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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彭博 朱孝兵 副刊专刊部电话:23602873 2019年6月10日 星期一 12 副刊 · 津沽 “李半朝”家族之五 能婴室(张牧石) 秦明生端午节,家家户户食粽子是必然 的。旧时天津人有讲究,包粽子一定要 用白洋淀的芦叶,山东乐陵的红枣,把江 米、黄米泡制后,包成四个尖角的锥形 体,用五彩线绳捆紧,水锅煮熟。 清末民初天津出现一些果品食品店 (当时统称“茶食店”),许多小贩也在这 几天上街叫卖,很多人家就去买现成的 粽子了。1929 6 12 日,“民国四大 名报”之一的《益世报》在题为《津人之土 俗》一文中,介绍 道:“因循旧例而 食粽,故各茶食 店及投机小贩, 自入夏历五月初 一以来,即加紧制造,每日各商,供不应 求……至各店如华界之一品香、祥德斋, 租界之广隆泰、冠生园各店之绿豆糕与 米粽,大批销售,非常顺畅,莫不利市十 倍。”有的商店将粽子售光,没有货源了, 流动小贩就聚集在商店门前,售卖自制 的粽子。文中提到的几家糕点糖果店, 如今都成了津门百年老字号。 端午节的主要竞技娱乐活动是赛 龙舟。相传乾隆帝下江南,正巧端午节 路过天津,地方府县官员,便提早筹备 赛舟活动,以取悦皇上。与南方龙舟 竞赛不同,天津人干事总是弄出花样 —那天在河上,不仅仅有赛舟,更 有展示高难度技巧的展演。但见在 大船桅杆上高悬皮条、秋千,有梨园 的武把式演员与民间的武术高手登 船后爬上高空,身轻如燕,上下翻飞, 表演高难度绝活。乾隆帝看得高兴, 赏赐表演者马蹄金和黄带子,并赐天 津卫“奉旨竞渡”四个字。后来赛舟 年年举办,但因 竞渡中屡有选手 溺水现象,加上 时局动荡,在光 绪十六年( 1890 年),天津的赛龙舟活动便被清政府 地方官员禁止。 1929 6 11 日,天津青年会在 端阳节期间,成立了端阳泛舟会,借以 纪念屈原。年轻人在青年会齐集后, 登舟赴西沽武库北洋大学校,那里备 有演说、游戏、音乐、唱歌等多项活动, 并备野餐。参加者需出费大洋 5 角, 包含船费和饭费在内,并需要事前登 记购票。泛舟虽非比赛,但也与船有 关,没离开端午民俗。 旧时天津端午节 扈其震 最近 我读屈义 林先生回 忆王介平 的文章, 才发现,他与天津的媒体有一些关系。 后来曾在四川大学担任教授的王介平, 1933 年在清华大学就读时,就提出了 《创办伦理中心教育计划》的设想。 王介平说,计划“将伦理思想横贯于 一切科学与知识之中,使知识奠基于道德 之上。无知的罪恶,惟有知识才能消灭; 知识的罪恶,则只有道德才能祛除……其 主要要求是:使学生有俭朴刻苦的生活习 惯,有独立、自尊、负责的态度,有劳动习 惯,有舍己为人的精神,有实事求是的批 判能力”。如何才能做到这些呢?他主张 “应改革现性教育制度,不能从官办教育 入手,而自订一套实施办法”。 这个教育计划,首先在天津《益世 报》发表, 继而北平 《晨 报》转 载,引起 了很大的 反响。他收到很多读者来信,得到北 大教授陈衡哲、总务长何鸿基多人支 持。河北涞县和石家庄都有人愿捐地 方请他去办学。还有一个汤县的官员 对国事悲观、想自杀,读了这个计划, 愿意把他家 100 多亩土地捐作校产,请 他去办学。 这让王介平一下子广为人知。但身 在北平的他为何将该文在天津发表,似 乎是一个谜。但从有关资料中不难发 现,就当时的发表言论的尺度来说,天津 无疑比北平更为宽松。要知 道,这一时期的天津报纸,数 量众多,各种设想、理想先不 管对错,都会有发表的机会。 王介平在《益世报》谈教育 朱晓剑 如果您在网络上 搜寻“天津维多利亚 花园”,便会发现,大 约有一半相关结果显 示,该园是 1887 年为 庆祝英国维多利亚女 王诞辰 50 周年而建。这些结果的来源, 包括天津历史专著、工具书、普及性读 物,也包括一些新闻、文化、旅游、园林部 门和单位的宣传文章。这样对天津维多 利亚花园来历的介绍和宣传,实际是有 误的,正确的是将“诞辰”改为“即位”,即 该园是 1887 年为庆祝英国维多利亚女 王即位 50 周年而建。 维多利亚女王出生于 1819 年,在 1837 年即位,直至1901 年去世,在位时间 长达64 年。