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原來是一個形容詞，

形容著一種﹁被保護的幸福﹂。

因為，這是﹁他的城市﹂，

所以它就是﹁我們的城市﹂︙︙

什麼都沒有的時候還有我！

我也在等自己不喜歡他的那一天啊︙︙

我只是覺得︙︙

如果要摔一跤我的女兒才會得到幸福，

那我甘願痛啦！

我必須讓一切都︙︙﹁真的過去﹂！

什麼都沒有﹁一定﹂，所以﹁現在﹂最重要！

記住，一定要記住︙︙

要跟你愛的人說﹁再見﹂。

如果你沒有辦法好好愛他，

請你把他還給我！

我︙︙好像終於重新愛上了一個女孩︙︙

本來我還以為我不可能愛上她︙︙

親愛的小男孩，﹁妹妹﹂其實有很多種意思︙︙

幸福得讓我願意接受所有的嫉妒︙︙

可惜︙︙世界太大了，

所以並不是我們說得到的，

就能做得到︙︙

攝影│ Ivy Chen

009

第一集

八 大 偶 像 1 時間 日 場景 無特定

△ 淡入⋯⋯

特寫： 國語字典上，關於「永恆」的註解—超越時間而無變化。

老師OS： 永恆，是超越時間的。△ 淡出⋯⋯

2 時間 日&夜 場景 天空雜景

△ 淡入⋯⋯△ 夕陽、星空⋯⋯等美麗的天空景⋯⋯流星畫過天際⋯⋯

老師OS： 所以，日月星辰，叫做永恆。貝多芬的音樂，梵谷的畫、唐詩宋詞⋯⋯那些很久很久很久以後，我們都還覺得好美的東西，也會成為永恆。

△ 淡出⋯⋯

3 時間 日 場景 城市擁擠的人們

△ 淡入⋯⋯△ 城市裡的繁忙人們⋯⋯

老師OS：那麼「永遠」是什麼呢？⋯⋯永遠到底有多遠呢？⋯⋯我永遠不會忘記你，你永遠都恨我⋯⋯我的永遠，你的永遠、他的永遠⋯⋯

△ 淡出⋯⋯

4 時間 日 場景 動畫

人物 女人、男人

△ 播放影片前的倒數畫面：5、4、3、2、1—老師OS：所以，「永遠」，是用「一個人的生命」來測量的囉？

△ 動畫畫面出現，一個女人的背影，漸漸清晰，頭髮飛揚，女人側臉看去⋯⋯

老師OS：在南斯拉夫有個「行為」藝術家，叫「瑪莉娜」，以下簡稱「女人」，她終於遇到了生命中的靈魂伴侶「尤雷」，以下簡稱「男人」⋯⋯

△ 一個男人，正對著她笑著⋯⋯

老師OS：相愛的女人和男人約好了，要一起完成一個叫做《情人—長城》的「行為藝

術」作品。△ 黃昏的逆光下，長城綿延⋯⋯△ 一個渺小的人形剪影，出現在長城的一端，接著，另一端也出現了一個人形⋯⋯

老師OS：他們一個從山海關向西出發，另一個從嘉峪關往東走。三個月後，女人和男人終於在「二郎山」會合了⋯⋯

△ 隨著旁白，兩個逆光的黑色人形，往長城的中央緩緩行來⋯⋯終於，他們在中央交會⋯⋯

010

老師OS：他們緊緊的擁抱了好久，因為接著，在彼此互道珍重後，他們將以最優雅的方式，分手⋯⋯從此各自生活，再不聯絡、也不再相見，把愛情「最美的樣子」，

留在「二郎山」。△ 他們擁抱、然後錯身，再次分道揚鑣⋯⋯

老師OS：為了創造一個永恆的作品，他們犧牲了「永遠在一起」。因為「永遠」只不過是「巨大永恆」裡的一秒鐘而已⋯⋯

△ 日光刺目⋯⋯

老師OS：你呢？⋯⋯你會為了「永恆」，犧牲「永遠」嗎？△ 鏡頭緩緩的往下移⋯⋯

繼薇OS： 我們老師曾經這樣問過我，我想不會。畢竟我是那麼的平凡、渺小而不重要，我和他的故事也不夠美麗、當然也沒有壯闊的長城當背景⋯⋯喔，倒是剛剛好有一

些和長城沒得比的破牆！△ 長城不見了，現在是在一片荒蕪的草地上，突兀豎立著一截破舊、斑駁、冒出雜草的牆。△ 女孩（繼薇，2013），爬上了破牆，站得高高的看去⋯⋯

