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洲草原:哀歌正在奏响...劫地》(across the ravag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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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洲草原:哀歌正在奏响专访著名摄影家尼克·勃兰特先生
African Prairies: Laments Are Being PlayedSpecial Meeting with Nick Brandt 文/南无哀 摄影/尼克 · 勃兰特 Text by Na Meai Photos by Nick Brandt
人类正再一次对与他同生于自然界的各类物种(其实是他的伙伴)进行系统地灭绝。人类会意识到这一点并改变这个结果吗?
从历史的经验来看,答案是绝望的:不会。
——尼克 · 勃兰特(Nick Brandt)
格的陡然升高(以象牙为例,2004 年
时每磅 200 美元,2013 年飞涨到每磅
2000 美元),日趋严重的偷猎阴影已
经降落在原本安详的东非草原。而第三
部摄影集则直面东非草原动物生存的
严峻境况:据最新统计,非洲草原每年
有 3.5~5 万头大象被屠杀,大约是大
象“人口”数量的 1/10;狮子的现存
数量估计为 2 万头,与 25 年前相比,
数量减少了 75%;犀牛濒临灭绝,豹
子、斑马等动物的数量也急剧下降。“按
照这样的屠杀速度,15 年之后,广袤
的非洲草原上将不再有大象、不再有狮
子、不再有豹子,你能看见它们的唯一
地方,就是惨兮兮的动物园,或者比动
物园略强一点的用栅栏围起来的保护
区。”在《行走劫地》的“前言”中,
勃兰特写道,“人类正再一次对与他同
生于自然界的各类物种(其实是他的伙
伴)进行系统地灭绝。人类会意识到这
一点并改变这个结果吗?从历史的经
验来看,答案是绝望的:不会。”
“非洲之所以是非洲,就是因为
有动物在那里。”勃兰特没有止步于
对人类偷猎行为的愤怒,他不仅是一
位出色的摄影师,更是一位行动主义
者,这样的摄影人近年有一个新称号:
行动主义摄影师(activist dominion
2014 年 6 月中旬,国际媒体报
道了肯尼亚“象王”萨陶(Satao,
体型巨大,两只及地长牙每颗重达 45
公斤)被偷猎的消息。从图片可以看
到,这头大象跪在地上,两只象牙被
砍走,留下两个黑洞……哀痛之余,
第一个念头,就是想写信给拍摄非洲
动物的著名摄影家、BIG LIFE 动物保
护基金会创始人尼克 · 勃兰特(Nick
Brandt,美国人)先生,问他是否知
道这个消息。信终于没有发出去:因
为我知道他一定会听闻这个消息,而
这类惨剧,他亲眼看到的、亲耳听到的,
已经太多。
拍摄非洲草原动物的摄影家何止
成千上万,但勃兰特的照片一眼就能
认出来:那些动物好像生活在神话时
代,有绅士般的优雅,国王般的尊严,
来自造物之手的神奇、灵动与活力,
带着几分创世之初的神秘—这种神
秘之美无关人类:“你不需要对大自
然做任何美化,这世界已存在了几十
亿年,而人类只是初来乍到。”(转
引自格里高利 · 考伯特:《灰与雪》)
勃兰特不仅构建了自己独特的动
物影像王国,还在这个王国里构建了
人与动物之间本该有的理想关系:平
等,共生。与美国《国家地理》频道
著名的“动物世界”相比,后者好像
一个跳来跳去的马戏团,而勃兰特的
动物好像准备去参加一场庄严的弥撒。
勃兰特原来是美国头号流行歌王
迈克尔 · 杰克逊全球巡演计划“地球
放歌”(Earth Song)的视觉总监,
1995 年的一次肯尼亚之行,让他爱上
了东非草原的那些动物。此后,他辞
职到东非草原拍摄关于动物与环境的
纪录片。“但钱非常难找”,他说,“美
国电影的钱都投在为明天拍摄的电影
上,没几个人肯在关于今天问题的题
材上投钱”。几年的努力,他最终转
向了摄影—摄影是他个人可以控制
的、介入当前问题的有力工具。
从 2000 年开始投入拍摄东非草
原的动物,到 2013 年,他出版了三
部摄影集:《在这个地球上》(On
This Earth,2005)、《 阴 影 落 下》
(A Shadow Falls,2009)、《 行 走
劫 地》(Across the Ravaged Land,
2013)。他将这三部摄影集称为“关
于非洲草原哀歌的三部曲”:与今天相
比,第一部摄影集中的动物不仅充满活
力、自由和尊严,更重要的是,它们是
安全的,好似生活在伊甸园时代。第二
部摄影集中,随着近年象牙、犀牛角
以及狮爪豹皮等动物制品国际市场价
世界窗 WindoW of the World中国摄影家 2015 年 3 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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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林人与被杀死大象的象牙,安博塞利,2011 年。 摄影:尼克 · 勃兰特(© Nick Brandt,Courtesy of Atlas Gallery London)