她在位时期,正值英国自由资 本主义由方兴未艾发展到顶尖、进而过渡 到垄断资本主义的转变时期,经济、文化 空前繁荣,被称为“维多利亚时代”。这个 时期,英国作为世界最为强盛的殖民帝 国,被称为“日不落帝国”。对这样一个在 世界近代史上举足轻重、尤其是关乎中国 近代史和天津近代史发展的人物,在未弄 清其基本生平的情况下便草率地介绍和 宣传,并且以讹传讹,实在令人遗憾。 天津的维多利亚花园,也叫“维多利 亚园” “维多利亚公园”,又名“英国花园”, 是天津英租界的第一 座公园,它比与它同 名的香港维多利亚公 园早诞生了六十多 年。维多利亚花园位 于维多利亚道(英租 界中街,今解放北路)。1886 年前,这里还 是一个臭水坑。1887 年,维多利亚女王即 50 周年,英国借庆祝活动炫耀大英帝国 作为世界头号强国的威力,在首都伦敦举 行了盛大的庆典。天津英租界工部局也 闻风而动,投资填垫水坑,修建了维多利 亚花园,于1887 6 21 日正式开放。 维多利亚花园在英国传统造园风格 的基础上,吸收了中国园林自由式布局 的手法,形成了半规则半自然式的组合, 是典型的中西合璧式园林。整个花园占 1.23 公顷,呈正方形,东、南、西三面临 马路,北面与随后建成的英租界工部局 大楼戈登堂融为一体。该园居于英租界 的政治中心,成为外国冒险家和淘金者 休憩和交游的乐园。 太平洋战争爆发后的 1942 年,维多 利亚花园南侧的咪哆士道(今泰安道)改 名为“南楼街”,该园也随之改名为“南楼 公园”。1945 年抗日战争胜利后,它改 名为“中正公园” ( 一说为“美龄公园”)。 天津解放后,该园定名为“解放北园”。 ●街衢巷陌(21) 维园来历误记多 罗文华 1929 6 15 日,梁思成作为已故 梁启超的家属,在天 津意界马尔谷路 25 号寓所,致函北平图 书馆和教育部,要求速将梁启超生前的垫 款本息一次性归还,以资丧葬之用。 1925 年秋,中华教育文化基金董事会 (以下简称中基会)与教育部合办国立京师 图书馆,聘请梁启超任馆长。1926 年冬, 国库支绌,图书馆经费难以为继,不得已, 梁启超将自家数十年来在永年人寿公司所 买的保险单,向北京 通易信托公司抵押 贷款 4000 元,以维持 馆务。贷款周息八 厘,半年之间垫款本 息已近万元。 1927 6 月,梁启超辞职时,要求归还 垫款。不久,更名后的北平图书馆与“中基 会”合作,每月由“中基会”拨给图书馆经费 2500 元,从中提出 500 元以偿还梁启超垫 款。随着时间的推移,利息也在不断增 加。自 1927 8 1 日开始偿还,预计至 1929 5 月方可本息两清。当还款满一年 时,因政局发生变化,还款之事中断。后 来,欠款方又提出“所贷款息,先未经(教 育)部许可,均责于梁先生”,因此,直至 1931 年秋,北平图书馆拖欠梁启超的余款 仍未能偿清。 梁思成索要欠款 简斋 老年间学徒,分为 学手艺和学买卖,最遭 罪的是学手艺。不但 挨打受骂,被师傅支来 喝去,如果遇到吝啬东 家,忍饥挨饿更是家常便饭。而学买卖 却有不同,掌柜的很少打骂,但是如若犯 了错误,掌柜的也会不依不饶,小则挖苦 贬损,大则把徒弟的铺盖卷儿往门外一 —滚蛋。 老年间的学徒如何受苦遭罪暂且 不表,单表传授技术一项,便知从前学 徒是何等艰难。也就是说,如让师傅把 技术真心实意传给徒弟,可不是件容易 事。常言道:“学会了徒弟,饿死师傅。” 当师傅的为了“自我保护”,经常故弄玄 虚,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本来是层窗 户纸,一捅就破,可一定要把技术中的 “窍门儿”神秘化,让徒弟感觉高深莫 测,遥不可及,甚至认为是自己用功不 足才不得要领。 解放前,在南门外大街有家蒸食铺, 小学徒的外号叫梆子。小梆子非常勤 劳,不但要择豆子糗豆馅儿、发面做蒸 食、帮忙打理买卖,还要给掌柜的抱孩 子、干家务,一天到晚忙得不拾闲儿。 小梆子任劳任怨,干起活来有使不 完的力气,唯有糗豆馅儿一事让他总是 不快。小梆子学徒三年效力一年,可糗 豆馅儿一旦离开师傅上手,不是甜度 不够就是甜得腻人,干了四年多了还 是掌握不到要领。小梆子认为自己天 生愚笨,这辈子离不开既是师傅又是 东家的铺子了,只好认头干下去,打消 了出徒后自立门户的想法。 1945 年庆祝抗战胜利,东家兴奋 地带着小梆子满大街 撒蒸饼儿。由于这天 过于劳累,东家出了些 汗,被风一吹,受了风 寒,夜里发起高烧。