方进修，对夏小汤而言，这也

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遗憾。“这应该是我

的一个短板。因为毕业之后的工作机

会比较好，也就把更多的精力倾注到

了把工作干好的过程当中。最近这一

两年，我一直也都在寻求出国学习的

机会，现在在学英语，在加强英语能力。

其实出国学习更多的是去感受，感受

他们的文化，感受他们音乐的味道，

更多的是满足世人对我的要求——大

家希望你有这么一个经历。就好像当

我们谈到一个科学家，总期望他是博

士毕业。那你说袁隆平是博士毕业吗？

并不是绝对的，但是大家希望你有这

么一个光环，他希望你有一个好的出

身，他希望你是名正言顺的血统。”

2000 年 5 月 25 日，中国爱乐乐

团成立。中国爱乐乐团艺术总监余隆

曾说过 ：“人才是乐团的财富，更是交

响乐的财富，因此，培养年轻人，推

34

人物 FIGURE

出新人，这是我们设定的艺术发展措

施。”

同 样 生 于 5 月 25 日 的 夏 小 汤，

2007 年，签约中国爱乐乐团，是缘分，

更是实力。

“在中国最好的交响乐团中国爱

乐乐团工作，压力还是很大的。年轻

指挥很多时候面临的是这样一个问题，

他要保证自己尽可能多的正确，因为

他那个时候是没有资历的，没有资历

你只能靠你的正确来统帅别人的大脑，

当你资历很丰富的时候，你是指挥家

或者大师的时候，大家开始仰视你

了，可能有时你说的一些东西不太正

确，但是大家对你已经是那样的眼光

了，他也就照着你这个不太正确的执

行了。”

用“正确”形容音乐，确实是对

外行而言比较新鲜的概念。“作为指挥，

当他提出来一种音乐的感觉和音乐的

要求，大家觉得比原来做的那种要求

更好、更舒服、更美，我们统称为‘正

确’。指挥的选择是帮助和指引所有乐

队的演奏员要做到尽可能更好，尽可

能最好。演奏员乐于去执行指挥家的

一些要求，而在这个过程中，指挥家

的威信和威望也就慢慢建立起来了。

年轻指挥在没有资历的情况下，他要

保证自己的每一个要求、每一句话、

每一种指引、每一种信息都要比较高

屋建瓴，有见识，有远见，这样大家

就乐于执行这些好的建议。”

年轻的夏小汤顶着看不见的压

力，在中国爱乐做了很多工作。作为

指挥，每一次排练都特别认真，每一

次标准都特别高。“我有一个习惯，习

惯用特别高的标准和特别严的要求来

做事。每一次的排练和每一场音乐会

都尽可能做好，越做越努力的时候，

你自己的进步就越来越明显，久而久

之大家就对你的能力比较惊叹了。”

曾与夏小汤多次合作的中国歌剧

舞剧院交响乐团一位资深乐手如是评

价夏小汤 ：“非常年轻，但特别认真。

最重要的是，他的沟通能力非常强，

和他合作非常愉快。”

所有看似不近人情的严苛标准，

最终肯定还是能做到的。“这会比你采

用低标准和松的要求要好很多，这是一

个水涨船高的过程，你调子定高一点，

虽然完不成，但是比你调子定低了要好，

因为从人性来说，你得打出点儿提前

量。”夏小汤抬起胳膊，在空中优美地

划出一道道更高的标线，“你的标准不

断在高，他虽然总是追不上你，但是他

也在追。这就是一个年轻指挥或者任何

一个年轻的人才要成长起来必经的一

个过程。你总采用高标准，你的标准不

是不变，越来越上去了，你所带动的相

关的东西也就越来越上去了。”

2006 年夏小汤荣获第二届全国指

挥比赛第一名。

第三乐章 英雄的伴侣

“由小提琴独奏出的温柔旋律，应

该是暗示英雄的妻子……英雄找到心中

浪漫的声音，营造了乐而忘忧的气氛。

英雄对手的部份动机突然在宁静中的

出现。警示战斗已经打响，英雄的支

持者叫醒了英雄。”

现在的夏小汤，已担任中国青年

交响乐团常任指挥，中国爱乐乐团常

任指挥。一年大概有将近 60 场音乐

会，一场音乐会平均 3 天排练，1 天

演出——不算教学任务，一年有八个

月时间，夏小汤是在指挥台上度过的。

但夏小汤并不满意，他觉得这不

过是一个指挥家正常的演出量。“你

看著名指挥家捷杰耶夫，一年能指挥

一百多场。”他觉得自己和一年演出

一百多场的郎朗有一点很相似 ：都是

现场兴奋型的音乐家，演出是一个享

受的过程。“累归累，但音乐可以给我

回馈和享受，能抵消相当一部分的疲

劳感。”

虽然距离产生美，“一个音乐家最

好不要找另一个音乐家”，但夏小汤还

是找了位小提琴家做太太。两人都喜

欢大自然，去自驾旅行，或者一起看

人物 FIGURE

35

看电影。“大片大家都能看，挺好看的，

但有一些电影，有些人看不懂，也不

知道它讲什么，只有这方面情怀的人

或者说同一个品类的人才能感受这个

电影的味道。”

更多还是专业的交流。“我们不光

是音乐交流，更多的是人性交流、哲

学交流，因为我对这个东西很感兴趣，

总会聊到这样的话题，她也会把她的

想法跟我说。她喜欢听我说说这些过

于深奥的东西。”

在夏小汤儿时，从事音乐教学的

父母期望他能够成名成家，随着夏小

汤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父母反倒没

有什么要求了，他们偶尔会来听儿子

的音乐会，但更多时候他们并不给儿

子做评论。“我很独立。”

第四乐章 英雄的战斗

“各个动机和主题不断交互出现，

现实冲突持续。……结尾，英雄的主题

盖过了对手的主题，并以 4/4 拍子的，

更庄严的颤音伴奏的全曲开首英雄主

题改编版显示英雄的胜利。”

夏小汤近年来不断应邀指挥国内

各大职业乐团。2005 年指挥深圳交响

乐团演出第一届中国作曲博士作品音

乐会大获成功，所有作品均为首演。

2006 年带领中国青年交响乐团录制并

出版发行了马思聪先生的《大提琴协

奏曲》、《小提琴协奏曲》、《双小提琴

协奏曲》。年底为 CCTC 电视台录制

了肖斯塔科维奇《第十交响乐》。2007

年再次执棒深圳交响乐团成功举行了

第三届中国作曲博士作品音乐会。带

领中国爱乐乐团在全国进行了多次巡

回演出，同时和 Akiko Suwanai 一起在

北京和广州演出柴可夫斯基《D 大调

小提琴协奏曲》。2009 年指挥中国爱

乐乐团和广州交响乐团在国内首演了

André Jolivet 的作品。2012 年担任由

原国务院副总理李岚清组建的高干乐

团——“三高”乐团的排练指挥……

当然，也会有不太成功的演出。

因为正式演出前都有严格排练，所以

这种不成功并非失误，只是不符合要

求，觉得自己没太表现好。“有的时候

是乐队没有完成好，有的时候乐队完

成好了，但是你对自己的设计不满意。

你知道吗？觉得设计得不够精彩，设

计得还不够，总之不满意。”

音乐作为一种特别的时间艺术，

其间的人的激情是有限的，状态是有

限的，但平均演几场，当中某一场就

会是一种酣畅淋漓的舒服。在指挥的

过程中，因为太过投入，乐队因而更

加投入，带给指挥巨大的反馈，这个

时候就融化在音乐里了。

那是一次难忘的演出。2014 年，

中国青年交响乐团赴欧洲巡演前的汇

报演出，正是夏小汤最爱的《英雄的

生涯》。

“结束之后，因为我太投入了，整

个音乐收掉了之后很长一个音，收掉

了之后，我大概等了得有将近一分钟，

就是像这样的一种过程，而且是整个，

就像人离开这个世界的那种情绪。底

下观众一声掌声都没有，剧场里整整

有一分钟，特别安静。然后掌声才起来。

台上很多演员都哭了。”

第五乐章 英雄的功德圆满

“另一个新主题浮现，由急剧下行

的降 E 大调琶音，继而发展成新的主

题 ：抛开尘世的观念和欲望，英雄遇

见到更宏大规模的冒险——抛开自己

的恐惧。”

而立之年，夏小汤开始思考，未

来的方向是什么。“一个方向就是成为

伟大的音乐家，像卡拉扬、阿巴多他

们这样的，这可能是大家最正常的一

个想法。但你要想真正成为他们的话，

肯定付出得要多很多，还有很多的努

力要做，你需要为此拼搏，而且能不

能成还需要一步步努力。第二条路就

是比较懒的一个办法，现在已经有一

定的事业、名望和地位了，那更多地

去把日子过好，把家庭过好，把很多

事情经营好，就是比较安稳的一种。”

但夏小汤最想做的是第三种。“把

这个世界看透，把人性看透，把社会

看透，把这三者都看透。这不光是在

排练厅，其实是一种修身的境界，就

是自我的一种修身。尝试着去突破和

达到人类没达到的思想上的一种境界，

去想一些前人没有想过的问题。怎么

说呢？反正就是极不寻常的一种人，

而这种人并不是以你的财富、名望和

技艺来衡量高低的。”

正是北京的严冬，在回到鲍家街

43 号排练厅的暮色中，夏小汤抬头，

凝视起了夜空。

36

人物 FIGURE

修梅红破译“美丽心灵”的奥秘

杨 春

初见修梅红不像青年科学家，倒像邻家小妹，秀气的金丝眼镜，大眼睛，手指修长，浅笑嫣然，一对酒窝不时

在腮边热情闪现，这个年轻的生物学科学家在三九寒冬带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受。

人物小传

修梅红，北京回龙观医院副研究

员 主要从事精神分裂症发病、病

理机制方面的应用基础研究工作。

在各类国际期刊发表文章50余篇。

主持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1项。

获得第二届国际精神分裂症会议

（SIRS）青年科学家、第十一届澳

大利亚精神分裂症会议（ASC）青

年研究者等荣誉称号。

北京市优秀青年人才

人物 FIGURE

37

与精神科结缘

修梅红说自己本科和研究生都是

学习生物基础学科，虽然来自农村，

但务农的姥爷喜欢读书的“基因”却

深深影响了母亲和她。对自己一路绿

灯读到免疫学博士，修梅红觉得既受

益于母亲的严格要求和殷切期望，也

来自于自己在学习和研究中找到了乐

趣,甚至于爱情也诞生于简单得有些

单调的实验室。

“2007年，我一边忙着毕业论文

答辩，一边找工作。北京回龙观医院

要成立一个精神医学研究中心，需要

精神分裂症免疫人才。” 当时的背

景是，北京回龙观医院在北京市卫生

局的大力支持下成立了精神医学研究

中心，并与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联合

开展一项免疫学方面的合作课题。正

是这一年，从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

国家重点实验室免疫学专业博士毕业

的修梅红来到了北京回龙观医院，加

入了精神医学研究中心。“来中心以

后，我也才了解到精神分裂症对个人

和社会的巨大影响，”修梅红之前从

未真正接触过精神障碍患者，“仅有

的一些了解也是来源于影视作品，比

如传记电影《美丽心灵》中的主人公

数学家约翰.纳什就曾被该症折磨数

十年。”这种精神失调通常发生在青

年时期，在人群中的发病率为0.3%-

0.7%。患者常常会被幻视、幻听、错

觉、认知失调等症状困扰，不能分清

幻觉和现实，长时记忆、注意力和决

策力都收到影响。科学家们一直试图

更好地研究精神疾病发病机制，但和

许多其它精神失调疾病一样，它的相

关因素太过错综复杂。

“刚见到病人时，我比他们还

紧张，紧紧跟在老师身后，以便发生

意外时能受到保护。”回想工作之初

的胆怯，修梅红忍不住笑了。2007年

研究室组建的时候，几个同时到来的

年轻同事都没有精神科工作经验。3

个月的临床见习，她才首次接触到

精神病人。后来慢慢了解到他们大

多数还是分为急性状态和稳定状态，

大部分时间他们是很安全的，能够自

由交流。修梅红见到一个60多岁的阿

姨，住院多年，声称自己总能听见去

世多年的老伴跟她说话。带队老师解

释，幻听是出现于听觉器官的虚幻的

知觉，是大脑功能紊乱所致。我们面

对的并非无声的世界，正常人的听觉

将内外部的声音信号正确地向听觉中

枢传输，幻听者由于听觉中枢出现障

碍在没有客观现实刺激感觉器官而产

生了知觉体验。患者确实是能听见，

这是听觉器官虚妄的觉知，虽然没有

真正的声音刺激的存在，但老人听力

神经的部分区域因为疾病状态下异常

活跃。目前幻听的生理机制尚未完全

明了，但却是判断精神疾病及其发展

阶段的重要依据之一。对精神科疾病

接触越多，就越能体察病人和家属的

痛苦与不易，也更激发了修梅红对这

种给人们带来沉重负担的疾病一探究

竟的欲望。“当时带队老师对我们要

求也很严格，在查房的时候，时不时

‘突袭’检查一下精神科相关的理论

知识，鼓励我们就病例进行发言和分

析，我们也学会了更多的技巧，通过

与病人交谈来确认他的异常状态。”

几个月下来，崭新的《精神病学》因

为被突击翻阅太多，已经微微卷边。

经过高强度的浸入式见习和学

习，修梅红对精神科的一些疾病理论

已经有了初步了解，她介绍，精神障

碍疾病是一种受环境、遗传、精神刺

激等多重因素影响诱发的疾病。“精

神分裂症患者在幼年成长期时常常有

过不同寻常的经历或者境遇。这方面

主要是指因为家庭因素而让成员的精

神健康受到威胁，比如说亲人突然去

世、缺乏家庭的关爱或者父母的教育

方式不当等等，都可能造成不良刺

激。”修梅红介绍，社会环境对于人

们是否会患上精神分裂症也是有非常

大的影响，职业、居住生活条件等等

都可能对人们的精神健康造成威胁。

“比如说职业压力很大，需要人们长

期高度集中精神的工作，或者是生活

不固定、不安定的人们，患精神疾病

的几率就更高。”

记者在一些资料里看到，精神分

裂症被发现已超过一个世纪，但由于

它的发病和病理机制仍未研究透彻，

精神分裂症的治疗方式长久以来一直

在摸索中前行。直到现在，精神分裂

症的治疗只有屈指可数的几种药物被

证明有效。而这些药物的发现大多属

于偶然——例如利培酮、氯丙嗪、氟

哌啶醇等,它们大部分都有副作用，

并且对部分患者疗效很不好。

“我们也研究慢性患者对药物

的不同反应，研究获得了临床部门同

事极大的支持，研究中心专门设了

一间访谈室，用于接待门诊转来的

典型研究案例。”在对精神分裂症的

非药物治疗方面，修梅红所在的北京

回龙观医院的计算机认知矫正治疗

（CCRT），因在改善精神分裂症患

者认知功能障碍方面的显著疗效而被

国内外同行认可，并逐渐应用于精神

科临床治疗与康复，能显著提高患者

的社会功能及自知水平。

赶上研究的好时候

对于30出头就获得国际荣誉，

修梅红觉得自己也多了一份幸运，在

这个时代，人们对于精神疾病的重视

超过以前的任何时候。近年来的科学

研究发现，精神分裂症与人体免疫性

疾病有关联，某些精神疾病通常被发

现存在于某种免疫性疾病机制中。这

一发现对于精神疾病成因研究有着重

要意义，有助于科学家们找到更为有

效的精神分裂症对治疗法。从2007年

来到北京回龙观医院，以自己的亲身

经历，她就能体会到社会的逐步重视

和精神科研人员的环境与待遇在不断

38

人物 FIGURE

改善。尽管北京回龙观医院目前还在

建院初期建的平房办公，就医环境比

较拥挤，但是七层的门诊综合楼装修

已近尾声，“2015年，新楼投入使用

后，医院患者接待量将从目前的500

人次翻倍，精神病人就医环境将得到

大大改善，我们研究中心也将搬进综

合楼三层办公了。”

