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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靈領袖的認知及操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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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論文乃提交予

紐約神學教育中心漢語網絡神學院

講師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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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爲完成

神學研究碩士學位

課程要求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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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員：陳俊業

2013年2月1日

論文通過評核

屬靈領袖的認知及操練

學員：陳俊業

論文評核者：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丘恩處博士（論文指導教授）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丘放河博士

日期：2013年2月1日

iii

目錄

序序 …………………………………………………………………………………………………………………………………………………… vv

導言導言 ……………………………………………………………………………………………………………………………………………… 11

第一章第一章 屬靈領袖的素質屬靈領袖的素質 ………………………………………………………………………………………… . . .. . . 4 4

屬靈人的靈命屬靈人的靈命 ………………………………………………………………………………………… 55

牧人的典範牧人的典範 ……………………………………………………………………………………………… 77

僕人的心態僕人的心態 ……………………………………………………………………………………………… 99

小結小結 ……………………………………………………………………………………………………………… 1111

第二章第二章 屬靈領袖的靈命屬靈領袖的靈命 ……………………………………………………………………………………………… 1212

正確的價值觀正確的價值觀 ………………………………………………………………………………………… 1212

成聖的品格成聖的品格 ……………………………………………………………………………………………… 1414

健康的情感健康的情感 ……………………………………………………………………………………………… 1616

小結小結 ……………………………………………………………………………………………………………… 1919

第三章第三章 屬靈領袖的危機意識屬靈領袖的危機意識 …………………………………………………………………………………… 2020

異象的危機異象的危機 ……………………………………………………………………………………………… .. 2020

操守的危機操守的危機 ……………………………………………………………………………………………… 2323

耗盡的危機耗盡的危機 ……………………………………………………………………………………………… 3030

iv

人際關係的危機人際關係的危機 …………………………………………………………………………………… 3131

成功的危機成功的危機 ……………………………………………………………………………………………… 3232

小結小結 ……………………………………………………………………………………………………………… 3333

第四章第四章 屬靈靈袖性向的認知屬靈靈袖性向的認知 …………………………………………………………………………………… 3434

指導型的領袖指導型的領袖 ………………………………………………………………………………………… 34 34

策略型的領袖策略型的領袖 ………………………………………………………………………………………… 3535

建造團隊型的領袖建造團隊型的領袖 ……………………………………………………………………………… 3636

經營型的領袖經營型的領袖 ………………………………………………………………………………………… .. 3737

小結小結 ……………………………………………………………………………………………………………… 3737

結論結論 ……………………………………………………………………………………………………………………………………………… 39 39

參考書目參考書目 …………………………………………………………………………………………………………………………………… 4040

序

在教會講台的教導，以及台下的分享，牧者和領袖們都會強調團結、合一。

但是我們往往看到的是山頭主義，各持己見，一盤散沙。教會分裂的事在不同的

地域，都有在上演。有人說因為無法「求同存異」之故。那是否意味不一樣的性

格、恩賜和理念就必定要分裂嗎？這也是教會領袖面對的困局。當我們回看聖經

的時候，特別是在保羅的書信和彼得的書信中，他們都很實在的論到人的不一

樣，但他們同時強調的是在不一樣中，信徒需要，以及可以彼此配搭和服事的。

筆者的理解是其實他們意即「求異存同」。樹立「求異存同」不是為減少差異，

而是欲增進相互的理解，以期達成共識，建立堅固及長期的合作基礎。筆者也認

為只有在不一樣中的配搭，才能認識和體會真正的和諧和合一。就猶如在交響樂

團裡，眾多的不同的演奏家，在同一個的指揮棒中，卻能夠演出和諧，且曲曲動

人的交響樂。它之所以成功，是指揮家認知自己的職責和目標，以及曉得與個別

團員配合，在加上無數次的練習。屬靈領袖亦如此，必須對自己有所認知，不斷

的操練，在「求異存同」中，以期建立成功的團隊，這是本文的目的和目標。

承蒙丘恩處博士撥冗給予筆者指導，深感榮幸和感激。同時也感謝鄒永恆博

士前期的指導，願本文成為榮耀神的器皿。

1

屬靈領袖的認知及操練

導言

主耶穌曾對門徒說：「要收的莊稼多，做工的人少」（太九37）。從使徒的

初期教會至今。教會已歷經了約二千年，但是教會禾場工人缺乏的問題仍舊存

在。隨著中國教會在近十年來在國內劇增，以大陸背景的基督徒在海外也不斷遞

增，培育牧養的領袖就成為海外華人教會急需之務。但是教會的健康成長往往與

領袖的領導素質有很大的關係。

2010年12月《海外校園》雜誌社通過網站介紹《舉目》雜誌的編輯方針之調

整。針對大陸背景的知識份子基督徒在靈命、生活、事奉上所遇見的問題，《舉

目》雜誌2011年起將會把內容焦點集中在這些範圍上。這包括大陸背景基督徒在

靈命成長方面需要突破的六大點。1 首先，大陸背景的基督徒情緒管理的能力比

較弱，以致妨礙與其他肢體間的交往，他們也傾向以行為和知識來賺取別人的認

同。第二，在品格方面，他們常常受到社會大染缸的挑戰，往往會變得急功近利，

缺乏寬厚、寬容與感恩之心，很需要學習如何建立像基督的品格。第三，華人教

會的反智文化使許多人缺乏教義知識的根基，對教會歷史缺乏宏觀的認識；只有

支離破碎的聖經知識。第四，很多大陸基督徒的信主年日相對較淺，而且缺乏實

際的生命資源，非常需要能夠培養下一代領袖的屬靈導師。第五，靈命遭受物質

主義、實用主義、享樂主義等的侵蝕，金錢觀、工作觀和世界觀也需要重整。最

1 海外校園雜誌社，《舉目雜誌的編輯方針及調整》，海外校園雜誌網站，美國，2010年12月。

2

後，大陸基督徒深受敬虔主義、分離主義思想的影響，只注重個人的靈命，但缺

乏神的國度的視角和社會參與。筆者認為這也是海外華人基督徒所面對的問題。

近幾年，筆者有機會在不同城市，不同年齡層，以及不同階層中帶領一些營

會時，發現到很多信徒對自我認識觀，尤其是自己的性格的分析很感到新鮮感和

興趣。特別是要他們自己分享「自我認識」的課題時，總會讓學員們有很大的觸

動。這個實踐分享主要是要學員們在反思之後，在自己的生命線上認識自己。這

分享的課題包括自己成長背景、經歷、性格等。每當學員分享時，學員們都表示

自己過去沒有想到這個問題，可是一旦分享之後，幾乎每個人都覺得獲益不少。

這時筆者才發現到原來人很少反思自己的生命。難怪主耶穌會說：「為甚麼看見

你弟兄眼中有刺，卻不想自己眼中有梁木呢？」（太七3）。筆者亦感受到屬靈

領袖的操練，不應該只限於領袖學的理論和原則，個人自我觀的認識和安靜反思

也是重要的環節。人也必須從自我認識後，才能進而更深認識神，以及與他人相

處的關係。故本文從這些現實的問題中，引申探討教會屬靈領袖的認知及操練的

課題。因此本文要探討的就是在我們理解領袖學的理論，以及聖經對領袖的教導

和原則之後，我們如何以自己獨特的素質結合這些理論和教導而去操練。同時，

在操練中是以能夠與他人相輔相成為目的；以達到團隊精神為目標。就如聖經彼

得前書第四章10至11節所記載的：「各人要照自己所得的恩賜彼此服事，作神百

般恩賜的好管家；若有講道的，要按著神的聖言講；若有服事人的，要按著神所

賜的力量服事，叫神在凡事上因耶穌基督得榮耀。」以及以弗所書第四章11至12

節：「祂所賜的，有使徒，有先知，有傳福音的，有牧師和教師，為要成全聖徒，

各盡其職，建立基督的身體..」。聖經還有許多有這方面教導的經文。筆者認爲

3

要達到上述的目的和目標，必須從「我」開始，有所認知，且不斷的自我反省和

操練，所以本文主要在探討屬靈領袖個人生命的自我認知及操練。

4

第一章

屬靈領袖的素質

在生活中各行各業都需要領袖，所以凡有組織的單位都會有領袖的產生，大

至國家、公司集團，小至學校、家庭，都無例外。而領袖的定義，簡而言之，就

是發號施令的人。領導，就是走在前頭，指引道路，並激發他人隨之前行的人。

2 這個定義顯示出一個人是否領袖，並不在乎所在的崗位，乃是在乎行動及能力。

一個帶着另一個人去達到一個既定的目標者，就是領袖。3 而卓越的領袖應具有

領頭羊的魄力、吸引人跟隨的影響力。

領袖也起着生命導師的作用。蘇文峰牧師曾指出，中國文化傳統裡面歷來存

在著「導師」的概念，比如教導學童識字、做人的啟蒙老師。成年人也會在專業、

學術或政治前途方面擇師追隨，並按照導師的思想、哲理、價值觀、治學方法等，

形成門派。4 基督教的屬靈領袖，就有如「生命導師」 ，其思想、行為及能力對

其跟隨者具有很大的影響力。就如摩西與約書亞；以利亞與以利沙；保羅與提摩

太。這在八十年代已經在西方神學教育中引起廣泛的關注，成爲領導學。5

「領袖」雖然是一般的通用詞彙，但基督教的「領袖」概念是有別於一般領

袖，所以一般教會稱為「屬靈領袖」。本章以屬靈領袖的靈命、典範和心態闡明

屬靈領袖的素質。

2 斯托得，論領導，臺灣：校園書房出版社，2011年9月，頁9。 3 鄒永恆，《基督教領導學講義》，漢語網絡神學院，美國，2007年1月，頁1。 4 蘇文峰，《生命導師與靈命成長》，舉目期刊雜誌網頁，第50期美國，2011年7月。 5 鄭朝英，《生命導師與靈命成長》，舉目期刊雜誌網頁，第50期美國，2011年7月。

