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克多巴胺（ Ractopamine）有害人體

健康的科學證據初探

蘇偉碩 馬偕醫院精神科 兼任主治醫師

全家聯合診所身心科 主治醫師

前言

• Taiwan never say no to US, it’s unhealthy!

--2001，美國經貿談判官員

• 不健康的台美關係，帶來有害健康的牛肉 --2012，蘇偉碩

萊克多巴胺是什麼東西？

• 飼料添加物 VS動物用藥• 萊克多巴胺是一種交感神經興奮劑，主要刺激生物體內的 beta1和 beta2腎上腺素接受器，又稱乙型腎上腺性受體素（ beta adrengeric agonist），因為可以增加畜養動物的瘦肉比例，俗稱瘦肉精。

瘦肉精無害之舉證責任在出口國與我國政府

• 禁用含萊克多巴胺在內的瘦肉精，是我國法令的現狀事實。

• 原告對於自己主張之事實已盡證明之責後，被告對其主張， 如抗辯其不實 並提出反對之主張者，則被告對其反對之主

張，亦應負證明之責，此為舉 證責任分擔之原則。 --最高法院 18年上字第 2855號判例

• 請求履行債務之訴，除被告自認原告所主張債權發生原因之事實外，應先由原告就其主張此項事實，負舉證之責任，必須證明其為真實後，被告於其抗辯事實，始應負證明之責任，此為舉證責任分擔之原則。

--最高法院 43年台上字第 377號判例

無科學文獻證明人體食用含萊克多巴胺之肉品有害健康？

• 認定犯罪事實所憑之證據，並不以直接證據為限，即綜合各種間接證據，本於推理作用，為認定犯罪事實之基礎，如無違背一般經驗法則，尚非法所不許。

---最高法院 44年台上字第 702號判例

• 認定犯罪事實所憑之證據，不僅指直接證據而言，間接證據亦包含在內，上訴人某甲與村眾追獲某乙後，共同加以毆傷一

節，雖無直接之證明，但 原審以某乙被獲之先奔馳圖逃，足證其時尚未負傷，及為某甲等捉獲後，則遍體驗有鐵木各傷，而某甲等追捕時所執者為梭標木棍等物，恰與某乙傷痕相合，此外又另無行兇之人，遂認某甲為當時共同傷害之正犯，自係綜核各種間接證據，依其所得心證而為事實之判斷，此項判斷，既難指為顯違事理，即不容指為違法。

• --最高法院 29年上字第 3362號判例

動物實驗結果可以推論人體健康風險嗎 ?

• [把計畫用在動物身上的藥物，進一步進行人體實驗，是非常不尋常的做法；因此，基於道德因素，限制了人體實驗的樣本數。人體實驗的目的，只是為了確認人體對於萊克多巴胺的反應跟靈長類動物相似；如此一來，對於靈長類動物安全的標準，也能有助於決定適用於人類的安全標準 ]—--AIT,2012。

• 事實上，歐洲食品安全局的評估並未提供任何新的研究，主要還是把重點放在 6個實驗樣本的人體實驗，並將廣泛的動物實驗數據的重要性降到最小，這些動物實驗數據通常會當作其他最高殘留容許量標準申請審核的基礎。正如先前提過的，審核動物用的複合物時，有時會採用小規模的人體研究，以確認或驗證動物模擬實驗的可靠性，但是多數的臨床研究還是以實驗室的動物為對象。 --AIT,2012

動物實驗結果可以推論人體健康風險嗎 ?

• 康照洲局長：美國做的 6 個人的人體實驗是要釐清動物（猴、狗、鼠等）試驗結果及進行藥物動力學試驗，並非用來計算無可見作用劑量。

• 康照洲局長：萊克多巴胺非合法人藥。• 詹東榮教授：飼料添加物非人藥，不可能用人來做實驗，且人體實驗與飼料添加物之評估無關。

瘦肉精的健康副作用與危害

• 歐盟報告不再贅述。• 肌肉骨骼系統危害證據。• 心臟循環系統危害證據。• 免疫系統危害證據。• 腦神經系統發育危害證據。• 生殖系統危害證據。• 擬荷爾蒙危害證據。

瘦肉精對肌肉骨骼系統危害證據(1)