来到中心后，在张向阳等教授

的指导下，短短几年的时间内，修

梅红在精神分裂症免疫方面取得了

突破性进展，在国际杂志上发表了

50余篇SCI文章，31岁即获得了由

国际精神分裂症研究学会评选、美

国国际精神卫生研究院(NIMH)和

哈佛大学联合资助的“青年科学家

奖”。据了解，该奖是为了鼓励和

表彰在精神疾病研究中有突出贡献

的青年科学家而设立，并从世界各

地精神科学界的200多位优秀科学

家中经过专家组严格评选出来的。

2010年，修梅红赴意大利领奖，同

时在该学会举办的第二届精神分裂

症科学会议上做“中国汉族慢性精

神分裂症患者脑源性神经营养因子

（BDNF）基因多态性与认知损害的

关联研究”的专题报告。她通过团

队的研究发现，BDNFmet多态性位

点参与了精神分裂症认知中的视觉

广度和注意障碍，并与精神分裂症

的发病年龄密切相关，相关研究已

发表在多家具有国际影响力的杂志

上。在这次会议上，修梅红向国际

精神医学界展示了中国青年科学家

在该领域的科研实力和风采。医院

及中心上下领导同事也对她这个一

脸学生气的研究员给予了充分培养

和支持：不但放手让她主持国家科

研基金，还派她去英国牛津大学学

习一年。

修梅红说，自己的主要研究方

向是精神分裂症免疫学，正好契合了

一个世界性的研究热点，目前美国、

英国一些国家的科学家们已经发现了

一些与精神分裂症相关的基因标识，

它们随机分布于人类基因组中，其中

有许多存在于脑组织中。尤其在2014

年7月22日，精神疾病基因组协会精

神分裂症工作组召集全球科研力量对

15万余被试基因组进行的测序分析。

他们已经找到了108个显著不同的基

因位点，其中83个位点是全新的，而

且很多都涉及多巴胺相关的神经传

递——这能够解释为什么阻断多巴胺

神经传递的药物，能部分缓解幻听、

错视等的症状。此外，他们还发现许

多位点集中在免疫系统，尤其是T淋

巴细胞中，第一次证实了先前关于精

神分裂症与获得免疫失调相关的猜

测。

这也正是修梅红和同事们工作

的重点之一，在精神研究中心35人的

团队中，硕士以上学历的成员几乎占

了一半。对于他们参与的这项了不起

的研究，伦敦大学国王学院精神药学

研究所资深讲师、翻译基因组学研究

组的领导者杰罗姆.布林博士给予了

高度评价：“这大概是目前为止精神

病遗传学领域最重要的研究了。它表

明，在此类精神失调遗传机制的研究

上，坚持不懈的努力和大容量的样本

能够带来极为成功的发现。这些相关

基因的生物学原理非常有趣，其中涉

及的许多通路我们都已了解，也知道

在其他失调中有哪些药物能对其发挥

作用。”

修梅红正在着手加紧寻找足够的

首发精神病人的生物标志物，得以更

加深入了解哪些标志物及通路参与了

精神分裂症发病及病理机制。最终，

这有助于科学解构精神分裂症，将其

分解成不同的类型并进行区别化的治

疗。不过，在回龙观医院这样的精神

专科三甲医院，因为各种因素制约，

首发患者样本的搜集仍然并非易事，

“目前北京市登记在册的精神病患者

已达7万多人，但医院收治的患者只

有6000多人。而且很多患者往往已经

在发病伊始就受到药物干扰。”

严谨的心灵捕手

修梅红目前除了指导学生做实

验，主要精力放在写科研文章，申请

国内外科研基金，申报课题，作为室

主任也参与中心的一些管理工作。目

前她所在的精神医学研究中心下设5

个研究室，分别是生物精神病学研究

室、神经生理研究室、神经认知研究

室、网络精神病学研究室、心理测量

研究室。在采访中，记者注意到，除

了朝气蓬勃的高学历年轻面孔不时闪

现，国际国内先进实验室仪器设备也

比比皆是，如HPLC系统、荧光定量

PCR仪、基因分析仪、多导睡眠监测

人物 FIGURE

39

仪、颅脑磁刺激等。这些人员和设备

的紧密配合，能够满足研究中心生物

化学、分子生物学、神经精神药理、

神经心理、神经生理和精神疾病相关

生物学研究需求。

对于自己带领生物精神病研究

室，需要跟人互动的管理工作，修梅

红说刚开始并不像深入到研究领域

那样单纯，她的乐观态度并不能完

全掩饰工作中遇到的苦恼。好在整个

团队成员都比较年轻，大家在一个积

极向上的氛围中，能把不利于工作的

阻碍迅速化解掉。修梅红说，在专业

刊物上发表科研文章是考察科研人员

技术能力的一项重要指标。已经有数

十篇相关科研文章的修梅红目前最

好成绩是在影响因子4分的刊物上发

表，“比较高级别的杂志的影响因子

为20多分，就比如说诺贝尔奖级别的

科研文章。”她打了个简单的比方，

帮我了解SCI文章影响因子的“含金

量”。通过同事们几年来的共同努

力，目前研究中心承担着国家自然科

学基金、北京市优秀人才专项基金、

北京市自然学科基金重点项目、北京

市卫生局科研项目以及国际合作项目

等20余项重大科研项目和实验工作。

“业务繁忙的科研人员如何平

衡事业和家庭？”修梅红说主要感谢

自己有个好婆婆。“我和先生相识相

恋于实验室，婚后都忙于各自的事

业，先生在牛津大学主持一个项目一

待就是5年，目前已经回国组建自己

的研究团队，因为离多聚少，结婚8

年后我们才在亲戚朋友的催促下要了

宝宝。”修梅红手机里存着宝宝的照

片，“宝宝的大眼睛很像我先生。”

对帮他们精心照顾宝宝的婆婆，修梅

红发自内心地感激。

采访中修梅红带我参观了研究中

心的实验室，在挂着PCR室、样本

室、RT-PCR室、酶免室等术语的

房间外，我想象着这些捕捉心灵致病

基因的科学家们的工作场景，在这所

办公条件甚至可以用“简陋”形容的

实验室里，无数的带着人类遗传密码

的生物标志物样本被分离出基因，然

后分别送到不同的实验室去做分析，

他们在这里孜孜以求寻找生物标志

物，以图寻求破译“美丽心灵”的密

码。

“全世界的生物学家都在寻找

它，找到了，是不是意味着下一个诺

贝尔医学奖的即将诞生？” 相对我

急于求成的问题，修梅红的回答更具

有科学家的严谨，以及对艰苦科研过

程的期待与尊敬，“这是一个系统和

完整的研究体系，你必须对整个机制

研究透彻，才具备研究的完整性。”

对此同样怀有尊敬的，还有伦

敦国王大学药学研究所的罗宾.莫瑞

教授，他对这项研究背后的凝聚力感

慨不已：“这项研究真正表明了开发

新诊疗手段的科学不仅没有界限，并

且需要各领域、各大洲的各研究团队

相互合作。参与这项研究的有30个国

家的208个研究机构，而且并不限于

常规的那几家——英国、美国、俄罗

斯、中国，以及所有欧洲国家，包括

爱沙尼亚、保加利亚和匈牙利。在当

今这个冲突不断的世界中，科学家们

能携手共同为更高的利益而努力，这

非常令人欣慰。”修梅红相信，自己

和同事们参与的这项研究可能会给精

神疾病功能性研究带来一场革命，加

速新疗法的开发。精神疾病的病理研

究和新药开发将走得更远，为更多的

病人带来福音。

40

人物 FIGURE

李仕明执科学之明灯 燃点世界光明

现代医学成为人们的健康依靠

后，“医术”不再直接与“医龄”划

等号，在基础医学基石上，对最新科

技、最新疗法、和人体的系统认知掌

握到何种程度，都成为了评价一个医

生的指标。正因为如此，在我国眼科

医学最著名的同仁医院，一个与医学

打交道只有16年的80后，才得以有机

会扛起人体医学这门深奥难测的学科

中的一面旗帜。

他是一名医生，为有眼疾者祛

除病害、建言献策，带给患者清亮与

光明，但他更是一名科技工作者，在

科学的海洋里自由遨游，在数据、文

献、案例、理论中寻找若隐若现的奥

秘；他谨遵中国医学几千年的仁术传

统，给患者以最合理、个性化的诊疗

建议，他更善于利用现代科学来指导

诊治，从茫茫数据中探寻发现规律，

并从数千病例中梳理出规律，反过来

指导新的病例；他是医者，但更像是

一个发明家，将晦涩的基础科学研究

成果经过巧妙的转化与耐心的设计，

转化为便于操作的专利发明，让知识

与经验变得看得见、摸得着、用得

起。

他便是北京市优秀青年人才的人

选者，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北京同仁医

院主治医师李仕明。

结缘眼科 初入科学殿堂

理想与现实总是相差万千，谁也

不会想到现实中的哪个点滴经历会撬

动终生的理想。李仕明也没想到。

初二时一次再普通不过的排座

次，李仕明被班主任排到了第一排靠

墙的位置，由于偏离黑板视线，李仕

明的眼睛逐渐开始近视。在当时，他

就迸发了一个小小的想法：以后要给

近视的人看眼。

1998年，李仕明从江苏省以优

秀成绩考入首都医科大学并被分到四

班，这意味着他要到首医第四临床医

学院即北京同仁医院完成临床实习，

于是在冥冥之中他开始与同仁眼科结

缘。

古语云：“医者意也，在人思虑。”从古至今，循医看病都不是一个简单的“望闻问切”，小至几分钟的问

询，大至几个小时的手术，无不倾注了医者的仁术与高超的技艺。

北京市优秀青年人才

人物 FIGURE

41

2000年，李仕明终于盼来临床见

习。眼科在同仁是大科，但在内外妇

儿整个体系中仍属小科，因此他在眼

科的见习时间很短， 即使这样，两

位带教老师极其认真的教导让他至今

难忘，可谓其眼科入门的启蒙人。

2003年，李仕明以优秀成绩获

得保送研究生的机会 。硕士三年，

他接受了同仁眼科最为严谨的临床培

训，系统学习了眼科学的基础知识和

理论，见识了同仁眼科众多前辈的精

湛医技和仁心仁术。导师们的指导，

让他对眼科中的眼视光这一专业有了

全新的认识，顺利完成了屈光手术前

近视眼高阶像差的研究课题，并从此

开启了对近视的长期研究工作。

2006年， 李仕明沉下心来复习

备考，终于考取了著名眼科专家王宁

利教授的博士生。王宁利教授让他继

续从事眼视光的研究工作 。李仕明

先后参加了国自然？重点课题和国家

863计划，与课题组一起研究高阶像

差对人眼视觉质量的影响，成功研发

了具有我国自主知识产权的人眼自适

应光学高阶像差矫正仪、适合中国人

眼特点的个性化高阶像差矫正镜以及

高阶像差测量仪等。

博士三年的科研生活很是辛苦，

由于课题涉及光学、数学、光电学、

机械制造和心理物理学等众多陌生学

科，李仕明常常倍感压力山大。但经

过博士三年的系统科研训练后，李仕

明具备了独立从事科研工作的能力，

成为一生受用不尽的财富。

坚定选择 渐识未知奥秘

2009年，李仕明博士毕业了。

何去何从？李仕明又站在了另一

个人生关口，再次面临重要的抉择。

当时的他，对临床科研、流行病

学和循证医学并不了解，对继续从事

这方面的博士后工作有何意义也不理

解。

2009年，李仕明在导师的推荐下

来到北京大学医学部公共卫生学院，

在著名循证医学专家詹思延教授的指

导下从事博士后工作。从医院再回到

学校，李仕明把自己看作一名新生，

珍惜在北医学习的各种机会。他和流

行病及统计系的学生一起听课、交

流、讨论，向老师们请教临床医生在

临床科研中的各种困惑难题。结合所

学循证医学知识，他完成了近视治疗

所用的双光镜、渐近镜、多焦镜和阿

托品滴眼液等Meta分析，发表了我国

眼科界第一篇Cochrane系统评价。

在全面接受循证医学理论知识

的同时，李仕明开始思考：在近视防

治方面，我用所学的临床科研知识究

竟能做哪些工作？

近视是影响我国青少年眼部健康

的重大公共卫生问题。在我国，近视

总人数已超过4 亿，病理性近视人数

超过1 千万，中小学生的近视患病率

已高达35%- 70%。北京青少年的近

42

人物 FIGURE

视患病率高于全国平均水平，近视进

展的速度更快。

在同仁眼科，每年寒暑假都是孩

子们看眼睛的高峰，其中最多的便是

近视。眼科医生经常听到：“医生，

我的孩子近视了，有什么方法能控制

进展？”，“孩子会不会发生近视？

怎么预防？”，“孩子近视了，需要

戴眼镜么？戴多少度合适？需要经常

戴么？”。面对这些问题，医生们常

常可以简单地开出散瞳验光配镜的处

方，但不知如何更好地回答家长们提

出的看似很简单的问题。

在李仕明看来，家长们的担忧

问题总结起来就是：近视是怎么发生

的？有什么方法可以预防近视？近视

了怎么治疗比较好？看似简单的问题

其实困扰了眼科医生很多年，一直缺

乏良策。

我国近几年的流行病学调查发

现，近视引起的视网膜病变已经成为

我国不可逆性致盲眼病的首位原因。

对近视的防控工作刻不容缓！李仕明

下决心在近视领域再多做一些工作，

如果能够建立一个大样本的儿童队

列，每年进行详细眼科检查和生活习

惯调查，该有多好呢！

在詹思延教授和王宁利教授的指

导下，李仕明开始利用所学的流行病

学知识设计“安阳儿童眼病研究”，

从2009年博士后入站开始，他的工作

成了北医——同仁——安阳，三点一

线（什么意思?），邀请澳大利亚Jin

Jie教授到现场论证，和“蓝山眼病研

究”负责人Paul Mitchell教授讨论实

施方案，和学校、家长及安阳眼科医

院反复讨论操作细节，实施预实验，

招募并培训检查人员、布置现场，凡

此等等。

钟情大数据 构建多个科学模型

近些年，”大数据”无疑是科

技界与产业界的热词， 然而在医疗

健康领域，大数据的应用并不普遍。

尽管每天都有难以计数的病例产生，

各项指标数字本可以形成一个庞大的

数据库，供研究者、医生使用，然而

却鲜有人想到从这个庞大的、有可挖

掘潜力的数据中发现规律、转化成成

果。

李仕明想到了这一点，可是受限

于我国现有法规 与病理数字化的难

度，这一设想还难以实现。但在李仕

明的团队中，一个规模不小的“大数

据”已经在悄然形成。

从2009年开始设计的“安阳儿童

眼病研究”开始成为一个科学界内少

有的大数据源：案例人群人数客观、

有详细的个人信息累积、联系信息详

实可连续多年追踪。

2011年，李仕明博士后出站又回

到了同仁眼科工作，他的临床科研团

队很快建立起来：“安阳儿童眼病研

究”先后完成2267名初一学生和2893

名小学一年级学生的连续三年随访，

小学生还有三年即可完成整个队列研

究。李仕明看重安阳这个地区的特殊

性，与我国经济平均水平基本相当，

男女比例与全国总体状况大致相当。

在国外，科学研究中对大样本量

的人群进行多年跟踪调查很是普遍，

但样本量达近5000千的着实不多。李

仕明经过努力稳定的这5000个可连续

多年追踪的人群，成为了科学圈内的

香饽饽，有多个不同领域的研究团

队都想要在调查中加入自己关注的参

数，以便得到梦寐以求的反应与结

果。

在近视的干预试验方面，他的

团队先后完成了戴镜欠矫足矫、眼保

健操短期评估、户外活动干预、角膜

塑型镜和低浓度阿托品等随机对照试

验，研发了视负荷监测仪用来检测预

警儿童用眼情况。

“安阳儿童眼病研究”所开展的

系列研究工作，终于使得回答家长们

的上述问题逐渐成为可能。李仕明也

看到了看似冰冷、客观冷静的科学研

究过程，能积极的指导临床工作。

时至今日，“安阳儿童眼病研

究”的系列成果陆续在国内外会议

上报道，相关文章在SCI期刊持续发

表，获得了国内外眼科同行的广泛关

注。更重要的是，基于我国儿童的研

究队列，李仕明带领团队对近距离、

户外活动、父母近视以及众多近视干

预措施进行了系统评估，初步建立了

儿童近视发生发展的数学预测模型和

光学模型，对于近视基因和环境交互

作用的研究正在开展，不久的将来能

人物 FIGURE

43

建立预测近视的基因筛查模型。

临床与科研齐飞

从博士后出站到同仁眼科工作

后，临床成为李仕明的常态。由于业

务量繁忙，医院不会给青年医生专门

的科研时间，自然也并没有将科研成

果列为医生的绩效与考核中，只是在

职称评定时给医生们规定了数量很少

的文献发表要求。这对于专职从事科

学研究多年的李仕明显然需要一个适

应的过程。

细数李仕明的科研成就，可以清

晰的让人感觉到一颗医学新星正在升

起：带领团队执行组织实施了我国第

一个大规模儿童眼病队列研究：“安

阳儿童眼病研究”，发表我国眼科界

第一个Cochrane系统评价，完成4项

临床随机对照试验；先后主持国家

自然科学基金等课题4项、学术骨干

参与国家863、973和国自然重大国际

合作项目等课题；发表国内外文章40

余篇，SCI文章近20篇，担任IOVS、

Ophthalmic Epidemiology、Human

Genetics和PLOS ONE等杂志审稿

人；获得专利4项，参编著作4

部。

不仅如此，针对我国青

少年学习竞争压力大、近距离

工作负荷难以有效减轻的困

境，李仕明还带领团队研发了

视负荷监测仪，样品已制作完

成并进行了监测预警效果的初步

验证，在大样本临床试验评估后可望

投入实际使用，这样将会青少年近视

的预防与矫正带来新的希望。

在 科 学 圈 内 成 为 新 星 后 ， 李

仕明很快就得到来自社会的认可。

2012年，他入选“北京市科技新星计

划”，2014年入选北京市委组织部评

选的“北京市优秀青年人才”，现为

中国医师协会循证医学专业委员会青

年学组委员、眼科学组委员兼秘书。

在国内取得诸多成就与荣誉后，

李仕明的足迹很快走出国门，他先

后获得了美国眼科年会（ARVO）、

亚太眼科年会（APAO）、香港眼科

年会（COHK-HKOS）和世界眼科

年会（WOC）等国际会议的Travel

Grant奖项并应邀发言交流。

“努力，能吃苦，善钻研。”这

是李仕明的博士导师、北京同仁医院

党委书记、眼科中心首席专家王宁利

对他的评价。这不仅仅是一名优秀医

务工作者的基本素质，更是一名虔诚

科研工作者的座右铭。

朝九晚五中，他将自己置身于各

类近视患者与家长中不得闲，但工作

中难以回答与解决的问题却敲醒了他

的研究欲望，此后，下班时间与难得

的假期，就成为了他的科研时段。在

他看来，治病救人固然能满足一个医

生天然的使命感与成就感，但基于兴

趣从事的科研带来的乐趣，与成就感

是完全不一样的。

44

人物 FIGURE

朱若辰科技青年的公益教育梦

时晓冉

还记得希望工程那张“大女孩眼睛”的照片吗？那张双眼明亮、充满求

知欲的面庞曾让无数人为之动容。

当年，农村的孩子只是期待一间有桌椅、不漏雨的教室。20多年后，

这个愿望实现了，但城里的孩子此时却有了新的学习工具——iPad、电

脑、电子书包……城乡教育之间的差距原本就不单是桌椅这些硬件配设

上的差距，更是师资、教育资源等软实力上的差距。这些走入城市的新

科技，将城乡间的教育差距进一步拉大了。

但是，北京青年朱若辰和他的团队们则坚信：技术造成了更大的差距，

但同样也能带来更加公平的教育。利用科技改变教育不公，造就一个更

加公平的教育环境，成了他和他的团队们为之奋斗的事业。

“只希望他们和我们站在同一起

跑线上”

