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人学习和教育全球报告 (三 )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终身学习研究所  主编

 上海终身教育研究院  组织翻译

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

《成人学习和教育全球报告 ( 三 )》 开本 210*285（虚线框为净开本尺寸） 版心 138*241 16*2 字 *33 行 发稿人：陈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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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人学习和教育全球报告(

三)

  图书在版编目（CIP）数据

成人学习和教育全球报告.三 /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终身学习研究所主编；上海终身教育研究院译. —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 2019 ISBN 978—7—5675— 9213—1

Ⅰ. ①成… Ⅱ. ①联… ②上… Ⅲ. ①成人教育—研究报告—世界 Ⅳ. ①G729.1

中国版本图书馆CIP数据核字（2019）第132130号

主    编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终身学习研究所译    者  上海终身教育研究院策划编辑  孙  娟特约审读  翁晓玲责任校对  孙彤彤装帧设计  卢晓红

出版发行  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社    址  上海市中山北路3663号  邮编 200062网    址  www.ecnupress.com.cn电    话  021 — 60821666  行政传真 021-62572105客服电话  021 — 62865537  门市（邮购）电话 021-62869887地    址  上海市中山北路3663号华东师范大学校内先锋路口网    店  http://hdsdcbs.tmall.com/

印 刷 者 开    本  000×0000  16开印    张  00字    数  000千字版    次  2019年 0 月第1版印    次  2019年 0 月第1次书    号  ISBN  978 — 7-5617 — 0000 — 0/0·00000定    价  00.00元

出 版 人  王  焰

（如发现本版图书有印订质量问题，请寄回本社客服中心调换或电话021—62865537联系）

成人学习和教育全球报告（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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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录2

2016年由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终身学习研究所出版

地址：Feldbrunnenstraße 58 20148 Hamburg Germany

© UNESCO Institute for Lifelong Learning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终身学习研究所是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下设的非营利国际机构。该机构从事与终身学习（特别是成人教育和继续教育、扫盲、非正规基础教育）相关的研究、能力建设、网络建设和出版工作。该机构的出版物是教育研究者、规划者、决策者和从业者的有益资料来源。

虽然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终身学习研究所的项目都是依据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大会的规划思路确定的，但是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终身学习研究所对其出版物负全部责任。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不对这些出版物的内容负责。

本书中观点的表达、事实的选择由作者们作出，未必与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或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终身学习研究所的官方立场一致。本书中所用名称和材料的呈现方式，并不代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或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终身学习研究所对任何国家或地区的法律地位、权力机构和边界划分的看法。

ISBN: 978—92—820—1213—0

1

目录

目录

序言／伊莲娜·博科娃（Irina Bokova）／ 1

致谢／阿奈·卡尔森（Arne Carlsen）／ 3

本书要点／ 5

前言 成人学习和教育的世界／ 1

第一部分

绪论／ 9

第1章　《贝伦行动框架》监测情况／ 11

1.1　成人学习和教育的定义及行动计划／ 12

1.2　政策／ 15

1.3　治理／ 22

1.4　筹资／ 28

1.5　参与、包容和公平／ 35

1.6　质量／ 41

结论／ 48

参考文献／ 49

第二部分 

绪论／ 51

第2章　健康和福祉／ 53

2.1 为什么成人学习和教育与健康的关系比过去更重要了／ 53

2.2 理解成人学习和教育与健康关系的总原则／ 54

2.3 例证 ： 成人学习和教育如何惠及健康和福祉／ 55

2.4 实践范例／ 62

2.5 各国是否意识到成人学习和教育与健康、福祉的积极关系，

并努力促进这种关系／ 65

2.6 政策议程 ： 进一步理顺成人教育、健康和福祉之间的关系／ 67

2

成人学习和教育全球报告(

三)

参考文献／ 69

第3章　就业和劳动力市场／ 76

3.1 理解成人学习和教育与劳动力市场关系的重要性／ 76

3.2 例证 ： 成人学习和教育带给个人、组织与经济体的裨益／ 77

3.3 各国是否意识到成人学习和教育、就业和劳动力市场的关系，

并努力建设这种关系？／ 83

3.4 案例反思／ 89

3.5 政策议程 ： 通过成人学习和教育提升个人在劳动力市场上的

表现／ 90

参考文献／ 92

第4章　社会、公民和社区生活／ 98

4.1 例证 ： 成人学习和教育的学习收益和社会成效／ 99

4.2 案例反思／ 105

4.3 成人学习和教育促进社会、公民和社区生活裨益最大化的挑

战／ 107

4.4 彰显成人学习和教育作为一项基本社会资产的价值／ 108

参考文献／ 109

第三部分

绪论／ 115

第5章  成人学习和教育的发展得失、全球趋势及其启示／ 117

5.1 监测中揭示的成就和问题 ： 各国成人学习和教育

取得进步了吗？／ 117

5.2　六大全球性趋势及其对成人学习和教育的启示／ 120

5.3　一个没有成人学习和教育的世界／ 124

参考文献／ 126

第6章   结论： 发掘《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程》提出的成人学习和教育的

潜力／ 128

6.1　成人学习和教育与《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程》／ 128

6.2　给成人学习和教育决策的三点启示／ 130

6.3　监测成人学习和教育，加强知识库建设／ 133

6.4　参与《全球报告（三）》，成为《全球报告（四）》的

3

目录

合作伙伴／ 133

参考文献／ 135

附录1 国家名录／ 136

附录2 成人学习和教育建议书（2015）／ 144

译后记／ 153

1

专栏和图表目录

专栏和图表目录

专栏

0.1 《全球报告（三）》的三个目标／ 2

0.2 成人学习和教育的裨益 ： 全球实例／ 5

1.1 《全球报告（三）》监测调查中使用的定义／ 13

1.2 回应《全球报告》监测调查时，部分国家给“成人学习和教育”下的

定义／ 14

1.3 成人学习和教育政策进展 ： 马里、格鲁吉亚和希腊的实例／ 17

1.4 《贝伦行动框架》对“治理”的承诺／ 22

1.5 政府如何就成人学习和教育政策向利益相关方咨询——韩国的案例／ 24

1.6 教育支出占国内生产总值的6%及以上的国家名单／ 29

1.7 2009—2014年成人学习和教育占教育总支出比重有所下降的国家名

单／ 32

1.8 成人学习和教育筹资创新报告 ： 爱沙尼亚的案例／ 34

1.9 提高成人读写能力项目的参与度 ： 印度尼西亚的阿克萨拉·阿加·布达雅

（Aksara Agar Berdaya， AKRAB）项目／ 41

2.1 成人学习和教育与男性健康 ：“男子小屋”／ 60

3.1 读写能力与劳动力市场／ 88

4.1 学习收益及由此带给社区和社会的裨益／ 99

4.2 学习圈、对话和民主／ 103

4.3 喀拉拉邦沼气厕所工程带来的裨益／ 106

4.4 成人学习和教育如何提升莱斯特市的包容度和凝聚力／ 107

图

0.1 成人学习和教育的多重裨益／ 5

1.1 为第六届成人教育大会制定的行动计划中涉及《贝伦行动框架》各主

题的国家比例／ 15

1.2 把读写能力和基本技能列为成人学习和教育项目第一要务的国家比例

2

成人学习和教育全球报告(

三)

（按地区划分）／ 17

1.3 各国成人学习和教育政策中受到格外重视的（潜在）学习者目标

群体／ 18

1.4 “贵国是否制定了认可、认定和认证非正规和非正式学习的政策框架”

的回答结果（全球范围，按地区分组）／ 20

1.5 同意或不同意“自 2009年以来，成人学习和教育的治理权进一步下放了”

的国家比例／ 23

1.6 就成人学习和教育政策咨询过利益相关方和民间团体的国家比例（全

球范围，按收入和地区分组）／ 24

1.7 同意和不同意“自 2009年以来，成人学习和教育治理加强了部长级的

跨部门合作”的国家比例／ 25

1.8 同意和不同意“自 2009年以来，成人学习和教育治理强化了能力建设

项目”的国家比例／ 26

1.9 各地区教育支出占国民生产总值6%及以上的国家比例／ 29

1.10 成人学习和教育占公共教育支出的比例（按收入分组）／ 30

1.11 未来计划增加成人学习和教育支出的国家比例（全球范围，按收入和

地区分组）／ 32

1.12 成人学习和教育项目的参与情况（按性别和项目类型划分）／ 37

1.13 不同群体成人学习和教育参与率变化情况（全球范围）／ 38

1.14 系统收集了成人学习和教育不同成效数据的国家比例（全球范围）／ 42

1.15 为成人学习和教育师资提供基本的职前教育与培训的国家比例（全球

范围，按收入和地区分组）／ 43

1.16 将职前从业资格作为从事成人学习和教育项目教学必要条件的国家比

例（全球范围）／ 44

1.17 为成人学习和教育师资和推进员提供在职教育与培训的国家比例（全

球范围，按收入分组）／ 45

1.18 在成人学习和教育领域对学习成果、质量标准、机构多样性、公平性

和新技术影响开展了实质性研究的国家比例（全球范围）／ 46

2.1 认为成人学习和教育在增进个人健康与福祉上可发挥很大作用的国家

比例（全球范围，按地区分组）／ 65

3.1 各国关于成人学习和教育对生产力和就业作用的认知（全球范围，按

收入和地区分组）／ 84

3.2 各国认为的对生产力和就业产生最为积极影响的成人学习和教育

3

专栏和图表目录

类型／ 85

3.3 有证据表明成人学习和教育对劳动力市场有成效的国家比例（全球范

围，按收入和地区分组）／ 85

3.4 已经开展了重要的调查或研究，或者对成人学习和教育给就业和劳动

力市场带来的成效进行过测评的国家比例／ 86

4.1 女性在读写能力方面的差距／ 108

表

0.1 《全球报告（三）》概览／ 3

1.1 各国参与《全球报告（三）》调查情况（按地区和收入分组）／ 11

1.2 提出了成人学习和教育官方定义的国家（全球范围，按地区和收入分组）

／ 13

1.3 2009年以来已颁布成人学习和教育新政策的国家（全球范围，按地区

和收入分组）／ 20

1.4 2009年以来在成人学习和教育治理方面有重要创新的国家（全球范围，

按地区和收入分组）／ 27

1.5 2009—2014年成人学习和教育支出占公共教育总支出的比重情况（全

球范围，按地区和收入分组）／ 31

1.6 2009年以来成人学习和教育筹资方式有重要创新的国家（全球范围，

按地区和收入分组）／ 33

1.7 2009年以来成人学习和教育的总体参与率变化情况（全球范围，按地

区和收入分组）／ 36

1.8 2009年以来在增加成人学习和教育项目参与机会、提高参与度方面取

得了重要创新的国家数（全球范围，按地区和收入分组）／ 40

1.9 2009年以来在提高成人学习和教育质量方面作出重要创新的国家数（全

球范围，按地区和收入分组）／ 47

2.1 成人学习和教育投资给健康和福祉带来的裨益／ 56

2.2 导致成人学习和教育无法更好地发挥增进健康和福祉作用的因素／ 66

3.1 成人学习和教育给劳动力市场带来的结果／ 78

1

序言

序言

《成人学习和教育全球报告（三）》（以下简称《全球报告（三）》）是在国际社会

努力推行《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程》的背景下推出的。我相信，通过展现成人学习和

教育在社会各方面作出的重大贡献，这份报告将成为推进新的全球议程的有力工具。

迄今为止的三份《成人学习和教育全球报告》都是参考性与倡导性文件，它们

可以为分析人士和决策部门提供信息，并提醒各成员国兑现在2009年第六届国际

成人教育大会（CONFINTEA VI）上所作的承诺——协助监测《贝伦行动框架》（the

Belém Framework for Action）的实施情况。

在《全球报告（三）》中，决策者将找到支撑政策、策略及预算的有力的事实依

据；利益相关方将找到成人学习和教育促进可持续发展、社会健康、就业质量、公民

积极性的强有力论据；研究人员也将从中找到未来研究的切入点和思路。

本报告旨在实现三个目标： 第一，分析针对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成员国的监测调

查的结果，评估各国在第六届国际成人教育大会上所作承诺的履行情况；第二，用

事实依据有力论证成人学习和教育对健康和福祉、就业和劳动力市场，以及社会、公

民和社区生活的裨益；第三，提供国家、地区及全球层面的讨论和行动平台。

如《全球报告（三）》所述，各国均报告它们在落实《贝伦行动框架》所有领域

中取得了进步。然而，世界上还有约7.58亿成人连一个简单的句子也不会读写，其

中15—24岁的成人有1.15亿人。大多数国家尚未完成到2015年将成人读写水平提

高50%的“全民教育”（Education for All）目标。对于绝大多数国家来说，提高各阶

层成人的读写能力和基本技能仍是当务之急。

性别不平等是另一个主要问题。大多数被排除在校门之外的是女童。全世界

失学女童的比例为 9.7%，而男童的失学比例为 8.3%。同样，读写能力低下的成人

中，大多数（占 63%）为女性。教育是保障人权和尊严的关键，也是赋能的动力源。

女性教育对家庭和子女教育也有巨大影响，同时还影响到全社会的经济发展、健康

水平和公民参与。

下一步，成人学习和教育必须依靠整体性、跨部门的行动。各部门需意识到强

化合作关系的紧迫性，实现跨部门协作。为取得全面成功，我们必须继续让所有部

门认识到教育的关键作用。

对成人学习和教育进行监测和评价至关重要。教育和学习经常发生在没有记

录的非正规或非正式空间，所以难以对其准确测评。我们必须继续提高各种学习形

2

成人学习和教育全球报告(

三)

式的显示度，努力开展更密切的监测工作，获取更准确的数据，为决策提供依据。

在2015年11月召开的第38次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大会上，各成员国通过了

对《成 人 教 育 发 展 建 议 书（1976）》（Recommendation on the Development of Adult

Education（1976））的修订，修订版名为《成人学习和教育发展建议书（2015）》。新

的建议书将指导我们在全球范围内为青少年和成人创造更多公平的学习机会。我

深信，作为《2030年教育议程》的组成部分，成人学习和教育一定会在《贝伦行动框

架》和《成人学习和教育发展建议书（2015）》的有力推动下得到发展。

2017年开始，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高层决策者们召开会议，就第六届国际成人教

育大会目标落实情况进行中期审核。《全球报告（三）》将为2009年以来《贝伦行动

框架》执行情况的审核工作提供信息支持。《全球报告（三）》也将帮助《2030年教

育议程》及其《行动框架》各参与国推进成人学习和教育工作。

最后，我要感谢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终身学习研究所所长阿奈·卡尔森（Arne

Carlsen）先生在本报告撰写工作中所发挥的领导作用。他从一开始就主持这个项

目，提供指导和学术指引，协调各研究团队、管理人员与合作伙伴的工作。我衷心感

谢全体合作伙伴为这项工作作出的重要贡献。我相信，这项工作将激发讨论，打造

新的合作伙伴关系，并强化行动力。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总干事

伊莲娜·博科娃

3

致谢

致谢

《全球报告（三）》的出版标志着一个终点和一个起点： 它是《全球报告（三）》

编撰的结束，也是本书传播的起始。此刻，我特别高兴能够向许多国家、组织及个人

表达谢意，感谢他们为《全球报告（三）》所作的巨大贡献。

首先，我想感谢对《全球报告（三）》监测调查提供反馈的139个成员国。我也

感谢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各全国委员会和驻地办事处人员在报告编撰各阶段提供的

宝贵建议。特别要感谢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终身学习研究所的主要合作伙伴联合国

教科文组织统计研究所（UNESCO Institute for Statistics）对本报告的贡献。2009

年，两家研究所共同负责监测了《贝伦行动框架》的实施情况。从那时至今，我们成

功合作完成了三份《成人学习和教育全球报告》。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总部的同事们

一直为《全球报告（三）》的起草提供宝贵的意见和建议，他们表现出了高超的业务

水平，在此表示感谢。

由汤姆·舒勒（Tom Schuller）和谢尔·鲁本松（Kjell Rubenson）组成的编辑

团队确立了本报告的学术方向，并监督了从数据收集、数据分析到文稿撰写的全过

程。他们的助手萨蒂亚·布林克（Satya Brink）负责统筹编辑，也参与了有关章节的

撰写。

《全球报告（三）》各章的作者都是杰出的学者和研究者。我要感谢里卡多·萨

贝 茨（Ricardo Sabates）（剑 桥 大 学）、理 查 德· 德 雅 尔 丹（Richard Desjardins）（加

州大学洛杉矶分校）、凯瑟琳·凯西（Catherine Casey）（莱斯特大学）和成岛美弥

（Miya Narushima）（布鲁克大学）。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终身学习研究所的工作人员

克莉丝汀·格兰兹（Christine Glanz）、安吉拉·奥乌苏—博阿姆庞（Angela Owusu-

Boampong）、西 尔 克· 施 赖 伯 — 巴 尔 施（Silke Schreiber-Barsch）和 马 杜· 辛 格

（Madhu Singh）为上述学者提供了支持，他们也是有关章节的共同作者。

一些朋友审阅了《全球报告（三）》的初稿并提出了批评意见，这些朋友包括艾

丽卡·惠勒（Erica Wheeler）（世界卫生组织）、尼尔斯·费彻（Nils Fietje）（世界卫生

组织）、迈克尔·阿克斯曼（Michael Axmann）（国际劳工组织）和成智恩（音译）（Ji

Eun Chung）（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我也对弗齐阿·艾尔苏克（Foziah AlSuker）

（沙特阿拉伯政府）、阿卜杜勒·巴巴穆萨（Abdel Baba-Moussa）（贝宁政府）、约

翰·菲尔德（John Field）（斯特灵大学）、艾伦·班纳沃特（Aaron Benavot）（《全民教

育全球监测报告》）和弗里德里希·胡布勒（Friedrich Huebler）（联合国教科文组织

4

成人学习和教育全球报告(

三)

统计研究所）所提供的专业支持表示感激。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终身学习研究所的团队负责完成了本报告的最终编辑。列

昂娜·英格力斯（Leona English）担任编辑一职，她与辛妮·克罗（Sinéad Crowe）、

扬· 卡 尔 利 斯（Jan Kairies）、沃 纳· 毛 赫（Werner Mauch）、克 里 斯 蒂 娜· 温 特

（Christiana Winter）和菲利克斯·齐默尔曼（Felix Zimmermann）一起完成了报告

的终稿。为他们提供支持的同事有乌尔里克·哈内曼（Ulrike Hanemann）、苏巴拉

奥·伊拉帕乌鲁利（Subbarao Illapavuluri）、金秀惠（Suehye Kim）、费什·米亚安戴

茨（Faith Miyandazi）和万梨香（Rika Yorozu）。我也要感谢安娜·巴索戈鲁（Ana

Basoglu）、安德里亚·克劳斯（Andrea Kloss）、贝蒂娜·奎斯特（Bettina Küster）、

康 斯 坦 提 诺 斯· 帕 戈 拉 提 斯（Konstantinos Pagratis）、卡 桑 德 拉· 斯 卡 尔 皮 诺

（Cassandra Scarpino）、森德琳·塞巴斯蒂安（Cendrine Sebastiani）和麦克斯·怀特

里（Max Weidlich），以及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终身学习研究所的实习生克拉拉·布赫

（Clara Bucher）、索菲亚·查茨加尼（Sofia Chatzigianni）、埃德加·菲利克斯（Edgar

Felix）、特莱恩·路德维希森（Trine Ludvigssen）、伯恩哈德·奥伯戈鲁伯（Bernhard

Obergruber）、安娜丽莎·皮尔桑蒂（Annalisa Piersanti）和安娜—玛丽亚·普切尔

（Anna-Maria Pircher）。

最后，我要感谢与我一起奠定《成人学习和教育全球报告（三）》基础工作的联

合国教科文组织终身学习研究所研究顾问（2014—2015）琳恩·切斯霍姆（Lynne　

Chisholm）教授。不幸的是，未等到此份报告完成，切斯霍姆教授就辞世了。但是，

她所作的巨大贡献在这份完成的文稿中清晰可见。

我期待与各位同事和成员国共享这份报告，邀请他们一起阅读、分析、讨论并

有所收获。在本报告传播期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终身学习研究所将继续与联合国

教科文组织各成员国开展卓有成效的合作，着手为第四份《成人学习和教育全球报

告》奠定基础。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终身学习研究所所长

阿奈·卡尔森

5

本书要点

本书要点

1. 各国均报告各自在2009年《贝伦行动框架》确立的各领域都取得了进步

● 政策。有75%的国家报告，自2009年以来它们的成人学习和教育政策有了

显著改进。有70%的国家实行了新的有关政策。绝大多数（85%）国家称，读写能

力和基本技能是它们政策中最重视的部分。71%的国家报告它们为非正规和非正

式学习制订了认可、认定和认证的政策框架。1

● 治理。有68%的国家报告各利益相关方与民间社团展开了协商，以确保成

人学习和教育项目的设计能满足学习者的需求。

● 筹资。成人学习和教育获得的公共经费占比仍然很小： 42%的国家用于成人

学习和教育的经费不足公共教育预算的1%，只有23%的国家此项比例在4%以上。

但是，有57%的国家和90%的低收入国家计划增加成人学习和教育的公共支出。

● 参与。五分之三国家的成人教育参与率提高了，但是仍有大量成人被排除在

成人学习和教育之外。近五分之一的国家表示它们无法提供成人教育参与率变化

方面的信息。

● 质量。66%的国家收集了教育完成率的数据，72%的国家收集了教育认证

方面的信息。81%的国家为成人教育工作者和推进员（facilitator）提供职前和在职

培训。

读者可以从 http：//uil.unesco.org/grale获得本次调查的完整结果。该网站可以

帮助分析人士更完整地了解全球成人学习和教育的现状。

2.   成人学习和教育是终身学习的关键组成部分，将为《2030 年可持续发

展议程》作出重要贡献

● 《全球报告（三）》显示，各国在成人学习和教育的一系列领域取得了重要成

效。许多国家报告，有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成人学习和教育对健康和福祉、就业和

劳动力市场以及社会、公民和社区生活产生了积极影响。

1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对各种学习成果的认可（recognition）、认定（validation）和认证

（accreditation）制度的内涵作了界定。参见 ： http ：//www.nordvux.net/portals/0/_dokumenter/ 2013/3_unesco.pdf.——译者注

6

成人学习和教育全球报告(

三)

● 读写能力是个体发展高级技能的关键。有 65%的国家把文盲认定为阻碍成

人学习以及教育对健康和福祉产生更大影响的主要因素。读写能力也是帮助从业

者在工作场所高效且安全工作的关键。在对《全球报告（三）》监测调查作出回应

的国家中，有三分之二称扫盲项目有助于促进民主价值观、和平共处及社区团结。

● 35%的国家认为，部门间合作不力让成人学习和教育无法给健康和福祉带来

更大助益。只有三分之一的国家表示，它们成立了以个人健康和福祉为目的、跨部

门的成人学习和教育协调机构。

● 在对《全球报告（三）》调查作出回应的国家中，有64个国家表示资金不足或

资金使用不当，是成人学习和教育无法对健康和福祉产生更大影响的重要因素。

● 半数以上的国家认为，成人学习和教育对就业能力的影响程度在“中等”到

“高”之间。

● 约53%的国家报告，有关成人学习和教育带来的劳动力市场产出的知识库

得到了完善。

● 九成以上的国家认为，与 2009年相比，它们对成人学习和教育产生的社会和

社区影响有了更为丰富的认识。

● 成人学习和教育对积极的公民参与、政治表达、社会凝聚力、多样性和包容心

有显著的影响，这些都是成人学习和教育给社会和社区生活带来的裨益。

3. 成人读写水平依旧极低

● 全世界约有7.58亿人甚至不会读写一个简单的句子。在这类人群中，15—24

岁的有1.15亿人。大多数国家尚未完成“到2015年将成人读写水平提高50%”的

“全民教育”目标，已实现这一目标的国家只有39个。

● 在对调查作出回应的国家中，有85%表示读写能力和基本技能是成人学习

和教育项目的当务之急。在大多数国家中，成人学习和教育政策制定者与服务提供

者对读写能力与基本技能水平低的成人给予了特殊关注。对于绝大多数国家来说，

确保各收入阶层的成人都具备熟练的读写能力和基本技能仍是当务之急。

4. 性别不平等继续成为受关注的问题

● 女性教育和学历提高一直没有得到平等的支持和重视。全世界失学女孩占

9.7%，而失学男孩占8.3%。同样，读写能力低下的成人中大多数（占63%）为女性。

● 但是，有些迹象给人以希望： 有44%参与调查国家的女性成人的学习和教育

7

本书要点

参与度高于男性。尽管如此，约有 24%的国家没有报告相关的数据。加强成人学

习和教育性别平等方面的数据收集至关重要，因为女性教育不但可以提升个人的生

活质量，而且对她们的家庭和子女教育具有强大的继发效应，对经济发展、健康水平

及公民参与也有显著影响。

5.   尽管自 2009 年以来，成人学习和教育的监测和评价工作取得了显著进

步，但是相关的基本数据仍然欠缺，人们对成人学习和教育真实效果的

理解还十分肤浅

● 世界各地都存在数据问题，即使信息系统十分发达的国家也是如此。因

此，《全球报告（三）》呼吁开展有关信息系统优化设计的讨论，以便： a） 认清阻碍

数据收集的各种问题；b） 将数据系统建设与各国当前和未来经济、人力资源相

匹配。

6. 展望 2030 年： 成人学习和教育如何赋予人们适应未来需要的能力

● 未来 15 年乃至更长时期里，各国将面临大规模人口迁徙、就业、不平等、环

境可持续性，以及技术加速变化带来的一系列复杂挑战。在应对这些挑战的公共

政策中，成人学习和教育是核心要素。成人学习和教育有助于防止冲突和贫困，

帮助经济、社会和文化背景不同的人们学会共同生活，实现身心健康、事业兴旺。

成人学习和教育有助于人们终身更新知识和技能，以健康的体魄，高效地为社会

作出贡献。

● 在《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程》中，世界各国领导人承诺“向所有人提供终身

学习机会”，提高成人读写能力，提升其他关键技能和知识。成人学习和教育将为

实现包括消除贫困、应对环境恶化在内的所有“可持续发展目标”贡献力量。

● 《贝伦行动框架》和《成人学习和教育发展建议书（2015）》是今后若干年提

升成人学习和教育水平的重要工具。未来，《成人学习和教育全球报告》将监测《贝

伦行动框架》和《成人学习和教育发展建议书（2015）》的实施情况。这两个互为补

充的框架将在国际成人学习和教育领域，指引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成员国成人学习和

教育政策与实践的发展方向。第六届国际成人教育大会目标实施的中期审核工作

在2017年开始实施。这会给各国推进《2030年教育行动框架》中提出的成人学习

和教育发展目标创造宝贵机会。

1

前言　

成人学习和教育的世界

欢迎来到2016年成人学习和教育的世界。这个世界回应着一系列重要的社会

变革过程。快速的技术进步一方面提供了前所未有的学习机会，另一方面要求公民

掌握新的技能。许多国家人口预期寿命的延长给医疗和社会保障体系带来了一系

列新的挑战，但同时也让年轻人有机会从老一辈那里学到知识和经验。大规模的迁

徙加剧了政治纷争，因此，不同经济、社会和文化背景的人们学会和平共处变得尤为

重要。

这些发展变化要求各国政府和社区继续关心成人学习和教育并给予投入。世

界各国早已认识到成人学习和教育在促进社会包容、公民参与、健康和可持续经济

增长方面的重要作用。同时，各国公民一直把教育视作一项人权，认可其内在的价

值。第三份《成人学习和教育全球报告》重申了成人学习和教育的内在价值及其在

应对当今种种挑战中的重要作用。本报告提醒读者： 教育既有助于实现个人目标，

也有助于实现社会目标。

这一点之所以重要，是因为世界上还有约7.58亿成人（其中15—24岁的有

1.15亿）连一个简单的句子也不会读写。每 3个读写能力不足的成人中，大约

有2人 是 女 性（UNESCO Institute for Statistics， 2016）。 这 些 数 字 表 明 还 有 太 多

的人落后于时代发展，能力上的性别平等还远没有实现。在这个处于转折期的

世界，这些数字也提醒人们失去的良机： 面对新的挑战，需要扩大全民的受教育

机会。

当然，全球的领导者们已经意识到了这样的挑战和机遇。事实上，上述许多问

题都是2015年联合国大会第七十届会议上各国政府通过的《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

程》中的核心问题。议程中的 17个可持续发展目标为未来设定了宏伟愿景。正如

该议程所清晰阐述的，全球领导者们也认识到成人学习和教育在实现2030年愿景

中的重要作用。

不论性别、年龄、种族、民族，也不论残障人士、移民、原住民、儿童或青少年，所

有人（特别是处境艰难的人士）都应该拥有终身学习机会，以获得利用各种机会和

全面参与社会生活所需的知识与技能（United Nations， 2015，第25条）。

这一承诺呼应了最近其他成人学习和教育文件（包括《贝伦行动框架》（2009；

见UNESCO Institute for Lifelong Learning， 2010b）和《成人学习和教育发展建议书

（2015）》）中的许诺（UNESCO， 2015）。

前言　成人学习和教育的世界

2

成人学习和教育全球报告(

三)

显然，2016年的成人学习和教育的世界与政治、经济、社会密切相关。各国政

府不仅意识到了成人学习和教育在实现可持续发展中的作用，而且承诺推进成人学

习和教育工作，让它切实发挥这一作用。

概述： 本报告的目的与结构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承诺对各国实施《贝伦行动框架》的情况开展监测并发布报

告。在兑现这一承诺方面，成人学习和教育全球系列报告发挥着关键作用。《贝伦

行动框架》是2009年在巴西贝伦举行的第六届成人学习和教育大会上由 144个联

合国教科文组织成员国通过的。在该框架中，各国一致同意从政策、治理、筹资、参

与、包容和公平以及质量五个行动领域推进成人学习和教育（UNESCO Institute for

Lifelong Learning， 2010b）。

《全球报告（三）》的推出恰逢成人学习和教育界筹备一次重要的全球会议，即

第六届国际成人教育大会实施情况的中期评估会议。《全球报告（三）》将帮助高层

决策者们了解2009年以来各国在兑现《贝伦行动框架》承诺方面所取得的进步，

同时帮助他们展望2030年。政策制定者们正在思考如何履行《2030年可持续发展

议程》（United Nations， 2015）和《成人学习和教育发展建议书（2015）》（UNESCO，

2015）中有关成人学习和教育方面的承诺。《全球报告（三）》将就成人学习和教育

如何提高更广泛的健康水平和解决经济、社会发展的问题，为决策者们提供思路。

报告将指出成人学习和教育面临的主要挑战，审视移民、人口结构变化等全球主要

趋势对成人学习和教育的影响。

《全球报告（三）》汇总了全球成人学习和教育方面的最新数据、政策分析及

案例研究。各国政府领导者们可以从中找到支撑政策、策略及预算制定的有力依

据。倡导变革的人士将从中找到成人学习和教育促进可持续发展、健康、就业质

量、公民参与的强有力论据。政策分析人士也可找到未来研究和政策的切入点和

思路。

本报告前言将概要分析成人学习和教育如何产生更广泛的经济、社会成效，反

专栏 0.1《全球报告（三）》的三个目标

1. 监测成人学习和教育方面的进展情况 ；

2. 证明成人学习和教育的价值，推进相关行动 ；

3. 判断发展趋势，寻求解决方案。

3

前言　

成人学习和教育的世界

思如何测量和更好地理解成人学习和教育的成效。前言还将简要回顾成人学习和

教育全球系列报告的历史，阐明本报告与前两份报告（分别于 2009年和2013年出

版）的传承关系。

《全球报告（三）》分为三大部分。第一部分为各国在《贝伦行动框架》五个领

域所作承诺的兑现情况的监测结果。研究结果的依据是 139个联合国教科文组织

成员国对《全球报告（三）》监测调查所作的反馈。这一监测调查由联合国教科文

组织终身学习研究所主持，这项工作得到了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统计研究所、联合国

教科文组织全民教育全球监测报告团队、成人学习和教育领域的专家，以及世界卫

生组织、国际劳工组织、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等合作伙伴的支持。第一部分还指出

了未来更好监测成人学习和教育的方法。

第二部分包含三个主题章节，探讨了成人学习和教育在三个主要领域中的价

值： 健康和福祉（第二章），就业和劳动力市场（第三章），社会、公民和社区生活（第

四章）。第二部分各章回顾了各国最新的调查数据、相关文献和有趣的案例研究。

这部分首先呈现了《全球报告（三）》的监测调查情况，随后探讨了各国对成人学习

和教育的重视程度以及在三个领域的行动力度。各章肯定了成人学习和教育带来

的裨益，有力论证了未来投资该领域的必要性。

第三部分展望了未来的发展道路，包含两章内容。第五章分享了各国的经验

教训，讨论了移民、人口老龄化、就业市场变化、不平等加剧、环境恶化等全球主要

趋势对成人学习和教育的影响。第六章审视了《2030 年可持续发展议程》是怎样

确立成人学习和教育议题的，并指出了与成人学习和教育最相关的总目标、子目

表 0.1《全球报告（三）》概览

前 言 《成人学习和教育全球报告》的目的、概述和历史

第一部分● 监测《贝伦行动框架》的落实情况

● 对《全球报告（三）》监测调查的反馈

第二部分

成人学习和教育惠及

● 健康和福祉

● 就业和劳动力市场

● 社会、公民和社区生活

第三部分

● 成人学习和教育面临的主要挑战

● 全球趋势及其对成人学习和教育的影响

● 成人学习和教育与《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程》

4

成人学习和教育全球报告(

三)

标和测量指标。这部分还考察了如何借助《2030 年可持续发展议程》，为推进成

人学习和教育而加强跨部门合作，更好地平衡各年龄段教育机会的问题，并批判

性地分析了现有数据是否足以有效测量成人学习和教育进展，反思如何填补数据

空白的问题。

本报告的结尾部分邀请读者加入全球成人学习和教育的共同体，利用“全球成

人学习与教育”系列报告这一平台开展讨论并采取行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终身

学习研究所设计、编撰的“全球成人学习与教育”系列报告，旨在为决策提供更多的

事实依据。我们鼓励所有合作伙伴，尤其是政策制定者结合这些研究成果，对国家、

地方层面的政策和实践作出必要的调整。

彰显成人学习和教育的价值： 原则与思考

与前两份《全球报告》一样，《全球报告（三）》提供了充分的事实依据，证明有

必要为成人学习和教育提供更多的公共和私人支持，有必要提升成人学习和教育的

效果，实现更大程度的公平。

本报告重点证明： 成人学习和教育具有积极的影响力。但《2030年可持续发

展议程》明确指出，决策和实践中的“各自为战”将无济于事。各国需要了解不同

政策间的相互关系，掌握整合这些政策以获得持久效力的最佳办法。必须把成人学

习和教育放在由社会、文化和经济活动组成的大系统中加以认识。

教育发展的思路需要更加精细化。《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程》强调终身学习的

概念。这与近年来愈发关注幼儿教育的趋势形成了反差。但事实上，对人生早期的

投资与终身投资二者并不相悖： 终身策略综合考虑了所有年龄段的教育投资，认识

到成人学习投资也会给儿童发展带来巨大益处。

为理解成人学习和教育的真正价值，我们需要设计更好的影响力测量方法。传

统的测量手法是计算投资额（投入）和获得学历、技能的人数（产出），这样的方法已

不能适应时代需求。本报告将聚焦结果，考察投资成人学习和教育如何为个人生

活、家庭、社区，乃至工作和社会、政治、经济环境增值。

《全球报告（三）》特别强调针对成人学习和教育政策的具有统领性的三点启

示。首先，各国需要牢记成人学习和教育是教育不可或缺的部分，而教育是一项可

以赋能的基本人权；第二，各国需要把成人学习和教育视作和谐的生命历程不可或

缺的环节；第三，各国需要看到，成人学习和教育是整体性、跨部门协作的可持续发

展议程的一部分，它可以带来多方面的裨益和持续的影响力。

成人学习和教育所产生的健康、社会、经济收益未必是线性和容易辨识的。例

5

前言　

成人学习和教育的世界

如，学习科学知识可让一个成人更有信心、更加积极地为社会作贡献；学习计算机

技能可加强成人与他人的联络，共同应对环境恶化问题。这些例子表明，成人学

习和教育的积极成果未必是可以预设的；事实上，这些成果有可能是随机和非预

想的。

《全球报告（2009—2015）》： 历史回顾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自 1945年建立以来就一直支持成人学习和教育领域的

全球对话和行动。1949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举行了第一届国际成人教育大会

（CONFINTEA），随后又召开了五届大会，大约每隔12年召开一次。大会为联合国

专栏 0.2成人学习和教育的裨益： 全球实例

不论身居世界何处，每个人都可以通过成人学习和教育变得更加健康，拥有更

乐观的经济前景，成为更有学识和更积极的公民。本报告呈现了丰富、具有说服力

的实例 ：● 在菲律宾，提倡母乳喂养、改善婴儿营养状况的成人学习和教育项目有助于降低

婴儿的死亡率（第二章）。● 在美国，成人学习和教育改进了人们对待环境的行为，提高了他们的读写能力（第

四章）。● 在中国，通过学习如何参与体育锻炼、跳舞和音乐活动，老年人的心理健康水平

和心理承受力提高了（第二章）。● 欧洲的一系列研究显示，成人学习和教育给雇主带来了经济收益（第三章）。● 在不少非洲国家，公民教育项目增加了个人的学识，为他们赋能，提高了他们的

政治参与度（第四章）。

图 0.1 成人学习和教育的多重裨益

6

成人学习和教育全球报告(

三)

教科文组织成员国提供了思考、比较、发展成人学习和教育方法的宝贵机会。

如上所述，《全球报告》系列是对全球成人学习和教育进行监测的核心成

果。每份报告都汇集了最新的相关数据和证据，宣传了有效的政策和举措，敦

促了各国政府兑现本国在成人学习和教育上的承诺。《全球报告》数据采集的

一个环节是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邀请各国提交详细的成人学习和教育的全国报

告。因此，《全球报告》鼓励各国进行自我评估，思考在《贝伦行动框架》提出

的五个行动领域中取得了哪些进步。在每份《全球报告》发布后，其研究成果

在不同场合发布，并在合作伙伴中开展广泛讨论。因此，《全球报告》让各国参

与对话，鼓励它们就如何提高成人学习和教育的政策和实践水平相互学习。

设计《全球报告（一）》（UNESCO Institute for Lifelong Learning， 2010a）的目的

是为2009年召开的第六届国际成人教育大会提供支持。为准备《全球报告（一）》，

我们邀请各国提交全国报告。这些报告基本上是叙事式的。《全球报告（一）》以此

为基础概括了成人学习和教育的趋势并指出了核心挑战。这一报告显示，虽然许多

国家已经实行了成人教育政策，但是政府并未给这一领域配置足以发掘其最大潜力

的资金。

《全球报告（二）》（UNESCO Institute for Lifelong Learning， 2013）首次为各国提

供了监测《贝伦行动框架》实施情况的机会。我们邀请各成员国完成的监测报告比

《全球报告（一）》收到的叙事性报告更为结构化。《全球报告（二）》还聚焦了一个

具体主题——青少年和成人的读写能力。《贝伦行动框架》指出这是终身学习的基

础。《全球报告（二）》明确了读写能力的相关概念，为随后的《成人学习和教育发展

建议书（2015）》的起草提供了指导和启发。

各国所完成的修订版监测调查为《全球报告（三）》提供了数据，相较前一版本

其形式更为简洁。该调查结果可见于第一章。对于已纳入《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

程》的教育与终身学习议题，《全球报告（三）》采取了更为整合性的分析策略。这

一策略体现了“健康和福祉”、“就业和劳动力市场”以及“社会、公民和社区生活”

这三个章节的编写理念。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已经开始了编写《全球报告（四）》的准备工作。其核心问

题是如何丰富已有的数据，以及如何完善测量指标以便对趋势作历时分析。同时，

未来的监测需考虑各国于2015年所作的承诺，尤其是它们在《成人学习和教育发展

建议书（2015）》与《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程》中所作的承诺。这些承诺的意义将

在本报告的第三部分进行探讨。

长期以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终身学习研究所与合作伙伴共同努力，对各国

的成人学习和教育情况开展了宣传和研究，协助做好能力建设，成果卓著。研究

7

前言　

成人学习和教育的世界

所期待继续与他们开展合作，优化、改进成人学习和教育的监测方法，理解成人

学习和教育的各个层面，论证加大投资力度的必要性，推动政策对话及同行间的

相互学习。

参考文献

UNESCO Institute for Lifelong Learning. 2010a. Global Report on Adult Learning and

Education. Hamburg. http://unesdoc.unesco.org/images/0018/001864/186431e.pdf

UNESCO Institute for Lifelong Learning. 2010b. Belém Framework for Action.