繼薇OS： 你可以小心的爬上那個破牆，站在牆頭，然後把眼光放遠⋯⋯看到了嗎？我家，就在那裡⋯⋯

△ 遠遠的，有個村子⋯⋯△ 鏡頭快速的朝村子zoomin⋯⋯停在某戶⋯⋯△ 是周家，大門外掛著一個招牌，寫著：

家庭推拿（女師傅）—國術師阿慶仔唯一嫡傳推拿手

△ 周家外觀，漸漸由動畫轉為下一場實景⋯⋯

5 時間 日 場景 周家外觀

△ 日空景。

6 時間 日 場景 周家

人物 周媽、周爸、小嬰兒、繼萱（5歲）、繼茹（4歲）

△ 還在坐月子的周媽，蓬頭垢面、心灰意冷的抱著個嬰兒，盤腿坐在沙發上⋯⋯

繼薇OS： 三天前，我剛出生。△ 鏡頭緩緩拉開，繼萱、繼茹天真、好奇的趴在沙發上問著—

繼萱：馬麻，你不是說是弟弟嗎？為什麼又是妹妹？

繼茹： 為什麼？為什麼？△ 周爸拿著奶瓶進來，趕緊圓場⋯⋯

周爸： 不要吵媽媽，乖！帶繼茹出去玩！繼萱：乖乖的繼萱想要吃乖乖！

△ 周爸趕緊掏錢，攆著⋯⋯

周爸： 好好好，出去出去⋯⋯△ 繼萱、繼茹出去了⋯⋯△ 周爸坐到床邊，搖著奶瓶，努力想些話要安慰周媽⋯⋯

周爸： 雞湯馬上就好⋯⋯

011

周媽： ⋯⋯周爸： 戴奶奶還特地送來一隻老母雞⋯⋯周媽： ⋯⋯

△ 周爸見周媽一臉憂鬱、忿忿，繼續嘻嘻哈哈的逗著周媽⋯⋯

周爸： 怎麼樣？想好幫阿妹仔取什麼名字了嗎？△ 周媽卻突然放聲的哭喊了出來⋯⋯

周媽： （閩）悲哀啊∼∼∼△ 周爸顧不得耳朵差點聾了，趕緊含笑安撫著周媽⋯⋯

周爸： 有什麼好悲哀的 ?!⋯⋯女兒多好 ?!我就是愛女兒！最好生七個，剛好七仙女！△ 周爸陪笑著，周媽卻突然忿忿打著周爸出氣—

周媽： 都是你！說什麼算命仙講第三胎保證是男的！攏你啦！周爸： 好好好！攏我！攏我！那我現在慎重給你賠不是可以嗎 ?!別哭了別哭了，人家不是

說月子裡會哭傷眼睛嗎 ?!△ 周媽不顧周爸的安撫，依舊嚎啕⋯⋯

周媽： 有影悲哀啦∼∼∼

7 時間 日 場景 村子

人物 繼萱（5歲）、繼茹（4歲）

△ 繼萱拿著乖乖吃著，邊興奮奔跑，繼茹跟在後面⋯⋯△ 繼萱一路興奮嚷著⋯⋯

繼萱：悲哀啦、悲哀啦、悲哀啦⋯⋯

8 時間 日 場景 戴家

人物 戴奶、戴母、繼萱（5歲）、繼茹（4歲）、耀起（3歲）

△ 戴奶、戴母正在摘菜⋯⋯耀起在一旁玩玩具⋯⋯△ 紗門被碰的一聲推開，繼萱站在門邊嚷著⋯⋯

繼萱：戴奶奶，我們阿妹仔的名字取好囉，叫「悲哀」啦！△ 繼萱說完又興奮的跑開了⋯⋯△ 戴奶、戴母怔看著紗門⋯⋯接著戴奶不解的看向戴母⋯⋯