还在清华附中读高三的时候，朱

若辰就在美国英特尔科学与工程大奖

赛上获奖，并拥有了一颗以自己名字

命名的小行星。随后入读美国杜克大

学，主修生物学，辅修教育学和心理学。

在常人看来，出身名校，又有着一流

科研水平的他理所应当成为华尔街的

金领或实验室的科学家。

然而，这一切设想都被大学回国

时的一次支教经历改变了。

“在中国的乡村，孩子们除了教科

书之外没有任何读物，他们的阅读能

力因之远远落后城市孩子好几年。一

个读初中的农村孩子，很可能连一个

简单的句子都读不通顺，更别提学习

外语了。”落后的教育条件与孩子们充

满求知欲的眼神形成鲜明对比，一颗

改变乡村落后教育的公益种子也在朱

若辰心里萌芽。

学生时代的好伙伴杨临风的一个

电话则促成了做公益教育由想法变成

现实。在这两个年轻人看来，这个社

会还有很多孩子，本应该像自己一样，

通过接受优质教育获得更好的人生。

笔记本电脑、ipad 等电子产品已成为

城市孩子们日常学习生活不可或缺的

一部分，但很多乡村孩子可能连见都

没见过。

“能否从互联网和信息化入手，改

变中国乡村孩子教育不公的现状？”于

是，“阳光书屋”——一个致力于借助

互联网和信息技术改善中国乡村教育

现状的公益组织诞生了。创办这个组织

的初衷简单而纯粹 ：“只希望乡村的孩

子也能和我们站在同一起跑线上。”

阳光书屋：填补城乡教育鸿沟的

试验者

2011 年夏，甘肃和湖南的农村课

堂，孩子们打开“晓盒子”，举起了“晓

人物 FIGURE

45

书”——这是“阳光书屋”所派发的

专为中国农村学生设计的平板电脑。

阳光书屋的启动资金来自于，香

港信和集团主席黄志祥、赠与亚洲基

金会名下的法宝计划专项基金。起初，

阳光书屋通过自主开发课程软件、教

学视频和桌面系统，以 500 多元的价

格与平板电脑生产商合作，免费发放

给试点乡村学校使用，使平板电脑成

为学生的专用设备。他们称这个产品

为“晓书”。同时，设置教师网络平台，

方便监测每个学生的学习进程，以便

对每名学生进行针对性辅导。

发展过程中，阳光书屋不断进行

资源整合。“多看阅读”为阳光书屋

定制了阅读软件 ；“沪江网”为其免

费提供了“开心词场”背单词软件 ；

全球领先的软件设计与定制开发公司

Thought Works 免费帮助阳光书屋的技

术团队做了两个月的开发辅导和流程

专业化梳理。

根据乡村学校的特点，阳光书屋

不断优化自己的产品 ：为适应农村学

校电源插座少的实情，负责硬件的杨

歌设计了专门的充电盒，能够满足一

个班级的学生为“晓书”充电 ；为解

决乡村学校网速慢的问题，阳光书屋

在试点学校铺设了本地无线局域网，

使“晓书”能顺利维护更新。通过这

样一个低成本的平板电脑实现了教学

资源的集合，对于师资匮乏、教学资

源贫乏的农村，“晓书”则打破了教学

的地理限制，以及课堂对老师的单一

性依赖，帮助老师更好地教学。

在浮躁的在线市场做颠覆性的产品

如果阳光书屋一直以最初的路线

发展，那么朱若辰、杨临风和他们的团

队可能现在还在以一个受捐助者的姿

态被动等待；或许若干年后“阳光书屋”

也像某些民间 NGO 一样，在历经了一

些不可避免的痛苦后默默消失。

这些显然不是 阳光书屋的创始人

团队想要看到的。“不做则已，做就要

做成。”

在阳光书屋的发展过程中，朱若

辰和伙伴们一直在总结这个公益组织

的问题。比如 ：当地政府可以大批量

采购平板电脑，但电脑里的学习课件

却不尽如人意 ；公司可以捐电脑，捐

实体的物件，但无法捐一个团队做产

品研发 ；公益团队受制于有限的资金，

也无法汇聚最优秀的人才。如果电脑

中并没有与学校课程直接相关的内容，

没有能够真正帮助学生提高学习成绩

的课件，那即使实现了“一人一机”，

也无法让农村孩子真正享受与城市平

等的教育资源。

出于现实的紧迫感，抱着“不成

功便成仁”的态度，他们知道，转型

的时候到了。

北京朝阳，东三环外的一处别墅，

朱若辰团队的“光合新知（北京）科

技有限公司”在此开张。

“租到这个别墅也是很偶然的机

会，作为一个创业型团队，我们希望

以更放松、随性的心态研发出新鲜有

趣的东西。”朱若辰说。而避开写字楼

办公区则少了这样的束缚 ：二层的复

式结构没有写字楼里压抑的“格子间”，

研发队伍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策划、

讨论，楼道的墙壁上挂着朝气蓬勃的

照片，每个人都笑靥如花 ；别墅的地

下室被用来当做 meeting room, 红色的

沙发和展板随意摆放，角落里摆着古

筝和电子琴，桌子上则堆着最新版的

《黄冈数学》。

这是一个年轻的互联网教育公司，

从组织管理上看与其他创业型公司并

无二致，但它的理念却与众不同。他

们坚信，教育理念和互联网技术的结

合能创造出完全不同的在线学习体验；

他们坚信，对于学习科学和教育学的

深入理解和积累才是长远的核心竞争

力；而他们最最坚信的，则是教育公平。

“ 看， 这 就 是 yangcong345.com”

朱若辰热情地像记者介绍他们的在线

产品，“之所以是 yangcong345，是因

为不仅 yangcong，连 yangcong123 也被

注册了，所以凡事都要趁早做啊。”朱

若辰笑着说。

这款名为“洋葱数学”的学习软

件是朱若辰和他的团队开发的第一款

产品，一个致力于为初中学生提供原

创的数学视频教学内容的平台 , 通过

生动形象的动画讲授书本知识，微课

与习题结合，让中学生轻松、高效进

行个性化学习的在线数学。

公司研发的产品对教育落后地区

始终实行免费策略。作为公司的合伙

人之一和课程总监，朱若辰的研发计

划不止在于数理化等基础学科。“‘洋

葱数学’只是起步，以后我们还要做

很多，比如培养创造力、公民意识、

社会责任感等等，我相信这对任何年

轻人来说都是同样重要的。”

创业可以失败，但理想没有失败

“刚才跟老爹说上周的读书会，

Google X 里做自动驾驶技术的工程师

专门来办公室给大家做了分享介绍，

结果被批评了，问为啥不叫他也来

听……能有一个充满创造力和社会责

任感的团队真是太幸福了，难怪每次

睡办公室的时候都特有幸福感呢！”

这是朱若辰在个人主页上修改

的一条状态。自己的创业之路不仅得

到了在清华大学任教的父亲的大力支

持，还收获了一批精英伙伴。除了朱

若辰本人外，主创团队的其他人也都

有着超一流的学历背景 ：联合创始人

和 CEO 杨临风曾就读于北京四中、伊

顿公学，哈佛大学计算机专业毕业后

曾任职于波士顿咨询公司 ；关注教育

和公益的李诺从创新工场加入光合新

知任 CTO ；课程主管方浩天是杨临风

在哈佛大学的室友 ；刘禹琦，从斯坦

福大学大三休学一年，在“阳光书屋”

全职工作；杨歌，高中时获得过北京“市

长奖”，耶鲁大学毕业后，继续在芝加

46

人物 FIGURE

哥大学攻读物理博士……

外界也许很难理解，这群出身于

优裕家境、接受过顶级教育的年轻人，

选择的不是代表着财富和权力的华尔

街、金融行业、世界 500 强，而是中

国偏远农村的基础教育。然而，这或

许正开启着走向未来的一种新的、规

模不大但却新潮的社会趋势。这个“微

趋势”转变的大背景则是，在经过 30

多年的改革开放之后，中国城乡差距

的鸿沟越来越大，人才在乡村建设中

呈现“断流”。城市像一个巨大的抽水

机，不仅将乡村的蓝领劳动力“吸”

到城市的建筑工地，也把关系到乡村

未来的年轻一代精英们“抽”到了城市。

这是数千年来中国乡村建设史上从未

出现过的可怕局面。如今，随着一批

知识精英的“倒流”，中国乡村的未来

有了更多的可能。

“创业毕竟有风险，你不怕失败

吗？”

面对记者的提问，这个自称有些

“孩子气”的大男孩保持了同龄人难有

的淡定与从容。“可能刚开始没有很快

赚到那么多钱，不回避有这个风险，

但是我们做的产品直接为老师和学生

服务，只要优质的教育内容能够不断

做出来，就不可能失败。并且通过团

队磨合，产品越做越快，越做越好。

即使公司有天不在了，但我们对社会

做的贡献不会被抹杀，教育和公益没

有失败，理想没有失败。”

这些高素质的青年精英，选择了

一种能把个人的小兴趣与这个时代的

大责任相契合的生活。眼光不仅不再

紧盯着传统的热门领域和只用于谋生

的职业，而是开始挑战传统世俗的主

流标准，开辟更富挑战性、更有社会

价值的崭新的选择。

“我们每个人都希望自己好一点，

但前提是国家好一些、社会上的弱势

群体能够好一些……”信念、坚持、

热情，这或许可以很好地解释朱若辰

即使睡办公室也会有的那种“幸福感”