photographers)。2010年,他与著名的动
物保护主义者理查德 · 博哈姆(Richard
Bonham)联合创建了 BIG LIFE 动物
保护基金会。现在,该基金会在东非
草原著名的安博塞利(Amboseli)生
态区(面积达 200 万英亩,延伸于肯
尼亚与坦桑尼亚边境)设置了 31 个巡
逻站,雇佣了 315 名动物巡护员,配
备了 15 辆巡逻车和两架飞机,与当地
政府和居民村落合作,对猖狂的盗猎
犯罪进行昼夜不断的监视、阻止,已
经使该区域的盗猎事件大幅下降。下
一步,勃兰特和他的基金会准备扩大
巡逻保护的范围。
就自己的作品与正在推进的动物
保护工作,勃兰特先生接受了本刊专访。
“我接近它们的方式,就像我在拍
人的肖像一样,我唯一能做的是等待,
耐心复耐心。”
南无哀:你首次访问东部非洲是
1995 年,现在十多年过去,你对非洲
的理解有没有什么变化?
尼克 · 勃兰特(Nick Brandt,以
下简称尼克):当然有变化。整个非
洲的自然界正在发生一场巨大的灾难,
罪魁祸首就是人类。以非洲之大,已
经没有几块地方可以让动物们安全地
生活了。
南无哀:你出生于英国,历史上
英国人曾有过强烈的宗教情绪。你是
否也有强烈的宗教情绪,会不会把这
种情绪带入到摄影之中?在你的镜头
中,那些野生动物的肖像都有一种神
圣感。
尼克:其实英国根本就不是一个
宗教社会,它极为世俗,我个人就是
个无神论者。大多数宗教都对动物低
看一等或几等,并认为人是天生优于
动物的。《圣经》里面就说“人为自
然立法”(And man shall ha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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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步草原的象群,安博塞利,2008 年。 摄影:尼克 · 勃兰特(© Nick Brandt,Courtesy of Atlas Gallery London)
中国摄影家 2015 年 3 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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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岩石上的猎豹与幼仔,塞伦盖蒂,2007 年。
摄影:尼克 · 勃兰特(© Nick Brandt,Courtesy of Atlas Gallery London)
中国摄影家 2015 年 3 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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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个护林人手持被猎杀的大象的象牙,安博塞利,2011 年。 摄影:尼克 · 勃兰特(© Nick Brandt,Courtesy of Atlas Gallery Lond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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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ver Nature,也可译为“人是自然的
尺度”)。这是一种可怕的、邪恶的、
毁灭性的信仰。这不独与宗教有关,
许多中国人不信宗教,但也毫不关心
动物应该有的福利和尊严,源头都在
于这样的信条:人天生享有对动物生
杀予夺的权利。
我不认为人类天生就比动物高出
一等,太多太多的人忘记了或者选择
忘记了人类本身也是动物之一种。我
们和这个星球上的其他生物其实有相
同的情感体验:悲伤、欢乐、孤独、
心疼和快乐。悲哀的事情是,动物们
不能讲人类的语言,不能把自己的心
有千千结向人类诉说,以表明自己与
人类并无二致。科学研究越来越证明
动物的情感比我们预想的要丰富得多。
换言之,与人类同样丰富。这对我来
说毫不奇怪,因为从大象到狗再到其
他物种,我都注意到了这一点。
所以,当拍摄那些被我视为朋友
的动物的肖像时,我接近它们的方式,
就像我在拍人的肖像一样,唯一的不
同是,我不能叫它们摆姿势。我唯一
能做的是等待,耐心复耐心。
我不信上帝,也不信有来世,但
我相信每一种生物都有一种内在的生
命力,这就是我要捕捉的东西;并以
此证明,你看,它们并非我们的异类,
而是应该与我们一样享有平等的生命
尊严。你说那些动物的肖像中“有一
种神圣感”,是的,生命本身就是神
圣的,人类绝无理由为了满足自己的
贪婪和虚荣,就毁掉动物的生命。
南无哀:你常常使用广角镜头在
车外拍摄,离动物非常近,遇到过危
险吗?