戴奶： （聽不懂）什麼「逼唉拉」？△ 台語稍好的戴母，推論著⋯⋯

戴母： 周⋯⋯悲哀？⋯⋯（困惑）哪有給孩子取這種名字的 ?!戴奶： （懂了，笑出）那還不是一時氣話！⋯⋯周太她公公重男輕女，早說了哪個媳婦生

了兒子就有地可以分！她要不是為了出這口氣，怎麼可能再生個老三？又要幫人推

拿賺錢、又要照顧繼萱繼茹，還不夠累嗎？△ 戴母也懂了，笑著感嘆⋯⋯

戴母： 唉，偏偏我這個想生女兒的卻生不出來，老天爺真是愛捉弄人。△ 戴母突然想到什麼，興奮的說道—

戴母： 媽！不如叫周太太把「悲哀」過繼給我們怎麼樣？戴奶： 那要看我們耀起答不答應啊！

012

△ 戴奶含笑轉身逗弄著耀起⋯⋯

戴奶： 耀起啊⋯⋯我們把周家老三接過來做你妹妹好不好啊？△ 玩玩具的耀起，頭也沒抬的說—

耀起： 不好！△ 戴奶戴母都笑了⋯⋯

繼薇OS： 其實我的名字是周繼薇。△ 淡出⋯⋯

9 時間 日 場景 周家

人物 繼薇（1歲）、周媽、繼萱（沿用5歲）、繼茹（沿用4歲）

△ 淡入⋯⋯△ 正準備用餐⋯⋯周媽忙碌的端上煎好的魚⋯⋯

繼薇OS： 來自我爸我媽早就取好了的「周繼偉」。繼萱：我要吃魚眼睛！

繼茹： 我也要！繼萱：是我先說的！

繼茹： 我先！周媽： （斥）一人就剛好一隻麥夠吵啊啦！

△ 繼萱繼茹邊吵鬧邊吃著飯⋯⋯△ 而繼薇坐在學步車裡，兀自滑向屋外⋯⋯

繼薇OS： 「兩個恰恰好」真的是很有道理的事，因為一隻魚只有兩隻眼睛，一隻雞只有兩隻腿，連促銷拍賣也只有「買一送一」、「第二杯半價」的活動⋯⋯所以「第三

個」的意思就是—多出來的那個！

10 時間 日 場景 周家院子連大門外

人物 繼薇（1歲）、戴奶、周媽、繼萱（5歲）、繼茹（4歲）

△ 繼薇坐著學步車，出了周家，來到院子，往大門而去⋯⋯△ 此刻周家屋內傳來繼萱、繼茹的鬼哭神號⋯⋯

周媽（畫外音）：打妹妹還敢哭?!閉嘴！聽到沒有！不然給你抓去給警察喔！繼萱（畫外音）：警察只抓壞人，他會先把你抓走！

周媽（畫外音）：還頂嘴?!給你送去孤兒院！繼萱（畫外音）：（更是哭）壞人！壞人！

繼薇OS： 「我是多餘的」—這個訊息在我很小很小的時候就接收到了，所以當我擁有了

行動的能力之後，立刻就學會了「離家出走」。△ 買完菜的戴奶奶提著菜籃走來，瞧見，又驚又喜的說道—

戴奶： 繼薇啊，你怎麼一個人在這呢？媽媽呢？△ 屋裡傳來周媽的吼聲—