吧。

抱着公益的心态，商业的手段才

能成功

记者 ：阳光书屋是一个公益组织，

而光合新知是一个商业公司，两者之

间的关联和影响是什么？如何找到公

益和商业的平衡点？

朱若辰 ：马云说过，“为赚钱顺便

做好事，还是为做好事同时赚钱，这

是两种完全不同的心态 ；以商业的心

态去做事已经不行，必须以公益的心

态、商业的手段才能成功。”成立商业

公司的主要目的是为阳光书屋分担开

发成本，未来希望它能成为阳光书屋

的资金支持来源。其实，农村也有自

己的消费市场和基本的供求关系，有

时候政府不能包办一切，要打破固有

的思维定势，借助市场的力量。

记者 ：目前公司产品的覆盖面有

多少？如何看待互联网教育的前景？

朱若辰 ：目前全国 200 多家学校

都在用我们的产品，在没有任何广告

的情况下完全靠产品口碑和用户推广。

过去的教育是以老师为中心，这跟过

去的商业一样是以商场为中心，电子

商务颠覆的就是传统的商业模式，那

么在线教育要颠覆的就是过去的教育

模式。未来的教育应该是以学生为中

心，最终的结果是能够为每一位学生

量身定制属于个性化的方案。每个人

都有强项弱项，但现在的教育制度下，

学生很难用差异化来发展个性。我们

现在做的就是通过互联网等科技手段

改变传统教学模式，帮助学生提高学

习效率，通过各类考试，制定学生个

性化的教学计划，达到传统课堂教师

无法实现的教学效果。

记者 ：目前中国有很多通过互联

网做公益的。如何看待中国目前的互

联网公益浪潮？

朱若辰 ：互联网正颠覆一切，公

益慈善也不例外。互联网让公益项目

的传播变得快速高效，让公益资金的

筹集变得简单便捷，让公益组织的执

行变得透明公开。公益主要解决的是

关乎弱势群体福祉的社会问题，传统

单纯的线下公益模式，注定了公益只

能成为小众的、边缘的行业。而借助

互联网，公益可以迅速地与商业打通、

与边远的贫困人群打通，让公益大众

化，动员更多的社会力量，大规模地

解决社会问题。

》孩子们在看“晓书”。

论道 OPINION

47

人才论坛 人才时评 诸家杂说 微博大义论道

如何推动京津冀人才跨区域流动人才论坛

Opinion

本刊记者 周一杨

京津冀一体化的概念已提出至少十年。2014年2月26日，习近平总书记主持召开座谈会，提出京津冀一体化

是一个“重大国家战略”。京津冀一体化由此进入快车道。

48

论道 OPINION

2014年12月28日，由北京市人才工作

领导小组办公室和中国人民大学劳动人事

学院联合举办的以“法治中国：人力资源

管理制度化与一体化”为主题的2015年中

国人力资源管理新年报告会在中国人民大

学逸夫会堂隆重召开。

京津冀一体化中三地人才如何实现区

域内的有序流动，成为大会关注的焦点，

与会嘉宾就京津冀协同发展战略定位、劳

动力市场流动与区域化、社会养老一体化

等相关问题各抒己见。北京大学秘书长杨

开忠教授、北京大学首都发展研究院院长

李国平教授、中国人民大学劳动人事学院

劳动经济系主任易定红教授、中国人民大

学劳动人事学院社会保障系主任韩克庆教

授进行了精彩的互动讨论。

话题1：2014年2月习近平总书记明

确提出“京津冀一体化”的国家战略，3

月这个概念就进入李克强总理的政府工作

报告，“京津冀一体化”受到社会广泛关

注。“京津冀一体化”方略出台的背景是

什么？推进过程中会遇到什么问题？症结

何在，又如何应对呢？

杨开忠： 为什么要提出‘京津冀协同

发展’？实际上习主席回答的很清楚，就

是四个需要。

第一，面向未来打造首都圈的需要。

自2000年开始，北京发展中出现了一系列

问题，按照区域发展规律北京区域迅速

向世界级城市群扩张。面向未来打造首

都圈，亟需坚持和加强北京的首都核心功

能，调整和缩减非核心功能。

第二，优化城镇布局和形态的需要。

京津冀城市群是国家规划三大世界级城市

圈，那么怎么优化它的形态和布局，就成

为我们处理好地方发展的关键性问题。

第三，探索生态文明之路的需要。京

津冀地区一方面是全国生产效率最高的，

但是另一方面这个地区又几乎是全国雾霾

最严重、水资源短缺最严重的。在生态环

境恶化严重的背景下，我们的发展方式亟

待转变，要把把生态文明放在一个空前的

甚至是首要的高度上来。

杨开忠

教授，博士生导

师。现任北京大学秘

书长，兼任北京大学

发展规划部部长，北

京市发展和改革委员

会副主任、北京市经

济与社会发展研究所

所长。

主要从事区域

经济学、城市经济

学、 发 展 经 济 学、

环境经济学及战略

管理的教学与研究。

他的多项重要研究

成果为国家和地方

中 长 期 决 策 采 纳，

其中有关中国区域

发展研究成果为我

国区域发展政策上

世纪 90 年代以来转

向新的阶段提供科

学依据。有关中关

村科技园区发展战

略规划，为国务院

和北京市作出加快

中关村科技园区建

设的决定提供了重

要的基础。

出版《改革开

放 30 年来中国区域

发展理论与实践》、

《中国西部大开发战

略》等中英文著作

近 20 部。

第四，促进环渤海地区发展、带动北

方腹地发展的需要。我们国家不仅仅有东

西差异，而且南北差异也在扩大。在全国

区域协调发展、全国空间优化布局的背景

下，怎么能够加快中国北方地区的发展，

事关我们国家的发展大计。

“京津冀一体化”面临的问题，我认

为主要是以下三个：

第一，全球竞争力还不够。在全球分

工体系里面，我们仍然处在中低端环节。

我们的全球竞争力亟待提升。

第二，发展不平衡。不平衡主要体

现在两个方面。第一个方面，京津冀这里

是双重的“三个世界”。从区域来说，北

京、天津、河北唐山人均GDP都已经超过

世界银行高收入国家或地区的标准，进入

到高收入地区行列，这是第一世界。第三

世界，河北的国家级贫困县、省级贫困县

有80多个。第二世界，介于两者之间，河

北的大部分地区都是第二世界。这是一重

三个世界。第二重三个世界，第一世界就

是有北京户口的北京人，相对来说，这些

人社会保障各方面要好得多，处于相对比

较优越的位置。第二世界相当于进成的农

民工。第三世界则是农村留守儿童、妇女

和留守劳人。这三个世界怎么能够融合贯

通，是我们面临的急需解答的问题。第二

方面，这个地区人口过度密集和过度稀疏

同时存在。北京中心城区人口高度密集，

但是河北、天津滨海新区等人口极为稀

疏，很多服务业根本做不起来。人口过度

聚集和过渡稀疏影响这个地区效率和竞争

力的提高。

第三，生态环境质量严重下降，严重

威胁到我们的身体健康、我们的幸福，所

以亟待解决。

李国平：京津冀区域最大的问题，就

是人力资源或者说人才分布巨大不均衡。

京津冀区域土地面积约为21万平方公里，

其中，18万多是河北的。那河北的人才应

该是非常多的，有7000多万，其中流动到

北京的占很大一部分。来北京的，一部分

是有北京户籍的；还有一部分，比如说年

轻大学生创业飘到北京，这是没有户籍

论道 OPINION

49

题。如果没有很好的制度去支配，人员也

是不可能达到这种流动的。在整个政策方

面，一个是要整合资源、创造适合流动的

制度环境，要发挥市场主体方面的作用。

人才要流动，资源要合理配置，但是

又不可能把北京大学全搬到河北去，这时

我们来自于河北人才部门的领导可能就在

考虑‘那我们到底应该怎么办’。其实，

无外乎三种办法：一个是流动，难度很大

但是可以创造条件进行流动。第二个是利

用，即，‘为我所用’，河北到北京大学

建立一个实验室，这就是可以办到的，尤

其是杨秘书长在这儿，今天就可以定这件

事。第三个是合作，可以考虑共建‘合作

特区’这种形式。

通过多管齐下，可以促进人力资源

一体化的发展。总之，一个是优化资源配

置，一个要打造一体化或者区域人才体系

相当于区域创新体系，最终的目标是建设

人才共同体。

易定红：京津冀资源配置的巨大不

平衡性、差异性，我想这表现的最后结果

就是人往哪里走，人往哪里流。我个人认

为，北方地区和南方地区最大的差距在于

市场化程度的差异。关于市场化程度的差

异，从北方地区来看，就是说国有企业很

多，有身份的人很多，而且对身份认同感

特别强。在市场经济条件下如何把这种东

西打破？这首先要求构建一个对人的管

理。那么“人的管理”如果走向市场化管

理的话，我估计现在整个管理体系都是差

异性非常大的，南方这方面做得好，北方

地区相对差多了。北京有身份的人太多，

要把这些有身份的人都往河北地区迁移，

这就很难。如何构建这样一套体系，以市

场作为一个主要流动的方向，我觉得这是

需要思考解决的最大问题。

整个京津冀地区从劳动力市场来说有

三个特点：

第一，两极化程度特别强。北京、

天津两地几乎就把高素质的劳动力全部垄

断，河北省整体是一个低洼地区。

第二，整个河北省对北京、天津两地

劳动力支撑不够。河北省流动出来的这部

的，这些也是人才。在北京，整个外来人

口构成里边，22%是来自于河北。从河北走

到北京，可以说是从乡村进到城市、从小

城市到大城市，这应该都是流动性人才。

主动流动的都是人才。

日 本 东 京 有 一 种 说 法 叫 “ 秋 田 美

女”。为什么这么说呢？1955年，日本开

始大规模工业建设之后，经济高速增长，

大量人口往大城市和发达城市聚集。那什

么样的人可以聚集到大城市呢？一个是有

技术的、另一个是有体力的，还有一定是

年轻人。秋田不是所有人都是美女，但是

美女到东京能找到工作，所以来到东京的

都是美女。东京当然也有美女，但是东京

丑女也得留在东京，所以说从相对比例关

系来讲，秋田美女多。也就是说，大城市

的虹吸作用是非常大的。

再说京津冀，说河北，河北一共一个

“211”大学，还是落脚在天津市——河北

工业大学。资源配置的不均衡可能是造成

区域发展巨大不平衡的一个根源，从这方

面来看的话，在考虑京津冀一体化发展的

过程中，人才的区域流动过程首先是一个

人才资源的整合和再配置，当然这仅仅靠

河北是不成的。河北要吸引一些高校，钱

从哪儿来？如果没有钱，高级人才怎么过

去？在这个人才流动过程中，国家要发挥

重要作用，因为人才本身也是有所谓产权

界定的。

人往高处走。如果回来后有升迁的可

能，有政治抱负，那人才会去落后地区，

人才流动是有条件的。京津冀一体化最大

的问题可能就是目前存在着的巨大差异，

所以说国家在资源配置方面要发挥调节作

用。当然伴随着北京功能过于集中需要去

功能化、大城市病急需解决的现状，河北

周边地区有可能把北京新增的机构或者人

才转移出去，但是也不是说一下就可以

的，这是多管齐下的一个方面。在京津冀

核心圈逐渐形成人才的有序流动，从资源

配置方面国家要发挥重要作用。

北京也要大度一点。北京市政府所

管辖的范畴和中央一些高校可能是还不一

样的，所以面临一个制度创新怎么创的问

李国平

现任北京大学

首都发展研究院院

长、北京大学政府

管理学院教授兼副

院长、北京大学中

国城市管理研究中

心主任、国家社会

科学基金重大项目

《产业转移与我国

区域空间结构优化

研究》首席专家。

兼任全国经济地理

研究会副会长、中

国区域科学协会城

市管理专业委员会

主任、中国地理学

会城市与区域管理

专 业 委 员 会 副 主

任、北京市人民政

府专家咨询委员会

委员等职。

主 要 著 作 有

《 产 业 与 空 间 ：

北京市产业用地分

析、评价与集约利

用研究》、《京津

冀区域科技发展战

略研究》、《首都

圈－结构、分工与

营建战略》、《区

域科技发展规划的

理论与实践》等，

公开发表中外文学

术论文百余篇。

50

论道 OPINION

社会，通过信息数据平台的支撑带来各种

社会保险关系的自由衔接、转移接续，这

是一个非常大的工作。中国是一个大国，

管理那么大盘子的基金，如果没有一个非

常好的数据信息平台支撑也是不可想象

的。

第三个社会保险法2011年7月1日正式

实施，要实现养老保险的全国统筹，医疗

保险的省级统筹。实际上我们统筹做的也

不是很好。如果以京津冀这个区域作为试

点进而推动全国养老保险一体化，也是一

个可行的路径。

话题2：‘京津冀一体化一定是以企

业为主导，以市场为资源配置的主导’，

相关文件精神是‘得加强顶层设计’。在

市场资源配置和政府主导顶层设计之间，

怎么能做到以企业为中心的人才区域化流

动？

李国平：我认为人的流动是不能被规

分劳动力大多集中在中低端，大部分都是低

端，像高端劳动力相对很少。高端劳动力还

是全国性吸收。从培训角度来看，河北省对

人才的培训应该大力加强。北京和天津产业

结构升级速度非常快，如果仅仅靠河北省的

劳动力支撑是远远不够的。

第三，整个劳动力制度不同。劳动力制

度不同就导致京津冀一体化发展存在很多障

碍，包括社会保障、住房、人才培养等一系

列障碍。如果能打通这些障碍，我相信京津

冀一体化过程会因为劳动力市场进一步完善

而走得更快。

韩克庆：这两年社保比较热，去年是延

迟退休年龄，今年是养老双轨制并轨。

京津冀一体化人才流动，从社会保障

角度来讲涉及问题实际是挺多的。刚才石教

授也谈到了养老保险。我查了下资料，北京

今年的人均收入5500，天津人均收入是3800

多、河北省石家庄市人均收入是2200多，以

这个人均收入作为缴费基数的话，可能就会

带来缴费基数和待遇水平极度的不平等。要

想促进京津冀一体化当中的人才流动，一些

制度因素必须破除。刚才曾湘泉老院长也谈

到户籍制度改革，今年国家大力推进以户籍

制度改革，我个人觉得户籍制度改革显现出

来的威力还不够、威力还没有完全发挥出

来，改革的进一步推进对于促进京津冀一体

化会起到越来越大的作用。

除了工资水平的不平等之外。征缴体制

也不一样，以养老保险为例，北京和天津是

社保中心在缴费，企业20%，个人8%；河北

是地税在征缴。基金管理方式也不一样，北

京和河北没有做实个人帐户，天津是做实个

人账户的十三个省市之一。要想促进京津冀

一体化发展，这些影响人才区域流动的社会

保障因素如果不破除的话，人才一体化、区

域一体化就只能是一句空话。

怎么样来破除这些制度因素？

第一，就是变户籍等级为公民身份。大

家从网上看国务院副总理马凯（也是人大校

友）谈到‘我们要搞一个统一五个同步’：

‘一个统一’就是说统一平台，大家都有一

个基本的养老保险，其他的再进行同步。

第二，在一个大数据时代，在一个信息

易定红

经济学博士，

教授。曾在国有大

型企业和外资企业

工 作 ， 现 在 中 国

人民大学劳动人事

学院从事教学科研

工作。2003、2004

年曾受德国DAAD

（国家学术交流中

心）支持出访德国

奥斯纳布吕克大学

从 事 合 作 研 究 ，

2006-2007年在哈

佛大学做Wertheim

Fellow访问学者。

现任中国人民大学

劳 动 人 事 学 院 教

授，博士生导师，

劳动经济系（教研

室）主任。曾经担

任《劳动经济与劳

动关系》杂志主编

（2001-2005） ，

中国劳动学会劳动

教学分会副秘书长

（2001-2005），

国 际 区 域 与 地 区

工 作 与 劳 动 发 展

协会（RLDWL）

常务理事（2010-

2013）。

》2014年04月23日，北京，应聘者在京津冀人才交流洽谈会上填写个人信息。

论道 OPINION

51

划出来的，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们不需要

规划，那我们可以规划什么呢？比如交通

基础设施的建设就可以规划。刚才谈到大

兴的首都新机场暂时没有定名这事，像机

场这样大的基础设施是可以规划的，而且

这种规划会带来投资等各种要素的集聚。

比方说大兴新机场政府本身需要投资800

亿，再加上交通基础设施得一千多亿，这

样多的投资下去，未来这个区域就会形成

新航城，会形成一个人口100万到150万的

大城市，这也会带来新的人口流动。

大型基础设施的建设以及政府对此进

行的规划，会带来人才大的流动。怎么样

处理政府作用和市场的关系？我认为，第

一，顶层设计一定是需要的，但是顶层设

计如果没有很好的制度架构也不会形成人

才的流动。第二，政府任何顶层设计首先

要考虑市场的重要作用，顺应市场作用的

顶层设计就是可执行的顶层设计，否则的

话就是‘三年以后要修改、五年以后要修

编、十年以后又搞一个新的五年规划’。

政府规划没有得到很好执行的主要原因就

是规划在制定过程中没有考虑外部环境可

能的转变、没有顺应市场本身的规律性。

易定红：我个人觉得，这三个地区的

劳动力市场一体化问题很大。如果这些问

题不解决，劳动力流动就会变得无序，就

不好管理。

实际上，劳动力流动是有规律可循

的，还是可以做规划的。这里规划主要是

指，国土规划、经济规划、产业规划。这

三个规划必须要在国家层面进行，如不在

国家层面，则很难促进劳动力市场的流

动。

我们对人的基础管理方法和制度必须

要具有一致性。这种一致性表现在三个方

面：政策、社会保障制度、培训制度。我

们的培训制度在市场化这方面做得还是远

远不够的。

劳动力整合涉及到三个层次：第一，

宏观层次的规划；第二，中观层次的规

划；第三，个体规划。个体规划设计到两

方面，即，企业和个人。从企业角度来

看，京津冀区域国有企业多、政府资源

多，如何构建一个从企业和个人的角度然

后上升到中观层面、宏观层面的有序的制

度结构？我个人觉得这里面需要做很多的

研究，比如，如何让国有企业进行更市场

化的操作？如何增加这个地区非国有企业

的比重？这些可能都会导致整个地区经济

结构发生变化。另外，从个人的角度，要

关注职业生涯、关注个人培训，关注地区

经济未来发展和个人未来行为的结合。

韩克庆：实际上就是两条路径：一条

是技术路径，在现有制度框架下通过信息

平台建设、通过转移接续办法破除养老保

险制度一体化之间的一些障碍。另一条路

径就是政策路径，政策路径可能涉及的问

题更加复杂一点，涉及到管理体制、部门

利益，甚至还涉及到地方保护等。从政策

路线来讲，刚才我也谈到了这个观点，总

结起来四句话：第一，公民身份；第二，

信息建设；第三，全国统筹；第四，管理

创新。

韩克庆

现 任 中 国 人

民大学劳动人事学

院教授、社会保障

系主任，社会学博

士。1986年淄博六

中高中毕业。1990

年山东大学社会学

系毕业，获法学学

士学位；2000年山

东大学社会学系毕

业，获法学硕士学

位；2003年南开大

学社会学系毕业，

获法学博士学位。

2003年7月到中国人

民大学劳动人事学

院工作至今。2008

年－2009年，美国

加州大学伯克利分

校社会福利学院访

问。

52

论道 OPINION

人才时评

陈卫东

“挂证赚钱”折射人才评价制度缺陷

在网上搜“证书挂靠”，能看到

一两千万条相关信息，由此可见，“证

书挂靠”已经成为一种普遍现象。表

面上看，“证书挂靠”可以让证书持有

者获利，使企业“租来”证书实现资

质达标，中介机构也可通过资质转租

收取服务费，这似乎对各方都是一种

赚便宜的方式。

然而，正是这种利益诱惑，让“证

书挂靠”在某种程度上推动了“考证热”，

让许多人热衷于追求“一纸证书”，甚

至为拿到证书花钱作弊。不断壮大的“考

证大军”又壮大了“挂证族”，如此一来，

考证与挂证之间形成了“良性互动”。

“证书挂靠”之所以盛行，主要

有两个方面的原因，一是人才短缺，

二是风险较低。“证书挂靠”行为，明

显违反有关规定——在我国现行的职

业资格认证管理条例中，明确规定不

得人证分离，而且对企业资质认定时

也有这样的规定。

既便如此，“挂证”还是大量存在，

这主要和我们市场需求与人才短缺有

关。以建筑行业为例，资料显示，截

至 2011 年底，全国建筑业从业人员为

4160.44 万人，而取得执业资格证书人

员不足 1%。

企业资质注册需要有相应的注册

人员数量，企业资质升级，也有“资

格证”的硬性要求。资质升级，就意

味着能接更大的项目，也意味着更多

的利润。在这样的背景下，企业不得

不选择“租证”来解决问题。

同时，一些“挂证族”为规避自

己可能承受的风险，也在“实践中”

总结了十大行规，其中包括“挂证不

挂章”，以及证书仅用于企业升级资质

或保级而不用于招投标等，这也在客

观上使“证书挂靠”门槛低，风险低，

热衷者众。

因此，杜绝“证书挂靠”，首先

要反思人才评价制度。有证的不会干

活或不来干活，干活的没有证，原因

就在于人才评价制度的科学性、有效

性以及专业化程度可能存在问题。政

府制定的人才评价标准能不能满足行

业的发展，能不能满足质量安全的保

证，是不是门槛过高，是不是门槛过低，

这都要进行反思。

只有充分考虑人才评价机制的科

学性以及有效性，引导人才的培养和

人才流动向市场需求比较高的领域转

化，才能保障各类资格证书的质量和

有效性。

与此同时，相关部门更要反思监

管是否到位。在一个行业发展中，资

格证如果有很大的市场需求，而管理

制度和监管机制不到位，就会滋生出

一系列乱象。证书挂靠现象，就是在

这种背景下产生的。

证书挂靠反映出相关监管部门消

极监管的惯性心理，杜绝“证书挂靠”，

就必须从资质审核、招标监管入手，增

强监管的针对性，加大监管、处罚力度，

一旦发现有“挂证”行为，不但要处罚

借证的企业，还要处罚“挂证“的个人，

对违规人员处以撤销注册、罚款等措施。

只有这样，才能真正有效防止企业和个

人弄虚作假、租借资质。

□插图/颜

子

花费数万元取得国家职业资格证书，但出租证书一年即可收回成本；通过网络可以为持证人与企业牵线，并从

中分一杯羹；企业为获资质拿工程，每年支付百万元挂证费用……记者调查发现，职业证书“挂靠”乱象背

后，有一条完整的利益链条，这也是“考证热”的一个原因。 （2014年10月13日中国新闻网）

论道 OPINION

53

公务员职级改革的重难点是公务

员的考评、奖惩、升降的公平性，它

应严格约束长官意志，建立民主评定、

申诉和调查、举证义务、责任追究等

制度。

《意见》明确了公务员职级制度

改革，无疑令人期待，它也是对十八

届三中全会提出的“建立公务员的职

务与职级并行、职级与待遇挂钩制度”