Hamburg. http://unesdoc.unesco.org/images/0018/001877/187789m.pdf

UNESCO Institute for Lifelong Learning. 2013. Second Global Report on Adult

Learning and Education: Rethinking Literacy. Hamburg. http://unesdoc.unesco.org/

images/0022/002224/222407E.pdf

UNESCO Institute for Statistics. 2016. Literacy Data Release 2016. Montreal. http://

www.uis.unesco.org/literacy/Pages/literacy-data-release-2016.aspx

UNESCO. 2015. Recommendation on Adult Learning and Education (2015). Paris.

http://unesdoc.unesco.org/images/0024/002451/245119M.pdf

United Nations. 2015. Transforming our World: The 2030 Agenda for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New York.https://sustainabledevelopment.un.org/content/

documents/21252030%20Agenda%20for%20Sustainable%20Development%20web.

pdf

8

成人学习和教育全球报告(

三)

9

第一部分

第一部分

绪论

在2009年举行的第六届国际成人教育大会上，144个联合

国教科文组织成员国承诺监测成人学习和教育领域的进展情

况。《贝伦行动框架》进一步明确成人教育是教育权利的关键

要素，是“实现公平与包容，消除贫困，建设公平、包容、可持续

的知识社会”的基础（UNESCO Institute for Lifelong Learning，

2010）。各国政府同意设计、实施常规性的跟踪机制，其中一些

机制是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终身学习研究所和联合国教科文

组织统计研究所合作设计的监测调查为基础的。

根据《全球报告（一）》和《全球报告（二）》的经验，联合

国教科文组织终身学习研究所在与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统计研

究所、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全民教育全球监测报告》团队和世

界卫生组织、国际劳工组织、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等外部合作

伙伴以及成人学习和教育领域的学术专家协商后，为《全球报

告（三）》制订了简洁的监测调查方案。与这些伙伴合作的目

的是确保问题设计能够充分利用现有数据资源（如联合国教科

文组织统计研究所有关读写能力的数据资源）。调查涉及的 75

个问题涵盖《贝伦行动框架》提出的所有五个行动领域： 政策、

治理、筹资、参与、包容和公平以及质量。所调查的问题被翻译

成6种联合国工作语言（阿拉伯语、汉语、英语、法语、俄语和西

班牙语），读者可从网上获取该调查材料。

以下各章将分析各国对《全球报告（三）》监测调查的反馈

情况，以评估这些国家在执行《贝伦行动框架》方面所取得的

进步。

10

成人学习和教育全球报告(

三)

11

第一部分

表1.1显 示 了 世 界 各 国 参 与 监

测 调 查 的 情 况（按 照 地 区 和 收 入 分

组）。 地 区 组 别 采 用 联 合 国 教 科 文

组织统计研究所使用的区域分类方

式（UNESCO Institute for Statistics，

2016a）；收入组别采用了世界银行的

分类方式（World Bank， 2016）。就全

球范围来看，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195

个成员国中有 139个参与了《全球报

告（三）》的调查工作 1，参与率为71%。

就区域来看，非洲撒哈拉沙漠以南地

区有33个国家回应了监测调查（参与

率为72%）；阿拉伯国家有13个（参与

率 为65%）；中 亚 国 家 有 6个（参 与 率

为67%）；东亚及太平洋地区国家有14

个（参与率为 45%）；南亚及西亚国家

第1章　《贝伦行动框架》监测情况

表 1.1各国参与《全球报告（三）》调查情况（按地区和收入分组）

国家总数提交《全球报告（三）》监测调查结

果的国家数参与率

全 球 1971 139 71%

区域组别

非洲撒哈拉沙漠以南地区 46 33 72%

阿拉伯国家 20 13 65%

中 亚 9 6 67%

东亚及太平洋地区 31 14 45%

南亚与西亚 9 8 89%

北美及西欧 27 23 85%

中东欧 21 18 86%

拉丁美洲及加勒比地区 34 24 71%

收入组别

低收入 31 20 65%

中下收入 49 34 69%

中上收入 50 37 74%

高收入 61 47 77%

未归类 6 1 17%

1 

1　对监测调查作出实际答复的国家数为 197个，除了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195个成员国，

还有2个相关的成员国。——译者注

12

成人学习和教育全球报告(

三)

有8个（参 与 率 为 89%）；中 东 欧 国 家

有18个（参与率为86%）；北美及西欧

国家有23个（参与率为85%）；拉丁美

洲及加勒比地区国家有 24个（参与率

为71%）。1 因为中亚、南亚、西亚的国

家数较少，这些地区和参与率仅为45%

的东亚及太平洋地区合并计算，合并

后的组别名为“亚洲及太平洋地区”。

本报告下文进一步分析时将使用这一

组别名称。最后，一些有动乱或政局不

稳的国家未能提供信息，因此这些国家

的情况未体现在《全球报告（三）》的总

体监测结果中。

从收入组别来看，高收入国家的

参与率较高。在回应《全球报告（三）》

监测调查的国家里，31个低收入国家

中有20个，49个中下收入国家中有34

个，50个中上收入国家中有 37个，61

个高收入国家中有47个。

《全球报告（三）》监测调查的总

体参与率及反馈质量较高，国家数量

及覆盖面足以反映历时性趋势。但

需 注 意 的 是，有 29% 的 国 家 没 有 参

与本次调查。再者，并非所有参与调

查 的 国 家 都 回 应 了 全 部 75 个 问 题。

若按地区或收入组进一步拆分，数据

是否具有全球或区域代表性的问题

十分重要。《全球报告（三）》无意为

实现数据的代表性而对反馈结果进

行加权处理，在此仅把能够代表参与

国情况的反馈数量和各种比例呈现

出来。这是因为： 参与国和非参与

国之间存在各种差异，事实上无论人

口权重还是国家权重都难以解释这

些差异。鉴于本报告的数据都是参

与国提供的，各章节介绍的实例未必

代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下属的所有

地区。

1.1　成人学习和教育的定义及行

动计划

按照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理解，

成人学习和教育包含了成年人口所

有阶段的正规、非正规与非正式学习

和教育。它涵盖了生命全程的学习

和教育，尤其关注被边缘化或处于弱

势的成人和年轻人。联合国教科文

组织不断完善这一定义，每一次完善

都是根据各国不断变化的学习和教

育需求对定义的重新校准。第一次

提出成人学习和教育的定义是在1976

年（UNESCO， 1976），随 后，在 第 五 届

国际成人教育大会上更新了这一定义

（UNESCO Institute for Education， 1997），

并 于2015年 加 以 完 善（UNESCO，

2015a）。而《成人学习和教育发展建

议书（2015）》在《全球报告（三）》监

测调查实施后获批。

专栏1.1给出了本次监测调查使

用的成人学习和教育的定义。该定义

是针对监测而设计的。

1　提供反馈国家的完整名单，请见本报告附录1。

13

第一部分

表1.2显示，共有101个国家都提

出了关于成人学习和教育的官方定

义，占所有回答了该监测调查问题国

家的75%。

为更好地实施监测，有必要厘清

《贝伦行动框架》实施后成人学习和教

育定义的关键性变化。因此，监测项目

要求各国回答自 2009年以来成人学习

和教育的定义是否出现了更改。如果

有变化，是否是实质性的。共有 118个

专栏 1.1《全球报告（三）》监测调查中使用的定义

成人学习和教育包含了成人（各国对此都有具体定义）参加的所有正规、非正

规和非正式学习（或无意识学习（accidental learning））和继续教育（既可是通识教

育，也可是职业教育 ；既可是理论性教育，也可是实践性教育）。成人学习和教育

的参与者一般都完成了基础教育和培训，而后他们回头参加某种形式的学习。但是，

在可预见的未来，所有国家都存在无法入学或完成学校教育的年轻人和成人。这部

分人可参与成人学习和教育项目，其中有的项目可以帮助他们获得读写能力和基本

技能，或给他们创造获得有效证书的“第二次机会”。

表 1.2提出了成人学习和教育官方定义的国家（全球范围，按地区和收入分组）

回应问题的

国家数

有官方定义的

国家数

有官方定义的国

家所占的比例

全 球 135 101 75%

区域组别

非洲撒哈拉沙漠以南地区 31 26 84%

阿拉伯国家 12 9 75%

亚洲及太平洋地区 28 20 71%

北美及西欧 23 12 52%

中东欧 18 13 72%

拉丁美洲及加勒比地区 23 21 91%

收入组别

低收入 20 17 85%

中下收入 31 25 81%

中上收入 36 26 72%

高收入 47 33 70%

来源： 《全球报告（三）》监测调查，问题1.1： 贵国是否提出了成人学习和教育的官方定义？

14

成人学习和教育全球报告(

三)

国家回答了这一问题。其中有 62%的

国家回答自 2009年以来该定义没有变

化，有 25%的国家回答说改动不大，有

13%的 国 家（即 15个 国 家）对 该 定 义

作了实质性更改。对定义作出实质性

更改的国家有： 阿根廷、白俄罗斯、玻

利维亚（多民族国家）、中国、哥斯达黎

加、厄瓜多尔、加蓬、希腊、洪都拉斯、

毛里求斯、尼加拉瓜、波兰、塞尔维亚、

阿联酋和坦桑尼亚联合共和国。

各国公布的定义涉及成人学习

和教育的总体目标、覆盖人口、课程类

型、学习途径以及资金来源。有些定义

还包含规范性陈述。专栏1.2列出了一

些国家提供的定义。

专 栏1.2中 的 例 子 表 明，各 国 对

成人学习和教育的界定差异很大。定

义是由各国人口的当下需求、当务之

急及环境所决定的。有些国家把读写

能力确定为成人学习和教育活动的核

心；而有些国家的成人学习和教育的视

角更为宽广，认为它是一个持续一生、

不断拓展的过程；还有些国家注重成人

学习和教育项目的具体实施过程，强调

这一过程中各机构和伙伴的合作。

监测调查中提出的另一个重要问

题是： 各国是否兑现了制订第六届国

际成人教育大会行动计划的承诺。共

有 109 个 国 家 回 答 了“是 否 按 照《贝

伦行动框架》的建议，制定了第六届

专栏 1.2回应《全球报告》监测调查时，部分国家给“成人学习和教育”下的定义

阿塞拜疆

成人教育是一种补充教育（supplementary education），旨在为不断变化的社会、

经济生活中的公民提供继续教育。

布基纳法索

2007年7月颁布的《教育法案》并未界定成人学习与教育和读写能力培养之间

的区别。读写能力培养指为年轻人和成人提供的所有教育与培训活动，旨在帮助这

些人群用特定语言掌握基本技能，发挥他们的潜能。它是非正规教育的要素之一。

哥伦比亚

成人教育指专门为满足不同人群需求、发掘其潜能而组织的教育行动和过程。

这些人群因各种原因而无法在学龄阶段完成公共教育，有些人则希望提升能力、丰

富知识、提高技术和专业技能。

古巴

成人教育应被理解为持续教育的社会过程，需要考虑参与人群的不同需求、动

机和兴趣。古巴的成人学习和教育过程具有包容性，涉及各种教育方式和路径。它

包括正规、非正规及非正式教育，由古巴教育部和各社会机构、团体共同实施。成

人教育中的教与学是一个复杂的过程，其成功实现有两个关键条件 ： 学习者与教师

建立的双边关系（基本的教学支持）和教学方法的恰当使用（方法论的支持）。

西班牙

持续不断的学习过程，不局限于特定教育模式、环境或人生阶段，旨在为个人、

社会和职业发展提供相关的学习机会，提升相关的学习能力，帮助个体适应不断变

化的环境。

15

第一部分

成人教育大会行动计划”这一问题。

其中 41% 的国家回答“已制定”。图

1.1 显示行动计划中涉及《贝伦行动

框架》各主题的国家比例。有 29% 的

国家在其行动计划中涉及“质量”和

“政策”主题，有 28% 的国家涉及“参

与”主题，有 28% 的国家涉及“成人读

写能力”主题，有 24% 的国家涉及“治

理”主题，有 22% 的国家涉及“筹资”

主题。

1.2　政策

根据《贝伦行动框架》，“成人教育

的政策和立法措施需具有综合性和包

容性，需在终身学习和生活学习（life-

wide learning）的视阈下，实现全行业

和跨行业的整合，涵盖并衔接所有学

习和教育要素”（UNESCO Institute for

Lifelong Learning， 2010）。 制 定 成 人

学习政策时要重视生命全程的学习及

其对家庭、健康、社会参与等其他个

人生活方面的影响（见 Walters et al.，

2014）。此外，作为意向声明，成人教育

政策需要通过指导行动、制订准则、创

造条件来增加学习机会，惠及各种境

遇中的成人学习者。但是，并非所有国

家都把政策视为具体声明。有些国家

的政策泛指日后转化为项目规划的立

法行动和预算决策。有些国家的“政

策”指代已有的成人学习和教育实践

活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终身学习研

究所收集了世界各国的终身学习政策

与战略（UNESCO Institute for Lifelong

Learning， 2016），用以指导各国的终身

学习实践。《全球报告（三）》监测调查

图 1.1　为第六届成人教育大会制定的行动计划中涉及《贝伦行动框架》各主题的国家比例

来源： 《全球报告（三）》监测调查，问题1.5： 贵国是否遵照《贝伦行动框架》制定了第六届成人教育大会

的行动计划？如果是，该计划涉及哪些主题？

16

成人学习和教育全球报告(

三)

所得数据是对这项工作的补充，终身

学习的操作性定义及其测量指标正是

在此基础上提出的。

在此有必要重申《全球报告（三）》

有关政治承诺的三个要点：

1. 成人学习和教育是终身学习和

生活学习的有机组成部分，旨在培养

和推进积极的公民民主意识。

2. 判断国家政策对成人学习和教

育结果的影响需要长远的眼光，但是

定期评估成人学习和教育政策及政策

框架的进展和包容性也是必要的。

3. 应加强对成人学习和教育的研

究，更好地服务相关决策，不仅关注成

人学习和教育带来的劳动力市场收入

和生产力的收益，也考虑更广泛的个

人和社会利益。

监测政策进展和政治承诺的兑

现情况是《全球报告（三）》监测调查

的核心任务。我们特别请求各国报告

成人学习和教育政策是否取得了重要

改进，其中包括： 读写能力和基本技

能方面政策的重要进展；成人学习和

教育政策对各类潜在学习者（其中有

些人先前没有机会接受教育或被边缘

化）的覆盖情况；是否推出了认可、认

定和认证非正式和非正规学习的政策

框架；自 2009年以来各国是否颁布了

新的成人学习和教育政策。128个国

家中有四分之三回答了成人学习和教

育政策进展的问题，结果表明自2009

年以来这方面取得了显著进步。各国

提及了成人学习和教育政策的不同侧

面。例如，肯尼亚提到其“成人和继续

教育（2010）”政策中包含了多种培训

手段。黎巴嫩的“读写能力和成人教

育全国委员会的组织调整（2010）”是

该国成人学习和教育政策的重要组成

部分。立陶宛最近通过了《非正规成

人教育和继续学习法》的修订版，该

法是对成人学习和教育政策的又一

贡献。其他国家，如玻利维亚（多民

族国家）、塞尔瓦多、格鲁吉亚（见专

栏 1.3）、希 腊（见 专 栏 1.3）、马 里（见

专栏 1.3）、毛里求斯、阿曼、尼加拉瓜、

巴拉圭、菲律宾明确在满足一般成人

学习需求的同时，强调为年轻人培训

就业技能。这一重要政治承诺有助于

纠正成人教育内容结构性不平衡的

倾向。

一些欧洲国家认识到非正规学习

可以创造更广泛的社会效益，因此这

些国家的政策提出要加强非正规成人

学习和教育。例如，卢森堡的非正规

教育（尤其是语言课程）是融合政策

（integration policy）的关键手段。

在对监测调查作出回应的 131个

国家中，有 111 个（占85%）回答读写能

力和基本技能是成人学习和教育项目

的第一要务。在地区层面，从提供报告

的大多数非洲撒哈拉沙漠以南、拉丁

美洲及加勒比地区来看，读写技能和

基本技能是成人学习和教育项目的第

一要务（这些地区 95%以上的国家视

之为第一要务），而中东欧国家中这一

比例为59%（见图1.2）。

17

第一部分

专栏 1.3成人学习和教育政策进展： 马里、格鲁吉亚和希腊的实例

随 着《 读 写 能 力 和 国 家 语 言 水 平 提 升 计 划 》（Dynamic Literacy and Promotion of National Languages Programme）的发布和实施，马里的成人学习

和教育预算增长很快，有力推动了教育政策和策略的落实，在正规与非正规学

习之间建立了更为通畅的路径。国家建立了多个旨在提高农村青年就业能力的

管理部门。

格鲁吉亚国家体育与青年事务部开发了一套非正规教育核心能力体系，包含九

项核心能力，按照主题模块划分，着重应对年轻人面临的挑战。

希腊出台的关于地方性非正规教育服务机构组织办法的法律（第 4186 ／

2013 号）规定，建立分权的终身学习服务机构，由终身学习与青年事务秘书处

监管。

来源： 《全球报告（三）》监测调查中的问题2.4： 自2009年以来，贵国是否颁布了有关成人学习和教

育的重要新政策？如果有，请提供政策名称、颁布年份，如有可能，也请提供文件链接。

图 1.2 把读写能力和基本技能列为成人学习和教育项目第一要务的国家比例（按地区划分）

来源： 《全球报告（三）》监测调查，问题1.3： 读写能力和基本技能是贵国成人学习和教育项目的第一要

务吗？回答总数： 阿拉伯国家12个，亚洲及太平洋地区国家26个，中东欧国家17个，拉丁美洲及加勒比

地区国家23个，北美及西欧国家22个，非洲撒哈拉沙漠以南地区国家31个。

18

成人学习和教育全球报告(

三)

来源： 《全球报告（三）》监测调查，问题2.3： 哪一个（潜在）学习者目标群体在贵国成人学习和教育政策

中受到格外重视？

图 1.3　各国成人学习和教育政策中受到格外重视的（潜在）学习者目标群体

关于读写能力和基本技能的政策

手段，各国报告的主要结论如下：

● 读写能力和基本技能方面的政

策应体现教育这一基本人权。

● 政策应关注改善健康、提高社

会凝聚力、促进经济发展、消除贫困方

面的能力提升，强调读写能力在实现

这些成效中发挥的核心作用。

● 在读写能力和基本技能提升

后，政策的重点应放在对学习成果的

正式认可和晋级机会的提供上。

● 政策应聚焦于被边缘与弱势群体，

实现读写能力和基本技能方面的公平。

● 政策应长期致力于可测量的读

写能力和基本技能的学习成效。

为减少成人学习和教育项目资源

分配的不平等，确保为最急需人群提

供支持，在成人学习和教育政策中明

确具体目标人群尤为重要。图 1.3表

明，为《全球报告（三）》监测调查提

供反馈的国家中，有 81%把读写能力

或基本技能水平低的成人视为成人学

习和教育最重要的目标人群。较少有

国家把少数族裔、难民、残疾成年人及

其他社会边缘人群等更具体的目标群

体，视作成人学习和教育的关键对象。

这表明这些目标群体受忽视仍是一个

全球性问题。

重要性排在第二位的学习者目

标群体是未在学、未就业或未接受过

培训的年轻人（有 59%的国家如是报

告）。关键目标群体认定上的地区差异

显著。在非洲撒哈拉沙漠以南地区，农

村或人口稀少地区的居民被视作关键

目标群体。在北美和西欧地区，长期失

业人群被视为重要目标群体。

19

第一部分

在《贝伦行动框架》中，各国许诺

建立认可、认定和认证非正规与非正

式学习的体制和机制。联合国教科文

组织统计研究所把非正规教育定义为：

由教育提供者开展的有系统、有

目的、有计划的教育。本质上说，非正

规教育是在个人终身学习过程中，对

正规教育的补充、替代或补足……非

正规教育项目涉及成人及青少年读

写能力提升和失学儿童教育，也包括

生活、工作技能培训以及社会或文化

发 展（UNESCO Institute for Statistics，

2012，第11页）。

同时，非正式学习指：

有目的或有意地开展的各种不

系统的学习形式。与正规教育或非正

规教育相比，非正式学习的组织化和

结构化程度较低。非正式学习可发生

在家庭、工作场所、当地社区和日常生

活中，可以体现为自我导向、家庭导

向或社会导向（UNESCO Institute for

Statistics， 2012，第12页）。

为 支 持 非 正 规 和 非 正 式 学 习，

联 合 国 教 科 文 组 织 终 身 学 习 研 究

所 开 发 了 一 个 名 为“非 正 规 和 非 正

式学习认可、认定和认证全球瞭望”

（Global Observatory on the Recognition，

Validation and Accreditation of Non-formal

and Informal Learning） 的 在 线 系 统

（UNESCO Ins t i tu te for L i fe long

Learning， 2012b）。这一系统从最初提

供描述性案例集，发展为目前具有强大

分析功能的工具，从中各国政府可以及

时掌握与认可、认定和认证相关的政策和

实践活动，了解这些政策和实践活动在不

同国家、地区是如何有效融入资格框架

的。迄今为止，已有27个国家的相关情

况及44个案例研究上传到了这一系统。

图1.4显 示，133个 国 家 中 有 41%

在2009年前已建立了认可、认定和认

证非正规和非正式学习的政策框架。

另有30%的国家报告自2009年以来已

经制定了此类政策框架。然而，剩下

29%的国家还没有这类政策框架。就

地区而言，2009年以来已制定这类政

策框架的国家中，33个非洲撒哈拉沙

漠以南国家中有11个（贝宁、佛得角、

乍得、科特迪瓦、冈比亚、肯尼亚、马

里、纳米比亚、尼日尔、圣多美和普林

西比以及津巴布韦），25个亚洲及太平

洋国家中有 10个（亚美尼亚、阿塞拜

疆、孟加拉国、不丹、格鲁吉亚、印度、

马来西亚、马绍尔群岛、尼泊尔和乌兹

别克斯坦），22个北美和西欧国家中有

4个（塞浦路斯、希腊、马耳他和瑞典），

17个中东欧国家中有 9个（保加利亚、

拉脱维亚、立陶宛、波兰、俄罗斯、塞尔

维亚、斯洛伐克、斯洛文尼亚和乌克

兰），24个拉丁美洲及加勒比地区中有

4个国家（巴巴多斯、古巴、多米尼加共

和 国 和 厄 瓜 多 尔）。 自2009年 以 来，

非洲撒哈拉沙漠以南地区、中东欧、亚

洲及太平洋地区颁布了这类政策框架

的国家数量增长速度高于全球平均水

平。是否推出了新的政策框架是考察

国家政治承诺兑现情况的一项指标。

20

成人学习和教育全球报告(

三)

图 1.4 “贵国是否制定了认可、认定和认证非正规和非正式学习的政策框架”的回答结果（全球范围，按地区分组）

来源： 《全球报告（三）》监测调查，问题2.2： 贵国是否制定了认可、认定和认证非正规和非正式学习的政

策框架？回答问题的国家数（按地区分组）： 阿拉伯国家12个；拉丁美洲及加勒比地区24个；北美及西

欧22个；非洲撒哈拉沙漠以南地区33个；亚洲及太平洋地区25个；中东欧17个。

来源： 《全球报告（三）》监测调查，问题2.4： 自2009年以来，贵国是否颁布了重要的成人学习和教育的

新政策？

表 1.32009 年以来已颁布成人学习和教育新政策的国家（全球范围，按地区和收入分组）

回应此问题的国

家数

已颁布政策的国

家数

已颁布政策的国

家所占的比例

全 球 131 92 70%

地区组别

非洲撒哈拉沙漠以南地区 31 18 58%

阿拉伯国家 13 7 54%

亚洲及太平洋地区 26 17 65%

北美及西欧 23 21 91%

中东欧 16 15 94%

拉丁美洲及加勒比地区 22 14 64%

收入组别

低收入 19 12 63%

下中收入 33 23 70%

中上收入 33 18 55%

高收入 45 39 87%

21

第一部分

颁布成人学习和教育新政策可

被视为加大政治承诺力度的标志。如

表1.3所示，全球131个回应了监测调

查的国家中，有70%自2009年以来颁

布了有关成人学习和教育的重要新政

策。就地区而言，16个中东欧国家中，

2009年以来新颁布了相关政策的国家

占94%；23个北美及西欧国家中，2009

年以来新颁布了政策的国家占91%，其

他地区的比例介于 54%和65%之间。

欧洲和北美地区国家的高比例也反映

在收入组别的数据中： 高收入组别的

45个国家中，有 87%颁布了成人学习

和教育的新政策。

2009年以来新增立法或长期战略

的实例包括：

● 西班牙通过的第8/2013号法案

旨在建立国家“青年保障计划”，提高

非在学且待业青年的受教育水平。

● 前南斯拉夫的马其顿共和国

2011年通过了针对成人教育机构的

《公民终身学习开放大学法》（The Law

of Open Civic Universities for Lifelong

Learning）。

● 佛得角通过的54/2014法令聚

焦成人技能的认可、认定和认证。

● 约旦于2009年推出了一项措

施，以鉴别、测试那些希望入学的成

人，以及成人教育和读写能力中心毕

业生的水平。相关的规范性原则已写

入法律条文。

● 瑞士于2014年通过了《联邦

继 续 教 育 法 案》（The Federal Act on

Continuing Education）。

● 蒙古教育与科学部于2013年

通过了题为“终身教育主方向”（Main

Directions of Lifelong Edcaution）的 政

策文件。

● 塞浦路斯通过了《国家终身

学习战略（2007—2013）》和《国家终

身学习战略（2014—2020）》。这些战

略旨在增加教育机构和教育方式的数

量，完善对成人学习和教育领域从业

者的培训。

● 波斯尼亚和黑塞哥维那通过了

针对2014年至2020年的《终身学习背景

下成人教育战略平台发展》（The Stratigic

Platform Development of Adult Education

in the Context of Lifelong Learning）政策

文件。

● 继《国家成人教育和读写能力

战略（2006）》之后，毛里塔尼亚出台了

《国家教育事业发展项目（第二部）： 教

育改革框架（2011—2020）》，关注读写

能力和非正规教育、和平与人权教育

及健康教育。

● 马里于2010年出台了《面向就

业的职业培训发展十年规划》。

● 保加利亚通过了《国家阅读及

基本技能提升战略（2014—2020）》。

● 波兰于2013年颁布题为“终身

学习视角”的战略性文件。此外，《人

力资本发展战略（2013）》是一份包含

成人学习和教育要素的跨部门战略。

总体而言，世界各国有很多兑现

成人学习和教育政治承诺的实例值得

22

成人学习和教育全球报告(

三)

称道。一些国家报告自 2009年以来

在成人学习和教育领域取得了显著进

步。一些国家把读写能力和基本技能

不足的成人作为成人学习和教育项目

的首选对象。还有些国家认为，《2030

年可持续发展议程》关于公平性的第

四个目标，是呼吁人们将弱势和被边

缘群体纳入成人学习和教育的首要目

标。各国应继续构建认可、认定和认证

非正规学习的政策框架。

1.3　治理

在《贝 伦 行 动 框 架》中，联 合 国

教科文组织各成员国通过了两项关键

原则，以保证成人学习和教育的治理

水平。第一项是在推进成人学习和教

育政策和项目过程中应确保治理的有

效、透明、负责任且公正。第二项原则

是所有利益相关方应广泛参与，以确

保回应学习者（尤其是身处劣势的学

习 者）的 需 求（UNESCO Institute for

Lifelong Learning， 2010）。

专栏1.4列出了《贝伦行动框架》

在治理方面的三项承诺。

在埃塞俄比亚，与利益相关方协

商是联邦政府、民族州政府和基层政

府自治街坊联合会开展动态联络的一

部分。在联邦层面，政府对成人学习的

治理体现在确立目标和制定政策指导

原则；就工作优先事项协调与利益相

关方与出资方的关系；为成人学习认

证、科研、宣传、文书方面的工作提供

总体规范框架。在基层，自治街坊联合

会负责协调服务机构的工作，支持项

目的实施，了解本地居民的学习需求

和要求，协助学习者招录工作。

《全球报告（二）》表明，把成人学

习和教育的治理权下放到地区和地方

至关重要。治理权下放有望增强问责

制、提高透明度和利益相关方的参与

度。据《全球报告（二）》报告，治理权

下放的有效性依赖于各方协调、资金

支持和能力建设。各国回应了《全球

报告（三）》所提的问题“自 2009年以

来成人学习和教育的治理权是否进一

专栏 1.4《贝伦行动框架》对“治理”的承诺

我们承诺 ：

1. 建立并维护参与机制，促进各级政府机构、民间团体、社会合作伙伴、私有

部门、社区及成人学习者和教育从业者组织，共同参与成人学习和教育政策和项目

的开发、实施和评估。

2. 采取能力建设措施，支持民间团体、社区和成人学习者组织在建设性的、信

息畅通的环境中，以恰当方式参与政策和项目的开发、实施和评估。

3. 促成并支持跨领域、跨部门的合作。

（UNESCO Institute for Lifelong Learning， 2010）

23

第一部分

步下放了”。如图 1.5所示，约42%的

国家“完全同意”“成人学习和教育的

治理权进一步下放了”的说法，有 26%

的国家对此“倾向于同意”，而有 32%

的国家对此表示“不同意”或“倾向于

不同意”。

专栏1.5是韩国在回应《全球报告

（三）》监测调查时提供的治理权下放

的例子。在韩国，中央政府制定终身学

习的基本政策框架和政策议程，但是

地方有关部门在执行具体政策任务时

会结合当地需求。

参 与《全 球 报 告（三）》监 测 调

查的国家中，有 68%报告本国政府自

2009年以来就成人学习和教育政策的

制定、实施和评估咨询过利益相关方

和 民 间 团 体（见 图1.6）。 在 欧 洲（西

欧、中欧和东欧）和北美洲，咨询了利

益相关方的国家比例更高。除这些地

区之外，其他地区的差异并不显著。

这一趋势也体现在对收入组别的

分析结果中： 自2009年以来，高收入

国家咨询利益方的比例更高。例如，罗

马尼亚在制定《国家终身学习战略》时

进行了广泛的公共咨询。参与咨询的

有政府代表、教育和培训机构、雇主以

及社会合作伙伴。在罗马尼亚，八个发

展 区（development regions）中 有 六 个

组织了面对面的小组讨论，此外还进

行了网上咨询。在罗马尼亚，被咨询的

各级利益相关方总计有530多人。其

中参与面谈的中央级别人员有49人，

地区和地方级别人员有103人。此外，

参与网上调查的利益相关方有386人。

图 1.5 同意或不同意“自 2009 年以来，成人学习和教育的治理权进一步下放了”的国家比例

来源： 《全球报告（三）》监测调查，问题3.1：“哪一表述符合贵国情况？”中的第4小问

题：“自2009年以来，成人学习和教育的治理权已经得到进一步的下放”（从1级=“不

同意”，到4级=“同意”）。回答总数： 125。

24

成人学习和教育全球报告(

三)

专栏 1.5政府如何就成人学习和教育政策向利益相关方咨询——韩国的案例

根据《终身教育法》，韩国政府建立了咨询机构，它们是负责制定、实施国家

终身教育政策的主体之一。这些咨询机构包括终身教育促进委员会（中央级别）、

广域市／道终身教育促进委员会（广域市级或道级）和地区终身教育促进委员会（区

级或社区级）。终身教育促进委员会的主席由教育部长担任，会员包括副部级政府

官员、全国终身教育振兴院院长以及由委员会主席任命的专家。该委员会负责审议、

协调、分析和评估国家的终身教育政策。在广域市／道和区／社区层面，地区终身

教育委员会必须有地区政府负责人及地区决策者参与，因此每个地区都可以讨论、

决定本地的终身教育政策。在韩国权力分散型的政策体系下，虽然终身学习基本政

策框架和政策议程由中央政府制定，但是地方有关部门在执行中央政府设定的具体

政策任务时会结合本地需求。因此，在全国终身教育政策规划的制定过程中，各级

政府和外部专家的不同意见可通过会议以及与政策咨询委员会深入讨论后集中反映

出来。

来源： 《全球报告（三）》监测调查，问题3.2：“自2009年以来，贵国政府是否就成人学习和教育政策的制

定、实施和评估咨询过利益相关方和民间团体？”

来源： 《全球报告（三）》监测调查，问题3.2： 自2009年以来，贵国政府是否就成人学习和教育政策的制

定、实施和评估咨询过利益相关方和民间团体？

图 1.6 就成人学习和教育政策咨询过利益相关方和民间团体的国家比例（全球范围，按收入和地区分组）

为提高利益相关方（包括民间团

体）的参与度，能力建设措施也很重

要。巴拉圭于 2009—2011 年间动员了

广泛的集体参与，在6个城镇举行了12

场公共咨询会。共有343人出席了咨

询会，他们代表了 35个民间团体和 11

25

第一部分

个州机构。女性、青年、原住民社区、非

裔巴拉圭人、残疾人、男同性恋、女同

性恋、双性恋、变性人、囚犯、老年人以

及公务员都参与了咨询，共同促成了

《继续教育公共政策》。

墨西哥把咨询的重点放在了原住

民社区。2013年4月，恰帕斯州的帕伦

克举办了题为“墨西哥全民优质教育”

的全国咨询论坛。论坛是落实《国家

发 展 规 划（2013—2018）》的 一 部 分，

讨论话题之一是“教育滞后与文盲”。

参加论坛的原住民社区代表强调了他

们面临的成人学习和教育的结构性问

题，包括： 基础设施短缺、成人学习和

教育课程的现实性和针对性差、成人

学习和教育的从业者素质低。

为了让曾被社会排斥或被边缘化

的潜在成人学习者群体受益，部长级

的跨部门的合作很重要。如图 1.7所

示，回应了《全球报告（三）》调查的国

家中，有51%同意“自 2009年以来，成

人学习和教育治理加强了部长级的跨

部门合作”，另有37%的国家对此“倾

向于同意”。例如，阿曼的教育部、宗

教和宗教事务部和社会发展部加强合

作，针对服刑期间的目标学习者群体

设立了联合项目，并就提高成人读写

能力（尤其在偏远乡村）与阿曼妇女协

会展开了合作。

在格鲁吉亚，教育和科学部、劳动部

以及卫生和社会事务部之间加强跨部门

合作，联合对成人教育工作者进行专业

化培养。教育部与司法部也加强合作，

为服刑人员教育工作者提供专业培训。

2013年10月，斯洛文尼亚议会通

过了新的《成人教育总体规划（2013—

图 1.7 同意和不同意“自 2009 年以来，成人学习和教育治理加强了部长级的跨部门合作”的国家比例

来源： 《全球报告（三）》监测调查，问题3.1： 哪一表述符合贵国情况？自2009年以来，

成人学习和教育治理加强了部长级的跨部门合作。回答总数： 128。

26

成人学习和教育全球报告(

三)