周媽（畫外音）：（吼）閉嘴！△ 戴奶奶聞聲往屋內看去⋯⋯懂了，笑著嘆口氣⋯⋯抱起繼薇⋯⋯

戴奶： 你看看，衣服都髒了，手也髒了⋯⋯走，到奶奶家去，奶奶給你洗洗。

013

11 時間 日 場景 戴家

人物 戴奶、繼薇（1歲）、耀起（沿用3歲）、戴母、戴父

△ 床上坐著洗乾淨的繼薇，和正在玩玩具的耀起⋯⋯戴奶奶正給繼薇穿上耀起的衣服⋯⋯

戴奶： （慈祥的笑）這不是剛剛好 ?!以後你就撿耀起穿不下的衣服吧！△ 戴母走來⋯⋯

戴母： 媽，人家繼薇是女孩！戴奶： 小孩子分什麼男孩女孩 ?!要不她老穿大姊穿舊了二姊又穿破了的衣服，成天破破爛

爛！你看，不是挺可愛的！△ 屋外有開門的動靜⋯⋯△ 戴奶和戴母看去⋯⋯△ 窗外，戴父穿過院子歸來。

戴母： （納悶）立晨怎麼這個時間回來了？△ 戴母納悶的迎了出去，招呼的聲音傳進屋子⋯⋯

戴母： 下午不上班啊？⋯⋯怎麼啦你？△ 戴父始終不發一語⋯⋯△ 戴母的聲音隨著戴父戴母房的房門關上，淹沒了⋯⋯△ 戴奶奶邊逗著兩小邊豎起耳朵聽著以上的動靜。這時，她已經猜出答案，兒子又辭職了，戴奶暗暗嘆了一口

氣，擠出笑容對著完全不知人間疾苦的兩個小孩安慰著自己⋯⋯

戴奶： 沒事，工作得不順心就再找嘛，是不是？

12 時間 夜 場景 周家女兒房

人物 周媽、繼萱（沿用5歲）、繼茹（沿用4歲）

△ 周媽把睡著的繼茹放上床，扭著疲憊的手臂，去拉繼萱起床⋯⋯

周媽： 周繼萱，起來洗完澡再睡！周繼萱！△ 繼萱發出抗議的聲音，踹了周媽一腳，繼續睡去⋯⋯

△ 周媽無奈，也捨不得吵孩子好夢，拿著衣角幫繼萱骯髒的小腳擦了一擦，正準備起身⋯⋯看向繼萱、繼茹—周媽： （閩）那ㄟ減一個？

13 時間 夜 場景 戴家大門外

人物 戴奶、繼薇（1歲）、周媽

△ 周媽接過戴奶懷裡已經睡著的繼薇，儘管繼薇已經睡著了，兩隻手卻死命的抱住戴奶的脖子⋯⋯△ 周媽見狀不好意思的斥著⋯⋯

周媽： 趕快回家啦，給戴奶奶累了一天了！戴奶： 沒事！你要照顧三個孩子還得幫人家推拿，周先生在郵局要忙到大半夜的也幫不上

你的忙，我反正家裡閒著，繼薇又乖，跟耀起作伴剛剛好！以後你忙不過來，就儘

管把繼薇往我家送！

周媽： （感動得不知該說什麼）謝謝啦戴奶奶，我跟老周吵架也是你來給我勸，我生繼薇也是你來幫我照顧繼萱繼茹，你真的比我親生媽媽還要疼我說（淡出）⋯⋯△ 以上周媽的台詞，搭上以下繼薇的OS⋯⋯