的呼应。而需要明确的是，公务员职

级制度是法治政府相关的“文官制度”

的一部分，它需要恪守法治原则，也

理应在技术方法、机制设计、关联制

度等方面下工夫。

就制度改革本身而言，我认为至

少应注意几个方面 ：首先，应解剖现

行制度积弊的体制性成因。一直以来，

公务员的职级与职务是紧紧挂钩的。

弊端之一是，没有职务，职级就无法

晋升。县以上有处级的调研员、巡视

员等虚职 ；科级及其以下没有虚职。

弊端之二是，公务员职级过度依赖其

单位的级别，导致庙大和尚大、庙小

和尚小，县级公安局一个能干的老刑

公务员职级改革尚须完善配套机制

2014年12月2日召开的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领导小组第七次会议审议了《关于县以下机关建立公务员职务与职级

并行制度的意见》。会议指出，在职务之外开辟职级晋升通道，有利于调动广大基层公务员的积极性，是为基

层公务员办好事、办实事，一定要把好事办好。在全国县以下机关实施这项改革，要总结试点工作经验，坚持

好的做法，改进存在的不足，认真抓好组织实施。 （2014年12月3日《人民日报》）

警到退休可能只是科级，而国家部委

中的能力普通者退休前至少是处级，

明显不公平。这是体制性问题，须进

行制度设计上的调整。

其次，应尽可能明确这项改革的

目标 ：处级目标应是职级与职务相对分

离，分开考评、升降，并建立相应待遇

制度。职级对应的考评、调整，应主要

以德、能、实绩、资历为依据，但也要

考虑其所在单位的级别。县以下公务员

的职级，可以到处级，特别突出者可以

到司局级 ；或者按公务员分级，合理确

定职级的上下区间。

至于各级、各类、各个公务员的

工资待遇和财产状况，须严格遵循透

明原则，接受全社会监督。对其任何

不正当利益均应依法处理，贪污受贿

必要时应降级直至开除 ；接受任何馈

赠，均应及时报告、公开，并举证证

明其不违法性。

而公务员职级改革，还需诸多关

联性制度改革措施的配套。例如，应

健全公务员的退出机制，取消事实上

的铁饭碗。对每个公务员职位，须作

尽可能明确的职责规定，并对其履职

状况进行内外部评价。比照事业单位

的聘期制，对部分公务员也实行聘期、

任期制，打破终身制。又如，对不同

种类的、同职级的公务员，应按照公

务的复杂性、危险性、紧迫性程度，

实行合理的差别待遇 ：如刑警的待遇

应高于大多数种类的公务员。

另一重难点是公务员的考评、奖

惩、升降的公平性及相关激励机制问

题。长期以来，长官意志说了算的提

任机制为害颇深。而相关改革应严格

约束长官意志，建立民主评定、申诉

和调查、举证义务、责任追究等制度。

如果负责人特别主张提升某人的职级，

则应公开对组织、公众承担证明义务，

并对被晋级者的德、能、绩及法治意识、

守法状况承担“担保责任”；对于不公

平、不正当的升降，应严格追究负责

人的责任。

概言之，在此项改革中，要注重

对症下药、方法缜密、公开公平、厉

行法治，特别是管束好各级负责人，

丝毫不能含糊。

□插图/颜

子

东 子

54

论道 OPINION

为何美国大学生创业率高彭宝华

消息一经发布，有不少人为教

育部允许休学创业点赞，也有人对此

表示质疑。点赞也好，质疑也好，我

们不妨来看看美国的情况。美国大学

生创业率达20%以上。为什么美国大

学生自主创业较为普遍？有研究者发

现，营造适宜的校内外政策环境是很

重要的原因。

国家出台多项法规和计划，让

大学生创业获得支持于法有据。美国

国会于1953年通过了《小企业法案》

并据之成立了小企业管理局，旨在帮

助小企业获得来自政府的技术、资金

以及管理上的扶持，如直接贷款给小

企业或为之提供贷款担保，避免小企

业因资金不足而夭折。同时，专门针

对小企业的促进法案还有投资刺激法

案、经济政策法案、投资奖励法等，

这些法案共同形成了支持创业的法规

体系。在税收方面，《经济复兴税

法》和《税制改革法案》降低了创业

型企业的应缴税收，旨在促使这些企

业平安度过孕育、成长期。此外，自

1992年至2012年，国会先后通过三部

法案延长具有高度竞争性的小企业创

新研究计划，先后支持了微软公司、

英特尔公司等许多国际知名企业，对

美国在前沿学科占据领先地位起到积

极促进作用，成为各国仿效的典范。

创办企业流程便捷，准入成本低

廉。世界银行发布的《2014年全球营

商环境报告》表明，美国的营商环境

便利度在全球189个经济体中排名第4

诸家杂说

据教育部网站消息，教育部日前发布《关于做好2015年全国普通高等学校毕业生就业创业工作的通知》。通知

要求，高校要建立弹性学制，允许在校学生休学创业。高校要聘请创业成功者、企业家、投资人、专家学者等

担任兼职导师，对创新创业学生进行一对一指导。 （2014年12月10日“人民网”）

名，而中国的营商环境便利度整体排

名为第96名，且开办企业的难易程度

位列第158名。美国设立了力求简化流

程的一站式创业窗口，这6个环节仅需

5天便可全部办完。此外，美国创办公

司的经济成本非常低廉，仅占人均国

民收入总值的1.5%。

多渠道资助大学生创业，融资方

式灵活、易得性高。美国助推小企业

融资的方式有：一方面是政府为创业

型企业提供资金援助。小企业管理局

为小企业直接提供贷款或贷款担保，

以支持具有较大商业潜力的项目。另

一方面，政府还通过政策引导，拓宽

创业型企业的资金来源渠道。如鼓励

银行加大对小企业的贷款额度并减免

利息，创建并提供多种投资渠道（包

括天使投资、风险投资、种子资本

等）。

提供定制式辅导服务，增强创

业型企业的生命力。美国创设了大量

专门的创业辅导机构，在管理、服

务、技术、营销、人才等方面提供有

针对性的指导与咨询。一种是由政府

小企业管理部门设立的非营利性创业

辅导机构，包括小企业事业开发援助

机构、企业信息中心和小企业发展中

心；另一种是由风险资本、种子基金

等私营机构创设的营利性创业辅导机

构。

高校制定诸多支持性的制度和措

施，鼓励大学生创业。20世纪30年代

麻省理工学院率先规定“五分之一原

则”，即教师可以在一周内的任意一

天去从事咨询或参与企业活动，这既

保证教师正常从事教学和科研工作，

又可以将高校中最新的研究成果带到

实际应用当中去，还可以将企业中的

新问题反馈到校园中来。现在这一制

度几乎为美国所有大学接受，全方位

助推了大学生创业教育。同时，美国

高校普遍允许学生既可全日制上课，

也可半日制上课。允许学生休学创业

一段时间以后，再回校复课学习。高

校与企业深度合作，为学生提供实习

实践的机会，从而使学生积累企业相

关经验。有的高校还为有创业意愿的

学生建立专门的宿舍楼，以方便他们

交流和沟通。

□插图/颜

子

论道 OPINION

55

据介绍，这 8 名党外人士在任职

前都经历了层层选拔，都是各自领域

的领军人物。他们中，两院院士 3 人，

长江学者 3 人，全国人大代表 2 人（其

中常委 1 人），全国政协委员 3 人，党

派中央委员 6 人（其中常委 1 人），市

委副主委 4 人，在各自专业领域都取

得了很高的成就。

可以看到，这些专家学者们任职

部门的专业性都非常鲜明，对应着他

们的专业水准，当地政府部门也正是

看好了他们的专业技术才能，做出的

“量才适用”的选择。北京大学中文系

教授张颐武讲“多年从事专业领域研

究工作，对一些问题的考虑有些理想

化，有时提出的问题流于表面。通过

挂职可以提高各方面的能力素质，增

加对实际问题的理解和把握，对社会

复杂性会有更深入的认识。”这不仅是

个人之言，同时也是外界接触政府工

作的实际。让专家学者们真正参与到

社会管理中，更能让他们认识到社会

管理的复杂性和艰巨性。同时，更容

易培养有代表性的声音同政府的施政

理念亲近感，政府的公共职能朝着他

们的合理期待方向转变推进，更便于

将困难同那些公众做到随时沟通。

“才气接上地气，做事才有底气和

灵气。”开展高层次党外人士挂职工作，

彰显了党和政府包容、开放的施政理

念。让一些业内有影响力的专家学者

参与政府施政中，不仅能够让让政府

处的位置、环境不同，会有不一样的

感情、不同的处事态度风格。鉴于此，

站在党外、媒体的角度看问题、想问

题，和站在管理、全局的角度处置事

件，特别是对事件全局性的思考方面，

有着根本性的区别。挂职锻炼，就是“跳

出来看问题”，不仅可以明确政府机关

处理问题的程序、作风和态度，起到

“他山之石”的效果，还可以全面了解

工作和政策的导向性，实现提升政府

管理水平和自身科研水平的双提升。

当然，要开阔眼界、提高驾驭全

局的能力，只靠挂职干部接受工作肯

定不够，还需要政府部门真正对他们

委以重任。我们的行政管理领域同样

需要掌握先进科技和观念的人才，希

望“非党挂职”能尽快形成可以推广

实行的经验，为我们国家的兴旺发达

提供更强有力的人才支撑。

车新娜

“北京市第二批高层次党外代表人士挂职锻炼昨天启动，未来1年包括3位中国科学院院士、长江学者在内的8

位高层次党外代表人士将在北京市政府部门和市属国有企业担任副局级职务。此次挂职锻炼将有助于党外人士

进一步积累行政管理和组织领导经验，增强其解决实际复杂问题的能力。”（2014年12月12日《北京晚报》）

在公共政策制定中掌握高起点，更能

从大视野、广角度来看待问题，从而

博取众家之长，来弥补自身的管理缺

陷，避免官场思维惯式、定式带来的

不利冲击。在开辟、巩固这个作法时，

希望各级政府能将机制作用发挥到最

大，不拘泥于任期，多多探讨量绩考核，

激发专家学者们投身公共事务管理的

积极性，让官场的施政风活起来。

这些挂职人士除了专家学者身份

以外，多数具备一定参政议政经历，

比如担任过人大代表、政协委员等，

此外还有媒体上频频发声、对社会热

点保持关注的公众人物。“8 名党外人

士的产生经历了层层选拔，都是各自

领域的领军人物，代表性很强。”应该

说对于提高北京市现代化的专业性管

理水平，非常有意义。

俗话说“高度决定视野”，因为所

愿高层次人才挂职政府部门成“新常态”

□插图/颜

子

56

论道 OPINION

@胡延平DCCI

不敢说有高下之分，只能说互

联网大脑袋们的关注点、思考层面

其实大不同。雷军的思考是创新发

展层面的，刘强东的思考是商业价

值方向的，李彦宏的思考是科学探

索维度的，张朝阳的思考是现在未

来角度的，马云的思考是“生态—

人心”象限的。

微博大义

@王天定

参加 @ 大爱清尘在陕西的一

个活动，见到好几位做志愿者的残

疾人朋友，有一位还是高位截瘫，

很感动。残疾人参与社会的能力，

往往被我们低估了，应该像大爱清

尘这样，鼓励并接纳更多残疾人士，

残疾人在社会中的可见度，是衡量

一个社会文明水准的重要指标。

@邱晓华

面对中国经济速度下行、就

业平稳并存状态，似乎人们觉得

矛盾。原因是两方面 ：首先是经

济结构因素，包括产业、人口、

地区等结构变化，带来就业与增

长的反差。其次是就业概念的原

因，就业人口中存在就业并不充

分的隐性失业。

@聂日明

据 统 计，2013 年， 上 海、

北京吸纳跨省流入人口的趋势进

一步增强，广东、江苏跨省流入

人口减少幅度较大。直觉上有几

个原因 ：广东要腾笼换鸟，低端

制造业多是劳动力密集型的，在

广东不受欢迎 ；低端制造业的需

求降低，这可能是由于外部需求

决定的，进而人口流入减少。

@黄健翔

教育部长袁贵仁 ：足球将成学

校体育必修课纳入特长招考。作为

足球狗我觉得，因每个孩子身体条

件发育程度不同，未必都适合足球。

认真开展中小学体育课，在此基础

上，每个孩子有自己的喜爱和强项，

各种人才自然产生，不要一刀切。

@青年撰稿人

当年《黑猫警长》播了 5 集，

观众再也没能等来第 6 集。因为

那一天……80 岁的“黑猫爷爷”

坐在窗边，凝视着自己捏的黑猫警

长模型，一支接一支地抽着烟，说：

“这是一个好时代，再年轻一点就

好了”。黑猫警长是中国动画史的

标志，如果让黑猫爷爷晚一点退休，

谁知他会不会是中国的宫崎骏呢。

@朱永新

低龄出国好不好？胡润研究

院发布报告 ：80% 的富豪送子女

出国留学，平均年龄 16 岁，留学

时间 8 年，排名世界第一。这固

然反映了对我们基础教育和高等

教育的不信任，但低龄留学究竟

是否有利于孩子成长？是值得研

究的问题。如果自控力、自信心

和中国文化根基不够，日后又要

在国内发展，显然不合适。

@范剑平

据报道，如今，缺房少地不

再是中小企业融资的“硬伤”，凭

借包含专利、商标在内的知识产

权，不少科技创新型中小企业可

从银行获贷。说了多年，但愿这

次银行朝创新驱动型真变化一步。

发现科技型好企业，培养未来的

黄金客户，银行业要改变人才结

构，多几只识英雄的慧眼。

【决定你高度的，是你对自己的要求】

1、每一个优秀的人，都有一段

沉默的时光。 2、人生的每一笔经历，

都在书写自己的简历。 3、自己拼出

来的东西，和别人送到嘴边的东西，

意义和珍惜的程度都大为不同。 4、

决定你高度的，是你对自己的要求。

修身 VIRTUE

57

修身成功之路 励志书屋 荧屏人生 名家专栏

成功之路

一个杰出头脑留下的印记 尹传红

Virtue

约翰·冯·诺伊曼（1903年12月28日－1957年2月8日）是出生于匈牙利的美国籍犹太人数学家，

合作博弈论的创立人，现代计算机创始人之一。他在物理学中的量子力学、计算机科学、以及其

它领域都作过重大贡献。

冯·诺伊曼一生担任过许多科学职位，获得了众多荣誉，最主要的有：1937年获美国数学会博歇

奖；1947年获美国数学会吉布斯（Gibbs）讲师席位，并得到功勋奖章（总统奖）；1951-1953年任

美国数学会主席；1956年获爱因斯坦纪念奖及费米奖。他发表的学术论文共有150余篇，全部收录

在1961年珀格蒙出版社出版的《冯·诺伊曼文集》。

冯·诺伊曼以其超人的才思和丰硕的学术成果，成为一代科学巨匠。

58

修身 VIRTUE

“少年教授”的“抹擦证明”

约翰·冯·诺伊曼来到普林斯

顿高等研究院做教授时，看起来就像

个翩翩少年。同事们在办公楼里遇见

他，都误以为他是一名研究生。实际

上他已经27岁了。

这位长着一张娃娃脸的教授，很

快就博得了学术之外的另一种名声：

听他的讲座，先得学会速记！课堂上

他习惯于迅速将十几个方程写在黑板

一角，每讲完一个就用黑板擦擦掉，

再写上一个。他就这么讲一个擦一

个，学生们全然跟不上趟儿，叫苦不

迭，管这叫“抹擦证明”。

这个旷世奇才未必是故意为之，

他准保认为他烂熟于心的那些方程

式，对学生们来说也都是不言自明

的。这情形正如年仅6岁的他就能在头

脑中进行8位数的乘除运算，令旁人大

吃一惊，他却以为其他人都能做到一

样。

冯·诺伊曼1903年12月28日出生

于匈牙利首都布达佩斯一个富裕的犹

太家庭。他的父亲是个银行家，还是

个颇有浪漫气息的业余诗人。他有意

识地将家庭晚餐变成培育智慧的有效

课堂，鼓励家庭成员包括他本人，都

要提出白天令自己感兴趣的特别主

题，供大家分析讨论。他常常还把他

资助的新型企业生产的样品或模型带

回家，让家人见识一下。有时他也会

在餐桌上叙述白天银行里的决策，问

孩子们，如果换成他们，将对某个投

资机会或负债风险作何反应，又如何

权衡？

置身于这样一个宽松、自由的

环境里，冯·诺伊曼得以比较全面的

发展。他喜欢语言，对历史也很感兴

趣，6岁的时候他就能用古希腊语跟他

父亲聊天，不到10岁他就“啃”完了

整整44卷《世界史》，并且展现出超

强的记忆力和数学能力。不过，尝试

教他大提琴简直是对牛弹琴，毫无长

进。后来家人才发现，他学会了把数

学书或历史书放在乐谱架上，手指虽

然动着，心却专注于阅读。

在对科学产生兴趣之后，冯·诺

伊曼就在家里做起实验来。有一次，

他与弟弟搞到一小片金属钠，就好奇

地把它放进水里观察。钠溶解以后

（生成有腐蚀性的氢氧化钠），他们

就去品尝水的味道。家里人急得不

行，只好去请医生。

出于就业、谋生的“实际”考

虑，冯·诺伊曼起初遵从父亲的意愿

到国外学习化学工程。后来他还是改

了行，专搞数学研究。22岁那年，他

获得了两个学位，一个是联邦工业大

学的化工学士学位，一个是布达佩斯

大学数学方面的最高学位——数学博

士。在校期间，他还辅修了实验物理

学和实验化学的好几门课程，成绩也

属优异。

“从爪子判断这是一头雄狮”