5

屬靈人的靈命

孫德生在其名著《屬靈領袖》一書中為它下了一個定義。屬靈領袖是以神為

中心；他們不同於以自我為中心的一般領袖。

兩種領袖的主要分別列出如下：

一般領袖 屬靈領袖

信任自己 信任神

認識人 也認識神

自己作決定 尋求神的心意

志氣高大 自我謙卑

自己想辦法 尋找並順從神的辦法

喜歡指揮別人 樂於順服神

動機在為自己 動機在愛神愛人

依靠自己 依靠神

從以上的列表中， 孫德生讓我們理解屬靈領袖的素質是與他們和神關係的

密切起着關鍵的作用。6 耶穌在約翰福音十五章也清楚教導門徒與主連接這個真

理，並在其教導中提及祂與父神的密切關係。因這連接的關係，屬靈人的靈命特

點才可能由奇連頓（Clinton）所指出的，更多經歷神，更多在生活上反映出神的

性情、及在事奉中不斷體會神的能力與同在。7

再從道成肉身的耶穌的言行歸納出屬靈人的靈命應該有的六方面特徵：第

一、重生經驗。當猶太人的官尼哥底母來見耶穌的時候，耶穌對他說：「我實實

在在的告訴你，人若不重生，就不能見神的國」（約三3）。屬靈領袖必須有個

人的重生經驗，因這會帶來其領導型態及信息，並且影響他日後的發展。8 比如

使徒保羅的悔改歸主後的大轉變（加二20；腓三7）反之，他就只能把教會的組

6 孫德生，屬靈領袖，香港：福音證主協會出版部，1982年10月，頁23-24。 7 李茂政，典型在夙昔，臺北：中華神學院出版社，1989年7月，頁25。

6

織當社團一般，用世俗的原理和價值觀來處理。第二、渴慕主道：在耶穌的生平

中，會發現到耶穌在不同的場合中宣讀或引用神的話語。耶穌在會堂的時候，有

人請祂讀聖經時，祂就能夠很快找到自己要讀的經文（路四21）。再者，耶穌在

面對三次試探時，每次耶穌都引用經文來逐退撒旦的攻擊（路四4、8、12）。對

付法利賽人的爲難也是如此。在此，看到耶穌是多麽熟悉神的話，並且明白經文

的意義，更曉得如何應用它。9 所以屬靈領袖需要不斷的追求上進，真理的灌輸

是供應處事為人、事奉態度的基本根基，也是美好靈性的一個表現。「敬畏耶和

華，甚喜愛他命令的，這人便為有福」（詩一一二1）「你的話是我腳前的燈，

是我路上的光」（詩一一九105）。第三、與神共話：在耶穌的生活中，會發現

耶穌有一個固定花時間與神親近，禱告、傾聽的模式。10 馬可提到：「次日早晨，

天未亮的時候，耶穌起來，到曠野地方去，在那裏禱告」（可一35）。路加也寫

道：「耶穌卻常常退到荒野去禱告」（路五16，新漢語譯本）。屬靈的事工需要

禱告的支持，和大能無比的神有接觸就能湧現出屬靈的能力。屬靈領袖不是單靠

己力，有些人和事很難改變，非要靠聖靈行事。「靠著聖靈，隨時多方禱告祈求，

並要在此儆醒不倦」（弗六18）。因此屬靈領袖必須有禱告習慣的生活，時常與

神共話，聆聽神旨。第四、 信心堅定：希伯來書的作者要人們留心看耶穌是信

心的創始者和完成者（來十二2，新漢語譯本），這是屬靈人學習的對象。屬靈

領袖必須有堅定的信心「人非有信就不能得神的喜悅。因為到神面前來的人，必

須信有神」（來十一6）。信心表示我們相信必有供應；信心表示我們深信我們

為神而做的，必然蒙祝福；信心更表示神是全然信實可靠的。第五、基督為首：

耶穌在教導中要信徒在生命中以祂為首要。同時，他也命令信徒要盡心、盡力、

8 前揭書，頁36。 9 路卡杜，擁抱耶穌的心，臺灣：校園書房出版社，2004年3月，頁65。

7

盡意愛祂（太廿二37~38）。一個人有愛主的心，他就會遵主的教訓而行，在凡

事上討神喜悅，處處為主而作，為榮耀神而作。第六、深透使命：「豈不知我應

當以我父的事為念麽？」（路二49）。這是耶穌十二歲時，對肉身的父母約瑟和

馬利亞所回答的話。可見耶穌在孩童時，已經意識到祂和天父的關係。但祂出來

事奉時，祂也顯露深透和遵行天父的旨意，11「我父作事直到如今，我也作事」

（約五17）；「我實實在在的告訴你們，子憑着自己不能作什麽，唯有看見父所

作的，子才能作；父所作的事，子也照樣作。父愛子，將自己所作的一切事指給

祂看，還要將比這更大的事指給祂看，叫你們希奇」（約五19~20）。屬靈領袖

要深透神的心意，對神所交付的工作有異象、有遠見，在神的旨意中明白神所關

切的事，看見神所看為重要的事，決意要完成神所交付的使命和工作。「沒有異

象，民就放肆。惟遵守律法的，便為有福」（箴二十九18）。

牧人的典範

牧養是一種藝術；它融合了聖經的教導、神學的強調、時代的變遷、文化的

差異、以及牧者本身的素質。這也塑造了教會有其特定的牧養模式。

若我們再從聖經中對領袖的描述，如詩篇23篇、以西結書34章，以及在約翰

福音21章中，耶穌囑咐彼得的話。我們就能看到領袖與會友的關係，以及教會事

工發展的牧養圖畫。年老的彼得進一步提出其對《牧養》的見解。《務要牧養在

你們中間神的群羊，按著神的旨意照管他們；不是出於勉強，乃是出於甘心；也

不是因為貪財，乃是出於樂意；也不是轄制所托付你們的，乃是作群羊的榜樣。

到了牧長顯現的時候，你們必得那永不衰殘的榮耀冠冕（彼前五2-4）。這也闡

10 前揭書，頁65。 11 布克比，不再一樣：改變生命的操練，察驗並活出神的旨意，香港：浸信會出版社，1995年12

8

述了《牧人領袖》所應包含的職責與模式，以及要達到的目的。12 耶穌也以牧人

来形容自己，以及與羊群的關係。

從這牧人與羊群的描述中，我們看到牧人領袖的職責是帶領、牧養、保護，

甚至需要犧牲生命，而所要達至的目的是羊群得到餵養、護庇和醫治。

再從牧人的職責中，可以歸納好牧人應具有的典範。第一、忠心負責任：「忠

心」乃是指有人願意盡最大的力量，不畏懼各種困難及攔阻，並完成被托付的工

作，13 且不只是做在人前，乃是為主而做的。所以務要絕對的忠心，負完全的責

任，不偷懶。忠心的領袖是能夠善於管理時間，所謂管理時間並非意味著要去管

理「時間」，而是在與時間相關連下去管理我們本身。問題不在於有多少時間，

而是在於擁有的時間內做甚麼樣的事情，這也就是如何運用時間。第二、有果斷

力：優柔寡斷，三心二意的，不是好領袖。若要帶領別人，領袖本身該知道目標

是甚麼，路線又如何，方法又怎樣。當一個屬靈領袖清楚神的旨意，也確定了當

用的方法，就應該在各式各樣的環境下，當機立斷。果斷不是魯莽，乃是詳盡收

集資料，耐性地觀察裡外的環境，聽取各方的意見，然後英明果斷地作出決定，

而且不怕承擔責任和勞苦。失敗和困難只會讓他更堅定，而且從挫折中吸收勇

氣。第三、善於委派工作：真正的領袖必須肯委派工作和權力，使上上下下同心

一致地完成任務。委派需要管制，需要一個系統，同時也要容許同工發揮。第四、

不斷評估檢討：好領袖要養成不斷評估的習慣，每天、每星期、每月、每季、每

年，從小小的評檢到較大的評檢。

牧人領袖的典範，不單能夠完成其職責。牧人領袖的好典範，才能讓人真正

月，頁17。 12 陳廷忠，《適合華人教會的牧養模式》，維省聖經學院中文部期刊，第5期澳洲，2000年11月， 頁3。 13 麥希真，工人領人事主，香港：福音證主協會，1994年6月，頁74。