此 后一连三天,小梆子寻医问药,跑前跑 后,病情不但不见好转反而愈加严 重。眼看就要一命呜呼,小梆子咧着 大嘴哭道:“师傅你可不能走啊!这买 卖我可干不了,豆馅儿我还不会糗 呢!”小梆子这句话似乎提醒了东家。 东家勉强睁开眼睛,有气无力地说: “干得了,干得了……这个秘方儿,我 该告诉你了。”小梆子一听糗豆馅儿还 有秘方儿,马上止了哭声。东家说: “豆馅儿糗成后,三指捏盐,投入锅中 两捏即可。” “放盐?为嘛?” “你没听说过‘甜得齁人’吗?加 盐起到增加甜度的作用,其实是欺骗 人的味觉,而且加了盐的豆馅儿,吃起 来虽然很甜,但不会腻,盐在这里起到 了矫正口味的作用。”东家言罢,不多 时便撒手人寰。 小梆子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一个“三指捏盐”让他苦苦熬了四年 多,但他没有记恨东家,而是感谢东 家没把这“三指捏盐”的秘方儿带入 棺材。 老年间学徒 李子健 作为近代百科全书 式的学术大师,梁启超 一生的论著以千万字 计, 1932 年编辑的《饮冰室合集》就有近一 千万字。这些论著涉及史学、文学、经济 学、社会学、文化学、哲学、佛学、法学、新闻 学、教育学等许多领域,且都有相当的学术 水准和创新意义。 对于书法,梁氏亦堪称一代大家。梁 启超善楷书、行书,于魏墓志刻石下过功 夫,同时对唐楷也颇有研究;行书则取法钟 繇、王羲之。他常将宋词的句子集成对联, 多用魏书写成。所书魏书联起笔斩斫分 明,清劲遒美,结字趋扁,一些笔画富有隶 意而具古趣。雄强之中寓秀逸美感,加上 落款书写随意,更富变化之意。有人评价 他的书法:宗北碑,雄强茂密,得力于《张黑 女碑》等。 梁启超对书法有深入领悟和认识。他 有一篇论著是专门谈书法艺术的,这是《饮 冰室合集》中仅有的一篇有关书法的著作, 便是《书法指导》。 《书法指导》实为梁氏在清华学校作的 一次讲演。1926 年,他应邀为清华学校教 职员书法研究会作了一次演讲,这是他一 生唯一一次以书法为题目的演讲。据他自 己说:“对于书法,很有趣味,多少年来,每 天不断,多少总要写的,尤其是病后医生教 我不要用心,所以写字的时候,比以前格外 多。”梁启超对公众说他每天总要写字,不 是装点门面。他笔耕著述那么勤勉,何曾 搁置过毛笔,但不一定是天天做临池的日 课。梁启超把写字当作很有趣味的活动, 好处之一是“可以独乐”,他说:“依我看,写 字虽不是第一项的娱乐,然不失为第一等 的娱乐”,“凡有高尚人格的人,大半都喜欢 写字,如像曾文正、李文忠,差不多每天都 写,虽当军书旁午,亦不 间断。” 《书法指导》分为五 部分,阐释了梁启超对书法艺术独到的见 解:一、书法是最优美最便利的娱乐工具。 二、书法在美术上的价值(线的美、艺的美、 力的美、个性的表现)。三、模仿与创造。 梁氏认为:“模仿何事物,初入手时,最要谨 慎,起初把路子走错了,以后很难挽救”。 他认为,模仿是必要的,由模仿可以到创 造,无论单学一家,或多学几家都可以。但 是最初的时候,不要走错了路。赵(指赵子 昂)、董(指董其昌)、柳(指柳公权)、苏(指 苏东坡)、李(指李北海)几家,最不可学,用 为几十种模范中的一种,尚还可以。起初 从他们入手,以后校正困难,顶好是把他们 放在一边不学才对。”四、碑帖之选择。认 为学六朝的碑有好处是“迹真字好”“物美 价廉”。五、用笔要诀。讲执笔和运笔的方 法和要领。 除《书法指导》外,梁启超的碑刻题跋 也大部分刊入他的文集,从这些题跋中也 能体现他的书法观念。题跋大致有这么几 类:叙碑的出土、发现的原委、藏所及去向; 记拓本的递藏情况;校记;考释碑刻文字; 题署碑刻名称、年代;订误、存疑;记事叙见 闻;品评书法,包括书写形态、艺术趣味 等。1995 3 月荣宝 斋出版社出版的《梁 启超题跋墨迹书法 集》,共收入梁启超题 跋碑刻、墓志、造像等 拓本共 124 件,其所 题跋均为手迹,全面 展示了梁氏的拓本收 藏、个人见解及书法 成就。 梁启超谈书法 章用秀 津门书香记忆 李家子弟因科举取得成功,纷纷 入仕为官。不管是出任京官还是治理 地方,他们大都体现出良好的行政能 力和道德操守。在官德上,他们始终 恪守清正廉洁,慎言慎事,勤政爱民的 为官准则。 道光六年( 1826 ),李萼考中进士后, 按规定“归班铨选”(指有爵禄者就闲待 选)。