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地悲劇 SPEC #8

你的宿舍，有⼈人打掃嗎？

圖書館的書，有被畫線嗎？

公⽤用電腦，有怪怪的軟體嗎？

公共資源，還是三不管地帶？

公地悲劇

• Hardin：任何時候，只要許多個⼈人共同使⽤用⼀一種稀缺資源，便會發⽣生環境的退化。

• 牧場：開放牧場，吃光牧草

• 漁場：北⼤大⻄西洋，過度捕撈

• ⽔水資源：快速發展，環境污染

公地悲劇⼀一直存在

• Aristotle：凡是屬於⼤大多數⼈人的公地常常是最少受⼈人照顧的東⻄西，⼈人們關⼼心著⾃自⼰己的東⻄西，⽽而忽視公共的東⻄西。

• Hobbes：（⾃自然狀態）⼈人們尋求⾃自⼰己的利益，最後彼此相互廝殺。

• Gordon：屬於所有⼈人的財產就是不屬於任何⼈人的財產。

• Dales：只要公共池塘資源對⼀一批⼈人開放，資源單位的總提取量就會⼤大於經濟上最優提取⽔水平。

囚徒困境

• 邏輯悖論：個⼈人理性策略導致集體不理性；

• ⾮非合作博奕：擁有完全訊息，卻被禁⽌止或無法交流。

• 集體⾏行動的邏輯：具有共同利益的個⼈人會⾃自願為共同利益⽽而⾏行動...（樂觀主義）

• 悲觀主義：除⾮非⼀一個群體中⼈人數相當少，或者除⾮非存在著強制或其他某種特別⼿手段，促使個⼈人為他們的共同利益⾏行動...