2020）》。规划界定了成人教育工作重

点、项目、支持性活动、目标人群、监测

工具，以及公共财政的覆盖范围。新文

件最重要的创新之处，是把几个新的

部长级部门纳入了成人学习和教育领

域。除教育、科学和体育部以及劳动、

家庭和社会事务部，增加了文化部，农

业、林业和食品部，卫生部，环境和空

间规划部以及内务部。

其他国家重点开展了非正规成人

教育的治理。例如，尼泊尔的非正规教

育中心是非正规学习活动的决策、实

施和监测中心。该中心就非正规成人

教育的决策问题，向民间团体及其他

利益相关方开展咨询。在布基纳法索，

政府通过非正规教育促进论坛，就非

正规成人学习和教育的相关政策开展

咨询活动。

各国认为，为了支持民间团体、

成人学习者与教师在信息畅通的环境

中，建设性地参与成人学习和教育事

业，落实能力建设的措施很有必要。图

1.8显示，参与监测调查的国家中，有

59%同意“成人学习和教育治理强化

了能力建设项目”。

德国由成人学习和教育专家、研

究者和社会合作伙伴共同建立起了强

大的协作关系。例如，2012年德国成

人教育协会和私营非盈利性机构贝塔

斯曼基金会合作，在全德国 50多个城

市组织了市民论坛。

最后，我们请各国报告： 自2009年

以来，在成人学习和教育治理方面取得

了哪些他国可借鉴的重要创新或进步。

表1.4显示，在回应这一问题的国

家中，有 63%自2009年以来在成人学

图 1.8 同意和不同意“自 2009 年以来，成人学习和教育治理强化了能力建设项目”的国家比例

来源： 《全球报告（三）》监测调查，问题3.1： 哪一表述符合贵国情况？自2009年以

来，成人学习和教育治理强化了能力建设项目。回答总数： 124。

27

第一部分

习和教育治理方面取得了重要创新。

从比例上看，低收入国家取得创新的

比例更高： 18 个低收入国家中有78%

对这一问题作出了肯定回答。以下是

各国在成人学习和教育治理方面的一

些创新实例：

表 1.42009 年以来在成人学习和教育治理方面有重要创新的国家

（全球范围，按地区和收入分组）

回应此问题的

国家数

治理方面有创新

的国家数

有重要创新的国

家所占的比例

全 球 123 77 63%

地区组别

非洲撒哈拉沙漠以南地区 28 19 68%

阿拉伯国家 12 6 50%

亚洲及太平洋地区 25 16 64%

北美及西欧 19 12 63%

中东欧 15 11 73%

拉丁美洲及加勒比地区 24 14 58%

收入组别

低收入 18 14 78%

中下收入 30 19 63%

中上收入 34 17 50%

高收入 40 28 70%

来源： 《全球报告（三）》监测调查，问题3.3： 2009年以来，贵国在成人学习和教育治理方面是否取得了

他国可借鉴的创新或进步？

● 乍得于2010年推出了“国家非

正规教育和读写能力发展项目”，并辅

之以调查机制，以了解成人学习和教

育利益相关方在教学、组织和制度框

架方面的能力建设需求。

● 厄立特里亚为成人和失学青少

年开发了终身学习的课程体系。这一

体系为正规教育之外的教育培训建立

了认证机制。该体系还提供了更多的

学习机会，比如，在偏远地区的部分社

区建立以提高阅读和基本能力为目的

的社区阅览室。

● 爱沙尼亚在国家资格框架中建

立职业资格认证体系，旨在实现终身

学习体系与劳动力市场的对接。

● 菲律宾设立了名为“学力认证和

28

成人学习和教育全球报告(

三)

同等学力”（Accreditation and Equivalency）

的非正规教育项目，为有基本读写能力

但未完成菲律宾宪法规定的10年基础

教育的失学青少年和成人提供替代性

学习路径，并颁发学习证书。通过该项

目，辍学者得以在正规学校教育体系外

完成小学和中学教育。

● 沙特阿拉伯教育部、劳动部和

社会事务部达成协议，实施了“学习

邻 里 政 策”（learning neighbourhood

policy），为成人教育拟定了课程体系，

设计了形成性评估工具，并制定了成

人教育的其他政策和规章。

总 体 而 言，《全 球 报 告（三）》监

测调查表明，自 2009 年以来各国成人

学习和教育治理权进一步下放，这意

味着在项目的具体需求和资源的精

准配给上，地方层面拥有了更大的决

策权。但这也带来一定的挑战，因为

若要满足这些需求，各级政府就要通

过能力建设，对学习需求和资源供给

进行科学测评。为缩小不同人群的

学习鸿沟，只有各方协力方能满足多

样化需求。部长级的跨部门合作是

整合力量和资源、破解成人阶段各种

困境的唯一途径。

1.4　筹资

为成人（尤其是那些需求最为迫

切的成人）创造优质学习机会，充足

的财政资源不可或缺。《贝伦行动框

架》中，各国承诺从五个方面支持成

人学习和教育的资金筹集： （1） 国民

生 产 总 值（GNP）中 至 少 6% 投 入 到

教育领域，其中分配给成人学习和教

育的资源的比例不断增加；（2） 将成

人学习和教育融入政府各部门的财

政策略，制定整合性的成人学习和教

育 战 略；（3） 建 立 跨 国 基 金，支 持 成

人读写能力和成人教育项目；（4） 建

立激励机制，吸引多样化经费来源，

如非政府组织、私营部门、社区和个

人；（5） 把成人学习和教育资源优先

用 于 弱 势 和 被 边 缘 群 体（尤 其 是 残

疾人）。

《全球报告（三）》提供的证据表

明，各国已经向着教育投入占国民生

产总值 6% 的目标在迈进。据联合国

教科文组织统计研究所的最新数据，

在非洲撒哈拉沙漠以南地区，政府的

教 育 总 投 入 占 国 内 生 产 总 值（GDP）

的 4.7%；阿 拉 伯 国 家 这 一 比 例 为

4.3%；北 美 及 西 欧 为 5.3%；中 东 欧

为 4.7%；拉 丁 美 洲 及 加 勒 比 地 区 为

5%（UNESCO Institute for Statistics，

2016b）。 图 1.9 显 示，北 美 及 西 欧 有

33% 国家的教育投入至少达到了国内

生产总值的 6%，而在中东欧仅有 11%

的国家达到这一水平。有一项进步值

得称道： 《全球报告（三）》已掌握了

183 个国家的教育支出数据，而《全球

报告（二）》只提供了 64 个国家的相关

数据。

因为各国政府和国际组织未优先

考虑成人学习和教育的投入，这方面

29

第一部分

图 1.9　各地区教育支出占国民生产总值 6% 及以上的国家比例

来源： UNESCO Institute for Statistics， 2016b。各地区国家数： 非洲撒哈拉沙漠以南地区国家44个，阿拉

伯国家16个，亚洲及太平洋地区国家43个，北美及西欧国家27个，中东欧国家19个，拉丁美洲及加勒比

地区国家34个。

专栏 1.6教育支出占国内生产总值的 6% 及以上的国家名单

阿鲁巴岛、比利时、伯利兹、玻利维亚（多民族国家）、博茨瓦纳、巴西、科摩罗、

哥斯达黎加、古巴、塞浦路斯、刚果民主共和国、丹麦、芬兰、加纳、洪都拉斯、

冰岛、爱尔兰、牙买加、基里巴斯、吉尔吉斯斯坦、莱索托、马拉维、马来西亚、

马尔代夫、马耳他、马绍尔群岛、密克罗尼西亚（联邦）、摩尔多瓦（共和国）、蒙古、

摩洛哥、莫桑比克、纳米比亚、新西兰、挪威、帕劳、圣多美和普林西比、所罗

门群岛、南非、斯威士兰、瑞典、突尼斯、乌克兰、委内瑞拉（玻利瓦尔共和国）

及越南。

的公共支出比例低仍是一个巨大的挑

战。根据极少数国家提供的信息，《全

球报告（二）》指出： 低收入国家用于

成人学习和教育的支出平均约占公共

教育总支出的 0.9%，中等收入国家这

一比例为2.2%，高收入国家为2.7%。

各国也向《全球报告（三）》报告了目

前各自成人学习和教育在公共教育支

出中的比例。报告这一信息的 97个国

家中，有 41国成人学习和教育支出不

到公共教育总支出的 0.9%，有 34国这

一比例在 1%到3.9%之间，有 22国为

4%及以上。

图1.10显示，报告教育支出信息

30

成人学习和教育全球报告(

三)

的中、低收入国家中，超过四分之一在

成人学习和教育方面的支出占公共教

育支出的比例不足 0.4%，而在报告教

育支出信息的高收入国家中，近40%

的国家在成人学习和教育方面的支出

比例达到或超过4%，这与《全球报告

（二）》的结果相近。须指出，从国内生

产总值占比看，所有国家教育总支出

中用于成人学习和教育的额度十分有

限，成人学习和教育领域的资金匮乏

程度由此可见。

因为财务信息缺乏，许多国家将继

续面临难以制定切实可行的成人学习

和教育战略规划的问题。全球有24个

国家报告“没有教育支出方面的信息”，

还有19个国家没有回答这一问题（这

两类国家占参与《全球报告（三）》调查

的全部139个国家数的31%）。就收入

组别来看，在没有提供财政信息的参与

国中，低收入国家有15%，中下等收入

国家有35%，中上等收入国家有30%，

高收入国家有36%。自2009年以来，提

高成人学习和教育的投资一直面临挑

战。2008年和2009年的全球金融危机

以及美国、欧盟、中国等主要经济体出

现经济下滑，世界各国都面临经济资源

削减的问题。此外，因为资金被优先用

于健康、基础设施和社会福利等关键领

域，各国成人学习和教育的资源分配面

临其他领域的竞争。再者，成人学习和

教育领域的情况较为复杂，加之成人学

习和教育各个环节缺乏政府部门之间

的协调，导致资源调配的效率低下。

尽管存在这些问题，仍有国家在

图 1.10　成人学习和教育占公共教育支出的比例（按收入分组）

来源： 《全球报告（三）》监测调查，问题4.1： 目前公共教育支出中有多少投入到了成人学习和教育上？

回答总数： 97。按收入分组： 低收入国家17个、中下等收入国家22个、中上等收入国家26个、高收入国

家30个。

31

第一部分

成人学习和教育投资方面取得了进步。

回应这一问题的全球129个国家中，有

46%在2009—2014年增加了成人学习

和教育在教育总支出中的比重（见表

1.5）。另有33%国家的比例没有变化，

只有13%的国家同期比例在下降。有

8%的国家没有报告相关信息。

专 栏1.7列 举 了2009—2014年 成

人学习和教育在教育总支出中的比重

下降了的国家（按收入分组）。

就全球范围而言，各国显现了增

加成人学习和教育投入的政治意愿。

在回应这方面问题的130个国家中，有

57%计划增加成人学习和教育支出。

这在一定程度上顺应了《2030年可持

续发展议程》提出的可持续发展新目

标。新目标中专设了有关青少年和成

人读写能力的子目标；同时，成人学

习和教育在其他一些子目标中也有涉

及。愿意增加成人学习和教育投入，一

定程度上表明有关国家在政治上重视

成人学习对促进教育成就代际传递的

作用。低收入国家对增加成人学习和

教育支出的承诺尤为引人注目： 这些

来源： 《全球报告（三）》监测调查，问题4.2： 2009—2014年本国成人学习和教育支出在教育总支出中的

比重增加／保持不变／减少／不清楚。

表 1.52009—2014 年成人学习和教育支出占公共教育总支出的比重情况

（全球范围，按地区和收入分组）

回应此问题

的国家数增加

保持

不变减少 不清楚

全 球 129 46% 33% 13% 8%

地区组别

非洲撒哈拉沙漠以南地区 32 44% 28% 22% 6%

阿拉伯国家 12 50% 25% 25% 0%

亚洲及太平洋地区 26 42% 46% 8% 4%

北美及西欧 20 40% 40% 5% 15%

中东欧 16 38% 25% 13% 25%

拉丁美洲及加勒比地区 23 61% 30% 9% 0%

收入组别

低收入 20 45% 30% 20% 5%

中下收入 32 41% 44% 16% 0%

中上收入 33 45% 30% 15% 9%

高收入 43 51% 28% 7% 14%

32

成人学习和教育全球报告(

三)

专栏 1.72009—2014 年成人学习和教育占教育总支出比重有所下降的国家名单

低收入国家： 贝宁，几内亚，尼泊尔，乌干达

中下等收入国家： 埃及，加纳，肯尼亚，尼日利亚，巴基斯坦

中上等收入国家： 加蓬，格林纳达，黎巴嫩，秘鲁，突尼斯

高收入国家： 匈牙利，荷兰，斯洛文尼亚

来源： UNESCO Institute for Statistics， 2016b.

来源： 《全球报告（三）》监测调查，问题4.3： 贵国政府计划增加还是减少成人学习和教育支出？全

球回应此问题的国家总数为130个。按地区组别： 非洲撒哈拉沙漠以南国家31个；阿拉伯国家12

个；亚洲及太平洋地区国家28个；北美及西欧国家20个；中东欧国家17个；拉丁美洲和加勒比地

区国家22个。按收入组别： 低收入国家20个；中下等收入国家32个；中上等收入国家33个；高收

入国家44个。

图 1.11　未来计划增加成人学习和教育支出的国家比例（全球范围，按收入和地区分组）

国家中有 90%计划未来增加成人学习

和教育方面的支出。

本次监测调查询问各国的另一个

问题是：“自2009年以来，贵国政府是

否在成人学习和教育的筹资方面作出

了可供他国借鉴的重要创新？”表1.6

显示，全球有48%的国家（即115个国

家 中 的55个）自 2009年 以 来 对 成 人

33

第一部分

学习和教育的筹资方式进行了重要创

新。报告此信息的国家中，有约一半对

成人学习和教育的筹资方式进行了某

些重要创新，对这一问题回答的地区

差异不显著。

以下是一些国家报告的筹资实例：

● 乍 得 于2014年 设 立 了“非 正

规教育和读写能力发展支持基金”

（FADAENF）。

● 中国政府鼓励发展民办成人教

育中心，加强学校与民营企业的合作。

此举推动了各领域对成人学习和教育

的投资。

● 以色列政府大幅增加财政预

算，促进各级教育的质量，重点发展局

部领域的教育。教育投资的基本目

标是推动各类人群更好融入劳动力

市场。

● 印度尼西亚推出了一项竞争性

资助体系，所有非正规教育机构都可

来源： 《全球报告（三）》监测调查，问题4.4：自2009年以来，贵国政府是否在成人学习和教育的筹资方

面作出了可供他国借鉴的重要创新？

表 1.62009 年以来成人学习和教育筹资方式有重要创新的国家

（全球范围，按地区和收入分组）

回应此问题的

国家数

有重要创新的

国家数

有重要创新的国家

所占的比例

全 球 115 55 48%

地区组别

非洲撒哈拉沙漠以

南地区28 13 46%

阿拉伯国家 12 4 33%

亚洲及太平洋地区 25 12 48%

北美及西欧 18 12 67%

中东欧 14 5 36%

拉丁美洲及加勒比

地区18 9 50%

收入组别

低收入 18 8 44%

中下收入 29 12 41%

中上收入 31 16 52%

高收入 36 19 53%

34

成人学习和教育全球报告(

三)

以通过这一体系申请政府资助。

● 菲律宾推出了一项名为“自下

而上做预算”（bottom-up budgeting）的

参与性基层预算流程。地方政府部门

和民间团体可以通过这一体系申请符

合自身需要的项目和活动。

● 波兰于2014年推出了国家培

训基金，这是劳动力市场服务改革的

一部分。雇主获得的资助可抵扣最高

80%的员工培训和教育费用，而微型企

业主获得的抵扣可达100%。雇主可将

国家培训基金用于培训需求调查、课

程开发、研究生教育和考试等方面。

● 塞尔维亚修订了《成人教育

法》，在国家、省及地方自治部门的预

算中增添了用于成人教育的经费。

● 爱沙尼亚提供了一个详细的经

费筹集的创新实例。请见专栏1.8。

总体而言，有证据表明，自 2009

年以来，各国成人学习和教育筹资的

监测工作取得了一定进展。为《全球

报告（三）》监测调查提供筹资方面信

息的国家多于《全球报告（二）》的调

查，这一点令人鼓舞。而且全球对成

人学习和教育投入的政治意愿有明显

提升。但是成人学习和教育的资金筹

专栏 1.8成人学习和教育筹资创新报告： 爱沙尼亚的案例

爱沙尼亚调整了劳动力市场培训体系，（对失业人员）改用基于需求的培训方法。

在2009年推出了个性化的培训券制度。培训券是一项灵活的工具，它把培训与求职

者个人需求最大程度地匹配起来。由失业保险基金会（The Unemployment Insurance Fund）认可的培训方负责提供课程，而培训券被用于选择这些课程。2009—2010年

间，只有参加新培训项目的人员才可使用培训券 ；2011 年起，重复接受培训者也可

使用培训券。在一个求职周期中，每位用户的个性化培训券可高达 2500欧元。此外，

2008—2013年间，“欧洲社会基金”（European Social Fund）资助了爱沙尼亚的三个

成人教育项目 ：

1. 职业教育和培训机构中与就业相关的培训及成人教育发展。本项目于2009年推出，由教育和研究部下属的职业和成人教育司负责监管。职业教育机构和提供

职业培训的高职院校开设免费的就业培训课程。项目期间，有 41 200 人学习了相关

课程。本项目针对全爱沙尼亚的劳动年龄成人。

2. 大众成人教育机构培训项目。本项目 2008年由爱沙尼亚“非正规成人教育

协会”推出。培训课程由位于各郡的45个大众成人教育中心开设，提供旨在提高成

人职业竞争力的知识与技能，培养成功应对生活压力所需的终身学习关键素养。项

目期间，有33 000多人学习了2 000多门培训课程。

3. 成人教育普及项目。本项目 2008年由爱沙尼亚成人教育者协会（ANDRAS）

推出。项目活动包括组织“成人学习者周”以及播放爱沙尼亚语和俄罗斯语电台节

目和电视连续剧。

来源： 爱沙尼亚对《全球报告（三）》监测调查问题4.4的反馈。问题4.4：自2009年以来，贵国政府在成

人学习和教育的筹资方面是否作了可供他国借鉴的重要创新？

35

第一部分

集仍面临挑战。首先，大多数国家可

用于成人学习和教育的经费只占教育

总投资的很小一部分。第二，仍有几

个国家缺少最新的成人学习和教育投

资方面的信息。第三，没有建立起保

护成人学习和教育经费免受经济下滑

影响的机制，公共经费一旦受到削减，

成人学习和教育领域就有被牵连的

风险。

1.5　参与、包容和公平

确保人人平等地接受、参与成人

学习和教育，是发掘成人学习潜在价

值的关键。《贝伦行动框架》出台后，各

国同意采取措施，更公平地提供成人

学习和教育项目，尤其满足那些之前

无法获得学习机会的人群的需求。在

监测成人学习和教育的机会、进展和

总体参与方面，系统收集相关数据至

关重要。

《全球报告（一）》明确指出，大多

数国家的成人教育总体参与率较低，

且各国内部及不同国家之间在资源使

用和参与度方面都存在不公平现象。

《全球报告（二）》表明，有近 100个国

家收集了成人读写能力或成人教育项

目参与方面的信息。但是，在监测成人

学习和教育参与情况中，这类数据的

利用价值不大，因为各国一般都未使

用一致且可比较的指标。但《全球报

告（二）》指出，许多成人，尤其是生活

贫困及边远农村地区的成人、少数族

裔、女性、难民、移民，仍然无法获得教

育机会。《全球报告（二）》发现，这些

成人一般都缺少参与成人学习和教育

项目的机会，即使有这样的机会，其教

育质量也常常存疑。

《全 球 报 告（三）》请 各 国 报 告：

“自2009年以来，本国成人学习和教育

总体参与率是提高、降低还是保持不

变，或者没有相关信息”。表 1.7显示，

126个国家中有 60%回答总体参与率

“提高了”，有13%的国家参与率“保持

不变”，只有 7%的国家参与率“降低

了”，另有19%的国家对总体参与率的

变化情况表示“不清楚”。

表 1.7 表明，2009 年以来，各收入

组别报告的参与率情况没有显著差

异。但在报告有能力提供该信息的

国家比例上，各收入组别差异较大。

在高收入国家中，没有相关数据的国

家只占 9%；而中下收入和低收入国

家的相应比例在四分之一左右。从

不同地区来看，有 40% 的亚洲及太平

洋地区国家并不掌握自 2009 年以来

本国成人学习和教育总体参与率的

变化情况。

性 别 是 成 人 学 习 和 教 育 参 与

公 平 性 的 重 要 方 面（Hanemann and

Scarpino， 2015）。虽然总体上性别的

差距一直在缩小（UNESCO， 2015b），

但最近有证据表明，成人学习和教育

方面的性别差异可能因课程而异，而

课程类型可能影响学习者的未来选

择。为了监测不同性别学习者参与不

36

成人学习和教育全球报告(

三)同成人学习和教育项目的情况，我们

请各国回答：“完成这些项目是男性多

还是女性多？”结果确实存在一些显著

的性别差异。图1.12显示，回答此问题

的国家中，女性参与非正规教育人数

高于男性的国家占44%，男性参与非正

规教育人数高于女性的国家占9%，男

性和女性参与非正规教育人数相同的

国家占23%。有24%的国家未提供相

关信息。

性别平等是孟加拉的嘎瑙肯德

（Ganokendra）（意即“人民中心”）项目

关注的主要问题。这一非正规代际教

育项目为被边缘化的农村和城市贫民

窟社区失学儿童、青少年和成人因地

制宜地打造可持续的终身学习机会，

满足这些人群的具体需求。该项目虽

然面向所有社区会员，但重点对象是

女性。这不仅因为女性常常被排斥在

现有教育项目之外，而且还因为女性

表 1.72009 年以来成人学习和教育的总体参与率变化情况

（全球范围，按地区和收入分组）

回应此问题

的国家数提高了 保持不变 降低了 不清楚

全 球 126 60% 13% 7% 19%

地区组别

非洲撒哈拉沙漠

以南地区31 55% 16% 3% 26%

阿拉伯国家 11 45% 0% 27% 27%

亚洲及

太平洋地区25 56% 4% 0% 40%

北美及西欧 20 65% 30% 0% 5%

中东欧 17 71% 12% 12% 6%

拉丁美洲及

加勒比地区22 68% 14% 14% 5%

收入组别

低收入 19 63% 5% 5% 26%

中下收入 30 60% 10% 3% 27%

中上收入 33 61% 12% 9% 18%

高收入 43 60% 21% 9% 9%

来源： 《全球报告（三）》监测调查，问题5.1： 2009年以来，就成年人口而言，成人学习和教育的总体参与

率增加了 /保持不变 /降低了 /不清楚。

37

第一部分

是家庭与社区发展的核心。目前，该项

目的受益者超过85 300，其中女性约占

70%。

女性参与度较高表明其需求较强

烈，这一点也体现在读写能力项目上。

58%的国家数据表明，女性参与读写

能力项目的人数超过男性。例如，萨

克沙·巴哈拉特（Saakshar Bharat）是

由印度联邦政府资助的全国性项目，

工作重点是提高女性的读写能力。该

项目 2009 年由印度的学校教育与扫

盲司（Department of School Education

and Literacy）推 出 1，旨 在 减 少 印 度

成人文盲数量，营造鼓励终身学习的

社区环境。虽然 2011 年人口普查显

示，印度的成人识字率已达 69%，比

2001 年人口普查时增长了 7%，但是

成年女性识字率仅为 59%，依然远低

于 成 年 男 性 79% 的 识 字 率。 该 项 目

把重点放在缩减识字率的性别差距

上，力争完成政府设定的到 2030 年全

国 识 字 率 达 到 80% 的 目 标。 为 实 现

这一目标，需再有 7 000 万人接受基

本读写能力的培训，其中 6 000 万是

女 性（UNESCO Institute for Lifelong

Learning， 2013）。

《全球报告（三）》监测调查显示，

男性参加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的人数

超过女性的国家占54%。本书第三章

的主题是就业和劳动力市场，该章将

更详细地从性别层面探讨与就业相关

的成人学习和教育问题。

图 1.12　成人学习和教育项目的参与情况（按性别和项目类型划分）

来源： 《全球报告（三）》监测调查，问题5.2： 女性和男性在成人学习和教育参与率上有什么区别吗？回

答总数： 139。

1　该部门为印度人力资源发展部的下属机构。——译者注

38

成人学习和教育全球报告(

三)

特定人群的项目参与和资源利用

方面的信息相对较少，因此各国很难锁

定需求并动态监测进展。图1.13显示，

参与《全球报告（三）》监测调查的国

家中，43%没有提供那些从事技能要求

低、工资低且不稳定工作的个人的参与

率信息。同时，有62%的国家未提供少

数族裔、弱势宗教或小语种群体的参与

率信息。这可能是因为许多国家的少

数族裔、弱势宗教和小语种群体因背景

差异，或居住偏远的农村或与世隔绝的

地区，与主流社会缺乏联系，所以有关

参与信息难以跟踪和收集。

移民和难民参与成人学习和教育

图 1.13　不同群体成人学习和教育参与率变化情况（全球范围）

来源： 《全球报告（三）》监测调查，问题5.3： 2009年以来，下列每个群体的参与情况发生了怎样的变化？

回答总数： 139。

项目的信息也较为缺乏。回应这方面

问题的国家中，有 56%没有这些群体

的参与信息。可能的原因是许多东道

国把这些群体视为流动人口，未重点

收集他们参与成人学习和教育项目的

信息。

成年残疾人群的学习和教育参与

情况一直鲜为人知。回应调查的国家

39

第一部分

中，有46%表示它们没有这一群体参

与成人学习和教育的信息。在许多国

家，成年残疾人往往是弱势群体。但

在这一群体内部，学习需求因残疾类

型不同而各异。相关信息通常是为调

查成年残疾人福利供给情况而收集的

面上数据。最后，许多国家关于老年人

学习和教育参与率的信息也缺乏；回

应调查的国家中，有 50%的国家表示

没有老年人学习和教育项目参与率的

信息。

图1.13表明，回应调查的国家中，

2009年以来，有50%国家的“未在学、

未就业或未培训的年轻人”的学习和教

育参与率提高了。同样，回应调查的国

家中，有50%报告“希望重拾先前知识

技能的成年人（尤其通过非正规或非正

式学习）”的参与率也有所提高。成人

学习和教育参与率同样提高的还有“基

本技能水平低”的成年人。总体而言，

这些趋势表明： 青年人（尤其是未就业

的青年人）以及基本技能水平低的成年

人受到了更多关注。

成人学习和教育项目参与情况的

信息缺乏，就难以准确规划未来的成

人学习和教育资源的供应和需求。因

此，各国在《贝伦行动框架》中承诺收

集更为详细的成人学习和教育参与方

面的信息。例如，卢森堡开展了“成人

教育调查”和“继续职业培训调查”，

并通过一项全国性的公司培训活动及

员工培训机会的调查，收集培训实践

方面的信息。

最后，关于成人学习和教育参与

的 问 题，我 们 请 各 国 报 告：“自 2009

年以来，在增加参与机会、提高参与

度方面是否取得了可供他国借鉴的

重要创新。”表 1.8 表明，回答此问题

的 国 家 中，有 69% 表 示“有 重 要 创

新”。就地区而言，15 个中东欧国家

中 有 87% 给 出 了 肯 定 回 答，非 洲 撒

哈拉沙漠以南地区国家中这一比例

为 78%。 就 收 入 组 别 而 言，低 收 入

国家中推出创新举措的国家比例更

高。16 个 低 收 入 国 家 中，有 约 81%

自 2009 年以来在增加成人学习和教

育项目参与机会、提高项目参与度方

面取得了创新，这一比例高于其他收

入组别。

以下是各国报告的提高成人学

习 和 教 育 项 目 参 与 度 的 一 些 创 新

举措：

● 阿塞拜疆出台《国家教育发展

战略》，支持全国各地建立成人学习和

教育地区资源中心。

● 为提高学习者（尤其是女性）参

与度，巴林提供了在成人教育中心与

住家附近会合点之间往来的交通服

务，并为完成预备阶段学习的女性提

供奖学金，使其能够参加各学科的继

续教育课程。

● 为提高成人的学习参与度，伯

利兹在所有 6 个区推出了替代性的

中学同等学力证书项目。此外，政府

与私营部门合作，为年轻人和成年人

开设了名为“财务知识与创业”的

40

成人学习和教育全球报告(

三)

项目。

● 基 于《欧 洲2020战 略》中 的

《欧洲成人学习议程》，塞浦路斯推出

《〈欧洲成人学习议程〉行动计划》，旨

在通过宣传和信息日活动、发放小册

子等信息资料，提高成人的教育及培

训参与度。

● 芬兰的“青年技能项目”（The

Young Adults’ Skills）是芬兰政府《青

年保障计划》的一部分，对象是年龄

在20至29岁之间、没有大学学历的年

轻人。通过技能培训项目，青年人有

机会完全或部分获得职业资格。职业

资格培训可在教育机构进行，也可以

学徒形式进行。该项目主动走近目标

人群，为他们提供在学期间的指导和

咨询。

● 肯尼亚在一些偏远地区专为男

性开办了扫盲课，通过继承文化传统

的方式提高男性的学习参与度。此外，

还为游牧人群建立了成人学习和教育

的移动项目和移动图书馆，并在内罗

毕、基苏姆、蒙巴萨、曼德拉等城市的

中心地区开办夜校，为就业人口在日

来源： 《全球报告（三）》监测调查，问题5.4： 2009年以来，贵国政府在增加成人学习和教育项目参与机

会、提高项目参与度方面取得了他国可借鉴的重要创新吗？

表 1.82009 年以来在增加成人学习和教育项目参与机会、

提高参与度方面取得了重要创新的国家数（全球范围，按地区和收入分组）

回应此问题的

国家总数

有重要创新的

国家数

有重要创新的国家

所占的比例

全 球 115 79 69%

地区组别

非洲撒哈拉沙漠以

南地区27 21 78%

阿拉伯国家 10 6 60%

亚洲及太平洋地区 24 14 58%

北美及西欧 19 11 58%

中东欧 15 13 87%

拉丁美洲及加勒比

地区20 14 70%

收入组别

低收入 16 13 81%

中下收入 29 21 72%

中上收入 30 17 57%

高收入 39 28 72%

41

第一部分

常工作之余创造学习机会。另外，还动

员学习者参与编写自用的阅读材料。

这有助于他们认同学习材料，提高他

们的参与热情。

● 韩 国 政 府 推 行 了“终 身 学

习 城 市 项 目”和“幸 福 终 身 学 习

馆”（Lifelong Learning Centers for

Happiness）等项目，通过在居民区附

近建造设施、提供反映社区具体需求

的个性化学习项目的方式，提高成人

学习参与度。“幸福终身学习馆”优先

考虑缺少学习机会的农村社区居民。

这些学习馆由图书馆、社区中心、老

年人中心等现有设施及公寓楼设施改

建而成。所有幸福学习馆都驻有管理

人员。

一些读写能力项目也成功提高了

成人的学习参与度。专栏1.9就介绍了

这样一个项目。

1.6　质量

正如《贝伦行动框架》所述，“学

习和教育质量是一个多维、整体性的

概念和实践，需要持续给予关注并完

善”（UNESCO Institute for Lifelong

Learning， 2010）。为了更好监测成人

教育发展，《全球报告（一）》给成人学

习和教育项目的质量提出了多个考察

维度，包括相关性、公平性、效能和有

效性。《全球报告（二）》强调，虽然许

多国家制订并使用了质量标准，但是

标准的内涵和定义差异很大。

《全球报告（三）》界定了成人学习

和教育项目质量监控的五个关键方面：

1. 系统化收集信息。

2. 为成人学习和教育的教师和推

进员安排职前教育与培训。

专栏 1.9提高成人读写能力项目的参与度： 印度尼西亚的阿克萨拉·阿加·布达雅

（Aksara Agar Berdaya， AKRAB）项目

印度尼西亚的阿克萨拉·阿加·布达雅项目用方言及印度尼西亚语，为成人提

供基础和高级读写能力培训。阿克萨拉·阿加·布达雅项目的优势之一，是多个利

益相关方共同参与项目的协调和实施。虽然项目的设计由印度尼西亚教育和文化

部负责，但是公共福利部、内务部、宗教事务部、财政部及女性赋权部等部门也

参与其中。参与该项目实施的不仅有省、市政府，还有非政府组织、女性团体、

社区学习中心、宗教机构、环保团体和大学等各类组织。阿克萨拉·阿加·布达雅

项目在提高学习参与度方面功效卓著 ： 2008—2012 年间参加学习的人数超过 400万，获得读写能力证书的人数超过 300 万，接受培训的成人读写能力辅导教师超

过 3 500 名，在公共场所开放的社区阅读庭院达到 6 179 个。社区阅读中心数量在

2007—2012 年间增长了 30%，成人学习参与的性别差距从 2007 年的 4.32 降低到了

2011 年的 2.7。

来源： UNESCO Institute for Lifelong Learning， 2012a.

42

成人学习和教育全球报告(

三)

3. 为成人学习和教育项目的教学

工作确立准入资格。

4. 为成人学习和教育的教师和推

进员提供持续的在职教育与培训。

5. 对成人学习和教育深入开展专

题研究。

如图1.14所示，所有参与《全球报

告（三）》监测调查的国家中，有66%

采集了成人学习和教育结业率方面的

信息，有 72%系统地采集了证书发放

的信息。这些信息容易识别 ,便于跟

踪。但是，只有 40%的国家系统采集

了学员就业信息，只有 29%的国家采

集了社会影响方面的信息。证书及证

书发放、结业率等方面的信息，成人学

习和教育机构本身即可轻松采集；而

经济和社会效益方面的信息则较难获

取。各国需要灵活采用各种数据收集

方法，鼓励跨机构合作开展较长时段

的 分 析。 图 1.14也 显 示，17%的 国 家

（23个国家）没有系统地采集监测调查

提及的成人学习和教育产出的信息。

关于成人学习和教育师资和推进

员基本的职前教育与培训问题，回应

的134个国家中，有81%表示已有这类

项目（图1.15）。从收入组别看，提供

成人教育师资基本的职前培训的国家

比例差异很小。成人教育师资基本的

职前培训的相关信息，并没有包含成

人学习和教育师资实际参加培训的比

例，这些数据仅能说明存在此类培训。

该指标虽宽泛，但便于收集可比较的

数据。需指出，虽然师资培训很重要，

但师资质量不够全部仰仗培训。教师

动机、物质和非物质激励、基础设施、

教材、课程设置也都影响着教学质量。

图 1.14　系统收集了成人学习和教育不同成效数据的国家比例（全球范围）

来源： 《全球报告（三）》监测调查，问题6： 贵国系统地收集了以下成人学习和教育成效方面的数据吗？

回答总数： 139。

43

第一部分

最后，仅对正规成人学习和教育师资

提供入职培训是不够的。即使是非正

规性质的成人学习和教育，相应的专

业化师资和推进员也应得到入职和持

续的培训。

韩国政府建立了面向终身教育领

域专业化终身教育师（lifelong learning

educator）的国家认证体系，以确保终

身 教 育 教 与 学 的 质 量。 韩 国《终 身

教 育 法》第24条 将 终 身 教 育 师 定 义

为“负 责 终 身 学 习 项 目 从 规 划 到 实

施、分析、评估、教学全过程的现场专

家”。要取得终身教育师的认证，申请

者需从大学或研究生院相关领域取得

一定学分，或完成指定机构提供的培

训课程。此外，《终身教育法》对终身

教育师的配备和聘用都有相关规定，

广域市和道一级的终身教育振兴院，

以及各市、县、村的终身学习馆必须配

备终身教育师。韩国还建议那些开展

终身学习项目的中小学和学前教育机

构聘用终身教育师（Republic of Korea

Ministry of Education， Science and

Technology， 2009）。

成人教育者从事教学工作未必需

要从业资格认证，部分原因是这方面

的培训机会极少。事实上，图1.16显

示，134个回应这方面问题的国家中，

只有不到一半（占46%）的国家报告职

前从业资格认证是从事成人学习和教

图 1.15 为成人学习和教育师资提供基本的职前教育与培训的国家比例（全球范围，按收入和地区分组）

来源： 《全球报告（三）》监测调查问题6.2： 贵国为成人学习和教育教师和推进员提供初步职前教育与

培训吗？全球回应此问题的国家总数： 134。按地区组别： 非洲撒哈拉沙漠以南地区国家32个；阿拉伯

国家12个；亚洲及太平洋地区国家27个；北美及西欧国家22个；中东欧国家17个；拉丁美洲与加勒比

地区国家24个。按收入组别： 低收入国家20个；中下收入国家32个；中上收入国家35个；高收入国家

46个。

44

成人学习和教育全球报告(

三)

育项目教学的必要条件。还有 39%的

国家报告在某些情况下需要职前从业

资格认证，而有 15%的国家报告不需

要这样的认证。

南非政府为取得高中毕业文凭

的无业毕业生和青年提供短期合同，

让他们从事成人读写能力和基本技能

的教学工作。此举凸显了该国成人学

习和教育领域合格教师数量不足的问

题。需要强调的是，从业资格认证本

身并不能确保成人教育者的专业水

平；若要提升他们的专业水平，需要

给予入职和持续的培训、就业保障、合

理薪酬、成长机会，并对他们在有效缩

小成年人群教育差距方面的贡献给予

认定。

巴林报告了成人学习和教育领

域从业资格认证和质量保障方面的重

要进展。巴林成立了国家教育与培

训 从 业 资 格 和 质 量 保 障 署（National

Authority for Qualifications and Quality

Assurance of Education and Training）。

该机构负责制订课程、教学方法和教

学评估的质量标准。它承担以下职责：

1. 制订教育与培训机构绩效评价

的标准和指导意见，并掌握国家资格

认证情况。

2. 对教育及培训机构开展质量审

核，确保责任到位、质量提升。

3. 开发并实施全国考试体系，为

大学之前各学段的学习者提供可靠的

学业评测工具。

4. 管 理 国 家 资 格 框 架（national

qualification framework）。这一框架涵

盖所有学习形式，提供基于学习结果

的国家资格认证，满足本国劳动力市

图 1.16 将职前从业资格作为从事成人学习和教育项目教学必要条件的国家比例（全球范围）

来源： 《全球报告（三）》监测调查，问题6.3： 职前资格是从事成人学习和教育项目教

学的必要条件吗？回答总数： 134。

45

第一部分

场的需要。

5. 发布准确、透明的评审结果、资

格认证信息及国家考试报告，以提升

教育质量和决策水平。

6. 服务国家的能力建设，支持教

育质量提升和教育培训机构的可持续

发展。

7. 加 强 与 相 关 机 构 的 合 作 和

沟通。

除入职培训外，持续的职业发展

也是保证成人学习和教育质量的重要

因素。图1.17显示了回应这方面问题

的国家为成人学习和教育从业人员提

供在职职业发展机会的情况（按收入

分组）。就全球范围来看，只有31%的

国家提供了充分、持续的在职职业发

展机会，而 54% 的国家提供的相应机

会并不充分。还有 14%的国家没有提

供这些机会。未能充分提供持续的在

职职业发展机会的国家（按收入组分

组），在低收入国家组别中占70%，在中

下等收入国家组别中占61%，在中上等

收入国家组别中占52%，而高收入国家

组别中占43%。

知识和信息创新是教育质量提升

的有力基础。为此，本报告将成人学习

和教育专题研究的情况作为质量信息

监测的最后环节。各国汇报了自2009

年以来在成人学习和教育领域开展了

学习成果、质量、多样性、新技术影响

或公平性方面的实质性研究的情况

（见图 1.18）。从全球范围看，回应这一

问题的国家中，有 52%在学习成果方

面已经开展了实质性研究，有 50%在

教与学（包括课程设置和教学法）质量

标准方面已经开展了实质性研究。研

究成人学习和教育机构多样性的国家

占39%，研究成人学习和教育公平性问

图 1.17 为成人学习和教育师资和推进员提供在职教育与培训的国家比例（全球范围，按收入分组）

来源： 《全球报告（三）》监测调查，问题6.4： 贵国为成人学习和教育师资和推进员提供了在职教育与培

训吗？回答总数： 127。按收入组别： 低收入国家20个，中下等收入国家33个，中上等收入国家31个，高

收入国家42个。

46

成人学习和教育全球报告(

三)