大约在1922～1923年，德国马尔

堡大学教授赫伯特·弗伦克尔收到施

密特教授寄自柏林的的一份手稿《集

合论的公理化》，作者是他不认识的

约翰·冯·诺伊曼。施密特信中称，

因为这篇论文“读起来难以理解”，

所以要请他发表看法。

弗伦克尔后来回忆当年情况时

道：“我不能坚持说理解了一切，但

可以确有把握地说这是一部了不起的

著作，并‘从爪子判断这是一头雄

狮’。我一边回复表达了这个意思，

一边邀请这位年轻的学者到马尔堡做

客，我们面对面讨论一些问题。”

“从爪子判断这是一头雄狮”

系两个半世纪前，瑞士数学家丹尼

尔·伯努利用在牛顿身上的一句话。

当时，伯努利看到一篇作者匿名的数

学论文，马上就认出它出自牛顿的手

笔。弗伦克尔的判断也没错，他接待

的那位刚满20岁的匈牙利学者，此后

正是以这篇博士论文在一些重量级人

物中间的传阅，而在数学界名声大

振。

冯·诺伊曼在纯数学方面的研究

成果受到大数学家希尔伯特的青睐。

两个年龄相差超过40岁的数学家，在

希尔伯特的花园或书房里，经常一待

就是好几个小时。

1930年，冯·诺伊曼接受普林

》冯·诺伊曼和电子计算机。

修身 VIRTUE

59

斯顿高等研究院客座教授的职位，

来到了美国。1937年战争临近之时，

冯·诺伊曼被任命为美国陆军弹道研

究实验室顾问，并在1943年介入原子

弹研究项目，为阐明核弹的安装进行

计算。就在这紧张的战争年代，他也

不忘享受人生。他喜欢聚会、美食和

赌钱，也酷爱恶作剧、讲荤段子和玩

扑克牌。有本杂志曾载文调侃他的好

吃和发胖，说：“他什么都会算。就

是不会算卡路里（热量）。”

而恰恰是扑克牌中包含的冒险因

素、斗争和对抗以及不确定性，促使

冯·诺伊曼研究博弈学，即“取胜的

策略”，并让他意识到相关理论可以

应用到经济学、政治学、外交政策等

领域中去。1944年，冯·诺伊曼与奥

斯卡·摩根斯特恩合著的巨作《博弈

论与经济行为》出版，标志着现代系

统博弈理论的的初步形成，并成为经

济学的先驱之作。博弈论则被认为是

20世纪经济学最伟大的成果之一。

也就在这阶段里，冯·诺伊曼与

计算机研究结下了不解之缘。

计算机设计理念的革新者

1944年8月初的一天，美国年轻的

数学家赫尔曼·戈德斯坦在阿伯丁火

车站等候去往费城的火车时，于站台

上邂逅已经世界闻名的冯·诺伊曼。

在作了自我介绍后，戈德斯坦抓住机

会向冯·诺伊曼讨教，并告之他正致

力研发一种每秒可以完成333次乘法运

算的电子计算机。此乃世界上第一台

电子计算机“埃尼阿克”（电子数字

积分计算器，简称ENIAC）。

冯·诺伊曼来了兴趣，表示很想

去看看那台机器。几天后，他的愿望

得到了满足。参观之前，美国工程师

J.P.埃克特（埃尼阿克的两个主要研

制者之一）对戈德斯坦说，只要听听

冯.诺伊曼问的第一个问题就能判断他

是不是真正的天才。见面时，冯.诺伊

曼刚扫了几眼计算机，就问起了机器

的逻辑结构——这正是埃克特所谓天

才的标志。

在 看 到 埃 尼 阿 克 之 后 不 久 ，

冯·诺伊曼就预测到电子计算机在我

们有生之年会快上10亿倍。他还敏锐

地意识到，计算机应该以转化为精确

的、数学形式的逻辑为基础；而且，

计算速度的提高不仅依赖于机器速度

的提高，而且还倚重于计算方法的改

进。随即他便着手分析埃尼阿克的缺

陷，筹划造自己的计算机。

此时，冯·诺伊曼的杰出头脑

已让许多同行叹为观止。戈德斯坦评

价道：“他的故事在普林斯顿广为流

传：他是神，却仔细研究了人类，并

能惟妙惟肖地模仿他们。”曾和他一

同参与计算机研制项目的居里安·比

奇洛则说：“你要有什么创意或想法

找他商讨，不出5分钟他就远远地想

》冯·诺伊曼著《计算机与人脑》。

60

修身 VIRTUE

到你的前面，这个创意或想法将来会

发展到哪一步，他看得一清二楚。他

就有这样的头脑。思维极敏锐、极精

确，常人根本跟不上。反正据我看，

这个世界上能和他一比高下的人还没

有。”

在冯·诺伊曼的助手哈尔莫斯看

来，他的“老板”简直就是一部活的

加法计算器：“他设计的电子计算器

准备第一次测试。有人建议用一个含

有2的幂的简单问题来测试。（那问

题好像是：使千位数为7的2的最小幂

是多少？对于现在的计算机来说，这

绝对是小菜一碟，转瞬之间就可以算

出来。）机器和冯·诺伊曼同时开始

算，结果冯.诺伊曼首先算完。”

冯·诺伊曼最初的革新指向了

计算机的设计理念。针对计算速度的

提高与人工编制程序的迟缓之间的矛

盾——埃尼阿克就是因为解决不了这

一难题而濒于夭折，其主要弊端是程

序与计算分离，程序指令存放在机器

的外部电路里。每次让它处理一个新

问题，就得从头至尾重新设定开关，

重新布线连接，全凭手工操作。由于

开关有好几千个，外接的线缆和插头

也有好几百，所以需要几个技工忙上

两三天，才能让埃尼阿克运行一个只

要几分钟就能算出的问题。

冯·诺伊曼认真研究之后提出了

一个至关重要的创见：计算机的工作

记忆（俗称“内存”）不仅可以储存

运算所需的一批批数据，也能用来储

存程序指令本身。一旦程序本身储存

在内存之中，循环运算和其他指令的

执行就只需要简单地从内存中的一处

跳往另一处即可。

他的想法简单说来就是：把编

程工作放在机器内部，不采取内部布

线，而是靠电荷和脉冲的形式来实

现。这样的话，操作者无须重新调整

外部布线、开关和连接，就可以控制

和改变计算机的运算。他认为计算机

的基本功能是加减乘除运算，可以将

线路固化在机器里，做成硬件的一部

分，而执行运算的顺序和组合则可以

采取软连接；这样，命令机器处理不

同问题就无须切换开关、重接线缆。

也就是说，机器本身不用改动，让它

保持原状，操作者只须改变指令就行

了。“指令下达给计算机，它就会一

条不落地逐一执行，不需要再做人工

干预。”

“存储程序型计算机”的设计思

想，为现代计算机构建了完整的理论

体系构，并成为计算机设计的基本原

则。按照冯·诺伊曼的设想，计算机

应该由存储器、运算器、控制器、输

入、输出所组成（这就是后来人们所

说的“冯·诺伊曼架构”）。当时，

冯·诺伊曼已经开始思考并比较计算

机与人脑，一度也曾悲观地感叹人之

大脑的复杂性太“可怕”了，认为我

们这些想了解大脑的人，跟周围那些

“对算术闻所未闻”却试图了解埃尼

阿克的人一样希望渺茫。

不过，冯·诺伊曼并没有就此放

弃探索。

一颗照亮时代的科学巨星

在1945年春应邀为电子离散变量

自动计算机（EDVAC）起草的逻辑框

架（史称“101页报告”）中，冯·诺

伊曼写道：“这三种特殊的部分——

中心算术系统、中央控制系统（与计

算机一起）和存储器——相当于人类

神经系统中的联想神经元，还需要讨

论感觉的或传入的以及传动蛋白或传

出神经元的对等物。这些是该装置的

输入和输出器官……”

这份重要文件迄今仍被认为是现

代计算机科学发展里程碑式的文献，

它开辟了计算机发展史的新时代，也

提供了一个伟大的数学头脑如何决定

现代计算机技术发展方向的鲜活案

例。可惜，留给这位科学全才的时间

不多了。1955年10月，正为耶鲁大学

预定在来年春季学期开设的西利曼讲

座准备讲稿的冯·诺伊曼，被查出患

有癌症。1956年2月。在白宫，艾森豪

威尔总统代表美国政府和人民为他颁

授“自由勋章”。两个月后，冯·诺

伊曼住进了医院。

在他病危期间，美国国防部长、

陆军部长、海军部长、空军部长和参

谋总长等围绕在他的病床周围，倾听

他最后的建议。而他，几乎是在他生

命的最后时刻，于临终的病榻上撰写

了那部关于人的神经系统与计算机关

系的讲稿。它主要是从逻辑和统计数

学的角度，探讨计算机的运算和人脑

思维的过程，并对“人造的自动机”

（计算机）与“天然的自动机”（人

脑）做了一些比较研究。书中的许多

技术推论带有预测性，也有许多地方

没来得及把意思展开和解释清楚。

1957年2月8日，一颗明亮耀眼的

科学巨星陨落，冯·诺伊曼在华盛顿

辞世。次年，他的讲稿以《计算机与

人脑》为题由耶鲁大学出版社出版。

34年后，诺曼·麦克雷在为冯·诺伊

曼所写传记中，有一段对《计算机与

人脑》一书的评述：

“这本书当中的某些部分尤其是

结尾处十分精彩，可惜其他部分——

癌症恶化时写的一些章节——并没有

完全体现出约翰尼的聪明才智。美国

一位并不谦虚的著名科学家说：‘我

们永远都不能赶上他的思考速度，除

了他生病住院时那令人伤心的最后一

年。’”

作为20世纪在数学、现代计算

机与博弈论等诸多领域内都卓有建树

的最伟大的科学全才之一，冯·诺伊

曼的发现和发明深刻地改变了世界，

改变了人类的生活、工作乃至思维方

式，极大地促进了社会的进步和文明

的发展。拿破仑的一句名言——“天

才人物就像流星一样，注定要燃烧自

己，照亮他所在的时代。” ——用在

冯·诺伊曼身上再合适不过。

修身 VIRTUE

61

LINK

对“冯·诺伊曼机”的一种礼赞

洛斯阿拉莫斯坐落于美国新墨西哥州山区；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世界顶

尖科学家有一半经常在这个神秘小城的晚宴上露面。在一次宴会上，大家聊来

聊去，聊到了地外生命，于是便谈论起宇宙其他地方会不会有智慧生命。

美籍意大利著名物理学家恩利克·费米提了一个后来很有名的问题：如果

真有外星人，他只想知道一点，“他们在哪？”宇宙已经存在了上百亿年，掐

指一算，这么长时间也足够外星人到地球殖民好多次了，入侵者现在应该在地

球上，在我们周围，或许正逼着我们听从他们的命令呢。可是，没有。如果他

们真的存在，那……他们到底在哪儿？

笃信外星智慧生命存在的人自然有理由自圆其说。外星人（ET）在他们

自己的家园嘛，和我们地球人一样。弗兰克·德雷克是“寻找地外文明”活动

（SETI）的发起人之一，他说，外星人认为不值得进行漫漫星际旅行，于是就

“舒舒服服、快快活活地待在自己的小天地里”。

不过近来，外星人疑团又以新的费米式问题卷土重来：如果整个宇宙遍布

着外星人，那么，“他们制造的冯·诺伊曼机在哪里？”毕竟，冯·诺伊曼机

是能自我复制的通用型制造机，是个机器人，它顺手拿起（说夹起比较合适，

因为它的手就是钳子）原材料就可以复制出和它一样的机器人。要抵达其他文

明，智慧生命只须派出一小股由类冯·诺伊曼机组成的先头部队就够了，这支

部队迟早会扩散繁衍，壮大力量，控制其他地方。

数学家弗兰克·提普勒说：“关键在于，一旦派出一部冯·诺伊曼机去另

一个太阳系，掌控冯·诺伊曼机的智慧生命就可利用那个太阳系的全部资源，

这样，原先因为花费太多、搞不起的项目工程便可以开展起来。”然而，我们

没有发现来自地外的冯·诺伊曼机入侵达拉斯或芝加哥，所以说外星人很可能

是不存在的。

这也算是对冯·诺伊曼倾心设计“冯·诺伊曼机”的一种礼赞吧。他设

想的冯·诺伊曼机是能够自我复制的机器人；今天的数学家和物理学家无不确

信，这种机器人理论上是可以实现的。可为什么会这样？搞物理或数学的人向

来保守，不爱幻想，为什么会不约而同地愿意接受这样一种观点：由啮合的齿

轮和冰冷的钢铁构成的机器怪兽也许真能自我复制呢。

62

修身 VIRTUE

励志书屋

与自然“重归于好” 尹传红

2014 年的清明小长假，我过的跟

往常不一样。祭扫、踏青、赏花，放

松一下心情，即便遭遇出行拥堵，也

觉着比“闷”在家里舒服。生此感慨

之时，我不禁又联想到与之相关且印

象深刻的两件事情。

一是在 3 年前的一个春日，我携

4 岁小儿在北京莲花池公园转悠，于

一汪小溪间发现有好些蝌蚪在游弋，

惊喜异常。不成想，小儿竟漠然以对、

无动于衷。我给他讲述少小之时我抓

蝌蚪捉青蛙的经历，他巴眨着眼睛，

像是在倾听一个远古传奇。

二是此前在一个名为“0 岁开启

自然养育之旅”的主题论坛上，听育

儿杂志《父母必读》主编恽梅谈到一

个引起诸多与会者共鸣的观点。她说：

“今天，儿童生活存在着‘去自然化’

的趋势，存在着‘自然缺失’状况，

令人担心。孩子热衷于与电视、手机、

Ipad 为伴，却因此错过本应与自然亲

近的童年……。”

其实，岂止孩子，我们“大人”

与自然，是不是也越来越疏离了？

两代人之间的某种变化

“广阔、狂野、孤寂，这就是我

们的自然母亲。像那猎豹，就在身边，

优美，舔犊情深。不过，我们都早早

地和自然母亲断了奶，钻进了只和人

交往的社会。”早在一个半世纪以前，

亨利·戴维·梭罗就这样写道。我想，

这位热爱自然的美国作家倘若能够穿

越到当下，一定会为人类与自然之疏

离现状更感惊诧。

相隔如许时空，同样一位也十分

关注自然的美国作家理查德·洛夫，

则以另外一种方式就人类与自然的关

系发出了他的警示。

话说 1997 年的一天晚上，洛夫与

家人正在一个餐馆里吃饭，他 10 岁的

儿子马修隔着餐桌，一本正经地向他

发问 ：“老爸，为什么你小时候比起我

们现在要有趣得多？”

洛夫一时不明就里，回问马修所

指，孩子答道 ：“你总说起你小时候的

树林和树屋，还有你经常骑马到沼泽

地附近去玩儿。”

一开始，洛夫还以为儿子是因他

的疏于关爱而生气了。平日里他确实

常跟孩子说起诸如自己小时候怎样用

细绳和动物肝脏在小溪中钓小龙虾的

故事，而这样的事情孩子们如今已经

很少去做了。跟许多父母一样，在描

述自己的童年趣闻时，洛夫不免也总

是会添油加醋，给那种生活增加了不

少浪漫、想象的成分。可他又生怕如

此夸张会让孩子们在玩耍和冒险时的

快乐体验大打折扣。这一回洛夫意识

到，儿子的问话是认真的——他觉得

自己的童年生活中少了一些重要内容。

两相对照，洛夫更是感同身受。

与他年龄相仿的美国人，大都出生在

战后婴儿潮时期或者再早一些。他们

在成长过程中，理所当然地把自然视

为生命的礼物，甚至下意识地觉得，

下一代人也会跟他们一样。然而，在

今天用惯了游戏机、寻呼机、手机和

电脑的孩子们看来，他们这一代人的

童年是那么自由和自然，简直不像是

真的发生过。

其实，在孩子提问之前大约 10 年，

即上个世纪 80 年代后期，洛夫已然意

识到某种变化。当时，身为记者和儿

童权益倡导者的他正在为《童年的未

来》做研究，写一本有关家庭生活新

趋势的书，为此他在全美的城市、郊

区和农村访谈了大约 3000 名儿童和家

长。无论是在学校还是在家中，人们

都会不时谈起孩子们同自然的关系。

比如，有家长提到 ：“那时候我们

总是在自然里玩。不出家门的孩子才

是古怪的。”还有家长感慨 ：“孩子们

顺着山坡往下滑（雪），但是他们居然

戴着耳机听音乐。他们不会独自欣赏

自然的声音，不会自己玩，总要带点

什么东西才行。”可对于一些孩子来说，

在自然中玩耍似乎有点儿……没出息，

古怪，搞笑，幼稚，危险，或是像电

视里的情形。

“我更喜欢在屋里玩，因为只是

屋里才有电源插座。”圣地亚哥一名四

年级小学生保罗说出的这句心里话，

最让洛夫感到震惊，后来他在许多教

室里都听到过类似的话。

令人忧虑的“自然缺失症”