尼克:从来没有。
南无哀:有一幅照片我印象很深:
一只猎豹凝神远眺,你在它的背后拍
了这张照片,你和这只猎豹之间存在
着一种难以置信的亲密感,你应该是
在靠豹子很近的地方按下快门。最近
的时候,你离它有多近?
尼克:两米。
南无哀:在关于一张大象的照片
旁边,你写道:“这只大象在嗅着一
只同伴的头骨,而且它能辨别出这是
它以前的哪一个同伴。”还有不少照
片显示出,你按快门的时机与动物的
内心活动似乎存在着某种默契,你似
乎懂得它们的身体语言。你真懂吗?
尼克:我能理解动物们的身体语
言吗?也许吧。和它们在一起亦步亦趋
这么长时间,观察、拍摄、记日记,我
想在某种程度上,我能领会这种语言。
“如果你有无尽的耐心和足够的好
运,自然界呈现给你的精彩,要比你用图
像软件做出来的,不知道要精彩多少倍。”
南无哀:你有一部分狮子、犀牛、
羚羊的照片看上去有湿版的效果,你
真会用湿版拍摄吗?还是只是用了一
种图像处理工艺?
尼克:在我刚开始拍摄这些动物
时,我使用了一些过期的或受损的底
片,以传递这样一种视觉效果:这些
动物似乎生活在远古时代,那时候水
一头大象嗅着死去大象的头骨,安博塞利,2010 年。 摄影:尼克 · 勃兰特(© Nick Brandt,Courtesy of Atlas Gallery Lond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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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豹与幼崽,马赛马拉,2003 年。 摄影:尼克 · 勃兰特(© Nick Brandt,Courtesy of Atlas Gallery London)
草丰美,动物们家族繁盛,无忧无虑,
而今,昨日不在。但现在看起来,这
种手法其实是小儿科,或者说是一种
噱头,因为你随便用某个图像处理软
件就能达到这种效果。
南无哀:我知道你一直使用胶片
拍摄,在底片扫描之后,你会用图像
处理软件比如 PHOTOSHOP 之类做后
期处理吗?
尼克:许多人问过我这个问题。
有些人认为,我照片中的某些场景只
能是后期通过 PHOTOSHOP 之类软件
做出来的。我要说的是,如果你有无
尽的耐心和足够的好运,自然界呈现
给你的精彩,要比你用图像软件做出
来的,不知道要精彩多少倍。因此,
你在我的图像中看到的那些内容,都
直接来自于底片;动物,风景,天
空,那一时那一刻,就在那里。画面
中我没有增加或者克隆一只动物,也
没有把在另外一个地方拍摄的天空,
与在这个地方拍摄的动物合成在一
起。同样,自然丰富的色阶拍摄之前
就已经存在于画面里,你何须使用
PHOTOSHOP ?
这里,会再次涉及到一个问题:
胶片与数码的关系。我一直喜欢胶片
带来的那种意外惊喜:神秘性、不易
言说和难以重复的东西。而使用数码
相机时,无论这个数字后背是多么
“完美”,你都捕捉不到这些东西。
而且有些效果,无论如何是数码相机
拍不出来的,比如我拍的那张《暴雨
来临之前的狮子》,使用移轴镜头产
生的那种边际效果,只有使用胶片才
会有,因为是在拍摄时同时产生的,
PHOTOSHOP 后期也做不出来。
南无哀:那么,你对器材和技术
持何种观点?