题的国家占33%，研究新技术对成人学

习和教育影响的国家占29%。

德国全面报告了本国的研究工作

以及成人学习和教育质量相关的数据

和信息。以下是其中一些实例：

1. 德国成人教育研究所出版了题

为“趋 势 分 析”（Trendanalyse）的 报 告

（Deutsches Institut für Erwachsenenbildung，

2013），汇集并分析了成人学习和教育

的相关研究成果。报告内容涉及成人

学习和教育的机构、师资、课程和项

目、参与情况、经费资助、能力和资格，

以及治理结构。

2. 借助“成人与继续教育研究

地图”这一开放的在线资源库（http：

/ /www.die-bonn.de/weiterbildung/

f o r s c h u n g s l a n d k a r t e / d e f a u l t .

aspx?lang=en），用户可以查寻成人学习

和教育领域正在进行和已经完成的项

目。这个数据库是德国成人教育研究

所与德国教育研究协会成人教育分会

合作开发的。

3. “一 级 研 究”（leo.Level-One

Study）是汉堡大学于2009—2012年开

展的功能性文盲调查研究（Grotlüschen

和Riekmann，2012），旨在提供德国人读

写能力水平的分层信息，尤其是较低能

力等级（被称为“一级”）的相关信息。

这一研究不仅首次提供了德国功能性

文盲分层情况的可靠数据，还提供了有

关人群生活状况的大量数据。

最 后，我 们 请 各 国 报 告 它 们 自

2009年以来在提高成人学习和教育质

量方面作出的重要创新或取得的重要

图 1.18 在成人学习和教育领域对学习成果、质量标准、机构多样性、公平性和新技术影响开展了实质性研究的国家比例（全球范围）

来源： 《全球报告（三）》监测调查，问题6.5： 2009年以来，贵国对以下问题进行过实质性分析吗？回答

总数： 139。

47

第一部分

进步。表 1.9显示，自 2009年以来，全

球有65%的国家在提高成人学习和教

育质量方面作出了重要创新。没有清

晰的迹象表明成人学习和教育质量方

面的创新取决于国家的收入水平。这

并非说财政资源在这方面不发挥作

用，只是表明，无论经济资源多寡，都

有可能推行创新举措。

以下是各国成人学习和教育质量

方面的创新实例：

● 2009年以来，加拿大一些省和

地区在提高成人学习和教育质量方

面推出了重大的创新举措。例如，曼

尼托巴省（Manitoba）开发了成人读

写能力教师资格证书，并与曼尼托巴

大学合作开设了一门成人读写能力教

学方面的课程。新布伦瑞克省（New

Brunswick）为社区成人学习服务机构

设计了一个质量框架。西北地区针

对当地初级水平的读写和数学课开

发了模块化课程与资源，并于2015—

2016年对这些课程进行了试点。安

来源： 《全球报告（三）》监测调查，问题6.6： 2009年以来，贵国在提高成人学习和教育质量方面作出了

重要创新吗？

表 1.92009 年以来在提高成人学习和教育质量方面作出重要创新的国家数

（全球范围，按地区和收入分组）

回应此问题的国家

总数

有重要创新的

国家数

有重要创新的国家

所占的比例

全 球 116 75 65%

地区组别

非洲撒哈拉沙漠以

南地区27 16 59%

阿拉伯国家 12 7 58%

亚洲及太平洋地区 22 16 73%

北美及西欧 18 11 61%

中东欧 14 10 71%

拉丁美洲及加勒比

地区23 15 65%

收入组别

低收入 16 9 56%

中下收入 30 22 73%

中上收入 32 18 56%

高收入 37 26 70%

48

成人学习和教育全球报告(

三)

大略省制定了“安大略省成人读写能

力 课 程 框 架”（Ontario Adult Literacy

Curriculum Framework），并于2012年4

月发布。这是一个支持成人学习者发

展和读写能力项目开发的能力框架。

● 埃及成立了国家卓越能力局

（National Agency for Excellence），批准了

对成人教育质量标准的实施细则。该局

制定了地区层级读写能力和成人教育的

助理培训师和专业培训师的认证机制。

● 爱 沙 尼 亚 的《成 人 教 育 法

（2015）》规定继续教育采用基于学习

成果的课程设置。新法旨在提高继续

教育的透明度和质量，扩大继续教育

机构的职责范围。

● 匈牙利的《成人教育法》规定，

教育或培训如果以就业为导向，或涉

及语言学习，或有国家经费资助，那么

培训机构必须从政府那里获得相应的

执照。发放执照的目的是确保每个成

人教育或培训机构都有可靠的质量体

系和较高的透明度。

● 肯尼亚推出了一个综合性教育

管理体系，审核教材以确保其更符合

成人学习者的需求。

● 马耳他终身学习理事会推出了

国家成人教学证书。在研究生教育层

面，马耳他大学开设了成人教育硕士

学位项目，它有两个专业方向——社

区教育和成人学习。

● 尼加拉瓜政府宣布把消除文盲

当作首要任务。因此，政府更加重视读

写能力课程的模块化，教育模式更为

灵活。此外，该国增加了偏远农村地区

的教师数量。

● 瑞典国家教育局为支持质量保

障的系统化，开发了用一项于质量自

我评估的综合性工具。

● 赞比亚为开放和远程学习机构

制定了指导原则。此外，该国开发了用

本地语言编写的基本读写技能和实用

技能教材，并编写了成人读写能力培

训教学法手册。

结论

我们可以就成人学习和教育质量

监测问题得出几点主要结论。首先，

自2009年以来，相关信息的收集更为

系统化。但是，现有信息仍不足以让我

们了解参与成人学习和教育带来了哪

些经济和非经济的益处；监测工作也

因国际可比数据不足而受阻。第二，成

人学习和教育教师的职前培训、从业

资格认证，以及成人教育者的在职教

育与培训项目都是确保教育质量的必

要条件，但仅有这些还不够。为做好教

育质量的监测工作，需要各国教育系

统不断审视成人学习和教育的制度化

水平、经费基础、课程设置、资源可利

用度，以及教育模式。还需要帮助成人

教育从业者提供能满足学习者需求的

教学。最后，成人学习和教育领域的研

究需要继续为政策和实践提供信息支

持，因为相关的知识和信息是提高成

人学习和教育质量的关键因素。

49

第一部分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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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rendanalyse 2014. Bielefeld, Deutsches Institut für Erwachsen-enbildu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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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成人学习和教育全球报告(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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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LS

Yang, J. 2015. Recognition, Validation and Accreditation of Non-formal and Informal

Learning in UNESCO Member States. Hamburg, UNESCO Institute for Lifelong

Learning.

51

第二部分

第二部分

绪论

成人学习和教育应被视为社会、文化和经济活动大系统的

组成部分。本报告这一部分旨在将成人学习和教育置于可持

续发展的广阔图景中，审视成人学习和教育与三个重要领域的

关系及产生的影响： 健康和福祉；就业和劳动力市场；社会、公

民和社区生活。本部分各章回顾了成人学习和教育与这些政

策领域关系的最新例证和文献。各章还包括世界各国的案例

研究，为政策制定者与成人学习和教育从业者提供经验。各章

肯定了成人学习和教育的价值，为政府、私营部门与个人投资

成人学习和教育提供了依据。但是，各章对结论还是谨言慎语

的： 成人学习和教育与广泛的社会和经济效益的不少关系是间

接的。要在它们之间寻找直接的因果关系，既困难也不可取。

许多国家正经历前所未有的人口老龄化问题，健康及相关

支出愈来愈成为一项有争议的政策议题。成人学习和教育可

以成为一项明智的长期投资，因为它最终有助于减少健康相关

的支出。因此，理解成人学习和教育如何提高健康水平、增加

福祉变得愈发重要。这是第2章的话题。

在非洲撒哈拉沙漠以南地区，围绕“青年潮”（youth bulge）

和人口红利问题已有大量论述。确保青年男女获得体面工作

的机会，无疑是相关国家日益紧迫的任务。这些国家需要透彻

理解成人学习和教育在帮助公民进入劳动力市场并保持就业

力方面所发挥的作用。这是第3章要探讨的话题。

最后，理解成人学习和教育对社会、公民和社区生活的影

响是所有国家的关键任务。如第 4章所述，成人学习和教育有

助于增强各国的社会凝聚力，增进不同文化背景公民的相互理

解。成人学习和教育也有助于应对选民冷漠、政治机构失信、

社区分裂加剧等日益令人担忧的问题。

52

成人学习和教育全球报告(

三)

53

第二部分

受教育程度较高的个体更能呵护

自身健康；教育水平高的社会，民众的

健康水平也高。这些健康与教育的基

本关系虽早有定论，但本章的探讨力

求更进一步，将审视并呈现有关教育

与健康复杂关系的最新事实依据。本

章将指出教育总体上对健康和福祉的

促进作用，并将专门分析成人学习和

教育在这方面的影响。

本章将首先解释当今决策者理

解、强化教育和健康关系的重要性，随

后简要讨论教育和健康之间关系的复

杂性。接下来，本章将概述成人学习和

教育直接或间接影响个人及社会健康

水平与福祉的各种方式，最后提供若

干案例研究，通过实践展示成人学习

和教育与健康的关系。

随后，本章提出一个问题： 各国是

否认识到并利用了成人学习和教育与

健康的正向关系呢？《全球报告（三）》

用事实有力地回答了这个问题。有人

可能认为各国已经采取措施，通过成

人学习和教育最大程度地增进健康。

但调查显示，我们在这方面的工作还

远远不够。许多国家表示，他们认识到

了成人学习和教育对健康和福祉的积

极作用，但相应协调机制到位的国家

并不多。

本章在结论部分呼吁各国克服障

碍，建立有效的跨部门协调机制。全

球 领 导 者 们 通 过 了《2030年 可 持 续

发展议程》，意味着我们迫切需要采

取“政 府 总 动 员”的 方 式（whole-of-

government approach）。有了本章的研

究支撑和《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程》

的政治推动力，各国便可放手行动了。

2.1　为什么成人学习和教育与健

康的关系比过去更重要了

长久以来，各国政府都一直认为，

提高健康水平有赖于不同部门的合

作。例如，世界卫生组织1978年的《阿

拉木图宣言》（the Declaration of Alma-

Ata）（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 1978）

号召，为提高基础医疗水平，医疗卫生

部门应与其他部门（包括教育部门）开

展合作。但如本章下文所述，这两个部

门的合作进展缓慢。

今天，我们更需要采取联动策略

（coordinated approach），主 要 有 三 个

原因。第一，许多国家的健康服务成

本大幅提升，其原因有： 不健康的生

活方式、人口老龄化、健康相关知识匮

乏等。在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的成员

国中，用于健康的公共支出占国内生

产 总 值 的 比 例，从 2000年 的5%上 升

到2013年的6.5%。在欧盟以外国家，

第2章　健康和福祉

54

成人学习和教育全球报告(

三)

仅2013年用于健康的公共和私人支

出就增长了约 2.6%，增长尤其强劲的

是亚洲和拉丁美洲。智利和韩国2013

年的相关支出增长了5%以上，而这两

国个人支出自 2009年以来已增长了

近 25%（Organisation for Economic Co-

operation and Development， 2015； 所

有数字均扣除了物价因素）。因为预算

压力政府需斟酌健康成本的管理和控

制问题。教育和学习在告知大众如何

预防疾病、促进健康行为方面发挥着

重要作用。长期来看，较小的预防工作

投入能减少在急症护理和医院运营上

的大量投入。

重视联动策略的第二个原因是：

近几十年来，我们对健康的理解大大

加 深 了，健 康 已 经 包 含 了 福 祉 的 概

念。根据世界卫生组织（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1948）的 定 义，健 康 是

“一种身体、心理及社交上全然良好的

状态，而不仅仅指未罹患疾病或身体

不虚弱”。教育和学习可以帮助人们

更好把握生命质量和生命意义，因而

是获得健康状态的一个途径。心理健

康是个体健康的重要方面。世界卫

生组织把心理健康定义为“一种良好

的生活状态，每个个体能够发掘自身

潜力，应对生活中的正常压力，在工作

中有所创造、有所成就，为社区作出一

定 贡 献”（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

2014a）。为获得健康的心理状态，人们

需提高能力和素养，而教育和学习在

其中发挥主要作用。

最后，人们愈发认识到单一部门

已无法独自解决问题。在世界层面，

《可持续发展目标》呼吁各国采取综

合性的、“政府总动员”的策略制定政

策；在国家层面，研究显示，保障健康

水平绝不能仅仅依靠医疗系统。例如，

加拿大的一项研究发现，健康水平有

50%可归结于教育和收入等社会经济

因素，生物学和基因学因素占15%，物

理环境因素占10%，而医疗系统对健康

水平的影响只占剩下的 25%（Standing

Senate Committee on Social Affairs，

Science and Technology， 2009）。

2.2　理解成人学习和教育与健康

关系的总原则

在审视成人学习和教育与健康

的关系时，我们需要遵循一些原则。

首 先，虽 然 教 育 是 健 康 的 社 会 决 定

因 素 这 一 点 早 有 定 论（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 2012，引自Solar and Irwin，

2010），但不能假设较高的受教育水平

和较高的健康水平之间存在简单的线

性关系。一旦从终身的视角考察，两者

关系的复杂性就显而易见了。成人学

习和教育的支持者一直视教育和学习

为一项包含正规、非正规和非正式学

习在内的终身事业。同样，关爱健康与

福祉也应被视为一项终身事业。随着

人们步入成年，年岁渐老，需要有能力

管理自己以及后代的健康、疾病或残

疾。所需的知识、技能、行为、态度，仅

55

第二部分

靠人生早期的教育和学习是不够的，

这需要一生的教育和学习。

学习与健康关系更大的复杂性体

现在： 学习和健康需求因社会经济背

景、文化背景和性别的不同而千差万

别。在一个社区被视为健康的行为，在

另一个社区可能被视为不健康。语言、

价值观、世界观的不同给健康和教育

带来巨大而深远的影响，这一点从非

洲各国就艾滋病预防问题展开的辩论

中可见一斑。因此，政策制定者既需要

理解健康和教育在本地条件下的相互

关系，也需要促进家庭、教育者与医疗

工作者之间的相互学习（Ntseane and

Chilisa， 2012）。

在生命各阶段和不同环境中，教

育和健康互利互惠、相辅相成。而挑

战是如何更好理解二者的这种互动关

系，发掘这种关系的潜力，发挥其协同

效应，重视这种关系对于政策和实践

活动的价值。

2.3　例证： 成人学习和教育如何

惠及健康和福祉

教育给个人及整个社会带来健

康 方 面 的 裨 益，它 有 助 于 提 高 健 康

水平（如减少疾病、提高心理健康水

平）、延长生命、塑造健康行为（如合

理饮食）、降低健康成本（例如，入院

几率降低）。在依次探讨每个具体的

健康裨益前，本节首先概述现有证据

和未来趋势。

2.3.1　现有证据和未来趋势

表2.1概括了成人学习和教育投

资给健康与福祉带来的多方面裨益。

许多有关教育对健康影响的研究

关注的是正规教育，而不是非正规或

非正式学习。同时，这些研究也设定：

相对于成人学习和教育而言，基础教

育和高等教育对年轻人更为重要。但

是，教育投资的理据适用于所有年龄

段的人群以及所有形式的教育。对所

有年龄段的人而言，提高知识、技能和

素养都有助于提高健康与福祉水平。

已有研究发现，教育对健康和福

祉的影响是显著且可测的。事实上，

研究表明，在成人学习和教育带来的

各方面裨益中，表现最显著的就是身

体健康、心理健康与福祉（Dolan et al.，

2012）。即使控制了先天因素和家庭

背 景 这 两 个 变 量（Cutler and Lleras-

Muney， 2006），学习给健康带来的裨

益 仍“大 得 难 以 估 量”（Organisation

f o r E c o n o m i c C o - o p e r a t i o n a n d

Development， 2006）。就个人而言，人

生早期正规教育的影响是长远的： 受

教育水平与日后的健康水平有显著

关 系（Baker et al.， 2011）。 根 据 汉 纳

姆 和 布 克 曼（Hannum & Buchmann）

（2003）的研究，“公民受教育程度高的

国家，民众往往更健康、寿命更长，个

人有关健康的选择更为明智，其子女

也更为健康”。而且，经济合作与发展

组织一项有关成人技能的调查显示，

56

成人学习和教育全球报告(

三)

表 2.1成人学习和教育投资给健康和福祉带来的裨益

裨 益 个人层面 人口层面

总体健康水平高

缺课率低有助于提高学习

效果；工作缺勤率降低；承

担家庭责任及融入社区生

活的能力增强

人力资本增加；公民的经济

和社会活动参与度提高

拥有健康的行为与态度 健康方面的责任意识增强人们对预防态度更为积极；

健康文化盛行

预期寿命长

预期寿命和无残疾的生命

期延长，因而生命的自主度

更高

无残疾的生命期延长；护理

成本降低

患病、就医和入院几率低疾患天数减少；健康自我管

理水平提高

住院护理减少，非住院护理

增加，降低了公共卫生系统

的成本

心理健康水平高，患抑郁症

的几率低

应对心理问题的能力和策

略水平提高；生活质量和生

活满意度提高

人口的总体生产力和自立

能力提高

代 际 收 益（intergenerational benefit）高

人口的总体健康水平不断

提高

个人的读写能力直接影响其健康水

平。在控制了人口统计学、受教育水

平和劳动力市场状况等变量后，读写

能力仍是显著影响因子（Organisation

f o r E c o n o m i c C o - o p e r a t i o n a n d

Development， 2013）。

直接帮助人们增进对健康问题的

了解能取得显著成效。例如，八个中美

洲国家的社区成员学会了怎样在预防

疟疾时避免使用DDT（一种杀虫剂）。

DDT对环境有负面作用，且有可能伤

害人类健康。为此，当地鼓励人们不

再储存直接打来的水，改进排水系统，

保持社区环境清洁。结果，这些地区的

疟疾发生率下降了 63%（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PAHO， 2008）。

教育对健康的影响既有直接的，

也有间接的。前者包括恰当服用药

品，后者包括有效利用健康服务、采取

更健康的生活方式、营造更好的工作

环境以及降低压力水平（Ronson and

Rootman， 2012）。

有证据表明，成人学习和教育对

健康的影响过程利弊互见。健康水

平低的人预期寿命短，教育发挥累加

效 应 的 时 间 就 短（Acemoglu et al.，

2003），对成人学习和教育投入的积极

性也低；相反，清晰认识教育价值，有

助于延长投资的回报期与预期寿命。

也有证据表明，教育在不同生命

阶段发挥不同作用。例如，对青年群体

而言，教育对心理健康影响更大；而对

57

第二部分

老年群体而言，教育对生理机能影响

更 大（Regido et al.， 1999）。 但 是，我

们尚需进一步研究和理解特定健康情

况与特定教育类型的关系，也需了解特

定年龄的人从哪些学习类型收效最大。

2.3.2　成人学习和教育给健康、福祉与医

疗系统带来的具体裨益

健康行为增加，健康意识提高

教育与健康的生活方式与个体

对健康问题的了解关系密切。受教

育程度高的人更容易理解健康状态、

知晓现有的治疗方式、管理自己的健

康（Higgins et al.， 2008）。受教育水平

高的人群报告卧病在床的时间少，因

病缺勤的天数也少（Cutler and Lleras-

Muney， 2006）。 国 际 范 围 的 研 究 认

为，教育与健康的行为、预防服务的利

用等健康决定因素相关。受教育水平

较高的人，其吸烟、酗酒或吸毒的可能

性较低，而他们参加锻炼、驾车系安全

带、接种疫苗、参加疾病筛查项目的可

能性较高（Feinstein et al.， 2006）。

也有学者专门研究了成人学习、

教育与健康的关系。例如，英国的一

项研究发现，不论成人早年的生活轨

迹有何差别，如果他们在33岁至42岁

间接受了教育，那么其戒烟效果会更

理想，其锻炼效果和生活满意度也会

提升（Feinstein and Hammond， 2004）。

乌斯曼（Usman）（2009）用参与观察的

方式，历时5年，研究了尼日利亚北部

5个村落的农村成人读写能力和健康

教育项目，并以焦点小组的形式采访

了30名富兰尼（Fulani）族游牧女性。

项目对成人健康产生的影响包括： 提

高了健康能力（即在涉及自身或子女

健康的决定上有了更大的把控力）；

获得了可降低生殖系统发病率（因为

早期分娩及艾滋病等传染病的原因，

生殖系统疾病在草原女性中普遍存

在）的知识并培养了相应的习惯；提

高了计划生育水平；饮食更为合理；

卫生习惯得到改进；因沟通能力改善

而在决策时与配偶更为合作（Usman，

2009）。另一项研究考察了瑞典老年

人学习圈（study group）参加营养学习

的情况。结果发现，这些老年人比未

参加相关学习的老年人营养状况更好

（Westergren and Hedin， 2010）。 研 究

表明，成人社区学习有助于改善心理

健康，增进知识和技能（Lewis， 2014）。

通过广播、电视或手机开展非正规教

育，也是学习健康知识的有效渠道。例

如，在埃塞俄比亚，卫生宣传信息连续

三年每天播出14次，结果不洗手行为

从74%大幅降为 26%。这使得沙眼发

病率在不使用抗生素的情况下降低了

20%（Head et al.， 2015）。

预期寿命和无残疾预期寿命

不管处于何种发展水平，在大多

数国家里，教育都是预期寿命的主要

预测指标。1980年，美国受过大学教

育的25岁人口预计平均能够多活 54.4

年，比只有高中文凭的25岁人口（预计

可多活51.6年）几乎可多活3年。2000

58

成人学习和教育全球报告(

三)

年的一项研究发现，上述差距已经拉

大 到 了 7年（Cutler and Lleras-Muney，

2006）。因此，教育可以惠及一部分人

口，也可以加剧不平等，这意味着成人

学习和教育可在成人期发挥缩小学习

差距的重要作用。

教育既影响生命长度，也影响生

命质量。无残障和疾病的预期寿命被

广泛用于测量健康对延长寿命的真实

价 值。 米 尼 库 奇 与 诺 阿 莱（Minicuci

& Noale）（2005）通过对意大利老龄化

问题的历时研究，发现轻度残疾的康

复可延长预期寿命，而提高教育程度

可以增加残疾康复的可能性，并降低

轻度残疾恶化的可能性。一项在22

个欧洲国家开展的研究发现，受教育

程度低的人更可能报告总体较差的健

康水平，且存在身体机能受限的问题

（Knesebeck et al.， 2006）。在丹麦，受

过18年教育的男女报告健康状况良好

的可能性，是只受过7年教育男女的 8

倍（Arendt， 2005）。

因生活习惯不良引起的疾病减少

因生活习惯不良引起的疾病导致

的死亡数占全球死亡数的63%，而低

收入和中等收入国家的死亡人数中，

有80%是 由 非 传 播 性 疾 病 所 导 致 的

（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 2014b）。

医疗介入只能解决一部分问题。各国

需让人们更好理解自身的生活状况，

掌握关于健康生活方式的知识。受教

育程度高的人不易死于心脏病、中风、

高血压、胆固醇偏高、肺气肿、糖尿病、

哮喘和溃疡等最常见的急慢性疾病。

在有健康保障的生活条件下，预

防教育能带来最佳效果。食品与饮

料业的发展水平、环境污染程度以及

贫困人口比例，都是影响健康的关键

性环境因素。事实上，世界卫生组织

（2016a）报告，全球约四分之一的死亡

数（1260万人）与不健康的生活环境有

关。成人学习和教育能提升人们影响

周边环境的能力，创建更有利于健康

的生活环境。

有关教育对肥胖影响的研究结论

不尽一致。例如，发达国家中受过一定

教育人群的超重和肥胖人数比例较低

（Grossman and Kaestner， 1997；Cutler

and Lleras-Muney， 2006）。但是琼斯—

史密斯（Jones-Smith）等人（2012）在研

究了39个低收入和中等收入国家女性

教育与肥胖的关系后发现，肥胖在教

育程度高的女性人群中更为普遍，因

为肥胖是相对富裕的表现。但同一研

究发现，受教育程度低的女性超重人

数比例增长更快。显然，超重和肥胖

现象在全世界越来越普遍。为此付出

的医疗成本很高，即使略微减少此类

人群，也能节约不菲的成本。在美国，

每年为肥胖相关疾病付出的医疗成本

约为1 902 亿美元，相当于年度医疗支

出的约 21%（Cawley and Meyerhoefer，

2012）。如果肥胖率可以保持在2010

年的水平，那么未来20年预计节约的

成 本 将 达 到5 495 亿 美 元（Finkelstein

et al.， 2012）。

59

第二部分

许多国家已经或正在考虑实施

一些教育项目，以预防因生活习惯不

良引起的疾病。以糖尿病为例，这种

疾病的发展与饮食、锻炼和体重管理

高度相关。糖尿病及相关的肾血管

病治疗成本预计会上升。例如，在南

亚，2000—2035年 II 型 糖 尿 病 的 发 病

率 将 上 升 150%以 上（Nanditha et al.，

2016）。国际糖尿病联合会发现，60%

的糖尿病患者来自亚洲，其中约一半

在印度和中国（Chan et al.， 2009）。糖

尿病教育是国际糖尿病联合会致力于

攻克这一难关的主要途径之一。

给福祉带来的裨益

总体上，成人学习和教育能够增

进健康与福祉。根据萨贝茨（Sabates）

和哈蒙德（Hammond）（2008）的报告，

“高学历与幸福感、生活满意度、自尊

心及自我效能感呈正相关关系，与抑

郁风险呈负相关”。萨贝茨和哈蒙德

还报告，教育“可经由各种途径对幸福

和福祉产生积极的作用。这些途径可

能包括： 教育带来的高收入、稳定的工

作、完整的家庭、健康的行为、健康服

务的有效利用、灵活的情绪调整能力、

良好的社交能力，对老年人来说，还包

括硬朗的身体”。

心理健康包括心态、自尊、幸福

感、身 份 认 同 感 和 决 策 力。 据 杰 克

（Jack）等人（2014）报告，中低等收入

国家每年心理健康支出为8 700 亿美

元，到2030年，这方面支出可能达到

21 000 亿美元。有心理健康问题的人

有80%生活在中低等收入国家（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 2010）。 受 教 育

程度较高的人心理健康水平也较高

（Cutler and Lleras-Muney， 2006）。 据

科 洛 姆（Colom）和 兰 姆（Lam）（2005）

报告，当个人能够理解症状、性格与人

际环境的复杂关系时，心理疾病的治

疗会产生更好的效果。

针对不同群体和不同生命阶段

采取相应有效的成人学习和教育形

式（包括正规、非正规和非正式的教

育和学习）可以事半功倍。有资料显

示，因为提供了心理刺激和社交机会，

非职业课程增进了老年人的福祉。质

性研究普遍报告了参与社区教育的

老年人获得社会心理裨益的结果（如

Narushima， 2008）。 孙（Sun） 等 人

（2013）考察了中国老年人抑郁情绪及

心理疾病预防的社区成人学习和教

育。与对照组相比，参加这些项目学习

的成人在心理机能、心理健康及调适

能力方面均得到了改善。打太极拳、跳

舞在缓解抑郁情绪、提高心理健康水

平和调适能力方面效果最佳，而演奏

乐器、唱歌的效果较为一般。一项针对

英国老年人的大型研究显示，参加学

习（尤其是涉及音乐和艺术活动）也与

心理状态改善有关（Jenkins， 2011）。

英国的另一项历时研究发现，16

岁及以上的成年人中，学历较高者更

容易报告自己对生活有中等或较高的

满意度。他们也更容易认同自己的生

活富有价值。

60

成人学习和教育全球报告(

三)

上一年接受过正规或非正规业

余教育的人，比未接受过此类教育的

人幸福感强。休闲类或兴趣类学习也

可以增加生活满足感（Duckworth and

Cara， 2012）。 由 欧 盟 委 员 会 资 助 的

“欧洲终身学习的益处”（The Benefits

of Lifelong Learning in Europe）项目的

研究发现，84%的成年学习者体验到

心理状态上的积极变化，83%的成年学

习者体验到生活目的感上的积极变化

（Manninen et al.， 2014）。

正规和非正式学习对自信心都有

很大影响，其影响力是就业影响力的

两 倍 以 上（Dolan et al.， 2012）。 对 于

男性和 40岁及以上的人来说，自我价

值感受正规和非正式学习影响的程度

一般更高。许多跟踪了成人教育与培

训的质性研究也发现了这一益处（如

Schuller et al.， 2004）。成人学习提升

了自尊心和自我效能感，促使学习者

服用预防类药物（Hammond， 2003）。

对医疗系统的影响

正如教育对健康具有实质价值一

样，成人学习和教育能够通过降低健

康服务成本、提高服务效能而为健康

带来系统性的益处。1998年，美国因

健康自理能力低而导致的额外医疗支

出估计在730亿美元左右。其中，为

有功能性文盲的人口支出约300亿美

元，为近乎文盲的人口支出约430亿

美 元（National Academy on an Aging

Society， 1999）。 鉴 于 识 字 率 并 未 提

高，而医疗成本已上升，上述数字在过

去20年间一定上升了。

成人学习和教育可帮助个人更

好地融入医疗系统并有效利用相关

专栏 2.1成人学习和教育与男性健康：“男子小屋”

与女性健康和福祉方面的大量文献相比，有关成人学习和教育对男性健康的研

究数量稀少。但是，有研究把重点放在了一个独特的基层成人学习运动——“男

子小屋”（Men’s Shed）上。这一运动在澳大利亚和爱尔兰发起（Carragher and Golding， 2015； Golding， 2011； Cordier and Wilson， 2014）。两国政府把“男子小屋”

纳入国家男性健康政策，作为增进男性健康与福祉的一项工作，对象是失业男性、

退伍军人、年迈退休人员、土著、残疾、在偏远地区生活的男性以及男同性恋等高

风险人群。“男子小屋”旨在降低此类男性被边缘化及被社会排斥的可能性。这一

运动已经扩展至新西兰、英国和加拿大。“男子小屋”项目由当地社区健康和服务

组织运作，在男性感觉友好的环境中开展志趣相投的活动，提供同伴和代际指导。

有一项国际调查探访了383位“男子小屋”协调人，考察了该项目的总体发展

趋势和效果（Cordier and Wilson， 2014）。结果表明，绝大多数参与者（如澳大利亚

有89%的参与者）给他们的指导项目评级为“有效”。“男子小屋”的有效性主要

体现在它们的本地化、非正式化、常规化和社会化等特点上，也体现在它们提供的

小组活动的实践性学习机会上。例如，有一个活动让参与者共同制作物品，共享工

作中获得的实践技能。调查还发现，与认为男性对健康和健身漠不关心的成见相反

（Golding， 2011），大多数男性表达了想学习强身健体的强烈愿望。

61

第二部分

资源，从而有望降低医疗成本。人们

对健康信息和医疗系统的了解有限

与门诊量和入院量上升有关，而后者

原 本 是 可 以 避 免 的（Berkman et al.，

2004）。1994年，美 国 一 项 针 对 在 医

院过夜的成人的调查发现，健康自理

能力低的成人比健康自理能力强的成

人门诊次数平均多出6%，住院天数平

均多出 2天。即使控制了健康状况与

社会经济因素差异的影响，读写能力

弱的成人住院可能性仍大约是读写能

力强的成人的 2倍（American Medical

Association， 1999）。

参加成人学习和教育正规课程与

看 全 科 医 生 次 数 减 少 相 关（Dolan et

al.， 2012）。在提高了理解能力后，患

者的决定更为明智，与医生的配合度

（如 遵 医 嘱 用 药）也 更 高（Muenning，

2000）。而且，教育可鼓励人们作出更

长远的规划。例如，他们可采取有益

于健康的行为，从而长期累积的收益

也更加丰厚；他们也可在今天加大教

育投资，来换取明天更高的健康水平

（Sander， 1995）。

在此需指出的是，教育程度较高

的人更容易意识到医护需求并寻求健

康服务。他们的寿命也更长，一生中消

费的医疗服务也随之更多（Muenning，

2000）。从积极的角度说，教育质量提

高可促使大众加大对健康投入的支持

力度。关键是，教育可缓解卫生系统的

严重压力，使专业力量得到更有效的

利用，把释放出来的医疗资源投向需

求最迫切的患者。

代际收益和回报

因为父母可以把教育的益处传

递给子女，所以教育可以给几代人带

来 健 康 收 益（Hanemann， 2015）。 例

如，一项名为“识别并预防由饮食和

生活方式引起的儿童和婴儿健康问

题”的研究发现，受教育程度高的欧洲

父母能够给孩子提供更有营养的食物

（Fernández-Alvira， 2013）。同样，喀麦

隆的一项研究发现，读写能力强的父

母可通过母乳喂养和有效的营养调配

增进子女健康（Nouemsi et al.， 2007）。

在中国北京，父母共同接受营养教育

和体育活动干预的儿童中超重的人数

比 例 仅 为 9.8%，而 对 照 组 为 14.4%；

前者肥胖人数比例仅为7.9%，而后者

为13.3%。 这 方 面 的 干 预 措 施 包 括：

为父母提供教材、在学校开设有关肥

胖的课程、开展一项体育活动（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 2016b）。 需 要 记

住的是： 成人学习和教育也能够通过

家长受教育程度对子女教育成就的影

响，给年轻一代带来更长远的健康裨

益（Organisation for Economic Co-

operation and Development， 2006）。

2.3.3　理解教育、健康与不平等之间的关系

世界卫生组织对健康不平等的

定义是“不同人群在健康状况和健康

的决定性要素分配上的差异”（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 2016c）。 健 康 方

面的不平等问题不能仅靠卫生部门自

62

成人学习和教育全球报告(

三)

身解决。解决健康不平等问题的前提

是了解健康和其他造成不平等因素的

关系。例如，我们知道，改善最弱势群

体的境遇是降低健康不平等程度的最

有效方式（Marmot， 2010）。但是，这

类人群参加有益于健康的终身学习活

动的可能性最低。

健康和教育不平等现象在劳动力

市场体现得最为明显。教育、健康与就

业、收入三者密不可分。受教育程度低

且健康状况差的人最难摆脱就业稳定

性差、收入低的境遇，而且这些劣势在

一生中会不断累积。如果对社区和社

区、邻里和邻里作个比较，这种现象就

不言自明了。居民受教育水平低、失业

率高、收入低且环境条件差的社区，那

里居民的健康水平也低，而这些地方

的医疗服务也差。

健康不平等现象往往在城市中

体现得最为明显，毕竟人口密度高的

地方发病率常常也高。这不仅是因为

城市的疾病传染路径简单，也是因为

这里存在污染、居住条件差、供水和卫

生 清 洁 服 务 有 限 等 健 康 风 险（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 2016b）。 据 世 界