• 搭便⾞車問題：⼀一個⼈人只要不被排斥在分享由他⼈人努⼒力所帶來的利益之外，就沒有動⼒力為共同利益作貢獻。

⽅方案⼀一：國家

• 利維坦（Leviathan）

• 中央政府控制的政策⽅方案

• 控制前提：信息準確、監督能⼒力強、制裁可靠有效、⾏行政費⽤用為零。

• 可能錯誤：主觀認定資源負載能⼒力、罰⾦金太⾼高或太低、制裁了合作的牧⼈人、放過了背叛者。

• 不完全訊息

• 更⼤大的環境災難

• 例⼦子：南⽔水北調

South-to-North Water Transfer Project

⽅方案⼆二：私有化• 公地私有化：以私有財產權制度

終結公有制度。（博奕模型）

• 流動性的資源：要確⽴立個⼈人財產權利事實上是不可能的。

• 漁場：公共所有制是每⼀一個漁場管理體制的基本事實。

• ⽔水資源：私有化帶來⼤大災難

對⾃自然的主宰無可避免地 導致某些⼈人被另外的⼈人所主宰

如何思考制度的建⽴立過程？• 「把制度搞正確」是⼀一個困難、耗時⼜又引發⽭矛盾的過程。

• 規則信息：這個過程需要有⼀一整套能在⽂文化上被認同的規則，⼜又需要有關於時間變量和空間變量的可靠信息。

• 模型無⽤用：新的制度安排在現實中不會像在抽象模型中那樣運⾏行，除⾮非這些模型建構完整、有實際依據，以及現實場景中的當事⼈人理解如何發揮新規則的作⽤用。

• 因地制宜：個⼈人使他們⾃自⼰己從不同困境中解脫出來的能⼒力因環境的不同⽽而不同。

• 制度不是⼆二分：許多成功的公共池塘資源制度衝破了僵化的分類，成為「私有特徵」和「公有特徵」的混合。

⼤大圳模式 殖⺠民經濟時期（1684-1945）

理論的替代解決⽅方案

• 條件⼀一：牧⽺羊⼈人必須事先就放養多少牲畜進⾏行談判；

• 條件⼆二：就如何分享牧地的負載能⼒力和如何分擔執⾏行協定所需費⽤用的各種策略進⾏行討論；

• 條件三：合約並不都能實施，除⾮非得到牧⼈人們的⼀一致同意；

• 條件四：並不依賴於⼀一個⾝身居遙遠之處的政府官員提供準確的策略信息；（從下⽽而上）

• 條件五：⻑⾧長期性的在地信息累積。

經驗個案：Alanya

• 半數漁⺠民屬於⽣生產合作社

• ⼗十多年所建⽴立的規則（p.24）

• 都有在最佳捕撈點的平等機會

• 沒有械⾾鬥與過度捕撈的情況

• 當地官員接受合作社簽署的協議

• ⾃自主治理公共財產

造成失敗的 內在與外在因素• 當事⼈人缺乏相互交流能⼒力；

• 沒有建⽴立信任的途徑；

• 沒有意識到他們必須共享⼀一個未來；

• ⼀一些強有⼒力的⼈人能從當前規則得到好處，另⼀一些⼈人則遭受損失；

• 那些強有⼒力的⼈人可能阻⽌止⼒力量較弱的⼈人改變博奕規則；

• 這扭曲的規則往往是中央政策的產物；

• ⼒力量較弱的群體也許需要某種外來援助才能打破扭曲邏輯。

政策制定者的盲點• 問道於盲：政策分析⼈人員多半獨鍾單⼀一制度，對實踐中的多種制度安

排視⽽而不⾒見。

• 單⼀一回聲：過於簡化或理想化的制度幾乎是⼀一種「無制度」的制度。

• 「制度細節」是最重要的！

• 削⾜足適履：政策科學家從未考慮現實與模型的差距！

• ⼯工具箱該有：具體明確的集體⾏行動理論！

• 基本假設：個⼈人是⼒力求盡可能有效解決問題的

• 無奈侷限：可再⽣生資源、資源稀缺、沒有外部傷害；不談污染與壟斷

還有什麼公地悲劇的例⼦子？

來談談歐洲漁場的問題

海洋是政治的• 典型的公地悲劇

• 三海浬：⼤大砲射程決定海岸範圍

• 軍事⼒力量展現國家主權

• 技術進步導致國家衝突

• 地緣戰略限制海洋分享

• 例如：廣⼤大興28號事件

歐洲漁場的討價還價

• 公共海洋的國家政治：法國、⻄西班⽛牙 vs. 北歐國家

• 歐盟漁業政策的兩⾯面：對外輸出捕撈，內部協商談判

• 瀕臨絕種：鱈⿂魚、⽐比⺫⽬目⿂魚、無鬚鱈、海螯蝦

• 整治⼯工程：

1. 多種漁具類別；

2. 捕撈作業的多重特殊性；

3. 相關國家的數⺫⽬目；

4. 幾乎無法取得漁⺠民間的平衡。

退縮的歐盟專員• 漁業是具有⾼高度政治⾵風險的部⾨門；

• 少有⼈人在進⼊入歐盟職掌前就有漁業相關經驗；

• 這經驗也不能成為個⼈人政治資本；

• 基於政治因素避免公開衝突；

• 使⽤用科學理性作為限制性及保育措施的理由；

• 先讓科學委員會意⾒見⽣生效，再讓各國國內部會⾸首⻑⾧長與公務員修改議案，以看起來顯額短期內對國內漁⺠民較為有利；

• 共同漁業政策成為各個政府與社會運動者進⾏行折衝與政治妥協的地⽅方。

造成的結果• 受罰的法國：政治協商維持⾼高配額、實際上卻不遵守配額、給漁⺠民

各式投資補貼、政府對歐盟罰款提出異議。

• 開發中國家資源被掏空：主要漁場過度捕撈，讓⼤大多數⼿手⼯工漁場的漁⺠民感到痛苦...（船隊資本與技術的差異）。

• 被切割的遠洋資源：⾮非法漁業⾏行為⽇日益複雜（名不符實的國籍旗與權宜港），但區域性漁業組織缺乏主動出擊的意願與能⼒力。

• ⼤大⻄西洋鮪類保育國際委員會：科學委員會從未根據科學船的結果作研究，只根據漁場數據來進⾏行評估寫論⽂文，⽽而會員國通過的管理辦法可說從未被施⾏行。

• 地中海⿊黑鮪：沒有可靠的漁業統計數字，⿊黑鮪⿂魚銷售狀況相當不透明，歐盟公⽂文郵寄緩慢⼜又沒有約束⼒力，禁⽤用流刺網不是因為環保⽽而是因為政治。

沒有棒⼦子的接⼒力賽• Beck：只要海洋資源的全球化管理仍是在各國的控制之下，事情就不

太可能有進展。

• 被遺忘：⾏行動者之間的溝通（科學⼩小組 vs. 管理機構）

• 傳統的漁場管理觀：⾼高度簡化，只要對漁撈⽇日數（或網眼⼤大⼩小）做出專家鑑定，便可減少某物種的死亡率。

• 跨科際的管理辦法：

1. 經濟學家：以可轉讓配額作為漁場問題的解決之道；

2. ⽣生態學者：海洋保護區可以解決過漁問題；

3. 社會學者：共同整治可以讓漁⺠民意識到問題，激勵他們採取更好的綜合管理⽅方式。

See you next week. contact: swpave@gmai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