9

的跟隨他，成為稱職的生命導師。

僕人的心態

當我們選擇服事時，我們仍舊自行負責，擁有主導權，我們決定自己要服事

誰，又在什麼時候服事，以怎樣的方式服事；但是當我們選擇作僕人時，我們便

放棄決定自己服事的對象，單單聽從主人的吩咐，主人要我們服事誰；當我們選

擇作僕人時，我們就放棄何時服事及如何服事的決定權，我們便成為可供別人差

遣的和可以傷害的，就像一個奴隸，他是一個喪失自主權的人，他不屬於自己，

乃是屬他主人的；他的一生全由主人支配，對於主人所指定的任務既沒有選擇的

餘地，也不可要求任何的酬勞，一切命令均應絕對的、無條件的服從，這是僕人

的本質。從道成肉身的耶穌身上，我們看到這樣的一個本質。在馬可福音十章45

節中，我們看見祂作一個服事的僕人、捨命的僕人。在腓立比書二章6~8節中，

我們看見祂作一個降卑、順命的僕人。另一方面，主耶穌對門徒的教導，領袖不

是受人的服事，乃是作眾人的僕人（路廿二26~27）。耶穌不單透過言教，更透

過身體力行，樹立僕人的榜樣。在耶穌被拿以前，他與門徒同吃逾越節的晚餐時，

耶穌起來為門徒逐一洗腳（约十三12~17）。這深入讓我們意識到屬靈領袖應有

的僕人心態。

《僕人領袖》的倡導者格林裡夫（Robert Greenleaf）所著的《僕人領袖》一

書中指出，偉大的領袖都是先被視為僕人；惟有真正願意作眾人僕人的領袖，才

能贏得認同與肯定，並獲得跟隨者的信任及擁護。14

德國神學家潘霍華 (Dietrich Bonheoffer) 在監獄中寫道：「只有當教會為他人

存在時，才能稱為真正教會；如同耶穌為門徒洗腳所設立的榜樣。」在教會歷史

10

中，羅馬天主教保祿廿三世更以此呼籲信徒認清教會的本質，那就是應該以僕人

的意識形態出現，並進行一項重大的改革，於梵蒂岡大會中決議：「教會應接續

基督的使命，不是受人服事，乃是服事人。因此教會需服事全世界」。15 這就奠

定教會屬靈領袖應有僕人的服事心態。

再看，自2010年末，在突尼斯發生《茉莉花革命》運動後，捲起在北非及中

東的阿拉伯國家推翻獨裁者的浪潮，可見現今的社會厭倦專權的領袖制度。在一

個反專權的世代，人們不會輕易接受另一個人的權力。有鑑於此，僕人式的領袖

更應被推崇。因僕人領袖的特質正是一位幫助者，而非發命令者。就是以榜樣作

為帶領的工具，而非以權力作為帶領的工具。僕人領袖事奉的目的是叫神得榮

耀，事奉的目的是叫人得益處。事奉不是自我表演的舞台，更不是高舉自我的途

徑。因此僕人領袖的心態最大的特點是謙卑。謙卑的心態包含了虛心和隱藏的內

涵。第一、 虛心：在團隊中很難取得一樣的心思和意念。因為思想、意念都是

個別性的。但若領袖與隊員之間能夠將心比心，常常從對方的角度、處境看事情，

且能相互欣賞彼此的長處，這虛心的心態就易與人取得共識。第二、隱藏：有些

事奉是在人前的，有它的需要與功用，這是大家瞭解的，但是背後的事奉、隱藏

的事奉是不容易的事奉，是較被他人忽視的事奉，是要付更大代價的事奉，但是

也是可得大賞賜的事奉。在隱藏的內涵中有兩句提醒的話﹕第一句話是「沒有人

能為基督做見證，又為自己做見證；沒有人能宣揚自己的聰明同時又能宣揚基督

拯救的大能」、「每一篇講章最主要的目的是顯揚基督；而傳道人最主要的藝術

是隱藏自己。」另一句話是「每一項事奉都要高舉基督，每一個事奉的人都要隱

藏自己，免得竊取神的榮耀，好像施洗約翰的心願「祂必興旺，我必衰微。」「每

14 維聖神學生，《作僕人領袖》，維省聖經學院中文部期刊，第5期澳洲，2000年11月，頁7。 15 前揭文，頁8。

11

一個事奉者應如同一個樂團的指揮家，是『看得見的無形體』」，讓人欣賞作曲

者和音樂的美好，而不是表現自己的才華和技巧。」16

小結

綜合屬靈人的靈命、牧人的典範，以及僕人的心態的屬靈素質，從耶穌的生

命中，都活現在人的面前，儼然成爲人們服事的榜樣。自然成爲屬靈領袖應具備

的素質。

16 杜榮華，《講章：事奉的典範》，臺北，2004年。

12

第二章

屬靈領袖的靈命

上一章論到屬靈領袖的素質提及奇連頓（Clinton）所指出的屬靈人的靈命特

點：更多經歷神，更多在生活上反映出神的性情、及在事奉中不斷體會神的能力

與同在。這是基督徒真實生命的見證。一個領袖要顯出這生命，必定要認知及檢

視自己的價值觀、品格與情感，以能培育或操練其靈命。

正確的價值觀

一個領袖的德行與靈性成熟度，與其價值觀有莫大的關係。因爲一個人價值

觀能夠構成其行爲及情感的模式。最初字典對「價值」（values）的定義是經濟

方面的市場價格：「在某段時期，將某樣東西以金錢或物質交易，所得到的報酬」。

在近代的字典卻擴充了這個詞語的用法：「事物本身配得或渴望擁有的評量；事

物或素質具有的内在評價，意即事物的價值和價格是相等的」。17 但聖經對「價

值」的定義，與前兩者的字義卻有所不同。字義較爲近似的，是在馬太福音十章

31節所提的「人的價值」：「所以，不要懼怕，你們比許多麻雀還貴重。」（You

are worth more [“of more value,”NKJV] than any other sparrows.) 。18 使徒保羅也見

證他信主基督前後價值觀的改變： 「只是我先前以爲與我有益的，我現在因基

督都當作有損的 」（腓三7）。從這樣看來，價值觀乃是一種對事情判斷的處理，

17 貝克特，聖經領導學，臺灣：校園書房出版社，2008年5月，頁161。 18 前揭書，頁160。

13

及取捨選擇的依據。人的這種選擇和行動，就形成某一類型的人格，發展某一種

品格。19

所以，屬靈領袖必須認知自己的價值觀，更需要認識聖經的價值觀，以此為

根基，這樣在選擇價值上，才有原則可以依循。進而言之，必須保持基督徒的信

念，特別是神國度的價值觀、標準和生活方式，不然就會失去作用，沒法發揮影

響力。20 在我們學習在這正確的價值觀上成長時，我們必須檢視和正確了解神屬

性的兩大品格-恩典和真理，這品格能夠在我們奔走屬靈道路時，幫助我們充滿

活力。21

恩典是神在關係方面的性格；而真理是神在結構方面的性格。真理是真實

的，它指出事物的真相。22 這雖然是兩個性格，但卻不能偏重那一個性格，倒是

需要將它們放在一起。恩典是無條件的愛與接納。布真諾（Frederick Buechner）

說：「恩典是你不能得到，只能被給予的。沒有辦法賺得，配得，或令其發生。

就像你無法賺得好容貌，或配得享受珍餚美味，或叫自己出生一樣」。23 從救恩

的角度，這是神對我們人類的恩惠，是神愛的本質（弗二8~9；約三16））。但

如果我們只有講求恩典，沒有真理，那在我們的生命和生活中，就會缺乏紀律和

方向，造成放縱的行爲，導致毀壞的後果。24「棄絕管教的，必致貧受辱；領受

責備的，必得尊榮」（箴十三18）；「沒有異象，民就放肆；惟遵守律法的，便

為有福」 （箴廿九18）。相反的，一個有真理，卻缺乏恩典，將造成嚴厲的論

斷人，這地方充滿的是憤怒、詛咒、使人心靈被捆綁、與神隔絕。25 但道成肉身

19 曹偉彤，人性與德性，香港：香港浸信會神學院，2005年7月，頁96。 20 斯托得，心意更新的教會，頁159。 21 亨利.克勞德，改變帶來醫治，臺灣：中國學園傳道會出版部，2011年5月，頁6。 22 前揭書，頁7。 23 前揭書，頁5。 24 前揭書，頁15。 25 前揭書，頁13。