卫生组织估计，到 2050年，66%的世界

人口将居住在城市。以此来看，人口聚

集将带来许多新的挑战。而且，生活在

贫民窟的绝对人数一直在攀升。当前，

联合国人居署（UN-Habitat）估计的在

贫民窟生活的人数为8.63亿，与之相

比，2000年和1990年的数字分别为7.6

亿和6.5亿（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

2016d）。建设“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全

球学习型城市网络”（UNESCO Global

Network of Learning Cities）所 倡 导 的

包容、可持续的学习型城市有望应对

这些挑战。

分析教育与健康的关系时，性别

不平等是一个更为重要的因素。许多

国家并未收获机会均等所带来的果

实。受过教育的女性结婚晚、生育少

且个人和家庭健康水平高。女性学习

可以有力促进一个国家的人口从家

庭成员多、预期寿命短，转向家庭成

员少、预期寿命长，从而带来“人口红

利”。但是，教育方面的性别差距不

仅存在于低收入国家。摩洛哥的人均

年收入为 3 450 美元，但是 15 岁及以

上的女性中文盲比例保持在 63% 的

水平。

2.4　实践范例

以下案例研究荟萃了多个国家的

政策思路和经验。此处讨论的项目不

仅取得了教育和健康的成果，也惠及

了电信、移民等政策领域。

案例研究1： 移动健康教育和健康

宣传

“移动健康教育”（mHealth education）

一词指使用移动或无线设备提供及

时、个性化的互动信息，以较低投入

提高健康水平。已有数据表明，“移

动 健 康 教 育”在 发 展 中 国 家 和 发 达

国家都取得了一定效果。许多缺少

63

第二部分

电话基础设施的最不发达国家，已越

过固定电话服务阶段而直接使用手

机。这些国家的“移动健康教育”也

因为移动技术的普及而获得成功： 发

展中国家中使用手机的人口达到了

20 亿（International Telecommunication

Union， 2015）。以下实例介绍了针对

不同健康目标的移动健康教育项目。

哥 伦 比 亚： 哥 伦 比 亚 卫 生 部 利

用移动健康教育向怀孕女性发送短

信，传 递 产 前 护 理、艾 滋 病 检 测、疫

苗 接 种 的 相 关 信 息（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 2011b）。

印度：“移动健康教育”为成人手

机用户提供在公众场合可能羞于学习

的私密信息。例如，比哈尔邦的“电

讯关爱”（the Commcare）项目为少女

及其他女性提供经期卫生、性病、节

育 方 面 的 咨 询（National Academy of

Sciences， 2010）。

菲 律 宾： 移 动 健 康 教 育 项 目 成

功宣传了母乳喂养和婴儿营养的重

要性。评估结果显示母乳喂养率提

高了，而婴儿死亡率降低了（National

Academy of Sciences， 2010）。

乌干达： 名为“短信促变化”（Text

to Change）的非盈利组织和电信运营

商合作发送小测验类的短信，为手机

用户提供艾滋病及其他健康问题的

教育服务（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

2011b）。

英国： 世界卫生组织和国际电信

联盟于 2011 年共同发起了针对戒烟

的移动健康项目。有戒烟意愿的人收

到励志短信，并了解用药、辅助设施和

居住地周边项目等相关信息（National

Academy of Sciences， 2010）。

孟加拉： 孟加拉国卫生与家庭福

利部在了解到手机用户数量不断增长

后，于2007年进行了一项实验。在国

家预防接种日当天，卫生与家庭福利

部为国内所有手机用户发送了一则短

信，请家长为子女接种疫苗，得到了非

常 积 极 的 反 响（Rahman， 2007）。 自

此，政府制定了《数字孟加拉愿景2021

年规划》，其中包含了健康教育的内

容。2010年，手机用户可用极少的费

用订阅一项短信服务，定期收到有关

各种健康话题的短信。卫生与家庭福

利部负责短信的编辑，并与孟加拉电

信管委会合作发送。

通过将移动技术融入健康教育，

孟加拉政府已经将短项（缺少固定电

话方面的基础设施）转化为机会。这

需要卫生与家庭福利部和电信监管机

构、手机运营商开展紧密且持久的合

作。为这一倡议作出贡献，也表明运

营商履行了自己的公司责任和社会责

任。本项目的一大优势是国家制定了

相关的管理制度，保证孟加拉电信管

委会可以授权手机运营商，发送卫生

与家庭福利部及其他政府机构提供的

短信。当前的手机网络覆盖了卫生与

家庭福利部 98%的目标人口，因此这

是理想的健康宣传与健康教育信息传

播的手段。可见，“移动健康”具有投

64

成人学习和教育全球报告(

三)

入低、覆盖面广的特点。

目前，卫生与家庭福利部正在评

估移动健康项目的效果。从积极方面

看，这些项目的覆盖面很广。例如，有

关免疫接种活动的信息被发送给约

5 500 万个手机用户。移动健康教育服

务精简了孟加拉卫生与家庭福利部的

工作，减少了文案工作量和固定电话

量。但是评估也发现了这一项目的不

足。一个缺陷是信息只能使用英文，

目前还不能用孟加拉语收发短信；另

一个问题是卫生与家庭福利部内部

的 技 术 熟 练 人 员 数 量 不 足（National

Academy of Sciences， 2010； Rahman，

2007； Kaplan， 2006）。

案例研究2： 健康教育与读写能力

项目［针对信息难以送达的弱势移民］

2015年，全球有2.44亿人在出生

国之外居住。虽然有些移民受过良好

的教育，易于融入东道国社会，但是许

多移民的受教育程度并不高。虽然合

法移民（如在某些经济联盟内部）通

常能得到妥善管理，但是还有许多移

民还是很难取得联系，因为他们住在

律师帮办的场地，居无定所。因此，他

们的医疗服务需求难以满足，健康状

况也得不到保障。此类移民中有一

半是女性，其中大多数处于生育年龄

（United Nations， 2016）。

移民健康项目的重点是提供医护

方面的音频材料、可视化医疗系统指

南、简单的健康信息以及和医护人员

沟通所需的词汇。以下是一些国家在

这方面的实例：

艾伯塔儿童安全与健康网络

加拿大艾伯塔省的“艾伯塔儿童

安全与健康网络”开发了一套早期育

儿音频资源，针对那些既不会英语也

不会法语（加拿大的两种官方语言）、

同时本族语的读写能力也很弱的移民

和难民子女。这些“为人父母、养育

子 女”（Developing Parents, Developing

Children）的音频资源内容简洁，每段

长度为 5—12分钟，提供了生育、为人

父母、看护幼童等方面的基本信息，涉

及婴儿期最初18个月的成长和发育等

主题，提供中国汉语、法语、索马里语、

西班牙语以及苏丹阿拉伯语等语种

版本。

“关爱项目”（The Take Care Project）

因为缺乏语言技能以及对医疗系

统的基本了解，在需要医疗救助时，移

民往往脆弱无助。欧盟的“关爱项目”

旨在帮助移民提高语言技能，增进他

们对定居国医疗系统的了解。

这一项目开发了两套资源。第一

套提供了东道国的相关信息，以促进

移民与本地社会的融合以及本地社会

对移民的包容；第二套的重点放在健

康上，包含了移民医疗用语指南，旨在

促进移民与八个欧洲国家医疗机构的

沟通。

“关爱项目”受到专家的推荐，并

获得2015年欧盟成人教育协会“葛朗

德 维 格 奖”（the European Association

for the Education of Adults Grundtvig

65

第二部分

Award）提名。这一项目的产品已被 72

个移民组织、85家医疗机构和117名语

言教师先期使用，惠及3 300 多个目标

客户（Take Care Project， 2015）。

2.5　各国是否意识到成人学习和

教育与健康、福祉的积极关系，并努

力促进这种关系

文献和各国实例中的量化与质性

数据都有力证明了成人学习和教育对

健康的裨益。本节将审视各国是否意

识到及怎样看待成人教育与健康的积

极关系，特别引用了各国提供的《全球

报告（三）》监测调查的反馈结果。本

次调查的主要发现在本报告第一章已

有详细讨论。

2.5.1　各国如何看待成人学习和教育给

健康与福祉带来的裨益

我们首先请各国评价成人学习

和教育给健康带来的裨益。图 2.1 显

示，许多国家认为成人学习和教育增

进了个人健康与福祉。回答此问题的

115 个 国 家 中，有 102 个（占 89%）认

为这方面的促进作用很大。非洲撒哈

拉沙漠以南地区有 29 个国家回答了

此问题，其中有 97% 认为成人学习和

教育在增进个人健康与福祉方面作用

巨大。

我们请各国回答是否有确凿的

证据，证明成人学习和教育的积极作

图 2.1 认为成人学习和教育在增进个人健康与福祉上可发挥很大作用的国家比例（全球范围，按地区分组）

来源： 《全球报告（三）》监测调查，问题7.1： 请指明在成人学习和教育政策制定和实践活动过程中，

贵国认为成人学习和教育在增进个人健康与福祉上可发挥多大的作用（0=无任何作用，5=有很大

作用）。

66

成人学习和教育全球报告(

三)

用，这些证据又凸显了哪些健康裨益。

14个国家指出成人学习和教育给人

们带来了更为健康的生活方式；9个

国家回答它们有证据证明，成人学习

和 教 育 可 培 养 健 康 自 理 能 力（health

competency）；11个国家回答成人学习

和教育可帮助人们预防或更好应对生

活中的慢性病。

《全球报告（三）》监测调查展现了

面临相似挑战的国家对成人学习和教

育的重视程度。安提瓜和巴布达、巴哈

马群岛以及巴巴多斯的人口预期寿命

相近，但在伤残调整生命年（disability-

adjusted life years）1 指标上差异巨大。

三个国家中，只有巴巴多斯认为成人

学习和教育可“大幅”增进个人健康与

福祉。该国成人学习和教育支出占公

共教育总预算的4%以上。

2.5.2　各国认为阻碍成人学习和教育发

挥积极作用的主要因素有哪些

我们请各国回答哪些因素阻碍了

成人学习和教育更好地发挥增进健康

和福祉的作用。提及率最高的因素是

文盲，共有90个国家提到了这一因素。

有64个国家提到经费不足或调配不当

的因素，有56个国家提到家庭收入不

平等的因素（见表2.2）。

2.5.3　各国政策的协调性及利益相关方

的合作度是否有提升

为密切教育和健康之间的积极关

系，需要加强政策的连贯性和跨部门

协调。问题是，大多数国家的卫生和教

育立法及预算是相互独立的，这导致

了部门化思维方式（compartmentalized

表 2.2导致成人学习和教育无法更好地发挥增进健康和福祉作用的因素

因 素 文 盲

家庭

收入

不平等

教学、培

训 材 料

和 员 工

培 训 质

量差，员

工 能 力

欠佳

缺 少 获

取 成 人

学 习 和

教 育 项

目 信 息

的渠道

跨 部 门

或 跨 领

域 合 作

不力

社 区 有

抵触

经 费 不

足 或 调

配不当

国家数 90 56 45 41 49 39 64

来源： 《全球报告（三）》监测调查，问题7.3： 请贵国指明以下因素在多大程度上（评分从0=程度为0到

4=很大程度）阻碍了成人学习和教育发挥增进健康和福祉的作用： 文盲；家庭收入不平等；教学、培训

材料和员工培训质量差，员工能力欠佳；缺少获取成人学习和教育项目信息的渠道；跨部门或跨领域合

作不力；社区有抵触；经费不足或调配不当。 

1　指个体从发病（发生伤害）到死亡（或康复）所损失的全部健康生命年。——译者注

67

第二部分

thinking）。卫生部门开设健康宣传和

教育项目，而教育部门推行的成人读

写能力项目包含了健康自理能力培训

的单元。不过，也有一些基础设施共享

的实例。比如，在学校接种免疫，或在

医院开设产前课程。但是，49个国家

回应，部门间合作度不高妨碍了成人

学习和教育在增进健康和福祉方面发

挥更大的作用。只有三分之一（即40

个）国家认为，他们通过建立跨部门或

跨领域协调机构，推广成人学习和教

育，增进个人健康和福祉。

最后，我们请各国回答： 在设计

和实施成人学习和教育项目时，各利

益相关方（公共教育机构、公共卫生机

构、非政府组织、私人服务机构）的合

作程度如何？总体来说，仅有 20% 的

国家回应这方面的合作有效且成功。

给出“成功”评价比例最高的有阿拉

伯国家（该地区有 31% 的国家认为利

益相关方的合作有效且成功）、北美和

西欧（这两个地区有 30% 的国家认为

利益相关方的合作有效且成功）。中

东欧的比例最低，仅有 12% 的国家认

为合作有效且成功。展望未来，非洲

撒哈拉沙漠以南地区、中亚、西南亚、

中东欧和拉丁美洲及加勒比地区利益

相关方的合作力度预计将提升。

2.5.4　确保成人学习和教育经费投入、克

服“预算谷仓效应”（budget silos）的挑战

本报告通篇指出： 确保成人学习

和教育经费充足是所有国家面临的重

大挑战。除了资金总体缺乏之外，成人

学习和教育在增进健康和福祉方面的

专项活动资金不足也是一个问题。公

共卫生支出的最大一块配给了急症护

理和医院医疗，而预防和宣传的支出

比例仍很小。健康与教育支出在所有

国家的预算支出中都占有很大比例，

而预算分配时却几乎未优先考虑对健

康可产生溢出效应的教育的支出，这

不免令人惊讶。据卡特勒（Cutler）和

雷拉斯—莫尼（Lleras-Muney）（2006）估

计，如果把教育在健康层面的回报因

素考虑在内，那么教育带来的总体回

报将增加15%—55%。

与前文讨论的跨部门协作相似，

跨领域经费资助也一直是个主要问题。

每个部门负责自己的预算，对其他领域

的工作效果好坏承担的责任十分有限。

因此，各部门很少有动力去分析、评估

跨部门有效合作的价值。各国没有建

立成人教育支出增加如何影响健康水

平的测评机制，也没有健康支出增加如

何影响成人教育水平的测评机制。

2.6　政策议程： 进一步理顺成人

教育、健康和福祉之间的关系

本章强调，我们的政策需要更好

的贯通性。这样，成人学习和教育才能

给健康和福祉带来更大的裨益。本章

阐明了应加强协调合作的理据，指出

了要重视成人学习和教育与健康之间

关系的主要原因，如医疗成本不断上

68

成人学习和教育全球报告(

三)

升、预算收紧、人口老龄化。随后，本章

提供了证明成人学习和教育惠及健康

的依据，阐明大多数国家在成人学习

和教育的裨益和挑战问题上达成了共

识。最后，本章呼吁政府部门、非政府

组织及其他利益相关方之间开展跨领

域合作。各方应明确各自的长期角色，

而不是只回应一时一事之需。

不 少 全 球 性 议 程 都 表 达 了 采

取“政府总动员策略”的必要性。例

如，世界卫生组织阐明了健康和就业

的 关 系（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

2012）。 经 济 合 作 和 发 展 组 织 为 可

持续发展提出了更加整合的政策框

架（Organisation for Economic Co-

operation and Development， 2016）。但

是，就政策作出了最坚定全球承诺的

是《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程》，因为在

这一议程中全球领导人强调： 新的“可

持续发展目标”是“整合性的、不可分

割的”（United Nations， 2015）。他们同

意：“为实现可持续发展，环境、经济和

社会目标不可分割。”

可持续发展具有整合性，这是我

们理解本章所讨论的健康和教育关

系的关键。环境遭到破坏，会殃及健

康；而假使公民没有受到良好教育，

改善环境的强力决策就难以落实。如

上 所 见，某 一 领 域（如 就 业）的 不 平

等会加剧教育、健康等其他领域的不

平等。

但即使少量的教育投资也能给健

康带来丰厚的回报。决策者面临的挑

战是如何把这一认识转化为全社会长

期、多部门的愿景。这样的愿景需要体

现在人一生的发展中，要确保被边缘

化程度最严重的人群不至于被抛弃。

哪些成人学习和教育活动能给民众和

个体健康和福祉带来最大裨益，这方

面各国还有巨大的探索空间。决策者

也可订立新的法规和经济激励计划，

促进各领域在项目推进、评估、预算以

及机构设立方面开展合作。决策者还

可抓住新技术带来的振奋人心的机

遇，协同促进成人的健康、教育、读写

能力和学习。

69

第二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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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

成人学习和教育全球报告(

三)

对于政府、雇主和个人来说，成人

学习和教育的投资可以带来经济上的

回报。教育促进技能养成，而技能水平

高的人就业能力也高。这一论点在理

论和实践中都站得住脚。世界各地的

数据证明： 教育和学习不仅使人获得

新技能，而且给人带来更高的工资，提

升工作满意度，鼓励员工更好地投身

工作。因此，教育和学习提高了生产

力，刺激了经济增长。

本章探讨了成人学习、教育与就

业的多方面关系，审视不同类型的成

人学习和教育如何为不同群体带来不

同结果。首先，本章讨论了当今决策部

门和企业需要理解成人学习和教育价

值的原因。工作性质在不断变化，人

们在工作场所所需的技能类型也随之

变化。同时，人口寿命延长要求各国理

解老年公民在劳动力市场中可扮演的

角色。

第二，本章总结了成人学习和教

育给个人、雇主和经济体带来的各种

裨益。本章回顾了最新的研究成果：

从正规职业教育项目到非正式学习的

各种成人学习和教育形式，可以给劳

动力市场带来哪些积极或消极的结

果。本章还讨论包括社会不平等在内

的影响成人学习和教育价值的环境

因素。

第三，本章阐述了印度女性裁剪

课程的案例研究带给我们的启示。

第四，本章审视了各国对成人学

习和教育劳动力市场价值的重视情

况。本章借鉴《全球报告（三）》监测

调查的反馈结果，得出结论： 各国广泛

重视成人学习和教育对劳动力市场的

价值。但是，无论从总量还是从公共教

育支出占比看，对成人学习和教育投

资仍远远不足。我们需要进一步提升

意识，说服政府、雇主和个人投资成人

学习和教育。对被边缘化程度最高和

最弱势的群体尤其要加大投资。

本章在结论部分提出了几点政策

思考。在《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程》

中，各国已经承诺提升成人学习和教

育水平，为公民提供体面的工作。《议

程》还强调，应加强经济和社会活动各

领域的联系。《议程》有力证明了成人

学习和教育投资的商业价值，并从政

治角度力促各国加倍努力推进成人学

习和教育工作。

3.1　理解成人学习和教育与劳动

力市场关系的重要性

工作世界日新月异。云技术、先

进的机器人技术和智能软件系统正渗

透到几乎每个行业中，就连人们先前

第3章　就业和劳动力市场

77

第二部分

认为只有教育程度高的人员才能涉足

的领域也是如此。《2015年人类发展报

告》指出：

这些技术革命正在通过新的承

包和分包方式、新的工作条件、新的行

业、新的管理模式，改变着劳动力市

场和工作场所的工资结构和生产力

水平。……这种变化的节奏不会放

缓——在未来20年，工作和工作场所

的革命还将继续，并呈现出复杂性、

不确定性和波动性的特征。（United

Nations， 2015a）

除了这些技术变革，全世界还经

历着重大的人口变化。正如前两章所

述，几乎所有国家的人均寿命都延长

了，这一趋势又转化为更长的工作寿

命。随着老年人健康水平的提高，他们

有能力、有意愿工作到60多岁甚至70

岁以上。政府也需要延长老年人工作

年龄以控制公共财政支出，并确保能

承担养老金和其他福利支出。此外，各

国还面临帮助移民和难民进入本国劳

动力市场的问题。

成人学习和教育的主要作用是

帮助各类人群适应这些变化。我们要

帮助成人获取新技能，也要帮助他们

满足新型劳动力市场对其心理、生理

及情绪提出的要求。老年群体若想延

长在劳动力市场的工作时间，就需要

获得特别的支持。在下一节，我们将

用丰富的数据证明成人学习和教育

投资的必要性，但在纠正错误观念方

面，我们仍有许多工作要做。例如，雇

主常常不愿培训年老的从业者，因为

他们预计这类投资的“回报期”会较

短（International Labour Organizaiton，

2013）。但这种看法未能注意到年轻员

工中通常也有高流动率。

3.2　例证： 成人学习和教育带给

个人、组织与经济体的裨益

一一列举成人学习和教育给劳动

力市场带来的益处，是一项颇有挑战

性 的 工 作（Organisation for Economic

Co-operation and Development， 2007）。

自20世纪60年代以来，提供正面例证

的研究分析不胜枚举。但是，大部分

研究把重点放在了易测量的要素上。

例如，他们考察了个人正规学历或在

校年数怎样影响他们在劳动力市场上

的 表 现（Feinstein et al.， 2004），但 对

工作场所非正式学习的关注度还远远

不够。

要理解成人学习和教育对劳动力

市场的作用，必须把目光投向针对劳

动力市场的成人学习和教育项目以外

的地方。对于个人来说，成人学习和

教育活动可满足个体、社会、政治或文

化需求，是提升其劳动力市场的就业

力和生产力的关键途径。这里我们需

要牢记1997年在汉堡举行的第五届国

际成人教育大会上提出的重要结论：

“与工作相关的成人学习包含职业、文

化、社会和政治层面。忽视其中任何一

个层面都是成人学习和工作场所的缺

78

成人学习和教育全球报告(

三)

憾。”（UNESCO Institute for Education，

1999，第17页）因此，我们在本节全面

回顾了关于不同形式成人学习和教育

的研究，审视特定成人学习和教育项

目产生的积极与消极结果。如表3.1所

示，成人学习和教育可以影响到个人、

他们的雇主以及他们生活的社会和经

济体。

世界各地的研究肯定了表 3.1列

举的成人学习和教育的多方面价值。

但这些研究也显示，我们不应对这些

价值的兑现操之过急，也不应坐享其

成。成人学习和教育项目成功与否

常常取决于项目如何设计这一内部

因素，并高度依赖于社会规范和文化

习俗等外部因素。因此，不同类型成

人学习和教育在不同环境中产生的

结果不同。例如，正式的学历类项目

（qualification-bearing programmes） 对

某些国家的某些职业特别重要；但在

其他国家，基于工作场所的培训是员

工和雇主受益的主要途径。

成人学习和教育的多方面影响在

对非洲撒哈拉沙漠以南地区的研究结

果中十分明显。该地区许多国家依赖

于庞大的非正式劳动力市场（Adams

et al.， 2013）。正规培训系统还很不完

善，培训场所数量不足，培训费用高，

培训机会少。因此，非正式部门提供

的学徒制学习成为技能提升的主要

途径。在马拉维，个人通过学徒制学

习 更 容 易 找 到 工 作（Aggarwal et al.，

2010）。在坦桑尼亚联合共和国，通过

学徒制学习结业者的收入增长了一倍

以上。而且，这些人可以通过继续参

加正规或非正规培训获得更高的收入

（Nübler et al.， 2009）。此外，通过非正

式学徒制学习结业的人更容易获得正

规培训的机会。罗秀尔姆（Rosholm）

等人（2007）也发现，肯尼亚官方部门

表 3.1成人学习和教育给劳动力市场带来的结果

个 人 组 织 社会和经济

收 入 生产力 生产力

对 劳 动 力

市 场 和 就

业的益处

● 有就业能力的个体数量增加

● 能被劳动力市场接受的个体数量增加

● 可沿职业阶梯晋升的个体数量增加

● 员工工作满意度提高● 员工工作投入度提高● 劳动力队伍稳定● 员工能适应技术革新

● 经济活动参与率提高● 劳 动 力 市 场 中 有 意

愿、有能力延长工作

寿命的个人数量增加● 劳动力市场运作更良

好，更多的从业者可

以变更职业● 创业水平提高

更 广 泛 的

益处

● 员工对自己的工作表示满意

● 个体更健康，幸福感更强

● 高质量的职业增进了健康

● 运作良好的劳动力市场增强了社会凝聚力

79

第二部分

所属企业所提供的培训产生了积极效

果，周期长的培训效果尤其好。这项研

究还发现，大公司的培训效果较好，因

为它们对培训成本的承受力更强，获

得长期生产力收益的可能性也更大。

针对截然不同的经济条件和地区

的研究也得出相似结论。英国的一项

研 究 考 察 了 专 科 院 校（non-university

colleges）职 业 课 程 产 生 的 价 值（UK

Government Department for Business，

Innovation and Skills， 2013）。 在 参 加

这些课程的学员中，报告在学习课程

后找到了更好工作的男性占35%，女性

占29%；报告得到晋升的男性占18%，

女 性 占12%。 约 一 半 男 性 和 40%—

45%的女性认为，课程学习带来了更

大的就业保障、更高的薪资、更好的晋

升前景，还增强了他（她）们的责任心。

参与该研究的人中，有近 60%认为他

们获得了更大的工作满意度。有几项

研究在英国（Jones et al.， 2009）或德国

（Georgellis and Lange， 2007； Schmidt，

2007）考察了培训与工作满意度之间

的关系，获得的结论与上述研究一致。

工作满意度对雇主和员工同样重

要，因为工作满意更高的员工对组织

的 投 入 度 和 忠 诚 度 也 更 高（Bartlett，

2001）。 在 马 来 西 亚 的 一 项 研 究 中，

艾 哈 迈 德（Ahmad）和 巴 卡（Bakar）

（2003）发现培训的便捷性及对培训的

支持力度，与员工对组织的整体工作

投入度成正相关。布鲁特（Butlut）和

丘尔哈（Culha）（2010）在土耳其也取

得相似的研究结果。

工作投入度更高的员工更容易

利用自己的积极情绪和创造力作出

创新，贡献高质量的产品和服务。欧

洲 职 业 培 训 发 展 中 心（The European

Centre for the Development of Vocation

Training）发 现，成 人 学 习 和 教 育 总

体 活 跃 度 最 高 的 国 家，也 是 创 新 力

最 强 的 国 家（Centre Européen pour

le Développement de la Formation

Professionnelle， 2012）。事实上，成人

学习和教育与创新的关系密切程度高

于高等教育与创新的密切度。这意味

着高等教育可能需要以培训（包括工

作场所学习）为补充，使之为创新作出

更大贡献。

许 多 研 究 揭 示 了 成 人 学 习 和

教育对生产力和公司业绩产生的影

响。有微观的研究发现，培训在公司

层面有助于提高生产力，提升产品价

值（Barron et al.， 1997）；也 有 宏 观 的

分析发现了培训和教育与生产力和经

济 增 长 之 间 的 关 系（Hanushek et al.，

2011）。

这些研究提醒我们： 在评测成人

学习和教育影响力时，既要考虑个人

层面的影响，也要考虑群体层面的影

响。例如，那些完成了瑞典“成人教育

项 目”（The Adult Education Initiative）

的人在劳动力市场上表现更佳。但是，

从群体层面上看，成人学习和教育也

会带来消极影响，因为实际上它让未

参加学习者的收入更不如前（Stenberg

80

成人学习和教育全球报告(

三)

and Westerlund， 2008； Albrecht et al.，

2006； Ekström， 2003）。

塔 吉 克 斯 坦 的 一 项 研 究

（Wallenborn， 2014）发 现，要 从 微 观、

中观、宏观三个层面分析成人学习和

教育项目给穷困人群带来的结果与助

益。在微观层面，许多参与者提高了收

入和生产力；在中观层面，成人学习和

教育项目、地方政府和公司三者建立

起的联系，成为项目成功的核心因素。

但是在宏观层面还存在一些制度性问

题，比如，教室、设备等基础资源匮乏，

项目与捐赠人的合作不充分等，都表

明成人学习和教育问题缺少系统性的

解决方法。

3.2.1　成人学习和教育项目设计的质量

影响到在劳动力市场方面的成效

为提升对劳动力市场的价值，成

人学习和教育项目的设计需要更加科

学。项目需要有清晰的策略支撑，找到

合适的合作伙伴，惠及合适的目标群

体。当目标人群为最弱势的工作者时

尤其应该如此（Desjardins， 2017，待发

表）。要刺激弱势工作者的学习需求并

取得成效，很大程度上有赖于项目在

对象选择、外展服务（outreach）、战略

目标和合作关系方面的设计。

例如，智利2011 年的一个大型教

育补助券项目并未取得预期效果。该

项目为工资水平较低的 18—60岁成

人提供奖学金，由其自行选择培训组

织，参加培训课程。符合条件的成人

中只有30%参加了学习（Kaplan et al.，

2015）。虽然女性及弱势群体中的成

人从项目中得益，但是对就业能力和

收入的总体影响是负面的。结果令人

失望的一个原因是项目缺少把培训机

构、雇主和工会等社会合作伙伴凝聚

在一起的办法。

印度在这方面取得了较为理想的

效果。该国于 2009年以公私合营形

式成立的国家技能培养公司，从私营

部门得到了非常积极的反馈（National

Skil ls Development Corporation，

2016）。最亟需解决的问题是如何为大

众提供高质量且成本合理的培训。

3.2.2　性别是评测成人学习和教育价值

时需考虑的关键因素

国际货币基金组织认为，提高女

性劳动参与率可为全世界的经济体

带来巨大价值（Elborgh-Woytek et al.，

2013）。在美国，如果把女性劳动参与

率提高到男性的水平，则国内生产总

值可上升5%；在日本，国内生产总值

将上升9%；而在阿拉伯联合酋长国

和埃及，这一数字将分别高达 12%和

34%。

然而，有几项研究已经揭示，女性

从成人学习和教育中获取的裨益远远

少于男性。例如，在教育机会分配上就

存在性别歧视。再如，作为与经济收益

联系最为直接的一种成人学习和教育

形式，职业教育和培训项目参与机会

一般由男性占据主导。塔恩（Tan）等

81

第二部分

人（2007）发现，印度的工业培训机构

中男性数量往往占绝对多数。原因之

一可能是课程多为电子与机械类的内

容。在回应了《全球报告（三）》监测

调查的国家中，有 54%报告职业教育

和培训参与者中男性多于女性。

但是，上述研究完成之后，印度

已经在职业教育和培训项目上投入巨

资，希望提高女性在劳动力市场的参

与率。有一个裁剪业的非政府职业教

育和培训项目帮助 18至39岁的女性

改善了就业前景，提高了收入，同时提

升了创业率（Maitra and Mani， 2013）。

事实上，劳动力市场上成人学习

和教育给女性带来的裨益有时大于男

性。1992—2004年斯里兰卡的情况就

是如此。虽然男性与女性都从职业教

育和培训中获益，但是塔恩（2012）发

现，从就业前景、收入和劳动力市场参

与 度（attachment to the labour market）

来看，在女性身上的成效更为明显。

但是，韩国一个为家庭妇女开设

的 再 就 业 项 目 不 大 成 功。 杨（Jang）

等 人（2012）发 现，2008—2011 年 参

与该项目的女性中，只有 13% 在项目

结业后 6 个月内找到了工作。在找到

了工作的女性中，只有一半多一些的

女性得到了固定工作，而其他女性的

工作都是临时性的。而且，获得工作

合同的多为年轻且受教育程度高的

女性。

韩国这一研究结果的启示是，在

决定成人学习和教育对劳动力市场成

效高低的问题上，虽然法律和项目本

身起到一定作用，但主要因素是性别

相关的社会规范。在许多国家，工作

场所和家庭中毫不掩饰的性别歧视，

仍旧是阻碍女性进入劳动力市场的主

要因素。女性获得的技能和学历常常

被 认 为 价 值 较 低（Schuller， 2016，待

发表）。

韩 国2007年 修 改 了《平 等 就 业

法》（Equal Employment Act），以 杜 绝

聘用、薪资、晋升中的性别歧视现象。

日本和韩国女性的学历水平上升很

快。但是女性劳动力市场参与率却远

低于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国家的平均

水 平（Organisation for Economic Co-

operation and Development， 2015），且

收入上的性别差距依然很大。事实

上，所有国家都因为不公正、低效的劳

动力市场惯例而未能有效利用本国人

才。世界劳工组织强调采取“全生命

周期法”（life-cycle approach），以应对

这一不公正现象：

女性在获取教育和培训资源以及

通过培训实现更理想的就业上面临种

种障碍。为克服这些障碍，我们需要

采用生命周期法。这包括增加女童接

受基础教育的机会；克服年轻女性接

受学徒式教育和中等与职业培训（尤

其在非传统职业领域）的后勤、经济和

文化等方面的障碍；安排工作场所学

习与创业培训时考虑女性的家务和子

女看护责任；满足再就业女性和老年

女性的培训需求（International Labour

82

成人学习和教育全球报告(

三)

Organization， 2010）。

3.2.3　社会不平等如何影响成人学习和

教育对劳动力市场的成效？

一个国家的不平等程度可以极大

影响成人学习和教育对劳动力市场的

成效。假设一个国家的个人收入与其

学历密切相关，如果该国在教育资源

获取方面非常不平等，那么人们在劳

动力市场上的表现也将非常不平等。

因此，教育未必总能减轻不平等程度，

实际上有时可能加剧这种不平等。

在高收入国家，大多数人拥有较

高的学历，每增加1年教育时间可获得

的个人平均收益率约为10%。在中等

和低收入国家，具备较高学历的人数量

少，这意味着高学历的回报更高。例

如，巴西就是这种情况。该国每增加1

年教育时间可获得的平均收益率是高

收入国家的两倍（Carnoy et al.， 2013）。

同时，最弱势群体的艰难处境可

能无法体现在总体统计中。总体数据

可以反映产品、流程创新或打入新市

场等方面的主要进步。但是，在不平等

程度高的地方，这些收益主要积聚在

雇主手中，而他们的雇员可能被盘剥，

其工作环境的管理也可能不规范。这

进一步提醒我们要超越微观统计，多

从质性描述中认识成人学习和教育的

价值，并密切关注开展成人学习和教

育的宏观经济环境。人们对自己工作

的感受如何，他们对工作的投入度如

何，他们对雇主和社会系统的信任度如

何，这些都是与技能培养相关的社会因

素（Tan， 2012； Schmidt， 2007）。 无 论

总体上还是在具体的工作场所，高度的

不平等和两极分化都可能导致基于知

识与创新的高技能、高信任度的生产模

式无法形成（Brown et al.， 2001）。

3.2.4　经济和市场策略影响成人学习和

教育的价值

审视成人学习和教育对生产力的

影响时，需要越过一般性手段来分析

切实提升生产力的途径。广义上讲，公

司提升生产力有两种途径，要么改进

产品质量（“质量”竞争），要么降低生

产成本（“价格”竞争）。

研 究 显 示，各 国 或 各 公 司 选 择

的战略与其对技能的需求和供给密

切 相 关（Mason and Constable， 2011；

Buchanan et al.， 2010； Evesson et al.，

2009）。质量竞争情况下的成人学习

和教育投入动力很强，因为这种投入

可促进创新和发展；而价格竞争情况

下的成人学习和教育投入动力很弱，

因为雇主既不愿积极提升员工技能水

平，也不愿对高技能员工给予奖励。这

些员工就业保障很低又看不到接受教

育的价值。事实上，技能水平最低的

员工自我投资的可能性也最低，同时

他们在培养技能或维持现有技能水

平方面得到雇主支持的可能性也最低

（Desjardins， 2014）。

在许多处于转型期的经济体或

发展中国家里，劳动力技能水平的普

83

第二部分

遍低下导致国家更难通过创新来提高

生产力和收入水平。但是克里希纳

（Krishna）（2005）认为，廉价劳动力和

价格竞争的优势不会长久。因此，政策

制定者正力求把本国经济带向价值链

的上游（Organisation for Economic Co-

operation and Development， 2010a）。

这要求他们帮助本国人口培养新技

能，帮助人们适应信息和通讯、生物和

微 电 子 等 新 兴 技 术（Krishna， 2005；

Hanemann and Scarpino， 2016）。 而

且，我们需要帮助那些没有技术知识

和技能的人揭开技术的神秘面纱。印

度有这样一个实例： 一个名为赤脚大

学（The Barefoot College）的非政府组

织致力于培养太阳能工程师、手泵机

械师、通信等各领域的工程师。为了让

本国的经济向价值链上游挺进，政策

制定者们不仅需要关注技能供给，也

要激发本地市场对技能的需求（Froy

et al.， 2009）。 在 这 一 背 景 下，潘 斯

（Panth）（2013）认为，南亚国家可以把

技能培训项目与能源、运输、市政服务

及绿色科技方面的新增投资相对接，

这要求基础教育、高等教育与成人学

习和教育等所有层面通力合作。

3.3　各国是否意识到成人学习和

教育、就业和劳动力市场的关系，并

努力建设这种关系？

本章已经表明，参与和投资成人

学习和教育无疑能带来商业价值，毕

竟成人学习和教育可以给个人、公司

和公共“钱包”带来实实在在的好处。

这一节将分析国家、公司和个人对成

人学习和教育的重视度和投入度。人

们 常 设 想： 倘 若 人 们 认 为 成 人 学 习

和教育能够产生积极作用，那么他们

就会投资。在成人学习和教育领域，

这就是众所周知的“期望价值理论”

（Rubenson， 1977）。但是，本节表明，

虽然人们对待成人学习和教育的态

度大体上是积极的，但投资水平仍然

很低。

3.3.1　各国希望成人学习和教育给劳动

力市场带来什么成效？

《全球报告（三）》监测调查的结

果显示，各国对成人学习和教育可给

劳动力 市 场 带 来 的 成 效 寄 予 厚 望。

回应了调查的国家中，有超过半数认

为成人学习和教育对生产力和就业

有“强 烈 的”或“一 定 的”作 用（见

图 3.1）。只有约 2% 的国家认为没有

意识到其对生产力和就业的作用，而

有 15% 的国家回答不知道有否作用。

各收入组别意识到成人学习和教育

积极作用的国家比例大体相仿。不

过，意识到积极作用的高收入国家比

例略高。北美、欧洲、南亚和西亚对

成人学习和教育给劳动力市场带来

的成效期望值最高，而拉丁美洲及加

勒比地区和东亚及太平洋地区的期

望值最低。

监测调查也请各国考虑哪种成人

84

成人学习和教育全球报告(

三)

学习和教育类型可能对就业产生最为

积极的影响。如图 3.2所示，仅有略超

过半数的国家（占 53%）认为，基础职

业教育和培训产生的影响最为积极。

《全球报告（三）》监测调查还请各

国回答他们是否有证据佐证其对成人

学习和教育的积极看法，因为我们不

免猜想： 正面证据多的国家更容易投

资成人学习和教育。超过 40%的国家

回答他们有这样的证据（见图3.3）。

最后，《全球报告（三）》监测调查

请各国回答，自 2009年《贝伦行动框

架》推出以来，他们是否进行过有关

成人学习和教育对就业和劳动力市场

成效的重要研究。超过半数国家（占

53%）认为在这方面取得了进展（见图

3.4）。

3.3.2　各国都在为成人学习和教育投 

资吗？

各国都有证据表明成人学习和

教育发挥着积极的作用。但是大多数

国家并未把这一认识转化为公共支

出。如本报告第一部分所述，许多政

图 3.1 各国关于成人学习和教育对生产力和就业作用的认知（全球范围，按收入和地区分组）

来源： 《全球报告（三）》监测调查，2015，问题9.3： 成人学习和教育政策制定者可在多大程度上觉察到成

人学习和教育给贵国生产力和就业带来的成效？

85

第二部分

图 3.2　各国认为的对生产力和就业产生最为积极影响的成人学习和教育类型

来源： 《全球报告（三）》监测调查，2015，问题9.3： 成人学习和教育政策制定者可多强烈地觉察到以下类

型的成人学习和教育给贵国生产力和就业带来的成效？

来源： 《全球报告（三）》检测调查，2015，问题9.1： 有证据表明贵国的成人学习和教育对以下方面有积极

影响吗？公司／组织成功（盈利能力、效率、服务质量）、创新能力、变化适应力、对弱势群体（如残疾人、

老年员工）的包容度。

图 3.3 有证据表明成人学习和教育对劳动力市场有成效的国家比例（全球范围，按收入和地区分组）

86

成人学习和教育全球报告(

三)