其父李光庭专门写诗教育李萼: “萼儿成进士归班铨选记恩示之—联 科甲第证前因,流品从来重出身。俟命 不为檄幸计,待铨同是受恩人。文章报 国才非易,清白传家吏尚循。依旧读书 勤学苦,面墙可以莅斯民。”“君子居易以俟 命,小人行险以檄幸”,出自《中庸》。李光 庭诗中这句“俟命不为檄幸计”,透露出儒 家思想已经深入李家人心,抱定君子务本 方为道。对于李萼考上进士,李光庭很高 兴;而对候补待选之事,他劝儿子利用此机 刮垢磨光。李光庭本人就经历过铨选, 1823 年春外放湖北黄州知府,因身体患 病,同年十月回京养疴。 李菡之所以在政治上建功立业,离不 开李家良好的政风。李光先,李菡父亲, 曾任江西赣州府知府,署理吉安赣州兵备 道。据李菡门生方浚师《蕉轩随录》记载: “宝坻李公,吾师滋园先生之尊人也…… 循声卓著,为政不尚苛刻,尝题赣州府署 大门楹帖云:‘礼防于未然,惟愿人人自 化;弊去其太甚,无庸事事更新。’存心如 此,宜其炽昌厥后也。”李光里,李菡三叔, 江西吉安知府;据徐世昌《大清畿辅先 哲传》记载:“乾隆五十四年拔贡生,官 献县教谕。文庙不修,出五百金为士子 倡。不受诸生贽,遇寒士辄佽助之。”李 光庭,李菡四叔,湖北黄州知府。据《黄 州府志》记载:“李光庭字朴园,宝坻人, 道光初黄州知府。听断明决,政理刑 清。未久以病去任,黄人思之。”洪良品 在《湖北通志余》记载:“宝坻李朴园先 生光庭以内阁侍读出守黄州,清介自 持,才及一载,即乞病归里。先生在黄 州有楹帖云:‘清心以尽心,意外升沉皆 定数;办事勿多事,个中界限要分明。’ 足见与民休息之意。” 政声清扬 陈兆军 阮洪臣 天津市也有过马车川流不息的 时候。当时,就在老城里,也有许多 人家养牲口。人的指甲长了要修剪, 鞋坏了要换;骡马也一样,马掌跑坏 了就要换。因此,就有了钉马掌这个 行当。钉马掌时,师傅先将骡子或马 的旧马掌拆下来,然后将其蹄子用铲 刀修整一番,再钉上新马掌。钉了马 掌的马,如同人穿上新鞋,走起路来, 格外精神。 ●津沽浮世绘 钉马掌 田恒玉 曲艺老演员常连安年轻时在河北 一带卖艺。他在张家口喜得长子常宝 堃,因那里盛产蘑菇,就给爱子起名 “小蘑菇”。常宝堃四岁就随父卖艺, 大伙儿叫惯了他的乳名,于是就成了 艺名。此后,他的几个弟弟也都随着 叫了二蘑菇( 常宝霖)、三蘑菇( 常宝 )、四蘑菇(常宝华)“小蘑菇”的由来 筱筱 据老辈 人讲,早年在 西关街,织带 子作坊的隔 壁,住着无儿 无女的两口子。男人四十来岁,名叫“狗 程”,每到冬天去帮着冰窖拉冰,到了夏天则 摸鱼捉虾贴补家用。两口子与左邻右舍很 少说话—并非二人对街坊有何敌意,而是 一说话就砸锅,所以逢人一笑,从不搭讪。 一年冬天,织带子作坊家里添丁,孩 子出生后起了“四六风”,没出一周便夭折 了。这孩子乃是头胎,一家人为之哭哭啼 啼。按旧俗孩子早殇,不可埋入祖坟,只 能埋在乱葬岗子。丧子的主家为此找来 狗程帮忙。狗程收了雇银,一言不发地把 孩子放进土篮子,抄起扁担勾起篮子便 走。可是,一头重一头轻的担子把狗程晃 了个趔趄,狗程自语道:“哎!一个偏沉, 死俩才好挑着。”此话一出,把主家气得火 冒三丈,但都知道狗程不会说人话,便忍 着性子,往另一只空篮子里放了两块青 砖。事后主 家越想越生 气,便去找狗 程媳妇告状, 没承想这狗 程媳妇更不会说话:“您了,别跟他生气, 下回再死了孩子可别找他!”一句话把主 家气得怒发冲冠,愤怒地骂道: “你们两口 子,一对儿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嘛叫“狗嘴吐不出象牙” 紫鉴 b b a b bb b b b # # b b ."3')'b b ,b b ."/-). b b b b b b ,b b b b ."-::b b b b b ."#1b u v b ."2%b b 5+b + b ."+&'9 %b ."+,9 %b -b -%b +:b a b b 9" b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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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彭 博 朱孝兵 副刊专刊部电话:23602873