时代变了！

在过去的一个世纪里，对自然从

功能型的利用，到浪漫的眷恋，再到

电子时代的隔绝，伴随工业化、城市

化和社会现代化的进程，人类渐渐远

离了山川、森林、溪流和原野，成为

穴居在钢筋水泥丛林中的动物。我们

置身于物质充裕的信息时代，生命的

信息却有所缺失。

修身 VIRTUE

63

事实证明，“去自然化”的生活导

致一代人正在逐步脱离自然，特别是，

儿童与自然之间的联系出现了“令人

惊异的断裂”。不仅美国如此，世界上

许多地方也一样。

对于当下儿童成长过程中存在的

这种现象，洛夫称之为“自然缺失症”。

具体而言，它用以指代人类因疏远自

然而产生的各种表现，如感觉迟钝、

注意力不集中、肥胖率增加、生理和

心理疾病高发等。

“自然缺失症”当然不是一个医学

诊断。虑及我们的文化术语如此依赖

于疾病模型，起初洛夫在引入这样一

个说法时多少有些犹豫。不过，这倒

有助于凸显相关研究在各种文化变迁

中的重要性。洛夫希望随着研究的深

入，会有更恰当的定义出现。

在深入调查、研究的基础上，洛

夫把他的担忧、思考和建议，写在了

《林间最后的小孩——拯救自然缺失症

儿童》一书中。他以多项研究成果和

多人的亲身体验告诉读者，与自然的

联系能对人的心理、生理和精神健康

产生积极的作用。孩子们怎样面对自

然，以及将来他们怎样教育自己的后

代面对自然，将会决定未来我们的城

市、家庭与我们日常生活的形式和状

态。

不止于忧虑和警示，在书中，作

者还为救治儿童的“自然缺失症”，唤

醒孩子们回归自然的天性，提出了传

统方式之外的一系列建设性主张，如

通过改造荒地或空闲土地而进行绿色

城市设计、建设“农场学校”和“野

生化的城市”、对本真的自然环境及自

然形态的保留和兼容，等等。

《林间最后的小孩》自 2005 年出

版以来，已经被翻译成多国语言的版

本，产生了一定的影响。作者 2009 年

为该书中文版所写的序言提到 ：不久

前，由国际自然保护联盟（IUCN）

发起的世界性环保大会在巴塞罗那召

开，与会组织就认可孩子回归大自然

的重要性通过了一项决议。大会要

求 IUCN 应该发挥领导作用，把帮助

其成员国“重建人们——尤其是青少

年——与大自然的亲密关系作为所有

工作的优先考虑条件，以此确保对子

孙后代的生存环境负责”。

通过阅读此书，许多人认识到，

我们的社会已经去自然化了，电视和

互联网已经极大地取代了自然在孩子

们生活中的地位。我们的孩子正处于

一场巨大的实验之中——他们是第一

代在成长过程中没有与自然界进行有

意义的接触的孩子。而这本书为如何

修复人类与自然的关系和改善孩子们

的健康，提供了明智的建议和重要的

方法。每个家长都应该阅读这本书 ；

同样重要的是，每名老师都应该加以

重视，并把每个孩子带到自然中去。

《林间最后的小孩——拯救自然缺失症儿童》

(美)理查德·洛夫著，自然之友译，郝冰、王西敏审校，湖南科技技术

出版社2010年4月第1版。

64

修身 VIRTUE

感受大自然的奥妙

前不久，读到“徐仁修荒野游

踪 . 寻找大自然的秘密”丛书之《村

童野径》中的一段话，我的心里又激

起了一圈涟漪。那段话是 ：

“随着我这一代人童年的消逝，优

美又充满野趣的自然环境，也如流水

般渐渐逝去……污浊的空气与发着恶

臭的水沟，竟然好像它们天生就是这

样子，被现代人接受。这些射出精明

眼光，衣着亮丽又有些臃肿的儿童，

没有摸过蛤，不曾与红蜻蜓斗过智，

也不曾涉过沼泽，更不曾夜行于山野

密林……他们吹惯了冷气的皮肤，不

曾享受过山风的温柔与清凉 ；总充斥

着噪音的耳朵，没有听过画眉从幽静

的树林里唱出嘹亮、婉转又动人心弦

的歌声 ；吸满废气的鼻子，竟不知道

世间有幽兰的香气 ：被油腻与浓甜宠

坏的味觉，尝不出菜根野果清淡粗糙

中深沉的甘美 ；更没有品尝过饥饿的

滋味，当然也享受不到饱足的幸福。”

有人说，此乃时代使然，亦为现

实中的无奈。对此我不敢苟同。我相

信，徐仁修也未必会同意。身为台湾

著名的生态探险家、作家、摄影家和

音乐家，徐仁修在新竹美丽的芎林乡

村度过了与大自然亲密接触的童年生

活，此后多年的野外游历和探险旅行

经历，奠定了他精心创作和精深思考

的坚实基础。他的作品在华人世界广

有影响，北京大学出版社新近引进的

除了前述《村童野径》外，还有《大

自然小侦探》和《与大自然捉迷藏》等。

我以为，徐著中新奇、精美的图片影

像固然让人大开眼界，但他穿插于字

里行间的点滴感悟与延伸点拨，更值

得称道。

事实上，立足于脚底行走与眼见

耳闻的自然保育实践，又兼宏广视野

与开放思维的徐仁修，已然形成了自

己独特的自然教育理念。他提出，创

造力是养成教育中最重要的课题之一，

而其源头是想象力。培养孩子的想象

力有两个方向，第一个方向是阅读文

学作品，第二个方向就是亲近自然、

观察自然。譬如前面提到的几本书，

借助大量精美的图片，让小读者在“与

大自然捉迷藏”的游戏（寻找隐身其

中的植物和小动物）中，走近野生动、

植物，培养生态常识与自然观察的能

力，感受大自然的奥妙与完美，进而

学会欣赏自然、尊重生命以及开发更

多的想象力。

在徐仁修看来，很少有人察觉大

自然中的一切事与物，随时都在发出

信息，诉说着它们的状况，也就是说，

每一样东西都用它自己的方法，说它

自己的故事。重要的是，我们怎么接

收这些信息并加以分析，以知悉这些

信息的意义进而了解大自然，甚至还

可以借此与大自然对话、互动。这不

是什么了不起的神通，只要充分运用

我们的各种感觉器官以及一颗欣赏、

珍惜与感激的平等心，便能够接收到

这来自于自然的生命密码。

唤醒与大自然最深切的情感

2014 年 4 月 22 日迎来了第 45 个

“世界地球日”，紧接其后的为第 19 个

“世界读书日”。不同于往常的是，今

《村童野径》（“徐仁修荒野游踪”丛书之一）

徐仁修撰文、摄影，北京大学出版社2014年1月第1版。

修身 VIRTUE

65

年读书日之主题——“地球与我”，没

有出现“阅读”或“读书”的字样，

也没有贯穿激励鼓劲的词句。但我觉

得，恰是这平实的话语，最能使人触

动灵魂的深处、产生丰富的联想。

想来也并不久远 ：仅仅是在 52 年

前的 1962 年，当《寂静的春天》首次

出版时，在公共政策中还没有“环境”

这一条款；仅仅是在 32 年前的 1972 年，

里程碑式的联合国人类环境会议在斯

德哥尔摩召开，“只有一个地球”才第

一次成为全人类的共识。

然而，人类身为“自然之子”，抑

或说自然进化过程的一部分，对于自

身在自然界中的位置及其与自然的关

系问题等等，却没有精准、深刻的认识。

人类似乎并没有真正读懂大自然这本

书。多少年来，人类一直自视为“万

物之长”、自然的支配者和操纵者，无

所顾及、不加制约、持续不断地向自

然索取，把自然界搞得破败不堪、乌

烟瘴气，在剥夺了人们自身享用之美

景与福祉的同时，也打破了滋养其精

神的静谧。

今天，人类已经能够登上月球、

探测火星、走向太空，并且有机会能

够用一种新的视野重新审视人类自身

和我们所处的地球，日渐认识到 ：我

们与地球就是独立整体的一切，我们

不再能把自己从整体中分离出来 ；地

球上的所有生命都是相互联系的，每

个物种都与其他物种有关联，都跟地

球相关。

这，或许正是真正读懂大自然这

本书的开始。

徐仁修在一本书的后记中提到，

曾有从事社会福利的工作人员对他说：

“你只关心植物动物，不关心人，你

不是人道主义者！”他觉得这番话中

透露出对方对大自然、对保护生态环

境的意义全然不了解。因为，人类的

生存全依循着大自然，如果大自然被

破坏，人类怎能生活得好？！生态环

境被污染、被摧残，未来的人类也一

定跟着受害。所以，保护大自然就是

保护现代人类以及未来人类，这是一

种深层的人道主义。其实，关怀别人

或者众生，最后都丰富了自己的人生，

也让自己的生命精彩发光。

这让我想起了著名黑猩猩研究专

家、动物行为学家珍·古道尔常常提

到的一件事 ：有一天早晨，古道尔乘

出租车上伦敦希思罗机场，准备去往

美国讲学。司机知道她是研究黑猩猩

的，就对在动物身上“浪费“很多钱

的人展开了批评，其中包括他的在一

家动物保护组织工作的妹妹。他说，

现在还有那么多的人在受苦受难，有

那么多的儿童受到虐待，却还要那么

去关心和保护动物，这真让他“感到

讨厌”。

古道尔听着，意识到这位司机正

是那种不了解情况、使人生气但却需

要晓之以理的人。“显然这辆出租者就

该我来坐。”古道尔这么想，于是就从

黑猩猩开始讲述，告诉他黑猩猩能学

会手势语，有些黑猩猩喜欢画画，它

们如何感受情感，如何相互关心，甚

至互相救援 ；还讲述了狗和其他动物

如何救下自己主人性命的故事。“我说

对于处于囚禁状态下的动物，我们是

有责任的，因为我们剥夺了它们自我

保护的能力。对人类的问题表示关心

的人已经有很多了，所以有些人出来

关心关心动物自然也是无可非议的。”

可是，古道尔的话像是对牛弹琴，

司机依然固执地认为关心动物是浪费

时间。下车的时候，古道尔给他两镑

小费，让他自己留下一点，其余的钱

都给他妹妹用于动物保护工作，尽管

古道尔认为他是不会那么干的。

令古道尔大感意外的是，当她讲

学归来之后，看到了那位出租车司机

的妹妹写来的一封信，信中说 ：“我哥

哥把你的捐款给了我。你真是太好了。

最奇怪的是，我的哥哥发生了变化。

你究竟是怎么开导他的？他突然对我

变得特别好，还问了我许多关于动物

的问题。他真的对我的工作感兴趣了。

他已经判若两人。你给他做什么工作

了？”