• 從人類到老鼠的成骨細胞上都有 beta2受體素接收器(Togari,1997;Kelenberger,1998)

• clenbuterol會造成大鼠骨質流失 (Zeman1991)和後肢發育中斷 (Bloomfield,1997),抑制年輕雄大鼠的骨頭長軸生長與骨質的礦物質含量 ,原因可能是骨骺的提早閉合與鈣化 (Kitaura,2002)

• clenbuterol造成有運動和沒有運動的大鼠骨質礦物質總含量降低 ,密度降低 ,以及機械阻抗力降低(Cavalie,2002)

• clenbuterol有可能造成馬匹的骨科問題 ,特別是在年輕成長中的馬匹 .

• clenbuterol(2mg/kg/d),salbutmol(4mg/kg/d)6週後 ,造成大鼠脊椎骨的骨小樑數目和骨體積減小 ,骨質礦物質密度減少 (Bonnet,2005)

瘦肉精對肌肉骨骼系統危害證據(2)

• Clenbuterol（ 0.003~3mmol/kg， 1μg~1mg/kg 14天， 10μ/kg/day）導致大鼠骨骼肌肌細胞細胞壞死（ Burnist,2002,2005,2006,2007）

瘦肉精對心臟循環系統危害證據• 慢性 clenbuterol（克倫特羅）使用（ 1.5~2mg/kg），導致天竺鼠心臟肥大與血管壁和左心室膠原蛋白浸潤（ Lynch,1999;Duncan,2000）

• Clenbuterol（ 0.003~3mmol/kg， 1μg~1mg/kg 14天， 10μ/kg/day）導致大鼠心肌肌細胞細胞壞死（ Burnist,2002,2005,2006,2007）

• clenbuterol（ 2mg/kg/10day）導致小鼠心臟氧氣供應減少，容易疲累（ Suzuki,1997）

• Clenbuterol導致馬匹在運動練習後心跳和右心室血壓上升（ Kearn,2002;Sleeper,2002） ,激烈運動後主動脈根部內徑擴大（ Sleeper,2002） ,此一變化可能增加主動脈根部破裂的風險，成為賽馬猝死的原因 （ Cornelisse,2000 ）

瘦肉精對免疫系統危害證據• 克倫特羅導致豬隻胸腺細胞凋零比率增加 ,並且導致胸線細胞縮小 ,平均細胞核區域減少 ,可以用來評估其他beta2腎上腺受體素免疫抑制的作用 .(Blanco,2005)

• 克倫特羅會抑制一些強化發炎反應的細胞激素 ,由有反覆性呼吸道阻塞的馬匹肺泡細胞的巨噬細胞可以證實(Laan,2006)

• 馬匹經運動訓練後 cortisol增加的效應 ,可以被克倫特羅抑制掉 (Malinowski,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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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肉精對生殖系統危害的證據• 以大鼠和豬做實驗 ,給予 0.020mg/kg的克倫特羅 40天 ,維持正常雌性生殖系統所需的荷爾蒙濃度受到影響(Re,1995)

• 以 1ppm的含克倫特羅飼料餵食母豬 40天 ,對於其繁殖效率有負面影響 (Biolatti,1994),解剖後發現母豬有卵巢濾泡退化 ,黃體功能完全喪失 ,子宮內膜腺體減少 ,子宮內膜上皮和腺體細胞之細胞質體積減少等組織變化

• 以 1ppm的含克倫特羅飼料餵食公豬 3個月 ,出現公豬睪丸組織結構病變 ,繁殖功能減退(Biolatti,2001,2002)

瘦肉精之擬荷爾蒙作用危害證據• 沙丁胺醇 Salbutamol經由對人類乳癌細胞株 MCF7-AR1測試後 ,發現有雄性素作用 (androgen receptor agonistic activity),IC50為 8.93*10 –6M (André,2007)

• 在母豬懷孕第 25～ 50天分別每天施打 15μg/kg的生長激素及餵食含有 20ppm萊克多巴胺飼料，發現豬胎分別有 11％和 9 ％的重量增加，肌肉纖維均較控制組粗大。論文作者表示，萊克多巴胺與生長激素「這些荷爾蒙」有類似的作用（ Kathryn,2009）