2019年6月10日 星期一12 副刊·津沽

人物物天天津

“李半朝”家族之五

能婴室(张牧石)秦明生刻

端午节,家家户户食粽子是必然的。旧时天津人有讲究,包粽子一定要用白洋淀的芦叶,山东乐陵的红枣,把江米、黄米泡制后,包成四个尖角的锥形体,用五彩线绳捆紧,水锅煮熟。

清末民初天津出现一些果品食品店(当时统称“茶食店”),许多小贩也在这几天上街叫卖,很多人家就去买现成的粽子了。1929 年 6 月 12 日,“民国四大名报”之一的《益世报》在题为《津人之土俗》一文中,介绍道:“因循旧例而食粽,故各茶食店及投机小贩,自入夏历五月初一以来,即加紧制造,每日各商,供不应求……至各店如华界之一品香、祥德斋,租界之广隆泰、冠生园各店之绿豆糕与米粽,大批销售,非常顺畅,莫不利市十倍。”有的商店将粽子售光,没有货源了,流动小贩就聚集在商店门前,售卖自制的粽子。文中提到的几家糕点糖果店,如今都成了津门百年老字号。

端午节的主要竞技娱乐活动是赛龙舟。相传乾隆帝下江南,正巧端午节路过天津,地方府县官员,便提早筹备

赛舟活动,以取悦皇上。与南方龙舟竞赛不同,天津人干事总是弄出花样——那天在河上,不仅仅有赛舟,更有展示高难度技巧的展演。但见在大船桅杆上高悬皮条、秋千,有梨园的武把式演员与民间的武术高手登船后爬上高空,身轻如燕,上下翻飞,表演高难度绝活。乾隆帝看得高兴,赏赐表演者马蹄金和黄带子,并赐天津卫“奉旨竞渡”四个字。后来赛舟

年年举办,但因竞渡中屡有选手溺水现象,加上时局动荡,在光绪 十 六 年(1890

年),天津的赛龙舟活动便被清政府地方官员禁止。

1929 年 6 月 11 日,天津青年会在端阳节期间,成立了端阳泛舟会,借以纪念屈原。年轻人在青年会齐集后,登舟赴西沽武库北洋大学校,那里备有演说、游戏、音乐、唱歌等多项活动,并备野餐。参加者需出费大洋 5 角,包含船费和饭费在内,并需要事前登记购票。泛舟虽非比赛,但也与船有关,没离开端午民俗。

旧时天津端午节扈其震

最 近我读屈义林先生回忆王介平的 文 章 ,才发现,他与天津的媒体有一些关系。后来曾在四川大学担任教授的王介平,1933 年在清华大学就读时,就提出了

《创办伦理中心教育计划》的设想。王介平说,计划“将伦理思想横贯于

一切科学与知识之中,使知识奠基于道德之上。无知的罪恶,惟有知识才能消灭;知识的罪恶,则只有道德才能祛除……其主要要求是:使学生有俭朴刻苦的生活习惯,有独立、自尊、负责的态度,有劳动习惯,有舍己为人的精神,有实事求是的批判能力”。如何才能做到这些呢?他主张

“应改革现性教育制度,不能从官办教育入手,而自订一套实施办法”。

这个教育计划,首先在天津《益世

报》发表,继而北平

《晨报》转载 ,引 起了很大的

反响。他收到很多读者来信,得到北大教授陈衡哲、总务长何鸿基多人支持。河北涞县和石家庄都有人愿捐地方请他去办学。还有一个汤县的官员对国事悲观、想自杀,读了这个计划,愿意把他家 100 多亩土地捐作校产,请他去办学。

这让王介平一下子广为人知。但身在北平的他为何将该文在天津发表,似乎是一个谜。但从有关资料中不难发现,就当时的发表言论的尺度来说,天津无疑比北平更为宽松。要知道,这一时期的天津报纸,数量众多,各种设想、理想先不管对错,都会有发表的机会。

王介平在《益世报》谈教育朱晓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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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懂天津