14

的耶穌基督賜給我們的又是恩典、又是真理。「道成了肉身，住在我們中間，充

充滿滿的有恩典有真理。我們也見過他的榮光，正是父獨生子的榮光。 從他豐

滿的恩典裡，我們都領受了，而且恩上加恩。 律法本是藉著摩西傳的；恩典和

真理都是由耶穌基督來的」（約一14；16~17）。耶穌在一次面對法利賽人刁難，

要祂處理一個犯姦淫的婦人時，就顯出了祂恩典與真理結合的性格。耶穌認知婦

人的淫行，但祂接納她的真我，一個有罪行和罪慾的女人，耶穌不定她的罪。然

後，耶穌指引她未來的方向：「去罷，從此不要再犯罪了」（約八3~11）。恩典

與真理就猶如一個錢幣的兩面，缺一不可。屬靈領袖必須切記，我們可能可以接

受不同的價值觀，但是萬不能容許黑白顛倒的是非觀。這也是屬靈領袖靈命的成

長，所要奠定的價值觀。

成聖的品格

成聖的品格可說是基督教的道德信仰核心價值。「那召你們的既是聖潔，你

們在一切所行的事上也要聖潔。因為經上記著說：「你們要聖潔，因為我是聖潔

的」（彼前一15-16）。在十誡中，神的誡命是要我們單單敬拜獨一的真神（出

二十3）。成聖意指分別為聖。分別出來的品格不是意味排斥世界或從世界引退，

26分別的意思是基督徒已經被耶穌基督所救贖；耶穌基督叫信靠祂的人成爲門

徒，得着那被分別為聖的尊貴身份。27 所以基督徒在屬靈操練的塑造過程中，必

須以耶穌基督為效法的對象，在本性上不單是更改或改善（reformed）,更是更新

（transformed），28 實質上有像神的屬性，活出基督的生命。我們可以看到有不

少神學家所寫有關神屬性的書。基本上他們把它分成兩類，一類是不可傳達的屬

26 曹偉彤，頁173。 27 前揭書，頁171。

15

性：神是不變的、全能的、無限的、全知的、無所不在的。另一類是可以傳達的

屬性：神是公義的、公平的、聖潔的、慈愛的、信實的。顯然基督徒無法反映出

神不可傳達的屬性；但卻可以變得更信實，更聖潔。29 而這些品格在塑造過程中，

能夠在考驗中經歷生命的成長。其中「信實」和「聖潔」的品格，在這既得利益

的社會裏，更可以考驗基督徒分別為聖的生命。

保羅寫信給提摩太時，告知教會領袖在教會内外都要有「好名聲」（提前三

7，10）。一個人的「信實」與否，不單關係到其名聲，同時也能考驗出其靈命

的成熟度。因信實的行動能反映出一個人道德的堅守，全然可信。30 在這道德的

信實包括了婚姻「作監督的，必須無可指責，只作一個婦人的丈夫」（提前三2）、

錢財「作執事的...不貪不義之財」（提前三8）、服事（出二十3）等。尤其在今

日的離婚法律使得離婚並不困難的事，但聖經主張婚姻的永久性的很好依據，就

是對許約的要絕對忠誠。31 而神的信實更是無可置疑的，這也使我們有蒙赦罪的

確據（約壹9；哀三22~23）。在聖經中我們也看到其中通過信實考驗的人物有約

瑟（創三十九）、耶弗他（士十一）、但以理（但一；三；五），以及保羅（徒

二十22~23）。

再者，「信實」也包涵言語的行爲。保羅在論到作教會領袖的條件時，指出

領袖不可「一口兩舌」。此字用以形容人說話時，對不同的人說不同的話，故有

不誠實、不誠懇的意思，好比俗話所說「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這種表現

顯示出個人品德上那種不專一，及詭詐的缺點。因此屬靈領袖的信實是對自己說

28 李耀全，屬靈操練與生命關懷，香港：更新資源有限公司，1998年12月，頁46。 29 亨利.克勞德，頁4。 30 貝克特，頁166。 31 麥金尼，我怎樣討人喜歡，臺北：道聲出版社，1999年6月，頁258。

16

過的話負責任，是就説是，不是就説不是，承諾過的事務必記得遵守，這能使人

對他的人格有安全感，如果同工尊敬他、相信他，自然就會認真的接受他的指示。

至於「廉潔」是不損公肥私的行爲，是這社會所面對的一大挑戰，表現了人

們聖潔的品格。從好些國家所設立的廉政署、貪污局等這類反貪污的部門中，我

們不難想象高官、商界的貪腐危機。而基督徒亦往往在這大染缸的環境面對試

探。在聖經中尼希米顯出他如何分別為聖的最佳例子。尼希米原是波斯王宮的酒

政，後又成爲猶大地的省長。尼希米雖貴為省長，但他不願領省長的俸祿，因爲

他不想加重百姓的生活負擔（尼五18）。反觀在尼希米之前的省長常常濫用職權，

欺壓百姓、詐取百姓的錢財，不單是他們，連他們的僕人也上行下效欺負百姓（尼

五15）。這是因爲他們不滿足，貪心，想要有更好的享受。尼希米不這樣行，因

爲他敬畏神的緣故（尼五18）。他寧願過樸實生活，不願濫用職權，欺壓百姓、

詐取百姓的錢財。這清廉官在他的同胞中樹立起威望，亦成爲僕人的榜樣（尼五

15~16）。這正是符合一句古話：「功生名，廉生威」。而廉潔的品行，亦成爲

屬靈領袖德行成熟的鐵證。但其根基是敬畏神（尼五18）。反觀貪愛錢財的弱點

則不能善盡其職責。

總而言之，過成聖的生活源於對神的認識，進而出自内心放下自我中心，轉

向神為生命焦點，連結基督。對神的認識乃是可以藉着讀聖經、默想、禱告等靈

修的操練影響靈命。32

健康的情感

情感的健康與靈性的健康是不可分割的，所以一個基督徒如果靈性成熟的

話，其情感必定是成熟的。33 在追求成聖品格的當兒，我們要承認我們也會面對

17

情緒掙扎的問題。34 事實上，凡是人都會有情緒，只是發生的情況和狀態不同而

已。 正面的情緒有喜樂、興奮等；而負面的情緒帶來憤怒、憂慮、慌張等。即

使在聖經中我們也看到一些屬靈領袖情緒的低潮狀態。摩西因以色列民發怨言而

發怒、以利亞因耶洗別的追殺而沮喪，以及彼得因恐懼被連累，三次不認耶穌。

如果我們不去正視個人的情緒狀態，察覺情緒、管理情緒，作出適切的回應。它

不僅會帶來個人的創傷，並且破壞周遭的事與人的關係。35 可是許多基督徒卻相

信負面的情緒憤怒、悲傷、沮喪與恐懼都是罪。因爲憤怒既危險又不討人喜歡；

悲傷表示對神的應許缺乏信心；沮喪是生活在神旨意以外；而恐懼是不順服神「應

該一無掛慮」和「不要害怕」的命令（腓四6；賽四十一10），這些都顯示基督

徒錯誤解讀聖經的理論，導致缺乏健康的靈性生活。36

美國富勒神學院心理研究院長尼爾.華倫博士（Dr.Neil Warren)說到他自己早

年的宗教教養，認爲一個人如果生氣便是犯罪。可是後來他仔細地去讀聖經才發

現，耶穌也有生氣的時候，而且上帝也沒有試著強忍著自己的盛怒。他指出在舊

約聖經中《憤怒》這一個字曾出現過450次（而《愛》字出現次數為350次），而

其中375次都說到上帝的憤怒。37 只是神所發的都是爲了公義、聖潔的緣故，因

此這個不可以成爲我們毫無節制發脾氣的理由。如果我們的生氣是不可理喻或無

端的生氣，不僅是錯誤，若又沒有智慧選擇適當的地點，不分青紅皂白地亂發脾

氣會使你失去你的職業或更壞的結果。

32 韋約翰，脫下你的鞋子，臺灣：校園書房出版社，2002年7月，頁38。 33 彼得.史卡吉羅，建立高EQ的教會，美國：美國麥種傳道會，2009年7月，頁77。 34 亨利.克勞德，頁4。 35 魏悌香，情緒管理：幸好，EQ不是天生的，臺灣：財團法人蒲公英希望基金會，2008年5月， 頁 19。 36 彼得.史卡吉羅，培養高EQ的靈命，頁43。 37 麥金尼，頁195。

18

但若要在人面前作「大好人」者，特別是基督徒教會領袖，常常為做好見證，

不願別人看到他有情緒的一面，所以強把内心的憤怒壓抑下去。這種錯誤的認知

將引起一千種需要精神治療的問題，例如偏頭痛、高血壓，以及一些嚴重的人際

關係的失調。38 這種人際關係的失調是會被他人看為不近人情。同時，自己本身

又把不滿壓在心裏，這在有意無意中產生消極的敵意，亦在不知不覺中，他用那

種消極的敵意毒害了他的一切人際關係。這種把憤怒埋藏在地底下的結果是使那

些累積的怨恨產生了毒素，導致兩人之間關係更加惡化。破壞性結果是有如水壺

原理：壺中的水慢慢地沸騰，變成了一股強烈的水蒸氣一樣， 最後那水壺便爆

炸了。39

所以屬靈領袖在情感的認知，乃是願意坦認真我，40 而願意坦認真我，就需

要勇敢誠實面對痛苦。這誠實是要求人卸下面具，故是痛苦的。41 要坦認真我首

先必須願意察看我們表層底下的問題。因爲我們的生命好像一座冰山，許多比較

沉重的部分都隱藏在水面以下。而這隱藏的部分，卻往往是控制我們生命的力量

和動機。42 若要深入察看生命的底層，避免不了痛苦的，但唯有我們願意花許多

時間去感覺、悲痛、傾聽、省察，注意我們周遭及我們内心所發生的一切生活，

43 它才可能使我們知道怎樣越過「生活」的表層，看見底下的問題，從中明白從

原生家庭或其他過去的經歷等所帶來的影響，使我們能夠不再在掩飾的破碎、軟

弱和失敗中生活。44 再者，在反省中知道自己的有限，這個有限包括了個性、能

38 魏悌香，頁12。 39 麥金尼，頁192。 40 譚沛泉，認出誰在路上同行：靈修指導的實踐，香港：道風山基督教叢林，2007年11月，頁 110-112。 41 彼得.史卡吉羅，建立高EQ的教會，頁111。 42 前揭書，頁108－109。 43 前揭書，頁83。 44 彼得.史卡吉羅，培養高EQ的靈命，頁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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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體力、智力、時間和空間，使我們不僅承認神給各人不同的有限性，45 並欣