瘦肉精對腦神經系統的危害證據(1)

• 人類孕婦使用特布他林（ terbutaline）超過 2 天產下自閉症相關疾病兒童的相對風險是 4 倍；在懷孕前三個使用過任何 beta2受體素的孕婦產下自閉兒的風險提高 60％（ Lisa,2011）

• 特布他林是一種神經發育毒素，可以在關鍵時期對未成熟的腦部造成生化異常與結構上的損害（ Melissa,2004）

• 在腦部發育時期接受 Beta2受體素過度刺激，會造成與自閉症相似先天的神經發炎與行為異常（ Zerrate,2007）

• 餵食含萊克多巴胺（ Ractopamine） 10ppm的飼料 4 週，母豬會增加咬與競爭等攻擊行為，而且血中的正腎上腺濃度上升，血清素代謝物 5-HIAA濃度下降（ Poletto,2010）

瘦肉精對腦神經系統的危害證據(2)

• 以 10ppm萊克多巴胺餵食豬隻，發現母豬的攻擊行為增加，解剖後發現母豬腦部杏仁體的血清素代謝物 5-HIAA下降，多巴胺周轉率增加。論文作者提到「 5-HIAA是許多動物攻擊行為甚至人類自殺傾向的指標」（ Poletto,2010）

• 曾以 beta受體素安胎的胎兒出生後有較高比例日後在兒童其被診斷有精神疾病，這些孩子的認知和動作功能比較差。（ Pitzer,2001）

• Beta受體素（ isoproterenol）會引發人類焦慮反應（ Oliver,2002）

政府召開之第三次專家會議有結論嗎？

• 2 月 21日結論（二）依現有國外文獻，萊克多巴胺引起心悸副作用是在人直接口服 500微克（ μg）劑量以上。動物餵飼含有萊克多巴胺之飼料後，人食用該動物肉品，因萊克多巴胺在肉品中殘留極低，若以 10μg/kg計算，等於要一次吃下500公斤肉品。 10幾年來相關研究並沒有消費者因食用肉品而造成任何副作用。另萊克多巴胺在人體半衰期短， 24小時即可排除 80％以上，並不會蓄積在體內。

• 3 月 3 日被修正為「依現有國外文獻，萊克多巴胺引起心悸副作用是在人直接口服 500微克（ μg）劑量以上。根據林主任和詹教授查閱目前可能查閱到的文獻，尚未查到關於人食用含萊克多巴胺肉品所做的大規模安全流行病學之研究，但也沒有查到消費者食用中毒的報告。另萊克多巴胺在人體半衰期短， 24小時即可排除 80％以上。」

• 黑體字部分參與會議之蘇偉碩醫師聲明主張刪除之意見！

政府召開之第三次專家會議結束了嗎？

• 案由一：報載萊克多巴胺讓美國 21.8萬頭豬生病死亡，是否屬實？決議：美國確有農民通報 17萬頭疑因使用萊克多巴胺生病或死亡，要求美方說明有關的確定與疑似病例。

• 案由二：動物餵飼含有萊克多巴胺之飼料後，是否導致行為改變、緊迫、具攻擊性等異常？決議：有 5 篇國際期刊文獻證明屬實。

• 案由三：歐盟反對食品法典委員會通過萊克多巴胺之科學理由？決議：飼料添加物的審查程序和人用藥有別，飼料添加物審查程序列為下次會議報告案。

• 案由四：衛生署所做風險評估，是否考量高風險族群如老人、小孩、坐月子婦女、心血管慢性病患等？決議：未討論，留待下次會議。

結論與建議• 萊克多巴胺是瘦肉精的一種，由動物實驗可以合理推論對於人體有許多危害的風險。

• 政府應該立即責令農委會所屬的動物科學研究所與台大、中興大學合作，進行萊克多巴胺的多重系統毒理研究，特別是腦部與生殖系統和擬荷爾蒙作用之研究。（可以號召人體實驗志願者）

• 立法院應訂定風險分析法• 監察院應查察總統與行政院公然說謊• 歐盟在WTO 敗訴後與美國簽署協議，依然禁止美國牛肉使用荷爾蒙，經濟部與衛生署應赴歐考察並取回歐盟所做關於萊克多巴胺的 17項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