014

繼薇OS： 我好喜歡戴奶奶⋯⋯

14 時間 日 場景 戴家

人物 繼薇（1歲）、耀起（3歲）

△ 數個繼薇穿著耀起的男裝，在戴家玩，被耀起欺侮的畫面⋯⋯

繼薇OS： 好喜歡他們家⋯⋯也好喜歡穿戴耀起那些有痱子粉味道的舊衣服⋯⋯△ 時光冉冉⋯⋯

15 時間 日 場景 戴家

人物 繼薇（小學）、耀起（小學）、戴奶、戴母

△ 戴家牆上，多了耀起的獎狀，學業成績優異⋯⋯△ 餐桌前，穿著耀起舊衣服的繼薇和耀起坐在一起吃飯，像一對小兄弟⋯⋯

繼薇OS： 更喜歡吃他們家的飯，因為，我終於吃到了傳說中的人間美味—魚眼睛！△ 戴奶分了魚眼睛到耀起碗裡⋯⋯

戴奶： 來，耀起最愛的魚眼睛！△ 繼薇嘴饞的看著戴奶的動作，終於忍不住說道⋯⋯

繼薇： 戴奶奶，啾悲哀也愛吃魚眼睛。戴奶： 喔？繼薇也愛啊 ?!⋯⋯那剛好，這裡還有一隻。

△ 戴奶把另一隻魚眼睛給了繼薇⋯⋯△ 耀起有點不高興⋯⋯

耀起： 奶，為什麼周悲哀每天都跑來我們家？△ 戴奶聞言笑了⋯⋯

戴奶： 這樣才熱鬧啊！耀起： 可是那我就少了一個魚眼睛啦！

△ 這時戴母端了湯出來，邊笑應著⋯⋯

戴母： 怎麼那麼小氣 ?!做哥哥的讓一隻魚眼睛給妹妹有什麼關係 ?!耀起： 她又不是我妹妹！

△ 戴母入座，逗著耀起說道——戴母： 媽媽跟你說個祕密。

△ 耀起等著戴母的祕密⋯⋯

戴母： 其實啊，繼薇真的是你妹妹，是送子鳥搞錯了，才把繼薇送到周媽媽家了。耀起： 騙人！

△ 戴母忍著笑⋯⋯

戴母： 不信你問奶奶！耀起： 爸爸說「謠言止於智者」，世界上根本沒有送子鳥！戴母： （笑斥）怎麼跟你爸一樣不浪漫 ?!

△ 眾人繼續吃飯⋯⋯△ 可在一旁聽的怔怔然的繼薇，卻食不下嚥了，說道⋯⋯

繼薇： 戴奶奶？戴奶： 嗯？想吃什麼奶奶幫你？

015

△ 繼薇搖搖頭，一臉不安的說道⋯⋯

繼薇： 送子鳥真的送錯了嗎？△ 戴奶憐惜的笑看著繼薇逗著她說⋯⋯

戴奶： 應該是吧，要不奶奶跟繼薇怎麼這麼有緣呢？△ 繼薇聽著，哭了⋯⋯

繼薇： 那怎麼辦？啾悲哀好想做你們家的女兒喔⋯⋯△ 戴母和戴奶見狀，都又憐惜又好笑的笑了⋯⋯

繼薇OS： 為了魚眼睛、為了被寵愛得像一個公主，我真的好想做戴耀起的妹妹。雖然我明明知道他一點都不需要、也不喜歡我這個妹妹！

16 時間 日 場景 我們的牆

人物 繼薇（小學）、耀起（小學）、另四五個小孩

△ 「我們的牆」第一次出現⋯⋯鏡頭帶著我們認識它的美麗及神祕⋯⋯

小男孩（畫外音）： 我爸說那裡有一個宇宙大黑洞⋯⋯所以旁邊東西才會通通都消失了，只剩下這些破破爛爛⋯⋯

△ 隔著一大段距離，一排小孩站在「我們的牆」前面，有點畏懼的看著它⋯⋯耀起也在其中⋯⋯△ 這時耀起一臉不屑的對剛才說話的小男孩說道⋯⋯

耀起： 你爸騙人！我爸說「謠言止於智者」！小男孩：我爸是科學家才不會騙人！你爸才是什麼都不懂，所以才會一天到晚失業！

耀起： 我爸是「懷才不遇」！小男孩：騙人騙人！

耀起： 你才騙人！小男孩：不然你走過去啊！就知道到底誰在騙人了！

△ 耀起被激得很憤怒，卻又很恐懼，他轉過頭盯著牆，努力的克服著恐懼⋯⋯△ 眾小朋友紛紛起鬨著「走過去啊」、「走過去啊」、「走過去啊」⋯⋯

△ 有人推了耀起一把，耀起緊張的孤立在那裡—小男孩：怕了吧？

△ 其他小朋友也起鬨著「騙人騙人」⋯⋯

繼薇（畫外音）：我哥才沒有騙人！△ 眾人住了嘴，看去—△ 是繼薇，她不知何時，躲在角落看著一切。

小男孩：（對繼薇）那你證明啊！△ 眾小朋友起鬨著「證明啊！證明啊！」⋯⋯

繼薇： （氣惱）證明就證明！△ 繼薇一臉賭氣，跑向了耀起，掩飾害怕的緊緊抓住耀起的衣角⋯⋯

耀起： 走開啦你！△ 耀起甩開了繼薇的手⋯⋯

耀起： 我又不是你哥！繼薇： （擔憂，小聲）要是你一個人掉進黑洞要怎麼辦？

△ 耀起愣住了，有道理⋯⋯△ 繼薇再次的拉住了耀起的衣服⋯⋯這次，耀起沒有拒絕⋯⋯△ 眾小朋友又起鬨著「走過去啊！走過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