然接受自己所遭受的損失和悲痛，46 這些都是培育我們情感和靈性的原則。這些

原則的操練與實踐，將幫助我們邁向健康的情感，良好的人際關係，以至靈命得

以成長。

小結

屬靈領袖在靈命的培養中，無論在價值觀，品格，以及情感方面。他都需要

「面對真我」的認知、然後「放下自我」，以基督為榜樣，這樣才能促進靈命成

長，且能顯出更多經歷神，更多在生活上反映出神的性情、及在事奉中不斷體會

神的能力與同在的成熟靈命特點。

45 彼得.史卡吉羅，建立高EQ的教會，頁211－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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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屬靈領袖的危機意識

每一個血肉之軀的人在他的人生旅程中，總會面對外來環境給予的衝擊和挑

戰。因此屬靈領袖除了需要認知及操練自己的內在生命外，也必須面對外在所帶

來的危機意識。這意識不是只會處理突然來的危機，而是曉得如何防範於未然，

意即有高度的危機意識。

異象的危機

英國前首相溫斯頓.邱吉爾（Winston Churchill）說：「說我們正盡全力是沒

有用的，你必須做好必要的事」（It is no use saying ‘we are doing out best’ You have

got to succeed in doing what is necessary.）。47 對每個教會或信徒而言，甚麼是他

們必要做的事呢？筆者認為應該是尋求異象。在聖經舊約中所提及的「異象」是

指先知在神的旨意和計劃方面的教導。而「看到異象」是指在目前所處的環境中

看出機會的能力。這能力是從神那裡得來的。簡言之，異象乃是清楚地看見神所

要成就的事。48 羅伯特.舒力博士（Dr. Robert Schuller)認為作領袖的定義：「是

领袖必须有前瞻性，能够計劃未來，探索一切可能性，預見一切困難，設想一切

可行的解決方案，然後在決策同工面前，很有自信的把可能性及解決困難的方法

一一鋪在台面」。這意即作領袖的必須有異象，且能夠完全委身於所看見的清晰

46 前揭書，頁227。 47 諾曼.蕭卻克，治理事的－一種系統思考模式的教會管理以服務會眾，臺北：中華福音神學院 出版社，2002年11月，頁126。 48 麥希真，頁88。

21

異象，他在領導路上就已經邁出第一步。49 以教會為例，一個有果效的教會，其

領導者必須不是只會堅守崗位，而且必須敏銳於教會健康的成長與否，同時相當

清楚，以及確實地掌握上帝賦予教會事工的異象，50 再作出必要的改變。若領袖

沒有異象，就不知道往那裡去，就像瞎子領路，結果是注定失敗(太十五14)。所

以聖經說：「沒有異象，民就放肆」（箴廿九18）。若屬靈領袖只滿足於現狀，

從不檢討評估事工的發展，甚至寧可抱殘守缺，也不做任何的改變，這只能造成

教會的停滯不前，甚至萎縮。一成不變也很容易令整個團隊厭倦以致沒興緻繼續

工作。再者，屬靈領袖要勇於改變現狀，因爲領袖必須要認知異象乃是神給予祂

的子民一幅明確而又令人信服、關乎未來美好的理想圖畫。而異象又與改變、目

標、專注及順服上帝有關。51 另外，我們可以看見幾乎所有事工增長的機會都是

在所處的社會或社區環境中經歷了改變，然而大多數人卻恐怕自己既有的事物和

傳統受到威脅，而抗拒改變。52 這可以預見領袖要進行改變，就要準備付出代價。

因此好的屬靈領袖是不畏懼，曉得應時事的變遷，有計劃地進行改變。

美國馬鞍峰教會主任牧師華理克指出在今日這樣多變的時代，異象是能正確

的預估變化，並善於應變的能力。53 所以一個教會無論它是實行個人領導制或者

是團隊制，身為教會領導的牧者有責任於觀察和檢討所牧養教會之事工。為了教

會的健康的成長，牧者首要的任務是要檢視教會的異象。故此尋求新的異象不是

刻意或不加思索的全盤仿效某個成功教會的模式或增長的理念，乃是要經過禱

告、等候清楚上帝要在自己教會要行的大事。雖然每個人所領受的異象會有所不

同。但有時看到的異象不僅僅是一個使命，也是看到一個需要，如：耶穌的異象

49 韋艾倫，牧杖權杖－屬靈領袖的操練，香港：海外基督使團，2002年5月，頁47。 50 巴喬治，團隊領導的妙用，美國：飛鷹出版社，2005年，頁39。 51 前揭書，頁193。 52 諾曼.蕭卻克，頁63。

22

是神的國度，他傳福音給貧窮人，叫被擄的得釋放，瞎眼的得看見，叫那受壓制

的得自由，54 因為他看到這些困苦流離的人的需要。而尼希米是看到城牆被焚

燒，同胞受凌辱，故負起重建耶路撒冷聖城的使命。

新的異象亦不是否定過去的異象，乃是相信有新的需求和使命。換言之，所

謂的改變，是對現有的事工進行調整或擴大。55 就有如使徒保羅也有新的異象的

經歷：「在夜間有異象現與保羅；有一個馬其頓人站著求他說：『請你過到馬其

頓来幫助我們。』」（徒十六6~10）這馬其頓的異象不是保羅的第一個異象，而

是一個新的異象。在馬其頓異象以前，保羅已經有佈道的異象（徒十一25~26）、

預備的異象（加一17~18）、教會的異象（徒十一25~26）、 差傳的異象（徒十三

13），這些異象都是保羅清楚神要他成就的事。

總括言之，尋求從神來的異象是事工增長的基礎。56 如果隊員或會眾缺乏異

象，就會迷失方向，整個團隊就會如無頭蒼蠅亂竄，隊員無所適從，或淪為一盤

散沙，猶如烏合之眾，緊接著是變得停滯不前。因此屬靈領袖必須負起領導的職

責，個人或帶領會衆尋求異象。牧者一旦有了異象，就能激發會衆的注意集中起

來，一起行動，革新創作，組織也因此能確立本身存在的目的。57

但我們也必須明白屬靈領袖獲得異象的經歷和來源會有所不同。當然教會領

袖有責任向上帝那裏尋求異象，但也可以認同教會的異象也會藉著其他屬靈領袖

或團隊而來。58 換言之，異象的產生也有可能從其他教會增長的理念而獲得，只

是領袖必須先有經歷，不斷地反覆思想，再加以評估證實，才能真正明白瞭解神

53 華理克，直奔標竿，美國：基督使者協會，1998年6月，頁40。 54 諾曼.蕭卻克，頁110。 55 前揭書，頁89。 56 巴喬治，領導話領導，頁38。 57 蕭壽華，聖靈領導的教會管理，香港：宣道出版社，2007年11月，頁50。 58 Randy Pope, The Prevailing Church, Chicago: Moody Press, 2002, p70.

23

的異象。59 但是領袖須要謹記在組織的環境裏，異象是否會被接納，很大的程度

是取決於本身文化，故有異象的領袖如果只會在組織裡傳遞聖經的教導和自己個

人的信念，卻沒有在推展異象時詳細察驗組織的處境，那就很容易產生摩擦，斷

翅而歸。60

以美國於2003年出兵攻打伊拉克為例。當時美國和英國聯合以正義之軍攻入

伊拉克，並且很快地順利的逮捕了伊拉克前獨裁總統薩達姆.海珊。如今薩達姆.