府分配给成人学习和教育活动的资金

还不到公共教育预算的 1%。芬兰是

一个特例。该国把约 10%的公共教育

预算拨给了成人学习和教育。芬兰成

人的读写、计算和问题解决等基础技

能水平（Organisation for Economic Co-

operation and Development， 2013） 以

及就业相关的成人学习和教育投资

水平在世界上名列前茅（Organisation

f o r E c o n o m i c C o - o p e r a t i o n a n d

Development， 2011）。

成人学习和教育投资不应仅是

公共部门的责任，个人和公司有充分

的理由为自己投资。政府在这方面

可 以 发 挥 的 作 用 是 推 进 共 同 筹 资、

成 本 分 摊 机 制 的 建 立（Organisation

f o r E c o n o m i c C o - o p e r a t i o n a n d

Development， 2005）。 具 体 思 路 是：

政府激励公司和个人进行成人学习和

教育投资，并着力降低他们的投资风

险（Organisation for Economic Co-

operation and Development， 2003）。

图 3.4 已经开展了重要的调查或研究，或者对成人学习和教育给就业和劳动力市场带来的成效进行过测评的国家比例

来源： 《全球报告（三）》监测调查，2015，问题9.4： 自2009年以来，贵国是否开展了重要调查或研究，或

者对成人学习和教育项目给就业和劳动力市场带来的成效进行过测评？回答总数： 112。

87

第二部分

同时，政府应保持警惕，勿把所有

责任都推给私有部门。即使在主要由

市场机制驱动投资的国家（如美国），

也存在市场失灵的风险，结果抛弃了

最弱势的群体。一些北欧和中欧国家

（如奥地利、丹麦、德国、荷兰和挪威）采

取了社会合作伙伴模式，由各利益相

关方分担责任，并就成人学习和教育

资金的配置达成共识。

鉴于成人学习和教育资金的来源

和渠道因国家而异，我们很难准确估

计私有部门在成人学习和教育上的总

体投资，也很难进行这方面的国际比

较。而且，这方面的报告及数据采集体

系常常不够健全，而雇主对培训支出

的估计也常常难以采集或不可靠。同

样，关于家庭在一般性成人学习和教

育上的支出，或在劳动力市场相关的

成人学习和教育上具体支出信息，也

很少有国家采集。

3.3.3　哪里的个人和公司在参与成人学

习和教育？

在参加了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成

人能力调查（Survey of Adult Skills）的

国家中，高收入国家成人参与学习和

教育的可能性更大。在北欧国家、荷

兰、德国、美国、英国、加拿大和澳大利

亚，报告在此前12个月中参与过某种

形式成人学习和教育活动的比例在

30%—65%之间。总体来说，这些国家

的就业率和生产力水平也是最高的。

而像意大利、西班牙、斯洛伐克和波兰

这些就业率和生产力水平较低的国

家，参与过某种形式成人学习和教育

活动的成人比例仅为15%—30%。对

于不是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成员国的

国家来说，数据的可比性较低。但是一

项2014年的研究估计，在巴西和越南，

调查前12个月中参与过某种形式成人

学习和教育活动的成人比例在 1%—

10%之间（Desjardins， 2014）。

就业前景是激发公司和个人投资

成人学习和教育动机的主要因素。在

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成人能力调查采

集到数据的所有国家（大部分是高收

入国家），在参加过成人学习和教育的

成人中，有80%—90%认为参加学习的

目的与工作相关，也就是说为了获得

工作、保住饭碗、得到晋升或寻找更

好的工作（Desjardins， 2014）。在这

些国家，雇主提供的资金占所有成人

学 习 和 教 育 活 动 投 入 的 60%—85%

（Desjardins， 2017，待 出 版）。 那 些

雇主支持力度最大的国家也是整体

成人学习和教育最活跃的国家。对

成人学习和教育投资最多的公司一

般是一些跨国运营且组织和产品创

新 水 平 更 高 的 大 公 司（Organisation

f o r E c o n o m i c C o - o p e r a t i o n a n d

Development， 2005）。

3.3.4　推进成人学习和教育为弱势群体

服务

政策制定者面临的挑战是如何

刺激能够惠及所有群体（包括最弱势

88

成人学习和教育全球报告(

三)

群体）的成人学习和教育投资。雇主

支持的成人学习和教育的发展速度快

于成人学习和教育的总体发展，且雇

主支持的成人学习和教育项目大多针

对已有较高学历的知识型员工。鉴于

最强势群体参与学习的机会更多，成

人学习和教育的不平等程度有加剧的

风险。

但是，这里也有一些成人学习和

教育公共投资帮助弱势成人改善就业

的成功实例。其中有几个项目以培养

读写和计算能力为主，而这两种能力

也是《贝伦行动框架》优先关注的。读

写能力是从业者在工作场所所需的关

键技能，可保证其自身安全及工作效

果和效率。成人需要掌握了解劳动力

市场体系并掌握相关办事流程的能

力，同时也需要有能力应对经济结构

调整所引起的岗位变动及其他劳动力

调整。对于最弱势成人来说，读写能力

可帮助他们增进对劳动力市场的了解

并帮助他们求职。专栏3.1讨论了这方

面的几个实例。

3.3.5　确保成人的学习和教育得到认可

和认定

多数成人不只为了获得新技能而

参与学习和教育，他们还需要把这些

技能转化为在劳动力市场上的表现，

这取决于劳动力市场能在多大程度上

认可和认证这些成人学习和教育项

目。对成人学习和教育的认可和认证

（包括对先前学习的认可），是激励成人

学习和教育投资并承担相应风险的关

专栏 3.1读写能力与劳动力市场

过去10年间，一些国家积极主动地直接对接劳动力市场，提高最弱势成人的

读写和计算技能。这方面例子包括挪威的“工作生活中的基本能力项目”（Basic Competence in Working Life Programme）与加拿大多个读写能力和关键技能项目。

迈尔斯（Myers）等人（2009）回顾了加拿大一些最有前景的以读写技能和关键技

能为主的劳动力项目，提出了若干关键的结论。首先，以市场为导向的有效的读写

能力和关键技能项目，应当与其他社区读写能力项目分开实施。第二，形成了以下

两个共识 ： 1） 合作伙伴策略很重要，因为它可带动国家和雇主共同参与 ；2） 项目

需要针对工作者需求来设计。合作伙伴关系尤其可使各利益相关方共同识别、评测

从业者的技能和知识需求，并确立这些技能和需求的优先事项。第三，必须为学习

者开辟能衔接技能升级与就业、继续教育和继续培训的途径。第四，雇主必须全面

参与就业发展项目，包括设计项目、提供工作经验、修改招聘惯例。最后，研究结

果表明，推进项目需要政府干预（尤其在财政支持方面），还需要通过外展活动刺

激学习需求。

当生活技能和技术与职业技能相结合时，非正规读写能力和关键技能项目就能

取得成功。认可、认定和认证参与者已有技能，是为成人赋能并激发其自我导向学

习动机的主要因素。

89

第二部分

键因素（Organisation for Economic Co-

operation and Development， 2010b）。

许多国家已经开始重视非正规

教育与正规学历的对接工作。荷兰、

芬兰等国正在完善成人技能档案，并

不断发展资格的结构（Singh， 2015a；

Singh and Duvekot， 2013； Gaylor，

2015）。在加纳、毛里求斯、中国和印度

等国，成人学习和教育正与正规学历

对接。加纳的国家资格认证新体系有

望认可与技术行业相关的非正规教育

（Baffour-Awuah， 2013）。

所有国家一直面临的问题是： 获

得认可的非正规成人学习和教育如

何与正规教育体系中获得的学历实

现 一 定 程 度 的 对 接（Singh， 2015b；

Singh and Duvekot， 2013； UNESCO

Institute for Lifelong Learning/European

Training Foundation/Centre européen

pour le développement de la formation

professionelle， 2015）。 此 外，成 人 学

习和教育、非正规学习或“低层次”教

育（lower-tier educational tracks）往 往

有地位低下、名声不佳的形象，如何

解决这一问题也是各国面临的一个挑

战。英国的一项研究发现，成人在“学

龄”（normative age）之后获得的学历对

其工资的影响无法测量（Feinstein， et

al.， 2004）。雇主可能错误地认为，年

纪偏大的毕业生完成某些任务的动机

弱，能力差。

为支持成人学习和教育方面的

资 格 认 可 工 作，联 合 国 教 科 文 组 织

终身学习研究所和联合国教科文组

织总部、欧洲职业培训发展中心、欧

洲 培 训 基 金 会（European Training

Foundation）合作编写了《全球国家和

地区资格框架概览》（Global Inventory

of National and Regional Qualifications

Frameworks）。 该 书 展 示 并 分 析 了

各国如何以资格框架为实践参照，并

将其作为资历认可质量保障手段的

情 况（UNESCO Institute for Lifelong

Learning/European Training Foundation/

Centre européen pour le développement

de la formation professionelle， 2015）。

3.4　案例反思

以下案例涉及本章提出的一些主

题，并借此强调： 相关的研究结果应放

在具体环境中加以分析。在本案例研

究中，梅特拉和曼尼（Maitra & Mani）

（2013）报告了一项得到补贴的职业培

训项目所产生的效果。该项目旨在提

高印度低收入家庭女性在劳动力市场

上的表现。

案例研究： 印度新德里女性缝纫

与裁剪免费课程

本 研 究 考 察 由“布 拉 罕· 德 里

教 育 倡 议”（Pratham Delhi Education

Initiative）和“以青年行动实现社会觉

醒”（Social Awakening Through Youth

Action）这两个非政府组织发起的成人

学习和教育联合行动。该行动旨在为

新德里的年轻女性提供缝纫与裁剪技

90

成人学习和教育全球报告(

三)

能培训。

共计658名女性参与了该培训项

目。为了向女性传递项目信息，该项目

进行了广泛的宣传。参与者年龄须在

18—39岁之间，至少接受过5年学校教

育，且居住在新德里的贫民窟。她们

每人还需为全部培训支付300卢比费

用，但结业后可获得全额退款。事前

收费的目的在于鼓励出勤和顺利完成

学业。

这是一项随机—控制研究，三分

之二的被试为实验组（她们接受缝纫、

裁剪技能培训），剩下的三分之一被试

没有接受培训。评估人在项目开始之

前进行了基线研究（baseline study），评

测了被试的初始技能水平。项目结束

6个月和18个月后，分别对她们的技能

进行了评测。

主要经验：

共有56%的项目参与者结业。研

究评估者发现了一些阻碍项目参与和

结业的因素，包括： 经济困难、到培训

中心的路程遥远、无人代管子女等。但

研究者发现，项目结束后女性收获了

经济回报： 她们的就业可能性提高了

6%，自我创业可能性提高了4%，每周

的工作时间增加了2.5个小时。同时，

她们的月工资增加了 150%，拥有自己

设备的可能性增加了 8%。能有如此

收入的增幅，已经说明该项目是成功

的。18个月后的评测结果证实： 成人

学习和教育对劳动力市场有直接且积

极的作用。梅特拉和曼尼认为，本研究

结果“不仅对印度决策者、非政府组织

和研究者有意义，对亚洲和非洲撒哈

拉沙漠以南地区一些中低收入国家的

政策选择也有启发——这些地区的国

家也正面临类似的实现经济增长、社

会发展和性别平等的挑战”（Maitra and

Mani， 2013）。

3.5　政策议程： 通过成人学习和教

育提升个人在劳动力市场上的表现

《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程》发出了

强有力的政治指令，要求各国投资成

人学习和教育，提升个人在劳动力市

场上的表现。可持续发展“目标4.3”

旨在确保所有男女平等地接受负担得

起的优质技术和职业教育。“目标 4.4”

号召各国政府帮助成人掌握就业、体

面工作和创业所需的技能。“目标 4.5”

提醒各国政府消除教育中的性别差

距，确保弱势群体获得平等的成人学

习和教育机会。“目标4.6”包含了提升

读写和计算能力的一项一般性承诺。

同时，可持续发展“目标8”号召各国

提高生产力和创新水平（“目标8.2”），

要求实现全民充分就业且确保其能体

面工作（“目标8.5”），并要求保护劳工

权利（“目标8.8”）。

本章已阐明成人学习和教育促进

可持续发展目标实现的方式，并指出：

技术和人口结构的重要发展趋势要求

我们更加重视成人学习和教育投资。

本章还提出了成人学习和教育惠及劳

91

第二部分

动力市场的几条途径，分析了影响成

人学习和教育的性别、社会不平等的

重要因素。

全球范围已形成了推进成人学习

和教育事业的政治势头，各种证据也

表明这项事业正在蓬勃发展。世界各

国似乎普遍认识到了成人学习和教育

的价值。但是，各国并未把这样的认识

转化为充足的投资，对最弱势群体的

投资尤其不足，因此他们被边缘化的

风险在加剧。正如本章所述，各国政府

需要提高对成人学习和教育的公共投

资；需要加大激励公司和个人投资并

参与成人学习和教育的力度。各国还

需要建立认可、认定各类成人学习和

教育的体系。唯有各利益相关方加强

合作方能实现这一目标。只要政府、

雇主、从业者加强合作，各方就能把握

当前和未来劳动力市场的需求。此举

将有助于个体应对变化，也有助于经

济体和企业提升在全球市场上的竞

争力。

92

成人学习和教育全球报告(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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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分

Skills.

UNESCO Institute for Education. 1999. Work-Related Adult Learning in a Changing

World. Hamburg, UNESCO Institute for Education.

UNESCO Institute for Lifelong Learning / European Training Foundation / Centre

européen pour le développement de la formation professionelle. 2015.Glob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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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velopment. New York, NY, United Nations Development Programme. http://hd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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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nited Nations. 2015b. Transforming Our World: The 2030 Agenda for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New York. https://sustainabledevelopment.un.org/ post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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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llenborn, M. 2014. Skills Development For Income Generation In Rural Area: Can

Donors Learn?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Development, 26 (6), pp. 796-809.

98

成人学习和教育全球报告(

三)

本章将探讨成人学习和教育在社

会、公民和社区生活中所发挥的作用。

各种形式的成人学习和教育能给个人

及其家人和他们的社区带来裨益。成

人学习和教育有助于提高公民参与社

会和政治生活的积极性，学会更加包

容多样性，更加关注环境问题，也有助

于推动从艺术到精神生活（spirituality）

的广泛的文化发展，促使公民全方位、

游刃有余地塑造社会。

本章首先将讨论成人学习和教育

与其社会影响之间的复杂关系。成人

学习和教育给社会、公民和社区生活

带来的裨益，比它给健康和就业带来

的裨益更难以通过线性关系来衡量。

事实上，成人学习和教育能否给这些

领域带来积极影响，常常取决于已有

的社区结构。

第二，本章将讨论成人学习和教

育给个人和社区带来的具体成效。权

威研究显示，成人学习和教育可以帮

助个人提高读写能力、实用技能、生活

能力以及文化理解力。在社区，成人学

习和教育有助于增进社会凝聚力与社

会融合度，提高社区成员的社会与政

治生活参与度，激发学习型社区的形

成，并以此应对环境可持续性等重大

课题。

第三，本章总结了两则案例研究

的经验教训： 一则是有关印度沼气厕

所（biogas latrine）的社区教育，另一则

有关英国城市的社区凝聚力问题。

第四，本章指出各国在实现成人

学习和教育对社区发展的裨益最大化

中需应对的一些挑战。包括如何为最

弱势群体提供更多机会，以及如何确

保为不同社会中的女性赋能。与大多

数学习形式相比，基于社区的学习更

容易吸纳社会中的弱势和政治上受排

斥人群的参与。

成人学习和教育与社区繁荣之间

存在联系。本章在结论部分反思了形

成这一认识的重要性。

成人学习和教育对社会发展的影

响 是 多 方 面 的。1997年 在 汉 堡 举 行

的第五届国际成人教育大会上通过的

《汉堡宣言》（the Hamburg Declaration）

声明：“成人教育既是公民参与积极

性 的 产 物，也 是 全 面 社 会 参 与 的 条

件。”（UNESCO Institute for Education，

1997）因此，虽然成人学习和教育可

以带来社会变化，但是公民结构和社

会结构也会影响到成人学习和教育的

普及程度与质量。健康的社会和政

治制度以及朝气蓬勃的社区，可以让

成人更有信心、有能力地持续投身学

习。反过来，成人学习也可以增进社

会凝聚力和社会信任度。但凡提供了

第4章　社会、公民和社区生活

99

第二部分

持续、高质量成人学习和教育服务的

国家，其社会经济发展水平、政治机构

和民间机构的活跃度、社会信任度和

包容度一般也较高（UNESCO， 2015a；

Organisation for Economic Co-operation

and Development， 2014）。相反地，在

权力和财富极不平等的国家，成人学

习和教育事业发展容易受阻。

4.1　例证： 成人学习和教育的学

习收益和社会成效

与成人学习和教育给健康和劳动

力市场带来的裨益相比，较少有研究

者关注成人学习和教育给社区和社会

带来的裨益。因此，本章的总体知识基

础弱于本报告的前面几章。未来工作

中尤其需要研究成人学习和教育与政

治参与度、社会凝聚力和公民社会之

间的因果关系。

但是，现有证据有力地证明： 各

种正规、非正规、非正式成人学习和教

育，都有助于成人提高技能、增长知

识、提高理解力。反过来，这些学习和

教育也为参与者的家庭、工作和社区

环境带来巨大的“溢出”收益。成人学

习和教育可以极大地影响公民参与积

极性、政治表达以及社会的凝聚力、社

会多样性和包容性。这些因素对社会

生活和社区生活具有巨大价值。

专栏4.1概括了成人学习和教育

可以给个人带来的直接收益，以及由

此给社区和社会带来的直接与间接

裨益。

4.1.1　个人学习收益

a） 读写与计算能力

提高并保持成人读写和计算能

力，可给学习者本人及其家庭、所在社

区和社会带来持久的裨益。《全球报

告（二）》表明，在成人读写能力为个

人和家庭带来的主要裨益方面，各国

专栏 4.1学习收益及由此带给社区和社会的裨益

个人学习收益 ● 读写与计算能力提高● 实用技能［如信息通讯技术（ICT）相关技能］提高● 生活技能（如心理调整、自信心塑造、问题解决技能）提高● 文化学习（如艺术、伦理、精神生活方面的学习）机会增加

给社区和社会带来的裨益 ● 社会凝聚力和融合度提升● 在社会资本方面，人际信任度、制度信任度、社会联系度提升● 社会活动、公民活动及政治活动参与率提高● 对多样化的包容度提高，社会关系更为平和、团结● 在建设学习型社区方面，伦理成本降低，生态意识和环境可持续力提升

100

成人学习和教育全球报告(

三)

没有多大差异；在给成人的社会经济

能力与就业机会带来的差异尤其不显

著（UNESCO Institute for Lifelong

Learning， 2013a）。2011 年，一项覆盖

面较广的英国成人读写和计算能力评

估研究证明了这一结论。该研究通过

“清晰且具说服力和统计学意义”的

证据表明： 参与成人读写和计算能力

项目并保持这些能力，可以给个人和

社区带来积极的影响（Vorhaus et al.，

2011）。有鉴于此，我们需要用更宏大

的视角来理解读写和计算能力与社会

和文化发展之间的密切关系。回应

《全球报告（三）》监测调查的国家似乎

都采用了这一宏观视角。从大多数国

家的回应来看，旨在提高读写能力的

政策视野已经超越了阅读、写作和计

算技能本身。

b） 实用技能

参与成人学习和教育可以帮助

参与者获得包括从传统手工艺到信

息通讯技术在内的广泛且重要的实

用技能。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的成

人 能 力 调 查（PIAAC）显 示，拥 有 信

息 通 讯 技 术 能 力 的 成 人，可 将 这 类

技能用于沟通、信息传递、娱乐及就

业 中（Organisation for Economic Co-

operation and Development， 2015）。

而且，有证据表明，社会资本增加与

信 息 通 讯 技 术 能 力 提 高 直 接 相 关

（Zinnbauer， 2007）。信息通讯技术能

力在远程教育中的作用尤其关键，因

为信息通讯技术可以通过互动和对话

“拉近人际距离”，增加师生接触、促进

学习者之间的交流与合作、创造新的

反馈体系和学习技术。但是，只有在拥

有技术，且使用者能承担相应成本，并

可驾驭这些技术时，这些机会才能出

现（Carlsen et al.， 2015）。各国成人学

习和教育机构面临的挑战是： 如何确

保所有群体获得并利用好信息通讯技

术方面的能力。

c） 生活技能

成人学习和教育在帮助成人培

养关键的生活技能方面也发挥着重要

作用。例如，成人学习和教育可以帮

助成人提高心理适应能力和生活质

量（Organisation for Economic Co-

operation and Development， 2013；

Manninen， 2010）。成人可以学会面对

生活中的困难、解决问题并增进心理

健康和福祉（如第 2章所述）（Jenkins，

2011； Manninen et al.， 2014）。成人学

习和教育打造这些技能的方式之一，

是帮助学习者培养自信心和成就感。

有了更强的自信心和自尊心，学习者

就能获得自我效能感（Schuller et al.，

2004）。这种自我效能感和自信心反

过来鼓励学习者进一步投入学习，并

参与社区和社会事务的讨论。这样的

机会对于弱势群体来说尤其宝贵，因

为有了成人学习和教育提供的工具，

他们就可以应对新的挑战（Vorhaus et

al.， 2011）。此外，掌握了新的生活技

能后，成人还可为身边的人提供行动

和情感上的支持（Balatti et al.， 2007）。

101

第二部分

d） 文化学习机会

各种各样的情境中都可以开展文

化类的成人学习和教育。例如，泰德

（Tett）等人（2012）分析了成人学习和

教育是如何帮助成年犯人重燃希望和

动机的。犯人通过参加创作、音乐和戏

剧项目，培养起与他人进行情感交流

的能力。文化学习所催生的变化过程

引发共情与信任，并帮助学习者重塑

身份、投身社会。

在另一个截然不同的情境——博

物馆中，成人学习和教育课程可帮助

个人、群体和家庭成员共同学习和游

戏（Innocent， 2010）。这些项目可消弭

成人与儿童的等级差距，推动代际学

习和理解。图书馆也可以通过提供学

习资源、专业支持和基于计算机的学

习设备实现这些目标。

还有一些研究考察了特定区域人

群的文化学习形式。例如，一项对50

岁以上成人进行的历时研究表明，音

乐和艺术教育给他们的生活质量和福

祉带来的影响超过正规教育（又见第2

章）。这些文化类成人学习和教育项目

将成人生活质量的平均水平提高了8%

标准差（Jenkins， 2011）。

成人学习和教育鼓励成人和社区

思考并重温经典文化遗产。例如，学习

者可以重新体会那些杰出文化人物的

智慧。如学习孔子可给成人以启迪，

教其应对当代诸多道德困境（Zhang，

2008）。

最 后，已 有 研 究 发 现 成 人 学 习

可 以 培 养“道 德 情 操”，帮 助 成 人

排 解 贪 婪、自 恋 — 攻 击 等 不 良 情 绪

（Nussbaum， 2010）。 巴 巴 穆 萨（Baba-

Moussa）等人（2014）证明了文化是如

何通过教育在个人和社区之间架设桥

梁的，并强调公民教育与社会规范和

价值观之间存在相关性。

4.1.2　给社区和社会带来的裨益

上文描述的所有学习收益本身

就是学习直接带来的。然而，学习也

塑造了人们的知识结构、培养了人们

学习与应用知识的素养，并培养了他

们的态度、价值观与信念，由此直接或

间接地产生了更为广泛的社会效应与

价值。

a） 社会凝聚力、融合度和包容度

如前面几章所述，世界上许多城

市和地区正经历由移民与民族多样化

引发的社会变革。增强社会凝聚力的

目标变得越来越具有挑战性，而不同

群体对多样化的包容度是凝聚力的关

键要素。一个群体的读写能力越高，

其 对 多 样 化 的 包 容 度 也 越 高（Post，

2016， 待发表）。对多样性的包容度

可以理解为对与己不同的信念和习俗

保持公平、客观、宽容态度的能力。而

成人学习和教育在培育对多样化的包

容 度 方 面 至 关 重 要（Feksi， Mtey and

Sulle， 2013； Fragoso et al.， 2011）。一

些研究已经表明，成人学习和教育可

提高社会凝聚力，促进社会融合（如

Kil et al.， 2012； Nafukho et al.， 2005；

102

成人学习和教育全球报告(

三)

Organisation for Economic Co-operation

and Development， 2007）。例如，一项

对萨尔瓦多农民的民族志历时研究

发现，研究对象的读写能力提高后，家

庭和社区内部的沟通更顺畅了，解决

争执时少了许多尖刻和羞辱（Prins，

2010）。

在 回 应《全 球 报 告（三）》监 测

调查的国家中，约三分之二认同读写

能力项目有助于培养民主价值观，教

人和平共处，促进社区团结。凡体现

了对语言的多样性及参与者母语尊

重的读写能力项目，都有利于加强共

享的身份认同与集体历史观（Alidou

and Glanz， 2015）。弗莱（Frye）（2014）

调 查 了 接 受 宗 教 教 育（faith-based

education）的年轻人是如何获取发现意

义、提升反省能力的。这样的教育为他

们步入成年后做到“包容他人、勤于助

人、乐于奉献”奠定了基础（第52页）。

尼尔森（Nilsson）（2010）的研究表

明，正规职业教育不仅培养了年轻人

的工作技能，也提升了他们的社会包

容度。例如，从业者在学习技术时也培

养了社交与沟通技能，并掌握了团队协

作能力。反过来，这些能力帮助从业者

认识到自己更广泛的兴趣和能力。比

利特（Billett）（2014）发现，学习让从业

者更清晰地表述自己的权利，更好地与

他人合作。当从业者学习如何参与工

作场所的决策时，他们就能理解组织的

复杂性以及利益的冲突。在这一过程

中，他们了解了民主参与和政治管控的

内涵（Casey， 2009）。因此，成人学习

可以带来经济和社会的双重裨益（De

Leonardis et al.， 2012； Hake， 2009）。

b） 社会资本

对于个人来说，拥有“社会资本”

意味着拥有参与社区生活和公民生

活、拓展知识面以及维持社会关系的

能力（Manninen et al.， 2014）。社会资

本是公认的由成人学习和教育带来的

一 项 裨 益（Bosche and Brady， 2013；

Feinstein， 2008； Field， 2005）。沃豪斯

（Vorhaus）等人（2011）认为，过去 20年

中，社会资本是成人学习和教育干预

带来的一项“几乎无处不在的成果”。

成人学习和教育带来社会资本，从而

降低犯罪率（Dawe， 2007）。同时，社

会资本可以促进个人参与社区志愿者

服务（Boeck et al.， 2009），并在社区担

当领导者角色（Roberts， 2013）。

拥有社会资本的社区信任度高，

社 会 参 与 积 极，社 会 联 系 紧 密。“世

界 价 值 观 调 查”（The World Values

Survey）发现，身处有文化气息的环境

（literate environment）且具备读写能力

的个人所拥有的可信任人群，往往比

自称文盲的人更为广泛。在几个文盲

率高的国家中，自称有读写能力的人

相互信任的程度，要比自称为文盲的

人更高（Post， 2016）。

这些研究发现揭示了成人学习和

教育与社会资本相辅相成的事实。善

于社交的人参与成人学习和教育更容

易，而他们的学习在社区里受到重视

103

第二部分

的可能性也更大。相反，社会关系网狭

隘的人利用学习机会的难度较大，学

以致用的可能性也较低。

c） 参与社会、公民及社区活动

大规模分析已表明，正规教育在

总体上与政治活动参与度提升具有相

关性，而高等教育在这方面的影响尤

其明显（可见 Hoskins et al.， 2008）。此

外，最近对肯尼亚、多米尼加共和国、

波兰、南非、刚果民主共和国等国的研

究表明，成人学习和教育赋予个人以

一个积极公民应具有的性情、知识和

技能（Finkel， 2014）。

虽然成人学习和教育的相关数据

有限，但是回应《全球报告（三）》监测

调查的各国倾向于认可这样的观点，

即“成人学习和教育可提高公民参与

积极性以及政治、社区的参与度”。在

回应的国家中，有近四分之三认为读

写能力项目贡献巨大。此外，公民教育

项目可帮助个人获得政治信息，培养

赋能感（feelings of empowerment），提

高政治参与度。在增加政治事实类知

识和提高地方性政治的参与度方面，

公民教育项目的效果尤为显著。

在刚果共和国一项名为VOICE 的

公民教育项目（2011—2012）中，学习

了权力下放规划过程的村民中，有60%

专栏 4.2学习圈、对话和民主

早在1977年，史文·伦德奎斯特（Sven Lundkvist）就认为，大众成人教育在瑞

典社会民主化进程中扮演着中心角色。“学习圈”（study circle）帮助人们了解民主

价值观，学会避免对抗，展开对话，并认识到不同社会阶层的人们可以共同生活和

工作。虽然这个来自西欧国家的实例由来已久，在应对当代全世界问题时也许存在

推广上的局限性。但是，在公民政治表达经常面临巨大社会、政治障碍的情况下，

这样的实例树立了通过成人学习和教育提升公民参与积极性的榜样，从而给人以 鼓舞。

缺少政治表达机会不仅是新兴民主社会面临的问题，也是成熟的民主社会需要

解决的难题。因为，即使在成熟的民主社会里，收入低、受教育程度不足的人们

也难有表达经验、需求、偏好或要求政府官员履行职责的机会（Schlozman et al.， 2012）。在瑞典，一项全国性的大众教育（popular education）公共经费使用评估得

出结论 ： 学习圈提供了行之有效的对话渠道，培养了学习者积极参与民主体制运行

的能力（Andersson et al.， 1996）。学习圈的方法提高了参与者提出合理想法并就关

切的问题展开公开讨论的能力。

在一些国家，大众成人教育一直与追求社会变革的斗争联系在一起。大众教育

建立在保罗·弗雷勒（Paulo Freire）著作的学术思想基础之上，一直作为一个政治、

社会、教育过程为人所倡导（Hall et al.， 2012 ； Kirkwood and Kirkwood， 2011）。大

众教育基于这样的理念 ： 在社会基层，人们可以集体获得批判意识，并对权力的不

公正使用提出挑战。北欧的教育传统多接受弗雷勒对教与学的基本观点，即认为教

学中包含了冲突和对话。

104

成人学习和教育全球报告(

三)

能够正确识别新的权力下放型金融机

构（decentralization funding institution）

［即国家调整银行（the Caisse Nationale

de Péréquation）］，而 在 控 制 组 村 民

中，能够作出同样识别的人只有10%

（Finkel， 2014）。那些成人公民学习和

教育项目的学习者参与本地政治更为

积极，其中可能的原因是： 这些学习

者树立起了有能力影响政治体制的信

念。虽然成人公民学习和教育项目对

塑造民主价值观的影响，不及培养公

民素质、参与公共事务和政治参与度

方面的收效大，但是最终结果是： 这些

项目“有力地推动了政治赋权，并成功

动员了个人参与到民主政治体制中”

（Finkel， 2014，第 175—176页）。两项

为期三年的美国国际开发署（USAID）

研究项目分别调查了1 000 名尼泊尔

女性和2 200 名玻利维亚女性，结果显

示，读写能力对公民参与度、个人收入

及子女教育有着多重且重大的长期

影 响（Burchfield et al.， 2002）。 从 经

济合作与发展组织的成人技能调查

（PIAAC）结果，我们可以得出类似的

结论： 在绝大多数经济合作与发展组

织国家，读写能力强（以及教育程度高）

对成人参与政治活动意愿、政治效能

感、信任感及健康具有独立且积极的

影响（Post， 2016）。

公民教育项目不仅可以提高公民

参与度，还可以培养公民的政治素养，

使他们有能力监督机构和政治工作者

履行职责（Vicente， 2014）。这些结果

反过来可以增加机构与正规政治程序

的可信度与社会资本。

d） 学习型社区： 伦理成本、生态意

识和环境可持续性

《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程》号召各

国应对环境保护方面的挑战，并更公

平地分配社会经济成果。追求可持

续发展的过程蕴含着重要的道德因

素。因此，受过经济、技术以及道德

教育的成人需要为实施这一议程贡

献力量。

成人学习和教育对伦理道德的

影响难以量化。但是，该领域最近一

些研究获得了一些有趣的结果。例

如，“世界价值观调查”显示，有识字

能力的调查参与者倾向于认为环境

比经济增长更重要（Post， 2016）。在

商业界，公司期望员工有一个“道德

罗盘”（moral compass）来指引他们履

行 公 司 和 社 会 职 责（Hartman， 2013；

Nonaka and Takeuchi， 2011）。同时，野

口（Noguchi）等人（2015）研究了社区

学习如何为可持续发展奠定基础的问

题。社区学习常常由居民、非政府组织

和政府机构合作建立的社区学习中心

来推动。这些中心提供读写能力、基

础教育和社会经济知识等内容的各种

学习机会，培养学习者的道德意识，提

高他们对多样性的包容度，学会相互

尊重。

另一个实现可持续发展的重要

手段是建设“学习型城市”和“学习

型 社 区”。 学 习 型 城 市 和 社 区 力 求

105

第二部分

发掘终身学习的潜力，以“拓展人类

发展空间，助力个人全方位的终身成

长，促进平等和社会正义，维系社会

凝聚力，实现可持续的繁荣和经济增

长”（UNESCO Institute for Lifelong

Learning， 2013b）。 终 身 学 习 还 可 切

实推进不同领域城市政策的协调和发

展，有力改善就业、住房、交通和卫生

条 件（见 Kearns， 2015； Longworth，

2012）。《建设学习型城市北京宣言》在

第一届国际学习型城市大会上获得通

过，该宣言主张建设学习型社区、学习

型城市和学习型地区，有力支撑可持

续发展（UNESCO Institute for Lifelong

Learning， 2013c）。 从 此 以 后，北 京

（中国）、科克（爱尔兰）、索罗卡巴（巴

西）以及安曼（约旦）等城市在探索学

习型城市建设的道路上取得了重要进

展（Valdés-Cotera et al.， 2015）。 其 中

许多城市已加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

的“全球学习型城市网络”，以加强彼

此合作，进一步支持全体市民的终身

学 习（UNESCO Institute for Lifelong

Learning， 2015）。

4.2　案例反思

以下案例研究提供了成人学习

和教育在给基层社会、公民和社区生

活带来裨益和回报的例证。第一个案

例展示了一个长期面临困境的低收入

社区如何从成人学习和教育中获得裨

益。第二个案例描述了一个高收入国

家的一座多元文化城市开展公民教育

的情况。《全球报告（二）》注意到，非

正规和非正式学习模式在国民教育体

系中仍未获得正式认可，因此它们所

带来的裨益鲜有报道。这两个案例具

体展现了这方面的成效。

案例研究1： 成人学习和教育有助

于实现可持续发展目标： 印度喀拉拉

邦的沼气厕所项目

全世界定期露天排便的人超过10

亿（United Nations， 2008）。消除露天

排便行为需要资源与成人学习和教育

这两个条件。有分析员估计，印度有一

半的家庭缺少有效的卫生设施（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 2013）。 在 喀 拉

拉邦，成人教育者和当地政府、非政府

组织和村干部开展了一项为期三年的

项目——在村一级实施低成本的卫

生 工 程（Government of Kerala， 2008；

Keralastat， 2012）。该工程为村民提供

卫生设施，同时也教育（一般具备基本

读写技能的）村民杜绝或减少露天排

便的行为。这一工程安装了沼气厕所，

将人类排出的废物转变为可用于居家

做饭、烧水的沼气，此举给村一级社区

提供了可继续利用的社会经济资源。

教育者分成不同小组在各村举

办成人教育讨论会（或者称为“学习

圈”）。他们鼓励村干部和成年男女共

同学习沼气厕所的相关知识。通常人

们不愿谈论人类排泄物管理和卫生的

话题，而这些富于包容性的学习圈可

以克服人们的这一心理障碍，培养“满

106

成人学习和教育全球报告(

三)

足社区需求人人有责”的意识。讨论

会还带来了实际功用，即给参与者试

验沼气厕所技术的机会。

讨论会参与者可以学习到：

● 有关沼气的知识及露天排便危

害健康的知识；

● 不为生火而过量采伐植被；

● 如何维护村里的沼气厕所；

● 反思村民为何不愿解决如厕问

题，为何不愿对人类排泄物的作用进

行重估（长久以来人类排泄物遭人忌

讳，且男女对待人类排泄物的态度与

做法有别）；

● 从长计议和社区可持续发展的

概念。

案例研究2： 英国莱斯特市——成

人学习和教育有助于建设包容、和平、

多元的社会

英国的莱斯特市（Leicester）以民

族多元化著称。在莱斯特，没有任何

一个族群占居主导（Office for National

Statistics， 2011）。英国之外出生的居

民 几 乎 占 了 一 半 人 口（Leicester City

Council， 2012）。莱斯特成人学习和教

育方面的典型实例，是国家成人继续

教 育 学 院（National Institute for Adult

Continuing Education）推 出 的“市 民

课 程”（Citizens’ Curriculum）。 这 些

课程重点培养英语、数字、健康、金融、

公民教育和数字化等领域的技能，主

要 对 象 是 新 移 民（National Institute

for Adul t Cont inuing Educat ion，

2014）。 该 项 目 鼓 励 学 习 者 认 可 并

尊 重 当 地 的 多 元 化 信 仰，并 为 自

己 成 为 这 座 多 元 化 城 市 的 一 员 而

自豪。

参与“市民课程”的学习者获得

了实践能力和生活技能，加深了对自

身权利及本地服务资源的理解，增进

了对其他族群和邻里的认识。这一综

合性课程体系包括课堂学习以及在

莱斯特市内文化和公民场所的参观

活动，通过积极参与社区活动培养学

习 者 的 能 力（Sattar and Huda， 2015；

Waddington， 2013）。 通 过“市 民 课

程”，学习者报告他们感到被“赋能”，

专栏 4.3喀拉拉邦沼气厕所工程带来的裨益

成人学习和教育与沼气卫生项目带来的裨益● 极大地推动了可持续发展“目标6”中“子目标6.2”的实现，即“到2030年，

人人可享有充分且公平的环境卫生和个人卫生条件，杜绝露天排便，特别关注满

足妇女、女童和弱势群体在此方面的需求”。● 取得性别包容与平等方面的进步。● 提升包括合作能力、实施联合项目、满足社区需要的社区担当能力在内的社会

资本。● 增强环境保护与可持续发展的意识。

107

第二部分

“不再那么惧怕”这座城市。

这一依托社区的学习方法聚焦于

成长在原生社区的成人学习者，鼓励

他们勇敢走出自己熟悉的区域。莱斯

特的移民社区、民间团体和公共教育

机构相互作用，这一项目是终身学习

文 化 的 产 物，同 时 也 进 一 步 夯 实 了

终身学习文化的基础。由此产生的

协同效应是民主参与和社会凝聚力

的 推 进 器。 因 此，成 人 学 习 和 教 育

直接推动了“学习型城市”和包容、

和平、多元的社会的实现（UNESCO

Ins t i tu te fo r L i fe long Learn ing，

2 0 1 3 d ； Va l d é s - C o t e r a ， 2 0 1 5 ；

Waddington， 2013）。

4.3　成人学习和教育促进社会、公

民和社区生活裨益最大化的挑战

与 前 两 份 报 告 类 似，《全 球 报 告

（三）》也发现各国都在推进成人学习

和教育事业。但要充分发挥成人学习

和教育在社会、公民和社区生活中的作

用，尚需面对一系列长期存在的挑战。

社会和社区发展极其依赖女性素

质的提高。但正如本报告前文所述，

女性很少有机会参与成人学习和教育

项目并从中受益。全民扫盲的进展缓

慢，实现性别公正的进程同样步履蹒

跚。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全民教育

性 别 报 告（2015）》（Education for All

Gender Report 2015）披露，全球缺乏基

本读写能力的15岁及以上女性估计有

4.81亿（UNESCO， 2015b）。 根 据《全

民教育性别报告》描绘的这些趋势，我

们制作了图4.1。

从全球范围来看，最被边缘化、

最弱势以及最穷困的人依然被排斥在

成人学习和教育活动之外。残疾人、

慢性病患者或有学习障碍的人也被认

为是最难得到成人学习和教育机会

的。这些人被排斥于成人学习和教育

之外，助长了“残疾—穷困”恶性循

环 的 延 续（Banks and Polack， 2014）。

因此很明显，成人学习和教育的裨益

在全球的分布依然不均衡（European

Commission/EACEA/Eurydice 2015；

Janmaat and Green， 2013； UNESCO，

2015a； UNESCO Institute for Lifelong

Learning， 2010）。

专栏 4.4成人学习和教育如何提升莱斯特市的包容度和凝聚力

● 实用技能培养与文化学习相结合● 培养对不同信仰、文化、生活方式的包容心、理解力和敬重心● 提升公民参与度和公民责任的分担意识● 建设有凝聚力、和平和公民积极参与的社会