尼克:我用的器材很简单—看
上去这些器材难以完成现在的工作。
我一直用中画幅的宾得 645II 相机,不
能自动对焦,每卷拍十张,35 毫米和
100 毫米两支定焦镜头。2011 年,我
经受不住让工作变得轻松些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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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也是因为有些照片没抓住,试用
了 6000 万像素的哈苏数码相机,同时
用Pentax II 拍胶片。与胶片相机相比,
数码相机拍摄的影像更锐利,高光和
低光部分的细节也更多,拍起来非常
轻松—可是我不喜欢:对我而言,
那些影像好像是对自然做了外科手术
取来的,冷冰冰的,没有温度,没有
氛围,或者说,过分完美。因此,我
会一直用胶片拍下去。
至于技术,在早期—我说的是
2006 年之前,我喜欢弄些技术技巧
特殊效果,比如我尝试过红外拍摄,
现在我追求简洁。我深受与摄影无关
的一个东西的启发:那就是 1960 年
代中期甲壳虫乐队出版的一个唱片合
集,你去听那些歌,比如《左轮手
枪》(Revolver)、《明天不再知晓》
(Tomorrow Never Knows),或者《生
命中的一天》(A Day in The Life)、《我
是一只海象》(I Am The Walrus),
那时候的模拟磁带只有四个声轨,可
他们创造出了什么!创造那些激动和
惊奇,需要的不是一堆复杂软件和一
大排计算机控制下的 96 个“完美”的
数字声轨,而是想象力、情感、决心
和信仰。技术技巧只是传递这些东西
的手段,而非目的——我谈得太多了。
“如果不是被偷猎,一头大象原可
以和它的兄弟姐妹一起,在草原上度过
辉煌的一生。”
南无哀:你拍了一些卫兵手持象
牙的照片,那些照片是在哪儿拍摄的?
背后有什么故事?
尼克:背后的故事就是:由于人
类的贪欲,非洲象的数量在迅速减少。
但我不想使用传统纪实摄影的拍摄方
式,那种拍摄一般是拍一些被偷猎死
去的大象的尸体,以及它们的象牙如
何被血淋淋地砍下来。
因此,我借了一些象牙,这些象
牙是 2004~2009 年间,那个地区被偷
猎分子猎杀大象后取下来的。手持象
牙的那 22 个人是护林人,他们都是
BIG LIFE 基金会雇佣的,我拍这张照
片是为了呼应之前拍摄的另一张照片:
《漫步草原的象群》。
最前列的两个护林人抱着的那两
个巨大无比的象牙,在今天的中国,
可能值 50 万美元,也许还不止,因为
今天在那些活着的非洲象中,你已经
找不到比它们更大的了。
南无哀:“非洲之所以是非洲,
是因为有动物在那里生活”,你的这
句话令人感动。
角马弧,马赛马拉,2006 年。 摄影:尼克 · 勃兰特(© Nick Brandt,Courtesy of Atlas Gallery Lond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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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颈鹿,阿布戴尔,2000 年。 摄影:尼克 · 勃兰特(© Nick Brandt,Courtesy of Atlas Gallery London)
尼克:你再留神一下那张大象喝
水的照片,大象的名字叫伊戈尔(Igor,
这个名字是它出生的时候由安博塞利
大象研究所的 Cynthia Moss 女士给起
的)。过去的 49 年中,它一直在东部
非洲安博塞利草原上游荡。它有一颗
非常温柔的心,2007 年我给它拍照的
时候,它温和地允许我靠近它到只有几
步的距离。两年之后,也就是 2009 年
的 10 月份,它被偷猎分子猎杀,也许
正是它的温顺,才让偷猎分子靠得非常
近,一枪毙命,然后砍下了它的象牙。
这样的故事,我在东部非洲听过好多。
就像我前面所说的,非洲大陆的
动物正遭遇一场巨大的劫难。一方面是
中国和远东地区对这些动物产品的无
限需求,另一方面是非洲人口数量的直
线上升,动物们每时每刻都在被毫无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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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石上的大猩猩,火山公园(Parc des volcans),2008 年。
摄影:尼克 · 勃兰特(© Nick Brandt,Courtesy of Atlas Gallery Lond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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悯之心地驱赶出他们曾经生活了几万
年甚至更久的土地,它们能活动的圈子
越来越小,现在,没有任何一个国家公
园或保护区能让动物们安全地迁移。
我想再重复一下统计数字:在非
洲,每年估计有 35000~50000 头大象
被屠杀,这超过了非洲象全部数量的
十分之一,如此下去,非洲象还能坚
持几年?这里的数学计算并不复杂。
遭此厄运的还不仅仅是非洲象。
现在非洲狮子的数量估计为20000只,
和 25 年前相比,数量减少了 75%。
南无哀:我想这就是促使你成立
BIG LIFE 基金会的原因吧?