海珊已經被處死了，伊拉克也換了新政府，可是美國並沒有辦法維持伊拉克境内

的和平，反而帶來新的内亂，尤其是宗教派系的衝突。如今美國進退兩難，若仍

然駐軍在伊拉克，美國在人力資源上繼續損失；若撤軍又恐伊拉克還在不穩定政

治環境中，甚至隨時會發生新的暴亂。美國可以說是失敗了，它的失敗不僅僅是

因爲美國軍人和錢財的折損，而是美國想以其正義之心或強大的軍力來主導伊拉

克幾千年的文化、傳統，那是不大可能的。相反的，它令伊拉克人感到威脅，激

起伊拉克人對美國的憤恨。因此若屬靈領袖想要自己的異象被接納，漠視原有的

文化、傳統，恐怕只會是得不償失。

操守的危機

保羅提醒提摩太要好好在「言語、行為、愛心、信心、清潔」等五方面謹守

（提前四12），這正道出領袖需要有與蒙召的恩相稱的生活表現（弗四1）。同

時也表明屬靈領袖在這充滿大染缸的世俗社會裡面臨操守的各種試探。

傅士德（Richard Foster)在其著作《基督徒看錢、性與權勢》的引言中說：

「今日信徒的迫切需要，是如何誠實過活，特別是在面對有關金錢、性及權勢等

59 麥希真，頁91。 60 蕭壽華，頁58。

24

問題時，這需要就更見迫切。因為，這三方面的問題，比任何問題都深切的影響

我們﹔比任何問題更糾纏不清，引起更多議論；也具有更多力量給人類帶來咒詛

或祝福；同時，世界上沒有別的東西，像金錢、性和權勢那樣為人類所樂意追逐，

基督徒實在需要對這些問題作出回應。」傅士德的這一席話也提醒屬靈領袖謹慎

於自己的操守的危機。61

有這麼一個故事，有個屠夫買了一擔肉，在回家路上，忽然發現一隻野狼遠

遠地跟在後頭，嘴裡流出口水，似乎想要吃肉的樣子。因為已經是晚上，屠夫擔

心野狼來咬，遂拿出屠刀來嚇嚇牠，狼立即退後幾步，等屠夫繼續走，狼再跟上

來，而且越跟越近。屠夫心想，狼不過想吃肉，不如暫且把肉掛在樹上，明天再

來取回。於是迅速把肉拿出來，連鉤一起掛在樹上。等狼追上來，屠夫就提起籃

子，表示裡面是空的，狼才沒有再追來。屠夫連忙三步併做兩步地跑回家。第二

天一清早，屠夫到昨晚掛肉的地方取肉。到了那棵樹下，抬頭一看，樹上掛著的，

不是肉，而是一隻野狼。原來狼把肉吃了，鉤子卻扎住了牠的頸部，就像被釣魚

鉤鉤住一樣。62

這故事就猶如這世界利誘和人性貪戀的縮影。這個社會充滿了各樣的試探和

引誘，這些試探和引誘不外乎「權」、「錢」 、「性」。人又只看眼前的利益

或一時的快感，忽視背後隱藏的凶惡，稍不留神，就陷入泥沼之中，輕者身陷囹

囫，重者身敗名裂，家破人亡，這都是人的貪念，慾心不足之故。這更是高位權

貴者所要面對的最大試探，當然屬靈領袖也不例外。

先談權勢的危機方面。一般人們衡量一個人的重要性及尊敬程度，是要看他

61 傅士德，基督徒看錢、性與權勢，香港：基道出版社，2001年5月，頁3。 62 杜榮華，《講章：向試探說不》，臺北，2004年。

25

的地位有多高、權力有多大、有多少個屬下為他做事、要經過多少人才能跟他會

面等等。難怪權力成為人們追求及留戀的目標。

福布斯（Cheryl Forbes）在其著作《權力崇拜》（The Religion of Power)中定

下權力的定義為：「權力就是堅持自己的要求，而堅持的唯一原因就是這是我希

望得到的：意思是要別人違背他人的意願，而聽命於我。權力是唯我獨尊的，是

不顧他人的，是貶低人性的，也是最終的破壞的力量」。63 中國亦有一句古話：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權勢成為勝利的象徵。只要有地位就有權柄，可以呼