如果您在网络上搜寻“天津维多利亚花园”,便会发现,大约有一半相关结果显示,该园是 1887 年为庆祝英国维多利亚女王诞辰50周年而建。这些结果的来源,包括天津历史专著、工具书、普及性读物,也包括一些新闻、文化、旅游、园林部门和单位的宣传文章。这样对天津维多利亚花园来历的介绍和宣传,实际是有误的,正确的是将“诞辰”改为“即位”,即该园是 1887 年为庆祝英国维多利亚女王即位50周年而建。

维多利亚女王出生于 1819 年,在1837年即位,直至1901年去世,在位时间长达64年。她在位时期,正值英国自由资本主义由方兴未艾发展到顶尖、进而过渡到垄断资本主义的转变时期,经济、文化空前繁荣,被称为“维多利亚时代”。这个时期,英国作为世界最为强盛的殖民帝国,被称为“日不落帝国”。对这样一个在世界近代史上举足轻重、尤其是关乎中国近代史和天津近代史发展的人物,在未弄清其基本生平的情况下便草率地介绍和宣传,并且以讹传讹,实在令人遗憾。

天津的维多利亚花园,也叫“维多利亚园”“维多利亚公园”,又名“英国花园”,

是天津英租界的第一座公园,它比与它同名的香港维多利亚公园早诞生了六十多年。维多利亚花园位于维多利亚道(英租

界中街,今解放北路)。1886年前,这里还是一个臭水坑。1887年,维多利亚女王即位50周年,英国借庆祝活动炫耀大英帝国作为世界头号强国的威力,在首都伦敦举行了盛大的庆典。天津英租界工部局也闻风而动,投资填垫水坑,修建了维多利亚花园,于1887年6月21日正式开放。

维多利亚花园在英国传统造园风格的基础上,吸收了中国园林自由式布局的手法,形成了半规则半自然式的组合,是典型的中西合璧式园林。整个花园占地1.23公顷,呈正方形,东、南、西三面临马路,北面与随后建成的英租界工部局大楼戈登堂融为一体。该园居于英租界的政治中心,成为外国冒险家和淘金者休憩和交游的乐园。

太平洋战争爆发后的1942年,维多利亚花园南侧的咪哆士道(今泰安道)改名为“南楼街”,该园也随之改名为“南楼公园”。1945 年抗日战争胜利后,它改名为“中正公园”(一说为“美龄公园”)。天津解放后,该园定名为“解放北园”。

●街衢巷陌(21)

维园来历误记多罗文华

1929 年 6 月 15日,梁思成作为已故梁启超的家属,在天津意界马尔谷路 25号寓所,致函北平图书馆和教育部,要求速将梁启超生前的垫款本息一次性归还,以资丧葬之用。

1925年秋,中华教育文化基金董事会(以下简称中基会)与教育部合办国立京师图书馆,聘请梁启超任馆长。1926 年冬,国库支绌,图书馆经费难以为继,不得已,梁启超将自家数十年来在永年人寿公司所

买的保险单,向北京通易信托公司抵押贷款 4000 元,以维持馆务。贷款周息八厘,半年之间垫款本

息已近万元。1927年6月,梁启超辞职时,要求归还

垫款。不久,更名后的北平图书馆与“中基会”合作,每月由“中基会”拨给图书馆经费2500 元,从中提出 500 元以偿还梁启超垫款。随着时间的推移,利息也在不断增加。自 1927 年 8 月 1 日开始偿还,预计至1929年5月方可本息两清。当还款满一年时,因政局发生变化,还款之事中断。后来,欠款方又提出“所贷款息,先未经(教育)部许可,均责于梁先生”,因此,直至1931年秋,北平图书馆拖欠梁启超的余款仍未能偿清。

梁思成索要欠款简 斋

老年间学徒,分为学手艺和学买卖,最遭罪的是学手艺。不但挨打受骂,被师傅支来喝去,如果遇到吝啬东家,忍饥挨饿更是家常便饭。而学买卖却有不同,掌柜的很少打骂,但是如若犯了错误,掌柜的也会不依不饶,小则挖苦贬损,大则把徒弟的铺盖卷儿往门外一扔——滚蛋。

老年间的学徒如何受苦遭罪暂且不表,单表传授技术一项,便知从前学徒是何等艰难。也就是说,如让师傅把技术真心实意传给徒弟,可不是件容易事。常言道:“学会了徒弟,饿死师傅。”当师傅的为了“自我保护”,经常故弄玄虚,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本来是层窗户纸,一捅就破,可一定要把技术中的

“窍门儿”神秘化,让徒弟感觉高深莫测,遥不可及,甚至认为是自己用功不足才不得要领。

解放前,在南门外大街有家蒸食铺,小学徒的外号叫梆子。小梆子非常勤劳,不但要择豆子糗豆馅儿、发面做蒸食、帮忙打理买卖,还要给掌柜的抱孩子、干家务,一天到晚忙得不拾闲儿。