这是古道尔一小时的疲劳讲述所

获得的回报。我想，如果有更多的孩

子乃至成人读了徐仁修的书，更多地

知晓他的自然保育实践和自然教育理

念，这个世界将会怎样？

我们的生命由自然承载，儿童的

灵性更需要自然的滋养。在一个浮躁

的年代，人类个体如何亲近大自然，

唤醒与大自然最深切的情感，让孩子

们与自然“重归于好”，确实值得我们

深长思之。

66

修身 VIRTUE

荧屏人生

逆境成才之路——《武媚娘传奇》职场启示录

马爱平

《武媚娘传奇》一剧于2014年12

月21日登陆湖南卫视金鹰独播剧

场，2015年1月10日登陆浙江卫视

中国蓝剧场。该剧刻画出一个全

新、除掉各种妖魔化的脸谱的武

则天,它较以往那些关于武则天的

作品有着一个全新而又独特的视

角，故事主要从武则天14岁入宫

闱后的权力斗争开始。

作 为 历 史 上 独 一 无 二 的 女 皇

帝——武则天，她的故事一直诸

多电影和电视剧钟爱的题材。 武

则天一生之中多处于逆境之中，

她的所作所为是当时的文化传统

所不能理解和认可的，身处逆境

并没有妨碍她成功并建立武周王

朝，稳定统治十五年，最后由儿

子继承了王位。

从这个意义上说,她是一个成功的

人，也确实身处逆境，成功和逆

境的关系是什么？在逆境中如何

成才？

修身 VIRTUE

67

逆境成才之路——《武媚娘传奇》职场启示录

未雨绸缪 寻找突破口

武则天14岁时，进入李唐的皇

宫，在才人的位置上待了13年，李世

民去世后，她面临着一个可怕的处

境：按传统，皇帝去世后，妃嫔没有

子女又没有特殊才能，就会被遣送到

尼姑庵或者道观为先帝追服。

在电视剧《武媚娘传奇》中，面

对这个逆境，武则天有以下经验是值

得留意和学习：

第一，不放弃希望。她相信，只

要还活着，就没有不可改变的事，多

数人伦落到那种境会悲观，对生活失

去信心，但武媚娘不相信，不相信就

产生了动力。

在激烈竞争的环境里，在以成

败论英雄的职场中，谁会是你成功的

决定性因素呢？是老板？是同事？是

下属？是朋友？都不是。 只有你自

己。

在职场中，就需要这种不放弃的

精神。如果把成功当成目标，相信自

己、相信伙伴、把握先机，就容易成

功，认定生命中所发生的每一件事必

有其意义，永不放弃，认定坚持就有

未来，把选择放在努力前面，那么：

智慧+进取=成功。

第二，未雨绸缪。在电视剧《武

媚娘传奇》中，武则天就替自己多想

几步，在唐太宗晚年时，武则天已在

后宫待了十年左右，地位没有得到提

升。这时，她开始为将来做打算，努

力接近当时的太子——李治，后来的

大唐高宗皇帝，这段感情是武则天能

从感业寺回归大唐后宫的关键因素。

初涉职场的新员工，面对复杂、

陌生的工作环境，接踵而来的职场压

力，很难做到从容应对。要想初入职

场便“首战告捷”，就须事先做好充

分的心理“预热”，未雨绸缪，将心

理状态调适到最佳， 让自己赢在心

理的起跑线上。

多看一步，积极主动的参与团队

的工作，永远不会错。 例如主动承

担部分上司想要解决的问题、真诚地

帮助同事，替他出谋划策，解决一些

难题，只管奉献不计得失；长此以往

必有收获。

第三，寻找适合自己的突破口。

武则天和唐高宗有过一段感情，但如

何才能维持和加深、加固，让皇帝把

她纳入后宫呢？在电视剧《武媚娘传

奇》中，武则天在尼姑庵里不停地给

李治写诗，唐高宗是一个有文学爱好

和文学天赋的人，诗可能比其它的手

段更有效。

每个人的精力有限，职场突破要

结合自己的工作，形成优势和强势，

在迷茫的职场开辟一席之地，拥有一

片蓝天。

职场中，要寻找到适合自己的突

68

修身 VIRTUE

破口，也要扬己之长补己之短。首先

要理性分析， 列出自己的性格和优

势劣势与职业的匹配度，理性分析工

作不如意的深层原因。其次， 找出

职业兴趣所在，把过往的知识和经验

重新梳理，激活潜在的价值。第三，

要找准定位，远离混沌，通过职业取

向、商业价值以及职业机会三大系统

找出的最佳职业定位及职业，澄清内

心的想法，学会调整和沟通，在新的

阶段抓住最重要最想要的，锁定职业

目标。

坚持追求长久的利益，从练内功

做起

在电视剧《武媚娘传奇》中，

武则天从普通宫女凭借手段和魅力上

升到昭仪的位置，在昭仪的位置上生

下长子李宏，这时她开始有新的方

向——冲击皇后之位，但她遇到的阻

力是相当大的。

在职场上，要想立于不败之地，

最重要的是使自己具有较好的利用价

值。

每个人拥有的生命、时间、精力

和资源都是非常有限的，利用这些条

件 集中做好一件事，才会使效益最

大化。

在逆境中，要努力使自己具有良

好的利用价值。这种价值可以是技术

性的，也可以是精神的 ；可以是现

实的，也可以是未来的 。在对方，

利用价值的持续性、重要程度和不可

替代性，都影响着自己的职业生涯。

在逆境中，注重价值，还意味

着须通过出让利用价值为自己换取相

应的利益，实施利益对等原则，努力

提升利用价值，就能够给生存发展换

取更好的资源，为自己争取利益的资

本。要想在职场当中获得长久发展，

在追求自己利益的同时，首先要保证

别人的合理利益。人际关系在相当大

程度上都是以互惠为基础的，职场上

修身 VIRTUE

69

发展，与企业和同事、客户之间的交

往，都应当建立在互惠互利、双赢共

赢基础之上的，否则这种关系难以长

期持续下去。

成功 要变“野心”为进取心

在电视剧《武媚娘传奇》中，武

媚娘起初并不是一个很有野心的人，

但由于不断经历辉煌-惨淡-辉煌-惨

淡-辉煌，渐渐地生出对男人的不信

任及对皇权的挑战心理，她认识到专

权的社会，必须为权力奋战，她成为

了一个野心大的女人，在李治时期，

她像慈禧一样垂帘听政，帮李治处理

政事，然后野心催促她称帝的欲望越

来越强烈，最后用一系列不择手段的

方式当上了中国唯一的女皇帝。如果

没有历经大起大落，她也许只是在感

业寺了却一生，在青灯古佛中磨平了

自己曾有的野心和骄傲。

自古以来，“野心”在多数情

况下是个贬义词。现在有心理专家研

究表明，“野心”却是成功的关键因

素。

美国《时代》杂志加拿大版日前

刊文提到，美国加利福尼亚大学的心

理学家迪安·斯曼特研究发现，“野

心”是人类行为的推动力，人类通过

拥有“野心”，可以有力量攫取更多

的资源。“野心”从某种程度上来

讲，是一个“零和游戏”：多占了资

源，别人所拥有的就少了。

野心的差别引起了人类学家、心

理学家和其他学者的关注，他们力图

从家庭出身、社会影响、遗传及个体

差异上寻求答案。

从家庭出身来讲，出生在穷人家

的孩子，要为生存而忧虑，可能与生

俱来就有“野心”，但也不排除悲观

失望，不思进取者；在富裕家庭长大

的孩子，可以获得的东西虽然很多，

但也有懒惰、挥霍无度的人。研究表

明，上流社会之所以有相当大比例的

人有“野心”，有钱不是主要原因，

家庭影响和父母对孩子成功理念的灌

输起重要作用。

社会大环境也对人的“野心”有

很大影响。这和家庭有些类似，当一

个人与社会环境相接触时，如果他总

是遇到有“野心”的人，那他会身不

由己产生一些想做事业的想法，如果

他身边都是一些没有理想、没有“野

心”、得过且过之辈，即使他有“野

心”，也会被人讥笑为疯子，久而久

之则打消念头。

实际上，“野心”之所以是贬

义，是因为以野心为驱动力的人，常

常为了一己私利而不择手段，这样的

“成功”是以侵害他人利益为代价

的。而进取心则是一种自我成长和主

动历练的动力，利他利己兼具，因而

成为推动自我和社会进步的正能量。

我们需要的是进取心而非野心。

在遗传方面，斯曼特说：“‘野

心’可能是会遗传的。”如果家族很

有“野心”，一个人可能天生就具备

这种素质。

人的性格也会影响“野心”。有

些人总对自己的事业和生活不满，总

有一种忧患意识，这种意识让他们产

生焦虑感。焦虑、孩童时有被剥夺感

的人，容易在生活中寻求过度补偿而

显得“野心”勃勃。

在飞速发展的社会，如果能创造

双赢的模式，“野心”则对于开疆拓

土、探索未来领域，有不可或缺的作

用。但“野心”过大，会造成严重的心

理负担。当现实不能满足自我的要求

时，就会产生焦虑、暴躁、敌意、对抗

情绪，对外影响人际关系和外部环境，

对内则损害个人健康。研究表明，成功

欲望强、“野心”大的人，易患心脏

病、高血压、胃溃疡等疾病。

在职场中，还是要把“野心”变

成进取心， 要懂得把追求调整在一

个合适的限度之内，让它充分发挥对

人的激励作用而不伤人害人。

70

修身 VIRTUE

名家专栏

留住兴趣

陈芳烈

经历是人生的宝贵财富。可我的

经历却显得十分平淡：出了校门，便

走进了一个与文字结缘的出版社的大

门，直到退休，一干便是36个春秋，

可算得上是“从一而终”了。而我连

兴趣爱好也十分单调，平生能称得上

是“爱好”的爱好，恐怕也只有科普

写作这一桩了。它几乎是与我的编辑

生涯并肩而行，且延续至今。

若说起兴趣的形成，也多少与

我的成长环境有关。我中学时代就学

的杭州一中（后改称“杭高”），是

鲁迅教过书的学校，曾聚集过诸多文

人雅士。学校向有注重语文教学的传

统。受此熏陶，不少学子日后都选择

了从文之路。我虽阴差阳错地进了理

工科大学就读，但种下的对文学爱好

的种子依然留存在心中。

进了人民邮电出版社，虽然编

的是技术类刊物，但成天都在与文字

打交道。这一下子便使我心中的那颗

“种子”萌发，唤醒了我“潜伏”多

年的兴趣。我很快便发现，这个兴趣

不仅对我的职业能起到助推作用，还

在我面前铺陈了一条把所学的电信知

识与人文相融合的科普创作之路。

1963年，我在《人民邮电报》

上发表了第一篇科普文章《漫谈电

话》。科普写作虽属个人的爱好，但

在那个特定的年代里，要坚持下来

却十分不易。我开始从事科普写作

不久，便遇到极左思潮泛滥的“文

革”。那时，不仅许多经常给我们写

稿的专家、学者被戴上“反动学术权

威”的帽子遭到批判，就连业余科普

写作也被视为“打野鸭子”、“种自

留地”等，搞得人人自危，惶惶不可

终日。稿费早已被视为“资产阶级法

权”取消了，就连作者署名也都有被

扣上“名利思想”帽子的风险。

是坚持还是放弃，我也犹豫过。

但最后还是不忍割爱，以一种“不惹

祸”、“绕着走”的方式把这个爱好

坚守住了。在那个阶段，我继续在自

己的刊物以及一些社会性报刊上写文

章，由于不拿稿费，有时干脆连名也

不署了，也就少了一份“名利思想”

的压力。但是，回想起来，坚守的真

正动力，还莫过于社会上对自己这份

“兴趣”的认定。

记得在1963年，我根据国外杂

志的有关报道，写了篇介绍一种新记

录方式的科普短文，叫《电子笔》，

发表在《无线电》杂志上。没想到，

这篇作为“补白”的小文章竟引来不

少读者的来信。有人说，这篇短文对

他们正在搞的技术革新有很大启迪；

有人还就这种记录方式的若干细节问

题提出来和我讨论。我发表在《电信

技术》上的一篇题为《书写电话》的

文章，还引来西部地区某工厂技术人

员长途跋涉的来访。他们告诉我，这

篇文章就像一把钥匙，打开了他们产

品开发的新思路……对于一个业余作

者来说，每发表一篇作品犹如向平静

的湖面投掷一块石头，能听到它的回

响、看到它激起的层层涟漪，便是莫

大的欣喜和安慰。

1980年，我国还没有移动电话。

当时，《知识就是力量》杂志的编辑

约我写一篇介绍这方面技术的科普文

章，初拟的题为《移动通信漫谈》。

文章写好了，可是我反复琢磨这个题

目，总觉得不满意。因为，当时“移

动通信”这个术语对很多人来说都是

陌生的，直接用它作为科普文章的题

目便显得有点唐突。

为了寻觅一个自己比较满意的题

目，我把写好的稿子暂时压了下来。

差不多用了一周时间，我对比了多种

命题方案，在最终把题目改定为《萍

踪波影——漫话移动通信》之后，稿

件才发了出去。“萍踪波影”由于抓

住了移动通信似影随形的特点，给了

这项在国内尚未露面的新技术以一个

比较恰当的比喻，因此，文章发表后

受到了好评，还为《新华文摘》所转

载。

如人所言，“兴趣是最好的老

师”。它不但教我学会坚持，学会积

累，学会沙里淘金，学会珍惜时间，

还引导我走出狭窄的个人空间，投身

于面向全社会进行科学传播的宏伟事

业。它是我无悔的选择。

（作者系著名科普作家、人民邮

电出版社原社长兼总编辑、中国科普

作家协会原副理事长。）

修身 VIRTUE

71

榜样的力量

单守庆

著名作家叶永烈拥有众多忠实读

者，我也是其中之一。我“认识”他

30 多年了，缘分却要从 40 多年前说起。

那时，在书刊上经常看到一个人

的名字 ：“高士其”。有的是科普文章

作者的署名，有的是被采访者、被报

道者的名字，有的出现在第一、第二、

第三、第四届全国人大代表名单里。

一来二去，我对这个名字多了些

了解，他原名高仕 ，后来改名高士其，

他说：“丢了‘人’旁不做官，丢了‘金’

旁不要钱。”他就这样执着于科普创作

事业，在全身瘫痪的情况下，写了很

多科学小品、科学童话故事和多种形

式的科普文章，引导一批又一批青少

年走上科学道路，被亲切地称为“高

士其爷爷”。

1978 年，叶永烈写的长篇文学传

记《高士其爷爷》由少年儿童出版社

出版。得知这一“书讯”，我连续跑了

几家书店，都没能买到这本书。可是，

我并未罢休，只要有机会进入书店，

必问“有《高士其爷爷》这本书吗？”。

终于有一次，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有。”

于是，急切地问定价、快速地交书钱、

高兴地拿到书。此时，书店的营业员

却面露难色：“零钱不够，找不了零钱，

这可怎么办？”

那是个提倡“一分钱掰成两瓣花”

的年代，况且留下书款后的余额并非

“小数目”。此时有两种选择 ：要么你

不买，因为没有零钱找给你 ；要么你

在这里等待，等到书店收到了足够的

零钱。

记不清当时为什么买方和卖方都

没想到另外求助一下——把买书的“大

票”划整为零。也许，当时刚上班，

别处也难有那么多零钱。其实，当时

如果不是因为这本求之不得的书，我

也舍不得拿出这张流通量不大的“大

票”。反正，当时有些尴尬 ：别买了？

等下去？

依稀记得营业员的表情 ：别买算

了，等什么等啊？

“算了！没有零钱找，我也不要了。

这书买了！”说完，我因为外出给单

位办事，不能在书店久留，也就来个

急转身。

身 后 飘 来 营 业 员 的 声 音 ：“ 这

人……”营业员的话，我没听全，可

能是这样 ：“这人……怎么这样？”总

之，可以肯定，我的这一举动，是营

业员没有想到的！

也令我没想到的是，读完这本写

高士其的书，我又对作者叶永烈多了一

份关注，觉得买书多花点钱也值，因为

一举两得 ：《高士其爷爷》这本书买对

了；叶永烈写得好，继续关注他写的书，

留心阅读他在报刊杂志上发表的许多

文章。渐渐地，我也成了“叶粉”。

年复一年，叶永烈勤奋写作，如

今已出版科普、科幻、纪实、传记、

游记等著作 200 多部。我的书柜里，

叶永烈写的书站了一排又一排。每当

叶永烈有新著出版，我就会拿起鼠标，

网上购书。很快就会有人送书上门。

看到我准备好的不需找零的购书款，

送书人常说 ：“我还准备了找零的钱，

没想到……”

是的，正因为我常读叶永烈的书，

向他学习写作，才能把看到的听到的

想到的写出来。我也有了自己写的书

出版。比如，中国书店出版社出版的《名

人饮食经》、中国商业出版社出版的《清

真饮食面面观》，还有“厨行天下书系”

的《烹饪刀工》、《烹饪技法》、《烹饪

火候》、《烹饪调味》、《烹饪器具》等，

我还坚持为《养生大世界》、《家庭中

医药》、《中国食品报》、《中国医药报》

等媒体撰写专栏文章。由于坚持“做

什么写什么”，我被中国科普作家作协

吸收为会员，被中国食文化研究会授

予“中国餐饮文化大师”称号，60 岁

以后仍获得媒体优秀通讯员的奖励。

在我出版的书籍和发表的文章

中，在我坚持业余写作从而促进本职

工作并取得一些成绩的时候，我常会

提起对我写作起到启蒙和激励作用的

叶永烈。1990 年，叶永烈曾给我的报

告文学集《粮食行业漫步》作序。在

食品行业工作了 40 多年的我，与原本

“隔行”的写作结下了不解之缘，这也

是我 19 岁参加工作时的“没想到”——

我当时居然会那样亲近文字，乃至越

来越……

（作者系著名饮食文化专家、中国

药膳研究会民族药膳专业委员会常务

副主任、中国科普作家协会食品科普

教育专业委员会主任。）

72

修身 VIRTUE

科幻高手这样“修”成

王卫英

2014年的王晋康比较火，首先，

长篇历史神话《古蜀》荣获首届大白

鲸世界杯幻想儿童文学特等奖，《逃

出母宇宙》获第25届中国科幻银河奖

长篇杰作奖，在第5届世界华人科幻

协会星云奖颁奖典礼上又获终生成就

奖；其次，在中国科普作协成立35周

年之际，举办王晋康科幻创作20周年

学术研讨会，这是在中国人民大学音

乐厅圆满举行的一场隆重的跨界学术

盛会，国内外科幻界、科普界、文学

界的知名学者纷纷到场庆祝，会议盛

况不但见诸国内多家媒体，还被美国

《纽约时报》予以报道。

就创作特色来说，在中国科幻

作家中，也许王晋康是离科学最近的

之一，科学在他作品中不是道具，而

是发自内心的信仰。这多半缘于他的

少年经历。王晋康少时聪慧，学业出

类拔萃，文理皆优。电影《后天》中

有个情节，主人公的天才儿子考试不

及格，因为老师看不懂他的思路，这

事就真实发生在王晋康身上。他在解

数学题时常常标新立异，寻找最简方

法，任课老师常常在他的作业上写一

个“好”再加三个惊叹号。但在一次

统考中是另外一位老师改卷，看不懂

他的思路，虽然结果是对的，但却给

他判了零分。

这位文理兼优的学生原想在科学

研究中闯出一片天地，可“文革”斩

断了他的少年梦。此后阴差阳错，一

个偶然的机缘闯入了科幻文坛。从此

他把少时的科学梦借助科幻文学得以

尽情挥洒。由于天然的“理科”背景

优势，他的作品思维清晰，注重科学

理性，尤其在哲理思考方面常有过人

之处。他的作品虽然时时可见对科学

的反思，但这种反思是建立在坚实的

科学信仰基础上的，可谓爱之深求之

切。

例如，在长篇《十字》等小说

中，王晋康对达尔文医学观做了不遗

余力的宣传，反对人类过度依靠医学

手段而听任人类宝贵的免疫力日渐萎

缩。书中观点的正确与否有待历史检

验，但至少王晋康对医学的反思是值

得思考的。在新作品《逃出母宇宙》

中，他提出了一个“任何一个泼皮胆

大的科幻作家也不敢想象”的一个科

幻构思：亿倍光速飞船。其实，这个

构思是符合科学理性的，只要承认他

的一个假定：真空可以洇灭。因为他

设想的不是物体对空间的运动，而是

空间对空间的运动，后者是不受相对

论限制的，正如今天最遥远的类星体

的红移速度能够达到和超过光速，那

也是由于空间的运动（膨胀）。

有位香港作家评论王晋康的作品

是“哲理上的超硬”，其实王晋康还

是最具人文情怀的科幻作家之一。二

者一点也不矛盾，正因为对科学的信

仰和热衷，使他常常能跳出人类的圈

子，摆脱时间的局限，在更高层面上

俯瞰历史。即如在《替天行道》中，

作者干脆让上帝直接出场，但这位上

帝却并非圣经中的那位，而是一位皱

纹深镌的中国老农，他固执地拒绝那

些社会精英对“自杀种子”的解释，

而死抱着一个观点：万物都是春种秋

收，谁让它们断子绝孙就是缺德。对

“上帝”的这种设定让小说的反思更

具深度。

《逃出母宇宙》是《活着》系列

三部曲的第一部，单从书名可看出，

作者着力表现的是人类在生存之路上

的奋斗，只不过是把它放在更广阔的

宇宙背景下，放在一场顶级的天文灾

变中——当全宇宙都陷于暴烈的收缩

时，人类并没有绝望，而是像沸水中

的青蛙那样跳出了最高的高度，最终

从绝望中找到了出路。该系列的第二

部《天父地母》将于近期出版，书中

讲述了那些被命运抛在天涯海角的人

类后裔，如何不屈不挠地活下去，故

事精彩纷呈，备受期待。

从文理兼优的学生到“文”“理”

兼优的科幻作家，王晋康的作品始终

彰显着一种兼优品格 ：既有哲理上和

科学技术超硬的构思，也有厚重的人

文关怀。目前他的作品正逐步走出科

幻圈而被广泛的人们所接受，相信随

着时间的推移，王晋康优秀的作品会

获得更多读者的青睐。

（作者系科学普及出版社副研究员，

从事科幻文学研究与出版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