風喚雨，威風八面，得到許多人的奉承，可以得到許多利益。故此，許多人要明

爭暗鬥，不擇手段的踩在別人身上往上爬升，管它什麼仁義道德，只要權力到手，

一切都可以出賣、一切手段都可利用。 綜觀古今，我們發現爭權奪利的事件，

屢見不鮮。從以上的論調權勢似乎代表了敗壞。筆者認為權勢是中性的，問題不

在權勢本身，而是權勢的運用。新西蘭製作的電影「魔戒」對權力的危機有精彩

的詮釋。「權力讓人腐化，絕對的權力帶來絕對的腐化」。除非你的眼睛不是放

在魔戒的上面，而是放在那被服事者、有需要者和軟弱者孤苦無依者的身上。64 可

見權勢所帶來的危機，乃是人運用權勢時的自我中心。所以我們常見有些是為保

護原屬於自己的產業、地位或疆界等。在以色列歷史中，希律王用殺伯利恆兩歲

以下小孩的代價、埃及法老王殺以色列男嬰、掃羅追殺大衛都是為保全自己的地

位。此外，在中國史上，秦始皇焚書坑儒、趙匡胤杯酒釋兵權、曹丕想殺曹植和

中國外戚與宦官之爭等，都是典型的活反教材。

但也不少是為擴充自己的產業、地位或疆界等，成為侵略者。因此權勢的危

機除了叫領袖目無法紀，且利用權力來滿足自己的私慾。這私慾除了受賄、侵佔

63 科麥克，團隊精神，香港：福音證主協會，1991年5月，頁7。

26

等貪瀆行為外。領袖的另外一個權勢危機就是容易令領袖變成自傲自大。有時表

面上要聽取同工的意見，但實際上又要同工迎合他的意願，對於反意見卻充耳不

聞。使用威權，利用領袖的能力及地位，罔顧別人的意願，強迫他人照著本身的

決心行事。65 這種一意孤行，忠言逆耳的思想及行為，最終會導致忠臣的流失，

自取敗亡的下場。聖經中押沙龍就是自以為是，不願聽取忠臣亞希多弗的諫言，

最終自取敗亡（撒下16~17章）。

主耶穌在世上時，也面對權勢的試探。魔鬼又帶他上了一座最高的山，將世

上的萬國和萬國的榮華都指給他看，對他說：『你若俯伏拜我，我就把這一切都

賜給你。』耶穌說：『撒但，退去吧！因為經上記著說：「當拜主你的神，單要

事奉祂。」』於是，魔鬼離了耶穌，有天使來伺候他。」耶穌的認知使他勝過了

危機。

路益師（C.S. Lewis）在他的《地獄來鴻》一書中闡述，撒但可以用任何的

手腕，來迷惑世人，包括地上政治的熱衷，特別在末世，政教掛鉤的時代，撒但

正在吸引許多人單單關心地上的權位，對永恆的事卻完全不理會。所以屬靈領袖

必須認知自己的權柄是來自神（羅十三1~7），是為管理及帶領教會(林前四

17~21)，以及為建立信徒而賜予的（林後十8）。耶穌亦提出一個嶄新的領導觀

念：「你們中間誰願為大、就必作你們的傭人．誰願為首、就必作你們的僕人。」

（太廿三11；路廿二26）。耶穌將「為大、為首」和「傭人、僕人」兩個觀念放

在一起，似乎是彼此矛盾，不能相連的事。表面看來，它的確似乎是矛盾的觀念，

然而卻是屬靈事奉必要走的路。主耶穌更以身教，闡明屬靈領袖應以捨己來運用

權勢。「正如人子來、不是要受人的服事、乃是要服事人．並且要捨命、作多人

64 杜榮華，《講章：勝過權勢的誘惑》，臺北，2004年。 65 詹姆士.杭特，僕人：修道院德領導啓示錄，臺北：商周出版，2011年12月，頁14。

27

的贖價。」（太廿25~28）。故屬靈領袖在運用權勢時要合乎中道，從屬世的以

爭奪之心而掌控人，改變為屬靈的以捨己之心而服事人。

其次在錢財方面。在世俗的價值觀中，有人認為錢財萬貫是權勢的象徵。而

華人教會又有另外兩種偏激的看法，這主要受中國傳統的士大夫思想，以及極端

敬虔主義的思想影響。前者視錢財為污濁，遠離錢財才算為清高。後者認為討論

錢財是貪愛世界，不談錢財是專心愛主。其實這些看法是不符合聖經的真理。66 美

國石油大亨保羅．蓋蒂一九七六年去世時，號稱全世界最富有的人，他斥資興建

的蓋蒂博物館，位於加州馬利布。他說過一句話：「錢就像肥料，要灑出去才不

會發臭。」金錢有用途和價值，但要用它才有用途，問題是怎麼使用。可見擁有

錢財不是罪惡，錢財的危機是我們如何使用錢財。是主宰錢財，抑或被錢財主宰。

可是我們在每天生活中都不斷看到欺騙，以及受騙的事件重複上演，這都是慾心

不足之故。就如所羅門王所說：「貪愛銀子的，不因得銀子知足；貪愛豐富的，

也不因得利益知足。這些都是虛空」（傳五10）。難怪許多時候，人們只會講道

德原則，而忽視實踐原則的品格問題。所以我們看到人常用破壞他人的方式，使

自己致富。在摩西時代，埃及法老王不理會約瑟有功於埃及，反而將雅各子孫蹂

躪為奴僕；除了為了自身安全外，不也是為了財富的好處。在這個時代，我們也

常看到高官領袖大談肅貪、反腐敗的口號。實踐上，他們卻又因趁權位之便貪污

行賄。另外，那些受騙上當者，無非是想不需勞力，就可以發快財，因此成為歹

徒詐騙的目標。如此他們原應是錢財的主人，這時卻演變成為錢財的的奴隸，為

錢財困擾、被錢財所連累、為錢財犯罪，為錢財而死。就如聖經所說貪財是萬惡

之根（提前六10）。領袖要勝過錢財的危機，擁有清廉的名譽，先決條件是必需

28

謹記願意過簡樸的生活。簡樸不是指不用消費，生活要清苦，而是衡量本身的經

濟情況量力而為，以自己的收入或經濟情況花費，要有預算的消費，而不是放縱

私慾的超額消費。意即在錢財上要量入為出，不是量出為入。這樣才不會因財務

危機而陷入錢財的危機。就如保羅所說的秘訣：「我無論在甚麼景況都可以知足，

這是我已經學會了。我知道怎樣處卑賤，也知道怎樣處豐富；或飽足，或飢餓；

或有餘，或缺乏，隨事隨在，我都得了秘訣」（腓四11~12）。主耶穌差遣門徒

出去傳福音的時候，對門徒生活的要求也有同樣的原則（可六7~13）。

除了過簡樸的生活，領袖若有同理心善用錢財，施予窮人，不要淪為守財奴。

捐獻有需要的人是聖經一再的教導（羅十五25~27;林後八2~3；九9）。主耶穌看

到困苦流離的人，動了憐憫的心，也是給予我們要憐憫人的榜樣（太九36）。使

徒保羅亦提醒我們紀念耶穌的話說：「施比受更為有福」（徒二十35）。因此領

袖要對跟隨者，體貼、關切他們的境況、需要，慷慨幫助他們，這種同理心將能

贏得人心。尼希米是一個典型的榜樣（尼六17~18）。

最後有關性方面的危機。「性」是中國傳統中最為禁忌的話題，早期的性資

訊只能透過刊物和錄影帶而獲得；但是，傳播科技日新月異的快速發展下，「性」

的資訊在近十多年來已是無孔不入。

1988年，美國《領導》雜誌（Leadership Journal )針對牧師發出一千份的問

卷調查，結果有30%的人回信，回函中有70﹪的人承認在性方面所受到的引誘格

外強烈。23﹪的人承認曾和他人（不是配偶）作出自覺不當的行為，特別是在性

方面﹔有12﹪的人承認曾藉教會服事之便，和配偶之外的人發生性關係，而另外

66 麥希真，頁101。

29

的88﹪的人指出他們能全身而退實屬不易（Leadership Journal 1988, Winter

Volume 9 Issue 1., pg1)。67 這個問卷調查結果，給屬靈領袖的一個很好的借鑒。

而往往陷入性的陷阱的因素，除了因為眼目的情慾所致，就是常常與異性單

獨相處。68 若我們採取預防勝過治療的生活方式，非禮勿視－不要接觸以色情的

刊物或機會，已婚者要避免與異性單獨相處，尤其在房間裡，這才不會使人陷在

性的危機中，預防反而能夠讓人逃避誘惑的陷阱。對於已經發生感情者，就應該

盡早結束關係，以免日久生情，相見恨晚，最終欲罷不能，造成更多的禍患。

另外，本身處在一個順境中，且擁有能力、高地位、魅力，以及成就，也會

容易是個危機，因為往往這時候是別人狩獵的對象，自己也易缺乏警覺性。背景

越特別的人，試探越大，別人越會想套牢，上鉤的機會就越多。而那些越是有錢、

有地位、有名望、外表迷人，也越有可能使別人垂涎和引誘的對象。在聖經中，

原是滿有能力的士師參孫就是仰仗靠著自己的經驗和能力，對別人的建議，甚至

是自己父母的勸告都當作耳邊風。參孫輕忽敵人設下的美人計陰謀，結果最後淪

落到雙目失明及喪失生命的地步（士16章）。再者，大衛是在四處爭戰得勝，國

家版土擴張之時，失去警醒的心。他當時雖然有七個太太，他還與他人妻同房，

最後計謀害死忠臣烏利亞，以便奪其妻，掩蓋己罪，以致惹神憤怒（撒下十二

7~14）。而其子所羅門是在內政、外交、軍事、宗教和經濟達到空前絕後的顛峰

時期，有妃七百，嬪三百，後來還隨從這些妃嬪敬拜別神（王上十一1~13）。保

羅也對我們信徒有同樣的提醒。 「所以自己以為站得穩的，須要謹慎，免得跌

倒」（林前十12）。所以當我們越在成功的時候，越需要戒慎。屬靈領袖更千萬

別大意。

67 “Leadership Journal” Volume 9 Issue 1, 1988, Winter, USA, p1. 68 周天駇，《教牧如何防止感情越軌》，華福教牧分享期刊，第167期香港，2009年9月，頁14。

30

但舊約聖經中，約瑟卻讓我們看到如何勝過性的誘惑。約瑟面對主人妻子一

再的挑逗及色誘，都不為所動。主要的原因是他對信任他的主人的忠誠，以及他

敬畏神的心（創卅九7~12）。由此可以看到，若切記神的聖潔，長存敬畏神的心，

尊重自己的婚姻，性的誘惑雖然有時是不可避免，但卻是可以勝過的。

耗盡的危機

壓力以致產生耗盡這是人類生活的一部份，尤其生活在大都市的人更是不可

免。人們對壓力有不同的看法，有的認為壓力是由於外在與內部某些勢力而產生

的，有的認為是由於對外在壓力下的內部反應。69

領袖在事奉中亦然，生活壓力、缺乏支持、要作群羊榜樣的壓力、害怕失敗

等等都是導致耗盡的主要原因之一。有些人較容易陷於緊張，主要是由於領袖本

身個性的關係，屬於完美主義者，且具有責任感，故每天努力不懈，稍有差錯，

便感到壓力重重。有時還在自責或心感內疚的恐懼中承擔工作的壓力。如果缺乏

其他成員的支持，更覺得孤軍作戰，倍加壓力。70

在美國每一個月就有一千五百位傳道人離開侍奉崗位，神學畢業生的平均事

奉壽命只有十四年。這些的導因主要是對自己所付出的代價，包括個人的健康及

家庭的生活，換來的卻是沒有得到同工的認同，以及會眾不公的待遇。71 領袖們，

特別是情商較薄弱的教會牧者，面對這重重的批評和衝擊，更容易在這種壓力的

心境下離職。

69 曾思瀚，以西結的領導學：領袖、異象、新時代，臺灣：校園書房出版社，2011年12月，頁64-65。 70 巴喬治，團隊的妙用，頁76-77。 71 曾思瀚，頁65。