小梆子任劳任怨,干起活来有使不完的力气,唯有糗豆馅儿一事让他总是不快。小梆子学徒三年效力一年,可糗豆馅儿一旦离开师傅上手,不是甜度不够就是甜得腻人,干了四年多了还是掌握不到要领。小梆子认为自己天生愚笨,这辈子离不开既是师傅又是东家的铺子了,只好认头干下去,打消了出徒后自立门户的想法。

1945年庆祝抗战胜利,东家兴奋

地带着小梆子满大街撒蒸饼儿。由于这天过于劳累,东家出了些汗,被风一吹,受了风寒,夜里发起高烧。此

后一连三天,小梆子寻医问药,跑前跑后,病情不但不见好转反而愈加严重。眼看就要一命呜呼,小梆子咧着大嘴哭道:“师傅你可不能走啊!这买卖我可干不了,豆馅儿我还不会糗呢!”小梆子这句话似乎提醒了东家。东家勉强睁开眼睛,有气无力地说:

“干得了,干得了……这个秘方儿,我该告诉你了。”小梆子一听糗豆馅儿还有秘方儿,马上止了哭声。东家说:

“豆馅儿糗成后,三指捏盐,投入锅中两捏即可。”

“放盐?为嘛?”“你没听说过‘甜得齁人’吗?加

盐起到增加甜度的作用,其实是欺骗人的味觉,而且加了盐的豆馅儿,吃起来虽然很甜,但不会腻,盐在这里起到了矫正口味的作用。”东家言罢,不多时便撒手人寰。

小梆子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一个“三指捏盐”让他苦苦熬了四年多,但他没有记恨东家,而是感谢东家没把这“三指捏盐”的秘方儿带入棺材。

老年间学徒李子健

作为近代百科全书式的学术大师,梁启超一生的论著以千万字计,1932年编辑的《饮冰室合集》就有近一千万字。这些论著涉及史学、文学、经济学、社会学、文化学、哲学、佛学、法学、新闻学、教育学等许多领域,且都有相当的学术水准和创新意义。

对于书法,梁氏亦堪称一代大家。梁启超善楷书、行书,于魏墓志刻石下过功夫,同时对唐楷也颇有研究;行书则取法钟繇、王羲之。他常将宋词的句子集成对联,多用魏书写成。所书魏书联起笔斩斫分明,清劲遒美,结字趋扁,一些笔画富有隶意而具古趣。雄强之中寓秀逸美感,加上落款书写随意,更富变化之意。有人评价他的书法:宗北碑,雄强茂密,得力于《张黑女碑》等。

梁启超对书法有深入领悟和认识。他有一篇论著是专门谈书法艺术的,这是《饮冰室合集》中仅有的一篇有关书法的著作,便是《书法指导》。

《书法指导》实为梁氏在清华学校作的一次讲演。1926年,他应邀为清华学校教职员书法研究会作了一次演讲,这是他一生唯一一次以书法为题目的演讲。据他自己说:“对于书法,很有趣味,多少年来,每天不断,多少总要写的,尤其是病后医生教我不要用心,所以写字的时候,比以前格外多。”梁启超对公众说他每天总要写字,不是装点门面。他笔耕著述那么勤勉,何曾搁置过毛笔,但不一定是天天做临池的日课。梁启超把写字当作很有趣味的活动,好处之一是“可以独乐”,他说:“依我看,写字虽不是第一项的娱乐,然不失为第一等的娱乐”,“凡有高尚人格的人,大半都喜欢写字,如像曾文正、李文忠,差不多每天都

写,虽当军书旁午,亦不间断。”

《书法指导》分为五部分,阐释了梁启超对书法艺术独到的见解:一、书法是最优美最便利的娱乐工具。二、书法在美术上的价值(线的美、艺的美、力的美、个性的表现)。三、模仿与创造。梁氏认为:“模仿何事物,初入手时,最要谨慎,起初把路子走错了,以后很难挽救”。他认为,模仿是必要的,由模仿可以到创造,无论单学一家,或多学几家都可以。但是最初的时候,不要走错了路。赵(指赵子昂)、董(指董其昌)、柳(指柳公权)、苏(指苏东坡)、李(指李北海)几家,最不可学,用为几十种模范中的一种,尚还可以。起初从他们入手,以后校正困难,顶好是把他们放在一边不学才对。”四、碑帖之选择。认为学六朝的碑有好处是“迹真字好”“物美价廉”。五、用笔要诀。讲执笔和运笔的方法和要领。

除《书法指导》外,梁启超的碑刻题跋也大部分刊入他的文集,从这些题跋中也能体现他的书法观念。题跋大致有这么几类:叙碑的出土、发现的原委、藏所及去向;记拓本的递藏情况;校记;考释碑刻文字;题署碑刻名称、年代;订误、存疑;记事叙见闻;品评书法,包括书写形态、艺术趣味等。1995年 3月荣宝斋出版社出版的《梁启超题跋墨迹书法集》,共收入梁启超题跋碑刻、墓志、造像等拓本共 124 件,其所题跋均为手迹,全面展示了梁氏的拓本收藏、个人见解及书法成就。