108

成人学习和教育全球报告(

三)

4.4　彰显成人学习和教育作为一

项基本社会资产的价值

《全 球 报 告（一）》指 出，公 民 参

与 的 积 极 性 是 一 项“基 本 的 社 会 资

产” （UNESCO Institute for Lifelong

Learning， 2010）。《全球报告（二）》指

出，政策指南中常常肯定成人学习和

教育在提升公民参与积极性及社会包

容 度 方 面 的 意 义（UNESCO Institute

for Lifelong Learning， 2013a）。《全 球

报告（三）》监测调查的回馈则证实，

各国重视成人学习和教育中的公民参

与积极性问题。测量成人学习和教育

与社会、社区和公民的复杂关系不只

面临技术方面的挑战。当各国政府和

全球性机构遇到需要展示结果的压力

时，他们往往着眼于更显著的影响和

更容易测量的目标。于是，经济目标经

常被置于社会目标之上，这也意味着：

在成人学习和教育领域，正规成人学

习和教育以及可量化的劳动力市场表

现，要比非正式成人学习和教育及那

些无法用数字测量的潜在裨益更受重

视。本章已表明，非正式成人学习和教

育产出包含了无法用数字测量的素质

和潜在裨益。所幸的是，各国政府认识

到这些产出至关重要，因此致力于通

过《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程》达成这

些目标。

图 4.1　女性在读写能力方面的差距

来源： UNESCO，2015b，女性的读写能力继续落后于男性。成人识字率（按性别、全球和所选地区划分），

1990年、2000年、2010年和2015年。

109

第二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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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

第三部分

第三部分

绪论

本报告第一部分探讨了《全球报告（三）》监测调查的结

果。这些结果揭示了成人学习和教育发展的乐观、宏伟的前

景，但也表明： 各国若想建立有效的终身学习体系，还要付出更

多努力。例如，成人读写能力需要提高；同时，实现性别平等依

旧是所有国家都面临的重大挑战。本报告第二部分表明： 各国

进一步理解了成人学习和教育在教育之外的价值和影响。这

一部分还凸显了可持续发展“目标 3”、“目标4”、“目标8”和

“目标11”之间的多方面关系。虽然我们还需要开展更多的研

究以获取更有效的数据，但现有证据已有力证明加大对成人学

习和教育投资力度的正确性。

本报告的最后一部分旨在引导读者齐心协力改善全球成

人学习和教育状况。此部分分为两章。第 5章总结了成人学习

和教育发展的成就和问题，指出了发展趋势，并分析了这些成

就、问题与趋势带给成人学习和教育的启示。本章反思了成人

学习和教育的现状并对未来进行了展望，在结尾处设想了一个

“最悲观的情境”，那是一个无人重视、无人支持成人学习和教

育的世界。本章强调这个世界不会来临，并号召所有利益相关

方再接再厉，共同确保成人学习和教育发挥应有的作用。第6

章为未来的成人学习和教育工作拟定了一个实践议程，并在结

尾处邀请读者加入《全球报告》的共同体，在接下来的岁月中

携手推进成人学习和教育事业，提高我们的理解和分析水平，

把我们的认识落实到行动中，并就关键的政策问题展开积极

探讨。

116

成人学习和教育全球报告(

三)

117

第三部分

本章首先概述自 2009年《贝伦行

动框架》推行以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

终身学习研究所从成人学习和教育监

测中总结的成就和问题，随后指出若干

主要的全球性趋势，并探讨这些趋势对

未来成人学习和教育的政策和实践意

义。最后，本章提出一个理解和应对与

这些趋势相伴的各种挑战的框架。本

章将表明： 在面对这些挑战时，成人学

习和教育的重要性将日益凸显。

5.1　监测中揭示的成就和问题： 各

国成人学习和教育取得进步了吗？

回应了《全球报告（三）》监测调

查的139个国家中，有许多提供了成人

学习和教育取得进步的实例：

● 总体而言，2009年以来，有四分

之三的国家在成人学习和教育政策方

面取得了“显著进步”；几乎没有国家

报告在此方面出现了退步。

● 超过半数的国家通过强化权力

下放、部委间协调、利益相关方咨询等

途径，提高了治理水平。

● 超过半数的国家将增加成人学

习和教育的政府支出，仅有 2个国家报

告将削减经费。

● 五分之三国家的成人学习和教

育的总体参与度提高了，仅有 9个国家

报告参与度有所降低。

● 回应调查的134个国家中，有

81%报告本国有针对成人教育师资和

推进员的基本职前教育与培训项目。

许多国家在调查反馈中分享了它

们在成人学习和教育实践方面的创新

之举。其中既有制度创新（如前南斯

拉夫马其顿共和国的公民开放大学），

也有战略创新（如马里的面向就业的

长期职业培训计划）。在地方层面，许

多国家（尤其是亚洲国家）建立了地方

社区学习中心。在日本、中国、韩国等

国家，这些举措有助于应对人口老龄

化及人口从农村向城镇流动所带来的

挑战。

这些总体趋势虽鼓舞人心，但监

测调查的结果也表明，成人学习和教

育的发展依然不均衡且不稳定。在全

球和国家层面，关于成人学习和教育

发展，仍然存在大量的认知不足。下文

将详细讨论成人学习和教育领域面临

的三个主要挑战——如何提高成人读

写能力；如何实现性别平等；如何填补

认识上的空白。

5.1.1　成人读写能力方面依然面临挑战

本报告在前文已强调： 获得读写

第5章 成人学习和教育的发展得失、全球趋势及其启示

118

成人学习和教育全球报告(

三)

能力是受教育权的一部分，是基础教

育的核心，也是不可或缺的学习基石。

但是，提高青少年和成人读写与计算

能力依旧是一项全球性的挑战。2000

年，国际社会已经达成共识：“到 2015

年将成人（尤其是女性）读写能力提高

50%，让所有成人都能公平地获取基础

教育与继续教育的机会。”（全民教育

“目标4”）但2000年识字率低于 95%

的73个国家中，到2015年，实现这一

目标的仅有17个；女性—男性识字比

例低于90 ∶ 100的国家中，到2015年

没有一国实现了性别平等（UNESCO，

2015a）。

按照《成人学习和教育发展建议

书（2015）》对成人学习和教育的定义，

读写能力是一个涉及持续的学习过程

和不同能力水平的概念。成人是否

具备读写能力并没有清晰的界限（见

附录2）。越来越多的国家开始采取

测试手段，评估民众的读写和计算能

力。现有研究发现，欧洲有约20%的成

人缺少实现充分社会参与所需的技能

（Organisation for Economic Co-operation

and Development， 2016）。因此，读写和

计算能力弱的问题已被重新提到中等

收入和高收入国家的议事日程。

若想找到提高成人读写能力的途

径，各国需要更透彻地理解所面临的

种种挑战。各国不应假想： 读写能力

会随着更多受过教育的青年补充进成

年人口而自动提高。相反，它们需要

考虑如何提高成人学习和教育项目的

质量，确保这些项目对读写能力产生

持久的效力。好消息是，不同地区、处

于不同发展阶段的国家都把提升民众

的语言熟练度和基本技能视作当务之

急。在《全球报告（三）》监测调查中，

大部分国家都把基本技能弱的成人认

定为本国成人学习和教育项目最主要

的服务对象。

全球层面的努力仍在继续。例如，

可持续发展“目标4”中加入了读写能

力的新子目标。而且，联合国教科文组

织正在“终身学习框架”下发起建立

“全 球 扫 盲 联 盟”（Global Alliance for

Literacy），重申读写能力在实现《2030

年可持续发展议程》各项目标中所发

挥的关键作用。这一联盟将动员世界

各地的行动方共同努力，实现可持续

发展目标中提高青少年和成人读写能

力的子目标。

5.1.2　性别不平等依旧是成人学习和教

育领域的基本问题

为女性提供教育机会既是成功发

展的前提，也是成功发展的推进器。如

本报告前文所述，失学儿童中女童占

了大多数，读写能力弱的成人中女性

也占据多数。可见，全世界女童和成年

女性的受教育机会正在被剥夺；她们

的人权实际上也在被剥夺。

本报告第二部分已经表明，女性

教育可以改善个人生活质量，显著影

响着经济发展、健康与公民参与度，并

对她们的家庭和子女教育产生强大的

119

第三部分

继发效应，这反过来有助于提高其他

教育投资的效力。简言之，女性教育

和全民生活质量息息相关。当然，男

童和成年男性教育在应对性别不平等

和女性受暴力侵害方面也发挥着关键

作用。

国情不同，性别不平等的表现形

式也迥异，政策制定的考量随之不同。

例如，在许多发展中国家，女童和成年

女性可享受的优质学校教育与有效成

人学习和教育项目的机会（尤其是接

受读写能力教育的机会）远远少于男

童和成人男性。对于这些国家来说，当

务之急是排除阻碍女性接受教育的因

素。而在发达国家，女童在许多领域的

学习成绩已超过了男童（Organisation

f o r E c o n o m i c C o - o p e r a t i o n a n d

Development， 2015），但仍需要消除科

学、工程学等教育领域的性别歧视。而

且，劳动力市场需要对女性获得的学

历与技能给予相应肯定和奖励。在一

些国家，积极参与经济活动且有较高学

历的女性越来越多，这一趋势正改变着

计酬工作（wage-based work）的组织结

构以及技能的界定和使用方式。但是，

求职障碍和性别歧视继续制约着女性

教育发挥作用的空间。

5.1.3　全球和国家层面依旧存在巨大的

认识空白

回应《全球报告（三）》监测调查

的国家达到了139个。这本身就是一

个积极信号，表明在大多数实施了《贝

伦行动框架》的国家中，政府官员正积

极打造成人学习和教育的未来。五分

之四的国家报告，2009年以来建立了

更为有效的成人学习和教育监测和评

估体系。这意味着这些国家的成人学

习和教育知识库正在不断拓展，这些

国家在政策和实践方面的能力因此而

获得提升。

同时，我们需要认识到，《全球报

告（三）》的监测调查只是粗略地勾勒

了相关进展。调查数据来自于各国的

自我汇报，且各国在回应调查问题时，

对“显著进步”一词的理解各不相同，

反馈的详细程度也各异。有些国家无

法或不愿回答某些问题，而有些国家

给出了大量细节，并提供了可进一步

获取相关信息的链接。

从已完成的三期《全球报告》来

看，获取有说服力的成人学习和教育

的数据存在困难。原因显而易见： 首

先，与中等或高等教育不同，成人学习

和教育在教育领域中不是独立且受认

可的分支。一般没有哪一个国家的部

委全权负责成人学习和教育政策的制

定和知识管理。其次，成人学习和教育

机构及其资助机构涉及公共和私有领

域的各利益相关方，导致数据收集工

作变得愈加复杂。最后，成人学习和教

育常常是在非正规和非正式的环境下

开展的，难于操控和测量。但第6章指

出，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终身学习研究

所将对全球和国家层面的成人学习和

教育知识库建设提供进一步支持。

120

成人学习和教育全球报告(

三)

5.2　六大全球性趋势及其对成人

学习和教育的启示

2009年以来，成人学习和教育监

测工作不断推进，让我们看到了取得

的进步和存在的问题，既指明了前进

的方向，也提出了决策者面临的最大

挑战。但是，经济、社会和环境状况在

不断变化。政策制定者需要放眼未来，

理解全球性趋势并确保成人学习和教

育跟上这些趋势。本节聚焦受到关注

的六大全球性趋势： 移民潮的扩大；人

口寿命延长和人口结构变化；就业模

式和工作结构不断变化；不平等加剧；

环境恶化和可持续性以及数字革命。

5.2.1　移民潮的扩大

目前，全世界估计有 2.44亿国际

移 民、7.4亿 国 内 移 民（International

Organization for Migration， 2015）。 在

2.44亿国际移民中，有1.4亿（占43%）

出 生 在 亚 洲（包 括 中 东），数 量 排 名

第 二 的 出 生 地 是 欧 洲（6 200 万，占

25%），其后是拉丁美洲及加勒比地区

（3 700 万，占15%）和 非 洲（3 400 万，

占14%）。2014年，全球生活在城镇地

区的人口占总人口的54%。预计城镇

人口数将从目前的 39亿，增长到 2050

年 的 约 64亿（UNDESA， 2014）。 许

多国家的难民危机持续升级，这迫切

要求我们清晰地理解移民带来的机遇

和挑战。2014年，全球难民总数估计

为1 950 万。土耳其成为全球最大的

难民接纳国，难民数为160万，其次是

巴基斯坦（150万）、黎巴嫩（120万）和

伊 朗 伊 斯 兰 共 和 国（100万）（United

Nations， 2016）。

移民和难民常常身怀有用的技

能，但难题是如何给他们发挥这些技

能的机会。首先，接纳国需要认识到许

多移民拥有极为熟练却未得到充分利

用的技能，需要对他们的专业和职业

资格进行认定和转化。第二，成人学习

和教育必须帮助移民及其家庭在接纳

国创建短期或长期的新生活，帮助这

些成人获得语言技能并支持其子女接

受教育，促进他们的文化学习和社会

融合。

成人学习和教育对移民的迁出国

也有为人所忽视的重要作用。正是因

为接纳国的成人学习和教育投入，成

人方可以带着新技能回国，变“人才外

流”为“人才流入”。事实上，迁出国

的成人学习和教育也可以为成人创造

机会，从而尽早防止人口流失。

5.2.2　人口寿命延长和人口结构变化

2015—2030年间，全球65岁及以

上的人口将翻倍，达到 10亿，占总人

口 的 比 例 将 从 现 在 的8%升 至13%

（KPMG， 2013）。 当 然，这 些 全 球 性

趋势在不同国家的表现形式不同。有

些国家的人口结构仍是传统的金字塔

型，年轻人口数量最大；而有些国家的

老年人口数量已然庞大且经济发展趋

于成熟。不管怎样，所有国家都需要思

121

第三部分

考生命全程教育的问题。

以下是寿命延长和人口结构变化

对成人学习和教育的六条重要启示：

1. 健康需求不断变化，因此需确

保生命后期的生活质量。老年人需要

学会自我管理健康，也要学会如何配

合医护人员的工作。

2. 老年人口中普遍存在因孤独、

被排斥、缺少认知刺激而引发的心理

健康问题。成人学习和教育可培养他

们的归属感，帮助他们排遣孤独。

3. 学习不应止于学校，也不应止

于工作。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成员国

的男性退休后预期寿命已经升至 19

年，女性升至 23年。老年人常常出于

个人或利他目的而愿意从事正式、非

正式或志愿者工作。这些人需要得到

学习相关技能的机会。又因为他们能

够从工作、养老金或其他渠道获得各

种收入，所以还需学会管理好他们不

断变化的财务状况。

4. 培训工作必须满足老年专业从

业人员和志愿者的技能需求。老年从

业人员也需得到有效的职业引导。雇

主应让所有员工警惕年龄歧视问题，

也应更善于肯定老年员工的经验价

值，确保他们能与年轻同事分享自己

的知识。

5. 成人学习和教育有助于良性的

代际互动。代内和代际的相互学习可

有力促进知识技能的转化和家庭、社

区理解力的提高。世界各地正在开展

的不少项目都运用了代际学习策略，

其 前 景 令 人 乐 观（UNESCO Institute

for Lifelong Learning， 2015）。这些项

目的成功依赖于优质的教师培训；跨

部门协作；机构、教师与家长的合作；

可持续的经费来源以及长期政策的

支持。

6. 政策制定者需要运用最新的概

念和分类法证据收集、分析并落实政

策。例如，“潜在劳动力指年龄在16—

65岁 的 所 有 人”这 一 定 义 与 现 实 不

符。而且，不同文化、不同社会对“成

人”的理解也各不相同。《成人学习和

教育建议书（2015年）》指出，“在大多

数文化中，青少年和成人的界限正在

发生变化”，因此，《建议书》所使用的

“成人”是指“接受成人学习和教育的

所有人（无论其是否达到法定成人年

龄）”（UNESCO， 2015b）。显然，各国

都需要一个理解不同年龄、不同生命

阶段特点的框架，并决定如何把教育

资源分配至生命的各个阶段（Schuller，

2009）。

5.2.3　就业模式和工作结构不断变化

失业已成为全球现象，许多人或

者没有工作，或者从事技能要求低于

其学历水平或难以发挥他们潜能的

工作。据国际劳工组织的调查，2015

年全球失业率大约为 5.8%（即1.97亿

人）。预计 2016年的失业率将保持不

变，2017年的失业率微幅下降至 5.7%

（International Labour Organization，

2016）。

122

成人学习和教育全球报告(

三)

同时，世界各地的就业和劳动力

合同的性质都在发生变化。有迹象

表明，从业者将越来越难享有稳定、

全职的合同。国际劳工组织发现，合

同短期化和工时不固定化的现象愈发

普遍。近六分之一的从业者处于非全

职或临时性的就业状态。这一现象对

女性的影响比男性更大（International

Labour Organization， 2016）。自主创

业和短期合同可能让一些从业者受

益，但也让更多从业者的处境艰难。

同时，这一趋势使得原本由组织承担

的培训与技能培训的责任转嫁到了个

人身上。

面对这些趋势，我们必须认真反

思在成人学习和教育中，技术与职业

教育和培训可以发挥哪些作用。各国

要在成人学习和教育的公共服务和私

人服务之间找到平衡，并确立可以管

控成人学习和教育活动的机构。各国

政府要加大对组织的激励力度，鼓励

它们提高员工的技能水平。此外，拨款

机制要到位，使个人有能力对自己的

培训和教育进行投资。各国还要建立

对各种学习环境（包括非正规和非正

式环境）下获得的资质进行认可、认证

的新体系。

5.2.4　不平等加剧

本章已经探讨了成人学习和教育

中的性别不平等问题。当然，其他形式

的不平等问题也需要应对。在不同的

国家和环境中，人们的境遇因社会经

济地位、出身、地理位置、社会等级制

度、残疾状况、种族等因素而不同。本

报告还指出了更高层面的国家或地区

间的不平等现象。

教育可以促进平等，也可能加剧

不平等。可持续发展新目标的一个指

导原则是： 一个人也不能落下。但是，

随着更多人有机会接受基础教育，那

些没有上学机会的人将进一步被边缘

化。即使对有学可上的儿童来说，学业

成功与否也受到家庭背景和社会经济

地位的影响。成年后，曾受过较多基础

教育的人更可能参与各种成人学习。

这样，不平等的程度就在一生中不断

累积（Blossfeld et al.，2014）。

教育部门与其他部门的相互作

用也可能加剧不平等。这一点已在本

报告第二部分作过讨论。例如，雇佣

歧视、工资的性别差异等劳动力市场

中的结构性不平等加剧了学历和技能

的不平等。健康状况不佳在弱势群体

中更为常见，这进一步阻碍了这一群

体的学习，使他们无法获得改善境遇

的公平机会。国际范围的证据表明，

不平等程度高的社会和社区难以取

得整体性繁荣（International Monetary

Fund， 2016；Organisation for Economic

Co-operation and Development， 2016；

Wilkinson and Pickett， 2009）。

社会与经济不平等不断给各级各

类教育带来了挑战。但是，无论是教育

整体还是成人学习和教育都无法独自

应对这一挑战。面向未来，政策制定者

123

第三部分

要更深刻地理解不同政策之间的相互

关系，理解政策的不同组合是怎样加

剧或减轻不平等现象的。

5.2.5　环境恶化和可持续性

《可持续发展始于教育》（Sustainable

Development Begins with Education）是 联

合国教科文组织最近（2013年）一份出

版物的篇名。该出版物逐一审视了可持

续发展目标，并讨论了教育怎样帮助实

现这些目标。但是成人学习和教育在这

方面的具体贡献何在呢？

毫 无 疑 问，成 人 学 习 和 教 育 可

培养人们的目标意识，鼓励他们作出

与可持续发展相一致的决策，从而推

动几乎所有可持续发展目标的实现

（Noguchi， Guevara and Yorozu， 2015）。

世界各地的成人学习和教育项目都在

向人们提供环境变化、食品安全和能

源使用等方面的信息，通过提供科学

依据，帮助他们作出更有利于环境的

决定。

成人学习和教育增加了人们在

公共场合理性讨论可持续性问题的机

会，并促使持有不同观点的群体展开

对话。

除了提供信息、引发讨论，成人学

习和教育项目还可以帮助人们获得在

环境友好型企业就职所需的技能，同时

倡导更利于环境的生活方式，鼓励社区

以可持续的方式管理当地环境。再者，

这些项目可以帮助人们学会共同生活，

相互包容和尊重，成为世界公民。

5.2.6　数字革命

《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程》指出，

我们生活在一个机遇无限的时代。“信

息与通讯技术普及、全球互联”背后

蕴含着“加速人类进步的巨大潜力”。

过去10年，人们获取技术的机会呈指

数级增长。国际电信联盟的调查显

示，“2015年全球蜂窝移动网络用户

达 到70多 亿，而 2000年 的 全 球 蜂 窝

移动网络用户不足10亿。全球互联

网 用 户 共 有32亿，其 中 有 20亿 来 自

发展中国家。”虽然信息技术发展给

许多人的生活、工作、交往、学习方式

带来了最为深远的变革，但是仍然有

一道数字鸿沟把很大比例的世界人口

隔离在外。例如，在最不发达国家，只

有7%的 家 庭 能 够 上 网（International

Telecommunication Union， 2015）。

不过，方兴未艾的信息和通讯技

术拥有大幅提升成人学习和教育质

量、扩大其影响力的潜力。数字工具

正变得无处不在，使用日益便捷，从而

大幅增加了自主学习和同伴学习的机

会。视频辅导、网络会议、社交媒体和

电视会议等各种互联网应用，正深刻

改变着青少年和成人对信息和知识的

获取方式。Coursera、Udacity和edX等

慕课（MOOCs）平台创造了成人学习

的新范式，向全世界学习者打开了优

质学习资源库的大门。优质学习资源

的价格越来越亲民，而且这些资源几

乎随时、随处可以获取。但是，若想发

124

成人学习和教育全球报告(

三)

挥数字红利的革命性作用，这些学习

资 源 必 须 与《世 界 发 展 报 告》（World

Bank， 2016）所说的“配套要素”相融

合。要素之一便是“聚焦基本读写和

计算能力，为教师提供内容资源，提高

成人读写能力”。数字技术可激发批

判性思维、团队合作精神、问题解决能

力、创业能力和创造力，从根本上改变

青少年与成人的学习环境。但是，各

国必须加倍努力，开发母语环境下的

数字学习工具。要看到，我们值得对

工具、教材、课程、平台以及基础设施

进行初期投资，因为此类学习手段的

边际生产成本基本可以忽略不计，而

它们又极具可扩展性（scalability）。可

以说，这一领域有着几乎无限的发展

空间，而目前这方面的潜力尚未充分

开发。

5.3　一个没有成人学习和教育的

世界

本报告揭示了成人学习和教育

给个人及社会带来的诸多裨益，也表

明了投资成人学习和教育在应对全球

主要趋势和挑战方面发挥的关键作

用。但是，本报告也指出了吸引成人

学习和教育投资的难度： 各国的预算

都面临着很大压力；与此同时，成人学

习和教育还要与教育系统内外那些职

能边界清晰的领域争夺注意力资源和

预算。在教育领域，投资儿童理所应

当，但是这里不应存在零和竞争： 分散

人们对成人学习和教育的关注，会给

所有年龄段的人带来负面后果。那么

后果都有哪些呢？若不再把成人学习

和教育看作是值得公共投资的公益事

业，情况又会怎样呢？

世界上没有了成人学习和教育，

个人的受教育权就会被剥夺。这会伤

害到社会正义，使许多无法接受基础

教育，或离校时没有掌握基本技能和

读写能力的成年人遭到边缘化。这也

会导致许多成年人终其一生都无法得

到公平对待，得不到充分的发展机会。

这还会让受益于教育投资的年轻一代

背负起不可持续性所带来的重担。

此外，世界上若没有成人学习和

教育，教育推动社会、政治、文化、经

济进步的力度就被削弱，人类发挥潜

力的空间也会被压缩。否定成人学

习和教育的价值，也就是否定越来越

多的科学证据——人们可以毕生学

习且不断为社会和经济发展作出贡

献（Organisation for Economic Co-

operation and Development， 2007）。

与“成人学习和教育资源丰富”

的社会相比，“成人学习和教育资源贫

瘠”的社会可能具有以下特征：

1. 成人、社区和组织缺乏应变能

力。从业者难以变更岗位或职业，劳动

力市场因此效率低下。从业者可能难

以充分体验工作的满足感，他们抵制

技术变革，惧怕创新。

2. 成人缺乏照顾自我、管理自我

身心健康的能力，在关心子女健康、培

125

第三部分

养子女方面得不到足够的支持。他们

的自我效能感和自尊心较低，因此易

受打击和剥削，进而产生铤而走险的

行为。

3. 成人及其所在社区比较封闭，

逐渐滋生仇外（xenophobia）和不宽容

的心态。人们与外界人员交往、向外人

学习的机会较少。社会凝聚力不强。

4. 成人更加依赖家庭或国家，导

致代际关系及家庭关系紧张。老年人

和歇业一段时间后希望重返劳动力市

场者（尤其是女性）的就业机会较少，

导致专业技能供给的总体减少，加重

福利支出的负担。所有不公正和不平

等现象的发生率都可能上升。

5. 人们对环境变化缺乏理解，对

改变自身行为的方法知之甚少。他们

缺乏与他人齐心协力应对环境退化的

信心和动机。此外，他们打造绿色经济

的成功率不高，社会也缺乏应对由此

造成的后果的韧性。

如果忽视成人学习和教育的潜在

价值，世界将付出高昂的代价。如果成

人学习和教育发展缓慢，在全球各种

变化面前不知所措的，将不只是每个

个人、群体或国家，更有全人类。联合

国教科文组织借鉴了本报告所收集的

证据，号召各国面向未来，在《2030年

可持续发展议程》的大背景下加速推

进成人学习和教育事业的发展。

126

成人学习和教育全球报告(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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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

第三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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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

成人学习和教育全球报告(

三)

《全球报告（三）》发布之时，恰逢

可持续发展与教育关系的国际大讨论

的关键时间节点。到2015年实现“千

年发展目标”和“全民教育”目标的最

后期限已过。各国都在盘点过去 15年

取得的进步，并就未来 15年全球的宏

大议程达成了一致。本章旨在为未来

的成人学习和教育工作拟定一个行动

议程。

本 章 首 先 将 审 视《2030年 可 持

续发展议程》和《2030年教育行动框

架》（the Education 2030 Framework for

Action）中涉及成人学习和教育的内

容。这些议程由全球领导人在2015年

通过，其中包含现在至 2030年要努力

实现的成人学习和教育相关的宏伟目

标。本章将明确这些目标，论述它们基

于先前目标所作的改进，并指出它们

与《贝伦行动框架》承诺的关系。本章

还将讨论这两个议程如何更好地为成

人学习和教育的跨部门协作铺路，并

平衡各年龄段的教育机会。随后，本章

将提出如何监测这两个全球议程阶段

性进展的问题，尤其将审视成人学习和

教育进展监测数据的可获得性问题。

《全球报告（三）》将在结论部分审

视《全球报告》系列在未来监测成人学

习和教育进展、提供更有力的证据以

及推动各国政策对话和相互学习方面

所扮演的角色。

6.1　成人学习和教育与《2030年

可持续发展议程》

《2030年 可 持 续 发 展 议 程》和

《2030年教育行动框架》给成人学习

和教育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发展机遇。

2015年在韩国仁川举行的世界教育

论坛上，各国政府承诺确保“所有青

少年和成人（尤其是女童和成年女性）

达到相应且受认可的基本读写和计算

能力水平。确保他们都能得到成人学

习、教育与培训机会”。《2030年教育

行动框架》明确：“儿童、青少年和成

人”是成人学习和教育的主要受益者

（UNESCO， 2015）。

在17个可持续发展目标中，可持

续发展“目标4”与成人学习和教育的

关联度最高。该目标号召各国“确保

提供包容、公平、优质的教育与全民终

身学习机会”。可持续发展“目标 4”

包含了7个独立的子目标，每一个都

第6章 结论：发掘《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程》提出的成人学习和教育的潜力

129

第三部分

在《2030年教育行动框架》中有详细

论述。其中，有5个子目标与成人学习

和教育直接相关，而另两个关注儿童

需求。

“子目标4.3”号召各国确保公民

获得技术教育、职业教育和高等教育

的机会。《2030年教育行动框架》进一

步号召各国提供“青少年和成人的终

身学习机会”，并强调终身学习“包含

了正规、非正规和非正式学习”。

联合国统计委员会采纳了上述对

成人学习和教育的广义理解，并为这

一可持续发展目标设定了相应指标，

要求： 为了监测进展，各国必须统计

此前12个月，青少年和成人接受正规

和非正规教育与培训的比例（United

Nations， 2016）。

“子目标4.4”号召各国为更多的

人提供体面工作所需的技能。《2030年

教育行动框架》提醒各国不应局限于

具体工作技能的培养，更应使学习者

具备问题解决、创造力和团队合作等

可迁移技能。《框架》也提出： 学习者

需要获得通过终身学习更新技能的机

会。但是，这一子目标对应的指标要

求各国只测量具备信息和通讯技术技

能人数的比例。显然，这一思路比《框

架》提出的技能概念要狭窄得多。

“子目标4.5”的重点是消弭教育

中的性别差距，为男女提供平等接受

各级教育的机会。该目标号召各国确

保“所有男女都能平等地享有优质教

育，平等、如愿以偿地达成预期目标，

并平等地从教育中获益”。要求在“目

标4”所有相关指标的分类数据基础上

建立平等指数（United Nations， 2016）。

这有助于更好地了解成人学习和教育

项目的覆盖面，也有助于更好地掌握

旨在促进性别平等的成人学习和教育

项目的实际参与率。

“子 目 标 4.6”号 召 各 国 确 保“所

有青少年以及相当比例的成人获得读

写和计算能力”。《2030年教育行动框

架》认为，读写能力和计算能力的提高

是连续的过程： 这些能力可以分成不

同的层级。但是，为有利于监测进展，

该框架设定了一个阈值： 它号召各国

应确保所有人都达到基础教育正常毕

业对应的能力水平。为了测量进展情

况，各国将评测成人的不同技能水平，

以及他们参与读写和计算能力项目的

情况。

“子目标4.7”涵盖了可持续发展、

人权、性别平等、和平和全球公民意识

等内容的教育。如第4章所示，成人

学习和教育在这些领域发挥着重要作

用。《2030年教育行动框架》把重点放

在实施更有效的政策手段上，但主要

针对的是学校教育。不过，有一处提

及了“所有年龄”的学习者，强调他们

可以为建设和平、健康、可持续的社会

作贡献。与这一目标相应的指标似乎

也聚焦于学校教育（如课程和学生评

测），却未指明各国应如何测量成人学

习和教育的进展情况。

需强调的是，千年发展目标只字

130

成人学习和教育全球报告(

三)

未提成人学习和教育，而新的目标、子

目标和指标是对千年发展目标的重要

改进。《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程》重视

成人学习和教育，强调了各年龄段对

学习者的需求，认可了各种形式（即正

规、非正规与非正式）的成人学习和教

育，并在终身学习的框架下更新了我

们对读写能力的理解。

为把成人学习和教育的各要素交

织成强有力、可操作、低成本的议程，

我们还有很多工作要做。但是，《成

人学习和教育发展建议书（2015）》替

代《成人教育发展建议书（1976）》，这

开启了一个良好的开端（见附录2）。

前者明确提出的读写能力、继续培训

和专业发展、公民参与积极性这三个

学习领域，都是对可持续发展目标的

回应。

《成 人 学 习 和 教 育 发 展 建 议 书

（2015）》、《贝伦行动框架》、《2030年

教育行动框架》和《2030年可持续发

展议程》共同构成现在至2030年驱动

成人学习和教育事业前进强有力的整

合性工具。

6.2　给成人学习和教育决策的三

点启示

上一节介绍了成人学习和教育

事项是如何融入并体现在可持续发展

“目标4”中的。本节将就政策制定提

出三点重要启示。首先，各国需要把成

人学习和教育视作一项可以赋能的基

本人权。第二，各国需要把成人学习和

教育视作生命历程中均衡教育的一部

分。最后，各国需要看到，成人学习和

教育是整体性、跨部门协作的可持续

发展议程的一部分，它可以带来多方

面裨益及持续的影响力。

6.2.1　教育是一项可以赋能的基本人权

《2030年 教 育 行 动 框 架》认 为，

教育既是一项可以赋能的基本人权，

也是一项公益事业。《框架》声明： 包

容且公正的教育应当免费且是一种

义务。

这些原则可直接应用于基础教

育，但 若 在 成 人 学 习 和 教 育 的 背 景

下 来 理 解 这 些 原 则，情 况 就 变 得 复

杂 了。 在 有 些 情 况 下，成 人 学 习 和

教 育 是 免 费 的，而 在 另 外 一 些 情 况

下（如 当 成 人 需 要 获 得 某 些 行 业 的

从业资格时）则是强制的。但是，我

们若要彰显基本成人学习和教育这

一权利，就要需要确保成人能获得高

质量的终身学习机会。各国政府不

但要创造学习机会，而且要帮助成人

充 分 利 用 这 些 机 会，加 强 成 人 的 机

会 意 识，并 提 供 经 济 及 其 他 形 式 的

支持。

6.2.2　成人学习和教育是生命历程中均

衡教育的一部分

《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程》推动

了跨部门协作，但是教育部门内部也

需要实现更好的平衡。“可持续发展目

131

第三部分

标”和《2030年教育行动框架》都强调

终身学习的概念。这似乎与近年愈发

关注幼儿教育的趋势形成反差。但是，

正如本报告所示，投资早期教育与投

资终身教育并不相悖： 终身策略是整

合所有年龄段的投资，并意识到针对

成人的投资也可以极大地惠及儿童。

《全球报告（三）》调查显示，大多

数国家目前的成人学习和教育支出都

超过了 2009年的水平。但是，回答了

成人学习和教育支出问题的120个国

家中，有三分之一认为，它们在这方面

的支出占教育预算的比例低于1%。我

们曾建议成人学习和教育支出至少

占教育总支出的 4%，1 虽然这一占比

并不高，但超过这一支出比例的国家

仅占六分之一。尽管已有证据表明

成人学习和教育极具价值，但现有教

育经费分配仍反映了“教育是一项满

足儿童和青少年需要的事业”的理念

（Schuller and Watson， 2009）。

为兑现到 2030年实现全民终身学

习的承诺，我们需要更均衡地分配教

育支出。目前，基础教育系统培养的学

生离校时仍缺乏基本技能，此外，全球

仍有1.24亿处于失学状态的儿童和青

少 年（UNESCO Institute for Statistics，

2015）。为满足这部分群体的需求，未

来数十年各国应加大成人学习和教育

的投资力度。而且，即使是已完成基础

教育的成人，仍需通过继续学习来更

新技能。

同时，成人学习和教育领域内部

也需更好平衡投资比例。政策规划的

重点通常放在以提高劳动力市场表现

为目标的成人学习和教育项目上，因

为这样的项目往往易于观察和测量。

但是，拜新兴技术所赐，当今的学习越

来越多地发生在正规场合之外，而跟

踪非正规和非正式学习的难度却很

大。各国缺乏有效监测、衡量和记录这

些成人学习和教育活动效果的信息系

统。各国政府正努力认可、认定非正规

和非正式学习，并把这些学习成果转

化为学历。而在教育系统设计之初，各

国政府就需要给成人学习和教育以一

席之地。

6.2.3　成人学习和教育是整体性、跨部门

可持续发展议程的一部分

《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程》已阐

明： 我们不应再孤立地讨论各种政策

和实践活动。成人学习和教育虽然可

带来明确的裨益和影响力，但无法独

自解决劳动力市场歧视或总体收入不

平等之类的问题。这意味着各利益相

关方需了解不同政策之间的互动关

系，实现政策的最优化组合，以发挥其

长久效力。如本报告所示，成人学习和

教育应被视为社会、文化、经济活动大

系统的组成部分。

以下例证体现了成人学习和教

1　本报告作者未指明在哪一次会议或文件中提出了这一建议。——译者注

132

成人学习和教育全球报告(

三)