31

領袖在面臨種種壓力時，若能夠像耶穌一樣，時常在忙碌中退下來獨處祈禱

（太四1～11；路六12；太十四13，23）。在這與神的單獨安靜中，往往就能消

除使我們耗盡的壓力，重新整合我們的人生。

人際關係的危機

壓力的產生的另一個可能性是來自人際關係。這包括領袖面對人事溝通不

良、價值觀或異象等的衝突，引起氣氛不和諧，紛亂造成壓力。同時也有來自事

奉職責說明不清楚，責任不詳，以至情緒不好、不滿足、事奉動機低落，或者參

與太多工作，甚至過度的工作苛求。這種種沉重的工作負擔，以及長期的忙碌事

奉造成疲勞，衍生壓力或耗盡。耗盡的結果又帶來人的灰心、沮喪等種種情緒問

題。72

在聖經中也有些領袖曾面對事工所帶來的疲憊、抱怨、灰心，以及沮喪的壓

力危機。摩西在帶領以色列民出埃及要到迦南地時，面對每天早晚要處理不同大

小的案件，其岳父葉忒羅親見摩西和百姓們因此都疲憊，就建議摩西選立百姓的

官長，設千夫長、百夫長、五十夫長、十夫長分工卻一同管理百姓，這授權的制

度使摩西輕省得多（出十八13~26）。

當尼希米的團隊在重建城牆時，同時也面對外來不斷的攻擊，以致猶大百姓

工作至精疲力盡，產生了灰心（尼四10）。尼希米見此，就重組工作，他命令百

姓半數作工，半數防衛和休息（尼四21~22）。同時他也安排百姓在工作上分工

和合作並行（尼四15~16）。猶大百姓看見他們的領袖體會到他們的問題，盡力

解決他們的問題，就都恢復了勇氣。 73

72 巴喬治，團隊的妙用，頁34-35。 73 孫德生，頁196。

32

人增事廣，以及內憂外患，都自然會促進事奉者的壓力。領袖若自身處在壓

力狀態，就要安靜下來，做出適當的調整。領袖在此刻必須重視和傾聽隊員的問

題，重新評估、檢討，針對問題的癥結進行改善。當然主要的作用是要鼓勵隊員

的士氣，領袖若有鼓勵隊員的誠意和行動，隊員就會受激勵彼此鼓勵。74 屬靈領

袖如果又能願意選立人才，授權，分工，這不僅同工們不易因壓力而耗盡。同時

也能夠打破當事者之間可能有的僵局，事工的停滯，反而會使整個團隊有如飛機

在中途站加油，重新出發，帶來更大的發展。

成功的危機

領袖的危機不是單在困難時刻，而常在成功時刻。當人成功而不謹慎的話，

就很容易被成功沖昏了頭腦，意氣風發，趾高氣揚，把一切成就歸功於自己的努

力、聰明和才幹，忘記神的大能和恩典，結果神人離棄，急轉直下，走向失敗。

75 這種驕傲的罪是不能忽視的。聖經就給予我們很多有關驕傲的勸誡，其中箴言

書就有這樣的勸誡。「敗壞之先，人心驕傲；尊榮以前，必有謙卑」（箴十八12）；

「驕傲來，羞恥也來；謙遜人卻有智慧」（箴 十一2）。尼希米對成功帶來危機

甚有警覺，所以當城牆修建完工後，他並沒有因此而驕傲，所以尼希米特意請以

斯拉向百姓誦讀解釋律法書（尼八2~8），藉此提醒他們遵行神話語的教誨。這

些教誨包括了家庭方面的遵行（尼十30），錢財方面的遵行（尼十31），以及與

神關係的遵行（尼十39）。尼希米此舉乃為喚醒猶大百姓這一些事都是神所成就

的。同時尼希米也意識到要建造猶大百姓的内在屬靈生命才能維持外在的建造城

牆的成果。

74 萊德貝特，領導學大檢閱，香港：天道書樓有限公司，2006年6月，頁160。 75 麥希真，頁92。

33

成功的另外一個危機就是鬆懈。當人一鬆懈，腐敗也就隨著而來。就如大衛

王會犯了姦淫和陷害人的罪，就是在他鬆懈的當兒（撒下十一）。同樣地，尼希

米並沒有完成了建造城牆而鬆懈。反而委派最優秀、最可靠的人管理聖城，且分

派百姓繼續看守耶路撒冷聖城（尼七1~3）。

成功的危機是我們不可忽視的，領袖若不警醒，只滿足於現狀，那事工就會

萎縮、品質低劣，最終成功反變失敗的開始，是非常可惜的事。這也是一些教會

的寫照。76 如果領袖能夠將成功所帶來的成就歸功於神和團隊，77 以及能夠繼續

保持檢討、評估、更新，並且供應同工屬靈的需要，建造他們内在的生命，這樣

才能成爲一個能保持成功並更加成功的領袖。

小结

一個成功的屬靈領袖具有危機處理的能力是非常重要的。「預防勝過治療」，

屬靈領袖若能預見外來的侵害，對「異象」、「操守」、「耗盡」、「人際關係」，

以及「成功」的危機感，將避免災禍，減少領袖的壓力，並從危機中轉為契機。

76 諾曼.蕭卻克，頁370-371。 77 麥希真，頁92。

34

第四章

屬靈領袖性向的認知

美國暢銷書作家羅傑·安德生（Roger Andersen）在其著作《如果找對職業—

每一種性格都能成功》中論道：「每個人的性格都有優點和缺點，一味去彌補性

格缺點的人，只能將自己變得平凡；而發揮性格優點的人，卻可以使自己出類拔

萃。」78 但我們通常看到一般教會在尋找牧者，難免期待領導者能夠擁有全面的

能力，包括資訊、技能、恩賜及經驗，以便教會得以有果效的運作。79 可是每個

人都因其不同的性向，而塑造其各自的特有專長，故要求全面性的人才，是不切

實際的期待，且常常造成引起教會許多的麻煩和問題。所以屬靈領袖必須坦誠面

對自己的獨特性和有限性的性格，認知自己的性向，發揮自己所長，與其他不同

的性向和專長者互補，共同建立有效的團隊為佳。本章將剖析四種領導型的領

袖，瞭解不同領導者的性向，期盼產生知己知彼，建立團隊精神的作用。

指導型的領袖

指導型的領袖往往是個有影響力的演說家，以及決策制定者。指導型領袖的

性向擅長傳達充滿遠景的異象，藉以激發他人共同努力追尋理想，促使異象早日

實現。80 但是指導型的领袖在傳遞異象及決策制定過程中，他們不會花精力討論

78 羅傑.安德生，如果找對職業：每一種性格都能成功，中國：吉林文史出版社，2004年8月， 頁1。 79 巴喬治，團隊的妙用，頁97。 80 前揭書，頁99。

35

細節，以及制定計劃和應變的方案，所以這種人通常喜歡採取主動多過於被動的

反應。81

從性格來分析，領導型的领袖可說傾向於具有的剛毅性格，大都鋒芒畢露，

喜歡獨自決斷。剛毅性格是剛與毅的結合，具有這種性格的人不僅性格剛強、剛

烈，而且還具有堅強持久的意志力。82

剛毅性格的優點是意志堅定、行為果斷。因此這種人辦事效率高，處理問題

果斷潑辣。他們敢說別人不敢說的話，敢做別人不敢做的事。行事通常自作主張，

不依賴他人，不迷信權威、長者。喜歡獨立思考、獨立工作。他們勇猛頑強，且

有冒險精神，善於在逆境中頑強拼搏。阻力越大，個人的力量和智慧就越能發揮

得淋漓盡致。性格的缺點是較激進，權欲重，有野心。這種人充滿霸氣、爭強好

勝，喜歡爭功而不能忍受異己，與人共事缺乏謙讓和商量，喜歡自己說了算。83

總括言之，具有剛毅性格，指導性向的領導者。他們的目標明確，行為方式

積極主動、堅決果斷，故多適應開拓性或決策性的職業，不適宜從事機械性的工

作和要求細緻的工作。對教會而言，指導性向者較適合擔任大型教會的領袖。84 但

指導性向的領導者卻需要一位細節導向的同工輔助，教會或組織才不會太多的麻

煩和問題。

策略型的領袖

策略型領袖的性向恰好與指導型領袖的性向有所不同。他們喜愛置身於幕後

的推手，不願以美好的憧憬煽動群眾，而是有策略、專注事實、數據、詳細的行

81 前揭書，頁100。 82 羅傑.安德生，頁39。 83 前揭書，頁40。 84 葛瑞.麥金塔，以一不能蓋全－多元文化教會增長策略，臺北：中華福音神學院出版社，2001

36

動計劃，將異象轉變為事實。但策略型的領袖講究有充分的分析，獲取足夠的資

訊才採取行動，這也會錯失機會，甚至有時會毀了自己或隊員所做的。85

策略型領袖的性向傾向於謹慎型性格。這種人的思維縝密，辦事精細、要求

精確，清楚的指示。

謹慎性格者的優點是有理性，生活有規律 ，講究章法、井井有條，所以他們

做起事來一絲不苟、小心謹慎，考慮問題既全面又深入。他們不輕易打破平穩的

節奏，注意細節的精確，能按部就班完美地完成工作。謹慎型性格的缺點是不敢

冒險，缺乏膽量和決斷。再者，這種人通常重視工作的進程多於人的感受，他們

通常喜歡作計劃想主意過於與人的合作。86

總括言之，策略型的領袖有著「小心駛得萬年船」的性向，他不急躁、衝動

的個性，適合於擔任團隊裡的行政領袖。但因其優柔寡斷的處事態度，這種人缺

乏開拓創新能力，不適宜從事要求大刀闊斧的職業。87

建造團隊型

建造團隊型的領袖的性向是「人際導向」者。這種人只注重人與人之間的連

接關係，透過人際關係將人組織起來，積極地一同追求異象和目標。但他們同時

卻忽略事工的計劃和進程，很有可能使得原有一項建構完美的事工策略搞成破爛

不堪的廢墟。88

建造團隊型的性格屬於開朗型。這種人生性活潑好動，所以交遊廣闊，待人

熱情，出手闊綽大方，處世圓滑，能贏得各方朋友的好感和信任。主要是這種人

年9月，頁175。 85 巴喬治，團隊的妙用，頁100-102。 86 羅傑.安德生，頁46。 87 前揭書，頁45。

37

善於揣摩人的心思而投其所好，擅長於與各方面的人打交道，常混跡於各種場合

而能左右逢源，處理起人際關係來得心應手，不容易得罪別人。

建造團隊型的領袖的優點是隨和，好的聆聽者，使人和睦者，很得他人喜愛。

但其缺點是只與人打交道，不願意和物打交道，所以變成太依賴人，做事上顯得

懦弱，缺乏立場。89

總括言之，建造團隊型的領袖具有「面面俱圓」的性向，這種人一般上受人

愛戴，較適合在小型教會擔任只有一人的單獨牧者或者帶職事奉型的領袖。90

經營型的领袖

經營型的領袖是「事工導向」者，他們與前三類型的領袖不同之處，是他們

關注事工實務的運作，以解決或去突破所引發的各種問題，以促進異象順利的完

成，因此他們對事工活動提供一定程度的穩定性。91

經營型領袖的性向傾向完美主義的性格。這種人長於理性思考，辦事踏實穩

重，興趣持久而專注。他們擅長獨立和負有職責的工作。92

經營型領袖的優點是高效率、細心，井然有序。其缺點是因太關注事工完美

的運作，所以缺乏激勵性，致使跟隨者失去熱忱和投入。93

小結

88 巴喬治，團隊的妙用，頁103。 89 羅傑.安德生，頁44。 90 葛瑞.麥金塔，頁175。 91 巴喬治，團隊的妙用，頁103。 92 鄺炳釗，從聖經看如何認識和提升自己，香港：天道書樓有限公司，2000年2月，頁35。 93 前揭書，頁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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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麥克在其著作《團隊精神》提出因事制宜的方法。意即在同一個團隊裡，

依據各自領袖的擅長來領導和執行其任務，以此發揮最大的功效。94

一個健康的團隊或教會是能夠辨認和運用個人屬靈的恩賜，然後將他們結合

起來彼此配搭，同心合作完成目標。所以屬靈領袖，特別是團隊領導者，如果能

夠認知本身的性向，除了發揮所長，也願意接受其他性向的同工補足自己所短，

結合大家的力量，推動事工，同心協力發揮更大的效率。與此同時藉著集體的思

考、集體的計劃、集體的努力、集體的創造、集體的合作，就能更好的完成主所

托付的任務。

94 科麥克，頁32。

39

結論

總結前四章的所述，筆者認為屬靈領袖需要「知而行」。「知」是領袖的認

知、反省。這涉及了個人外在的素質、內在的靈命、內外在危機意識，以及瞭解

本身和同工的性向；「行」是領袖的需要不斷操練、實踐。這兩者必須同時並行。

聖經箴言論道：「教養孩童，使他走當行的道，就是到老他也不偏離」（箴

言廿二26）。這不僅僅是為教導孩子所用，這也正教導我們「知而行」的重要性

和必須性。

總而言之，一個屬靈領袖能夠在團隊或教會發揮作用，他必須潔身自守，持

守屬靈的身份，且願意認識自己的有限；相信上帝的大能，發揮自己的優點；欣

賞他人的強處，在「求異存同」中建立榮神益人的團隊，成為成功的屬靈領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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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本文主要重申的是教會領袖應對本身的素質、性向等有所認知，以及危機意

識。藉著自我反思和不斷的操練，建立其領導力，亦能在團隊中發揮功效，成為

屬靈領袖。本文引用聖經中的屬靈領袖為例子，採用聖經的原則為主，以一些領

導學的理論為輔助。

簡歷

陳俊業

個人背景

生於：1961年7月12日，新加坡

父母：陳亞來、梁碧鸝

配偶：沈麗霞

教育背景

教牧學學士，澳洲維省聖經學院，2000

教牧學名譽學士，澳洲維省聖經學院，2003

事奉背景

節目製作人，新加坡遠東福音廣播公司，1994-19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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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道，澳洲陽光海岸華人基督教會，2007-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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