尼克:是的,不能再坐视这种毁
灭继续下去了。我在 2010 年 9 月和
东部非洲最受尊重的动物保护主义者
理查德 · 博哈姆(Richard Bonham)
一起创建了 BIG LIFE 基金会。现在,
3 年多过去了,我们的基金会雇佣了
315 名全副武装的护林人,在 31 个野
外巡逻站工作,守护的野生动物活动
面积超过 200 万英亩。护林队配有多
款巡逻车,还使用了警犬、夜视仪和
空中监视装置,这种全新的技术手段
使这块草原的生态系统得到保护,各
种动物的偷猎数量大幅度减少,我们
还逮捕了一些情节特别恶劣、长期从
事大规模偷猎的偷猎者。
南无哀:你在多处提到中国对象
牙等野生动物产品的需求,某种程度
上是促使野生动物遭殃的原因之一,
根据何在?
尼克:是的,我说过这话。
许多中国人喜欢收藏象牙制品,
他们认为象牙是大象老死后自然脱落
的。错 ! 它们是被野蛮杀害的,然后偷
猎者用斧子或锯子残忍地将象牙砍下
来或锯下来,这时候大象往往还活着。
为什么要这么做呢?糊涂啊,那些精
雕细刻的象牙制品绝对没有一头活着
的大象精彩!如果不是被偷猎,一头
大象原可以和它的兄弟姐妹一起,在
草原上度过辉煌的一生。
至于犀牛,许多人居然相信它们
的角—也就是那点角质物—能起
催情作用。仅仅因为这点,就要让这
种动物灭绝吗?人们难道没有看到已
经灭绝的野生动物的名单正变得越来
越长,涵括的范围从陆地到海洋,越
来越广吗?
因此,我祈求贵刊读者,绝不要
再购买任何野生动物产品,包括象牙、
犀牛角、斑马皮、狮子的爪子等等。
你买这些东西,你就顶着剥去非洲大
陆灵魂的罪。实际上,我是在乞求贵
刊读者消费这个星球上的任何东西时,
都要三思而行。这个星球上那些珍稀
的、美好的自然资源正在被快速摧毁,
一旦那一天到来,人类将变得比那些
灭绝的动物还要可怜。
南无哀:在中国,购买象牙制品
等野生动物产品是违法行为,公众也
在普遍抵制乱捕滥杀野生动物的行为。
现在到非洲拍摄的中国摄影师越来越
多,您关于非洲草原危机和野生动物
的理解对他们和我们的读者都很有帮
助,非常感谢!
石化的鱼鹰,纳特龙湖,2012 年。
摄影:尼克 · 勃兰特(© Nick Brandt,Courtesy of Atlas Gallery London)
世界窗 WindoW of the World中国摄影家 2015 年 3 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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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化的鸽子,纳特龙湖,2010 年。 摄影:尼克 · 勃兰特(© Nick Brandt,Courtesy of Atlas Gallery Lond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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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遗弃的鸵鸟蛋,安博塞利,2007 年。 摄影:尼克 · 勃兰特(© Nick Brandt,Courtesy of Atlas Gallery London)
责任编辑/段琳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