梁启超谈书法章用秀

津门书香记忆

李家子弟因科举取得成功,纷纷入仕为官。不管是出任京官还是治理地方,他们大都体现出良好的行政能力和道德操守。在官德上,他们始终恪守清正廉洁,慎言慎事,勤政爱民的为官准则。

道光六年(1826),李萼考中进士后,按规定“归班铨选”(指有爵禄者就闲待选)。其父李光庭专门写诗教育李萼:

“萼儿成进士归班铨选记恩示之——联科甲第证前因,流品从来重出身。俟命不为檄幸计,待铨同是受恩人。文章报国才非易,清白传家吏尚循。依旧读书

勤学苦,面墙可以莅斯民。”“君子居易以俟命,小人行险以檄幸”,出自《中庸》。李光庭诗中这句“俟命不为檄幸计”,透露出儒家思想已经深入李家人心,抱定君子务本方为道。对于李萼考上进士,李光庭很高兴;而对候补待选之事,他劝儿子利用此机刮垢磨光。李光庭本人就经历过铨选,1823 年春外放湖北黄州知府,因身体患病,同年十月回京养疴。

李菡之所以在政治上建功立业,离不开李家良好的政风。李光先,李菡父亲,曾任江西赣州府知府,署理吉安赣州兵备道。据李菡门生方浚师《蕉轩随录》记载:

“宝坻李公,吾师滋园先生之尊人也……循声卓著,为政不尚苛刻,尝题赣州府署大门楹帖云:‘礼防于未然,惟愿人人自化;弊去其太甚,无庸事事更新。’存心如此,宜其炽昌厥后也。”李光里,李菡三叔,

江西吉安知府;据徐世昌《大清畿辅先哲传》记载:“乾隆五十四年拔贡生,官献县教谕。文庙不修,出五百金为士子倡。不受诸生贽,遇寒士辄佽助之。”李光庭,李菡四叔,湖北黄州知府。据《黄州府志》记载:“李光庭字朴园,宝坻人,道光初黄州知府。听断明决,政理刑清。未久以病去任,黄人思之。”洪良品在《湖北通志余》记载:“宝坻李朴园先生光庭以内阁侍读出守黄州,清介自持,才及一载,即乞病归里。先生在黄州有楹帖云:‘清心以尽心,意外升沉皆定数;办事勿多事,个中界限要分明。’足见与民休息之意。”

政声清扬陈兆军 阮洪臣

天津市也有过马车川流不息的时候。当时,就在老城里,也有许多人家养牲口。人的指甲长了要修剪,鞋坏了要换;骡马也一样,马掌跑坏了就要换。因此,就有了钉马掌这个行当。钉马掌时,师傅先将骡子或马的旧马掌拆下来,然后将其蹄子用铲刀修整一番,再钉上新马掌。钉了马掌的马,如同人穿上新鞋,走起路来,格外精神。

●津沽浮世绘

钉马掌田恒玉

曲艺老演员常连安年轻时在河北一带卖艺。他在张家口喜得长子常宝堃,因那里盛产蘑菇,就给爱子起名

“小蘑菇”。常宝堃四岁就随父卖艺,大伙儿叫惯了他的乳名,于是就成了艺名。此后,他的几个弟弟也都随着叫了二蘑菇(常宝霖)、三蘑菇(常宝霆)、四蘑菇(常宝华)。

“小蘑菇”的由来筱 筱

据老辈人讲,早年在西关街,织带子作坊的隔壁,住着无儿无女的两口子。男人四十来岁,名叫“狗程”,每到冬天去帮着冰窖拉冰,到了夏天则摸鱼捉虾贴补家用。两口子与左邻右舍很少说话——并非二人对街坊有何敌意,而是一说话就砸锅,所以逢人一笑,从不搭讪。

一年冬天,织带子作坊家里添丁,孩子出生后起了“四六风”,没出一周便夭折了。这孩子乃是头胎,一家人为之哭哭啼啼。按旧俗孩子早殇,不可埋入祖坟,只能埋在乱葬岗子。丧子的主家为此找来狗程帮忙。狗程收了雇银,一言不发地把孩子放进土篮子,抄起扁担勾起篮子便走。可是,一头重一头轻的担子把狗程晃了个趔趄,狗程自语道:“哎!一个偏沉,死俩才好挑着。”此话一出,把主家气得火冒三丈,但都知道狗程不会说人话,便忍着性子,往另一只空篮子里放了两块青

砖。事后主家越想越生气,便去找狗程媳妇告状,没承想这狗

程媳妇更不会说话:“您了,别跟他生气,下回再死了孩子可别找他!”一句话把主家气得怒发冲冠,愤怒地骂道:“你们两口子,一对儿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嘛叫“狗嘴吐不出象牙”紫 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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