育通过跨部门协作产生的公共价值

（Schuller and Watson， 2009）：

● 成人学习和教育项目帮助父母

介入子女的学业，降低子女学业失败

和辍学带来的损失风险，促进教师更

好地履行专业职责，并帮助青年人更

好地实现与劳动力市场的衔接。

● 成人学习和教育项目帮助成人

认识健康风险，理解医护人员的建议，

避免或降低对药物的依赖，防止患者

浪费或滥用药品，节省宝贵的专业医

护时间。这些项目还有助于提高健康

风险、需求和供给之间的匹配度，并有

可能减少健康服务使用、住院需求以

及昂贵的老人居家看护费用。

● 成人学习和教育项目通过向罪

犯传授有效的行为管理方法，提供就

业技能，从而降低累犯率。这不仅有利

于罪犯个人及其家庭，也可降低犯罪

率以及执法和监狱管理成本。

然 而，主 张 整 体 化 决 策 原 则 的

人士一直面临巨大阻力（见 Yang and

Valdés-Cotera， 2011）。不同部门都有

要维护的既得利益。即使它们有跨界

合作的意愿，行政规章制度也会成为

跨部门筹资的制约因素。此外，各界对

跨部门协作策略能够产生的价值依旧

认识不足。

但是，《全球报告（三）》提出了一

些让我们乐观的理由。许多国家指出，

他们更深刻地认识到了成人学习和教

育对其他领域的影响力。在回答相关

问题的120个国家中，九成以上认为，

现在对成人学习和教育的社会、社区

影响力的了解比2009年更多了。几乎

同样数量的国家指出，它们对成人学

习和教育在健康、福祉以及就业和劳

动力市场方面影响力的了解更多了。

有待解决的问题是如何把这些认识转

化为跨部委的协作，并出台共同筹资

的方案。《2030年教育行动框架》呼吁

采取“政府总动员”的教育发展策略。

这意味着成人学习和教育需要成为其

他部门工作（如卫生经费预算）的一

部分。

考虑到我们不仅要实现教育相关

目标，而且要实现《2030年可持续发

展议程》的总体目标，与私有部门和非

营利组织展开跨部门合作变得愈发重

要。例如，要实现“目标1”（消除全世

界一切形式的贫困）的监测指标，就需

要各国从跨政府部门经费预算中调用

各种资源。可持续发展目标的“监测

指标1.1.2”要求收集关键性服务（教

育、健康和社会保障）支出占政府总支

出比例的数据，这意味着资助成人学

习和教育事业应被视为是对脱贫工作

的一项贡献。

可 持 续 发 展“目 标3”旨 在 确 保

“健康的生活方式，增进各年龄段人群

的福祉”。该目标涉及一系列测量能

否成功应对健康风险的指标，其中之

一 是 艾 滋 病 发 病 率（“指 标 3.3.1”）。

类 似 指 标 将 揭 示“预 防 性 学 习”

（preventive learning）的成效。可持续

发展“目标8”的主要内容是“促进充

133

第三部分

分的生产性就业，确保人人获得体面

工作”。这一目标的实现情况是依据

“未在学、未就业或未接受过培训的年

轻人（15—24岁）比例”（“指标8.6.1”）

进行评估的。这一指标肯定了弱势青

年技能培养在成人学习和教育项目中

的重要性。

可持续发展“目标 11”的主要内

容是“建设包容、安全、有韧性且可持

续的城市和人类居住环境”。测量该

目标实现情况的指标之一是“公民团

体在城市规划和管理中的直接参与制

度”（“指标11.3.2”）。在这里，成人学

习和教育将以社区学习的形式再一次

发挥明确作用。

要实现这些目标，各利益相关方需

要开展更多合作。这对成人学习和教

育尤为重要，因为在这一领域，项目开

展和经费资助涉及到的行动方——无

论是政府、私人机构、雇主、公民团体，

还是学习者个人——的范围最为广泛。

6.3　监测成人学习和教育，加强知

识库建设

《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程》给成人

学习和教育带来重要启示。如上所述，

《议程》中的新目标和原则可改变各国

政策和实践的重点领域和经费走向。

但是，《议程》也强调了获取相关数据

的重要性，号召各国完善对政策进展

的监测和数据收集方式。

联 合 国 期 待 一 次 数 据 革 命，以

促进数据的标准化、共享和使用，把

更多的资源投入到统计能力建设中

（Independent Expert Advisory Group

on a Data Revolution for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2014）。《2030年教育行动

框架》呼吁提高教育监测、报告和评估

的质量。它声明：“我们需要在国家和

国际层面营造研究和评估的文化氛围，

从战略和政策实施中总结经验，反过来

进 一 步 指 导 行 动。”（UNESCO， 2015）

对于成人学习和教育来说，提高数据质

量的益处巨大。例如，准确掌握家庭的

教育支出信息，可以给成人学习和教育

的政策和实践设计提供宝贵的依据。

但是必须认识到，成人学习和教

育的信息库工作仍然非常薄弱，即使

信息系统较完备的高收入国家也是如

此。就《贝伦行动框架》中的五个领域

来说，获取有说服力且可比较的进展

监测数据尤为困难。各国若想提高成

人学习和教育数据的质量，就必须细

致确立工作重点，并确保长远目标和

本国国情及可获得资源相匹配。各国

需要建立综合性的动态信息系统，包

含描述性数据和指标、比较研究、分析

因果关系的深度研究、有关成本效率

和公共价值分析的政策研究。

6.4　参与《全球报告（三）》，成为

《全球报告（四）》的合作伙伴

《全球报告（三）》力求收集全球

已有的成人学习和教育方面最好的数

134

成人学习和教育全球报告(

三)

据。本报告论证了成人学习和教育的

价值，展示了成人学习和教育投资如

何给个人和社会带来裨益，比较了这

些裨益是如何体现在不同领域和年龄

段的。本报告还为相关议题的辩论和

政策对话提供了思路、创新实例和关

键问题。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终身学习研究

所诚邀各位读者访问《全球报告》的网

站（http：//uil.unesco.org/grale/），获 取

与本报告讨论的许多实例相关的综合

性数据和信息。这一网站为世界各地

的每一位分析人士提供进一步挖掘数

据的机会，并帮助他们从国家、地区以

及全球层面更清晰地描绘出成人学习

和教育现状的图景。该网站还可以帮

助各国政府跟踪本国和他国取得的成

就，不断提高分析、评估和监测水平。

最为重要的是，联合国教科文组

织终身学习研究所认为，历次《全球报

告》提供了学习、分享经验、反思新行

动方案的机会。《全球报告》无意树立

成人学习和教育领域的最佳范本。各

国都有自己的发展轨迹，需要设计出

适合本国成人学习和教育的方法。

第六届国际成人教育大会中期评估

会 议（Mid-Term Review of CONFINTEA

VI）将于2017年召开。1 我们希望本报

告可为与会者提供丰富的信息。中期

评估会议将为各国提供反思《全球报

告》怎样更好监测未来成人学习和教

育进展的机会。各国尤须思考《2030

年可持续发展议程》如何影响《贝伦

行动框架》和《成人学习和教育发展

建 议 书（2015）》各 项 监 测 工 作 的 优

先事项。另一个需要思考的重要问题

是： 《全球报告》监测工作如何更好

地与可持续发展目标相关监测工作相

结合。

计划于 2019年出版的《全球报告

（四）》已初露端倪。该报告很可能包

括成人学习和教育指标的开发工作。

这些指标可以帮助我们更好地进行国

际和历史纵向比较。我们将在接下来

的数月中展开讨论，就报告的重点、设

计以及支撑性研究提出指导意见，以

确保报告的编撰质量。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终身学习研

究所期待各位读者和合作伙伴参与到

《全球报告（四）》的准备工作中来。

1　本次会议已于2017年10月在韩国的水原市召开。相关信息参见 ：http://uil.unesco.org/adult-education/confintea/mid-term-review-confintea-6.——译者注

135

第三部分

参考文献

Independent Expert Advisory Group on a Data Revolution for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2014. A World that Counts Mobilising the Data Revolution for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Schuller, T. and Watson, D. 2009. Learning through life: inquiry into the future of

lifelong learning. Leicester, NIACE.

UNESCO Institute for Lifelong Learning. 2011. Innovative Literacy and Post-literacy

Project: Means of Socio-economic Empowerment and Integration for Women in

Morocco. Available: http://www.unesco.org/uil/litbase/?menu=12&programme=68ht

tp://www.unesco.org/uil/litbase/?menu=12&programme=68

UNESCO Institute for Lifelong Learning. 2012. AKRAB! (Literacy Creates Power).

Available: http://www. unesco. org/uil/litbase/?menu=4&programme=121

UNESCO Institute for Statistics. 2015. A growing number of children and adolescents

are out of school as aid fails to meet the mark. Montreal. http://www.uis.unesco.org/

Education/Documents/fs-31-out-of-school-children-en.pdf

UNESCO. 2015. Education 2030: Incheon Declaration and Framework for Action

Towards inclusive and equitable quality education and lifelong learning for all.

Paris. http://unesdoc.unesco.org/images/0024/002432/243278e.pdf

United Nations. 2016. Report of the Inter-Agency and Expert Group on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Goal Indicators. New, York, NY. http://unstats.un.org/unsd/

statcom/47th-session/documents/2016-2-SDGs-Rev1-E.pdf

Willms, J. D. and Murray, S. 2007 Gaining and losing literacy skill. Ottawa. Statistics

Canada.

World Bank. 2016. World Development Report. http://www-wds.worldbank.org/external/

default/WDSContentServer/WDSP/IB/2016/01/13/090224b08405ea05/2_0/addition

al/310436360_201602630200200.pdf

Yang, J. and Valdés-Cotera, R. eds. 2011. Conceptual evolution and policy developments

in lifelong learning. Hamburg, UNESCO Institute for Lifelong Learning.

136

成人学习和教育全球报告(

三)

附录 1 国家名录

地 区 国 家

是否提供了

叙事报告

是否参与了《全球报告》

调查

《全球报告

（一）》

《全球报告

（二）》

《全球报告

（三）》

阿拉伯国家

阿尔及利亚 是 否 是

巴林 是 是 是

吉布提 否 否 否

埃及 是 是 是

伊拉克 是 否 否

约旦 是 是 是

科威特 是 否 否

黎巴嫩 是 否 是

利比亚 是 否 否

毛里塔尼亚 是 否 是

摩洛哥 是 是 是

阿曼 是 是 是

巴勒斯坦 是 是 否

卡塔尔 是 否 否

沙特阿拉伯 是 否 是

苏丹 是 否 是

阿拉伯叙利亚共和国 是 是 是

突尼斯 是 是 是

阿拉伯联合酋长国 是 否 是

也门 是 是 否

中亚

亚美尼亚 是 是 是

阿塞拜疆 否 是 是

格鲁吉亚 是 是 是

哈萨克斯坦 是 否 否

137

附录1地 区 国 家

是否提供了

叙事报告

是否参与了《全球报告》

调查

《全球报告

（一）》

《全球报告

（二）》

《全球报告

（三）》

中亚

吉尔吉斯斯坦 是 否 是

蒙古 是 是 是

塔吉克斯坦 是 否 否

土库曼斯坦 否 否 否

乌兹别克斯坦 是 是 是

中欧及东欧

阿尔及利亚 是 否 是

阿尔巴尼亚 否 否 否

白俄罗斯 否 否 是

波斯尼亚和黑塞哥维那 否 是 是

保加利亚 是 是 是

克罗地亚 是 是 是

捷克共和国 是 是 是

爱沙尼亚 是 是 是

匈牙利 是 是 是

拉脱维亚 是 是 是

立陶宛 是 是 是

黑山共和国 是 是 否

波兰 是 是 是

摩尔多瓦共和国 是 否 否

罗马尼亚 是 是 是

俄罗斯联邦 是 否 是

塞尔维亚 是 是 是

斯洛伐克 是 是 是

斯洛文尼亚 是 是 是

前南斯拉夫马其顿共和国 是 是 是

土耳其 是 否 是

乌克兰 否 否 是

（续表）

138

成人学习和教育全球报告(

三)

地 区 国 家

是否提供了

叙事报告

是否参与了《全球报告》

调查

《全球报告

（一）》

《全球报告

（二）》

《全球报告

（三）》

东亚及太平洋

地区

澳大利亚 是 否 是

文莱达鲁萨兰国 是 否 否

柬埔寨 是 是 否

中国 是 是 是

库克群岛 否 否 否

朝鲜 是 否 否

斐济 是 否 否

印度尼西亚 否 是 是

日本 是 是 是

基里巴斯共和国 否 否 否

老挝人民民主共和国 是 是 否

马来西亚 是 是 是

马绍尔群岛 否 否 是

密克罗尼西亚联邦 否 否 是

缅甸 否 是 否

瑙鲁 否 是 否

新西兰 是 是 是

纽埃 否 否 是

帕劳 是 是 是

巴布亚新几内亚 是 是 否

菲律宾 是 是 是

韩国 是 是 是

萨摩亚 否 否 否

新加坡 否 否 否

所罗门群岛 是 是 否

泰国 是 是 是

东帝汶 否 否 否

（续表）

139

附录1地 区 国 家

是否提供了

叙事报告

是否参与了《全球报告》

调查

《全球报告

（一）》

《全球报告

（二）》

《全球报告

（三）》

东亚及太平洋

地区

托克劳 否 否 否

汤加 否 否 否

图瓦卢 否 否 否

瓦努阿图 否 否 否

越南 是 是 是

拉丁美洲及加

勒比地区

安圭拉岛 否 否 否

安提瓜和巴布达 否 否 否

阿根廷 是 是 是

阿鲁巴岛 否 否 否

巴哈马 否 是 是

巴巴多斯 否 是 是

伯利兹 是 是 是

玻利维亚（多民族国家） 是 是 是

巴西 是 是 是

英属维尔京群岛 否 否 否

开曼群岛 否 否 否

智利 是 是 否

哥伦比亚 是 是 是

哥斯达黎加 是 是 是

古巴 是 是 是

库拉索岛 否 否 是

多米尼克 否 否 否

多米尼加共和国 是 是 是

厄瓜多尔 是 是 是

萨尔瓦多 是 是 是

格林纳达 否 否 是

危地马拉 是 是 是

圭亚那 否 是 否

（续表）

140

成人学习和教育全球报告(

三)

地 区 国 家

是否提供了

叙事报告

是否参与了《全球报告》

调查

《全球报告

（一）》

《全球报告

（二）》

《全球报告

（三）》

拉丁美洲及加

勒比地区

海地 是 否 否

洪都拉斯 是 是 是

牙买加 是 是 是

墨西哥 是 是 是

蒙特塞拉特岛 否 否 否

尼加拉瓜 是 否 是

巴拿马 是 是 否

巴拉圭 是 是 是

秘鲁 是 是 是

圣基茨和尼维斯 否 否 否

圣卢西亚 是 否 否

圣文森特和格林纳丁斯 是 是 是

圣马丁岛 否 否 否

苏里南 是 是 是

特立尼达和多巴哥 否 是 否

乌拉圭 是 是 是

委内瑞拉玻利瓦尔共和国 是 否 是

北美及西欧

安道尔 否 否 是

奥地利 是 是 是

比利时 是 是 是

加拿大 是 否 是

塞浦路斯 是 是 是

丹麦 是 是 是

法罗群岛 否 否 是

芬兰 是 是 是

法国 是 是 是

德国 是 是 是

希腊 是 是 是

（续表）

141

附录1地 区 国 家

是否提供了

叙事报告

是否参与了《全球报告》

调查

《全球报告

（一）》

《全球报告

（二）》

《全球报告

（三）》

北美及西欧

冰岛 否 否 否

以色列 是 是 是

意大利 否 否 否

卢森堡 否 是 是

马耳他 否 是 是

摩纳哥 否 否 否

荷兰 是 是 是

挪威 是 是 是

葡萄牙 是 是 是

圣马力诺 否 否 是

西班牙 是 是 是

瑞典 是 是 是

瑞士 是 是 是

英国 是 是 否

美国 是 是 是

南亚及西亚

阿富汗 是 是 否

孟加拉国 是 是 是

不丹 是 是 是

印度 是 否 是

伊朗伊斯兰共和国 是 否 是

马尔代夫 否 否 是

尼泊尔 是 是 是

巴基斯坦 是 否 是

斯里兰卡 否 是 是

非洲撒哈拉沙

漠以南地区

安哥拉 是 是 否

贝宁 是 否 是

博茨瓦纳 是 是 否

（续表）

142

成人学习和教育全球报告(

三)

地 区 国 家

是否提供了

叙事报告

是否参与了《全球报告》

调查

《全球报告

（一）》

《全球报告

（二）》

《全球报告

（三）》

非洲撒哈拉沙

漠以南地区

布基纳法索 是 是 是

布隆迪 是 否 否

佛得角 是 是 是

喀麦隆 是 是 否

中非共和国 是 否 否

乍得 是 是 是

科摩罗 是 否 是

刚果（布） 否 否 否

科特迪瓦 是 是 是

刚果（金） 是 是 是

赤道几内亚 是 否 否

厄立特里亚 是 是 是

埃塞俄比亚 是 是 是

加蓬 是 是 是

冈比亚 是 是 是

加纳 是 是 是

几内亚 是 否 是

几内亚比绍 是 否 是

肯尼亚 是 是 是

莱索托 是 是 是

利比里亚 是 否 否

马达加斯加 是 是 是

马拉维 是 是 是

马里 是 否 是

毛里求斯 是 是 是

莫桑比克 是 是 是

纳米比亚 是 是 是

尼日尔 是 是 是

（续表）

143

附录1地 区 国 家

是否提供了

叙事报告

是否参与了《全球报告》

调查

《全球报告

（一）》

《全球报告

（二）》

《全球报告

（三）》

非洲撒哈拉沙

漠以南地区

尼日利亚 是 是 是

卢旺达 是 是 否

圣多美和普林西比 是 否 是

塞内加尔 是 是 是

塞舌尔 是 否 否

塞拉利昂 是 是 否

索马里 否 否 否

南非 是 是 是

南苏丹 否 否 否

斯威士兰 是 是 是

多哥 是 是 是

乌干达 是 是 是

坦桑尼亚联合共和国 是 否 是

赞比亚 是 是 是

津巴布韦 是 是 是

（续表）

144

成人学习和教育全球报告(

三)

成人学习和教育建议书（2015）

序文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大会第三十八届会议于2015年11月3日至18日在巴黎

举行。

会议回顾了《世界人权宣言》（1948年）第26条、《经济、社会、文化权利国际公

约》（1966年）第 13 条、《消除对妇女一切形式歧视公约》（1979 年）第 10 条、《儿童

权利公约》（1989年）第28条和第29条、《残疾人权利公约》（2006年）第24 条以及

《反对教育歧视公约》（1960年）阐述的各项原则。

会议重申读写能力是终身学习框架必不可少的基础，成人学习和教育则是这

一框架的有机组成部分。读写能力以及成人学习和教育有助于成人实现受教育的

权利，让成人行使其他经济、政治、社会和文化方面的权利。同时，受教育权的赋予

应符合联合国经济及社会理事会（第 21届会议）针对《经济、社会、文化权利国际公

约》第 13条提出的可提供、可获取、可接受和可调适等重要标准的一般性意见（第

13号）。

会议认识到我们生活在一个快速变化的世界，各国政府和公民均面临同时出现

的多种挑战，这促使我们审视赋予全体成人受教育权所需的条件。

会议重申成人学习和教育在联合国可持续发展问题首脑会议（纽约，2015

年9月）上通过的《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程》中的重要地位，并注意到国际社会

已承诺促进社会发展、实现持续和包容性经济增长、保护环境以及消除贫穷和

饥饿。

根据《仁川宣言——2030年教育： 实现包容、公平的全民优质教育和终身学

习》和《2030年教育行动框架》，会议认识到1976年以来成人学习和教育发展取得

的成绩，这也是1985年（第四届）、1997年（第五届）和 2009年（第六届）国际成人教

育大会和历次全民教育（EFA）会议等场合上讨论取得的共识；但会议也认识到，有

必要进一步加强成人学习和教育，这也是 2009年和2013 年《成人学习和教育全球

报告》（GRALE）提出的观点。

参照 2011 年《国际教育标准分类法》，会议强调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职业技术

附录 2

145

附录2

教育与培训建议书》（2015年）表达的改进职业技术教育和培训的现实意义，其中包

含有关继续培训和职业发展的具体规定。

会议第37C/16号决议决定，应修订1976年《发展成人教育建议书》，以反映《汉

堡宣言》和《贝伦行动框架》阐述的当今教育、文化、政治、社会和经济挑战，并为成

人教育注入新的动力。

考虑到各成员国应根据其社会经济背景、治理结构和可用资源，落实本《建议

书》提出的一般性原则、目标和指导方针，在国家、地区和国际层面提升成人学习和

教育地位，会议审议了第 38C/31号文件及其附录中的《成人学习和教育建议书》草

案，同时：

1. 于2015年11月13日通过了这份《成人学习和教育建议书》，取代 1976年通

过的《建议书》；

2. 建议各成员国根据本国的宪法惯例和治理结构采取适当举措，包括必要的立

法或其他措施，以施行以下条款，使本《建议书》的原则在本土生效；

3. 建议各成员国提请成人学习和教育主管部门、机构以及成人学习和教育其他

利益相关方关注本《建议书》；

4. 建议各成员国根据大会确定的日期及方式，向大会报告各自按照本《建议

书》采取的行动。

I. 定义和范围

1. 成人学习和教育是终身学习的核心内容，包含旨在确保所有成人的社会参与

及劳动力市场参与的各种教育和学习。成人学习和教育包括各种正规、非正规和非

正式的学习过程。社会中的成人通过成人学习和教育培养并丰富其生活能力和工

作能力，这既符合他们自身的利益，也有益于所属社区、组织和社会。成人学习和教

育是涉及能力获取、能力认可、能力切磋和能力改进的持续性活动和过程。考虑到

大多数文化中青少年与成人的界限正在发生变化，因此本《建议书》所使用的“成

人”，指“接受成人学习和教育的所有人（无论是否达到法定成人年龄）”。

2. 成人学习和教育是学习型社会的重要基石。成人学习和教育有助于营造终

身学习文化，并激发家庭、社区等学习空间和工作场所的学习热情，因而也是创建学

习型社区、城市和地区的重要基石。

3. 成人学习和教育活动的类型差别很大。成人学习和教育提供多样化学习机

会： 通过社区教育、大众教育或自由教育，培养成人读写能力和基本技能，促进继续

培训和职业发展，提高公民参与积极性。成人学习和教育提供多种学习途径和灵活

146

成人学习和教育全球报告(

三)

的学习机会，包括为从未就学者、过早退学者和辍学者开设课程，弥补其未能或未充

分接受基础教育的缺憾。

4. 读写能力是成人学习和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公民需要通过不断学习，持续

提高读写能力，方能进行终身学习并充分参与社区和社会活动，投身于工作中。读

写能力包括阅读和书写能力；运用印刷和书面材料对信息进行识别、理解、解读、创

造、交流和计算的能力；在技术日益发达、信息日渐丰富的环境中解决问题的能力。

读写能力是人们积累知识、技能和能力的基本手段，有助于应对生活、文化、经济和

社会中各种不断变化的挑战和复杂环境。

5. 继续培训和职业发展是连续学习过程的基本要素，它可以帮助成人掌握充

分投身于快速变化的社会和工作环境所需的知识、技能和素养。联合国教科文组织

《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建议书》（2015年）包含了这方面的条款。

6. 成人学习和教育还提供增强公民参与积极性的教育和学习机会（也称社区

教育、民众教育或自由教育）。它使人们有能力积极参与应对贫困、性别、代际和谐、

社会流动性、正义、公平、受排斥、暴力、失业、环境保护和气候变化等各种社会问题。

它还能增进健康和福祉，丰富文化和精神生活，促进个人发展，维护尊严，使人们过

上体面的生活。

7. 信息通信技术（ICT）在帮助成人获取各种学习机会、促进社会公平和包容性

方面蕴藏着巨大潜力，它为实现终身学习、减少对传统正规教育制度的依赖、实现个

性化学习提供了多种创新可能性。通过移动设备、电子网络、社交媒体和在线课程，

成人学习者可以获得在任何时间和任何地点进行学习的机会。信息通信技术拥有

的强大能力可为残疾人以及其他被边缘化群体（或弱势群体）提供教育机会，帮助

他们更充分地融入社会。

II. 目的和目标

8. 成人学习和教育的目的： 让人们掌握必要的能力以行使和实现自身的权利，

把握自己的命运。成人学习和教育促进个人成长和职业发展，进而支持成人更积极

地融入社会、社区和环境；促进可持续和包容性的经济增长，增加个人体面工作的

可能性。因此，成人学习和教育是消除贫困、增进健康和福祉、推动可持续的学习型

社会建设的重要工具。

9. 成人学习和教育的目标： （a）培养成人的批判性思维能力和自主、负责任地

行事的能力；（b）增强人们适应和影响经济生活、劳动力市场发展的能力；（c）推动

学习型社会的创建，让人人有机会学习并充分参与可持续发展进程，增进民众团结

147

附录2

和社区凝聚力；（d）促进和平共处和人权；（e）增强青少年和成人的心理调适能力；

（f）提高环境保护意识。

III. 行动领域

10. 本《建议书》具体阐述了第六届国际成人教育大会通过的《贝伦行动框架》

提出的以下领域： 政策；治理；筹资；参与、包容和公平以及质量。

政策

11. 各成员国应根据具体国情、治理结构和宪法规定，为各种形式的成人学习和

教育制定综合、包容的整合性政策。

（a） 各成员国应制定综合性政策，以应对经济、政治、社会、文化、技术和环境等

领域的学习问题；

（b） 各成员国应制定包容性的政策，提供公平的学习机会，满足所有成人的学习

需求，同时制定差异化策略，杜绝任何理由的歧视；

（c） 各成员国应运用跨学科、跨部门的知识和能力，制定整合性政策，内容涵盖

教育、培训以及经济发展、人力资源开发、劳动力、健康、环境、司法、农业和文化等相

关政策领域。

12. 各成员国在成人学习和教育政策制定中应考虑：

（a） 加强或设立跨部委论坛，各部门的工作中都能强调成人学习和教育在终身

学习方面的作用及其对社会发展的贡献；

（b） 所有利益相关方（包括议员、国家机关、学术界、民间组织和私营部门）都能

作为合作伙伴参与政策制定；

（c） 为制定成人学习和教育政策提供合适的体制和机制，同时确保政策具有灵

活性，以应对未来的各种需求、问题和挑战。

13. 为营造有利的政策环境，成员国应考虑：

（a） 通过立法、制度建设和持续的政治投入提高认识，并明确： 成人学习和教育

是受教育权的基本组成部分，是教育体系的重要支柱；

（b） 采取相应措施，提供信息，激发学习者积极性，并指导他们获得学习机会；

（c） 通过收集、分析和传播行之有效的政策和做法，展示读写能力培养和成人学

习与教育作为包容、公平和可持续发展一部分为社会带来的广泛裨益，例如增强社

会凝聚力，增进健康和福祉，促进社区发展、就业和环境保护等。

治理

14. 各成员国应根据具体国情、治理结构和宪法规定，加强成人学习和教育的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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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人学习和教育全球报告(

三)

理，方法之一是强化或建立合作制度和参与流程，例如在地方、国家、地区和国际层

面建立各利益相关方的伙伴关系。

15. 各成员国应在地方、国家、地区和全球层面建立机制、体制和流程，确保这些

机制、体制和流程有效、透明、可问责、体现民主原则，并加强各利益相关方的伙伴关

系。各成员国应考虑：

（a） 确保利益相关方在政策和项目制定过程中有适当的代表性和参与度，以确

保民主治理并对所有学习者，特别是最弱势群体的需求作出回应；

（b） 建立各利益相关方的伙伴关系，为有效治理提供可以赋能的环境。为此，

应调动包括地方、国家、地区和国际层面的教学过程组织方和能力认证方在内的公

共机关（如政府部委、地方政府、议会）、民间组织和私营部门（如学习者协会、媒体、

志愿者团体、研究机构和学术界、私营基金会、商会和行业协会、工会、国际和地区组

织）中涉及成人学习和教育工作的所有相关行动方参与其中；

（c） 传播具有广泛意义的发展成果，使之成为基准。

16. 各成员国应考虑在国家和地方层面建立灵活、反应迅速且权力下放的机制

和流程。农村和城市地区应制定包容性的可持续战略，确保人人有机会学习并充分

参与发展进程。

17. 各成员国应考虑通过以下方式发展学习型城市、城镇和乡村：

（a） 调动资源促进包容性学习；

（b） 在家庭和社区重兴学习之风；

（c） 促进职业学习和工作场所学习；

（d） 扩大现代学习技术的运用范围；

（e） 提高学习质量，改进学习效果；

（f） 培育终身学习文化。

筹资

18. 各成员国应调拨充足的财政资源，通过部委间的协调、伙伴关系和费用分摊

等相关机制，鼓励人们积极且顺利地参与成人学习和教育。

19. 各国政府的基本职责是根据本国的社会工作重点（教育、卫生、粮食安全等）

确定成人学习和教育的预算和拨款；遵循政府、私营部门和个人责任分担的原则。

各成员国应根据本国需要，为成人教育事业调拨充足的资源；应采取必要措施，通

过可持续、有效、民主和可以问责的方式使用现有资源。

20. 应尽一切努力制定战略，在所有相关政府部门之间调配资源，向不同利益相

关方筹集资源。读写能力是终身学习的基础，也是赋予受教育权的关键条件，因此

应普及并免费提供读写能力培训。对于个人学习者而言，缺乏资金不应成为成人参

149

附录2

与学习和教育课程的障碍。各成员国应考虑：

（a） 优先投资读写能力和基本技能以及成人继续学习和教育；

（b） 促进各政策领域（例如经济发展、人力资源、劳动力、卫生、农业、环境）的部

委间协调，这对于优化资源利用（确保成本效益和费用分摊）及实现学习成果最大

化至关重要；

（c） 依据成人教育现状研究的结果确立工作重点，据此划拨和使用资金，并使之

公开、透明。

21. 各成员国可考虑共同出资，出台奖励措施以促进学习。例如，可以考虑建立

个人学习账户（individual learning account）、提供津贴（代金券和补助）、设立职工培

训假等方式。

参与、包容和公平

22. 各成员国应根据具体国情、治理结构和宪法规定，考虑促进参与、包容和公

平，确保任何人都不被排斥在成人学习和教育之外，确保不同社会、文化、语言、经

济、教育及其他背景下的所有女性和男性都能获得优质学习机会。

23. 为便于机会获取，推动更广泛的参与，各成员国应根据具体国情、治理结构

和宪法规定，针对机会可获取度、自主性、公平性和包容度等问题，制定有效的教育

应对措施。尤须关注特定目标群体，认识到他们为社会发展作出的贡献，同时尊重

文化、语言及其他形式的多样性，确保学习资历的提升得到认证，并与收入和职位挂

钩。这意味着：

（a） 制定适当的战略，促使成人获取学习机会，参与学习活动，为成人开展学习

活动提供更多的奖励措施；

（b） 不容忍包括针对年龄、性别、种族、移民、语言、宗教、残疾、疾病、农民身份、

性别认同或性取向、贫穷、流离失所、监禁、职业或行业等在内的任何歧视；

（c） 特别关注并采取行动以增加弱势群体（或处境不利的群体）获得优质学习

的机会。这些群体包括： 读写和计算能力弱或不具备读写和计算能力的人、教育程

度低或从未就学的人、弱势青年、流动从业者（migrant worker）、失业者、少数族裔、

土著群体、残疾人、囚犯、老人、受冲突或灾害波及的人、难民、无国籍者或流离失

所者；

（d） 回应成人学习者的需求和期待，尊重并反映学习者在语言和传统方面的多

样性（包括土著文化和价值观念），在不同群体之间架设桥梁，增进社区的凝聚力；

（e） 特别关注促进性别平等的项目和倡议；

（f） 建立或加强社区学习中心等相关机构，提供成人学习和教育，鼓励成人将这

些机构作为个人学习和社区发展的枢纽；

150

成人学习和教育全球报告(

三)

（g） 提供高质量的信息和指导服务，帮助成人掌握参与机会，提高成人学习成果

的可见度，优化个人需求与学习机会的匹配度。

24. 各成员国应保证人们公平地接受成人学习和教育，同时倡导终身学习文化，

尽力清除参与障碍，促进更为广泛、持久的学习参与。

质量

25. 为确保成人学习和教育政策与项目的有效实施，需对相关政策和项目进行

定期监测和评估。为此，各成员国应根据具体国情、治理结构和宪法规定，考虑：

（a） 建立运用相关质量准则和标准并接受定期审查的机制和 /或制度；

（b） 采取相关措施对监测和评估的结果实施跟踪；

（c） 及时、可靠、有效地收集并分析各类数据，分享有效、新颖的监测和评估

手段。

26. 为确保成人教育的质量，并发挥其在所有相关领域引发变革的潜力，应关注

成人学习和教育的针对性、公平性、效果和效率。为此，各成员国应根据具体国情、

治理结构和宪法规定，考虑：

（a） 编制在文化和语言上因地制宜且以学习者为中心的课程，使成人学习和教

育符合包括劳动力市场在内的所有利益方的需求；

（b） 确保人们能够公平地获取成人学习和教育资源，持续参与成人学习和教育，

并能够不受歧视地学习；

（c） 测量项目预期目标的实现情况（包括与项目结果进行对比），评估项目实施

的效果和效率。

27. 各成员国应根据具体国情、治理结构和宪法规定，考虑在正规和非正规教

育与培训之间建立灵活且无缝衔接的学习路径，并为此培育必要的政策和项目评估

能力。

28. 各成员国应为提供优质的成人学习和教育服务营造良好的环境，措施如下：

（a） 制定合理的教学内容与教学模式（以母语作为教学语言为佳），并以信息通

信技术和开放式教育资源作为辅助，采用以学习者为中心的教学方法；

（b） 提供舒适的基础设施，包括安全的学习空间；

（c） 开发成人学习和教育监测与评估工具，建立相关机制并做好相应的能力建

设，同时考虑参与的深度和广度、学习过程、学习成果和学习影响力等测量指标；

（d） 开发适当的读写能力评测工具；

（e） 建立质量保障机制，对项目进行监测和评估，并以此作为成人学习和教育体

系的有机组成部分；制订质量标准，确保这些标准得到遵守，并向社会通报办学方

对这些标准的遵守情况；

151

附录2

（f） 提高培训水平，加强能力建设，改善成人教育工作者的工作条件，提升他们

的专业化水平；

（g） 让学习者能在不同阶段灵活参与并积累学习成果，获得并积累知识、经历

和资历。经非正规和非正式成人学习和教育获得的学习成果应得到认可、认定和认

证，使之与从正规教育获得的学历（例如根据国家资格框架）具有同等价值，扫清学

习资历方面的歧视性阻碍，帮助学习者顺利接受继续教育或进入劳动力市场。

IV. 国际合作

29. 为发展并加强成人学习和教育，各成员国应考虑增进包括政府部门、研究机

构、民间组织、工会、开发援助机构、私营部门和媒体在内的所有利益方的双边及多

边合作，并加强联合国各机构间的合作。持续的国际合作意味着：

（a） 借助立足各国国情的相关制度和组织架构，促进和鼓励相关国家的内部

发展；

（b） 创造有利于国际合作的氛围，促进发展中国家在成人学习和教育各个领域

开展能力建设，鼓励处于不同发展水平的所有国家开展合作互助，充分利用地区一

体化机制提供的优势，促进和强化这一合作进程；

（c） 确保国际合作不局限于照搬别国的制度、课程、方法和技术。

30. 作为国际社会的成员，各国应考虑分享经验，加强和改进合作互助，推进成

人教育领域的能力建设，并兼顾本国的工作重点。这意味着：

（a） 促进国家、地区和国际层面的定期交流，交换关于政策、概念、实践及相关研

究的信息、文献和材料，定期开展成人学习和教育专业人员的交流。最大限度地利

用和转让新的信息和通信技术，提高学习者在成员国之间的流动性；

（b） 应利用国际报告和研究成果，加强南南合作、北南合作及三方合作，优先照

顾教育赤字最严重的国家；

（c） 通过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包括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终身学习研究所及其现

有机制）并在其支持下，收集和介绍成人学习和教育方面的数据，编撰《成人学习

和教育全球报告》（GRALE）等相关报告。这意味着在商定的指标和定义的基础

上，利用各国提供数据的能力进一步改进国际数据收集机制，并在各个层面传播

这些数据；

（d） 鼓励各国政府和发展合作机构支持所有利益方在地方、地区和全球层面加

强合作并开展网络建设。探索建立并加强地区及全球性针对读写能力培养和成人

教育的筹资机制；探索现有机制在国际、地区和国家层面支持上述工作的方式；

152

成人学习和教育全球报告(

三)

（e） 在涉及教育、科学和文化领域合作的国际协定中酌情加入关于成人学习和

教育的具体条款，推进联合国以及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成人学习和教育工作，并在

联合国可持续发展目标的实现过程中推进相关工作。

153

译后记

《成人学习和教育全球报告（三）》是上海终身教育研究院着力打造的“中外终

身教育调查报告系列”的成果之一。本书为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终身学习研究所对

第六届国际成人教育大会上各成员国所作承诺执行情况的调查报告，作者用大量数

据和事实，揭示了投资成人学习和教育给个人健康和福祉、劳动力市场及社会可持

续发展产生的诸方面积极影响，还分析了全球成人学习和教育面临的共同挑战及发

展趋势。我们希望本书的译介有助于拓展国内终身教育的学术视野，为加强终身教

育决策者、实践者和研究者之间更紧密的协作关系提供更多学理依据和路径选择。

《成人学习和教育全球报告（三）》由上海外国语大学的王峥老师提供中译本的

初稿；上海终身教育研究院侯定凯老师对译稿进行了多轮修订，并负责统稿工作；

黄健和黄晨两位老师为本书的中译本出版事宜做了大量的联络工作。华东师范大学

出版社教育心理分社社长彭呈军先生、编辑孙娟女士，以及翁晓玲女士为本书的出版

工作投入了大量心血。我对所有为本书翻译和出版付出辛劳的同事表示衷心感谢。

译著中的不当之处，敬请批评指正。

上海终身教育研究院执行副院长

李家成教授

2019年5月

译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